何英不敢公然表示忤逆破天剑尊的意思,而听闻他这话,藏刑却是冷笑一声道,“笑话,既然剑尊选择了萧尘,那萧尘便是我剑门的新任宗主。”
知道何英心里究竟在想什么,这家伙觊觎宗主之位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一点藏刑很清楚。
不过,听闻藏刑这话,何英却是开口说道,“藏刑,本座也没说不认萧尘为宗主,但是,以目前剑门的情况来看,萧尘并不适合,可以暂时显然萧尘加入剑门,等他修为提升上来,到时候他再来坐这宗主之位,我想自然没人会反对。”
说到这里,何英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以萧尘年纪和修为做理由,何英的意思是让萧尘晚几年再来坐这宗主之位。
听闻何英这话,藏刑眼中已经是有着一道寒芒闪过,过几年?呵呵,简直就是笑话,何英这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
现在不答应萧尘成为宗主,难道过几年何英就会答应了吗?至于说萧尘的修为和年纪,这只不过是借口罢了。
按照何英这样的说法,萧尘要将修为提升到什么层次才够资格做这剑门的宗主呢?难道要和他们两人一样,将修为提升到至境吗?真到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萧尘如今是仙帝境,而想要突破到帝境,就算是萧尘的天赋再高,有再多的天材地宝,那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办到的,所以,何英的这个说法,藏刑绝对是不可能同意。
冷冷的注视着何英,藏刑冷笑着说道,“何英,你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就不用说了,既然萧尘是剑尊的选择,那么今后这宗主之位自然就是他的。”
什么推迟几年,何英这样的话,藏刑自然是不可能会相信,不过闻言,何英显然也是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同样面色冰寒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让大家来说,看同不同意此子现在就成为剑门的宗主。”
藏刑的拒绝明显是在何英的预料之中,话音落下,何英的目光看向下方自己一派的众人,一时间,不少人都是纷纷开口,表示赞同何英的提议。
何英并没有一上来就拒绝承认萧尘的身份,而是以萧尘的年纪为由,让萧尘晚几年再来坐这宗主之位。
不过,不论是藏刑还是萧尘,都很清楚,如果今天不能成功,那以后估计更加不能成功了,这样的话,不过就是何英的一个借口罢了。
何英一派的人支持何英的提议,当然,藏刑一派的人也纷纷开口,支持萧尘即刻就任剑门的宗主之位。
两大派系的人很快便是吵得不可开交,场中的火药味也是越发的浓郁起来,而至于赵越,李遂他们这些中立一派的人,这时候倒是没有参与进来,只是在一旁看热闹。
而也就在两派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萧尘,这时候来到何英的身前,脸上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道。
“何副宗主,袁林等人至今没有回来,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么?”
对于何英,萧尘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他同不同意对于萧尘来说也完全没有什么关系。
本来今日萧尘就是要拿下何英的,所以他同意或者是不同意,对于萧尘来说,其实真的无关紧要。
而听闻萧尘这话,何英眼中果然是闪过一抹冰冷的寒意。
袁林至今未归,何英自然是怀疑的,而且,也早就已经派人去查探了,只可惜,派去的人也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同样是至今未归。
其实何英自己也猜到了,袁林他们,以及自己后来派去查探消息的人,估计都已经是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而且,何英还猜到,这一切估计都和萧尘脱不开关系。
不得不说,何英的猜测很正确,袁林被南宫莞所杀,而后,南宫莞也猜到何英在久久没有袁林的消息后,必定会派人前来查探,所以,南宫莞早就命南宫家的强者秘密在南宫城四周布下了埋伏,只要是何英的人抵达南宫城,当即斩杀。
所以,袁林时候,何英派去查探的人,其实也已经死了,如此何英自然就不知道南宫城所发生的事情。
眼中的寒意一闪而过,但很快便是被何英给隐藏了下去,深深看了萧尘一样,何英淡淡的说道。
“本作自然担心,但是现在的事情,与袁林没有什么关系。”
何英不知道萧尘想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萧尘究竟有何依仗,其实早在之前,何英心里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对,毕竟袁林他们的失踪,让何英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听闻何英这话,萧尘也没有和他纠缠,转头看向赵越和李遂道,“两位前辈,你们是什么意思?是愿意遵从破天剑尊的意思,还是想要向何英一样,阻止我呢?”
听闻萧尘这话,赵越和李遂两人皆是沉默不语,乾陵已经认可了萧尘,但是他们两人,此时依旧还是处在犹豫之中。
见状,萧尘微微一笑,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转身看向下方的众人,众多剑门的长老,执事,以及弟子。
居高临下,萧尘的目光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而后缓缓将手中的破天剑令高高举起,对着在场的众人大声说道。
“剑门乃是破天剑尊一手创立,手持破天剑令者便是剑门宗主,这是破天剑尊的命令,而今,我身为剑尊传人,即已接任剑门新任宗主,自然不会让一些宵小之辈再忤逆剑尊之令。”
“现在,我已剑门宗主的身份,废除何英副宗主之位…………………”
萧尘没有去和何英多说什么,这家伙喜欢诡辩,喜欢扰乱视听,不过萧尘对这些都不在乎,你喜欢诡辩,那你自己去辩吧,我现在就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废了你的副宗主之位。
萧尘这话一出,在场众人都是一愣,与此同时,何英也是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哈哈,萧尘,你想要废我的副宗主之位?简直就是荒谬,你现在还不是我剑门的宗主,你有何资格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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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
林羽眉头眉头微微一蹙,听到凌霄的语气,内心蓦地升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就他也会告诉自己什么好消息?!
“我给你的妻子,也就是江颜,寄了一份礼物!”
凌霄继续笑嘻嘻的说道,“今天下午她已经签收了,这算不算是个好消息?!”
听到他这话,林羽心头猛地一颤,瞬间紧张了起来,厉声质问道,“你给她寄的什么?!”
“这个你自己回去问她吧!”
凌霄嘿嘿一笑,没有挑明,说道,“记住我刚才的话,是选择救玫瑰还是保护你自己的家人,你自己好好考虑吧,不过你只有五天的时间,五天一到,玫瑰必死!”
说完凌霄再没有任何的废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喂?喂?!”
林羽沉声喊了两声,拧着眉头细细一想,接着神色一变,急切的冲韩冰喊道,“我得立马回家,江颜可能有危险!”
凌霄给江颜寄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极有可能是什么危险品!
想到这里林羽心里愈发的焦急慌乱,顾不上跟步承和百人屠他们打招呼,便直接转身朝着刚才来的车子跑了过去。
“家荣,我送你!”
韩冰急忙冲林羽喊了一声,小跑着追了上来。
林羽倒也没有拒绝,虽然现在他的开车技术进步了不少,但是跟韩冰这种老司机比还是差得远,由韩冰开车,倒也能快些。
“你别着急,现在的快递都要经过扫描的,如果是什么危险的物品,他根本就寄不过来!”
韩冰一边开车一边冲林羽安慰道,虽然话这么说,但是她的车却开的非常快,见林羽这么惊慌,她自然不敢有丝毫的耽搁。
“凌霄和万休师徒两人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
林羽紧攥着手掌,手心早已沁满了冷汗,面色阴沉的说道,“以他们的能力,就算他们邮寄了什么含有剧毒的东西,也不一定能够被检测出来!”
他也知道快递公司既然能够接收,那这东西应该不是什么显眼的危险品,但是万休和凌霄的恶毒他也是再清楚不过的,谁知道他们邮寄的东西里是否藏有什么阴毒的陷阱!
想到这里,他整个心都已经揪了起来,要是江颜现在已经接触到了凌霄邮寄的东西,那可坏了,要知道,江颜现在可怀着身孕啊!
就算短时间内不会对江颜构成伤害,谁知道会不会影响到肚子里的胎儿呢!
因为太过担心,他拨打江颜电话的手都微微有些颤抖。
虽然他知道这么晚了,江颜肯定早就已经睡着了,但是他不得不打!
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起来,电话那头传来江颜有些慵懒的声音,“喂,家荣,你忙完了吗?”
“颜姐,你今天有没有收到什么快递?!”
林羽顾不上回答,声音急切的询问道。
“快递?”
江颜微微一怔,接着清醒了几分,似乎想起来了,说道,“奥,对,有,是有个快递,写的是我的名字,但是我不知道是谁寄来的!”
林羽心头咯噔一下,急声问道,“是什么东西?你打开看了吗?”
“没有,下午回来的时候我忘记拿了,现在还在代收柜里呢!”
江颜有些疑惑的说道,“我还以为是你买的什么东西,写的我的名字呢!”
听到江颜这话,林羽顿时长出一口气,心里立马踏实了许多,让江颜把开箱码发过来,他一会回去的时候顺手取上去。
“你怎么知道有快递的?”
江颜疑惑的问道。
“奥,是我一个朋友寄过来的,说是给我个惊喜!”
林羽眯了眯眼,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接着他语气一柔,嘱咐江颜赶紧睡,他一会儿就回去了。
到了小区之后,他就和韩冰一起去了楼下的快递代收柜,韩冰十分的好奇,这凌霄到底会寄什么东西过来。
林羽按照江颜发来的开箱码把箱子打开,接着便看到一个寄快递用的黄色纸箱,看起来也就二十公分见方。
林羽伸手问韩冰要匕首,想要把箱子刨开。
“我来吧!”
韩冰说话间已经掏出一副手套戴好,同时将腰间的匕首也摸了出来,抓过黄色的纸盒,利落的两刀将纸盒挑开,随便看到纸盒里面装着的是一个黑色的木匣子。
匣子不大,也就只有黄色纸箱的一半大小,但是做工倒十分的精细,看起来十分的厚重结实。
林羽和韩冰不由互相看了一眼,接着韩冰把匕首往盒子里一插,吧嗒一声将盒子挑开,盒子内里立马便暴露在了他们眼前。
看到盒子里的东西之后林羽和韩冰两人面色陡然一变,只见盒子里装着的是一块血色的玉牌!
“血玉牌?又是血玉牌!”
韩冰眼睛猛地一睁,想起一块血玉牌就代表一个死人,瞬间感觉头皮发麻!
林羽面色也不由一变,他在回来的路上想象过很多物件,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一块血玉牌。
而让他意外的是,这块血玉牌跟先前他所见过的所有血玉牌都不同!
只见这块血玉牌比先前那些血玉牌红的还要浓郁浑厚,宛如红色的玛瑙一般,散发着一种异样的美,甚至会让人忍不住的喜欢上它。
但是一想到这种颜色是足够多的人血凝聚在一起呈现出来的,林羽内心就感觉脊背发寒。
此时韩冰似乎也察觉到了这血玉牌跟先前的颜色都不一样,紧蹙着眉头沉声问道,“这块玉牌怎么会这么红啊?!”
“看来他借助玉牌杀人的玄术已经练成了!”
林羽沉着脸冷声说道,现在这血玉牌竟然被炼制到了这种程度,那也就意味着万休极有可能已经试验成功,完全掌握了这种恶毒的杀人玄术!
而万休之所以把这血玉牌寄过来,毫无疑问也是在跟林羽宣告这一点,同时也算是对林羽的一个警告!
韩冰听到这话面色陡然一变,有些惊慌的说道,“那这也就是说,他现在的实力已经更……更进一步?!”
说话的时候她不由想到那晚带人在千渡山围攻万休,反倒被万休击伤的情形,一股巨大的恐惧感突然袭来,将她整个包裹住,连身子都不由颤抖了起来,呆呆的望着盒子里的血玉牌,眼神惊恐,仿佛再次陷入了那段恐怖的记忆。
“韩冰,你怎么了?”
林羽此时看出了韩冰的异样,赶紧伸手推了她一下。
韩冰身子一颤,猛地转头望了林羽一眼,看清楚是林羽之后,这才长呼一口气,神色缓和了下来,但是额头上已经布满了一层冷汗。
“你放心,邪不压正,早晚有一天,我们能把他除掉!”
林羽沉声冲韩冰安慰道,但是内心却不由有些发虚,毕竟万休习练玄术的时间不知道是他的多少倍,功力也不知道强过他多少,所以他要想在短时间内战胜万休,可能有些不现实。
韩冰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接着伸手把盒子中的玉牌拿了起来,好奇的翻转着看了看,这一翻转,她才发现玉牌除了跟先前那样刻了一些奇怪的符号之外,玉牌的后面竟然还有字,她看清玉牌后面的字之后神色陡然一变,有些惊慌道,“家荣,这……这玉牌后面有字……”
“有字?!”
林羽眉头微微一蹙,不知道韩冰为何如此惊慌。
他没有去接玉牌,凑过头在玉牌背面看了一眼,看清楚玉牌后面的字之后,他神色也陡然一变,迫不及待的一把将韩冰手里的玉牌抢了过来,只见玉牌后面刻着的两个大字:江颜!
抵达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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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戈壁天际线才刚染上一丝红霞,众人还在帐篷里歇息的时候,王乐打开车门走了出来。【舞若小说网首发】www@22ff@com
先是拿纯净水漱了下口,接着王乐就轻手轻脚的从大货车上弄些柴油,找桶装着拿到那一堆狼尸的地方,将其浇到上面。
“狼肉的味道不错,但是小爷这次没吃你们的兴致,因为昨夜咱们也是互相杀伐争斗过的对手,留个全尸,这点尊重还是有的。”
“战斗的族群最终还是会消失在这人类科技文明的大浪潮里面,即使我在武道上奋勇向前,挡得住子弹,也扛不住导弹的轰炸”
王乐絮絮叨叨的轻声说了一大通后,点燃一根香烟抽了两口,手指一弹,还剩下的半支烟飞进狼堆里,顿时柴油被点着,很快就燃起了熊熊大火,映红了天地,也映红了王乐的那张脸,变幻不定。
如果王乐看到外公极阳当初在欧罗巴与吸血鬼斗法时的宏大场面,那么一定会把刚刚所说的话收回。
说到底,这都是眼界的问题,而未来的南华观之行,就会彻底颠覆王乐的三观,开拓他这个井底之蛙的眼界,才会明白,武道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而已。
“嗷呜”
突然,就在天穹与大戈壁地平线尽头相接处,被旭日染成的金边上,昨夜的那只头狼出现了。
它孤独的站在那里,一双似蓝又绿,宛如湖泊荡漾变幻不定的眸子向火堆这边眺望着,发出一阵阵悲戚的嚎叫这是在给昨夜战死的群狼送行。
王乐眯起双眼,看着对方,只见那只头狼拟人化的向他点了点头,像是在表示谢意。
很快,那只头狼就转身缓缓走进了金边红霞当中,化为黑点,渐渐消失在王乐的视线里
这时头狼的嚎叫声也惊醒帐篷里的众人,刀疤脸和金忠信等人也都先后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儿?”金忠信见没有出现狼群,稍稍松了口气,然后看向站在远处火堆前的王乐,大声询问道。
王乐转身一边往金忠信那边走去,一边笑着大手会挥了挥,应道:“没事儿,头狼这是在送行,已经走了。”
众人:“”
“神经病!”刚钻出帐篷的地佛听到王乐这么一说,顿时没好气的骂了一声,随即转头就再次钻进帐篷,揪着时间还早,继续睡一会儿,昨天晚上失血可够多的,现在还头昏着呢!
就这样,等到天光大亮,旭日东升,高高挂起,照遍这大戈壁每一寸土地的时候,众人也简单的用过早餐,收起帐篷等物什。
车队依旧是刀疤脸的那辆路虎打头,不过大货车按照昨天晚上金忠信所说,换成李二上去驾驶,紧紧跟着前面的两部路虎,而王乐的悍马则是继续垫后。
路途上,悠扬的乐曲从车内CD机里缓缓流出,让坐在后面的金忠信和老鱼,晒着从车窗透进来的阳光进入了香甜的睡梦中。
因为昨天狼群的攻击,从而耽误车队的出发,所以当车队行驶到一处三面都是光秃秃,尽是砂砾,还有裸露风化的岩石山丘处停下时,已经是中午12点钟的边上。
王乐率先从悍马车走出,向四面环视张望着,只见周围那三面的沙丘上,除了砂石以外,还有一些已经枯死不知多少年的胡杨木横亘在地上,显得很是荒凉。
同时,王乐还看到在不远处的地方,竟然还有在路上也能常常见到的盐水湖,呈椭圆形,不算很大,约有三百多个平方。
“这就是我们要来的地方吗?”王乐看到金忠信走到旁边后,轻声询问道。
只见金忠信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然后才点头回道:“没错,就是这个地方。”
顿了顿,金忠信又道:“此处在今天之前,我和老鱼,李二已经先后来过很多次,最终确定成吉思汗的陵寝就在这个地方,而且刀疤脸他们也正是寻到此处,才和我们撞见,从而真正促成如今的合作局面。”
王乐嗯了声,收起向四周张望的眼神,开口道:“这地方在千八百年前肯定不是这样,那时候应该是个水草丰盛的绿洲。”
金忠信呵呵一笑,同意道:“那当然,成吉思汗怎么可能会把自己葬在这种一片荒芜没有绿色,环境恶劣,一看就是风水不好的地方。”
旋即,金忠信又摇了摇头感叹道:“但是这一切都敌不过无情的岁月,斗转星移,沧海桑田之后,什么都没了,最终成为一片死地,如果这里不是藏有成吉思汗的陵寝,谁吃饱了饭没事干往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跑!”
“额!”王乐摸了摸鼻子,没有马上接话,而是看向刀疤脸,还有那五个受伤的家伙,此时他们也都陆陆续续从车子里面走了出来。
“叔,接下来的日子,你告诉李叔和鱼叔他们,尽量不要离开我的身边,如果跑远了,这小命可能就难保!”
王乐收起看向刀疤脸他们那伙人的视线,然后轻声在金忠信耳边郑重吩咐道。
金忠信一怔,不等他问话,王乐又继续着道:“刀疤脸对我们的杀意,昨天晚上泄露了!”
“啊?”金忠信心中一惊,但脸上却还尽量保持平静,不露丝毫的情绪。
“虽然小子背对着他,并且离得有些远,但哪能瞒得住我!”
只见王乐冷冷一笑说着的同时也在心中想道:“人杀多了的好处就是一旦有别人对你动了杀意,总能在第一时间敏锐的察觉到!”
这时金忠信深吸一口气,他对王乐的判断没有丝毫怀疑,毕竟这可是关乎到生死存亡的大事,一点都马虎不得。
随即就见金忠信不动声色的回道:“我会提醒老鱼和李二,让他们提高警惕。”
王乐微微一笑,再次承诺道:“放心,有我在,死的只是会别人,而不是咱们!”
说完后,王乐嘿嘿着道:“我只是带刀护卫,负责你们的安全,至于挖坟的事儿,因为小子还想和老婆生个健康的宝贝,所以就偷懒全交给你们了。”
金忠信翻了白眼,掉头就往大货车那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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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时间拖得越久,萧曼茹的处境就越危险!
“不着急!”
何自臻沉声说道,“打架嘛,当然得吃饱喝足了才有力气!”
从昨晚到现在,他和林羽等人几乎水米未进,体力严重消耗过度,如果不补充能量,他们获胜的希望只会更加渺茫。
“对,吃饱喝足了才有力气!”
何瑾祺咬牙道,“二哥,到时候你一定要替我狠狠的揍那个拓煞一顿,他竟然劫持我的二婶,真是罪该万死!”
何自臻狠狠的瞪了何瑾祺一眼,他极力劝林羽不要恋战,结果何瑾祺却在这里挑唆。
其实在何瑾祺眼里,他二哥,那是战无不胜的存在!
随后在郑管家的引领下去餐厅吃了饭,吃过饭之后,林羽和百人屠、参水猿才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恢复了几分。
接着何自臻让郑管家帮忙准备了一些军用匕首、地图、指南针和夜视仪等装备。
何自臻之所以没有选择手枪和手雷之类的热兵器,是因为他知道,跟拓煞这种高手交手,使用热兵器几乎没有任何的意义,而且还容易将自己弄伤。
“先生,我们跟你们一起吧,我们在外围接应你们!”
百人屠主动提议道。
林羽点了点头,也没有拒绝,转头冲郑管家说道,“郑管家,等玛坤先生回来之后您替我跟他道个歉,我这次若是能够活着回来,必然要亲自宴请他,与他一醉方休!”
“好,我会转告的!”
郑管家面色恬淡的点了点头,嘱咐道,“何先生,希望您能安全归来,希望诸位,也都能安全归来!”
“家荣,切勿意气用事,救出人来就快走!”
沈玉轩不放心的嘱咐道。
“是啊,二哥,二叔,要实在打不过……那就跑,保命第一!”
何瑾祺也跟着附和道,神情急切不已,若不是他身手太菜,他非要跟着一起去不可。
林羽和何自臻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接着便迅速的朝着基地前面的出口窜了出去,百人屠和参水猿也紧随其后。
其实郑管家说要派直升机送他们的,但是他们怕惹怒拓煞,危及萧曼茹的安全,所以他们选择徒步进入雨林。
因为事先装备了夜视仪,所以他们四个人在雨林中穿梭的还算轻松,何自臻时不时地看一眼指南针和地图,以极快的速度朝着白天他们所血战过的空地冲了过去。
大约行驶了半个多小时,何自臻立马停了下来,转头冲百人屠和参水猿说道,“还有不到十公里就到了,你们就别进去了,在外面等着吧!”
说着何自臻抬头望了眼四周,不确定周围是否有拓煞的眼线。
虽然下午这一战拓煞和剑道宗师盟的人几乎全军覆灭,但是隐修会的人终归不会死尽,剩下的几个残兵败将虽然不足为虑,但是起码可以替拓煞充当一下眼线。
百人屠和参水猿也没拒绝,郑重的点了点头,沉声冲林羽和何自臻说道,“我们等一个小时,如果一个小时之后,你们还没出来,我们就进去接应你们!”
“不!”
林羽重重的摇了摇头,说道,“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如果还没出来,你们就带着萧阿姨离开!我之所以答应让你们来,不是让你们接应我们的,是来接应萧阿姨的,一会儿我会让她往你们这个方向跑,你们千万保护好她的安全!”
他知道,如果一个小时之后他和何自臻还无法出来,那多半是遭遇到了不测。
百人屠和参水猿再进去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不过是白白的送命罢了!
“先生……”
百人屠面色一变,刚要说话,便被林羽打断,沉声冲他说道,“牛大哥,我从没求过你,这次就当我求你了!参水猿大哥,我身为宗主,也从未命令过一件事,这次我命令你一次,按我吩咐行事!”
“是!”
参水猿沉着脸一点头,郑重的答应了下来。
百人屠用力的咬了咬牙,也一声不吭的点了点头。
随后林羽和何自臻再没有任何迟疑,迅速的朝着雨林深处冲了出去。
很快,他们便接近了目的地,不过还未到空地跟前,他们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焦臭味和腐臭味,想到白天那血腥无比的一幕,他们两人不觉胃中一阵翻涌,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在他们快要冲出雨林到达空地的间隙,一眼便看到前面的空地上坐着一名身着黑色长袍人影,正是拓煞!
林羽和何自臻将脸上的夜视仪拽了下来,借着月光可以清楚的看到拓煞此时正盘坐在一堆腐臭的断肢残骸中,双眼紧闭,一派怡然自得。
而他的身旁,则躺着一个一动不动的身影,借着微弱的月光,可以依稀分辨出来,躺着的正是萧曼茹!
“曼茹?!”
何自臻脸色一变,接着一个箭步窜了出去,大步朝着拓煞走了过去,朗声说道,“拓煞,我来了,可以放了我妻子了吧!”
“还差一个人!”
拓煞淡淡的说道,头都没抬。
“我在这里!”
此时,他的身后突然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
林羽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拓煞的背后。
“这位小警官,您别误会,我虽然是何先生的朋友,但是如果他犯了什么事,您该怎么办怎么办,我绝不插手!”
卢绍靖急忙跟他解释了一句。
他这个人向来公私分明,如果林羽确实因为医疗事故闹出了人命,那他绝不可能包庇他。
“知道就好,你倒是挺识抬举!”
卢绍靖客套的话,更加助长了浓眉男嚣张的气焰。
“你怎么说话呢!”岑钧听到这话面色猛然一沉,怒瞪了浓眉男一眼。
一个小小的刑警队长,竟然敢对他们首长如此说话,简直是不知死活!
“岑钧,算了!人家办案,我们别打扰人家。”
卢绍靖伸手拦了他一下,随后转头冲林羽歉意道:“何先生,对不起,你的事,我不便插手……”
“卢先生,这件事,可能必须得您插手……”
林羽颇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何先生,如果你遇到了什么困难,我可以帮你,但是这种情况,我实在无能为力。”卢绍靖歉意的摇了摇头,下意识的扫了眼躺在地上的腿伤男子,以为是林羽的私事。
“知道就好!”浓眉男冷哼了一声,别说,这个老头还挺识抬举。
林羽也没多做解释,冲浓眉男问道:“警官,我问你,你凭什么抓我?”
“凭什么?你贩卖假药,把人都治成这个样子了,我不抓你抓谁!”浓眉男冷声道。
“是这款药吗?”林羽把手里的止血祛疤药膏拿起来晃了晃。
“刚才不就说过了吗,就是你这款破止血膏差点把我哥害死了!”红鼻头迫不及待的冷冷道,“你刚才可是亲口承认了这药膏是你们产的,怎么,你现在要否认吗?”
未等林羽说话,卢绍靖和岑钧看清林羽手中的药膏后面色陡然一变。
“何先生,药膏给我看看!”
卢绍靖沉着脸快步走过来,步子十分利落洒脱。
林羽笑了笑,直接把药膏递了过去,“这就是我说您非插手不可的原因。”
卢绍靖接过来认出这就是他们部队专供的药膏后顿时面色大变,冷冷的抬头扫了红鼻头一眼,沉声道:“你是说,你哥哥用的这款药膏,才把腿治成这样的?!”
“不错,这就是他们回生制药厂的药!”
红鼻头昂着头,理直气壮地说道。
“那我问你,这管药膏,你是从哪里买的?!”卢绍靖继续冷声问道。
红鼻头微微一怔,这老头咋也问跟林羽一样的问题?
“我问你呢,这药膏,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卢绍靖再次冷冷问道。
“买的啊,还能从哪弄的!”红鼻头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说道。
“从哪买的?”卢绍靖继续问道。
“药店!”
“哪个药店?!”
“哎呦卧槽,你这老头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我他妈从哪里买的,关你屁事!”
红鼻头终于被卢绍靖接二连三的发问问烦了,不耐烦的骂了一声。
“你嘴巴给我干净点!”
岑钧面色一沉,一个箭步窜上去,一脚将红鼻头踹坐到了地上。
“你竟然敢打人?!”
浓眉男面色一狞,怒喝了一声。
“就打你了,怎么着!”厉振生猛地一个跨步迈过来,拳头捏的“咯叭”作响,浓眉男浑身一哆嗦,吓得立马往后退了一步。
“我们首长问你话呢,说!”
岑钧指着红鼻头男冷声呵斥道。
卢绍靖面色铁青,没有任何的阻止。
红鼻头一见这架势,立马放起了赖,高声喊道:“哎呦,打人了,打人了!当兵的打人了!”
“你这当兵的怎么能随便打人呢?!”
万维运见状也立马站了起来,冷声道:“信不信我去军部告你!”
“告?”卢绍靖冷笑一声,“要告也是告这几个恶意嫁祸好人的小偷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万维运眉头一皱,诧异道。
“不瞒你们说,这款药膏是我们军队特供,委托回生制药厂给我们加工的,根本不对外销售!”卢绍靖把手里的药膏往红鼻头身上一砸,厉声道,“而且这种药膏配方极其珍贵,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偷盗军需物资了,而是涉嫌窃取军事机密,我就算当场击毙你,都不为过!”
他话音一落,岑钧二话没说,迅速掏出腰间的手枪,“啪”的上膛,立马用枪口对准了红鼻头。
“啊?!”
红鼻头吓得惊呼一声,身子一颤,脸色蜡白,“噗通”一声摔跪到了地上,不停的磕头,带着哭腔道:“长官,我……我错了……我错了!求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求您了……呜呜……”
旁边几个拉横幅的见势不妙,扔下横幅就要跑,同时地上躺着的那个腿伤男也“噌”的跃了起来,顾不上腿上的疼痛,转身就要往人群外面跑。
“砰!”
岑钧抬手朝天就是一枪,怒吼道:“谁敢跑,我立马击毙他!”
那几个吓得脚下一软,噗通一声栽到了地上,接着二话没说,连滚带爬的跑了回来,跪在红鼻头跟前也一个劲儿的磕头,哭着喊着求饶命。
万维运此时也是面色惨变,脚下一踉跄,差点摔到地上,幸亏一把扶住了旁边的木门。
军……军队特供?!压根不对外销售?!
他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心头震撼不已,感觉跟做梦似得,满脸的不可置信。
围观的群众也顿时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不对外销售?那他们怎么买到的?”
“这他妈还用问吗?故意讹人家何先生的呗!”
“是啊,这小子刚才还口口声声说是从药店买的呢,怪不得连小票也拿不出来呢,感情是来骗人的!”
“太他妈不要脸了,亏老子刚才还替他喊冤,操你妈的,浪费老子感情!”
“真该死!害我们冤枉了何医生,老子砸死你!”
一帮人顿时醒悟了过来,纷纷替林羽鸣不平,随后有人拿起石头和手里的杂物朝红鼻头等人砸了过去。
红鼻头等人浑身瑟瑟发抖,低着头躲都不敢躲,任由石头和杂物砸到自己身上。
“军队特供?你蒙谁呢,你说是军队特供就是军队特供啊?!”浓眉男这时候突然皱着眉头走了过来,扫了卢绍靖一眼,“再说,你一个退休的老头子,没事跟着瞎掺和什么?”
“就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啊?你们是哪个部队的?有证据吗?再说,就算是军需特供,也得军需处来管吧?告诉你,我父亲可是给军需处处长看过病的!”万维运也赶紧附和着浓眉男的话反驳道,意思是让这俩人别想蒙他。
他现在严重怀疑这两个人是林羽的朋友,故意帮着林羽解围的。
再说,就算真是军队特供,也没这俩人说的这么夸张吧,还什么军事机密,吓唬谁呢。
而且就凭自己父亲认识军需处长这一点,他就可以有恃无恐。
不过可惜,他父亲认识卢绍靖,他却不认识卢绍靖。
岑钧面色一寒,沉声道:“你面前的这位就是……”
卢绍靖摆摆手打断了他,瞥眼望着万维运说道:“奥,千植堂,你是万士龄的儿子?!”
“不错!”万维运一听卢绍靖听过自己父亲,不由挺胸昂起了头,神情更加的傲然。
“听你的意思,你好像挺维护这几个人的,怎么,这件事与你也有关系?”卢绍靖气势威严的扫了他一眼。
万维运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说道:“笑话,这件事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个过路的,我之所以站出来,不过是看不惯你们欺负人而已!”
“是吗?他们偷取军需物资,还成了我们欺负人了?”
卢绍靖冷笑一声,冲岑钧说道:“给他看看你的证件!”
“是!”岑钧点头一应,立马掏出证件亮给了万维运,看到岑钧证件上“军需处”几个大字,万维运顿时面色一变,一时间哑口无言。
“怎么样,现在我们有资格审问他们了吧?”卢绍靖瞥了万维运一眼,随后沉脸冲红鼻头等人冷声问道:“说,你们的药膏是从哪里偷来的?!如果说真话,我还可以视情节严重酌情开恩,但你们要是敢撒一句谎,你们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红鼻头一听立马抬头指着万维运说道:“长官,是他!是他把药膏给我们,让我们过来污蔑回生堂的!”
“对,是他,是他指使的我们,这腿上的口子就是来之前他给我割的,还给我涂了一些不知名的药,我的腿就成这样了!让我躺着装晕!”
腿上男也立马伸手指向万维运。
“我们也是他指使的!”
其他几个拉横幅的男子也立马回身指认万维运。
围观的群众顿时一片哗然,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最后的主谋竟然是万维运。
“放屁!放屁!”
万维运面色惨白,满脸惊慌,跳着脚冲红鼻头等人怒声骂道:“你们这是污蔑!污蔑!”
“看来你也得跟我们走一趟了!”卢绍靖冷笑了一声。
“过来,蹲下!”岑钧立马拿枪指了万维运一把,示意他跟红鼻头等人一样蹲在地上。
“你是军需处什么人,你敢动我?!”
万维运见骗不过去了,索性撕破脸皮,望着卢绍靖冷声道:“你知道我父亲跟卢处长是什么关系吗?我父亲一个电话就能让你们俩从军需处除名!”
“就是,今天你们谁也别想带走!”
浓眉男看到远处的特警队车辆缓缓的行驶过来之后,顿时也来了底气。
他可没少拿万维运的钱,所以自然得替人家把事办好,更何况,人家万家里有背景,所以他也有恃无恐。
“好大的威风,别说你父亲只是认识军需处长,就算他是军需处长,他也没这个权利!”
卢绍靖冷声一笑,接着昂首道:“岑钧,告诉他我是谁!”
听到谭锴的吩咐,小护士不敢有丝毫的耽搁,赶紧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将韩冰腿上的无菌皿取下来,于是韩冰左腿小腿、膝盖已经一半的大腿都暴露在了空气中,因为原先有无菌皿保护的原因,所以她的腿上并没有做任何的包扎,只是涂了一些药物,无菌皿取下来之后,她大腿上的血糊糊的伤口便赤裸裸的暴露在了林羽等人的面前。
林羽快步往前走了几步,等看到韩冰腿上的伤之后,饶是见多识广的林羽也不由为之一震,显得极为惊诧!
虽然韩冰的伤口经过医生处理过了,脓血少了很多,但看起来仍旧十分的触目惊心!
而一旁的小护士吓得脸都白了,虽然已经跟这个伤口已经见过很多次了,但是一次比一次严重,所以她每次见到都恐惧不已。
只见韩冰左腿膝盖上方被利器割开了一个足有十公分左右的伤口,跟其他被刀刃割开的伤口不同的是,韩冰腿上的伤口皮肉外翻,呈现出的切口也不是正常的刀口,反而像极了被火烧过的样子,伤口里面露出一抹白森森的颜色,显然是她的腿骨!
更为诡异的是,自她的伤口起,周围的血管鼓胀的极高,青筋暴凸,从大腿到膝盖一直蔓延到小腿,而入股仔细看的话,她血管凸起的皮肤表层,还一层细细的水泡,看起来像极了被沸水烫到所起的水泡!
怪不得刚才赵忠吉一个劲儿的说伤口奇特、伤口奇特,果然这个伤口看起来古怪不已!
谭锴见林羽愣在原地,不由咕咚咽了口唾沫,低声问道,“何先生,这伤口,您该不会也没见过吧?!”
林羽面色铁青,点点头,如实道:“说实话,我还真没见过,不过我倒是能猜到她是被什么东西伤到的!”
在他祖上的记忆中,虽然没有见过这种伤口,但是对这种伤口倒是有所耳闻,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刺伤了才会出现这种伤势。
“哦?您?您知道队长是被什么刺伤的?!”
谭锴闻言面色一喜,急忙说道,“那您是不是能够医好韩队长?!”
“问题应该不大,不过……具体的医治方法我还需要考虑考虑!”
林羽沉声说道,虽然韩冰这伤口跟他祖上记忆中的极其相似,但同时又有一定的出入,所以他需要时间想一想医治的法子,不能凭着感觉生搬硬套。
说着他转身问小护士要了一副手套。
小护士把手套递给林羽后缩着头畏声说道,“麻烦您快一点吧,病人的伤口不适合长时间的暴露在空气外面!”
“我知道!”
林羽冲她点点头,随后赶紧戴好手套,手在韩冰小腿上青筋暴起的血管上轻轻按了按,只见那肿胀到近乎透明的皮肉和血管下竟然隐隐泛黑!
因为韩冰腿上的肌肤本来就比较白皙,所以此时血管里微微泛黑的血液看的格外清楚。
谭锴见状紧紧的握住了拳头,强忍着心头的沉痛说道:“起初医生检查过后以为割伤队长的锐器上涂有剧毒,但是后来医生做了很多化验,又说没有问题,但是队长这个皮肤为何会成为这样,他们又说不明白……起初只是伤口周围有这种现象,但是现在已经蔓延到整个小腿了,接下来极有可能会出现血管破裂的情况,我们很多战友都是这么死的!”
谭锴说道这里声音禁不住有些微微颤抖了起来,他在军情处服役这么多年,平均下来,一年连一个同事都损失不了,但是这次,短短的几天时间里,他已经失去了数名同事!
这还不包括像韩冰这种躺在病床上昏迷的同事!
“其他人的伤势也都跟韩冰的一样?!”
林羽转过头狐疑的望向谭锴。
“不错,一模一样!”
谭锴用力的点点头,“除了伤口形状不一样之外,其他的都一样!有些伤到服部和胸口等要害的兄弟,没能撑住,在前两天,陆续走了……”
说着他低下头深深叹了口气,面色沉痛不已,无比的替死去的兄弟们惋惜。
“好在韩队长受伤的部位是左腿,医生说如果万不得已的话,可以……可以进行截肢!”
谭锴略一迟疑,继续说道,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感到一股钻心的疼痛。
林羽面色一沉,望着床上面容苍白的韩冰,颇有些唏嘘,转过头望了谭锴一眼,问道:“当时韩冰受伤的时候你在不在现场?!”
他十分好奇,既然有那么多人受伤了,为何谭锴却毫发无损。
谭锴闻言面色一凄,望了眼床上的韩冰,神情动容的冲林羽说道:“何先生,当时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们两个小队各保留了一般人力镇守在道观的四周,其他人进去抓那个老道士,当时我请求队长由我带人进去,让她镇守在外面的,但是队长她不同意,结果……结果……”
谭锴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望向韩冰的双眼中隐隐浮起了一层泪花,他知道,原本躺在这张床上的人应该是他。
听谭锴这么一说,林羽心头暗暗一惊,冲谭锴问道,“一半的人攻进去,一半的人留在外面,那这也就是说,但凡冲进去的人,几乎全都受伤了?!”
“不错,但凡冲进去的兄弟,全部都受伤了!”
谭锴紧紧的握住了拳头,眼中迸发出一股无尽的恨意,冲林羽沉声道:“我们在外面等了半天没有听到动静,首长便命令我们冲了进去,结果进了道观之后,发现韩队长、袁队长以及一众兄弟已经倒在了血泊里!我们搜遍了整个道观,最后也只抓住了几个小喽啰,而那个大魔头,早已经跑的无影无踪!”
“那这个大魔头有没有受伤?!”
林羽急忙问道,他对于这一点倒是想迫切的知晓,如果这么多高手同时围攻这个大魔头,还不能伤他的话,那说明这个大魔头已经修炼到了一种极高的程度!
“据当时还清醒的几个兄弟们说,他也受伤了!”
谭锴点点头沉声道。
林羽闻言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好在这个大魔王也受伤了,说明他的实力还没有强到变态的程度!
等林羽检查完韩冰的伤势之后,林羽又给韩冰把了把脉,接着转头冲一旁的小护士说道:“麻烦你给我拿个纸笔!”
小护士不敢有丝毫的耽搁,答应一声赶紧跑了出去,不多时便拿了一张纸和一支笔进来。
林羽赶紧把纸笔接过来,接着低头在上面写了几行字,随后交给了谭锴,沉声说道,“谭兄,你现在就和兄弟们分头出去给我买这几样东西,越快越好!”
“好!”
谭锴急忙点头,结果方子就要往外走,但是等他看到方子上的内容后陡然间停住了,眼睛圆睁,满脸的不可思议,冲林羽问道:“先生,您……您这方子,确定没问题吗?!”
“没问题!”
林羽十分肯定的冲他点点头,“谭大哥,你也是军情处的人,这种东西应该也没少用吧,有什么可稀奇的?!”
谭锴微微一怔,满脸疑惑的说道,“您,您这话的意思是说,韩队长这伤口是……”
“不错!”
林羽见谭锴看出了端倪,冲他点头一笑,直接打断了他,催促道,“行了,快去买吧!”
“好,我这就去!”
谭锴答应一声,急忙推开门往外走去。
林羽转头望向病床上的韩冰,见她眼窝深陷,面容憔悴,心头压抑不已,他委实没有想到,这才好了一个叶清眉,马上又倒下了一个韩冰。
虽然韩冰在他心中的地位不及叶清眉,但是对他而言,也是一名十分要好的异性朋友,见韩冰伤的如此重,他心如刀割,不过庆幸的是,他现在倒是有信心能将韩冰医好。
“咚咚咚!”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接着就听外面传来一个沉重的声音,“先生,您要的东西我给您拿来了!”
林羽一听是厉振生,急忙开门走了出去。
只见厉振生怀里抱着林羽那个常用的医疗箱,将箱子往林羽怀里一塞,声音关切道:“先生,韩上校没大碍吧?!”
“还行!”
林羽叹了口气。
“何家荣,你医治的怎么样了?!”
站在走廊的袁赫看到林羽后淡然的一笑,说道,“我可告诉你,上官先生的医治已经接近了尾声,不出十分钟,他就能将我侄子的伤给医好了!”
这么快?!
林羽听完心头猛地一颤,眼中满是震惊,见袁赫的神情不像在说谎,一时间大惑不解,刚才他看过韩冰的伤口后,知道医治的过程有些复杂,需要一定的时间,就算这个斗篷男先他一步了解过袁赫侄子的伤势,但是也不可能医治的这么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