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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jrs直播

萧尘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告诉龙青和轩辕凌,自己要留下来誓守红秀。

“大哥,二姐,弟选择留下,已经体会过一次失去身边人的痛苦,弟不愿意再抛弃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不用担心,此番若是平安,弟会自己返回第一荒,如若…………………如若身死道消,大哥,二姐替弟照顾好鸾鸾,她是复活水柔他们的机会,日后水柔她们或许还要劳烦大哥,二姐照顾了。”

极为简单的一句话,也没有丝毫的煽情,就好像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一般。

让众人撤离,而萧尘却独自一个人留了下来,直到现在,龙青和轩辕凌这才明白了萧尘的想法。

从一开始萧尘就知道,就算众人留下来,结果也依旧不会改变,绝对是全军覆没,所以萧尘让给众人突围撤离,自己则独自留了下来。

萧尘选择留下,是不愿意抛弃红秀,毕竟不论如何,被人抛弃的感觉都不会好受吧,而且,萧尘自己也不愿意再抛下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了,所以,纵然明知是一死,萧尘也愿意留下陪着红秀。

两人呆愣的站在原地,见状,夜枭也是疑惑的来到两人身边,当他看到龙青手上的信后,夜枭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萧尘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丝抛弃红秀独自逃生的意思,之所以会那么说,是想要让众人尽快离开,没必要全部死在一起。

一个人是总好过全部人是要好,有自己一人陪着红秀便足够了。

显然是误会萧尘了,当即夜枭便是愣在原地,而与此同时,经过短暂的失神后,龙青猛然开口说道,“不行,我要回去救小弟。”

萧尘不愿意再抛弃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龙青自然也是如此,所以,在得知萧尘选择一个人留下后,龙青的第一反应便是要回去。

听闻龙青这话,轩辕凌也是没有丝毫的异议,当即两人便是准备驾驶星空舰折返。

只不过,在感觉到第七界星空舰的异常之后,关鸿等人也是纷纷赶来,自得知萧尘一个人留下之后,不由分说的,关鸿几人合力制止了龙青,轩辕凌,以及夜枭三人,不让他们白白回去送死。

知道三人的心情,也能够体会,不过如今已经突围而出,如果龙青他们三人折返回去,其结果也就是陪着萧尘一起死罢了。

明知是死,关鸿他们自然不能放任龙青三人,将三人制服,第七界的星空舰也是按照既定路线,一路飞掠而去,至于萧尘,关鸿他们虽然也心中难受,可却没有办法,现在回去,绝对是自投罗网。

关鸿一行人因为萧尘的果决,成功得以逃脱,此时第七界星空舰之上,关鸿,付锐,秋茹,三人坐镇这里,至于龙青,轩辕凌,以及夜枭,三人已经是被成功制服。

修为被封印,龙青一脸怒容的看向面前的关鸿三人道,“放开我,我要去救小弟。”

“龙青,你冷静一点,萧尘如此我等也很难过,可是现在回去,除了和萧尘一起死,还有别的可能吗?”听闻龙青这话,关鸿也是面色失落的说道。

萧尘让众人逃脱了,可自己却选择了留下来,这是关鸿所没有预料到的,任何人都没有预料到萧尘大会这般选择。

话音落下,关鸿顿了顿,而后接着说道,“萧尘让我等逃出来,如果这时候回去,萧尘的一番心意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而且,你们若是死了,谁来照顾鸾鸾?”

鸾鸾,听闻这话,龙青和轩辕凌都是陷入了沉默,是啊,萧尘已经交代了让两人好生照顾鸾鸾。

鸾鸾可以说是复活秦水柔他们的唯一希望,而这也是萧尘的希望,如果他们两人死了,谁来照顾鸾鸾,谁来复活秦水柔他们?

龙青和轩辕凌沉默不语,而对此,关鸿也是不再说话,现如今的情况,关鸿也不可能顾忌两人究竟是如何想的,反正绝对是不可能让两人白白回去送死的。

根本就不给两人选择的余地,关鸿一行人强行带着龙青,轩辕凌,以及夜枭,一道向着第二荒之外飞掠而去。

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谁知道八荒一方的人还有没有在后面追击,所以不能停下,更加不能回头。

这般选择,其实关鸿心里也不好受,但是理智却是告诉关鸿,不能回头,否则大家都要死。

关鸿的谨慎没错,因为此时第三荒的四名长老的确是没有放弃,依旧还在追击,只不过希望已经给不大了。

纵然他们四人都是仙皇境的修为,可是想要追上星空舰,还是不可能的。

也就在关鸿等人夺路而逃的同时,众生之力外,第三荒的星空舰急速飞驰而来。

坐镇星空舰之上的三名长老,已经接到消息,知道关鸿等人突围而出了,没有能够堵住关鸿等人,现在去追也来不及了,所以,三名长老也是驾驶着星空舰,来到了众生之力外。

远远地,三人便是感觉到众生之力的气息,其中一人一脸惋惜的说道,“可惜了,到最后居然功亏一篑。”

“有人。”的确是有些可惜,不过就在这名长老话音刚落,另一名长老便是急切的开口说道。

有人,闻言,三名长老的目光纷纷向着前方看去,果然,在三人的前方,的确是有一人旁系而坐,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星空之中。

星空舰缓缓来到这人面前,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独自选择留下的萧尘,而对于萧尘,这三名长老显然也是认识的,仅一眼便是认出了萧尘的身份。

“萧尘?第七界界子?”

“萧尘,你是自己找死么?其他人都已经逃了,唯独你留下来,呵。”

“萧尘,你莫不是想要留下来阻拦我们吧?你以为你可以做到吗?或者说,你这是自己找死。”

三位长老相继冷笑道,没想到居然还有一条漏网之鱼,萧尘还留在这里,一时间,三名长老的心情也是大好。

面对三人的冷笑,一直闭目盘坐的萧尘,此时缓缓睁开眼睛,目光看向站在夹板之上的三人,淡淡的说道,“很多事情,明知不可为却偏要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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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听到李千珝这话顿时精神一振,颇有些激动的说道:“那这就对了!这就对了!”

如果真如李千珝所说,这三家公司背后被一个人操控的话,那也就意味着,他们三家蜂蜜公司倾销的蜂蜜应该是一模一样!

所谓的品牌,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想必这个所谓的神秘人,也定然是玄医门内的人。

林羽内心顿时不由有些感叹,玄医门啊玄医门,做事真是滴水不漏,看来他们早就担心自己会查这点,结果就用了这么个障眼法!

如果要是换做林羽,在发现这几家公司明面上没有关联之后,很有可能就此放弃,但是可惜的是,调查这件事的人是李千珝,一个对商业领域再了解不过的人!

所以这点小事对于李千珝而言其实不过是雕虫小技,他只需要略施手段,就能查出背后的猫腻。

“因为这是三家公司,所以你把世面上三家公司的蜂蜜全部都采购了回来?!”

林羽此时也知道下面为何会有那么多货车了,不由摇头笑了笑。

“不错,三家嘛,自然要全部都验,到时候检验出这些蜂蜜里的有害物质,那就是铁一般的证据,看这帮小人还怎么隐藏他们的真面目!”

李千珝冷哼一声,恨恨的说道,现在既然除了长生口服液之外,又找到这些病人之间共同服用的蜂蜜,他自然认为是这蜂蜜中含有什么比较难以查验的有害物质。

但是再怎么难以查验,他们公司的检验部也能够查出来,毕竟他花重金从国外请来的这帮人不是吃素的!

林羽听到这话也不由长出了一口气,这么久以来,萦绕在心头的不解和疑惑也陡然间消散,原来问题是出在蜂蜜上面。

接着林羽和李千珝遣散几个高管,在办公室内喝着茶耐心的等了起来。

他们两人耐着心思等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李千珝的秘书突然从外面快步走来,敲了敲门,接着径直推门走了过来,同时跟她过来的还有检验部的一位负责人,只见这位负责人身材高大,金发碧眼大鼻子,一副正宗的米国人长相,正是李千珝花重金从米国请回来的高级化验师。

“厄文先生,结果出来了?!”

李千珝见到这个金发洋人后顿时面色大喜,急忙起身问道。

“嗯,结果出来了,但是让您失望了!”

厄文先生的中文还算不错,神情有些失落的将手里的几张化验表递给了李千珝,叹息道,“跟你预料的不太一样,这三家的蜂蜜虽然主材料都差不多,但是三者之间的具体成分还是存在着明显的差别!”

“什么?!”

李千珝顿时面色大变,一把将厄文手里的化验表拽了过来,急声问道,“你是说,这三家蜂蜜之间的成分不一样?!”

“嗯,虽然它们都是蜂蜜,但是很多成分以及含量,都是有差别的!”

厄文先生点点头,说道,“具体的数据,化验表上都有!”

李千珝急忙仔细认真的看了眼化验表上的内容,见化验表上化验的每家蜂蜜公司的蜂蜜品种都足足有四五种,什么紫云英蜜,棉花蜜,椴树蜜等等,品种繁多,这些不同品种蜂蜜中的成分自然不同,而且就算三家公司品种相同的蜂蜜,其里面所含的葡萄糖、果糖、蔗糖、糊精、粗蛋白等等一系列成分的比例也各不相同!

所以从中可以判断出,这几家厂家的蜂蜜,全部都是各自独立生产的,没有统一生产一说!

既然没有统一生产,那将器官衰竭的责任推到蜂蜜上面,便站不住脚!

李千珝瞬间面色煞白一片,有些震惊的望了眼林羽,眼中颇有些慌乱。

林羽一个跨步走过来,将李千珝手里的化验表抓过来看了一眼,见表上三家蜂蜜的成分确实不尽相同,也不由眉头一蹙。

“家荣,这……这怎么回事啊……”

李千珝眉头紧蹙,心跳加速,显得有些惊诧与紧张,接着转头冲厄文问道,“厄文,你确定你化验的过程中没有问题吗?!”

“如果说只化验两家我有可能弄混,但是现在是化验三家啊,三家都各不相同,怎么可能会弄混!”

厄文十分肯定的摇了摇头,担保自己的化验结果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那这些蜂蜜里面有没有什么对人体有害的成分?!”

李千珝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

厄文再次摇摇头,说道,“根据联网数据显示,这里面的成分都很常见,没有什么问题!”

李千珝不由张了张嘴,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茫然的望了林羽一眼。

难道,是他们弄错了?!

林羽此时倒是沉稳的多,面色凝重,没有说话,凝眉仔细扫了眼手里的第一张化验表,将上面检验的源香蜂蜜的各个品种的成分都看了一遍,眼前突然一亮,神情不由间有些激动,接着再次翻到第二张品宣堂蜂蜜的化验结果,再次仔细的看了一番,随后又同样仔细看了看第三张自然风蜂蜜的化验结果,顿时满脸的振奋,一边笑一边连声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李千珝和叶清眉等人不由狐疑的互相看了一眼,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他们想不通,林羽能从这几份成分、比例不同的化验结果中看出什么。

林羽倒也没有急着跟他们解释,反倒是急忙冲叶清眉问道,“学姐,我们药材库的蜂蜜大概有几种?!”

“嗯……三四种吧!”

叶清眉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当时药材库里的蜂蜜虽然是她负责采购的,但是时间太久了,她也有些想不起来了。

“其中有这三个牌子的吗?!”

林羽继续问道。

“没有!”

叶清眉十分肯定的摇了摇头,这个她倒是记得清楚,因为她进的是一个知名的大品牌。

“那太好了,这样,你带着厄文先生去药材库将每一种蜂蜜都取出来一些,交给厄文先生进行化验!”

林羽急忙冲叶清眉说道,“越快越好!”

“好,那我这就去!”

叶清眉见林羽语气急切,也没多问,点点头,没有丝毫的耽搁,带着厄文前往了药材库。

“家荣,你这到底看出了什么啊?!”

李千珝满腹疑惑的问道,“好端端的,检验我们自己的蜂蜜干嘛啊?”

“耐心等等吧,李大哥,等检验结果出来了,我再告诉你!”

林羽冲李千珝笑了笑,接着自顾自的坐到一旁的会客区,再次泡起了茶。

李千珝有些无奈的望了林羽一眼,只好跟着做到林羽跟前,喝起了茶。

两人这次同样等了很长的时间才等到了结果。

这次是叶清眉自己回来的,手中拿着几份化验表,进来后一边将化验表递给林羽,一边说道:“我们药材库里所有的库存蜂蜜厄文先生都做了化验!”

林羽眼前一亮,急忙将叶清眉手里的化验表接了过来,他眼神凌厉的在几张化验表上扫了几眼,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接着淡淡一笑,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玄医门不愧是玄医门,高!高啊!”

林羽这话颇有些发自肺腑的赞叹,玄医门做事实在是太周密了,要不是他多了个心眼儿,还真有可能就被糊弄过去。

不过说着他神色一黯,叹气道:“只可惜,他们有此等高超的医术和缜密的心思,却不用在济世救人上,所以我更要跟他们斗到底,彻底将他们铲除,以免遗祸无穷!”

叶清眉和李千珝见林羽自言自语的感慨,两人神情皆都不由有些茫然,同时又焦急不已,互相看了一眼之后,李千珝迫不及待的急声问道,“家荣,你到底发现了什么啊,快点告诉我们吧!”

项老吓得一怔,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何家荣何家荣,你们就只知道何家荣,离了何家荣就不会治病了是吧?!”

藏狄安气的脸都红了,自己医院里难道养的是一群废物吗?

“能治是能治,但是如果由我来主治,治疗时间要长的多,而且效果也不如烧山火来的彻底。”

项老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心头疑惑不已,为什么自己一提到何医生,藏院长就仿佛见到了洪水猛兽一般。

“项老啊,这不就对了嘛,这个治病啊,要循序渐进,不能图快,一味的图快,可能适得其反,你回去吧,我相信你,你绝对能把这个病人医好。”

藏狄安一听治疗时间长,有钱可赚,立马换上了一副笑脸,冲项老笑呵呵的说道。

“藏院长,话可不能这么说啊,以何医生的水平,肯定能又快又好的把这病根治掉。”项老急忙说道。

“项老啊,咱医院不能老是靠别人啊,如果碰到疑难杂症我们就请别人帮忙,那我们自己能有什么长进呢?不瞒你说,你进来之前谢书记刚给我打过电话,着重跟我强调了强调这件事,让我们医院以后学会独立自主,努力把医生的医术提高上去!造福清海市人民!”藏狄安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

对于他这种成天跟权贵人物打交道的人而言,信口雌黄已经成为了家常便饭。

项老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内心不由有些自责,确实,自此认识了何家荣之后,他心里多少有了一些依赖感,一遇到比较难的症状,他就想着找何家荣。

“那我回去试试?”项老挠挠头。

“去吧,别忘了把我的话传递给你们中医科的人。”藏狄安满意的点点头说道。

此时回生堂内,林羽正坐在厉振生的床上,翻阅着手机上秦朗发来的资料。

资料里面详尽的写着有关于藏狄安的所有信息。

包括他的出生时间,年龄,喜好,家庭组成以及职业履历。

“先生,何必这么麻烦,让我直接弄死他算了。”厉振生颇有些恼怒的说道。

在听到这个藏狄安敢这么跟江颜和林羽作对后,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弄死这小子。

对他而言,解决问题最简单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直接将对方干掉。

“那不行,厉大哥,这可不是你当兵那会儿,说杀人就杀人,在社会上,我们要遵纪守法。”林羽笑了笑,“再说,军情处的人最近可一直盯着咱们呢,这种时候,能不惹祸就不惹祸。”

“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去!”厉振生恨恨道,他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

对他而言,林羽受气,就是他受气,甚至他比林羽还要气。

“急什么,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林羽笑眯眯的说道,在他捕捉到“酷爱赌博”这几个字之后,嘴角不由的浮起了一丝笑意。

“厉大哥,麻烦你帮我去买点东西。”

林羽从口袋中掏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厉振生。

“不用,先生,我有钱。”厉振生赶紧冲他摆摆手。

“厉大哥,这些东西不同于以往,必须用我自己的钱来买。”林羽说着将钱塞到了厉振生的手里。

厉振生不由心头纳闷,以为林羽是故意这么说的,也没再推辞。

“古玩街有卖桃木牌的,你让他帮我把藏狄安的出生年月日换算成的生辰八字刻上,然后再帮我淘一些押胜钱,最好带有‘千秋万岁’、‘天下太平’或‘宜室宜家’字样的。”林羽嘱咐道。

“什么是押胜钱啊?”厉振生不解道。

“你去古玩市场问一声他们就知道。”

“好嘞。”

厉振生点点头便快速的赶往了古玩街。

随后林羽给秦朗打了个电话,把他叫到了医馆里。

秦朗来后,林羽问道:“秦大哥,你去过藏狄安现在的住址吗?”

“去过,昨天去摸了摸。”秦朗点点头道。

“那你一会儿替我去他家送个东西,没问题吧?”林羽问道。

“小菜一碟!”秦朗颇有些自豪道,开玩笑,像他们这种级别的人物,摸进普通人家里不跟玩似得嘛。

想当初他们执行任务的时候,满是警卫的豪宅溜进去也没有丝毫难度。

到了中午的时候,厉振生便回来了,将买来的东西递给林羽。

林羽查看了一番,确认无误后,将押胜钱往桃木牌上用力一按,押胜钱便硬生生的刻进了桃木牌里,随后他递给秦朗,说道:“秦大哥,帮我把这个桃木牌送去藏狄安家里,找客厅西南方位一个隐蔽的地方藏好。”

“先生,您这是做什么啊,费这么半天劲,就为了送东西给他啊?咱不问他要东西就不错了!”厉振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哈哈,厉大哥,这你就不知道了,听说过厌胜之术吗?”林羽不由被他逗笑了。

“没有。”

厉振生和秦朗齐齐摇了摇头。

“其实照理说,我不该用这种手段报复他的,但是,是他先使用见不得人的卑劣手段在前的,我这么教训他也不为过。”林羽冷哼了一声,接着道,“厌胜之术最初是古代的一种巫术,后来演变成了民间一种避邪祈吉的习俗,就是利用镇物的摆放达到驱邪避灾的作用,精通此道的人,可以用镇物改变他人的运势,你们可以理解为诅咒,轻则使人病痛不断,重则让人家破人亡。”

“先生这是要他家破人亡?!”厉振生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兴奋道。

“这招高啊!隐蔽,高效,难以追查!”秦朗也是连连称赞。

“……”林羽。

这俩当兵的戾气太重了,动不动就要打要杀的。

“我跟他的仇还没深到那种地步,只是通过这块桃木牌压制他的运势,如果他不起贪欲,不去赌博,对他不会有任何影响,但他非要去赌的话,那必然会十赌十输。”林羽耐心的跟他们解释道,内心叹息不已,厉振生和秦朗什么时候也能像他似得这么文明。

整人也可以整的很文明嘛,为什么非要打打杀杀的。

中午一过,秦朗便拿着林羽给他的桃木牌便摸进了藏狄安的家里。

此时藏狄安和他老婆都在单位,所以秦朗不紧不慢的将木牌黏在西南角的沙发底下,这才闪身离去。

“藏院,晚上摸两把去?”

晚上下班的时候,荀副院长特地跑到院长办公室,一脸讨好的冲藏狄安笑道。

“摸啊,当然得摸啊,我这两天手气正旺着呢。”

藏狄安一听顿时来了兴致,随后收拾东西跟荀副院往外走去。

走到医院大门口的时候,前面突然窜过来一个身着黑色背心的男子,肌肉挺鼓鼓的,十分健硕,正是秦朗。

“我们先生说了,您今晚上运势不佳,不想输个底朝天,就打道回家。”

秦朗看到藏狄安后,笑眯眯的冲藏狄安提醒了一句,随后不等他回话转身就走了。

“这人谁啊?神经病吧?”

藏狄安和荀副院互相看了一眼,纳闷不已,不知道秦朗是怎么知道他们晚上要去赌博的。

“不用管他,疯子吧可能是。”荀副院示意藏狄安别理他。

两人找地方简单吃了点东西,便去了他们经常去的茶楼。

“哎呦,藏院、荀院来了啊,马爷他们也是刚到,等你们呢。”服务员笑着招呼了他们一声,示意他们楼上请。

藏狄安和荀副院上到了楼上的一处雅间,里面早就坐了两个留着平头的男子,看起来三十四十岁,都穿着紧身黑短袖,其中一个年岁大些,戴着金链子的男子就是马爷,客气的跟藏狄安和荀副院打了个招呼,随后开始洗麻将。

这家茶楼局子里有些关系,所以不怕查,他们在这里玩的也安心,来时带的都是现金。

今天晚上藏狄安的手气格外臭,总共玩了九把,九把全输,其中还有五把点炮,带来的两万开钱输了个精光。

“草他妈的,什么手气!”

藏狄安往外走的时候恼怒不已,气的破口大骂。

以他的水平不应该啊,迄今为止,他在赌桌上还没输的这么狼狈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胜多输少。

“偶尔手气不好也正常,藏院,明天来咱再捞回来。”荀副院陪着笑说道。

第二天下班藏狄安跟荀副院又一起往外走,早就等在门口的秦朗再次就走了过来,笑着说道:“我们先生说了,您今晚上运势不佳,不想输个底朝天,就打道回家。”

跟昨天的话一模一样,说完他不等藏狄安答话,转身就走。

“操你妈的,傻逼啊你!”

藏狄安气的破口大骂,昨天晚上他就输了,结果这个神经病今天又来咒他。

“别理他,藏院,今晚你手气肯定爆棚。”荀副院陪笑道。

结果这一晚上,藏狄安又是连输十三把,其中八把点炮,四万块钱再次输了个精光。

“操他妈的,怪了!”藏狄安往茶楼外走的时候气的脸都绿了。

“藏院,您这两天手气着实怪啊,要不咱歇一段再来吧。”荀副院也纳闷不已,害得他也输了不少。

“不行,老子必须把本捞回来!”藏狄安非常不甘心。

次日下午还未下班他就直接叫来了荀副院,跟他往医院外面走去,左右看了眼,生怕再次碰到秦朗。

好在这次他们顺利的出了门口,但是就在他们俩人打车的时候,秦朗突然窜了出来,笑眯眯的说道:“我们先生说了,您今晚上运势不佳,不想输个底朝天,就打道回家。”

说完他转身一溜烟儿就跑了。

“我草你妈!”

藏狄安气的鼻子都冒烟了,抓起一块石头就朝着秦朗消失的方向扔了过去,可惜秦朗早跑没影了。

“藏院,要不咱今晚上别去了,这小子邪门的很啊,前天昨天连说了两天,您两天都……都真的输了个底朝天……”

荀副院长满脸冷汗的说道。

藏狄安后背也已经是一身冷汗,感觉心里瘆得慌,不由的夹了夹怀里厚重的手提包,这里面放着的可是二十万呐,今天晚上要是再翻不了本,回去被他老婆一查,非挠死他不可。

犹豫片刻,他用力的咬咬牙,说道:“走,上车,老子就不信了,今晚上要是再输,我就去吃屎!”

林羽一咬牙,用力的握紧了拳头,心头一时间又气又恨。

这就是至刚纯体只修炼到了中成的弊端,虽然能够保护住他的驱赶不受伤害,但是当对方针对他的头部和四肢时,他仍旧非常被动!

未等林羽有所喘息,周围再次扫来四五条鞭子,猝不及防的砸向他的面部和四肢。

不过此时林羽双脚已经触地,有力可借,脚步一错,身子立马灵活的几个扭动,精准的躲过了几条鞭子的抽打。

在最后一条鞭子回收之际,他精准的朝前伸手一抓,一把逮住了这条鞭子的鞭梢。

这次跟方才用手掌去抓不同的是,林羽只是探出了两根手指,便死死的夹住了鞭梢,没让鞭子上的暗刃伤到,随后他陡然用力往回一拽,直接将鞭子和拿鞭的汉子从雪橇上拽飞了下来。

拿鞭的汉子始料未及,在感受到鞭子上传来的巨大力道之后已经为时已晚,整个人直接摔扑到了林羽脚边。

这汉子反应倒也机敏,扑倒在地上之后立马要昂头起身,不过林羽已经一个精准的手刀劈砍在了他的后脖颈上,他未来得及发出任何声响,便头往下一栽,没了声息。

此时七八条鞭子也猛然朝着林羽身上扫击了过来。

林羽如法炮制,身子朝前一滚,躲开其中几条鞭子,同时用后背生抗下几条鞭子的击打,接着猛地探出手指一夹,再次精准的夹住一条鞭子,猛地往后一拽,想要再将一名汉子拽下来。

不过这次跟刚才不同,他这一拽,只是拽回了一条鞭子。

显然拿鞭的汉子早有防备,在被林羽揪住鞭子的刹那,便赶紧松开了手。

林羽倒也不气恼,直接将鞭子握在了手里,灵巧的躲过了前面砸来的两条鞭子,接着手腕一抖,手里的鞭子十分精准的朝前一扫而出。

“啊!”

“啊!”

随着两声惨叫,两名身材魁梧的壮汉立马从雪橇上被抽了下来。

“快,把他们拉起来!”

红脸汉子有条不紊的冲自己的同伴指挥道。

其他人赶紧一把将地上的同伴拽了下来,挂在了自己的雪橇车上。

“大哥,那小子不……不见了!”

这时一名汉子惊讶的大声喊道。

他们刚才回头去拉了自己的同伴,结果一回头,发现地上的林羽竟然不见了!

“我靠,那小子去哪儿了?!”

“人呢?怎么突然就没了?!”

其他人也跟着几声大叫,在雪雾中搜寻着林羽的身影。

虽然雪雾一定程度上也影响了他们的视线,但是他们站在雪橇上,视线要好的多,而且移动速度快,每次移动时都可以精准的找到林羽的位置。

但是现在,林羽竟然突然间消失在了他们的眼前!

要知道,他们几个人穿插的十分紧密,林羽根本不可能从他们之间冲出去,所以现在林羽莫名不见了,他们一时间大为惊诧,不明所以!

红脸汉子闻声也急忙转头朝着他们所围起来的空地上望去,发现雪雾中确实已经没了林羽的身影,不由脸色大变。

“这小子到底是人是鬼?!”

其中一名汉子惊声叫道,他往外围区域望了一眼,也没有找到林羽的身影。

“你觉得呢?!”

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正是林羽的声音。

这名汉子身子猛地一颤,急忙转头,但迎面一个大巴掌已经狠狠拍到了他的脸上。

这名汉子未来的及作出任何反应,便直接一头栽倒了地上。

在他落地的刹那,一辆雪橇车飞快的朝着他冲了过来。

“嗷呜~”

几条雪橇犬见状顿时低吼一声,纷纷跃起,从这名汉子的身上跳了过去。

“小心!”

拉着雪橇的汉子见要碾压到自己的同伴,顿时也脸色大变,身子一偏,脚下猛然一用力,生生将雪橇一侧掀离地面,直接改变了雪橇的滑行方向,堪堪避开了他躺在地上的那名同伴。

雪橇上的汉子顿时长舒了一口气,但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此时一条鞭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卷来,狠狠扫在了他的肩头,一股刺骨的痛感传来,紧接着他整个人也被巨大的力道给掀翻了下去,滚落到地上。

而就在他滚落到地上的刹那,他回头一瞥,发现将他击打下来的,正是林羽!

他面色大惊,急声道,“小心,这小子也驾驶着一架雪橇!”

原来方才林羽用皮鞭将他两名同伴从雪橇上甩下去之后,自己反倒爬上了其中的一辆雪橇,伪装成了他们的同伴,跟着红脸汉子他们一起在雪地上穿梭滑行!

“怎么会在台上说那些?”

表演结束之后,墨沉域一边让白管家将兔子玩偶服收走,一边淡声问苏小柠。

台上的那些话,不是事先排练的,连墨沉域自己都没想到,自家笨笨的小太太,会在台上说出那样的话来。

谁都不得罪,连一直挑事嘲讽她的澹台清璇,她都不吝夸奖了。

苏小柠一边拿着湿纸巾擦着汗,一边笑眯眯地开口,“我也不知道,就临时想到了,就那么说了。”

少女换好衣服之后,接过男人递过来的冰淇淋,一边吃着,一边笑眯眯地开口,“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个澹台爷爷特别亲切,看到他,我就想起了我奶奶,所以看到他的时候,我就特别放松,想到什么说什么。”

墨沉域眯了眯眸,“是这样么?”

“是啊。”

苏小柠点了点头,“其实我这个人就是在不熟和陌生的人面前最笨。”

“老公,你看,我在你和一涵面前,话就很多,但是在别人面前就很不愿意说话。”

“澹台爷爷给我的感觉,就跟你和一涵给我的感觉一样,就很亲切,可以随便说话的感觉。”

墨沉域笑了笑,“那可能你和老爷子有有缘。”

苏小柠点头,笑眯眯地将冰淇淋吃完了,将糖纸扔掉,然后朝着墨沉域伸手,“老公,还有么?”

她刚刚明明亲眼看到白管家拿了两根冰淇淋回来。

她只吃了一根,还有一根呢?

男人回过头,瞥了一眼画廊的楼顶。

苏小柠也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一身藏蓝色的少年正躺在青瓦的房顶,在舔着冰淇淋。

苏小柠扁了扁唇,好吧,她忘了他们同行的还有个比她小的。

但她还想吃……

少女眼巴巴地看着墨沉域。

“如果你能像之前一样地和我一起在花园里面逛逛,将这根冰淇淋消化了的话,我就再给你买。”

苏小柠连忙摇头,“不逛了不逛了!我要回去洗澡!”

刚刚穿玩偶服表演,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全身都是汗!

“那就不能再吃。”

墨沉域淡淡地笑着将她揽入怀中,“某人自己说的,不能变成圆圆的。”

“我如果这个时候纵容你吃冰淇淋,万一以后你真的圆了,是不是要埋怨我?”

苏小柠:“……”

好嘛,不吃就不吃!

她扁了扁唇,赌气地大步地回了客房。

墨沉域站在原地,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唇边带了笑意,“去再给她买一根。”

管家应了一声,离开。

夏夜的花园里很静。

墨沉域坐在门口的长椅上等着白管家回来。

“林先生,你要的所有关于那个保镖相关的信息,我都找了!”

一道熟悉的中年男声响起,“我在A市,是真的没有找到一个叫做林少坤的男人……”

墨沉域微微地眯了眯眸,这个声音……

下意识地,他循声看去。

隔着厚厚的树影,他果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背影,正卑躬屈膝地站在角落里面和一个年轻人汇报。

墨东泽。

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许久未见的二叔。

墨沉域冷笑一声,将扳开的树枝放回原处,听着墨东泽和那个青年男人的对话。

“只有这些资料?”

那青年男人的声音,如果没听错,就是这几天一直喊着苏小柠为小兔子的,林哲轩。

此刻,林哲轩正拿着墨东泽送过来的资料来回审视,“或许,他的本名并不叫林少坤也说不定。”

“少坤。”

林哲轩微微地眯了眯眸,“你回去查一查,名字里带少坤两个字的人。”

“是……”

墨东泽的声音卑微中带着几分讨好,“林先生,我能冒昧问一句,为什么一定要调查这个人么?”

“如果您给我更多信息,可能我还会针对性地查……”

“你不必知道。”

林哲轩一向带着笑意的声音此刻冰冷如刀,“你只需要知道,这是我给你的命令,就可以了。”

在他这里碰了一鼻子的灰,但墨东泽并不气馁,“林先生,那您父亲之前跟我说过的款项……”

“我现在腹背受敌,我侄子最近和他父亲当年一样,又开始对我打压了,您父亲说了他会管我的……”

“我们林家不能管你一辈子。”

林哲轩淡淡地笑了笑,“我给你的任务并不重,只不过是寻找一个人而已。”

“如果你找到了,墨沉域那边,我帮你。”

墨东泽这才战战兢兢地嗯了一声,转身离开。

墨沉域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靠在长椅上,唇边露出一丝的冷笑。

——————

“哇!冰淇淋!”

洗完澡的苏小柠刚躺在床上准备看小说睡觉,墨沉域就开门进来了。

她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他,而是他手上的冰淇淋。

少女直接从床上跳下去,将那根冰淇淋捧在手上,然后抱着墨沉域的脖颈,狠狠地亲了一口,“老公,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我刚刚想了想。”

男人动作优雅地扯开脖子上的领带,再性感地扯开衬衫上面的几颗扣子,“其实让你多吃一根冰淇淋,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我有很多种方式,能让你在今天晚上之内,将这根冰淇淋消化掉。”

少女正在舔着奶油的动作狠狠地一顿。

为什么……

她从他的声音里……听到了一丝危险的意味……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苏小柠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她抬头,一脸戒备地看着他,“那我……现在可以将冰淇淋放到冰箱么……”

男人看着已经被她啃得连一半都不剩的冰淇淋,唇边扬起了一抹冷笑,“你说呢?”

苏小柠:“……”

男人脱下了身上的白衬衫,露出身上足够让人流口水的八块腹肌来。

苏小柠抬头,一边飞快地将剩下的冰淇淋吞下去,一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老公,我今天好累的。”

“白天在视频里跟着唐一涵学跳舞,晚上还穿着玩偶服跳舞了……”

“能不能……”

男人将她堵在墙角,“可你都吃了两根冰淇淋了。”

“但是我没有补充……”

“你都吃了两根冰淇淋了,我也想吃甜点了。”

他吻着她,把她吻得软了,然后轻声在她耳边哄骗,“老婆,乖。”

“让我好好地吃一顿,嗯?”

“你……你骗人,你哪次只有一顿的,都是……一顿接着一顿……”

“嗯,你说的对,但是,你还是要被吃。”

冗长的晨会之后,苏小柠抱着笔记本,无精打采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唐一涵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有心事?”

“没事。”

苏小柠摇了摇头,开始翻着笔记。

笔记本上那么多的字,她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最终,女人烦躁地将笔记本合上,冷漠地扔到一旁。

她这样的反应,唐一涵自然也不会相信她所说的“没事”了。

“墨沉域还没有找你?”

她趴在苏小柠的对面,探寻地问道。

“找了。”

苏小柠抿了抿唇,“他搬到了我家对面两天了。”

“这几天把小小苏哄得都快和他站在一个阵营了,早上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小丫头确认,他是个没关系的陌生人,不要离他太近。”

“干得漂亮!”

唐一涵竖起大拇指给她点赞,“就是要这样,让他知道,当初的错误不是几句好话就能弥补的了的!”

好友的话,让苏小柠的心里稍稍地好受了一些。

她抿唇,抬头看了唐一涵一涵,“对了。”

“三年前你来找我的时候说……墨沉域他相亲了对吧?”

“后来呢?”

唐一涵怔了怔。

苏小柠不提起来,她都快忘记这件事了。

当初墨沉域的确是有个相亲来着。

但是她记得这个相亲其实是墨浮笙和陆青安排的,因为觉得墨沉域太孤单了。

不过那个时候据说墨沉域并没打算和那个女人见面。

后来她和顾森之闹翻了,她也就再也没听过关于墨沉域的消息了。

之后她来到了青城找苏小柠的时候,在提起墨沉域的时候,特地添油加醋地说墨沉域和别人相亲了,是为了让苏小柠彻底地对他死心。

如今苏小柠还记得这件事,她倒是有些意外。

女人轻咳了一声,“后来……我好像是吹了吧?”

说完,她连忙转移话题,“你怎么忽然问这个?”

“没事,忽然想起来的。”

女人淡淡地叹了口气,低下头,将扔到一旁的笔记本捡回来,继续将会议的内容中整理了一番。

整理完笔记,她照例地拿着文件夹挨个病房走访病人。

走到墨浮笙的房间的时候,陆青正在给墨浮笙看孩子的视频。

墨浮笙和陆青的女儿是早产,现在还在保温箱里。

墨浮笙的心脏刚刚恢复,又不能下床,所以陆青只能充当她的眼睛,将孩子拍摄下来,拿过来给墨浮笙看。

“念笙,念笙!”

“你看,念笙笑了!”

陆青坐在床沿上,一手揽着墨浮笙的肩膀,一手拿着手机,给她看视频。

夫妻两个恩爱极了。

站在门口,苏小柠居然有些不想打扰这个美丽的画面。

她生大小苏的时候其实也不怎么容易。

可那个时候,她最爱的男人却在千里之外。

那个时候陪着她的,是林哲轩。

林哲轩也曾经这样用拍摄的方式将两个小家伙拍摄下来给她看。

只是……

朋友和恋人,毕竟是两种感受。

那个时候她感受到的是凄凉。

而此刻墨浮笙的样子,却是被幸福包围的。

苏小柠苦笑了一声。

五年前的她从未想到过,有一天,会亲眼看到墨浮笙在自己面前秀恩爱。

“苏医生。”

最后,是陆青率先发现了苏小柠。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将手机关掉,松开靠在床头的墨浮笙,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苏小柠,“您来很久了?”

“也没有很久。”

苏小柠淡淡地笑了笑,抱着文件夹缓步走进去,“今天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

墨浮笙脸上微微地有些红,“小柠,我这几天听到护士说,才知道,原来……我是你的第一个亲手做手术的病人啊。”

苏小柠当年在婚礼上被陆珊珊在右手上刺了一刀的事情,墨浮笙是知情的。

当时她以为只是简单的手上,却没想到那一刀居然刺穿了苏小柠手上的筋,让她在后面很长的时间里面,握手术刀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嗯。”

面对墨浮笙激动的眸,苏小柠反倒是淡定地多,她一边淡漠地往病志上面写东西,一边没有情绪地开口,“你不嫌弃我医术不好就行。”

“怎可么会嫌弃呢!”

墨浮笙激动地坐起来,“小柠,我其实……有挺多话想要对你说的。”

“当年……”

“当年的事情都过去了。”

苏小柠翻了翻护士早上给墨浮笙测量血液和体温的记录,“恢复地不错。”

她一点都不想和墨浮笙回忆当年。

即使她知道现在的墨浮笙和当年已经改变了很多,但依然改变不了当年墨浮笙对她和妈妈造成的伤害。

如果不是墨浮笙的话……

她和墨沉域的婚礼,也不会变成她这辈子最不愿意提起来的回忆。

“没什么问题的话,三天后就可以出院了。”

言罢,女人微笑着看了一眼陆青,“我之前和你说的她的饮食方面的禁忌,都还记着么?”

“记得记得。”

陆青连忙点了点头,“我每天都按照您的要求给她准备饮食呢。”

“很好。”

苏小柠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那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

身后的墨浮笙抿了抿唇,“小柠。”

“你还是……不想原谅我么?”

“拿什么原谅?”

苏小柠冷笑了一声,顿住了脚步,头也不回地冷然开口,“原谅你毁掉了我本应最幸福的回忆,还是原谅你对我妈妈做的一切?”

“墨浮笙,你现在也作母亲了,也有这种生死一线的病了,你应该能够理解,当年,我妈妈是多想要看到我成功地嫁人,看到我幸福。”

“她的一生很不幸,她生命最终最后的愿望,是想要看到我幸福。”

“结果呢?”

苏小柠闭上眼睛,唇边溢出了一丝的苦笑,“你在我和墨沉域婚礼上,对我妈妈刺的那一刀,虽然没有伤害到她的要害,但却让她清楚地看到,我不管嫁不嫁给墨沉域,都不会幸福。”

说完,她转头,目光冷厉地看着墨浮笙,“你问我是不是还是不能原谅,请问,你让我怎么原谅?”

“我妈妈已经过世快五年了。”

墨浮笙张了张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苏小柠深呼了一口气,转身大步地离开。

“苏医生。”

她刚从病房出来,陆青便追了上来,“苏医生,我知道我没有立场这么问你。”

“但是我还是很好奇。”

“既然您……连原谅浮笙都不能原谅,为什么会愿意给她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