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中年男子(上)。。。。就在王乐一手成拳,一手紧握特制军刺往避开的黑衣强者掩杀而去之际,对方似乎也感觉到大事不妙,赶紧撑起一道白色防御罩护住全身的同时,嘴巴猛地一张,吐出蕴藏在体内丹田的本命法器,一柄迷你型银色短尺!
正当这柄迷你型银色短尺迎风暴涨的瞬间,隐身的王乐已经杀到近前,跟着也不做它想,简单粗暴地就是黄金色拳头轰出往对方胸前砸了过去,同时紧握在另一只手的特制军刺紧随其后,捅其肚腹要害!
不愧是成就武道地阶中期的强者,在有所准备的情况下,依靠多年搏杀的嗅觉经验,险之又险的避开王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出的重拳和特制军刺。
攻势受挫的王乐丝毫没有气馁放弃的想法,就像是牛皮糖一样彻底黏上了这位戴面具的黑衣强者。
一时间,王乐掀起的攻势,宛如黄河泛滥,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不可收拾!
砰砰砰——
铛铛铛——
轰轰轰——
…………
这个当下,虽然试炼队驻地闹出如此巨大的动静,但是住在附近的试炼队成员并没有站出来看热闹,更不用说附近巡逻的将士了,连鬼影子都没见到一个。
面对如此诡异的情形,无暇他顾的王乐当然没有费心思去胡猜乱想。
很快,这位脸戴鬼怪面具的黑衣强者就在王乐出的这一波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攻势当中败下阵来。
趁他病要他命,在与人搏杀当中,王乐从来都是得寸进尺,喜欢赶尽杀绝的主儿。
“咔嚓”一声尖锐的金属脆响回荡天地之间,就见这位黑衣强者的本命法器,手中的那柄绽放银色短尺在王乐黄金色拳头的摧残之下,终于坚持不住断成两截。
“噗!”本命法器被毁,心神震动的黑衣强者一口鲜血控制不住地瞬间喷出。
此时就见隐身的王乐腰身一弓,跟着加快度欺身近前,然后就是一拳携带千钧之力轰在黑衣强者的白色防御罩上面。
咔嚓咔擦咔擦……
密密麻麻的破碎声瞬间响起,白色防御罩应声裂开,跟着王乐就探出紧握在手的特制军刺插向防御罩被毁,黑衣强者暴露在外的胸前要害!
噗呲!
紧握在手的特质军刺好似一道无形闪电,眨眼的功夫就插进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黑衣强者胸前心脏要害处!
“啊!”一道凄厉绝望的惨叫声从黑衣强者脸上鬼怪面具下的嘴中出,跟着就见隐身的王乐眼中戾色一闪,手腕猛地一个扭动,插入黑衣强者体内心脏的特制军刺跟着三百六十度旋转搅动。
转眼的功夫,驾轻就熟做完这一切的王乐迅拔出特制军刺,跟着飞出一脚踹在黑衣强者肚腹处。
随即就见这位体内心脏已经碎成豆腐渣只有出气,没有吸气的黑衣强者整个人腾空而起,飞向站在一边,彻底瞠目结舌,都忘记逃跑的那名黑衣人。
更准备的说,这名黑衣人不是不想逃跑,而是王乐袭杀两位脸戴面具的黑衣强者度太快了,从而让这名全身上下被黑衣包裹的武道强者根本来不及做出逃跑的打算。
等这名黑衣人反应过来想要逃跑的时候,王乐也已经干净利落地将两位脸戴鬼怪面具的黑衣强者接连击杀!
此时刺客,这名黑衣人看到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黑衣强者整个人往自己飞来,眼中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跟着鞋底抹油转身就逃!
因为他很清醒的认识到自己这回是踢到铁板上了,根本就不是王乐的对手。
如果迎战的话,那么自己的命运,将于这两名已经死翘翘的黑衣强者一样。
隐身的王乐见对方转身要逃,脸上不由得露出充满杀意的寒冷笑容。
“既然来了,那就留在这里,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隐身的王乐杀气十足的沉声说道,同时脚下加快度就往这名黑衣人追了过去。
黑衣人见王乐丝毫没有手下留情放过自己的打算,魂飞魄散之下,脚尖一点地面就要腾身而去,从空中飞逃而走。
电光火石间,刚刚离地而起的黑衣人就被追到近前,嘴巴咬住特制军刺的王乐探手抓住脚裸,跟着就要将其从高空拉下来。
而就在这千钧一之际,地面上的王乐突然汗毛乍起,整个人一个激灵,跟着抓住黑衣人脚裸的大手一松,就要往旁边避去。
这时就见半空当中突然乍现万道红光照亮整个夜色,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地面落下,其对准的方向正好是黑衣人和王乐所在的位置。
待隐身的王乐抬头仔细一看,就见这散出一道道耀眼红色光芒的正是一件红色金属构建而出的巨大笼子法器!
显然,又有暗处的敌人终于按耐不住出手了。
隐身的王乐见状,瞬间就明白对方之前是无法窥破自己的真身在何处,如今正好碰上自己去抓黑衣人的脚裸,从而间接暴露了真身所在的位置,所以躲在暗处的敌人见机不可失,才会适时出手想要困住他王乐。
看着绽放红色光芒,备显阴森的红色金属笼子从天而降,王乐知道自己已经来不及逃出去,心中暗道:“终究还是大意了。”
不过错误已经造成,王乐也没后悔药吃,唯有一如既往的让自己保持着冷静战斗状态。
嘣嘣嘣!
夺人心魄的剧烈轰鸣声中,就见巨大的红色金属笼子宛如生了根般落在地面上,将隐身的王乐连带着那名黑衣人一块儿给困在了里面脱不得身!
这时就见巨大的红色金属笼子外面顶端上方出现一位身着白色长衫,乌飘飘,容貌普通的中年男子。
不过从这位中年男子脸部僵硬死板的表情来看,不得不怀疑对方已经易容过,并没有以真面目示人。
隐身的王乐见状,脚下不停变换方位的同时,冷笑对这位身穿白色长衫的中年男子说道:“你以为凭这破鸟笼子就能困得住小爷吗?”
德川长信这一招可谓是一招十足的小人行径,这招剑尖挑泥在众人看来不过是一次平常的连带动作,但是因为是德川长信这种高手使出来,所以威力自然无比非同凡响。
那几块被剑尖挑起的泥丸宛如子弹一般极速准确的射出,直取林羽的面门,而同时德川长信手里的倭刀也已经紧跟着闪电般戳到了林羽的喉间。
不过这一切都被林羽看在眼里,始终面色淡然,没有丝毫的慌张,手腕一转,手里的纯钧剑以他的掌心为圆点,凌空转了一个刀花,叮的几声,剑尖扫掉射来的几个泥丸,同时剑身陡然与德川长信手里的东洋第一刀相撞,立马将他手里的倭刀拨到了一边。
德川长信机见状双眼猛地一睁,眼中精芒四射,显然没想到林羽竟然具有如此迅捷反应速度,而且力量也非常的充足,不过是手腕旋转所发出的力量,竟然便能将他刺来的这一刀拨开,着实实力不俗。
其实他本来也就没指望着这一刀能够伤到林羽,他不过是想借这一刀试试林羽的深浅罢了。
现在了解到了林羽的能力比他想象中的要强大的多,他便一扫先前的轻视之意,不禁越发的谨慎了起来。
因为本来他的打算是想靠着自己的内劲加成,尽快借助挥刀的角度和速度优势,击毁林羽手中的纯钧剑的,但是刚才那一个回合下来,他发现林羽的内劲也同样不俗,虽然他自认为林羽不及他,但是倒也不弱。
林羽见德川长信出刀陡然间慢了下来,知道这老小子有可能会耍什么花招,所以面色一凛,主动地对德川长信发了进攻,手中的纯钧剑夹杂着龙吟之声上下飞舞,追着德川长信手里的东洋刀打,“叮铃”金属碰撞之音陡然间不绝于耳。
在周围的众人看来他们两个打的热闹,两把神器也碰撞的激烈,似乎一时间难分上下。
但是林羽却意识到了不对,因为虽然纯钧剑的的确确与德川长信手里的东洋第一刀碰撞上了,但是在它们刚刚碰撞上的刹那,德川长信手里的东洋第一刀力道都会陡然间泄掉,迅速撤开,让纯钧剑所迸发出的恢弘力道宛如切在了棉花上一般,无处施放。
几个回合后,林羽算是看出来了,德川长信明显是故意的,似乎是害他们的东洋刀会落败,所以刻意的躲避起了纯钧剑的锋芒。
但是因为德川长信每一招力道拿捏的很好,时间也把握的十分准确,所以在众人看来,却是两把利器平分秋色,难以分出胜负。
要是一直这么脱下去,最多最后也就是算个平局,因为一直分不出胜负,总不能一直这么打下去吧?!
“这东洋刀可以啊,竟然跟我们华夏的纯钧剑不分上下!”
“没想到啊,怪不得这帮小东洋敢这么吹牛呢,原来他们这刀还真有点成色!”
“这么打下去也不是个事啊,要我说实在不行,就算平局得了!”
“是啊,这万一一直打下去,兵器本身的热度越来越高,再出个什么变数……”
一帮军情处的年轻军官你一言我一语,语气中难掩担忧之情,似乎颇有些为林羽和纯钧剑捏着把汗,在他们认为,宁可平局,也不愿意纯钧剑最后落败。
林羽此时也有些急了,他坚信只要德川长信手里的东洋刀与自己手里的纯钧剑以全力相撞,最后断掉的一定是德川长信手里的东洋刀,所以他迫切的想分出个胜负。
瞥见德川长信眼中狡黠的神色之后,林羽面色一寒,手腕猛地一抖,手中的纯钧剑猛地极速,直接朝着德川长信身上攻了过去。
德川长信看到这一幕面色猛然一变,知道林羽这是起了杀意,要是被林羽手里的纯钧剑轻轻咬上一下,估计一块肉都得没了,他有些迫不得已的用手里的东洋刀去格挡林羽的攻势,但是仍旧跟先前那样,尽量提前撤力,尽力让东洋刀刀身所承受的击打之力降到最小。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林羽手里的纯钧剑却是舞的越来越快,先是一个剑尖抖了一个冷花,自下而上迅速挑了向了他的下巴。
林羽这一剑挑的极快,宛如闪电一闪,德川长信心头不由一惊,立马撤身躲避,堪堪将这一剑躲了过去,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林羽这一剑刚刚跳过他头顶,纯钧剑上挑的巨大力道便被陡然收住,转而手腕猛地一压,手里的纯钧剑以势大力沉之势朝他的头顶斩了过来。
德川长信面色猛然一变,因为林羽这一招的变化实在是极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所以他根本来不及躲避,身子猛地往下一沉,半跪在地上,同时下意识的一手握住刀柄,一手托住剑身,迅速的往上一抬。
因为他这是下意识的一个自保举动,根本没有经过大脑,所以在他反应过来的刹那心头猛地一颤,暗道一声不好,急切的想将手里的长刀往下撤,但是为时已晚,林羽面色一寒,手里的纯钧剑已经借势狠狠的斩向了他手里的东洋第一刀。
“砰呤!”
一声脆响声传来,德川长信手里的倭刀瞬间变为两截!
“好!”
训练场里顿时爆发出了一阵响亮的欢呼之声,许多军情处的军官下意识的站起身鼓起了掌,又惊又喜,脸上振奋不已!
胡海帆和范少将等人见状也猛地出了口气,陡然间容光焕发,眉眼上瞬间涌上一层肉眼可见的喜悦!
韩冰看到这一幕也是不由惊讶的张大了嘴,望着林羽手里那把光辉灼灼的纯钧剑怔怔发神,显然怎么也没有想到林羽手里的这把剑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威力,斩断东洋第一刀后,整个剑身仍旧铮亮无比,没有丝毫的损坏!
跟她一样大为惊讶的还有坐在中队里的步承,他眼睛都陡然睁大,内心惊诧不已,怪不得先生坚持要把这把剑拿来呢,原来一直以来是他走眼了,竟然不知道先生手里的竟然是一把如此锋芒盖世的宝剑!
向南天悬着的心也放了下去,望着林羽点头笑道:“能为国之大利,牺牲自我小利,我果然没有看错他啊!”
显然以向南天的格局和心智,一眼便想到了先前林羽纠结的事情。
见林羽明知道自己的剑一露面可能就要被上面收走,但还是义无反顾的站出来扛起华夏的尊严,他眼中不由满是赞赏。
说实话,这种举动,就连他向南天也不一定能做出来啊,如果他自己手里握有这么一把绝世名剑,他还真不一定能够舍得拿出来。
德川长信在看到手里的断刀一刹那间面如死灰,半跪在地上的身子猛地一颤,一屁股瘫坐到了地上。
他两只死灰般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手里的断刀,声音颤抖的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这可是东洋第一刀啊……”
“德川先生,承让了!”
林羽望了他一眼,语气平淡的说道。
一旁的光头老人以及服部等一众倭国人脸色也都是分外的阴沉,垂着眼默不作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国家至高无上的第一宝刀,竟然输给了华夏排行第九的名剑。
仅仅是第九啊!
这对他们大旭日帝国而言,是多么大的耻辱啊!
“德川先生,胜败乃兵家常事,您不必如此沮丧!”
胡海帆看到失魂落魄的德川长信俨然没了一开始嚣张狂妄的样子,心头不觉大为畅快,站起来挺着胸脯安慰了他一声。
不过他这话在德川长信听来确实异常的刺耳,德川长信小心的将自己手里的就断刀收起来,非常不甘心的放到先前那个白色锦盒里,接着转过身,将不停颤抖的双手用力握住,背到身后,声音有些沙哑的冲胡海帆说道:“胡处长,你们华夏可真是地大物博,名品辈出啊!这下我们算是见识过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感觉心都在滴血,这简直是在赤裸裸的宣告旭日帝国向华夏低头了啊!
但是他除了这么说又别无他法,毕竟事实摆在面前,要是他死不承认或者说瞎扯一番,那反而会更加的丢脸!
他现在有些痛恨自己一开始的牛逼吹得太厉害了,导致他现在脸面也丢的一塌糊涂。
“呵呵,德川先生其实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们倭国国土如此狭小,却也能做出如此神兵利器,倒也着实非常不错了!”
林羽淡淡的朝着德川长信一笑,再次往他和其他一众倭国人心口补了一刀!
老子他妈的什么时候妄自菲薄了?!
德川长信听到这话气的血都要吐出来了,狠狠的瞪了林羽一眼,心头对林羽的恨意简直是宛如滔天巨浪,这个闲的蛋疼的何家荣不好好留在医馆里给人治病,没事跑到军情处来做什么!
要不是他带了一把什么纯钧剑来,现在称霸军情处的是他们的东洋第一刀!
不过虽然他们的东洋第一刀的的确确输了,但是他内心仍旧十分的不服气,转过头冲胡海帆说道:“胡处长,你们的华夏的兵器确实厉害,但是兵器再厉害,归根结底,还是被人利用的,像你们军情处和我们剑道宗师盟这种影响国家安全的部门,其实最重要的不是去追求这兵器的锋利与否,最重要的是应该注重我们部门队员的个人能力,您说对不对!”
作为剑道宗师盟的二长老,德川长信的心智和谋虑也不是盖的,简简单单几句话,十分自然的便将众人的焦点从武器上面转移到了各自部门队员的能力上面来。
胡海帆笑眯眯的打量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又要耍什么花招,不过还是笑着点点头说道:“德川先生这话说的十分不错,所有的战争归根结底是人与人之间的较量!”
德川长信神色这才缓和了几分,点点头说道:“是啊,所以我们剑道宗师盟一直以来的发展都是注重个人能力,用你们华夏的话来讲,就是‘以人为本’,在这个见解上,有史以来,你们华夏人也一直在追赶我们啊,只不过,追赶的似乎并不怎么光明正大啊!”
他话说到最后语气陡然一变,随后表情轻松地冲胡海帆笑了笑,装出一副开玩笑的样子。
胡海帆听到他这话却脸色瞬间一沉,冷声道:“德川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华夏追逐你们?!而且还算不上光明磊落,请你将你这话说清楚!”
“他们不停的恳求你,而且还差点给你下跪?!”
伍兹听到阿卜勒这话之后颇有些意外,似乎不太相信,喃喃道,“何家荣可不像是这种人啊,这个人……死了,脊梁都不带弯的!”
伍兹的语气分外的低沉不悦,不过语气中竟然隐隐带着一丝欣赏的意味。
虽然他和林羽只见过一面,但是他对林羽的印象却非常的深刻,心里对林羽的定位,也非常的精准!
尤其是林羽敢跟他针锋相对的气魄和强硬态度,让他对林羽刮目相看,以他接触过的人来看,能够有林羽这种气度和胆量的年轻人,放眼整个世界,恐怕也难再找出一人!
所以,虽然他跟林羽站在两个水火不容的对立面,势不两立,甚至可以说是不死不休!
但是,他尊敬林羽!
听到伍兹这话,阿卜勒的神情立马也凝重了起来,甚至带着一丝惧意,尤其是想到林羽从他身边骤然掠过又骤然掠回,无声无息间抢走他那四名保镖手里的手枪并生生捏扁的场景,他不由心头一颤,脊背发寒,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个何家荣确实不一般,从始至终,他……他好像从未对我表露出丝毫的畏惧和卑微!”
虽然林羽跟他打交道的整个过程中十分的客气谦让,但是始终不卑不亢,气势未曾微弱过分毫,跟他以前所接触过的年轻人截然不同!
“那何家荣有没有说你女儿的病情如何,他打算如何医治?!”
伍兹好奇的问道。
“没有!”
阿卜勒铁青着脸冷哼一声,傲然道,“我压根就没给他给我女儿诊治的机会!像他们这种下贱的医学,怎么配给我女儿看病!”
“你没让他诊治?”
伍兹不由有些纳闷,疑惑道,“你不让他给你女儿医治,那你干嘛要去找他求医啊?!”
“伍兹先生,我怎么可能会找他们啊,我一开始是联系的安妮会长,我并不知道安妮已经退出了米国医疗协会和世界医疗公会,加入了这个……这个什么中医协会!”
阿卜勒急忙解释道,“要是早知道安妮会长是想让这个何家荣给我女儿看病,我压根不会大老远跑过来,我知道真相之后,这不就立马就给您打了电话嘛!不过,伍兹会长,安妮会长为……为什么要退出米国医疗协会啊?”
阿卜勒能够猜出来,肯定是这父女俩之间闹了矛盾,所以安妮才会远走他国,不过他也没敢直接问。
“为什么?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被何家荣那个臭小子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伍兹顿时被这话刺激的勃然大怒,胸口仿佛被人生生扎了几刀,其实这段时日每每想起这件事,他就怒不可遏,他好容易养大了的闺女,结果便宜了何家荣这个臭小子,而且更可恨的是这个臭小子还是个有妇之夫!
“对对对,多半是被这小子给唬住了,这小子确实有一套!其实我走的时候还劝过安妮会长,让她跟我一起回来,但是她也不听啊!”
阿卜勒叹息了一声,颇有些无奈的说道。
“没关系,等中医协会垮了,到时候她就算不想回来也得回来了!”
伍兹沉声说道,语气中带着满满的自信,同时在心里默默的想道,到时候整个中医在世界再无立足之地,安妮就会知道,她内心一直崇敬仰慕的何家荣,也不过如此,在她老父亲面前,甚至根本没有一战之力!
“相信安妮会长早晚会迷途知返的!”
阿卜勒也跟着附和了一声,同时恭敬的说道,“伍兹先生,您看这两天我和我女儿过去,您有时间亲自帮我女儿诊治吗?!”
虽然他是世界上最成功最富有的人之一,资产是伍兹的无数倍,但是他对伍兹这个站在世界医疗界顶端的人仍旧恭敬不已,因为阿卜勒这些人掌控着世界上绝大部分的财富,但是伍兹,却掌控着他们的生命!
“阿卜勒先生客气了,别人来我没有时间,您来我当然有时间!”
伍兹对阿卜勒这种级别的人倒也十分的客气,说道,“我一会让吩咐下去,让人在我们的医疗总部给你们准备好房间,你带着令爱直接过来入住即可,等倒过时差之后,后天我就帮令爱进行检查!”
“好,好,我们这就出发,这就出发!”
阿卜勒一时间兴奋不已,连声答应着,仿佛已经看到了他女儿康复的情景,挂断电话便带着女儿和一众手下快速的离开了保卫处总院。
虽然阿卜勒拒绝了林羽的医治,但是林羽并没有就此放下对这种“人体玫瑰”病症的研究,仍旧废寝忘食的翻找着古籍,想把这种怪病研究透彻!
纵然阿卜勒的女儿最后没有来找他医治,那他也希望日后在碰到类似症状的病人之后,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中医妙手回春、济世救人,救的向来不是一人,而是天下人!
第二天下午,他到了保卫处总院探望过玫瑰之后,便叫着安妮去了会议室,拿着小男孩的病历,继续对“人体玫瑰”这种怪病进行研究。
“先生,先生,不好了!”
就在这时,厉振生突然慌慌张张的从门外跑了进来,神情急切不已,似乎出了什么大事。
林羽心头猛地一颤,噌的站了起来,急忙说道,“怎么了,是玫瑰出什么事了?!”
“不是!”
厉振生急忙摇了摇头,说道,“是医馆,回生堂那边,回生堂那边出事了!”
“回生堂?!”
林羽神色陡然大变,急声道,“是哪家回生堂出事了?医疗事故吗?还是药材出了问题?!”
他心头一时间又是震惊又是诧异,现在国际上很多中医馆都受到世界医疗公会的陷害,因为药材问题被封禁了医馆,所以他下意识的以为世界医疗公会的手已经伸到了国内来!
“不是下面的分堂,是我们的总堂!”
厉振生急忙说道。
“总堂?!”
林羽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解道,“这总堂都关门这么长时间了,就剩个空壳子……还能出什么事啊?”
我操,这是个傻逼吗?!”
张奕堂顿时面色一沉,极为恼火的骂了一声,“这大马路上就这么几辆车,他也能追尾?!”
他说话的时候,面包车上已经下来一个身着黑色棉袄的质朴男子,只见这男子看起来也就约莫二十左右,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稚嫩,看到自己的车顶到了张奕堂的车上,顿时面色慌张,眼中还带着一丝惊恐,缩着脖子敬畏的望了眼张奕堂的车子,见车子后尾灯和后盖都被顶了起来,他吓得面色苍白。
虽然他没看到张奕堂所坐的车是什么车,但是肯定强过他这个面包车,修理起来费用肯定不低,所以他难免惊恐不已。
“你他妈的眼瞎吗?抢!抢!抢!抢你妈呢!”
这时一辆黑色的林肯停在他跟前,接着从车上冲下来一个男子,狠狠的一巴掌扇到了质朴男子的头上,怒声朝着质朴男子破口大骂。
他就是刚才骗叶清眉的那个男子,而他所开的这辆林肯,就是叶清眉的那辆林肯。
其实他方才一直跟在张奕堂他们的车后,但是这质朴男子开着辆破五菱红光就直接变道塞车,结果因为这段路面太滑,这面包车刹车又不行,所以直接顶在了张奕堂他们的车屁股上。
“妈的,土包子!真晦气!”
张奕堂下车后看到二次被撞的车,怒冲冲的骂了质朴男子,他更多的愤怒是因为质朴男子吓到他了,因为他在叶清眉身上扫过之后,就想起了自己小情人那曼妙的身材,正沉浸其中呢,结果这傻逼就撞上来了,差点给他吓的身子都出了问题,所以他自然极为震怒。
“对不起老板,我,我赔偿您!”
质朴男子弓着身子朝着张奕堂小心翼翼的说道,神情间带着一股胆怯,眼神稍微有些躲闪。
“一看就是乡下来的乡巴佬!”
张奕堂冷冷的扫了质朴男子一眼,冷声骂道,“赔个蛋,你赔的起吗,赶紧给老子滚,别再让老子看到你!”
他才懒得因为这么点小事浪费时间呢,毕竟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把叶清眉送到自己大哥那里。
“老板,那怎么好意思,我还是赔您吧,这都是我的责任!”
质朴男子倒是极为的淳朴,坚持要赔偿张奕堂。
“我说了不用,快滚吧,老子赶时间!”
张奕堂不耐烦的冲他招了招手,接着回身就往车里走去。
“老板,我给你留个联系方式吧,回头我打给你!”
质朴男子急忙冲张奕堂说道,同时说话间已经掏出了手机,朝着张奕堂走了过来。
“我说过了,不用,赶紧滚!”
张奕堂不耐烦的说道,手已经拉开了车门。
但是就在这一刹那,已经走到他跟前的质朴男子面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凌厉,脚下一蹬,身子闪电般冲到了他的跟前,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控制在了自己的怀里。
“卧槽,你干嘛?!”
张奕堂被质朴男这一举动吓了一跳,急忙问道。
质朴男子压根没有搭理他,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冷声朝着车里喊道,“清眉姐姐,别怕,我是春生,你快出来吧!”
这个一开始装作质朴男的人,就是春生,因为他在山上待过,是地地道道的乡下人,所以刚才装乡下人的时候装的格外的像。
张奕堂听到春生这话顿时面色大变,努力的抬着头望了眼春生,急声道,“你……你是何家荣的人?!”
“不错,我帮何大哥办事!”
春生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哪怕是对于被控制在自己手里的张奕堂也没有隐瞒。
“他,他怎么会知道叶清眉在我这?!”
张奕堂面色一白,要知道,刚才叶清眉上车的时候他就直接把叶清眉的手机关机扔出了窗外,所以林羽根本无法获知叶清眉被他绑走了啊!
他说话的时候右手已经摸到了自己的腰间,十分隐蔽的将枪掏了出来,但是就在他准备打开保险的刹那,他突然感觉大拇指被一只粗糙有力的手掌抓住,接着那手掌按着他的大拇指狠狠的一掰。
“咔嚓!”
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他的大拇指竟然硬生生被这只粗糙的手掌给掰断。
“啊!”
张奕堂顿时发出了一声宛如杀猪般的尖叫,虽然他自小习武也吃过苦,但是哪有尝过这种断指之痛啊!
“你的手最好不要乱动!”
春生冷冷的警告了张奕堂一声,一手紧紧的勾住了张奕堂的脖子,一手将张奕堂手里的手枪给拿了出来。
因为他不懂用枪,所以他便直接将枪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放开张大少!”
此时刚才那个从林肯车上下来的男子见到这一幕面色大骇,已经掏出手枪对准了春生,不过因为春生挟持着张奕堂,所以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救我……”
张奕堂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捂着自己被生生掰断的手指,声音嘶哑的喊道,也没再敢有异动,经过刚才那短暂的接触,他知道春生是个练家子,而且是那种直接能够碾压他的练家子!
所以他要是再敢有异动,那就是找死,所以他期待自己的手下能够瞅准机会,直接一枪将春生给解决掉,反正叶清眉在自己的人手里,春生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放开张大少!”
男子沉着脸再次朝着春生喊了一声。
不过他话音一落,突然从面包车里窜出一个人影,“砰”的一脚踹在了他身上。
男子未来的及反应过来,便被一脚踹飞到了一旁的墙上,未等他起身,刚才那个黑影已经冲到了他的跟前,再次狠狠的朝他脸上补了一拳头。
男子还未看清打自己的人是谁,便头一歪,噗通一声栽到了一旁的地上。
而这个人影此时已经将地上的枪捡了起来,转过身冷冷的望向了一旁被春生劫持的张奕堂。
灯光映在这个人影的脸上,只见他面容清秀,神情冰冷,眉宇间仿佛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正是就步承!
“步大哥,谢谢!”
春生十分质朴的冲步承咧嘴一笑,礼貌的感谢道。
步承翻了个白眼,不知道他有什么可谢的。
张奕堂看到突然出现的步承,面色顿时大变,对于这个向南天的徒弟,他自然熟知,而且脸上也写满了惊恐,因为他知道这个步承相当的冷血,冷血到一言不合就能把人大卸八块。
看了眼刚才被打翻的手下,张奕堂突然觉得自己落在春生的手里反倒是种运气。
“清眉呢?!”
步承冷冷的望着张奕堂,垂着的手里一边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一边缓步朝着张奕堂走来。
“你……你……你不要碰我啊,否则叶清眉也活……活不了的……”
张奕堂望了眼步承手里的匕首,吓得腿都软了,他最害怕的就是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不想她死,就给我站住!”
这时一个女人冷峻的声音传来。
只见车里的那个年轻女子已经挟持着刚刚苏醒过来的叶清眉从另一侧下了车。
刚才她之所以在车里没有出声,就是在想办法弄醒叶清眉。
步承看到车里还有人,不由微微蹙了蹙眉头,转头朝着春生皱眉道,“你不是说后座上就俩人吗?”
他以为后座上除了张奕堂就是叶清眉了,所以他刚才眼睛一直盯着司机的位子,只要车里的司机敢妄动,他就能直接一击击杀。
怪不得等了这么会儿功夫,叶清眉还没下来呢,原来后座上还有一个女人。
春生闻言有些羞愧的脸色一红,低声道,“我……我记错了……”
虽然不知道林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韩冰知道林羽说话办事一向靠谱,所以她内心十分坚定的相信林羽,见林羽没有跟自己明说,猜测林羽肯定有自己的顾虑,便也没有多问。
等到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韩冰便带着林羽返回了总部。
张奕堂所在的关押室跟他叔叔被关押的审讯室相似,只不过面积要小的多。
韩冰和林羽赶到关押室的时候,张奕堂还在睡觉,韩冰没好气的用力的踢了几下钢化玻璃,冷声喝道,“起床了!”
睡梦中的张奕堂被吓的打了个激灵,连忙起身,看到韩冰和林羽后微微一怔,清醒过来后脸上瞬间浮起一层惧色,小心的冲林羽喊道:“何……何大哥!”
虽然事情已经过了好几天,但是他几乎每天晚上还是会做梦梦到林羽,梦到自己的手指被林羽一根根的被折断,每次都会猛然惊醒,浑身仿佛洗过澡一般,大汗淋漓。
所以此时他见到林羽,是打心眼感觉恐惧,因为他知道,这个男人,没得感情的……
“张大少,在这里住的可还好?”
林羽笑眯眯的说道。
“好,好!”
张奕堂哪敢说不好,连连点头应道。
“千好万好也比不上自己的家里好,走,我送你回家!”
林羽笑眯眯的说道。
“啊?”
张奕堂闻言身子一震,似乎有些出乎意料,没想到林羽竟然会放过自己,不过他看到林羽嘴角似笑非笑的神情后,心头猛地咯噔一下,突然意识到“回家”还有另一种说法,瞬间惊恐不已,林羽该不会是想弄死他吧?!
他陡然面色煞白,用力的摇了摇头,惊慌的冲林羽说道:“何大哥,不必了,我……我在这里挺好的……我有些没住够,还想再住上几日……”
林羽听到他这话不由咧嘴笑了笑,似乎看出了张奕堂内心惊恐,笑着说道:“张大少,你不用害怕,只要你按我说的做,老老实实配合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说着林羽微微一顿,昂着头,颇有些霸气的说道:“因为,你死不死,对我都造不成任何影响!”
张奕堂知道林羽这话是在赤裸裸的表达对他的蔑视,但是他内心却十分的开心,这么说来,他倒是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他咕咚咽了口唾沫,低声道,“何大哥,你……你说,你让我怎么配合你……”
半小时之后,林羽、韩冰和张奕堂三人便坐在了一辆军用越野车上,张奕堂和林羽坐在后面,显得十分的拘谨,时不时的给韩冰指指路。
“到了,就是这儿……”
张奕堂指了指一旁的一座镜面大厦,韩冰立马停下了车。
三人下车后韩冰就把张奕堂手上的手铐给去掉,同时冷声冲他威胁道,“你要是敢耍什么小聪明,我一枪崩了你!”
“不敢,不敢!”
张奕堂连连点头,接着他主动带着韩冰和林羽一起进了办公大楼,直接上了十八层。
出了电梯之后,林羽和韩冰一出电梯便看到正对面的墙壁上写着“鸿昌集团”几个红色大字。
“就是这里?”
林羽转头冲张奕堂问道。
“对,我大哥就这一家公司!”
张奕堂急忙点了点头,“下面虽然分设了好几家分公司,但是这里才是总部,他平时都会在这里办公!”
“行啊,这么短的时间内,没想到他就把生意做大了!”
林羽望了眼装潢精致的鸿昌集团,眯眼笑了笑,不得不说,这种大家族的子弟干什么都是具有先天优势的,这才短短一两年的时间,张奕鸿竟然就把生意做到了这么大,这对于普通人而言,几乎是不可能的!
“走吧,那我们去办公室等他!”
林羽冲张奕堂说道。
“好,好……”
张奕堂点了点头,接着带着林羽往公司入口走出,同时小心的问道,“何大哥,你……你不会杀我大哥吧?!”
“他配合,我就不杀他!”
林羽淡淡的说道。
张奕堂面色一变,刚才林羽可是答应过他,不杀他大哥的,这怎么突然间又改口了?!
不过他也不敢多问,毕竟他自己的性命现在都握在了林羽的手里。
冬天本就昼短夜长,此时天已经大亮,所以已经临近八点,办公室已经来了几个人。
其中一名身着灰色制服,助理模样的年轻女子看到林羽他们后快步走了过来,刚要开口询问林羽等人的身份,但是她立马认出了张奕堂,有些惊讶的问道:“二少爷,您怎么来了?!”
她只是张奕鸿身边的一个小助理,自然不知道张奕堂被抓的事情,所以也下意识的把林羽和韩冰当成了张奕堂的朋友。
“我怎么不能来?”
张奕堂脸一沉,冷声说道,“我找我哥有点事!”
“张总他还没来!”
助理急忙说道。
“我去他的办公室等他!”
张奕堂沉声说道。
助理闻言微微一怔,有些为难的说道,“可是,张总吩咐过,说任何人都不许进他办公室的……”
“任何人?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张奕堂脸一沉冷声道,“那是对外人说的,我是谁?我是我大哥的亲弟弟!你不想干的话,就立马给我滚蛋!”
因为平日里他就习惯了嚣张跋扈,所以此时这几声呵骂也是信手拈来。
助理被他骂的脸色泛红,轻轻的咬了咬牙,这才低声说道,“您请跟我来!”
说着她便转身带着韩冰和林羽朝着张奕鸿的办公室走去,接着掏出钥匙将门打开。
“这里没你的事儿了,不叫你你不用进来!”
张奕堂沉声说道,“对了,我大哥来的时候别告诉他我在办公室,就说办公室来贵客了,我想给他个惊喜!”
“是!”
助理看了眼韩冰和林羽,以为张奕堂说的贵客是他们俩,便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等到助理把门关好之后,张奕堂脸上的嚣张顿时一扫而空,转头小心的冲林羽和韩冰问道,“何大哥,我……我配合的还行?”
“还不错,希望你大哥一会儿也能跟你一样配合!”
林羽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他知道,张奕鸿跟这个纨绔弟弟可不一样,心机要阴沉的多。
说着林羽接着冲韩冰使了个眼色。
韩冰一点头,接着在办公室里仔细的寻找了起来,桌角和衣柜都要敲上一敲,仿佛在找什么机关或者暗格。
因为这间办公室太大,韩冰足足找了有十几分钟,将屋子里的桌椅、沙发、地毯甚至花盆都仔细的找了一遍,也没有任何的发现,有些失落的朝林羽摇了摇头。
林羽扫了眼屋子,发现韩冰几乎能找过的地方都找到了,眼中也不由闪过一丝失望。
“会不会他根本没有在这里设置暗格?”
韩冰有些疑惑的问道,她们借助张奕堂事先秘密潜入张奕鸿的办公室,除了为了不惊动张奕鸿,还想趁机找出一些有关于张家的秘密,因为张奕堂知道的张家核心机密实在是太少了。
“一个在自己情人家里都设置暗格的人,会不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设置暗格吗?”
林羽眯了眯眼,继续说道,“再说,你找遍了每一个角落,都没找到他的保险柜,试想,一家这么大的企业,老板办公室里连保险柜都没有,不觉得可疑吗?”
上次林羽去张奕鸿情人家夺剑的时候,可是亲眼看到了张奕鸿情人家隐蔽的暗格,知道张奕鸿设置暗格很有一套,所以他们无法一眼发现,也实属正常。
“你知道这屋里的暗格吗?”
韩冰突然转头沉声冲张奕堂冷声问道。
张奕堂面色一慌,拨浪鼓似得直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我跟你们说过了,我大哥只吩咐我办事,其他的很少告诉我的!”
韩冰皱了皱眉头,扫了眼办公室,打算再次搜寻,但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似乎正在打着电话,声音越来越近。
白清书的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你怎么会……”
明明他来这里的时候,他的人信誓旦旦地给他保证,墨沉域一直在卧室里面休息!
怎么可能……
“我怎么会在这里?”
墨沉域淡淡地笑着走过来,在苏小柠的身侧坐下,抬手将苏小柠拉进怀里,“我太太和一个我讨厌的男人见面,我就算是再想休息,也必须到场监督啊。”
说完,他抬手,将苏小柠放在茶几上面的那张化验单拿起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于是男人笑了。
他抬手轻轻地捏了捏苏小柠的鼻子,“我还真以为你怀孕了呢,淘气。”
苏小柠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说话。
白清书拧了眉,这才注意到墨沉域手里的那张化验单。
墨沉域将那张化验单甩到白清书身上,“白先生,这个我觉得您应该好好看看。”
白清书将化验单捡起来,脸色微微地开始发白。
这张化验单并不是什么证明怀孕的化验单。
而是一张苏小柠身体激素水平和B超内容的化验单。
化验单上面明明白白地写出了医院的几个权威医生的推测。
苏小柠在二十多天前的时候,是月经期。
他们甚至将时间都圈好了。
他和苏小柠见面的那天,刚好是苏小柠身上有例假的时间。
“白先生伪造谣言的时候,并没有考虑到我太太的身体状况吧?”
墨沉域淡笑着看着他,“还是白先生想说,你连这个常识都没有?”
白清书的脸色顿时变成了绛紫色。
他咬牙瞪墨沉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身为一个单身多年的男人,他怎么会在设计苏小柠之前考虑到,苏小柠身为女人的身体状况!
苏小柠胸前口袋上的针孔摄像机,将此刻白清书所有的话和说有的表情都清晰地拍摄了下来。
网友们瞬间爆炸了!
原来之前一直传说的,墨沉域的老婆为了钱和白清书睡了的事情……居然是这样一个谎言!
所有人都震惊了。
谁能想到,白清书居然为了给自己圆谎,将十个亿的资产都送给了墨沉域!?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他所说的,和苏小柠上床的那一天,苏小柠身上还有大姨妈!
这下,连什么证据都省了。
女人的姨妈就是最好的证据。
与网友们的失望不同,此时,白氏集团白浔的电话也炸了。
“这就是你的好儿子!?这就是要接你班接管白氏集团的白清书?”
“有没有脑子啊!?十个亿,就为了这个谎言就扔出去了!?”
“如果他真的把墨沉域的老婆睡了,丢了十个亿也就罢了,起码让名震商界的墨沉域戴了绿帽子也是本事!”
“但是现在呢?”
“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强烈抗议!要求白氏集团换总裁!”
“换总裁!换总裁!”
…………
这些电话一个接一个,白浔焦头烂额。
最终,他不胜其烦地给白清书打了个电话,“你真是一点脑子都没有!”
“我通知你一下,白氏集团以后和你没有一分钱的关系了!”
“你我父子也到此为止!”
说完,他甚至都不等白清书的回复,就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白清书怔了怔,刚拿着电话想要拨回去,墨沉域却笑了,“没用的。”
“白先生,你以为我这段时间真的只忙了小柠失忆的事情?”
“那你真是小看我了。”
男人温柔地抱着苏小柠,看着白清书的目光却冷漠地像是北极寒冰。
他冷笑,“你之前说过,如果你不把这十个亿的股份还给我的话,墨氏集团就要改姓白了。”
“但是你不知道的是。”
他将身后的一沓股份转让书扔到白清书身上,“明天开始,白氏集团就要改姓墨了。”
“你父亲已经和我签署了合约,他名下所有的股份,都转给我了。”
白清书猛地瞪大了眼睛,连忙将那些转让书翻开。
里面……的确是白浔那个老不死的签下的名字!
他整个人呆滞地坐回到沙发里,“怎么可能……”
“我是他亲儿子……”
“你爸爸是这么和我说的。”
墨沉域淡淡地挑唇,“他说,你是世界上最靠不住的人。”
“他说,白幽幽找不到好的夫婿,你又如此作死,他不如直接现在将白氏集团的股份变现,带着家人出国逍遥。”
“反正这些钱也足够白幽幽以后无忧了。”
“而你……他从未把你当做过他的儿子。”
白清书整个人像是被人打了一样,脑袋里面轰轰隆隆的……
自己的亲爹……居然把自己给卖了么?
“当然,我给白先生的惊喜还不止这些。”
墨沉域打了个哈欠,抬手示意陈州进来。
陈州连忙带着一群人,将房间里所有的针孔摄像机和窃听器全都收走。
“还有这个。”
墨沉域抬手,将苏小柠胸前口袋的钢笔拿起来。
从钢笔的笔帽上,他将针孔摄像机取下来,放到陈州的手里。
然后,他抬手捏了捏苏小柠的鼻子,“接下来的画面,不适合让外人看到。”
苏小柠抿唇,茫然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不能让外人看到?”
“因为会很血腥。”
墨沉域在她的脸上吻了一口,“而且有的人也不希望自己被曝光。”
说完,房门被人打开。
一个穿着一身银灰色的中年男人,大步地走进来。
苏小柠抬眼,看着那个精神抖擞的中年人。
他看上去有五十岁左右了,但是身形高大挺拔,脸上也没有一丝的疲老,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精神,也十分地……好看。
不过,她总觉得这个人有些熟悉。
“叫爸爸。”
墨沉域低声提醒。
苏小柠瞬间瞪大了眼睛,“这是……我爸爸?”
“对。”
“那个……爸爸。”
苏小柠连忙局促地站起身来,脆生生地喊了起来。
澹台北城淡淡地笑着看了她一眼,“傻丫头。”
说完,他直接大步地走到了白清书的面前,直接拎起白清书的衣领,“你就是白清书对吧?”
“侮辱我女儿,想要毁掉我女儿的清白。”
“我刚刚似乎还听你说,想把我女儿变成摆在橱窗里面的植物人?”
他直接抡着拳头挥过去,“我不会把你摆在橱窗里,但是我会把你变成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