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话?
苏小柠摇头,“不是悄悄话啦!我鼓励他要对自己自信一点!”
毕竟易千帆也是他们乡下学校几千人里才能出现的一个高材生,不应该有那样自卑自嘲的神情的。
墨沉域抬手,拎起她的一缕头发,细细地把玩着,“是想让他在哪方面自信呢?”
苏小柠用眼角的余光看他优雅地摆弄着她头发的动作,眼睛转了转,索性直接躺在他的腿上。
这样他可以摸得到她更多的头发,而且更方便。
他什么都看不见,照顾他的感受是应该的。
少女这大胆的动作,让墨沉域眸中的冷意瞬间消失了大半。
连带着,语气也变得没有那么硬了,“和他说了什么?”
“我说……”
想到刚刚她和易千帆说的话,苏小柠的脸上红了红,“我说他虽然没有老公你厉害,但是他也是很优秀的。”
女人单纯认真的目光,让墨沉域之前心底的不快彻底消散,他继续把玩着她的头发,“真这么觉得?”
“嗯。”
苏小柠红着脸点头。
和易千帆说这话的时候,苏小柠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
现在回味起来,她方才觉得自己这话里主观意识太多了点。
毕竟,在世俗的眼光里,一个青年才俊的年轻医生,怎么会不如一个坐在轮椅里面的瞎子?
可苏小柠就是觉得自己的老公好。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的老公无敌好!
男人低沉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宠溺,“我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瞎子,哪里好?”
苏小柠认真地想了想,“哪里都好!”
墨沉域淡淡地笑了,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笨蛋。”
苏小柠扁唇,“我不笨的,我门门功课都是第一!”
“那你也是笨蛋。”
“我不是!”
“你是。”
“我不是!”
“你是。”
“好吧,我是……”
车子还在飞驰。
车后座的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幼稚地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在吵架。
正在开车的老周忍不住地叹息了一声。
也只有太太,能让先生露出这样的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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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那个女人打了一顿,就完了?”
第二天中午,坐在学校食堂里,唐一涵一边啃馒头,一边撇嘴,“你上次说你那个表哥差点被扔到楼下,我还以为这次这个欺负你的老女人会是一个待遇呢。”
苏小柠在喝橙汁,酸酸甜甜的口感让她心情都开始爽朗了起来,她笑了笑,“不言打她打得也挺重的了。”
“给她个教训就好了呀。”
唐一涵翻了个白眼,“你真是单纯。”
“对那些欺负你的人仁慈,就是对你自己残忍!”
苏小柠仍旧笑着,“好啦,反正以后疗养院的工作我也不做了,又见不到。”
唐一涵无奈地撇了嘴,“你啊,这么傻乎乎地善良,迟早要吃亏!”
“要是没有墨沉域给你出气,你早就被人欺负死了!”
提到墨沉域,苏小柠眸中的笑意更深了,“我老公真好。”
唐一涵:“……”
她站起身,和苏小柠一边一起去倒剩菜,一边斜着眼瞥了她一眼,“你这才和人家结婚多久,这一口一个老公的,这么快就喜欢上他了?”
苏小柠的脸瞬间涨红。
她抿唇,“他本来就是我老公,我不喊老公喊什么……”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轻如蚊蚋,“再说了,我们是夫妻,就算我喜欢他……也没什么不对嘛……”
不过,后面的话,唐一涵没听到。
因为她在回头看苏小柠的时候,手里的餐盘撞到了一个女同学身上。
她连忙开口道歉,对方却不说话。
一抬头,才发现好巧不巧地,唐一涵撞到的这个人,是柳弯弯。
当初在校门口羞辱苏小柠被人包养,最后被她自己爸爸反打脸的那个,柳弯弯。
今天的柳弯弯身上穿的是一条价格不菲的连衣裙。
此时,连衣裙前面的衣襟上,已经布满了唐一涵餐盘洒出来的汤汁。
唐一涵将餐盘放下,掏出纸巾想给她擦掉,柳弯弯却冷笑一声,一个巴掌直接甩了过去。
“啪——!”地一声脆响,震响了整个食堂。
倒完剩菜的苏小柠下意识地回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她连忙冲过去,“一涵!”
“哟,这不是苏小柠么?”
柳弯弯双手环胸,一边吩咐身边的人给她擦裙子,一边抬眼冷冷地看着苏小柠,“怪不得这死丫头有胆子往我身上撞,原来背后有人撑腰啊。”
她眼里的嘲讽和嫉妒熊熊燃烧,“我原以为,某个土里土气的乡下丫头是攀上高枝做凤凰了,却没想到,原来是找了个瞎子包养。”
上次柳弯弯的爸爸柳宇亲自到校门口送苏小柠回家的时候,还特地警告她,不能对苏小柠不敬。
那个时候柳弯弯的确是被震慑到了,连着好几天见到苏小柠都绕着走。
后来她听说苏小柠居然自己去疗养院打工了。
她越想越不对劲,如果苏小柠的背景够硬够强大,怎么会自己去打工?
所以她就派人调查了一番,出来的结果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她找的那是靠山?
墨家那个被扔在外面十几年都不能进家门的瞎子,整天坐在轮椅上,一事无成,居然能把她爸爸吓成那样?
她爸爸也太把那个残疾人当回事了!
柳弯弯带着嘲讽地说着苏小柠找了个瞎子的样子,让苏小柠的手在身侧缓缓地握成了拳头。
但她终究还是没有爆发。
毕竟,今天这事是唐一涵不对。
她抬眼看了柳弯弯一眼,“这件事柳同学想怎么解决?”
“我朋友也不是故意的,我们可以给柳同学出干洗费。”
说完,她又觉得不够诚恳,于是补充了一句,“如果柳同学觉得不够的话,我们也可以赔你一件衣服。”
柳弯弯笑了,笑得特别夸张特别放肆,“赔我衣服?”
“苏小柠,你也太把你自己当回事了!我这条裙子有多贵你知道么?你赔得起么?”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一般地和周围人一起嘲笑,“一个连学费都要靠奖学金的乡下丫头,说她要赔我裙子?”
“你拿什么赔?”
“哦对,你或许是赔得起的,只要你回去和那个瞎子多睡几觉,应该也可以凑的出来。”
“对了苏小柠,你的那个瞎子老公,他知道你长得这么丑么?”
这一日注定是白家的末日,甚至都不给白家任何的时间,天阴太阳宗刑罚殿的一众长老便是直接动手了。
喊杀声震天响起,白家府邸之中,无数的白家人成为了刀下亡魂,他们皆是为白木双的所作所为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相比起外界的混战,虚空之中,白家强者和天阴太阳宗的强者也是无比激烈,当然,这里的战斗外人根本看不见,但情况依旧是天阴太阳宗这边占据了碾压性的优势。
强者的数量要比白家多出太多了,数个时辰的激战之后,白家开始有圣者陨落,伴随着一名名圣者的尸体从虚空之中跌落,天空之上也是下起了血雨。
最开始是圣者,紧接着便是亚圣,第一个陨落的亚圣真是白家的当代家主,白木双。
至死,白木双都不敢相信,就因为他的一个决定,直接导致了白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阴阳子完全没有给白家丝毫的机会,而这,仅仅只不过是为了给萧尘一个交代。
正如白家老祖白震所说的,在阴阳子眼中,十个白家加起来,也比不上萧尘一人,可笑,白家居然还想要设局斩杀萧尘。
白木双第一个陨落了,紧接着便是白木林等其他的亚圣大尊,看着白家强者一个接一个陨落生死,正在和秦广,陈老激战的白震,脸上的神色也是快速黯淡了下来。
他知道白家完了,这一战之后,世上再无白家。
目光从秦广和陈老身上扫过,白震没有多说什么,同时面对两人,白震的压力自然也是很大,虽然现在还不至于说到生死危机的光头,但继续战下去,纵然他白震是半步大圣的修为,可最终依旧还是难逃一死。
嘴角露出一抹有些自嘲的笑容,曾经可以说是威震一方的白家,如今一夜之间就近乎灭亡,而这仅仅就只不过是因为阴阳子要给萧尘一个交代。
一言定生死,这就是大圣帝尊的威严,纵然你是亚圣家族也无力反抗。
“罢了,罢了,一切都是命数。”轻声呢喃一句,随即白震也没有再和秦广,陈老战下去的意思。
眼睁睁看着白家人一个个被斩杀,白震心中的战意早就已经跌落了谷底,这一战已经输了,就算他白震能赢,可又能改变什么呢?白家始终是亡了。
话音落下,也不待秦广和陈老回话,白震直接震断自己的心脉,自尽于此。
看着白震自尽,秦广和陈老都没有阻止,而到此,战斗也是逐渐接近了尾声,白震,以及白家的诸多强者全部被斩杀,剩下的一些的白家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抵抗能力。
太阳缓缓升起,眼光洒落大地,不过白家府邸之中却是尸横遍野,一具具白家族人的尸体散落在各处,鲜血更是染红了整个白家的宅院。
轻飘飘的落到白家主厅外,看着眼前的一幕,秦广轻叹了一口气,随即对身旁的几名刑罚殿长老道,“清理一下,好生安葬了吧。”
按照阴阳子的命令,白家所有人都已经是被斩杀,秦广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将他们好生安葬,不然他们死了还暴尸荒野。
白家人都死光了吗?其实不然,白家还有一人没死,他就是白木林的女儿,白瑾。
白瑾是轩辕百战的女人,所以一般情况下并不会在白家之中,反而是留在了轩辕氏,留在轩辕百战的身边。
正因为白瑾不在,所以他躲过了这一场劫难,当然了,秦广和陈老自然也知道这点,但没办法,轩辕氏的实力并不比天阴太阳宗弱多少,秦广和陈老不可能冲去轩辕氏杀人。
还有一只漏网之鱼,但却无能为力,秦广和陈老只能将事情告知阴阳子,由阴阳子自己决定了,不过就算白瑾还活着,可仅仅凭她一人也改变不了什么,白家终究还是覆灭了。
留下一些人处理善后的工作,秦广和陈老则是率先返回了天阴太阳宗。
两人第一时间面见了阴阳子,将事情的结果如实汇报了一遍,同时白瑾的事情也告诉了阴阳子。
对此,阴阳子也没有多说什么,白瑾活着就活着吧,。
一夜之间,曾经贵为一方亚圣家族的白家就这样被覆灭了,这消息一经传出,瞬时间人族疆域彻底轰动了。
无数人都在谈论着这件事情,没办法,在人族疆域内,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亚圣势力灭亡的情况出现了。
这消息犹如长了翅膀一样的在人族疆域之中疯传,而此时已经带领铭郑帮众人返回了圣宫的萧尘,同样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并且,阴阳子还特意派陈老来圣宫找到了萧尘,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知给萧尘。
得知幕后黑手是白家,而且阴阳子也已经给了萧尘一个交代,对此,萧尘没有多说什么,但心中那一点怨气也是很快就烟消云散,毕竟人都已经死了,之前的那些仇怨也都不重要了。
阴阳子如此雷厉风行的为自己报了仇,萧尘心里自然是感激的,不过也就在萧尘这边得知了事情始末的同时,另外一边,却也有人将萧尘恨到了骨子里。
这人不是别人,真是白家如今仅存的一人,白瑾。
身在轩辕氏之中,一座环境优美的花园内,这座花园是轩辕百战送给白瑾的,作为人族公认的第一美女,白瑾的相貌那自然不用说。
身穿一袭大红色长裙,白瑾给人的感觉就是妖艳,仿佛能魅惑众生一般,这样的女人的确对男人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只可惜,此时白瑾那绝美的脸庞上,却是挂满了浓浓的恨意,甚至这恨意已经让白瑾的面色有些狰狞可怖了。
知道是阴阳子下令覆灭的白家,但白瑾知道,一切的始末都是因为萧尘,若不是因为萧尘,白家又怎么会覆灭。
所以,自然而然的,白瑾将一切都归咎到了萧尘这个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身上。
“萧尘,此生不杀你,我白瑾誓不为人。”目光死死的盯着天阴太阳宗的方向,白瑾恶狠狠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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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了你!”
亢金龙扑上来的刹那,怒声吼道,手掌呈爪,狠狠的朝着胡茬男抓了过来。
胡茬男直接将怀里的百里推给了亢金龙。
亢金龙见状身子一顿,赶紧将手伸了回来,一把抱住了百里,但是与此同时,他也眼前一黑,连同百里一起栽倒在了地上。
就在胡茬男将百里扔给亢金龙的刹那,角木蛟也趁着胡茬男胸口大开的间隙,狠狠一爪抓了过来。
不过原本看着老实巴交的胡茬男突然灵活急速的往后一退,躲开了角木蛟的这一攻。
“玄术?!你会玄术?!”
看到胡茬男这一个后退的摆脱动作后角木蛟大为惊讶,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店老板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就在他这话说完之后,他的身子也立马“噗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没了声息。
“先生……”
百人屠刚要说话,作势要起身,但是身子一歪,哗啦一声,连同椅子摔到了地上。
至于季循、云舟和氐土貉,也皆都相继晕倒在了饭桌上。
就林羽自己一人面色阴晦,一声不吭的坐在饭桌旁,维持不倒。
但是他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双眼赤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是在做着极大的努力,抵抗着体内的药性!
“行啊,何家荣,不愧是顶级高手,耐药性,果然也非常人所能比,但是你这么做没用的!”
胡茬男嘿嘿冲林羽笑道,“你最终还是会倒下,我刚才亲眼看着你吃了好几口菜!”
只要吃了菜,就会中迷药,因为他在每一道菜上都下了足量的药物,所以此时他跟林羽说话,肆无忌惮。
“你……认识我?!”
林羽紧紧的抿着嘴,每说一个字,就赶紧将嘴闭上,整个人显得十分煎熬难受。
“不认识你,干嘛要给你们下迷药啊!”
胡茬男嘿嘿笑道,“凌霄师兄真是料事如神啊,他早就知道你们会找到这里,也知道你们一定会上当!所以便提前命我等在了这里!”
“你是……是凌霄的人?!”
林羽听到这话,立马摆出一副震惊的模样,艰难的转头冲胡茬男问道,“你们早就……早就等在这里了吗?!”
“也没有早多久,不过就两三个小时而已!”
胡茬男笑着说道,“你们来的倒是挺快,有些出乎了我们的意料!”
“你……你们也出乎了我的意料……”
林羽说话的同时,极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不过似乎在药力的作用下,他已经有些坐不住,身子微微颤抖着,低声问道,“是那个老护林人带你们找到了这里?!”
“不错!”
胡茬男点了点头,拽过一旁的椅子盘腿坐了下来,笑着冲林羽说道,“你怎么压制也是没用的,这种药物是玄医门的特质迷药,就是神仙来了,也得倒下!”
林羽没有理会他这话,极力稳住自己的身子,冷声冲胡茬男质问道,“凌霄……他也来了是吧?!”
“不错,我师兄也已经上山了!”
胡茬男点了点头,如实相告,现在林羽已经是他的掌中之物,他已经没有必要隐瞒。
“他没有留下……是因为,他已经打听到了玄武象的下落是吧?!”
林羽说话的时候,面色赤红,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不停滑落,左手手掌死死的捏着桌子,近乎要将整个桌面捏碎,以防自己摔倒。
“对,我们已经确定了玄武象所在的位置,所以凌霄师兄,已经带着人去找他们了!”
胡茬男悠悠的说道,“可惜啊,何家荣,你聪明绝顶,到最后还是慢了一步,而且,更要命的是,你竟然中了玄医门的独制迷药,那也就意味着,等待着你们的,只能是死亡!”
或许他现在不会杀林羽等人,但是等凌霄一回来,也必然会亲手杀掉林羽等人!
林羽紧咬着牙,低声冷笑了起来,说道,“人固有一死,死有何惧,只不过我没想到,到头来会死在你们这些……臭虫手里……”
“他妈的,你说谁呢?!”
胡茬男听到林羽这话顿时勃然大怒,噌的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扬起手掌,作势想要对林羽出手。
不过看到坐在椅子上迟迟没有倒下的林羽,他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在林羽彻底倒下之前,他还真不敢贸然动手。
但就在这时,已经是强弩之末的林羽终于坚持不住,“噗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喘息着说道,“我……我就算死,也只想死在一人手里……”
“哦?谁?!”
胡茬男闻声不由满脸好奇。
“刚……刚才发生了什么?”
万士龄拧着眉头问道,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这郝宁远怎么还来去一阵风呢?
“好像看了一张纸条,然后就走了……”
万维运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到底是什么纸条,能让郝宁远看一眼就迫不及待的走了呢?
“晓川,你跟上去看看,看他到底去哪了。”万士龄沉声道。
万晓川的车就在路边,赶紧答应一声,钻进车里追了上去。
他一路追随郝宁远,最后看到他的车停在了回生堂跟前,顿时满色一寒,恨恨的骂了一声,再次开车返了回去。
“爷爷,那个郝宁远去了回生堂。”万晓川一下车便汇报道。
“去了回生堂?”万士龄微微一怔,“回生堂不是关门了吗?”
“不知怎么的,又开门了。”万晓川也有些疑惑。
“那他进了回生堂都说了些什么?”万士龄皱着眉头问道。
“我……这个,我没听,就光着急回来了。”万晓川挠挠头,支吾道。
“废物,你他妈能干点什么。”万维运气的踹了他一脚。
“这个何家荣不除,始终是个心腹大患啊。”万士龄皱眉捋着胡子,缓缓的说道。
“爸,您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吧。”万维运哪能听不出父亲话中的意思,舔了舔嘴,眼中迸发出了一丝凶光。
话说郝宁远到了回生堂,便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急忙道:“何先生,这纸条可是你给我的?”
“郝部长,您看到了啊。”林羽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十六伊始,困顿难安,动土不破,百药难解。”
郝宁远念着字条上的十六个字,心惊不已,这何家荣莫非是神仙不成?
“十六伊始,困顿难安”,说的是他从上个月开始,便感觉头晕昏胀,浑浑噩噩。
而“动土不破,百药难解”,则说的是“动土不破”,吃再多的药也没用。
他确实也吃了很多药,仍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万不得已,才去千植堂找了万士龄。
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动土不破”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记得以前也有人跟他说过这句话,所以看到林羽纸条上的内容后他便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毕竟他跟林羽只见过一面,林羽便能将他的情况说的如此精准,实在是太让人震撼了!
“何先生,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难道你以前打听过我的事情?”郝宁远眉头紧蹙,莫非这个何家荣也是攀炎附势之辈?一听说自己升任了部长,立马打听自己的事情讨好自己?
“郝部长,说实话,在见您之前,我都不知道有您这个人,又怎么可能会知道您的事情呢。”林羽笑了笑,示意他坐下再说。
“那你怎么可能会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呢?”郝宁远诧异道,“而且这个动土不破,是风水上的东西吧?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它跟我的病有关系?”
“不错,郝部长,您听说过动土煞吧?”林羽笑眯眯的问道。
“没有。”郝宁远摇摇头,身为仕途中人,他对这些东西自然不太了解。
“动土煞有两种,第一种是我们常说的‘太岁头上动土’,每年都有流年太岁,如果在特定的方位进行了挖土装修改造房屋等行为,冲撞了太岁,则造成了煞气,第二种说的是只要屋宅周边存在动土现象,便会产生煞气,这两种情况,你都占据了,这就是你生病的原因。”林羽耐心的解释道。
“何医生,这么说来,好像是有点迷信了吧?”郝宁远皱着眉头说道,“我们小区南侧确实有人在动工,但是动工跟生病有关系,这也太扯了吧?”
“郝部长,地球物理学您知道吧?”
“这个我知道。”
“地球物理学上对此的解释是,认为动土煞对屋宅所造成的摩擦感应、接触、压力、辐射等作用,如果这种感应是不适宜的,那么生物场就会受其影响而产生生理及心理上病变。”林羽淡然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不只你有这种情况,你家里人,甚至你上下楼的邻居,也有这种情况对吧?”
“对,对!”
郝宁远起初还有些将信将疑,听到林羽这话心里一颤,立马用力的点了点头,“这几天我下楼的邻居也跟我提起过这事,他最近也是头昏脑涨!”
“所以说我才告诉您,动土不破,百药无解,动土煞引起的病变,吃药是没用的。”林羽笑着解释道。
“那何先生能解?”郝宁远语气急切道。
“应该能。”林羽笑了笑。
“那能不能请你去帮忙看看?”郝宁远立马起身,虽然他对此还是不能完全相信,但还是愿意请林羽去试一试。
“可以,不过您得先按照我的要求派人去买一件东西。”林羽一边说一边在纸条上写下了一样东西,递给郝宁远。
“音……音乐盒?”郝宁远颇有些疑惑。
“不错,按我上面写的,要纯金属的,发条式的。”林羽嘱咐道。
郝宁远赶紧把纸条递给司机,等司机买回来之后,便带着林羽一起去了他家。
郝宁远居住的是一处洋房,他家位于一楼,有个单独的小院,在他家小区东南面正好有一处工地正在施工。
“郝部长,麻烦您回去给我接一杯水,记住,要自来水。”林羽四下看了一眼说道,“还有,再帮我找一块红纸。”
“快,进屋取去。”郝宁远赶紧跟司机吩咐了一句。
林羽转身从院子里的草地上挖出一棵野草,捡起一块石头,等司机把水和红纸取来后,林羽抬头看了眼施工的地点,见东南方属木,便对准动土的方位依次摆放上水、野草、红纸、石头、音乐盒。
每一件物件在摆放之前他都暗暗加了清明诀。
只见他把音乐盒刚摆放完,水杯里的水陡然间变的浑浊起来,翠绿色的野草刹那间变黄枯萎,红纸也瞬间褪色变白,石头身上则出现了斑驳的裂纹,音乐盒则发出了混乱的响声,尖锐刺耳。
“这……这……”
郝宁远面色猛然一变,目睹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冷汗连连。
“郝部长别担心,这叫五行化动土局,这五件物件分别对应的是金木水火土,现在煞气已经全部被这五件物件吸收了,你们的病,自然也就好了。”
林羽转头笑道,“现在试试,头还昏胀吗?”
郝宁远经林羽这一提醒,才发现自己头昏脑涨的现象确实在刹那间消失了。
“爸爸,爸爸,妈妈和奶奶的头都不疼了!”
这时郝宁远七八岁的小女儿蹦蹦跳跳的跑了出来,兴冲冲道:“我的也不疼了。”
“快,馨儿,快谢谢这位何叔叔。”郝宁远满是激动地把女儿抱起来,无比感激的看向林羽。
这段时间这种病把他们一家人折磨的着实不轻,尤其是看到自己小女儿难受的样子,他心都要碎了。
“谢谢叔叔。”小女孩甜甜的冲林羽一笑。
“不客气,馨儿以后要乖乖听爸爸的话呦。”林羽见小女孩实在可爱,忍不住逗了她一句。
“何先生,你帮我们全家治好了怪病,我得给你诊金,多少钱,你尽管说。”
郝宁远赶紧放下女儿,伸手掏出钱包,作势要给掏钱。
林羽赶紧推手止住了他,面色郑重道:“郝部长,君子居其位,则思死其官,您能保持对医疗界的赤子之心,对我而言,便是最重的报酬。”
说完林羽冲馨儿挥挥手,说了声拜拜,便转身走了。
“何先生,我送您。”司机急忙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林羽头也没回摆了摆手。
“君子居其位,则思死其官……”
郝宁远望着林羽的背影一刹那间心潮翻涌,对林羽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高山仰止,这才是真正的中医啊,这才是我华夏的中医啊!”郝宁远的眼神变得无比的敬重,内心久久不能平息。
随后他掏出手机拨通了范秘书的电话,“小范,我听说吕孝锦在职的时候窦老、何家荣在内的一众中医曾经联名提交过一份倡议书是吧?”
“是提交过,可是吕部长命我放到粉碎机里粉碎过了。”范秘书急忙说道。
“那你就给我原原本本的拼出来!要是没有了,你变,也要给我变出来!”郝宁远冷声道,接着啪的挂了电话。
小范秘书一听当场欲哭无泪,好在搅碎间都是很久清理一次,搅碎的文件还在,可是那么多页的倡议书,拼起来得多久啊,没想到吕孝锦离职了,还结结实实的坑了她一把。
林羽行医资格证被送来没两天,食药监督局那边也派人恭恭敬敬的把他的药材经营许可证送了回去,回生堂便堂堂正正的重新开业了,病人闻讯也都再次赶了过来。
“何医生,您这段时间忙什么了,怎么关门关了这么久啊,想死我们了。”
“是啊,可把我们这些病人给等坏了,我们一直扛着病,等您开门呢。”
“我也是,千植堂我才不去呢,我一直死等,终于等到您开门了!”
一众病人兴高采烈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跟林羽倾吐着“思念”之情。
林羽看着一张张诚挚的面庞,感觉无比的亲切,心里动容不已,行医看病,这才是自己最热爱的职业,什么都无法替代。
“多谢大家这么看的起我何家荣,今天义诊,诊药全免!”
林羽大手一挥,高声道,一帮病人顿时兴奋不已,欢呼雀跃。
“嘿嘿。”厉振生也乐的一个劲儿的傻笑,曾经的先生,又回来了。
下午江颜突然给他打来了电话,问道:“忙不忙,不忙的话去机场帮我接个同事吧,今天刚从清海那边过来。”
林羽看了眼仅剩的几个病人,立马一点头答应了下来。
等他看完病人后,便赶到了机场,看了眼航班,便在机场出口等了起来,时不时地看眼手机。
江颜说给他发照片,这怎么迟迟还没发来呢。
此时出口处已经陆陆续续的有人往外走了,林羽急的有些不行了,这个颜姐,也太不靠谱了吧,他刚准备打电话,一抬头的功夫,突然从人群中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身子猛地一滞,呆立在了原地,刹那间,万种情绪,涌上心头。
林羽展颜一笑,扫了眼外围的一众隐修会成员,沉声说道,“何二爷,您和三位兄弟一人选一个对手就行,剩下的,交给我!”
何自臻微微一怔,有些诧异的望了林羽一眼,接着昂着头哈哈一笑,朗声道,“好!”
他这一生,争强好胜,从不服人!
如果换做别人这么安排,他心中必然恼怒不服,绝不会答应,但是这话既然是林羽说出来的,他便心甘情愿的接受!
因为他愿意承认自己不如林羽!
甚至,他以此为豪!
就好像每一位父亲都以儿子强于自己而引以为豪!
另外三名暗刺大队的成员听到林羽中气十足的话,也是精神一振,欣喜不已,内心突然有了倚仗,影灵不愧是影灵!
话音一落,林羽便没有任何迟疑,脚下一蹬,迅速冲了出去,宛如猛虎下山,闪电般掠向面前的两名隐修会成员。
因为林羽的速度太快,这两名隐修会成员根本都没有任何的反应,等到林羽冲到他们跟前的刹那,他们才猛地回归神来,一把掏出随身的匕首,作势要朝着林羽身上扎来。
但是他们的匕首还没刺出,便永远无法刺出了!
因为林羽此时已经掐住了他们的喉咙,猛地一用力,“咔嚓”两声脆响过后,这两名隐修会成员身子一抖,接着“噗通”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其他一众隐修会的成员看到这一幕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被林羽的速度和狠辣的手段所吓到,内心一时间挣扎无比,犹豫着要不要逃跑,但是林羽根本不给他们任何思考的机会,身子一转,已经杀到了他们的跟前,他们只好仓促应战!
“杀!”
何自臻在林羽窜出去的刹那也立马高喝一声,带着三名手下朝着周围的隐修会成员杀了过去。
因为林羽的身手实在是太恐怖了,对一众隐修会成员内心打击极大,惊恐的情绪围绕在他们心头,所以他们的实力也是大大折扣,力道和速度都降低了许多,极大的缓解了何自臻等人的压力。
林羽从昨夜到现在,已经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整个人已经杀红了眼,在人群中所向披靡、锐不可当,了结对方性命的时候,他所用的都是最简单最省力的攻势,既保留了体力,又以最短的时间消灭了敌人,绝无任何的拖泥带水!
而且因为隐修会内的绝大部分精锐已经在米国被他给消灭掉了,所以眼前这帮人战斗力参差不齐,十分有限,只有两三个真正的高手,所以不出两分钟,他已经将眼前这帮人解决掉了绝大部分。
剩下的两人见势不好,转头就朝着雨林深处冲去。
林羽转头瞥了眼何自臻等人,见他们几人面前的敌人已经仅剩两人,他立马朝着逃跑的这俩人影追了上去。
倒不是因为他一定要赶尽杀绝,而是他担心这两人去告诉拓煞他和何二爷在这里,那就麻烦了!
林羽追出去的同时,手腕猛然一甩,手中的银针已经疾射而出,直击两名隐修会成员的腿弯。
这两名隐修会成员倒也机警,一边跑一边回头扫视着林羽,防备着林羽出手,所以在银针射来的刹那,他们已经第一时间摸出了随着携带的匕首,手臂一转,朝着身后的银针扫去。
“叮叮叮!”
左边那人精准的将身后的银针扫掉,迅速的朝前冲去。
不过右边那人却不幸失手,银针瞬间没入他的腿弯,他脚下陡然一软,一个趔趄扑摔在了地上。
他的同伴回头望了他一眼,没有任何的停留,急速的朝前冲去。
林羽飞身掠到被他击倒的这名隐修会成员跟前,手中的匕首一闪一收,身子几乎没有任何的停留,继续朝着前面那人追了上去。
倒在地上这名隐修会成员抬了抬脖子,张了张嘴,接着噗通一头趴倒在了地上,没了声息,后脑勺多了一个红洞洞的血口子。
林羽跟上前面这名隐修会成员之后,几乎没有任何实力保留,眨眼间便掠到了这人的身后,同时手中的匕首已经狠狠的朝着这名隐修会成员的背后扎去。
他知道,这种追击必须速战速决,否则拖得太久,何自臻那边还不知道出什么状况,毕竟这片雨林中满是隐修会的成员,而且拓煞也在!
所以他必须尽快解决这名隐修会成员,然后返回去跟何二爷他们汇合。
在林羽冲到这名隐修会成员背后的刹那,这名隐修会成员身子猛地打了个哆嗦,后背“噌”的出了一层冷汗,不敢相信林羽的速度竟然这么快!
他感觉自己好像才跑了没几步,就被追上了。
在林羽追到他身后,并且一刀刺来的刹那,他一咬牙,猛地往旁边闪身一躲。
因为追击速度太快,加上距离太短,他这一躲,让林羽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手中的匕首陡然刺空,身子也不由往前窜了一窜。
不过林羽及时收住了自己的身子,同时猛地转过身,狠狠的一刀刺向了这名隐修会成员的心窝。
“别杀我,我可以告诉你,你们中计……”
这名隐修会成员慌忙说道,想要用情报换取自己的性命,不过他话未说完,他身子便猛地一颤,睁大了眼睛和嘴巴望着林羽。
因为林羽手中的匕首已经结结实实的刺进了他的心窝!
林羽神色也是猛地一变,一开始他急着解决掉眼前这人,所以速度和力道皆都发挥到了最快最大,根本没有想到这个人会突然开口,所以根本就收势不住!
“呃……呃……”
这名隐修会成员喉咙嘶哑几声,张了张嘴,接着厚重的鲜血立马从嘴里涌了出来,身子一颤,迅速的往后倒去。
林羽脸色一变,赶紧一松手,让匕首扎在这名隐修会成员的胸口,接着一个箭步窜过来,一把扶住了这名隐修会成员,另一只手急速摸出几根银针刺在了这名隐修会成员的胸口,急声道,“你刚才说什么?!”
这句话,林羽曾对无数个病人说过,但是却从未像今天这般苍白无力。
“你是个好孩子……不管你是不是我们何家的血脉,其实在我心里,我早……早已将你当成了我的孙儿……”
何老爷子虚弱的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
林羽紧紧握着他的手,连连点头。
这些年来,林羽何尝体会不到,何老爷子对他的关爱早已超越亲情。
纵然是何瑾祺,也没有享受到他这种待遇。
这次如果不是冒雪外出替他解围,何老爷子也不至于病成这样。
其实从小没机会得到爷爷关爱的林羽,早在很久以前,就已将何老爷子当成了自己的亲爷爷。
“刚才没见到你,我仿佛有千言万语要对你讲……可是现在你来了,爷爷却不知道跟你说什么了……只希望你能永远健康……快乐的成长下去……”
何老爷子冲林羽咧嘴笑了笑,笑容中带着满满的宠溺,仿佛将眼前的林羽当成了一个尚在牙牙学语的小孩童。
他的眼前也不由浮现出瑾荣小时候的模样,刹那间便模糊了眼眶,喃喃的感慨道,“这些年来……我时常在想……如果……当初我下定决心,跟你再做一次亲子鉴定……那我心中,是否便不会留有这么多遗憾……”
“没事,爷爷,等您好了,我们再去做,再去做……”
林羽哽咽道。
“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何老爷子笑着轻轻摇了摇头,上眼皮和下眼皮已经抑制不住的打起了架,似乎连睁眼对他而言都已经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他眼中林羽的形象也渐渐变得模糊不清,时明时暗,只依稀能够看到一个轮廓。
“何爷爷,您坚持住……坚持住,我一定能医治好您……我带了天底下最好的药材,我这就给您医治……”
林羽慌乱的说道,看到何老爷子日暮西山的模样,眼泪抑制不住的再次滚涌而出,急忙伸手将药箱抓过来,惊慌失措的翻起了箱子。
何老爷子的眼睛此时已经完全睁不开了,嘴巴不受控制的微微张开,浑浊的泪水顺着眼角一滴滴的滴落到枕头上,整个人大限已近,显然到了弥留之际,几乎凭借着最后一丝气息嘶声念道:“瑾荣啊……爷爷陪不了你了……从今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啊……”
话音一落,他握着林羽的手瞬间卸力,倏然垂落。
“何爷爷!何爷爷!”
林羽刹那间五雷轰顶,肝胆俱裂,声泪俱下,嘶声冲病床上的何庆武大喊着。
客厅里何家的众人听到这个动静,也立马“哗啦”冲了进来。
看到病床上的情形之后,人群中立马爆发出了呼天抢地的痛哭声,整个何家一时间天崩地陷。
林羽大张着嘴,泪如雨下,因为太过悲痛,已经哭不出声音,只是呆呆的望着病床上的何老爷子。
至于什么时候被人打倒在地,什么时候被拖出屋内他皆都没有意识,山呼海啸的悲伤几乎将他摧垮。
等他回过神来之后,他已经被扔到了院子里。
“先生,您没事吧!”
厉振生和百人屠见状急忙冲上来俯身搀扶林羽。
“何爷爷……何爷爷……”
林羽只是望着屋子的方向嘶声喊叫,涕泪横流,收势不住。
厉振生和百人屠两人神情一变,也已经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看来何老爷子已经驾鹤西归。
“唉!”
厉振生不由重重叹息一声,用力的捶了下地,神情哀痛。
在他心里,一直对老爷子这种元老级功臣心怀敬仰和尊崇,现如今老爷子离世,他心中也难免悲伤不已。
百人屠倒是感触不深,因为何老爷子这种高高在上的人离出身卑贱的他太远了,只不过受林羽情绪的感染,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也不由浮起一丝哀伤。
他跟了林羽这么久,还从未见过林羽如此悲痛,几近痛不欲生。
随后,他和厉振生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将林羽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而何家的人一边痛哭着,一边已经开始忙碌起来,替何老爷子筹备起后事。
见林羽还在院子里,孙培杰和曹谆两人对着林羽破口大骂。
厉振生和百人屠见状急忙劝说着将林羽拖到了院子外面。
因为悲伤过度,林羽整个身子几乎虚脱,连站都有些站不住了。
而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厉振生本以为是江颜或者家里人打来的,想让家里人劝劝林羽,急忙将林羽的手机掏了出来,不过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后,他脸色陡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