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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jrs直播

“你觉得呢?!”

先前说话的男子冷声一笑,用脚踩着林羽的肩膀,将林羽的身子仰面踢翻了过来。

林羽这才看清这四名男子的面容,神色不由一变,略微有些诧异。

只见这四名男子长相极为普通陌生,典型的南方人面孔,像极了大街上的寻常路人,第一眼感觉给人有些眼熟,但是细细一看,林羽却一个都不认识。

如果说这些人是洋人,那林羽便能断定,他们来自于特情处,如果这些人是东洋人,那就是剑道宗师盟的人。

而现在,看到这四人的面容,林羽一时间竟然有些茫然,不知道这几个人是为谁做事。

“我跟你们……好像……从没见过吧……”

林羽双眼直勾勾的望着这四人,声音嘶哑道。

“你是没见过我们,但我们哥几个可是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啊!”

其中一名方脸男冲林羽嘿嘿冷笑一声,满脸得意的说道,“你何家荣可能耐着呢,不过今日一见,实在是徒有虚名,老听别人说你多么多么厉害,结果现在落到我们哥四个手里,还不是死狗一条,我们要想弄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如果不是为了回去跟温德尔先生复命,我真想直接宰了这小子!”

领头的白面男子望着地上的林羽,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兴冲冲道,“那样,我们在国际上,当真便扬名立万了!”

温德尔?!

林羽听到这个名字后顿时眉头一皱,仔细的想了想,接着双眼陡然一亮,望着这四人惊讶道,“你……你们是特……特情……”

因为太过激动,他的声音顿时喑哑下来。

他仔细的回想了一番,才猛然回忆起来,这个“温德尔”,正是德里克的副手!

也就是说,这四个人是为特情处做事的!

“不错,我们是特情处的人!”

白面男子点点头,笑眯眯的说道,“德里克先生让我跟你问好!”

话音一落,白面男子狠狠一脚踹到了林羽的脸上。

林羽顿觉鼻腔和嘴中一酸,一股痛感汹涌而来,紧接着他的鼻孔一热,鼻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他的至刚纯体保护的了他的身子,却保护不了他的脸部。

如果换做往常,有人胆敢这么对他,只怕早就已经死上千百次了,但是此时的林羽,却只能像摊烂泥般躺在地上,什么都做不了,任人羞辱。

他咬了咬牙,冷冷的瞪了这白面男子一眼,声音嘶哑道,“我记住你了!”

虽然他音量不大,但是他刀子一般锐利的眼神和浑身森然的杀气,还是让白面男子心头不由一颤,莫得涌出一股惊恐,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大哥,你怕这个小子干嘛,他动都动不了了!”

一旁的方脸见状冲白面男子说道,接着神色一冷,冲上去,照着林羽的身上狠狠踹了几脚,一边踹一边怒声骂道,“草你妈的,都死到临头了,还敢跟我们装大尾巴狼!”

“明着告诉你,小子,虽然我们现在不弄死你,但是一会儿温德尔先生见完你,你一样得死!”

后面一个马脸男也跟着冲林羽冷声喝道。

他们才不怕林羽报复呢,因为林羽根本就活不过今天!

林羽双眼圆瞪,怒目而视,显得极为愤怒,但是却无可奈何。

“还他妈敢瞪,再瞪先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站在最后面的三角眼冲着林羽一瞪眼,威胁着晃了晃手中明锋利的匕首,同时狠狠的朝着林羽脸上吐了一口浓痰。

林羽抿着嘴,死死地盯着他,眼中杀气四荡,恨不得一掌拍爆这三角眼的脑袋!

“行了,别废话了,抓紧带他去见温德尔先生吧!”

白净男子沉声说道,接着摆摆手,示意其他人把林羽架起来。

三角眼和方脸两人这才上前把林羽拽起来,将林羽的胳膊搭在他们两人的肩上,一左一右的架着林羽。

因为林羽使不上丝毫的力气,所以整个身子的力量都压在了他们身上。

“别说,这曼森博士的药液还真是管用,这小子一点都动不了了!”

方脸嘿嘿一笑说道。

“那是,特情处是什么机构!像这种奇效的药,德里克先生手里不知道有多少呢!”

白净男子满脸骄傲与向往的说道,提到特情处和德里克,神情间带着满满的恭敬。

“你们是说……你们给我用的是……是曼森·辛科特针对我发明的基因药液?!”

林羽听到他们的话猛然一惊,没想到步承前几天刚跟他提过醒,这个药液现在竟然就用到他身上了。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这个基因药液是何时注入他体内的!

龙青也没有见过尘凌,更没有尘凌的消息,说白了,龙青这些年一直都生活在西海,根本就没有和天辰大陆的人打过交道。

依旧是没有尘凌和萧擎的消息,如此,萧尘也是只得放弃,随后,萧尘将萧圣介绍给龙青,当见到萧圣的时候,龙青脸色一变,惊讶道。

“小弟,他……..他不是…………..”

龙青是见过萧圣的,不过在天辰大陆他不是就已经死了吗?可是如今为何又会出现在这里了?

面对龙青的惊讶,萧尘并不感到意外,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对龙青解释了一遍,弄清了整个事情的始末后,龙青这才回过神来,一脸感叹的说道。

“原来如此,这么说前辈还有复生的机会了?”

“恩,还有,而且应该快了。”闻言,萧尘点头回道。

“小妮子,你这龙族血脉很浓郁啊,看来在纯血龙族之中你都算是顶尖的存在了。”萧尘话音落下,萧圣笑着说道。

还从未见过纯血龙族,所以萧圣对龙青也是颇感兴趣,但是,面对萧圣,龙青的态度瞬间就变得冷淡了下来。

当然,这样的冷淡完全是因为龙青的性格原因,身为纯血龙族,龙青不见任何种族看在眼里,这是深入骨髓里的骄傲,或许也就只有在面对萧尘的时候,龙青才会表现出亲昵的一面,甚至就算是面对尘凌,龙青也是一副补货不热的态度,根本谈不上亲昵。

被龙青不咸不淡的直接敷衍了过去,萧圣也没有再继续热脸贴着冷屁股,不过,萧圣还是嫉妒的看了萧尘一眼,心想,这小子的运气是有多好,不仅仅身边的女人,一个是冰神体,一个可能成就月神体,就连这二姐他娘的都是一头纯血龙族,且还对萧尘极为亲昵。

要知道,想要让一头纯血龙族对一个人类表现出亲昵,这几乎等于是天方夜谭了,可萧尘却做到了。

几人闲聊了几句,很快便就是相继回房了,当然,萧尘自然还是和秦水柔住一间房。

事情看似是解决了,萧尘也打算带着龙青一同前往十万火域,不过,就在第二天清晨,萧尘继任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君童带着几名阳圣宗强者突然登门,说是要搜查。

阳圣宗要搜查古圣宗驻地,古圣宗的这名半圣执事也是第一时间将事情告诉了萧尘,闻言,萧尘微微一笑,根本就不担心,甚至还直接带着秦水柔和龙青两人毫不避讳的来到主厅,一同面见这君童。

并不怕自己和龙青的身份会暴露,昨夜萧尘施展了易容术,如此短的时间内,萧尘料定这君童不可能察觉到什么破绽,更加无法识破自己的伪装。

而至于龙青,她此时已经化为人身,只要不催动血脉之力,就不会暴露她的身份,在君童眼里,龙青也就是一名人族。

带着两女大步走进主厅,看到萧尘走来,君童先是一愣,目光有些惊艳的看向萧尘身旁的秦水柔和龙青两女。

不得不说,若是君童也是被两女的容貌给吸引住了,秦水柔的冰冷,龙青的霸道,气质截然不同的两个女人站在一起,但容貌都同样惊为天人,的确是让君童都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只不过,君童好歹也是圣子,定力自然不是普通人可以相比的,惊艳归惊艳,但很快便也是回过神来,目光看向萧尘,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极为和善的说道。

“这位就是萧尘师弟吧,真是久仰大名了,今日总算见到了。”

显然在来之前,君童就已经做过一些准备了,也知道萧尘此时就在西海城中,只不过,昨天夜里没有见到萧尘罢了。

听闻君童这话,萧尘也是装模作样的微笑道,“师兄客气,不知师兄今日来此所谓何事?”

丝毫没有因为昨晚的事情而有丝毫心虚,因为萧尘知道,君童肯定没有看出什么破绽,果然,见萧尘一脸的淡然,君童也是没有丝毫怀疑,只是开口说道。

“是这样的,萧师弟应该也听说了昨夜兽群袭击的事情吧?”

“恩,听说了,不过不是被师兄轻松就给打退了吗?”闻言,萧尘回道。

“恩,兽群的确是被打退了,不过组织这次妖兽袭击的那头龙族却是逃走了,而且,根据师兄的猜测,她应该还没有离开西海城,只不过是化作人形躲了起来。”

“师兄这意思,莫不是以为是我将他给藏了起来吧?”萧尘笑着问道。

“哈哈,师弟说笑,我也只是随口一问罢了。”君童笑道。

其实君童今日前来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要搜查古圣宗驻地,他害怕古圣宗的人将那头纯血龙族给藏起来了,毕竟纯血龙族的诱惑可不是一般的大,那一身都是宝物,就算是圣者恐怕也要眼红。

早就猜到了君童的来意,虚情假意的闲扯了几句,随后,萧尘很干脆的就答应了君童的搜查,反正他也搜不出什么,他想搜给他搜便是。

没有丝毫的阻拦之意,面对萧尘的坦然,君童心中也是暗暗猜测,难道真不在古圣宗手上?

心中怀疑,但君童还是下令搜查,眼见为实嘛,如果真的不在古圣宗手上,那也好,省去了很多麻烦事。

看着君童等人开始了搜查,萧尘一脸淡然的坐在主厅之中,很清楚,这时候你越是阻止君童,他便越是疑惑,反正龙青就在自己身旁,就算给他君童掘地三尺,也肯定找不到什么线索。

里里外外的搜查了一变,就如萧尘预想的那样,君童一无所获,最终,君童来到主厅,对萧尘拱手行礼道。

“师弟见谅,师兄这也是没有办法,日后师弟到阳圣宗,师兄定亲自赔罪。”

什么都没有找到,君童也是主动赔礼认错,闻言,萧尘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师兄客气了,既如此,那师弟也就不多留师兄了,实不相瞒,师弟今日本也就打算离开西海城。”

“哦?师弟今日就要走,这是要去哪儿?”闻言,君童故作好奇的问道。

(第五章,求收藏,求月票,求推荐!)

少女纯白色的睡裙在清澈的水里鼓起来,露出她凹凸有致的身形。

她乌泽的长发丝丝地在水里面飘着。

墨沉域眯了眸,抬手将她从水里捞出来,抱着大步地放回到了床上。

“让秦医生过来。”

挂断内线电话之后,他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毛巾,小心翼翼地擦着她脸上的水珠。

这个女人,即使累到昏倒,也不愿意和他坦白她最近的遭遇。

口口声声说要和他过一辈子,其实,她从未把他当成是丈夫。

甚至连朋友都不是。

在她眼里,他只是个雇主,只是个所谓的“恩人”。

多么可笑。

他认定了,她是他的妻子了,她却从未真正地把他当成过丈夫。

眼前浮现出那天晚上在墨家老宅的后花园里,她眨巴着那双大眼睛看着他的样子。

“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我会陪着你。”

少女清澈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

他摩挲着她莹润的唇,无奈地挑了唇,“我从没把你当成负担。”

“你呢,把我当成负担了么?”

处在昏厥当中的女孩扁了扁嘴,双手默默地凑到了一起。

墨沉域观察了许久,才确定这是在搓洗衣服的动作。

想到下午不言通报过来的她在疗养院的情况,男人那双深邃的眸中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诡谲。

半个小时后,匆匆赶来的秦医生在管家的带领下到了卧室。

看着坐在苏小柠身边的男人,秦医生轻笑了一声,一屁股坐到墨沉域身旁,“这就是你现在的妻子?”

墨沉域点了点头。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一边抬起苏小柠的手腕给她把脉一边淡笑,“长得的确是人畜无害,怪不得你二叔没有对她下手。”

墨沉域看着窗外的星空,唇角浮上一丝冷笑,“他们不对她下手,和她的相貌没关系。”

“我当然知道和外貌没关系。”

秦朝暮翻了个白眼,“我只是想表达你这个小媳妇很可爱这个事实而已,真不知道你这个情商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墨沉域撇唇笑笑,“我自觉情商不错。”

“是呢,这么多年只有我这么一个朋友。”

他将苏小柠的手腕放下,转头郑重其事地看着墨沉域,“她没什么大碍,大概就是最近太累了,没休息好。”

说着,他色眯眯地瞥了墨沉域一眼,“这才结婚几天啊,就把人家累成这样?”

墨沉域额上的青筋跳了跳,“我没碰她,她是被人勒索,出去打工赚钱才累成这样的。”

“有意思。”

在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秦朝暮转眸瞥了一眼苏小柠,眼中多少有了几分欣赏的神色,“守着你这座大金山,不但不开口找你要钱,自己跑出去打工还瞒着你,这姑娘还真是难得。”

言罢,他转头白了墨沉域一眼,“既然你知道她是累成这样的,让她好好休息不就好了,干嘛这么晚了把我喊过来?”

“一来,提醒你到了向外面宣布我身体状况的时候了。”

“二来。”

他伸出手去轻轻地将苏小柠鬓边的头发理好,“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别这样自己死撑着。”

秦朝暮一怔,而后才恍然大悟,“所以,你是搞不定你的这个小妻子,所以才喊我来的?”

男人淡淡地皱了眉,“算是。”

用手指敲了敲床沿,秦朝暮淡淡地挑了唇,“交给我。”

“不过,你家有能让我凑合一夜的地方么?她这么累了,你总要让她休息过这一晚吧?”

墨沉域点了头。

原本,他是打算不让她休息,让她不得不向他求饶,然后将她所有的遭遇都告诉他。

他以为,他这么做,她会长个记性,记住以后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和他分享。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小女人的倔强和韧劲儿,超过了他的想象。

她甚至宁愿累到晕倒,也不和他抱怨求饶。

明明是那么软那么单调的小家伙,却倔强到让人束手无策。

“这是我第一次在你这里留宿吧?真稀奇。”

秦朝暮轻笑了一声,单手搭在墨沉域的肩膀上,“果然结了婚之后就变得有人情味多了。”

说完,他又觉得自己说的不对。

“不过,你要真有人情味,怎么会允许你自己的老婆在你面前累到晕倒?”

墨沉域懒得和他争辩,他挪开他的手,转身出门,“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看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秦朝暮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回眸瞥了一眼在床上昏睡的苏小柠之后,长舒了一口气,“沉域,你该不会真的对这小丫头上了心吧?”

墨沉域顿住,高大的身影被走廊的琉璃灯拉得老长,“我对我的妻子上心,有问题么?”

秦朝暮皱了眉,“可是沉域,你应该知道你以后面对的是什么。”

“你前面的三个未婚妻是怎么死的,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现在这个虽然逃过一劫,但以后她难免会成为你的绊脚石。”

墨沉域眯眸,“再说吧。”

连他自己现在都不清楚,对这个苏小柠,到底是什么感情。

“现在说这些,都太早了。”

——————

正午的阳光火辣辣地从窗户钻进来,照在少女熟睡的脸上。

苏小柠是活生生被太阳晒醒的。

醒来的时候,她习惯性地伸了个懒腰。

奈何房间里的阳光太刺了,她刚睁开眼睛,就被刺得下意识地闭上了。

怎么一大早的太阳那么大那么晒?

她皱了皱眉,思索了一阵忽然觉得有些不对,拿起手机一看,现在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她居然睡到了十点多!

苏小柠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日期,瞬间觉得两眼一黑。

今天是周五,上午有一样灭绝师太的高数课,还有一堂她最学不明白的大学物理。

十点多,高数课已经上完了,大学物理已经开始了。

她哀嚎了一声之后,连忙下床洗漱。

记忆倒回昨晚……

没记错的话,昨晚墨沉域的心情似乎不好,一遍一遍地让她给他洗澡,她就听话地一遍一遍地给他洗……

后面的事情,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站在镜子前,苏小柠看着镜子中憔悴的自己,淡淡地叹息了一声,果然上了大学以后娇生惯养了。

以前她在乡下的时候,做过比这几天更累的农活,那个时候她都没有这么憔悴过。

想来昨晚她也应该是太累了,在给墨沉域洗澡的时候睡着了。

之后的事情她虽然不知道,但多少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应该是墨沉域看她太辛苦了所以没有喊醒她,让家里的佣人把她搬到了床上吧?

想到这里,少女的唇边扬起了一抹浅笑。

其实,她这个老公对她还算不错。

“啊?”

李千颢微微一怔,接着立马点点头,连声道:“好,我这就去!”

说完他便转身跑了出去。

林羽刚要抬脚朝着何自珩走去,突然发现旁边急匆匆的走过来一队人,正是和何自钦和他的儿子、女儿,跟在他们身后的是几个身着黑衣的保镖。

“大哥,你来了!”

何自珩看到何自钦后眼前一亮,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不过脸上还是带着浓郁的苦色,显然未从刚才的打击中缓过神来。

“情况怎么样?”何自钦背着手望了眼急诊室上方的红灯,沉着脸问道。

“不太好,医生说瑾祺下半辈子有可能站……站不起来了……”何自珩低下头,喉头宛如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再也说不下去。

虽然他平日里老打骂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但是骨子里对这个宝贝儿子却是宠溺的厉害,现在得知儿子落得这么个下场,他只感觉心如刀割,恨不得替儿子去承受这种痛苦。

“大哥,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这时何瑾祺的母亲扑过来哭着说道。

“把她拉开!”何自钦皱着眉头瞥了眼自己的弟妹。

“一边去!”何自珩赶紧把妻子拉开,让她坐到了一旁。

何自钦这才沉声道:“自珩,我以前怎么跟你说的,一直让你好好管教他,好好管教他,让他少惹事生非,你偏不听,这下可好了吧?!腿都被人家打折了,真是咎由自取!”

让人意外的是,何自钦不只没有出声安慰,反而数落了何自珩一番。

“是啊,三叔,瑾祺这么大的人了,您还让他成天跟些小混子瞎混,您早就应该料到他迟早会有今天这种下场!”何妍妍翻了个白眼,不冷不热的说道。

“姐,你过分了!”

何瑾瑜皱着眉头说了他姐一声,回身冲何自珩说道,“不过三叔您也是,我弟弟这么大的人了,您还由着他的性子,让他开什么武馆,开武馆能有前途吗,这下终于出事了吧?”

听着众人的冷言冷语,何自珩阴沉着脸,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有些诧异,明明是自己家的亲人被打了,没想到大哥一家一句安慰的话没有,上来就是这么一番风凉话。

“瑾祺不是你们说的那样!这件事不怪他!”

这时缩在走廊暗影里的万晓峰突然鼓起勇气,挺身出来替何瑾祺争辩了一句。

“何叔叔,我们拳馆今天开业,但是隔壁拳馆的几个倭国人去我们拳馆挑战,还辱骂我们华夏的武术,瑾祺气不过,所以便应战,跟他们打了起来……其实要我说,他也是想为国争光……”

万晓峰转头冲何自珩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说实话,当时拳馆包括他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何瑾祺的精神给打动了,而且要不是手冢耍阴招,赢的人可就是瑾祺。

“为国争光?!被人打成这熊样也叫为国争光?我看是为国丢脸吧?!”何妍妍翻了个白眼,语气尖酸的嗤笑道,想起何瑾祺跟林羽一起欺负她的样子,再想想何瑾祺下半辈子可能沦为了一个瘸子,她不由心头畅快。

“你还有脸说?我三弟就是因为成天跟你们这些败家子厮混,才导致了今天的结果!”何瑾瑜也冷冷的瞥了万晓峰一眼。

他一直自诩青年才俊,对万晓峰这种纨绔子弟非常看不上眼。

“大哥,如果事情要真是晓峰说的这样的话,那也不全是瑾祺的责任!”何自珩沉声道:“作为他的大伯,你不能不管吧?”

“管?我怎么管?!”何自钦皱着眉头说道,“没听到对方是倭国人吗?我的身份多敏感你知道吗?要是稍微弄不好,这就是牵扯上了国家纠纷了!再说,是他自愿跟人家挑战的,也怪不得人家!”

何自珩紧紧的咬了咬牙,说道:“大哥,那这件事依你的意思,就这么算了?”

“不这么算了还能怎么办?!怎么,你差那点医疗费吗?来,我全帮你出!”何自钦冷声道。

现在的他正处于仕途的一个上升期,绝不可能为了任何人去冒任何的风险。

“大哥!”

何自珩顿觉万箭穿心,双眼赤红,泛着泪光,满脸不可思议的望着何自钦,颤声道,“瑾祺可是你的亲侄子啊!如果二哥在的话,他万万不会说这种话的!”

“老二?那你找你的二哥回来帮你啊!”

何自钦听到他提到老二,脸上闪过一丝愠怒,似乎非常不喜欢何自珩提起老二。

“好,好!”

何自珩冷笑了一声,摇头望着何自钦,满脸的失望之色,哽咽道:“大哥,我的好大哥啊,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说,从小到大,我始终都站在你这边反对二哥,就连当年那件事,也是我瞒着二哥,帮你……”

“住嘴!”

何自钦心头一颤,怒声呵斥着打断了他,面色狰狞道,“给我管好你这张臭嘴!要不然我们两个都没好果子吃!”

很显然何自珩这话牵扯到了何自钦的逆鳞。

何自珩的脸色也变了变,似乎也觉得自己不该提起这件事,阴沉着脸低下了头。

他们说的话林羽全都听到耳中,忍不住蹙了蹙眉头,对他们刚才提到的事不由十分好奇,好奇他们到底瞒着何家二爷做了些什么。

“行了,我会跟倭国大使馆那边联系,进行抗议,将这几个倭国人遣返回国的!”何自钦叹了口气,皱着眉头扫了何自珩一眼。

“就只遣返回国吗?!”何自珩握紧了拳头,显然心里咽不下这口气,觉得这样太便宜他们了。

“不然呢?找人打他们一顿吗?要是查出来你和我都得完蛋!”何自钦怒气冲冲的说道,“再说,你能打的过人家吗?!”

何自珩面色铁青,转身狠狠的一拳砸到了一旁的墙壁上,再没说话。

林羽此时已经去接待台要过纸笔写好了一个药方,接着迈步走到何自珩跟前,轻声喊道:“何叔叔,照医生说的话,瑾祺的情况应该是踝骨粉碎性骨折,我给他开了个药方,强骨固本的,你每日早晚给他服用两剂,坚持喝一个月,他的骨头就会重新长好,不会留下后遗症的!”

何自珩抬头见是林羽,不由微微一怔,显然没想到林羽也在这里,更没有想到林羽会亲自给儿子开一个药方,毕竟他以前跟林羽没怎么打过交代,不过他很快便想起来了,儿子似乎跟他玩的挺好。

对于林羽的医术他可是了解的,何妍妍被蛇咬伤,一众中医大家都束手无策,最后就是林羽给她治好的,所以既然林羽说这个方子能让儿子完好如初,那指定没问题。

不过林羽听到何妍妍刚才那番话之后,有些后悔给她治疗了,要知道,当时她被蛇咬的时候,可是何瑾祺跑去叫的医生,也是何瑾祺请求林羽救她的。

这种女人对自己的亲堂弟都这么冷酷,可见心肝都是黑色的,活在这世上真是浪费空气。

“何叔叔,怎么,您不相信我的医术?”林羽见何自珩发愣,忍不住询问了一句。

“不,不!”

何自珩赶紧将林羽手中的方子接了过来,低着头感激道,“何先生,多谢你了……”

他心头此时五味杂陈,自己的亲哥哥和侄子、侄女对儿子的遭遇默然无视,甚至冷嘲热讽,而与自己家毫无关系的“何家荣”竟然能无条件的出手相处,他心头不由感叹,人情冷暖,人情冷暖啊!

此时他甚至不由觉得,古道热肠的“何家荣”确实与他那豪气冲天的二哥有些相像。

“何先生,真是麻烦你了,还让你辛苦跑一趟!你放心,这个情,我们何家记住了!”何自钦瞥了林羽一眼,冷哼道,虽然他对林羽仍旧十分不待见,但是他不得不承认林羽的医术很厉害。

“何局长,我想你误会了,凭你们何家的面子,还真不值得我以祖上的秘方出手相助,我看的,不过瑾祺一个人的面子而已!”林羽淡淡的冲他一笑,说完转身径直往外走去。

“你!”

何自钦气的面色泛白,满是怒意的瞪着林羽的背影,显然,林羽话中的意思是说在他心里,整个何家的面子都比不过何瑾祺一个人的面子。

“什么东西!我们何家用的着你卖面子?!”

何妍妍也气呼呼的跟了一句,似乎早已忘了林羽当初对她的救命之恩。

何瑾瑜也要张口骂,但是想起当初他跟条狗似得跟着父亲去求林羽的情形,不由又把话咽了回去。

林羽从医院出来后便给李千颢打了个电话,问道:“怎么样,我让你查的事情查清楚了没有?”

“查清楚了,这几个倭国人是一个团体,除了他们三个外,他们拳馆里还有二十多个人,而且跆拳道和柔道的段位都不低!”李千颢急忙汇报道,“不过他们的具体信息我就查不到了,我找朋友从倭国警察厅那边查了查,也没有这些人的资料……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李千颢语气中不由带有一丝狐疑。

“查不到资料?”林羽微微挑了挑眉头,觉得有些诧异,而且开一个拳馆,有三五个教练就足够了,这他们怎么还来了这么多人呢?!

有可能这帮人身份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把地址给我,我过去看看!”

林羽低声道,打算直接去会会这帮人。

他不管对方是什么段位,也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他更不在乎他军情处的少校身份被查出来后会引发什么国际纠纷,他只知道,欠了债就要还,他们欠了何瑾祺一条腿,那就得让他们还回来,而且还要双倍的!

林羽打了个车去了李千颢跟他发的位置,李千颢早就已经等在路边了。

“何大哥,他们的拳馆就在那边!”

李千颢赶紧迎上来,指了指远处的空手道拳馆。

林羽抬头望了眼,只见拳馆的门口上带着一个鲜明的旭日图案,下面写着“旭日精武武馆”几个大字,门框两旁写着八个字,左边是“旭日东升”,右边是“仁義無流”。

“好一个旭日东升,今天我就让你们旭日西落!”

林羽一边走一边冲李千颢说道,“千颢,敢不敢跟我一起踏平他们的武馆?!”

因为李千珝和李千影的关系,他对李千颢没什么排斥感,而且何瑾祺出事后他第一时间去找自己报信,可见作为朋友,李千颢这个人还说的过去。

“踏平他们的武馆?!”李千颢微微一怔,颤声道:“就,就我们两个人吗?”

“对,就我们两个人!”

苏小柠皱眉,总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

她下意识地循声看过去,在她身侧不远的地方,站着笑意盈盈的陈庭芳。

和之前一样,陈庭芳那双眸子依然一瞬不瞬地停留在墨沉域的身上。

“就不麻烦林夫人了。”

墨沉域礼貌又冷漠地冲着陈庭芳笑了笑,转身拉着苏小柠准备离开。

“墨沉域!”

见墨沉域要走了,陈庭芳急了。

她连忙大步地走过来,“我有事要和你说。”

墨沉域拧了眉,“林夫人,我觉得我没有什么要和您说的,请自重。”

从一开始他就发觉了这个女人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

只是碍于面子不好直说而已。

如今她主动开口,墨沉域当然拒绝。

言罢,他搂着苏小柠,转身就要上车。

“你别误会。”

陈庭芳有些焦急地走过来,在墨沉域面前停住,那双眼睛无助地看着墨沉域,“我想和你说关于你父亲墨北萧的事情。”

墨沉域高大挺拔的身子狠狠地一顿。

他转头,带着几分诧异地回眸看着陈庭芳,“你认识我父亲?”

“嗯。”

提到墨北萧的时候,陈庭芳的眼里便多了一分的温柔,“我能和你单独聊聊关于你父亲的事情么?”

“我和他算是旧识。”

墨沉域皱眉,目光探寻地看了一眼怀里的苏小柠。

苏小柠很懂事地从男人的怀里出来,“快点。”

说完,女人扁转身直接上了车。

墨沉域被陈庭芳带着去了林家外面的一个小亭子里面。

小亭子里面清风阵阵。

陈庭芳风韵犹存地坐在墨沉域面前,“听说你父亲过世了二十多年,是么?”

墨沉域皱眉,点头,“嗯。”

“能告诉我……”

女人的眼中带着几分的祈求和哀婉,“他的坟地在哪里么?”

“毕竟相爱过一场,我想要去给他扫个墓。”

墨沉域的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您说……您和我父亲相爱过?”

可是,虽然父母过世的时候他年纪不大,但是他从小就听姐姐说过,爸爸和妈妈是初恋到结婚的。

没有分过手,也没有什么小三之类的,就是一直顺利地结了婚。

现在面前这位林夫人却说他和父亲相爱过一场?

“对。”

陈庭芳脸上微微地泛红,“现在说起来,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你父亲在欧洲那边和我在酒吧里面遇见的……”

说起当年的事情,陈庭芳的脸上掠过一丝的娇羞,“他风流倜傥,我年华正茂,所以……我就背着林威,和他好了一段时间。”

墨沉域:“……”

男人的眉头死死地皱了起来。

他有些好笑地看着陈庭芳,“林夫人,您确定当初和您在一起的,是我父亲?”

“您没有认错人吧?”

陈庭芳连忙摇头,“怎么会认错人?”

“这个世界上叫墨北萧,年少有为,手里掌握着很多生意的人,还会有第二个么?”

“而且……”

她有些痴迷地看着墨沉域,“你的眉眼,和你父亲还真是像。”

墨沉域有些无奈,“我们墨家人的眉眼都很像。”

说完,他笃定地摇了摇头,“林夫人,我敢确定,您一定是认错人了。”

“第一,我父亲不是这种人。”

“第二,我父亲和我母亲的感情一直很好。”

“第三,我父亲已经过世了多年,如果您没有证据的话,还是不要这么诋毁一个去世了这么多年的人,会折寿的。”

说完,男人站起身,转身就要走。

“我……我有证据啊!”

陈庭芳急了,她一把拉住墨沉域的手臂,从衣兜里面掏出了一枚袖扣,“你看看,这是不是你们墨家人的东西?”

墨沉域皱了眉,转头看了一眼。

只一眼,男人的瞳孔便骤然放大。

这位林夫人居然没有说谎。

她手里的袖扣,的确是墨家人的东西。

这枚袖扣,是墨家人参加重大礼仪或者会议的时候穿着定制西装的特制袖扣。

袖扣上面,还有一个小小的“墨”字。

他抬起手,将那枚袖扣握在手里,“这个……”

“是你们墨家的东西吧?”

陈庭芳有些得意,“墨沉域,我知道你可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是你父亲和我之间的确是有过一段……”

“我们两个还……”

后面的话,她没说完。

“总之。”

陈庭芳抬起眸子看着墨沉域,“我只是想知道你父亲的墓地的位置,想去给他扫个墓而已。”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纠结当年的事情没有意义的。”

陈庭芳微笑着将袖扣收起来,还从衣兜里面拿出了一张纸和一支笔来,“你告诉我你父亲的墓地的地址就可以了。”

墨沉域揉了揉发痛的眉心,“墓地的地址具体地址我回头会发给您的。”

“您……”

“还有别的要求么?”

“有的。”

陈庭芳抿唇,“关于墨氏集团和林家合作的事情……”

“我希望你能看在我和你父亲曾经有过一段的份上,同意和我们家的集团合作。”

“毕竟,我想你也不想被所有人知道,你父亲当年的风流债吧?”

陈庭芳看着墨沉域,目光诚恳,“我丈夫一直都知道我当初背着他和谁睡过。”

“他对你的要求只有这么多,千万别把他逼到要用八卦逼你合作。”

墨沉域冷笑了一声,“我知道了。”

说完,男人站起身来,抬腿大步地准备离开。

身后的陈庭芳看着墨沉域的背影,淡淡地叹了口气,“你和他一样,走起路来一直都风风火火的。”

墨沉域的身子微微地一顿。

下一秒,男人的唇边掠过一丝的冷意。

————

五分钟后,墨沉域回到了车上。

车后座的真皮座椅上,苏小柠正在用手机软件搜着最近的水煮鱼。

见他回来了,女人淡淡地抬了抬眼皮,“怎么这么久。”

“因为聊了一点有意义的东西。”

墨沉域微笑着上了车,一把将苏小柠抱进怀里,“我想,我可以给我父亲正名了。”

苏小柠拧眉,“什么意思?”

“也许当年轻薄你妈妈的,根本不是我父亲。”

林羽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要说仇恨,他跟汉恩之间的唯一仇恨,就是他跟隐修会之间这些年来接下的仇怨。

但是既然汉恩想脱离隐修会,那也就意味着汉恩对隐修会有了异心,那林羽跟隐修会之间的仇恨也就与汉恩无关了,所以林羽想不通,汉恩为何会说自己跟他有仇!

汉恩没急着回答林羽,只是勾着嘴角阴恻恻的笑了笑,接着眯起眼,冷声冲林羽说道,“你仔细看看,我长得像谁?!”

说着汉恩特地将脸朝着林羽跟前凑了凑,好让林羽更加清楚的看清他的长相。

“你……”

林羽微微一愣,仔细的看了汉恩半天,仍旧满头雾水,疑惑道,“我看不出来,我跟你从来就没见过……”

“呵呵,何先生好大的忘性啊!”

汉恩冷笑一声,眼中陡然间爆发出一股极大的恨意,冷声道,“我跟你确实是第一次见,但是你难道忘了,当初在你们炎夏的一家商场中,被你杀死的那几名隐修会的成员吗?!”

听到他这话,林羽微微一怔,呆呆的看了汉恩片刻,接着眼前一亮,恍然大悟道,“你……你是那个鸡冠头的兄弟?!”

经汉恩这么一提醒,林羽才猛地发现,汉恩的长相,跟当初他在国内除掉的那个鸡冠头极其相似!

可见,他们两人一定是兄弟手足!

“你终于想起来了!”

汉恩脸上的肌肉都不由微微颤动,满脸恨意,冷声道,“不错,我就是他的哥哥!从你杀死我弟弟的那一天起,我就一直在等这这一刻,我要亲手割下你的脑袋,以慰我弟弟的在天之灵!”

如果没有这个仇恨,他或许真的会选择跟林羽这个强大的对手合作,除掉大护法、二护法和拓煞,以实现他的野心!

可是弑弟之仇不共戴天,他早就发过毒誓,一定要让林羽血债血偿!

“哈哈……”

这时坐在地上的林羽突然昂着头笑了起来,不过笑着笑着他便剧烈咳嗽了起来,神情十分的痛苦,似乎饱受毒药的折磨。

“你笑什么?!”

汉恩沉着脸冷声问道,显得极为愠怒,他不知道,都落到这步田地了,这个何家荣还嚣张个什么劲儿!竟然还敢在他们面前狂笑!

“呼……呼……”

林羽急促的喘息了几番,接着苦笑道,“我只是感到高兴,并不是因为我蠢才被你骗过,而是因为你跟我说的话,全部都是你真实的想法,所以我才会上当!只不过,你并没有告诉我,有关于你弟弟的事情……”

“不错!”

汉恩缓缓的站直了身子,脸上寒意更重,自上而下睥睨着林羽,淡淡的说道,“这世上,最高明的骗术,就是用实话骗人!”

“所以,我们才能把你们耍的团团转!”

二护法也满脸自得的站了出来,笑着冲林羽说道,“谁让你们听不懂我们说话的,你这也是咎由自取!实话告诉你,刚才我们在交谈的时候,就是在商讨怎么杀死你!”

“草……你……妈……”

躺在地上的孙学兵听到二护法这话之后,凭借仅有的意识嘶声咒骂了一句,不过只是说出这三个字,便累的他呼哧呼哧急促喘息了起来。

可见汉恩这次所下的毒极重,要不然也不可能让林羽栽在他的手里。

“我千……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栽在你们的手里……”

林羽面色黯然,苦笑着摇了摇头,所说一句话,仿佛都用尽全身的力气,不过他还是坚持着抬头冲大护法和二护法他们问道,“那……那你们刚才跟我说的,有关于暗刺大队何……何队长的事情,也是骗……我的吗?”

直到此刻,他内心最担心的,仍旧是何二爷的安危。

因为他答应过萧曼茹,要安然无恙的带着何二爷回去的!

“这个我们倒是没有骗你!”

二护法摇了摇头,事已至此,他们已经没有骗林羽的必要,便如实道,“他确实在这座城镇中,我们也确实还没找出他的位置,不过,你放心,等我们杀了你之后,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把他找出来,到时候我一定会送他去见你的!”

说完二护法得意的笑了起来,声音尖锐刺耳。

“呵……”

林羽苦笑了笑,他就知道,就算他死了,隐修会这帮人也不会放过何二爷的。

“那拓煞呢?拓煞有没有……在这里……”

林羽轻轻咳嗽了急声,咳音极重,可见身体状况正在极速的下降,不过还是低声说道,“我……我是真的希望,在死前能够……见见他……”

“这个你恐怕没有机会了!”

二护法摇了摇头,淡淡道,“拓煞会长并不在这里!”

“那……那真是可惜了……”

林羽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行了,该说的也说完了,是时候送你上路了!”

二护法冷冷的说道,迫不及待的想了结林羽,了结这个心头大患。

“是不是先押着他去见会长啊?!”

这时大护法皱着眉头沉声道,“我认为,拓煞会长更愿意见到活的吧?!”

“用他们炎夏人的话说就是夜长梦多,拖得久了,不确定性就大,就容易出现意外,而且药力也会慢慢减弱!”

汉恩沉声说道,“所以,最保险的办法,就是现在解决掉他们!”

“我同意!”

二护法沉声道,“他一刻不死,我们就一刻不能安心!”

虽然他一直在嗤笑林羽,但是心里仍旧对林羽极为忌惮,只有彻底将林羽杀了,他们才能彻底的安心。

大护法沉着脸迟疑了片刻,接着点头道,“三护法,动手吧!你带来的人,自然有你来动手!”

“多谢大护法!”

汉恩面色一喜,接着摸过桌上那把锋利的匕首,冷冷的扫了林羽一眼,冷笑道,“何家荣,我这就送你上路!”

“在……在你动手之前……我能不能最后跟你说句话……”

林羽喘息着说道,显得极为虚弱。

“说,尽管说,我让你说个痛快!”

汉恩朗声一笑,接着蹲到了林羽跟前,笑眯眯的望着林羽,手指把玩着手里的刀刃,仿佛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林羽冲他笑了笑,接着轻声道,“我是想告诉你,你弟弟的仇,你这辈子是报不了了,要想报,下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