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斗宫,段北恒。。。。很快从懵.逼中恢复过来的王乐不禁露出饶有兴趣之色,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忍不住暗自想道:“没有武道天阶后期修为,到底有什么本事能替小爷背下这口黑锅?”
“这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
想到这里,王乐的嘴角微微一抽,只能默默的对那位素未谋面的天下行走暗自说声抱歉,然后双手一摊,无能为力。
此时就见有隔壁桌子的武者连忙将自己面前的一壶水酒送到那位中年客人桌上,并殷勤的为对方倒上水酒,同时嘴上不忘询问道:“最近隐世道统纷纷出世,不知是哪位隐世道统的天下行走有这个本事?”
王乐眼中精光一闪,因为他也很好奇那位隐世道统的天下行走没有武道天阶后期修为,凭什么背上这口大黑锅。
换句话说,在没有武道天阶后期修为的前提下,王乐实在想象不出对方有何杀手锏与自己的破妄法眼龙隐异能相当。
毕竟有资格替他王乐背上这口锅的人,当今武道界少之又少。
尤其是将天阶后期之境的那些老家伙排除在外,放眼武道界,正如天刀耀中在朝圣城外六十里地小山凹里说的那样,除了王乐,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具备这样的资格。
言归正传,中年客人在众人满是期盼的目光当中先是喝了口水酒,这才好整以暇的回道:“此人名为段北恒,乃是隐世道统碧斗宫这这一代的天下行走。”
话音刚落,不大的南记酒家顿时就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隐世道统碧斗宫在时隔两百年后,竟然又有天下行走入世,看来这武道界是真的要乱了。”
“两百年前武道界第一人的名号可是按在碧斗宫宫主遮天道人的头上,当时归墟观主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由此可见其底蕴之深远超世人想象啊!”
“要是遮天道人与归墟观主这两位都赢过巅峰神战,各自无敌一个时代的巨擘相遇,那该是怎样的盛大场面?每当想一想都让我辈武者热血沸腾啊!”
“正所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遮天道人化道归寂多年后,归墟观主才异军突起强势登顶,赢得永载史册的第一次巅峰神战,从此坐上武道界空位多年的第一人宝座直到今天。”
………
不知不觉间,众人的话题渐渐扯到碧斗宫宫主遮天道人,与归墟观主逍遥子这两位各自雄霸一个时代的通天人物身上,反而那位碧斗宫的天下行走段北恒变得不再是话题中心。
即便是对那碧斗宫天下行走段北恒很好奇的王乐,如今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说到底还是武者骨子里就崇拜力量,否则的话,他们也不会走上这条一生都无法走到尽头的武道之路。
而遮天道人和逍遥子这两位站在武道巅峰,都拥有着这世间最强的力量,毫无例外会成为武者之间的话题中心。
虽然这两位无敌天下的巅峰人物,一个早已黄土一坯,一个消失多年生死不知,但关于他们的传奇人生,依然流传世间经久不衰。
就在众人围着遮天道人与逍遥子这两位传奇人物谈兴甚浓的时候,南记酒家老板兼伙计于一身的老头儿端着烧好的饭菜从厨房走出来到王乐桌前。
老头儿麻利迅速的将酒菜给摆好,同时还不忘给王乐倒满杯中水酒,一切都显得干净利落,宛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浑然看不出行将就木的老人模样。
等一切摆弄好后,王乐先向老头微微点头致意,跟着才拿起筷子夹起小菜吃了口。
这一瞬间,嚼着口中最普通不过的炒菜,王乐竟然不自觉间有种难以言喻,浑身触电的感觉,仿佛回到童年与小伙伴们在菜盆里抢食的时光。
那些久远又模糊的记忆在这一刻变得清晰无比恍如昨日……
沉默了十来秒钟,就见王乐那张有些木讷的易容脸上竟然露出难以掩饰的满意与震惊之色,跟着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水酒,然后抬头看向站在旁边没有离开的老头儿。
“返璞归真,老人家一手好厨艺,竟然让在下想起了小时候家的味道。”
王乐满脸真诚的说道,眼中依然在闪烁着遥远的回忆之色,想起童年时在肥城儿童福利院的艰涩时光。
因为在王乐心目中,肥城儿童福利院就是他的家,从未变过。
这时就见老头儿深深的看了眼王乐,轻声笑道:“返璞归真?客官好悟性,老汉都已经记不清上一个说出这个词的客人是多久之前了。”
“额!”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的王乐顿时笑道:“在下自问吃过的美食不少,但能做到老人家你这种地步的还真没见过,一时间惊讶意外到有些失态了。”
话音刚落,没等老头儿开口,就听到旁边邻桌有客人嗤笑一声满是嘲讽的笑道:“返璞归真?这是在吃饭,可不是修炼,小子你不会是走火入魔把脑子给烧坏了吧!”
话一说完,那些前一刻还在谈论遮天道人和逍遥子的客人们也都不约而同的跟着笑了起来。
显然是被王乐与老头儿的这番话给逗笑了。
因为在他们眼里,吃个饭都能吃出个返璞归真出来,简直就是不可理喻的疯言疯语。
“这南记的酒菜老子已经吃了十几二十年,怎么就没吃出个返璞归真来?!”
“此人疯言疯语也就算了,这南老头难不成也疯了?竟然一唱一和起来,老王卖瓜自卖自夸也不能如此夸张啊!”
“嘿,咱们吃不出返璞归真,那是因为这位仁兄真人不露相,比你我高明着呢!”
………
一时间,嘲讽嬉笑声络绎不绝,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此时就见王乐一点都没有动怒的意思,稳坐钓鱼台的同时手里的筷子根本没停下来过,仿佛周围的嘲笑声都与他无关一样。
站在旁边的南老头儿笑眯眯的看着王乐狼吞虎咽的吃相,对周围的嘲讽讥笑声没有反驳一个字。
“何家荣,你别太过分了!”
楚锡联暴怒如雷,指着林羽怒声骂道,“你等着,今天的事,我一定要跟你们军机处讨一个说法,如果你们军机处敢包庇你,我立即跟上面的领导反应,非把你送进监狱不可!”
楚锡联爱子心切,语气强硬,神情狰狞,面对林羽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他不信林羽敢再对他动手。
否则,他会让林羽更加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林羽压根没有理会他的话,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冷冷盯着楚云玺,沉声道,“我再说一遍,道歉!否则……”
“否则你要怎么样!”
一旁的张佑安双眼一眯,接着快步冲上来,对着林羽大声质问道,“告诉你,我们绝不可能道歉!你能拿我们怎么样,莫非你还敢杀了楚大少不成?!”
他这话看似是在恫吓林羽,但实际上一是为了阻止楚云玺给林羽道歉,二是想火上浇油,趁着林羽情绪激动之际激怒林羽,好让林羽一时头昏,对楚云玺痛下杀手。
“我不用杀他,因为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他生不如死!”
林羽冷冷的说道。
“有我在这里,你别想再动我儿子一根寒毛?!”
楚锡联猛地挡在了楚云玺的身前,死死护住自己的儿子,恶狠狠的盯着林羽,厉声道,“告诉你,不出十分钟,你们军机处的人就来了!”
“别说是军机处的人,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护住他!”
林羽寒声道,“今天他不道歉,这事就没完!”
楚锡联不屑的冷哼一声,刚想说话,但是突然脸色大变,因为他发现林羽后半句话的声音竟然是在他耳旁响起的,而他面前的林羽也已经凭空不见。
他心头咯噔一颤,慌忙四下转头张望,只见一个模糊的身影飞速的闪到了他的身后,同时一把将他的儿子抓起来抡了出去,宛如抡一只小鸡崽子一般抡了出去。
楚云玺的身子在雪地上足足滚出去了十数米这才堪堪停住,接着抱着自己的身子惨叫哀嚎,只感觉浑身酸痛一片,仿佛要散架一般。
这还是林羽特地用了巧劲儿手下留情,而且又是在雪地上,极大的减缓了冲击力,否则他全身上下的骨头只怕都要碎了。
楚锡联看到这一幕脸色大变,没想到林羽的速度竟然这么快!
“何家荣!”
楚锡联大叫一声,作势要朝着跟前的林羽扑上去,想抱住林羽,但是林羽此时身子一动,眨眼间已经掠出了十数米,站在了他儿子跟前。
“道歉!”
林羽冷冷的说道。
楚云玺神情呆滞的望了林羽一眼,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摔滚中回过神来,大脑空白一片,根本反应不过来。
“还不道?好!”
林羽冷哼一声,接着一脚踹到了楚云玺的腹部,楚云玺“噗”的吐了一大口血水,整个身子在巨大的力道冲击之下贴着雪地滑出了七八米才慢慢停住。
楚云玺抱着自己的腹部弯成了虾状,因为林羽特地用了隔山打牛的功法,所以他的肚子不是特别疼,但是相比较身上的伤痛,这种性命被人随便玩弄的恐惧感更让楚云玺感到恐惧惊骇。
这么多年来,不管他跟林羽之间如何敌对,林羽从来没对他动过手,所以他对林羽的实力一直没有一个直观地认识。
现在林羽对他动手,他才知道,自己在林羽面前,简直就是一只脆弱的蚂蚁,只要林羽愿意,随便一用力,就能够捏死他!
楚锡联看着自己的儿子像个皮球一般在地上被人踢来踢去,心中也是又气又痛,可是他又无可奈何。
以他的身手根本救不了自己的儿子,他还没碰到林羽呢,林羽已经带着他儿子窜到二三十米开外了。
“道歉!”
林羽冷冷望着地上的楚云玺,眼神凌厉,说道,“再不道歉,可就不是这个力度了!”
楚云玺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仍旧没有说话。
“好,有骨气!”
林羽点点头,接着作势要继续动手。
楚云玺身子猛地打了个寒战,心里叫苦不迭。
有你妈的骨气啊!
就是让人道歉,也总得给人点喘息的时间吧!
老子刚才他妈的就想道歉了,结果还没反应过来呢,你他妈就动手了!
他强忍着疼痛和岔气,急忙伸出手冲林羽摆了摆手,艰难发声道,“停!停!”
林羽见状皱了皱眉头,猛地停下准备再次踢出去的脚。
楚锡联此时也赶紧小跑着朝这边冲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冲儿子劝道,“云玺,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让你道歉,你就道歉吧!”
他看出来,何家荣这小子一旦犟起来,神仙都拉不住,再不道歉,他儿子只怕会当场被踢死,而且是被人当皮球一般屈辱的踢死!
“也不是经常。”
墨沉域转头,淡淡地冲着白幽幽笑了笑,“白小姐没谈过恋爱,可能不懂夫妻之间的这种情趣。”
男人看向白幽幽的眼神中满是嘲讽,“有的时候捉迷藏也是夫妻之间调剂生活的调味品。”
“白小姐不懂,这不是你的错。”
言罢,男人优雅地转过身去,“既然我太太不在这里,我就先告辞了。”
看着男人高大的身影,白幽幽捏紧了手指,连忙追上去,“墨先生,是你说要带我过来见你太太的,你太太放了你鸽子,你就把我扔下了?”
墨沉域顿住了脚步,微微地偏过头看了白幽幽一眼,“没有安排好白小姐,是我的疏忽。”
下一秒,他拿出手机给白管家打了个电话,“派一辆车到研究所这边,送白小姐去她该去的地方。”
白幽幽:“……”
她咬唇,“墨沉域!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男人笑了,“那白小姐是什么意思?”
“我不太愿意猜除了我太太之外任何女人的心思,所以白小姐想说什么,请明示,不必拐弯抹角。”
白幽幽脸色发白,牙根死死地咬在了一起,嫉妒像是一团火,快要将她吞噬了!
从她见到墨沉域开始,这个男人就一口一个“我太太”“我妻子”,不停地在强调那个女人的存在,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明明是墨沉域主动约了她的,却弄得她好像是倒贴地想要贴上他这个有妇之夫似的!
最要命的是,该死的她居然有点喜欢这个有些狂妄和冰冷的男人了!
深呼了一口气,白幽幽抬头看了墨沉域一眼,“我觉得你应该带我去医院见你太太。”
“我和你太太之间还有些该说清楚的事情,我想她应该很想见我。”
墨沉域淡淡地皱了眉,仔细想想也对。
之前苏小柠的电话里面,的确是让他将他的这位女客户带过来见她的。
于是男人笑了笑,“倒也可以。”
“那白小姐就请吧。”
白幽幽抿唇,唇角掠过一丝的得意。
哼,再高冷的男人,也拒绝不了她的请求吧?
墨沉域,这男人她迟早要收入囊中!
白幽幽欣喜地走上前去,刚想挽住墨沉域的手臂,却被男人优雅地避开了,“我不习惯和除了我太太之外的女人亲密接触,还请白小姐见谅。”
白幽幽:“……”
他太太他太太!
他眼里只有苏小柠那个智障么!?
女人冷哼了一声,“墨先生还真是保守。”
“保守一点对大家都好。”
男人淡淡地笑了一声之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白小姐先走。”
白幽幽撇了撇嘴,这才抬腿离开。
在去医院的路上,白幽幽一直在想方设法和墨沉域找话题,但男人却一直双手环胸要么看着车窗外,要么假寐睡觉。
白幽幽自讨没趣,不由地拿出手机来给她弟弟白清书发消息,“清书,到底是墨氏集团的谁让我来和墨沉域见面的?这墨沉域根本不像是想和我见面的样子,一点都不热情!”
“好生气!我这一辈子还没有被人这么冷落过!”
消息发出去没多久,就收到了回复,“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我不!”
白幽幽抿了抿唇,“我看上墨沉域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受虐狂。”
“你说谁?”
“我说你。别人都懒得理你,你还看上人家了,不是受虐狂是什么?”
“随你怎么说?姐姐我就是喜欢有挑战性的东西!”
“嗯,咱们白家人都一样。”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加油,把墨沉域抢到手,我努力让苏小柠喊你一声姐姐。”
白幽幽:“……”
“弟弟,你不是吧?居然看上苏小柠那个傻子了?”
“嗯。”
“你有病啊!”
白幽幽捏着手机,整个人炸了毛,“你在苏镇读高中的时候,这女人傻成什么样你又不是没见过!”
“我觉得她很好,别诋毁她。”
“……你中毒了。”
“随你怎么说,如果你对她客气点,我们各自努力互利互惠,否则的话,我不会管你。”
白幽幽:“……”
虽说白清书的这番话不怎么好听,但她不得不承认的是,她被震慑住了。
她这个弟弟,阴险狡诈,无恶不作。
如果有白清书和她联手,她想要拿下墨沉域倒是更简单了一点儿。
想到这里,她深呼了一口气,“好!我拿墨沉域你拿苏小柠!”
“嗯。”
放下电话,白幽幽从车子的后视镜里面看了一眼坐在车后座闭着眼睛假寐的男人。
她抿唇,下意识地拿出手机来,偷偷地将他睡时英俊的侧颜拍下来,发到朋友圈里,“新男友,很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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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姐没有什么问题了。”
医院的烫伤科里,医生在地夏安安进行了系统的检查之后,将一支药膏递给苏小柠,“之后的七天里,在她烫伤的部位均匀涂抹就可以了。”
医生一边在夏安安的病历本上写着什么,一边继续开口嘱咐,“这七天里面不能洗澡,身边最好有人照顾。”
“一旦身上的水泡破裂,要在发现的第一时间涂药膏,否则的话,会留下疤痕的。“
苏小柠握着药膏,默默地点头,“我知道了。”
和医生告别之后,苏小柠搀扶着夏安安从烫伤科出来。
“小柠,不用扶着我啦,我烫伤的是脸和手臂,又不是腿,我自己能走的!”
苏小柠摇了摇头,“那你也要慢一点。”
夏安安撇了撇嘴,无奈地被她搀扶着往前走。
刚走了没几步,苏小柠猛地想起之前她的手机好像是响过——
女人一边扶着夏安安往前走一边掏手机,不小心脚上一个趔趄,崴了脚。
“嘶——!”
“小心点啊。”
夏安安连忙反过手来搀扶着苏小柠,“慢点,疼么?要不要去给你去骨科看看?”
苏小柠皱眉,微微地动了动脚踝,“没事,走一走就好了。”
“对不起啊。”
夏安安抿唇,“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崴脚……”
“没事……”
两个女人刚走了没几步,远处墨沉域就已经带着穿着一身白色纱裙的女人大步地朝着她们走了过来。
“我太太在前面。”
墨沉域低声提醒。
白幽幽冷眼看着走廊远处的两个女人,唇边扬起一抹冷意来。
这两个女人,一个高挑瘦削,穿着精致,一个微胖圆润,穿着简单粗糙。
而且那个胖的正扶着那个瘦的,刚刚王主任也说,苏小柠是陪着同事来探病的。
于是白幽幽唇边扬起一抹冷笑来,果然这么多年过去了,这苏小柠依然傻乎乎地,不但变丑了,海边胖了!
就这尊荣也能让墨沉域神魂颠倒?
她倒是要看看,这苏小柠到底有什么狐媚子!
成吉思汗与丘处机。。。。
王乐在静待金忠信的回答时,他能明显听到电话里传出的粗重呼吸声···激动?还是紧张?!
而这,不禁让王大少更加的好奇了。www*22ff*com
终于,电话里面传出金忠信声音,很简洁的回答道:“蒙古帝国,成吉思汗!”
“嘶!”王乐顿时倒抽一口冷气,脑袋瓜子里“轰”的一声就炸得一片空白···
沉默了有一会儿,当王乐从震惊当中清醒过来时,还都能听到自己的小心脏快速的砰砰直跳着!
“叔,您老不是在拿个假的跟小子开国际玩笑吧?!”王乐故作轻松地对电话那头的金忠信说道。
其实王乐恢复冷静后,就开始怀疑金忠信所言了。
因为没杀过猪,还没见过杀猪吗?
怎么说王乐当初也看过不少盗墓小说,很清楚的知道成吉思汗陵墓太过神秘了,自古以来不知多少能人异士想要发掘其墓陵,最终都没有成功。
元末明初人叶子奇在其所著的称,“汗陵以万马蹂之使平。杀骆驼其子于其上,以千骑守之,来岁春草既生,则移帐散去。弥望平衍,人莫知也。欲祭时,则以所杀骆驼之母为导视其踯蹰悲鸣之处,则知葬所矣。故易世之久,子孙亦不能识也。”
这意思就是说,成吉思汗下葬后,将士们驾驭成千上万匹战马在陵墓上来回奔腾将其踩平,然后于陵墓处,当着母骆驼的面,杀掉它生育的小骆驼,接着以骑兵守护,等到来年草长莺飞,已经踩成平地的墓陵上长满花草树木后才离开。
当成吉思汗子孙后代要祭祀的时候,就会让那只母骆驼来引领认路,然后等到它停下悲鸣之时,那么此地就是大汗墓陵了。
但是,随着岁月更迭,沧海桑田之后,当初认路的母骆驼早已老死,再也没了领路者。
由此,成吉思汗的陵墓也随之消失在茫茫天地间,无人再能寻得。
而这寻找之困难,远的不谈,就拿上个世纪末开始,一批批国内外人士利用最先进的科学仪器,想要探测发现成吉思汗墓陵。
虽然每次都说发现到了真正的成吉思汗墓陵,但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而这当中有些耗费大量财物的金主,为此而倾家荡产,更是不胜枚举!
由此可见,想要寻找到成吉思汗陵墓,当真是难于上青天!
正因为如此,所以王乐回过神之后,不禁开始怀疑金忠信所言的真实性,准确的说,王大少是怕劳心劳力到最后才发现是个假的,那可就真是空欢喜一场,哭都哭不出来了。
“小乐,知道丘处机这个人吗?”
就在王乐脸色阴晴不定充满怀疑的时候,电话那头的金忠信突然问道。
“丘处机?”王乐一愣,里的这个牛鼻子老道跟成吉思汗陵墓难道有什么牵扯吗?
至于丘处机,王乐当然晓得此人在历史上是真实存在的,中学历史教科书古代史里面都曾提到过。
“金叔,提这个牛鼻子干嘛?”王乐一脸古怪的对着电话问道。
随即就听电话里的金忠信反问道:“牛鼻子,牛鼻子,你知道牛鼻子最擅长的是干嘛?”
“额,做法事?”王乐嘿嘿一笑,不置可否的回道。
电话里的金忠信呵呵一笑,淡淡的说道:“道家求长生,最擅长的当然是炼丹,而且那个年代的牛鼻子,可都是武道高手,何况是“全真七子”的丘处机,他可是开宗立派的道家巨擘。”
顿了顿,金忠信又道:“当时他不辞数万里艰苦跋涉,西行至雪山八鲁湾行宫觐见成吉思汗,实现了龙马相会,而这些都在史料上记载得很清楚。”
“小乐你要晓得丘处机那时候已经七十四岁,古时的人能活个五十多岁都算高龄,放到今天,这么大年纪爬个三层楼都能送掉半条小命,由此可见,如果他没有武道底子,不具备足够的精气神,跑了三万多里地,还能活蹦乱跳的见成吉思汗吗?”
末了,金忠信又补了句,沉声着说道:“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弯弓射大雕,乃是真正的武道高手!那他召见同是武道之人的丘处机,最重要的动机当然是想求传说当中道家长生之法!”
“小乐,你身为武道先天高手,我说了这么多,应该懂了吧?!”
金忠信的娓娓道来,让王乐一双剑眉揪到了一块儿,内心深处再也平静不下来,因为他听懂了,真的听懂了!
所谓长生之法,王乐当然知道这是瞎扯-蛋,不然的话,成吉思汗就不会早早躺在棺材里了。
那么求的不外乎武道当中的延寿之法了,而这,王乐所知道的老家伙,就是最明显的例子。如今他把自己给埋进黄土当中,就要想要延寿,再续年轮百年!
这个当下,就在王乐想到老家伙的时候,电话里的金忠信,带着诱惑的口吻继续说道:“所以墓陵里不止有源石,很可能还有小乐你们武道之人梦寐以求的修炼法门啊!”
话音刚落,王乐问道:“叔,您怎么知道得这么多?”
金忠信回道:“作为盗墓这行当里的优秀掌眼,当然得熟读华夏上下五千年历史,这些史料早已了然于胸,至于怎么知道陵墓当中藏有丘处机送给成吉思汗的武道修炼法门,和源石一样,我也是从那伙人的口中听到只言片语,然后推测而出。”
旋即,电话里的金忠信问道:“小乐,怎么样,考虑好了没有?”
这时就见王乐眸光闪烁不停,开始衡量其得失。
所谓隔行如隔山,对于盗墓这个行当,王乐可以说是从来没有接触过,今天还是头一遭,更何况是成吉思汗墓陵,用膝盖想都知道,即使是真的,等进到墓里面也将异常的凶险!
因为这座陵墓埋葬的可是史上最疯狂的一位帝王,未知的变数太多了,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坐在驾驶座开车的新司机小张贴心地将车子的窗户遮上,将车里的挡板降下来。
车后座被分离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
墨沉域一边吻着苏小柠,一边动作温柔地将她放倒在身下。
苏小柠的脑袋轰轰隆隆的。
他给她的吻,她唇上的刺激,在不停地向大脑传递信号。
那些信号,似乎触碰到了她很多很多的回忆。
她不由地闭上眼睛。
脑海中浮现的画面,一幕接着一幕。
她看到自己拿着墨沉域的照片,脸红着对着一个中年男人说,“叔叔,我愿意嫁给他。”
她看到自己在一个老人面前签下协议,然后微笑着看着那个老人,“爷爷,您放心,我答应了您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
“我会努力给墨沉域生孩子的!”
简单的婚礼上,她双手握拳,认真而又倔强地看着墨沉域,“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给你生孩子的!”
那些画面很简单,但苏小柠确定,那是自己的回忆。
不知不觉地,她的脸更红了。
她想到自己以前责问墨沉域的时候,那义正言辞的样子。
她想到自己以前因为他们的金钱交易的婚姻而生气的样子。
但是原来……
等她终于想起来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这场婚姻里面,自己从一开始……就是主动的那个。
被动的那个人,居然是墨沉域。
后面的事情,就和她这段时间一直做的梦接的上了。
原来,自己的那些梦,都是真的……
等到脑海中的回忆终于开始往自己没梦见的方向发展的时候——
“好了,放过你了。”
墨沉域松开她的唇,动作优雅地擦了擦唇瓣,“晚上继续吧。”
“待会儿还有正事要做,先放过你。”
他放下苏小柠的那一瞬,苏小柠脑海中播放的画面也瞬间戛然而止。
苏小柠:“……”
她茫然地看着墨沉域,“我……”
看着墨沉域的眸,她抿了抿唇,下意识地扑到男人的怀里,直接环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吻了上去。
唇瓣交缠的时候,她只觉得一股电流再次从两个人亲吻的唇瓣窜到了脑中。
但是,不够,还不够!
她学着他的样子,狠狠地吻着他,但是脑海中的记忆,却丝毫都没有增加。
苏小柠有些挫败。
她以为……他吻着她,她就会一点一点地想起过去的事情。
但是事实好像……
正在她颓丧地准备松开他的时候,男人的手再次扣住她的纤腰,以一种十分霸道的方式,再次入侵。
于是苏小柠脑中的记忆再次开始延续。
她看到了自己遇见了易千帆,看到了易千帆给自己找兼职,看到了易千帆和墨沉域对峙……
然后,墨沉域再次放开了她,她的记忆再次断掉。
苏小柠:“……”
这是什么毛病啊!
恢复记忆居然要墨沉域主动吻自己?
居然要他对自己这样那样地入侵,才能想起来?
……自己的大脑到底有多会玩啊!
是不是这意味着,自己要恢复所有的记忆的话,就要墨沉域不停地对自己这样那样?
她会不会被他当成变态啊?
她自己都觉得这个方式很变态啊!!!
“怎么了?”
墨沉域皱了皱眉,显然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男人关切地看着她的脸,“哪里不舒服?还是……”
“我……”
苏小柠咬唇,她很想告诉墨沉域,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
但是……一想到这触发回忆的方法,她就怂了。
这不等于是给他一个光明正大地欺负她的理由么!
“我记得我让你今天在家好好休息的。”于是她扁了扁唇,下意识地调转了话题,“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啊?”
男人淡淡地笑了笑,抬手给她理好鬓边的碎发,“我不放心让你独自面对白清书。”
苏小柠抿唇,“陈州告诉你的?”
“嗯。”
“这个陈州!”
苏小柠撇嘴,“我告诉过他,不许告诉你的!”
墨沉域叹了口气,“他还是分得清的。”
“他告诉了我,最多你生气埋怨他一顿。”
“他不告诉我,万一你出了事,那么他面对的,将不止是我的发火了。”
苏小柠:“……”
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是墨沉域的话,说的是事实。
“那我爸爸呢?”
“他原本就是今天要来的。”
墨沉域淡淡地将她抱在怀里,“你爸爸也不容易。”
“你失忆的事情,我昨天才告诉他的,他今天就赶过来了。”
苏小柠抿唇,“可惜……”
可惜她现在根本不记得他那个爸爸了。
但是,就算是没有记忆,从刚刚澹台北城对白清书的态度上,她也能够感受到,她的这个爸爸,把自己看得有多么地重要。
“没什么可惜的。”
墨沉域紧紧地将她抱住,“我想,岳父大人不会怪你的。”
苏小柠抿唇,默默地趴在他的怀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很快,车子就到了墨宅。
墨宅里面,李嫂正在准备苏小柠和墨沉域的行李,满满的三四个大行李箱。
“哎呀,我都说了,不要给太太拿这种丝质的长裙了!”
李嫂蹲在地上,一边将行李箱里的衣服往外拿,一边教训一旁的佣人,“太太去的是乡下,那种地方很容易将丝质的长裙刮坏的!”
“这个也不行!现在都秋天了,这个太薄了,乡下比我们这里冷呢,要带一些厚衣服,太薄的就算了吧!”
“还有这个……”
“李嫂。”
苏小柠一进门,就听到李嫂在客厅里面数落那些年轻的佣人。
她皱了皱眉,走上前去,打量着那些行李箱,“你这是……”
“给您准备的行李啊!”
见苏小柠回来了,李嫂连忙起身,笑眯眯地看着苏小柠,“太太您是不是忘了?先生昨天就计划,今天陪您去苏镇去啊!”
苏小柠怔了怔,“不……不必了吧?”
之前计划去苏镇找回忆,是因为她只记得易千帆,所以要回去苏镇和易千帆一起重新将高中的时候的岁月重演一遍。
但是现在,易千帆已经被重新送回到精神病院里了,也就没有去苏镇的必要了。
李嫂怔了怔,“可是先生说,一切计划照旧啊……”
苏小柠打开抢救室的门,外面的蓝娇直接冲上来,恶狠狠地瞪着她,“你把我姐姐怎么了?”
“没怎么。”
苏小柠动作优雅地脱下白大褂放到一旁的椅子上,转头淡漠地看了一眼外面焦急地等待着的医生们,“你们进去吧,她应该快醒了。”
医生们面面相觑,最后一股脑儿全都钻进了抢救室里面。
见医生们都进去了,蓝娇也连忙跟上。
片刻后,里面响起了蓝娇激动的声音,“姐姐!你终于醒了!”
“呜呜呜——!你吓死我了!”
听着里面女人的声音,墨沉域淡淡地朝着苏小柠笑了笑,“这么厉害?”
“心病当然要心药医。”
苏小柠抬起头,冲着他明媚地笑了,“要进去看看么?”
墨沉域眯了眯眸子,唇边扬起一抹冷意,“既然是心病,我就没必要去看了。”
相对于蓝家姐妹,他更相信这个给他生了两个孩子将来会共度一生的女人。
而且,自从小柠回来之后,蓝薇和蓝娇姐妹两个的确是越来越搞不清楚她们的地位了。
无论在工作上还是生活中,墨沉域都不喜欢这种搞不清楚自己定位胡乱地干预别人的生活的人。
就算蓝薇曾经救过他的命,也不是她一次一次地肆意捣乱自己生活的理由。
于是,男人低声地和身边的人吩咐了几句之后,抬手搂住女人的肩膀,“回去继续吃饭。”
“吃不下了。”
苏小柠长舒了一口气,“孩子们呢?”
“李嫂带他们在家里吃完饭了。”
墨沉域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给她看,照片上,是两个孩子安静地躺在粉红色的小床上睡着的样子。
男人低沉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温柔的意味,“因为你我都不在家,所以小小苏闹了一会儿,大苏作为哥哥,就主动过去哄着妹妹睡觉了。”
苏小柠抿唇,仔细看着照片里的两个孩子,心底一阵柔软的情绪掠过。
她的小王子永远都这么懂事,她的小公主永远都这么可爱。
深呼了一口气,她将照片放下,“既然两个孩子不用我操心了,那你送我回研究所吧。”
墨沉域微微地皱了眉,“去研究所?”
“嗯,去拿点东西。”
苏小柠淡淡地耸了耸肩,“我今天才上岗,拿着那么高的工资,也说过我在心脏外科这方面很有建树,我刚来这边,总要拿出点实力来,镇压住我那些不服气的同事。”
墨沉域抱着她,“那明天再弄也来得及。”
苏小柠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墨沉域,你今天这么一闹,明天我可能安静地上班么?”
说完,她深呼了一口气,看他,“到底送不送我去研究所?”
“你要是不送的话,我自己去了。”
说完,女人当即就从他的怀里出来,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墨沉域皱了皱眉,没有办法,只好追上去,“为什么我你明天不能好好上班了?”
苏小柠撇嘴,想起之前在研究所里面女同事和她说过的话。
女人叹了口气,学着女同事崇拜的声音,“墨沉域啊!墨沉域你知不知道!?”
“他可是A市上到八十岁,下到十八岁的女人都想嫁的男人啊!”
“真不知道他是喜欢上谁了,如果我知道他是来找谁告白的话,我一定要好好采访一下这位小姐姐,是怎么钓到墨沉域这样的金龟婿的!”
苏小柠的这番话学得惟妙惟肖,甚至神态都模仿了过来。
墨沉域:“……”
“其实我没有那么讨女人喜欢,我……”
“打住。”
苏小柠摆了摆手,“讨不讨女人喜欢不是你说了算的,是女人说了算的。”
“总之呢,我打算明天请假在家里面搞学术,等到过两天大家的情绪都缓和了,我再去研究所上班,顺便将我最新的论文发表出来,就这么定了。”
“现在送我去研究所拿资料。”
墨沉域深呼了一口气,只能认命地点了点头,找老周拿了车钥匙,给苏小柠当司机。
两个人到了研究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研究所里面漆黑一片。
从车上下来,苏小柠摸出包里常备的手电筒和事先和主任要的研究所的钥匙,干净利落地开了门走了进去。
墨沉域皱眉,看着某个小女人进去的背影,淡淡地摇了摇头。
谁说女人都怕黑需要人陪的?
他家的小柠檬就不怕黑。
他无奈地耸了耸肩,跟在苏小柠的身后,进了门。
因为苏小柠手里拿着手电筒,所以墨沉域也就没有照明,跟着苏小柠身后,一步一步地跟着她进去。
“咣当——!”
猛地,走廊里发出巨大的响声。
“啊——!”
走在前面的女人尖叫一声,下一秒,整个人直接钻进了墨沉域的怀里。
“没事没事。”
女人娇小的身子在怀里微微发颤。
墨沉域拍了拍她的脊背,接过她手里的手电筒照了一下。
是他们走路的时候碰到了一扇开着的门,夜风吹来,那扇门直接关上了。
“是有个房间的门被关上了,没事。”
苏小柠趴在墨沉域的怀里,身子狠狠地一顿,“有一扇门……被关上了!?”
“我……我们都在这里,你没关我没关……那扇门是……是谁关的?”
她清澈的声音里面全都是惊恐。
这还是墨沉域第一次见到这样胆小的苏小柠。
男人无奈地笑了笑,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当然是风关上的。”
“你们当医生的不是胆子都很大么?”
苏小柠抿唇,被他这么一说,脸上有些绷不住了,所以她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从他的怀里出来,“我只是……只是怀疑有人跟着我们而已。”
“没别的意思。”
说完,她松开墨沉域,夺过他手里的手电筒,继续往前走。
“别乱动。”
男人微微地皱了皱眉,一把将她手里的手电筒抢过来,“在这里站着别动,等我。”
说完,他转身就准备向着大门口的方向走去。
如果没记错的话,研究所的电闸就在门口那边的方向。
“别……”
墨沉域才刚走一步,一双娇柔的小手便慌张地环上了他的腰,“你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