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也终于是出关了,那接下来自然是要继续出手了,当然,在这之前,萧尘也是将万狱门的各类修炼资源都平分给了诸位两界的天骄们。
这一次进攻第一大陆,洛离和红莲已经说了,所有得到的修炼资源,都不用上交,众人可以自行分配。
不用将掠夺来的修炼资源上交,那萧尘和夜枭自然也是分给了众人。
一方大圣宗门无数年积攒下来的修炼资源,全部平分给了众人,这让两界的众多天骄都是心中兴奋不已。
谁会嫌自己修炼资源太多呢?当然了,萧尘和夜枭也是留下了那些对自己有用的修炼资源。
万狱门覆灭,修炼资源也别众人瓜分,这一日万狱门主广场之上,萧尘看着眼前的一众两界天骄,淡淡的说道。
“也差不多是时候动身了,先解决了周围的这些蝼蚁,去吧。”
听闻萧尘的命令,两界天骄们也是纷纷凌空而起,随即向着四周杀去。
之前就已经差不多掌握了万狱门周围各大势力探子所在的位置,此时伴随着萧尘的命令,众天骄们也是开始了清理工作。
这些被各大宗门派来的修为,修为自然不可能太高,所以,解决起来也不是一件太过麻烦的事情。
很快,万狱门四周的探子便是被全部清理干净,随即,众人便是蹬上星空舰,向着黑王宗的方向行去。
黑王宗便是萧尘选择的第二个目标,至于原因吗,没有什么特别的,就因为黑王宗是距离万狱门最近的一方大圣宗门,所以萧尘就选择了它。
乘坐星空舰,一行人向着黑王宗赶去,途中,萧尘依旧在修炼,而另一边,红秀则是在逗弄着鸾鸾,不过看鸾鸾的表情,好像对她并不是太感冒。
“鸾鸾,记住我说的话了吗?从今以后啊,我就是你是娘亲,知道吗?是你爹爹的妻子。”
我靠,红秀居然对鸾鸾出手,让鸾鸾认她为娘亲,而只所以这么做,红秀的目的自然只有一个了,那就是萧尘。
如今萧尘已经认下了鸾鸾这个女儿,如果红秀再成为她的娘亲,那么岂不是说红秀和萧尘便是夫妻的关系了?
可以说简直就是在瞎胡闹,不过以红秀的性格,做出这样的事情倒也不足为奇。
只可惜,听闻红秀这话,鸾鸾有些疑惑的说道,“可是你明明不是爹爹的妻子啊,只有爹爹的妻子才是鸾鸾的娘亲。”
“你………………..”听闻鸾鸾这话,红秀意思气急,从昨天就一直在和鸾鸾说这事情了,可是这小丫头却是油盐不进,弄得红秀很是受伤。
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强行平静下来,而后,红秀再度露出一抹亲和的笑容对鸾鸾说道。
“鸾鸾,你看啊,我现在虽然不是你爹爹的妻子,但总有一天肯定会是的,到那时候我依旧还是你娘啊,而且,难道鸾鸾不想要一个娘亲吗?”
“想啊,鸾鸾想要娘亲,不过鸾鸾的娘亲只能是爹爹喜欢的人,爹爹不喜欢,那鸾鸾也不喜欢。”闻言,鸾鸾呆萌的点了点头道。
“那就对了啊,你爹爹是喜欢我的,只不过你爹爹他性格比较害羞,所以不敢承认罢了…………………….”
红秀这边还在进行着她的洗脑大业,一门心思的想要让鸾鸾叫自己娘亲,如此一来,她就可以成为萧尘的妻子了,虽然有些胡闹,不过好像还真是这么一个道理。
对此,萧尘给并不知道,如果让萧尘知道,红秀居然将自己的魔爪对准一个只有四岁的小女孩,那萧尘估计痛骂一句,畜生啊,禽兽不如啊,连小女孩都不放过。
为了能够和萧尘拉进关系,红秀也的确是拼了,当然,对于鸾鸾,红秀也真的是很喜欢,相信没有谁会不喜欢鸾鸾的吧,毕竟这小丫头长得这么可爱。
萧尘等一行人不急不慢的向着黑王宗赶去,与此同时,黑王宗这边也会已经收到了消息。
此时在黑王宗的大殿之内,一众黑王宗的强者,以及第七荒派来支援的强者们齐聚一堂。
那两名仙境大能高坐主座,其中一人沉声说道,“两界的余孽已经来了,该死做好准备的时候了。”
这两名仙境大能一直都停留在黑王宗,目的就是为了等萧尘他们主动来进攻,所以,在之前,他们便是在黑王宗这里做了不少的准备,并且,也是将黑王宗的护宗大阵从圣级阵法升级到了仙级阵法,以此来抵御萧尘等人的进攻。
只不过,这一战,最关键的点并不是看这两名仙境大能,而是看轩辕凌,龙青他们。
所以在这名仙境大能话音落下,其身旁的另一名仙境大能便是开口说道。
“轩辕凌,龙青,龙阳,天沐溪,神君,你五人的任务便是拦住,斩杀萧尘,之前天道赐给尔等的宝物,尔等要好生保管,这是斩杀萧尘的唯一机会。”
让轩辕凌五人去斩杀萧尘,这样的事情估计也就是有第七荒天道意志这般卑鄙的人才能做得出来了。
如今轩辕凌他们五人的修为都只不过是亚圣之境,论战力,五人甚至都不如红秀。
让他们去斩杀萧尘,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不过第七荒天道意志却是很清楚,萧尘真的能够对他们五人下杀手吗?
真是因为知道萧尘和五人的关系,所以,第七荒天道意志才会派遣五人前来第一大陆阻挡萧尘。
用五只蝼蚁如果能够挡住萧尘这头猛虎的话,那绝对是一笔巨赚的买卖,当然,若是没有成功,萧尘不念旧情的斩杀了五人,对第七荒天道意志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毕竟轩辕凌他们五人实力太弱了,死了也就死了,对第七荒没有什么影响。
稳赚不会亏的买卖,不论最后结果如何,第七荒天道意志都不会亏。
听闻这名仙境大能的话,五人当即起身,恭敬的行了一礼道,“大人放心,我等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必将萧尘那叛徒斩杀于此。”
“如此甚好,此次若是能够斩杀萧尘,尔等便是我第七荒的大功臣。”闻言,这名仙境大能也是笑着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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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摸了摸脸上的东西,发现有些粘稠,而且还带着一丝腥味,他不由瞬间清醒了几分,伸出手摸索着想去开灯,一扭头,突然发现床边竟然坐着一个黑影!
“什么人?!”
他吓得浑身一抖,彻底清醒过来,猛地起身去摸床头的台灯,但是突然感觉自己的右手似乎整个被压麻了,有些不听使唤,而且还有些异样,他来不及多想,急忙用左手去开灯。
“啪嗒”一声,台灯一开暗黄色的光芒陡然间照清了床头的那人,只见这人面如枯木,自嘴角到耳后的一条伤疤在昏黄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无比阴森恐怖!
“是你?!”
严伦一眼便认出了坐在床前的百人屠,身子猛地打了个机灵,瞬间面无血色,尤其是看到百人屠手里还拿着一把沾满鲜血的匕首之后,大脑突然嗡的一声,陡然间一片空白。
他做梦都想不到,他熟睡之际,百人屠竟然会出现在他的床前!
要知道,他这个宅子内外,可是有金发男和泰伦等人护卫的!
他话问完之后,突然注意到自己的床单上和枕头上布满了鲜血,他面色大骇,急忙低头顺着血迹看去,接着便看到了自己血淋淋的右手,而且他的手上此时竟然只剩下了三根手指!小指和无名氏已经不止所踪,创口处粘稠的鲜血正汩汩的往外冒!
“啊!你对我做了什么,啊!”
严伦顿时宛如杀猪般惨叫了起来,左手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右手,声音带着哭腔,凄厉无比,又惊又恐,身下也是陡然间湿热一片,一股浓重的骚味扑面而来,毫无疑问是吓尿了。
怪不得刚才他起身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右手有异样呢,原来他的手指在他醒过来前就被百人屠给切掉了,可能是睡的迷糊或者是百人屠刀法太快的原因,所以他刚才没感觉到疼,不过现在他倒是觉得创口宛如火烧一般,灼热疼痛不已。
“救命!救命!泰伦!迈尔斯!快来救我!”
严伦一边用力的用双腿蹬着床往后退,想远离百人屠,一边昂着头扯着嗓子大声的喊了起来。
百人屠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动也没动,自顾自的将手里沾染了鲜血的刀往床单上擦了擦。
“泰伦!迈尔斯!瓦格利特!你们都聋了吗?!”
严伦吓得浑身抖个不停,声嘶力竭的喊着,但是让他意外的是,外面丝毫的动静都没有,而且更为怪异的是,睡在他身旁的这个女模仍旧躺在床上动也不动,哪怕他都快要把她挤下去了,这个女模仍旧没有丝毫的反应。
“省省力气吧,你的司机、助理和保镖总共八个人,已经全部被我打晕绑起来了!”
百人屠把匕首擦干净后,这才不紧不慢的冷声说道,至于严伦背后的那个女模,一开始也早已经被他给打昏了过去。
严伦听到这话宛如被雷击中了一般,身子再次猛地一哆嗦,浑身汗如雨下,眼神无比惊恐的望了百人屠一眼,接着猛地起身,跪在床上,哆嗦着不停的给百人屠磕起了头,声音带着哭腔不停道,“大哥饶……饶命,饶命啊大哥,我知道错……错了,我知道错了,我该死,我该……该死……”
说着说着他便忍不住痛哭了起来,哭声中带着无尽的惊恐,他知道,倘若真如百人屠所说,他的手下都被打晕了,那也就意味着他的小命彻底掌握在了百人屠的手里,百人屠想解决掉他,不过是一刀子的事儿!
所以这下他是真的怕了,压根顾不上什么廉耻尊严,哭喊着跟百人屠求起了情。
百人屠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淡淡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严伦身子一紧,无比惊恐的抬头望了百人屠一眼,咕咚咽了口唾沫,有些惊恐的说道,“不……不知道……”
他话音一落,百人屠眼神猛地一寒,他身子猛地打了个冷颤,急忙改口道,“知……知道,知道!我……我该死,我该死,我找人谋害何家……不,何,何先生……我该死,我该死……”
说着他急忙抡起双手朝着自己的脸上来回抽了起开,顾不上乱飞的鲜血和手上的疼痛,一边抽一边痛哭,极力的祈求百人屠的同情。
百人屠猛地起身,躲开从严伦手上乱飞出来的血点,有些厌恶的看了他一眼,冷声道,“行了,你不用演苦肉计了,依照我的办事风格,我一定会杀了你,但是我们家先生为人仁义,打算饶你一命!”
“多谢何先生,多谢何先生!”
严伦听到这话陡然大喜,再次冲百人屠磕起了头,激动无比道,“请你替我多谢何先生不杀之恩!”
说着他再次大哭了起来,这次是喜极而泣。
“不过这次我们先生虽然饶过了你,但是你给我记住,以后你要是再耍小聪明小手段对何先生图谋不轨的话,就没这么幸运了!”
百人屠冷声道,“我既然能悄无声息的进来割掉你的舌头,自然也能割掉你的脑袋!”
他之所以割掉严伦的手指,既是为了让严伦长长记性,又是为了向严伦证明自己的能力!
对于堂堂世界杀手排行榜排名第三的杀手而言,严伦的那几个手下压根就不够看的!
“是,是,是……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明天就离……离开京城……”
严伦声音颤抖的连声答应,现在的他,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在京城多待了!至于他跟冥王合作,也彻底告吹了,他知道,百人屠来找他,指定是已经识破了一切,他要真敢再找林羽的麻烦,那真的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百人屠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再没多说什么,起身快速的离去。
等他到了外面之后,发现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他二话没说,低头便直接钻进了雨幕。
而此时江颜和林羽刚刚洗漱完进屋,江颜见外面雨下的太大,赶紧走到窗前确认了下窗子闭紧了没有。
“咔嚓!”
一声响亮的雷声响起,江颜吓得浑身打了个哆嗦,显然还未从刚才餐厅里的惊吓中缓过神来。
林羽急忙一把从身后抱住了她,笑道,“颜姐,别怕,有我呢!”
江颜一把抓住了林羽抱在自己腹部的手,想起今晚上的事情,有些心有余悸的说道,“家荣,要不我们离……离开京城吧……”
“离开京城?!”
林羽微微一颤,疑惑道,“离开京城我们去哪儿啊?!”
“去哪里都行!”
江颜望着外面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场景,有些惶恐的说道,“我们回清海,去南方,去国外,都可以,就是不要在京城了,这里的风雨太大了……”
林羽似乎听出了江颜语气中的惊慌,赶紧将她用力的往怀里揽了揽,将头轻轻靠在她的肩头,轻声道,“会的,会的,早晚有一天,我们会离开这里,去任何我们想去的地方,但是我现在身不由己,有些事,我既然已经知道,就必须要去面对,有些责任,我也必须要去承担,你放心,风雨再大,我也永远会为你遮风挡雨!”
现在的他,已经再也不是清海那个只希望苟且于世、安稳度日的小市民了,来了京城这么久,他见过了太多人,也接触过了太多事,心智和壮志早已经悄然转变了,尤其是见过气度凌云、传奇伟岸的向南天和壮志豪迈、义薄云天的何自臻之后,他怎么不心神往之?!怎么不想成为那样的人物?!
他还要发扬中医,还要抵御外敌,还要与这世间诸多的黑暗作斗争,所以岂会被一个小小的严伦给吓倒?!又怎么这么不战而退的离去?!
“我不用你为我遮风挡雨!”
江颜轻轻的摇了摇头,似乎听出了林羽话里的坚定,她知道有很多事因为不适合她知道,林羽都没告诉她,不过不管林羽作何决定,她都愿意一直支持林羽,一直陪伴着林羽。
说着她转过头,轻轻的摸了摸林羽的眉毛,温柔却坚定的继续道,“我不想做被你庇护的那个人,我想做陪你栉风沐雨的那个人!”
丹青阳的战力的确是在诸位帝尊之中垫底的存在,但是这么多年,大千世界的诸位帝尊却是对丹青阳都礼遇有加,不为别的,就因为丹青阳是大千世界第一炼丹师的身份,而且手上还掌控者丹谷。
可不要小看这两身份,虽然战力不行,但是试想一下,若是丹谷断掉某一个势力的丹药,那后果会是什么?
任何一个势力都不能没有丹药的支持,这一点谁都知道,所以,落星才会说陶明真的是疯了。
为了覆灭剑门,不惜得罪丹青阳,可知如此做法的后果是什么?
而且,别看丹青阳此时被陶明压着打,但落星可以保证,就算再借陶明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对丹青阳如何。
如果陶明真的斩杀了丹青阳,不用怀疑,那合天门很快就会在大千世界除名,纵然合天门是十大凌天宗门也不例外。
为了覆灭剑门,斩杀萧尘,陶明已经是有些不计后果了,或许陶明是在想,先杀了萧尘,灭了剑门,其他事情之后再说,大不了到时候给丹谷一些补偿就是了。
陶明的确是没有想过要斩杀丹青阳,他很清楚,丹青阳是杀不得的,就凭他大千世界第一炼丹师的身份,就有很多人不会让丹青阳出事。
所以,陶明虽然这时候力压丹青阳,但却并没有丝毫的杀意,一步步的将丹青阳给逼退,这时候,陶明脸上露出一抹决然,对着丹青阳淡淡的说道。
“丹青阳,今日得罪了,来日我自会亲自登门拜访。”
话落,也不待丹青阳回话,陶明一个闪身,直接便是向着萧尘杀来。
已经将丹青阳给彻底逼退,这时候,面对陶明的进攻,丹青阳显然是已经不可能再出手阻止,毕竟论速度,丹青阳肯定是比不上施展了雷帝之身的陶明的。
欲要一击斩杀萧尘,不过对此,陶明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欣喜,因为这一次对剑门的行动,对陶明来说显然是不顺利的,甚至可以说是困难重重。
而且为了覆灭剑门,陶明还直接得罪了丹谷,事后陶明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弥补,不过这些都是后面的事情,事到如今,萧尘必须死,而剑门也必须灭。
当即便是准备一掌轰出,面对萧尘,陶明自然不可能有丝毫留手,更加不可能给他一点机会。
被陶明的气息笼罩,萧尘根本就生不出丝毫的反抗之意,帝尊级别人物,还不是现在的萧尘能够向抗衡的。
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面对陶明,萧尘仿佛连恐惧都忘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陶明向自己杀来。
要死了吗?就在萧尘自己都这么认为的时候,千钧一发之际,天空之上,突然传来一声龙啸之声,随即,在萧尘面前,再度出现一道空间裂缝。
伴随着这道空间裂缝的出现,一股恐怖的龙族威压弥散而出,看到这一幕,陶明面色再度一沉,不过手中的动作却是没有停下,依旧还是直接一掌向着萧尘狠狠拍下。
萧尘肯定是挡不住陶明这一掌的,这点毋庸置疑,不过就在这一掌落下的同时,一道青色光芒从空间裂缝之中冲出,而后便是狠狠和陶明的掌印碰撞在一起。
两者相撞,随即便是相互抵消。
不知道是谁为萧尘挡住了陶明这一掌,对此,陶明的脸色已经是彻底黑了下来。
他就不明白了,为何斩杀一个小小的萧尘,阻力会这么大,先是落星,又是丹青阳,现在又有人出来阻拦自己。
事情的发展,和陶明的预想完全不一样,接二连三的有人出来力保萧尘,这让陶明的心情越发愤怒。
目光死死的盯着萧尘面前的空间裂缝,随即,之间一名身形高壮的老者和一名少女缓步从中走出。
少女赫然正是萧尘的二姐龙青,从空间裂缝走出,龙青当即来到萧尘身边,关切的问道,“小弟,没事吧?”
“二姐,你怎么来了?”见到来人是龙青,萧尘也是愣神道。
没想到龙青居然会出现在这里,闻言,龙青没好气的说道,“我在不来你都要死了。”
龙青出现在这里自然是为了来救萧尘的,而与此同时,就在两人说话间,陶明也是面色难看的对那名老者说道,“龙渊,你什么意思?”
老者名为龙渊,乃是龙青如今的师尊,同时也是龙宫的老祖,和陶明,丹青阳一样,也是一名帝尊级别的人物,名号龙帝。
面对面色阴沉,眼含怒意的陶明,龙渊则是轻声笑道,“陶明,你还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连丹青阳都敢动手,你就不怕大千世界的其他帝尊群起而攻?”
话音之中充满了嘲讽之意,话落,龙渊没有再理会陶明,反倒是将目光转向丹青阳道。
“丹青阳,多年没见了吧,不过我还真是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你会落到如此田地。”
龙渊和丹青阳自然是认识的,闻言,丹青阳无奈苦笑道,“你知道我不擅长战斗的,这也没办法。”
对于自己战力低下的事实,丹青阳并不否认,毕竟他也不需要以战力来证明什么,而且,大千世界的诸位帝尊,也从来不看重丹青阳的战力,一个炼丹师,战力是强是弱,意义并不大。
听闻丹青阳这话,龙渊也是不知口否的微微一笑,与此同时,面对突然出现的龙渊,陶明的脸色已经足以用难看来形容了。
龙渊不同于丹青阳,他可不是什么炼丹师,而是一名正统的帝尊级人物,战力很强。
面对龙渊,要比面对丹青阳压力大了很多,说实话,陶明对上龙渊,并不觉得有多少胜算,最多也就是五五开吧。
毕竟龙渊可是老牌的帝尊级人物了,实力究竟如何,谁也说不清楚。
没想到龙渊也出现在这里,也就在陶明愣神的时候,龙渊这时候也是收回目光,看向他淡淡的说道。
“明王帝尊,在战力上欺负一名炼丹师有什么意思,不如你我二人打一场怎么样?正好老头子我也很多年没有出手了,看看你们这些后起之秀,究竟是不是有传闻中说的那般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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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轻轻的叹了口气,望着晓艾说道,“乖女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忘记干爹是做什么的了吗?在我面前玩迷药?你还嫩了点呀!换做你玫瑰阿姨嘛,还差不多!”
迄今为止,林羽在迷药方面,只吃过玫瑰的亏,而也正是因为玫瑰,让他防范迷药的能力有了一个质的提升,所以在他体内灵力如此充盈的情况下,已经没有什么迷药能影响到他。
而他之所以装晕,就是想看看晓艾和离姬到底要把他带到哪里去,她们背后到底还有什么更高层次的人在指挥!
这也是一开始晓艾和离姬要挑断他手筋脚筋的时候林羽惊慌的原因,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筋脚筋被挑断,肯定要奋起反击,但是如果那样一来的话,那他也就没法见到眼前的这个伽神大人了!
他隐忍了这么久,为的就是钓出这条大鱼!
而且,这条鱼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肥,堂堂隐修会的二号人物,可不是一般的小喽啰所能比拟的!
逮住了这个伽神大人,也就意味着逮住了隐修会在华夏境内小动作不断的主心骨!
到时候回了军机处,必然也是大功一件!
也不枉费这么久以来,上面对他的庇护!
“哈哈哈哈……”
离姬突然仰着头笑了起来,语气中带着无限的感慨说道,“我这一生都在想着该如何才能不虚度光阴,该如何才能轰轰烈烈的死去,现在我不用担心了,碰上你这么个对手,能够死在你手里,我这一生,已然足够!”
话音一落,离姬将面前的匕首往林羽面前一扔,沉声道,“希望你能满足我最后一个心愿,用我自己的匕首,杀死我!”
“当啷!”
锋利的匕首瞬间滑到了林羽的跟前,望着地上的匕首,林羽略一迟疑,还是俯身去捡向了匕首,但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在他的手还未触及到匕首的刹那,地上的匕首突然间砰的炸裂,同时白光一闪,林羽的眼前瞬间亮白一片!
而与此同时,早已蓄势待发的伽神大人迅速的朝着林羽冲了过来,手臂一抖,右手袖子中瞬间窜出一柄锋利的钢制长刺,左手手中多了一把黑色金属打制的小斧子,一左一右的朝着林羽的脖颈招呼了过去。
此时的林羽已经处于全盲状态,虽然眼前看不清,但是仍旧能够感觉到伽神大人手中利刃挥舞所发出的呼呼风声,感知到肩头砍来的斧子之后,他身子猛地一扭一躲,堪堪躲了过去。
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伽神大人右手中的钢刺狠狠的朝着他的腹部扎了过来。
因为钢刺扎来的时候悄无声息,所以林羽根本没有做出躲闪的反应,径直被这突然起来的尖刺刺到了小腹。
虽然他的至刚纯体已经至中成,但是小腹位置比较特殊,而且全盲状态下他根本来不及运气护体,直接被这尖锐的钢刺刺进了腹部,不过好在他在感知到疼痛和钢刺的冰冷度时,猛地提气,护住了小腹,同时他的手一把捏住了伽神大人的手腕,所以最后只是钢刺的尖部刺入了身体。
伽神大人见在如此情况下林羽反应竟然还能如此敏锐,神色陡然大变,紧接着他另一只手手里的斧子狠狠的朝着林羽的侧脸劈去。
林羽对于斧子劈来的风声听的真切,一把伸出手抓住伽神大人的另一只手腕,接着狠狠的一个撞肩顶到了伽神大人的胸口上,直接将伽神大人顶飞了出去。
此时林羽的视力有了些许恢复,睁开眼朝着伽神大人的方向扫了一眼,判断着伽神大人的大概位置,不过只能看清楚一个大概的人影。
伽神大人见在林羽视力受限的情况下一击未中,便知道自己恐怕再无机会击杀林羽,索性他将手里的斧子狠狠的朝着大门的方向一扔。
“砰!”
一声闷响,斧子砸到了厚重的大门上,随后门猛地被推开,突然从门外冲进来了三个身影,正是刚才的老管家、保姆和黑马甲男子三人。
林羽眯着眼扫了眼这三个人,大致看清楚了他们的轮廓,冷声笑道,“我刚才就已经看出来了你们三个不是普通人,但是仅仅靠你们三个,是敌不过我的!”
他刚才一进门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三个人不简单,但是跟他相比,仍旧有十分大的差距,纵然是这三个人一起联手,甚至是加上晓艾她们,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这就是为什么一开始他对刀疤女说,如果刀疤女动手,到时候死的,会是这间屋子的所有人。
“一起上,给我杀了他!”
伽神大人怒喝一声,接着老管家等三人迅速的朝着林羽扑了上来。
“我就不信,我们四人还杀不死你!”
伽神大人冷哼一声,接着手中的钢刺猛地朝着林羽一甩,钢刺骤然飞出,直取林羽的面部。
随后他二话没说,转过身,朝着外面就快速的跑了出去。
他知道林羽说的不假,就是他们几个联起手来也未必是林羽的对手,所以他便让这三人帮他争取逃走的时间。
林羽眼睛此时虽未完全恢复,但是倒也能够看到门外急掠而出的人影,所以他心头顿时急了,猜测逃出去的多半是伽神大人。
但是他眼睛在这种状态下能够格挡住这三人的进攻已经实属不易,想要在短时间内制他们几乎不太可能,不过哪怕时间再短,伽神大人也能够趁机逃走。
林羽内心顿时慌了,一边接着这三人的攻势,一边想着要怎么追出去。
好在随着时间的推移,林羽的视力已经恢复了许多,他面色一寒,陡然间加快了出手的速度。
在他凌厉的攻击之下,这三个人已经有些吃力,林羽抓住时机猛然发力,狠狠的一刀刺向老管家的腹部,接着利落的一拉,血腥味夹杂着内脏瞬间滑落。
林羽手下没停,手中匕首一翻,闪电般戳到了保姆的喉头,接着极速撤回,身子顺势一偏1,躲过马甲男子砍来的一刀,利落的几个穿刺攮到了马甲男子的身上。
林羽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做完之后他没有丝毫的耽搁,一个箭步朝着大门外面冲了出去,但是就在他的脚迈出大门外面的时候,他不忘回身一甩手里的匕首。
匕首夹杂着响亮的破空之音极速射出,精准的扎向了离姬的前额。
此时的离姬身子已经处于半瘫痪状态,看着凌空飞来的匕首吓得浑身一颤,蓦地睁大了眼睛,但是却没有丝毫躲闪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死亡降临,她瞬间张大了嘴,惊恐的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但是这声惨叫戛然而止,因为匕首已经精准的扎入了她的额头。
离姬嘴中发出了嘶嘶的声音,望着林羽身影消失的方向,满眼的不甘,头一歪,砰的一声栽到了地上。
等到林羽冲到外面客厅的时候,便看到伽神大人早已不知去向,他面色一变,左右扫视了一眼,刚想寻找这个伽神大人逃去了何处,此时耳边突然听到一阵清晰的马达声。
他眼睛一睁,想到岸边停靠的那艘渔船,心瞬间一提,身子一俯,以极快的速度冲进了那片植被区,径直冲到了外面的河岸旁边。
此时他发现停在岸边的那艘渔船已经开出了足足有数十米远,而且越开越快。
林羽见到这一幕脸色顿时大变,二话没说沿着河岸,朝着渔船离去的方向快速追了上去。
如果要是被这个伽神大人逃走了的话,那他这几个月来的隐忍以及所做的这一切,也都将成徒劳!
就在林羽朝着渔船追过去的时候,船尾的围栏后面站着一个黑色的身影,冷声冲林羽说道,“何家荣,想抓我?!下辈子……”
他想说林羽想抓他的话,等到下辈子吧,但是他话未说完,他便已经张大了嘴,到嘴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他此时惊奇的发现,刚才离着他们的渔船还有一百多米的林羽在他站到船尾说话的间隙,已经冲到了他们渔船的跟前,而且很快就已经跟他所在的渔船并行了起来!
林羽没有说话,一边与渔船并肩而行,一边拿着手比量着自己与渔船只见的垂直距离,和自己追击渔船的大概方向。
这河面上的渔船虽然跑的不慢,但是终究无法与陆地上的汽车相比,所以连汽车都追的上的林羽,自然也追的上这渔船,而且追起来毫不费力!
伽神大人见林羽似乎在丈量计算着什么,脸色顿时慌乱不已,颤声道,“何家荣,你……你做什么呢?!”
“伽神大人,下辈子太久,我想这辈子就抓你!”
林羽突然十分狡黠的冲伽神大人一笑,接着猛地加速,身子瞬间朝到了渔船的跟前,随后方向一转,踩着水面疾驰了过来。
伽神大人顿时惊得嘴巴都要掉下来了!
他……他竟然在水面上走?!
林羽没急着说话,挤出一点药膏捻在指间闻了闻,确认药膏是真的,是自己厂子里生产的。
可是这药膏的生产车间可是有专门的士兵把守的,而且员工上下班都要搜身的,怎么会流到厂外呢,而且更奇怪的是,竟然还到了万维运的手里?
“怎么样,是你们药厂的吧,这下无话可说了吧?!”红鼻头气势汹汹的说道,满脸的自得。
“你们这药是哪里买的?”
林羽也没直接揭穿他们,试探着问道。
“你甭问我从哪里买的,反正你承认这药是你们家的就行了!”红鼻头掐着腰说道。
“确实是我们家的,你让我赔钱也好,让我上电视台道歉也好,我都答应,但是你得先告诉我这药膏是哪里来的。”林羽笑眯眯的望着红鼻头,眼中满是深意。
红鼻头顿时为难住了,他没想到林羽态度会这么好,也没想到林羽会刨根问底的药是从哪买的。
因为这药膏本就不是他买的,是万维运给他的,所以他一时有些语塞。
“何家荣,人家这药膏从哪里买的,跟你赔钱道歉有关系吗?再说,你自己的药膏授权给了哪些药店和超市,你自己不知道吗?无非就是从这些地方买的呗。”万维运见红鼻头说不出个所以然,赶紧站出来帮忙解围。
“对!”红鼻头用力的点点头,“你管我们从哪买的干嘛,只要是你们药厂的药就行了!”
“那可不行,万事都得讲个证据。”
林羽笑了笑,说道:“我说了,你们的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但是你们得拿出购买药膏的小票,证明是你们买的。”
“小票找不到了!”红鼻头皱着眉头冷声道。
“找不到了也可以,你说出是哪间药店买的,我们去查查购买记录也行。”林羽不紧不慢的说道。
“就是,我们不过是问清楚你们从哪买的药,这个要求不过分吧!”厉振生沉声说道。
“他要你就给他,你怕什么啊,赶紧给他!”
“就是,快点找找小票给他,让他无话可说!”
“要不把转账信息给他们看看也行!”
一帮围观的群众倒是率先急了,见红鼻头吞吞吐吐的样子,纳闷不已,不明白提供个购买信息为什么这么难。
红鼻头满脸为难,额头上都沁出了丝丝的冷汗,下意识的回头扫了眼万维运。
“你看人家万大名医干嘛,又不是人家给你买的。”林羽背着手笑道,气定神闲。
万维运闻言心头一惊,板着脸冲红鼻头呵斥道:“对啊,你看我干嘛,人家要购买信息,你给人家就是啊!”
说完他不经意的冲红鼻头使了个眼色,瞥了眼地上的腿伤男子,红鼻头瞬间心领神会,回身冲林羽怒声道:“购买信息我回头再给你不行吗,反正药是你们家的,现在我哥都要死了,你就不能先关心关心病人吗?!”
“不是我不关心他啊,是他根本就没什么事。”
林羽摇摇头,扫了眼地上躺着的男子,说道:“他那腿伤不过才一两个小时而已,要不了命的,而且他的昏迷也不过是装的而已。”
他话音一落,红鼻头和万维运面色皆是一变,眼神中闪过一恐慌,而躺在地上的男子眼皮则跳了跳。
林羽说的不错,这男子腿上的伤,也不过是来前才割伤的而已,万维运稍微给他用了一点药,就形成了溃烂和紫疹的症状。
当然,他和红鼻头这么拼命,万维运给的报酬自然也格外丰厚。
“你放屁!你血口喷人!我哥是昨天受的伤!”
红鼻头强忍着心头的慌乱,硬着头皮说道,“今早上用了你们的药,才成了这样!要是刚割的,怎么可能会这么严重?!大家说对不对?!”
“就是,人家那伤口都烂成那样了,怎么可能是刚割的!”
“这么说话有点太无耻了吧?”
“这是想不认账吗?耍无赖是不是?!”
一帮围观的群众也是怒声不已。
“要我说直接报警吧!”万维运见被林羽识破了,心里有些发慌,打算走最后一步棋。
“好,我这就报警!”红鼻头立马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并不是“110”,而是一个私人号码。
他电话打完没过多久,两辆警车就疾驰而来,速度奇怪,车子停下后,立马下来七八个身着警服的男子,领头的是一个眉毛很浓的男子,扫了众人一眼,疾步走过来冷声道:“谁报的警?!”
“长官,我,我报的警!”红鼻头急匆匆的跑了下来,急忙道,“他们卖假药害了我哥,还死不承认!”
浓眉男了解完情况后皱了皱眉头,冷声冲林羽道:“他使用的药膏是你们药厂生产的?”
“不错!”林羽点点头,扫了这个浓眉男一眼,见他们车牌号也不是西城分局的车牌号,猜到多半是万维运从别的分局找来的人,所以他也没有多作解释的必要。
“承认就好!”浓眉男冷笑一声,皮笑肉不笑的望着林羽,“那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不着急,一会儿我有个朋友要来看我,等他来了再说吧。”林羽笑眯眯的说道,其实就在红鼻头打电话的间隙,他已经给岑钧发了消息,让他尽快来回生堂一趟。
“等你朋友来?你是要笑死我吗,当警局是你家开的?!”浓眉男冷笑一声,接着冲旁边的几个手下说道,“给我把他抓起来!”
“是!”几个人沉声一应,立马掏出手铐围了上来。
“厉大哥,你好久没活动手脚了吧?”林羽笑眯眯的说道,“今天给你个机会。”
厉振生微微一怔,随后立马明白了林羽的意思,面色一喜,“咯叭咯叭”捏了捏拳头,嘿嘿笑道,“好嘞!”
话音一落,他两步跨到林羽跟前,挺着黑熊一般健壮的身体昂首一挡,冷笑道:“不怕死的就来吧!”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是想拒捕吗?!”
浓眉男面色一沉,厉声道:“给我打!出了问题我负责!”
他一帮手下一听顿时兴奋了起来,掏出警棍,大喝一声,呼啦围了上去。
厉振生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大手一抓,率先抓住挥来的一条手腕,接着用力一扭,那人顿时惨叫一声,厉振生顺手一撸,警棍便到了手里,随后一脚踹出,眼前的人身子猛地飞出,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找死!”
其他人立马如饿狼般扑了上来,厉振生兴奋的舔了舔嘴角,扬着警棍大开大合的回击了起来,宛如砍瓜切菜般一警棍便撂倒一个,刹那间惨叫声此起彼伏。
浓眉男看到宛如天神下凡的厉振生吓得面色惨白,这是什么恐怖的存在啊!打他的手下宛如跟打小学生一般,要知道他这帮手下在全市警员比武大赛中,可都都是拿过名次的!
“给老子住手,否则我开枪了!”
浓眉男见眨眼间一帮手下便被放倒了,身子忍不住瑟瑟抖动了起来,慌忙掏出了手枪,打开保险,立马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厉振生。
厉振生冷笑一身,看起来笨重的身子突然极速窜出,眨眼间便冲到了浓眉男跟前,浓眉男吓得一怔,下意识的要扣动扳机,但是厉振生手里的警棍已经砸到了他胳膊上,浓眉男惨叫一声,手掌一松,枪立马落到了地上。
厉振生一脚将他踹坐到地上,接着一脚踩住地上的枪,冷声道:“就你这怂包样子也配玩枪?!”
“好哇,你敢袭警,你等着,你等着!”
浓眉男连滚带爬的跑到了一边,随后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喂……特……特警队吗?我需要支援!需要支援!”
万维运和红鼻头看到厉振生的身手后也都吓得脸色剧变,围观的众人同样面带惧色,顿时安静了下来,俨然没了一开始叫嚷的嚣张气焰。
万维运眼珠一转,随后脸上浮起一丝阴寒的笑意,望着林羽的眼中精芒四射,闹,使劲闹,闹的越厉害,你何家荣死的越惨,刑警队的队长都敢打,你这是自己找死!
“你们有种别跑!等着!”
浓眉男打完电话后指着林羽和厉振生怒骂了一声,不过他害怕厉振生打他,特地躲在了人群后面。
“谁跑谁是你孙子!”
厉振生也不害怕,大不了抓进去蹲个一两年就是。
“我让你嘴硬!等会儿特警队来了,我让他们第一个枪毙你!”浓眉男咬着牙根恨道,像厉振生这种人,就得立刻枪毙!
这时一辆绿色的吉普车缓缓的开了过来,在路边停下后,车上下来一个身着军装的年轻男子,正是岑钧,他下车后立马跑到车后面打开车门,接着一个身着灰色休闲装的男子从车上走了下来,手里还拎着两盒补品,递给了岑钧。
卢绍靖!
林羽看到卢绍靖后面色一惊,没想到卢绍靖竟然也亲自过来了!
这点小事没必要他亲自出马吧?而且他跟岑钧发的短信内容里,也没提药物泄露的事啊,只是说自己病愈回回生堂了,让他抓紧时间过来趟,有事情要跟他商量。
“卢……”
林羽面色激动地刚要打招呼,卢绍靖立马摆摆手打断了他,似乎不想暴露身份,毕竟周围这么多人呢。
林羽也立马反应了过来,赶紧笑了笑,接着道:“卢先生,没想到您也来了。”
“我这不是听说你生病了,特地过来看看嘛。”卢绍靖笑呵呵的说道,他下午没事,想过来探望探望林羽的,结果没想到林羽这里竟然聚了这么多人。
“何先生,你这里挺热闹的吗,出什么事了?”
卢绍靖扫了眼台阶上躺着盖着棉被的腿上男子已经周围拉着的两条横幅,知道多半是回生堂出了什么医疗事故了,看来情况很严重,连警察都惊动了。
“行啊,何家荣,搬救兵来了啊?我告诉你,我们公安办案,任何人无权插手!”
浓眉男看到岑钧身上的军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何家荣,以为弄个部队的人来就能管用吗?区区一个上尉和一个退休的老头子,他还真不放在眼里!
“你做什么。”
江颜低声喊了林羽一声,他们家什么时候订过桂花楼的月饼。
江敬仁也赶紧冲林羽挤挤眼,示意他吹牛可以,但是别太夸张。
“你订了桂花楼的月饼?”张志辉眼里充满了讥讽的笑意,“我可是托人问过,今年桂花楼的月饼极其有限,就连谢书记收到的都不超过两盒,风这么大,吹牛也不怕闪了舌头?”
“哎,志辉,你怎么能这么说家荣呢,说不定家荣说的是真话呢。”张伯伯装模作样的责怪了儿子一句,接着道:“索性我们就等等吧,你说呢,老江?”
江敬仁没说话,有些着急的看了林羽一眼,不明白自己的好女婿这是唱的哪出,这都中秋节了,上哪买桂花楼的月饼去。
“我也等着看。”张志辉冷笑道。
“请问哪位是何先生?”
这时一个身着红色制服的男子确认了下桌号,小心的冲一桌人问道。
男子手里拎着三个古朴精美的锦盒,上面带着三个烫金大字:桂花楼。
“我就是。”林羽急忙起身。
“何先生,这是我们老板特地给您留的月饼,祝您中秋快乐,和气满堂!”
男子说着将手里的月饼递给林羽,接着转身匆匆的走了,送完这一单,他也得赶回家过节了。
张伯伯和张志辉看到这一幕满脸的惊诧,从包装上来看,确实是桂花楼的月饼,他们俩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
“张伯伯,来,您不是想尝尝吗,请。”
林羽赶紧拆开一盒,率先分发给张伯伯和张志辉。
“老张,愣着干嘛,吃啊,过节吃桂花楼的月饼才像个样子,那长盛斋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啊,直接扔了行了,能吃吗?”
江敬仁此时已经是喜笑颜开,内心乐开了花,他这个女婿还真是无所不能啊,竟然弄到了桂花楼的月饼,而且还是老板派人亲自送过来的。
张伯伯和张志辉铁青着脸把月饼接了过去,象征性的咬了一口,只感觉这月饼跟自己的内心一样,苦涩不堪,难以下咽。
“你怎么弄到的?”江颜也不由纳闷。
“我一个病人,就是桂花楼老板娘。”林羽笑了笑。
“对了,爸,我这才想起来,中秋节我特地给您准备了个礼物呢。”
张志辉这时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一扫脸上的阴霾,换上一脸的自信,回身将地上的一个长条状锦盒拿了出来递给父亲。
“这是什么啊?志辉?”
张伯伯装出一脸茫然问道。
其实这里面的东西他早就看过了,只不过为了显摆,特地装作不知道。
“您打开看看就知道了。”张志辉笑道。
张伯伯点点头,随后把盒子打开,接着惊讶道:“看起来好像是幅水墨画啊。”
江敬仁一听瞬间来了精神,伸直了脖子往里瞅,对于字画,他可是痴迷的紧。
“老江,来,一起瞧瞧啊。”
张伯伯笑着一伸手道。
“好,好。”江敬仁连忙答应,赶紧擦干净手,跟着老张一起把画展开。
“八大山人的画?!”
江敬仁仔细的瞧了一眼,惊叹道。
林羽微微一惊,有些意外,心想今天还真是巧了,周辰刚送给自己一幅八大山人的画,这里又出现了一幅,什么时候八大山人的画这么常见了?
“江叔叔果然好眼力,这是八大山人晚期所作的鹰石图,您看看这画风,这墨色,这神韵,绝对是八大山人晚期中的精品了。”张志辉挺直了胸膛,傲然道。
林羽瞥了一眼那画,只见画上的老鹰栩栩如生,白眼朝天,石头古怪嶙峋,风格奇特,整体画风凝重冷峻、朗润含蓄,确实是八大山人晚期画作的风格。
他看了眼得意的张志辉,笑了笑,没有说话。
“老江,如何?”张伯伯颇有些自豪道。
他和江敬仁一样,都喜好这些古代的名人字画,收集古董玩物,两个人私下里经常比较。
江敬仁刚刚捐献了明且帖那段时间,在单位一直趾高气扬,把老张压得都抬不起头来,他一直想找机会出这一口恶气,没想到今天就被他逮到了机会。
因为江敬仁除了那副明且帖,家里并没有什么拿得出门的东西,这副八大山人的作品,着实已经秒杀了他家里的一切藏品。
“确实不错。”江敬仁憋了半天,语气低沉道,只感觉胸口发闷,不知道这个老张头怎么就走了狗屎运,得到了这么幅佳作。
“志辉啊,这幅画,肯定不便宜吧?”李素琴眼神里也不禁有些羡慕。
“还行,没怎么花钱。”
提到这点,张志辉更自豪了,昂着头说道:“这是我前段时间去台北谈合作的时候,一个富商半卖半送给我的,总共才花了不到三百万而已。”
“老江啊,你应该能看出来,这画要是在市面上销售的话,恐怕卖个两三千万也不止啊,这哪是买啊,这简直就是送啊。”张伯伯得意洋洋的冲江敬仁炫耀道。
江敬仁强憋着内伤点头,眼睛一直盯着画作看个不停,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行了,看看就得了,要没看够,回头再去我家看。”张伯伯故意把画一收,卷了起来。
“家荣啊,中秋节你送的江叔叔什么礼物啊?”
本来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结果林羽万万没想到张志辉突然把矛头对准了自己。
刚才月饼的事情被林羽出了风头,张志辉心里十分不爽,这次自然要故意羞辱林羽一番,跟这幅名人佳作相比,那几个月饼算个屁啊。
“我……”
林羽被他问的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他确实没有准备什么礼物给老丈人。
“哎呀,志辉啊,你乱问什么,人家家荣好不容易独立了,不花家里钱了,就很不错了,还强求什么中秋节礼物啊,是不,老江。”张伯伯笑呵呵的说道,杀人不见刀。
江敬仁只感觉内心千疮百孔,恨不得一口老血喷出来。
“我确实没有准备什么礼物,爸,这次是我的疏忽。”林羽有些歉意的冲江敬仁说道。
“都是一家人,买什么礼物啊,我又不是那种喜欢穷显摆的人!”江敬仁冷哼了一声,显然是话有所指。
“老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这是好心把画拿出来给你看看,怎么就成了臭显摆了,有能耐你也给我显摆一个啊。”张伯伯神气十足道,只感觉今天的江敬仁在他面前矮了几分。
江敬仁气的脸色通红,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虽然我没有给我爸准备礼物,但是我朋友倒是专程给我爸送了个礼物,巧的是,也是八大山人的画作。”
林羽笑着的说道。
“怎么可能,八大山人的画作市面上所流传的根本没有多少,怎么可能会如此常见?!”
张伯伯眉头一皱,有些焦急道。
“爸,很正常,虽然八大山人的真品有限,但是高仿和赝品比比皆是,花个一两万买个假的其实很容易。”张志辉神情傲慢的说道。
“奥,假的啊,假的有什么意思?不过以家荣的能力,能搞到一幅假的,也已经很不容易了。”张伯伯神情一缓,笑呵呵说道。
“说句实话,我们这两幅画中,还真有一幅是假的。”
林羽笑道,接着把周辰和沈玉轩给的画拿出来,递给了老丈人,示意他打开看一看。
老丈人颇有些意外,害怕林羽真弄了幅假画,冲林羽使了个眼色。
“没事,爸,我们这幅是真迹,您放心打开便是。”林羽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是假的喽?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这幅是个什么东西!”张志辉听出林羽画中的意思,有些气愤道。
等江敬仁把画打开之后,张伯伯眼前不由一亮,发现这幅墨梅图着实有些不凡。
整体画风苍劲圆秀,逸气横生,墨少但厚,布局巧妙,意境十足,甚至已经隐隐胜过了他那副鹰石图。
“哈哈,老张,看这幅画怎么样,好像不逊色于你那幅吧?”江敬仁一看也觉得此画不凡,极有可能是真迹,脸上的晦气一扫而光,高声朗笑,无比自得。
“是真是假,还有待鉴别吧。”张伯伯冷哼了一声,别过头,没再说话。
“就算你们这幅是真的,也不能说明我们这幅是假的吧!而且我看你这画如此简略,更像是仿品!”
张志辉咬牙切齿道,这个何家荣,怎么处处与他作对,而且凭他的穷酸样,从哪里认识的这么阔气的朋友。
“小兄弟,这幅画可否借给我看看?!”
这时旁边包间的一桌上站起了一个戴眼镜的老者,看到林羽手中的画,眼前一亮,急忙走了过来。
“您是?”林羽一看老先生气势不凡,不由好奇问道。
“我是清海艺术研究院院长,这是我的名片。”老者急忙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刚才二位的谈话我都听到了,我对八大山人的画倒是有些研究,可替二位辨别下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