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新的身份令牌以及亲传弟子独有的天风长袍交给萧尘后,鹤峰这才摆手说道。
“去吧,你晋升亲传弟子的事情很快就会通报全宗,但记住,我交给你的那个任务,一定要保证圆满完成,否则我有你好看的,尽快安排一下就出发吧。”
听闻鹤峰这话,萧尘行了一礼道,“那弟子就告辞了。”
安然无恙的从执法堂中又走了出来,待萧尘离开后,鹤峰一脸迫不及待的看向严刑道,“严老头,快快快,走喝酒去,你这老家伙,我千辛万苦才得到的两坛火云酒,你可别像私藏啊。”
迫不及待的要喝酒,见状,严刑虽也没有拒绝,但还是一脸认真的说道,“先说好啊,最多只能喝一坛,另外一坛是我的。”
“好好好,只喝一坛,只喝一坛可以了吧。”说着,鹤峰拉着严刑便是离开了执法堂,也不知道两老头去哪里喝酒了。
事情如此轻松的就解决了,不过在回去的路上,萧尘却是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情或许从头到尾天风圣者都在关注着,所以才会这么及时的就让鹤峰赶来了。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自己击杀何初旬就不会有任何问题,因为这恐怕已经是天风圣者默许的了。
意识到这一点,萧尘自嘲的笑了笑,“看来是有些杞人忧天了啊,一切都在天风圣者的掌控之下。”
从开始就没有必要担心什么,也就在萧尘这般想着的时候,自天风圣山的山顶之上,突然间响起一声钟鸣。
钟鸣之声传遍了天风圣山的每一个角落,听闻这道钟鸣声,圣宗弟子,执事,都是将目光看向山顶。
老在的弟子都知道,这钟鸣声响起,就代表着圣宗有大事发生,有可能是好事,也有可能是坏事。
钟声悠悠回荡在天风圣山之上,半响之后方才缓缓消散,而与此同时,在天风圣山山顶,出下了一道金色的光幕,光幕之上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金色光幕自山顶开始仿佛是链接了天际,缓缓的,光幕之上有着一行简短的文字出现。
“第一核心弟子萧尘自即日起晋升为第十亲传弟子。”
很简单的一句话,不过却让的圣宗的所有弟子都是一阵惊骇。
有人晋升亲传弟子了,目光羡慕的看着山顶上的光幕,与此同时,在顾玲瑶的住处,依旧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的顾玲瑶,此时突然听到房间外传来王芳激动的叫声。
“玲瑶,玲瑶,你快来看,快来看啊。”
王芳的声音激动万分,丝毫不像是装的,闻言,顾玲瑶疑惑的打开房门,还不待她说话,王芳已经一把将她拉倒院子中,手指着山顶的方向道。
“玲瑶,你快看。”
顺着王芳手指的方向看去,一时间,顾玲瑶惊讶的用手捂着小嘴,不相信,完全是不敢相信,萧尘不是被带到执法堂了吗?怎么会突然间就变成了亲传弟子?而且还是第十亲传弟子,那岂不是说萧尘顶替了何初旬的位子。
不敢相信那悬挂于天际的光幕,目瞪口呆的看着,一旁的王芳缓缓说道,“萧尘晋升成第十亲传弟子,如此说来,他岂不是已经没事了?试想一下,如果执法堂要惩罚萧尘,又怎么可能还会让他成为第十亲传弟子呢?”
虽然不知道为何会如此,但王芳还是很快猜到萧尘应该已经没事了,闻言,顾玲瑶也是心中一喜,眼眶一红,喜极而泣起来。
为萧尘高兴,不仅仅是因为萧尘晋升成为第十亲传弟子,更因为萧尘能成功脱险。
两女激动万分,另外一边,十大亲传弟子区域,瑜成,廉肃,王宗等身在天风圣宗的亲传弟子,此时也是一个个抬头看向山顶的光幕,表情不已,不过从他们眼中,都能看到一抹震惊之色。
“这家伙,居然顶替了何初旬的位子。”瑜成轻声自语说道。
“顶替了何初旬吗?这也好,如此一来,我天风圣宗的十大亲传也才算得上是名副其实。”廉肃说道。
“我好像有些明白圣尊大人的意思了,唉,害我白操心了一场,不行,要让萧尘请客喝酒,要不然我岂不是亏了,接二连三的帮了他好多次,一定要让他请客喝酒。”王宗一脸贱笑的说道。
亲传弟子的换人,让天风圣宗举宗震动,每一次亲传弟子的换人,都可以说是天风圣宗的一件大事。
毕竟十大亲传弟子,不仅仅代表着天风圣宗年轻一辈最强的十人,同时更是天风圣宗的门面和未来。
就比如和天岳圣宗等周边几大圣宗竞争,十大亲传弟子的实力强弱,往往就代表了天风圣宗的实力强弱。
在经过最开始的震惊之后,很快,所有弟子都是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铁剑门一系恐怕要遭殃了。
萧尘顶替了何初旬的位子,成为了第十亲传弟子,如此一来,铁剑门一系就等于少了一名亲传弟子,而天齐宗一系则是多了一名亲传弟子。
其次,不知道是从哪儿传出的消息,有人说叶腾现在并不在圣宗,没有叶腾坐镇,那铁剑门一系拿什么去对抗天齐宗一系的反扑。
从前段时间铁剑门一系的做法来看,天齐宗一系肯定不会上百干休,绝对会展开疯狂的报复。
“哈哈,铁剑门一系的人,你们洗干净屁股等着吧。”有天齐宗一系的弟子已经开始放声大笑了起来。
不仅仅如此,甚至还有天齐宗一系的弟子,已经开始外出寻找铁剑门一系的人了。
在普通弟子区域,天齐宗一系的弟子,三五成群的外出,看到铁剑门一系的弟子,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顿暴揍。
“让你们狂,让你们嘚瑟,给我打,狠狠的打。”
没了何初旬,铁剑门一系的弟子自然气势大减,根本就不是对手,一时间,普通弟子区域,随处可见天齐宗一系和铁剑门一系弟子的战斗,当然,这一次是完全反转过来了,变成了天齐宗一系的弟子狠揍铁剑门一系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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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墨沉域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在苏小柠的脑袋上面揉了揉,“你啊你。”
他让陈子凡帮忙将苏小柠送到苏少坤那边,就是不想让她掺和到这件事情里面来。
毕竟,澹台北城是苏小柠的父亲。
就算她和他保证不会乱跑不会乱动,但是关心则乱。
到了真正看到澹台北城遇险的时候,苏小柠不可能真的坐视不管。
不过,这件事也怪他。
其实在路上的时候,他已经发现了陈州有些不对了。
但那个时候,他的心很乱,根本没往这个方面想。
如果当时他能够警觉一点的话,会提前发现苏小柠躲在箱子里,就算飞机在半空中,他也会想办法让飞机就近降落,将她送下去。
但如今,她人已经和他一起来到目的地了,还一副乖巧的样子在和他发誓。
身为丈夫,他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抵挡她娇羞的样子的。
于是只能叹了口气,认栽。
自家的这个小笨蛋最近真的聪明了很多。
“老公,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不许把我赶走,不许让我回去!”
见墨沉域不说话,苏小柠连忙得寸进尺地缠上他,“好不好啊?”
墨沉域耸了耸肩,单手将她抱在怀里,“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记住你说的话,要乖一点。”
苏小柠疯狂地点头,抬头在墨沉域的脸上吻了一口,这才从他的怀里跳出来。
白管家派人在小岛上搭了帐篷,苏小柠就和墨沉域在帐篷里面接受陈州传来的消息。
墨东泽所在的小岛现在全都被黑衣人重兵把守,岛上有一栋四层的别墅,别墅所有的窗帘都拉着,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但是,在别墅后面的空地上,有一辆不大的直升机,上面印着“澹台”两个字。
看着陈州发回来的照片,苏小柠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嘴巴。
“澹台”这两个字在直升机上,说明澹台北城已经到了。
但是,此刻岛上风平浪静,站着的没有一个是澹台家的人。
所以澹台北城……凶多吉少。
苏小柠的心悬了起来,她抿唇,脸色苍白地转头看着墨沉域,“怎么办……”
“只能等晚上这些人放松警惕的时候,去突围。”
墨沉域眯眸,冷静地开口,“不管岳父现在是什么样子,岛上其他的地方都没有他和澹台家的踪迹,那他和澹台家的人,必然是在别墅里面。”
“只要他在,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们一定要冲进去,把他救出来。”
“岛上的黑衣人很多,白天的时候他们的精力都很充足,而且白天视线也好,我们没有办法突围,只能等到晚上。”
苏小柠抿唇,声音微微地发颤,“那我爸爸……”
她以前是个医生。
她自认已经可以完全淡定地面对生死。
但是,当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当危险发生咋自己最亲的亲人的身上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她也是俗人一个。
她没有办法淡定,没有办法冷静,没有办法不难过不紧张不悲伤。
“他不会有事。”
墨沉域微微地眯了眯眸,冷静道,“按照我二叔的性格,他抓到了岳父之后,不会第一时间对他出手。”
“他会把岳父当成人质,找我,或者找澹台家,要更多的好处。”
“就算二叔说了不算……”
颜非与应该也不会轻易地伤害澹台北城。
毕竟,这个男人现在是澹台家的命脉。
就在墨沉域在给苏小柠分析的时候,墨沉域的手机响了,是温知暖打来的。
“姐夫,你到了么?”
墨沉域没有瞒着苏小柠,直接将电话开了免提。
电话那头温知暖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墨东泽联系到我了。”
“要我给他准备两个亿,准备一架私人飞机,让他可以逃走。”
“我答应他了,但是我告诉他,我这边筹集两个亿需要时间。”
“他给我看了视频,北城叔没有受伤,只是精神状态有些不好。”
“大概……是有些崩溃吧。”
“他一心想要为林宁报仇,却没想到,自认为准备地万无一失地过来找墨东泽,居然又被摆了一道……”
电话那头的温知暖叹了口气,“姐夫,我现在知道的情况就这么多,墨东泽那边我会稳住他,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
“爷爷刚刚告诉我,就算倾尽澹台家所有的人力物力,也要保障北城叔的安全。”
“我们这边统一听你调度。”
墨沉域点头,“我知道了。”
“有需要的话,我会联系你。”
“嗯。”
温知暖又沉默了一会儿,才默默地开了口,“小柠姐……她还好吧?”
“北城叔的事情,别让她知道……”
“我觉得北城叔……就算这次没有受伤,他的心理状态,也很难挺过来……”
墨沉域抿唇,默默地看了苏小柠一眼,然后回复温知暖,“我知道。”
“放心,小柠自己就是医生,有她给岳父做心理疏导,不会有事的。”
“也对。”
温知暖苦笑了一声,这才挂断了电话。
墨沉域将电话收起来,转过头来的时候,才发现苏小柠脸上已经眼泪纵横了。
感受到男人的目光,苏小柠吸了吸鼻子,将眼泪擦掉,“我没事。”
“我只是觉得……我爸爸妈妈这一辈子,都太苦了。”
多年前的那个晚上,她明明是受害者,却因为在乎爸爸的名声,选择了独自离开。
离开爸爸之后,她复仇,成为林家家主,在背后默默地支持爸爸的事业,却根本不敢在他面前出现。
爸爸找了妈妈那么多年,终于找到了她,知道她在背后帮助自己多年,还没来得及好好地重新在一起,妈妈就过世了。
妈妈已经走了五年了,爸爸却没有一天忘记过她。
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在知道墨东泽的藏身之处的第一时间就飞过来报仇。
苏小柠为爸爸妈妈心疼,也有些羡慕。
她钻进墨沉域的怀里,“老公。”
“如果有一天,我和妈妈一样消失了,死了,你会和爸爸一样,一直记得我,爱我么?”
墨沉域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想什么呢?”
“我不会再让你消失了。”
“我会好好地保护你,把你留在我身边,好好爱你。”
苏小柠抿唇,眼泪再次滑落,“嗯。”
“我相信你。”
林羽退了几步,身子重重的倚撞在身后的树上,这才将身子稳住,定睛一看,见荣鹤舒手中所拿着的,是一把硬币般宽窄的细长软剑,哪怕此时月光微弱,这把软剑仍旧剑身明亮,锋芒极盛。
林羽一时间有些认不出这软剑,但是他能猜到,这把软剑定然来头不小,否则荣鹤舒也不会藏在腰间,时刻带在身上。
其实荣鹤舒一开始并不想出剑的,因为他担心兵器的撞击声会引起山坡下面的人注意,担心到时候有人会冲上来帮林羽,那他想杀林羽就难了。
但是他发现林羽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不出武器根本无法解决掉林羽,所以他不得不抽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软剑,妄图尽快将林羽击杀,然后全身而退!
“你这把剑什么来头?!”
林羽不由好奇的问道,仍旧想通过说话分散荣鹤舒的注意力。
虽然他刚才跟荣鹤舒说话的时候荣鹤舒的出招没有丝毫的减慢,但是同样,荣鹤舒的出招也没有任何的加快!
只要荣鹤舒能够保持住方才那个速度和力道,那么林羽倒也能勉强支撑住。
但是鬼精的荣鹤舒此时也已经觉察出了林羽的用意,冷哼一声,没有任何的答话,直接抖着手中的软剑朝着林羽欺身冲了过来。
只见他手中的软剑招式千变万化,时而宛如灿烂盛放的花朵,银光四盛,时而宛如灵活的巨蛇,吐信而来,直逼的林羽一边用手里的纯钧剑格挡,一边快速的往后退。
好在还有树林中这么多植物给林羽作掩护,极大的减轻了林羽的压力。
“好一招花舞银蛇!”
林羽颇有些惊叹的说道。
“好小子,我真是小瞧你了,你竟然知道的这么多?!”
荣鹤舒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慢慢的憎意,怒声道,“看来军机处藏的奇书古籍,你没少看啊!”
“你竟然知道军机处藏有奇书古籍?!”
林羽闻言颇有些惊诧,不过转念一想也是,荣鹤舒上面的关系可深厚着呢,这点小事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你知道的这么多,今天就更是非死不可了!”
荣鹤舒声音清冷道,接着手上的招式再次陡然间加快,这次的剑花简直宛如山呼海啸一般直接朝着林羽的身上点了过来。
林羽用力的一咬牙,再次挥舞着纯钧剑格挡,但是手臂微微颤抖,显得极为吃力,他发现,荣鹤舒此时似乎已经将身体中最后一丝潜力发挥了出来,力道也陡然间变大了许多。
而林羽每次格挡之后胸口也会剧烈疼痛,虽然他体内的灵力已经剧烈的转动了起来,替他疗伤,但是时间太短,根本无济于事。
荣鹤舒见林羽此时应对起来已经有些困难,紧咬着牙,手中的软剑越刺越快,瞅准机会猛地一抖,柔软的剑身顿时宛如极速射出的毒蛇,斜刺里朝着林羽的脖颈咬去。
林羽动作倒也迅捷,急忙将手里的纯钧剑一竖一挡,叮的一声将这一剑格挡下来。
但是因为这是一把软剑,纵然他格挡了下来,剑尖还是朝着他的头部甩了过来。
林羽慌忙侧头躲避,但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剑尖在他清秀的面庞上割出了一道三四厘米的血口,不过好在伤口并不算深,但殷红的鲜血还是瞬间滑了出来。
荣鹤舒见状身形更加的迅猛,恨不得一剑将林羽刺死,毕竟时间越长,对他而言就越不利!
本以为林羽中了他这一剑之后就会一泻千里,彻底无法抵抗,但是让他意外的是,林羽简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强,虽然格挡的十分吃力,虽然脚步踉跄,虽然身子都歪了,但是就是倒不了!就是伤不到!
“草,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
荣鹤舒气极的骂了一声,他从未见过如此顽强的人。
虽然他对林羽的来头感到好奇,但是倘若林羽真让他看到自己的真身,那恐怕他就再也无法如此神气了!
此时山坡下面的刀剑相撞之音和叫喊声已经越来越小,可见山坡下的战斗已经进入了尾声。
荣鹤舒更加的焦急,瞅准一个空当,左手突然一甩,一道寒芒朝着林羽急射而出,林羽侧头一躲,接着手中的纯钧剑也凭借着经验往自己的侧肋一挡,果然将荣鹤舒右手暗中游过来的软剑接了下来。
但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林羽突然一张嘴,噗的用力冲他吐了一口,一道细小的寒光极速朝着林羽的面门袭来。
林羽急忙身子往后一仰,躲了过去,但是此时荣鹤舒的软剑也再次朝着林羽的侧肋扫了过去,宛如鞭子一般狠狠的抽在了林羽的身上。
如果林羽的身体处于健康状态,那么完全可以凭借至刚纯体接下这一剑,但是因为此时他身负重伤,就连使用至刚纯体时运气都有些不足,所以荣鹤舒这一剑抽在他的身上,还是抽出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让他不由痛的闷哼一声,下意识的往后退去,不过脚下被树根或是藤蔓类的东西一绊,身子立马不受控制的往后仰去,噗通一声仰摔在了地上。
“去死吧!”
荣鹤舒顿时面色大喜,知道这是击杀林羽的绝好机会,手中的软剑顿时一抖,控制好力道,直接朝着林羽的左眼扎去!
他知道,虽然林羽受伤,至刚纯体发挥出的效用有限,但是他这一剑刺向林羽的胸口还是没有把握直接刺死林羽,所以他才选择直接刺林羽的眼睛!
这样一来,他有极大的把握可以直接将林羽一剑刺死!
就算林羽侥幸不死,那这只眼睛肯定也废了!
此时林羽被荣鹤舒接连不断的招式攻击的有些发懵,摔在地上之后后背疼痛难当,胸口气血翻涌,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根本没有余力去躲避荣鹤舒刺来的这一剑。
眼见荣鹤舒就要得手,但是此时一个黑衣人突然便出现在了林羽的身旁,闪电般伸手一抓硬生生的将荣鹤舒手中的软剑抓住!
白渠咬牙,疼痛让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开始扭曲,“这位先生,我知道我之前有些话冒犯了您,但您也不至于这么记仇吧?”
“我就是很记仇啊。”
墨沉域淡笑一声,端起红酒抿了一口,“听说你惦记过我女人,很多次。”
白渠一怔,“你女人?”
“苏小柠。”
白渠整个人像是被电击了一般地动弹不得。
苏小柠长得干瘪又瘦小,还是村里出来的小村姑,怎么会认识这样有身份的人物?
还成了这样的人物的女人……
下意识地,白渠打量着那个眼睛上系着绸带的男人,“您……”
“按照辈分来说,也许我应该喊你一声表哥。”
墨沉域唇畔扬起一抹阴冷的笑,“可我不想。”
浑身是血的白渠连忙摇头,“不用不用,担不起担不起。”
“你知道就好。”
男人淡淡地端起一杯红酒抿了一口,“说说吧,你都对小柠做过什么。”
白渠一怔,下意识地转眸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苏小柠,“我……”
苏小柠站在原地,双手死死地绞在了一起,整个人都陷入了纠结中。
“我以前占过小柠的便宜,还差点……”
一身藏白色运动装的不言皱眉,一脚狠狠地踹到了白渠的身上,“快说!”
“小柠上高中的那一年,我趁着舅舅家只有小柠在家,我就……”
“够了!”
白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小柠狠狠地打断。
她转头看着墨沉域,“你到底想做什么?”
摆出一副为她出头的样子,把白渠弄成这样,然后来让白渠亲口描述当初是怎么欺负她的?
“看来那件事对你的伤害真的很大。”
墨沉域打了个哈欠,冲着不言摆了摆手,“没必要继续了。”
不言点头,直接拉着铁链拖着白渠去了天台的另一边。
苏小柠这才注意到,天台最边缘的地方,是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
此刻,不言已经将白渠拖着到了那个没有防护措施的地方。
“按照不言的性子,一分钟后他就会把他踹下去。”
墨沉域仍旧若无其事地执起红酒抿了一口,“以后受了欺负,要和我说。”
苏小柠只觉得白骨悚然。
她看了墨沉域一眼,又瞥了一眼那边正在拉着白渠去边缘的不言,“我从来都没想过要白渠死!”
说完,她不管不顾地大步跑到不言那边,直接伸手去往反方向去拽不言手里的铁链,“你们没有权利就这么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这里是三十多层的高空,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没有人能够活下来!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的声音仍旧淡淡的,“你不是讨厌他么?”
之前在学校的后门那里,她眼中对白渠的厌恶,他看得明显。
他说过,不会再让她受委屈,就是不会再让她受到一丁点儿的委屈。
“讨厌他又不是要让他死!”
苏小柠抿唇,转眸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姑姑的儿子,我就算讨厌他,也不会让他去死的!”
“对对对,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打小柠表妹的任何主意了,饶命啊……”
见苏小柠为自己求情,白渠连忙顺杆爬,“这次以后,我一定老老实实的……”
墨沉域微微地皱了皱眉,将手里的酒杯放下,声音有些烦躁,“不言,放了他吧。”
说完,他冲着老周招了招手,老周直接走上前去推着他离开。
随着天台的门关上,天台上只剩下了苏小柠,不言,还有白渠。
不言撇嘴,扔下拴住白渠的铁链,道了声无聊之后就闪身走了。
白渠连滚带爬地爬回到天台中央,他瞪了一眼一旁呆愣的苏小柠,“愣着干什么,过来帮我解开啊!”
墨沉域一走,他的语气瞬间就变回了以前欺负苏小柠的白渠。
苏小柠还在要出人命的惊恐中没回过神来,听白渠这么喊她,便听话地过去给他解开。
可谁知,铁链刚解开,白渠就一个翻身将苏小柠按在地上,掐着她的脖子,“好啊你,小贱蹄子,居然找人来搞我?”
苏小柠怎么会想到,自己不惜得罪墨沉域救下来的人会直接反过来把她按在地上?
喉咙被人狠狠地扼住,她想要挣扎,却怎么都使不上力气。
“贱人!早知道你这么记仇的话,当初我就应该上了你!省得你以后到外面找男人,还反过来害我!”
白渠越说越气,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
苏小柠被他按在身下,连喊救命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最后,她眼前已经一片模糊。
在这一片模糊中,她居然还顺便想了想,她要是这么死了,到底算是被墨沉域给克死了的,还是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的。
原本只是想要看在大家都是亲戚的份上饶了白渠一命,却没想到,这是农夫与蛇的故事。
就在苏小柠以为自己就要这么死掉了的时候,一只藏蓝色的飞镖狠狠地扎在了白渠的手上。
下一秒,一条鞭子自天台门口的方向甩过来,直接抽得白渠躺在地上哀嚎了起来。
脱离了白渠的掌控,苏小柠翻过身来,捂着脖子不停地干咳。
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压扁了一般地不舒服。
“没事吧。”
良久,一只指节修长的大手伸到她面前。
她微微一愣,抬眸。
夕阳在他左边的方位照过来,将他的半边脸都镀上了金色。
他蒙着黑绸的脸此刻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苏小柠看着他,忘记了咳嗽,“你怎么回来了。”
她的声音沙哑地不像话。
墨沉域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到他的怀里。
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传来,让她微微地有些眩晕。
“我当然不会把你自己一个人扔在这边。”
苏小柠一怔,“所以,你是料到了,他会对我下手?”
“倒也不是。”
男人淡淡地瞥了一眼那边又被不言绑起来了的白渠,“既然你那么想要给他一个机会,我便给他一个机会。”
“如果我们走后他对你感激涕零,那我自然不会再为难他。”
“只可惜……”
男人的话音落下,不言又是一脚狠狠地踹到了白渠身上。
躺在地上的白渠哀嚎了一声之后,终于晕了过去。
“弱。”
不言又踢了他几脚之后,见他真的不动了,随便地用脚试了试他,“晕了。”
苏小柠抿唇,谁被这么打都会晕的吧?
但她还是忍不住地开口问墨沉域,“那现在白渠怎么办,你该不会还是想要他的命吧?”
“那倒不至于。”
男人伸出手去,轻轻地摩挲着她娇嫩的唇瓣,“不过他既然敢对你抱着那样的心思,我就让他以后彻底断了这个心思。”
一上来,牧祖依旧还是不断挑拨着萧尘和小青的关系,而对此,萧尘却是冷声回道,“难道和你们始源界就不是与虎谋皮了吗?”
经过上次一战,牧祖的这些话显然对萧尘已经没有什么影响了,因为萧尘自己在心里已经想的很清楚,说白了,一切还不都是因为自己没有实力吗。
没有实力,不论是和小青还是和始源界,那都等于是与虎谋皮,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办法掌控自己的命运,那么即便是换了人,结果其实也是一样的,并不会因为换了人就有所改变。
所以,对于牧祖的这些话,萧尘已经不在乎了,打铁还需自身硬,你自己实力不够,那么就只能够依仗他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听闻萧尘的回答,牧祖眼中露出一抹笑意,明白萧尘这是自己想通了,可是即便如此那又如何,很多时候只要种下一颗种子,那么迟早都会发芽的。
萧尘他们和小青之间,必然是有间隙的,而这间隙一旦出现,便不会那么容易被化解了。
而且,这样的言语挑拨,牧祖本也就没想过会成功,反正说罢了,至于最后的结果如何,牧祖也并不在乎,能成最好,不能成那也没什么。
依旧和上一次一样,三人激战在一起,面对萧尘和东方雲两人的联手,牧祖不急不慢的出手,三人纠缠,而下面的人,同样是悍不畏死的激战在一起。
尤其是始源界的那些新武者,他们没有七情六欲,只会听从命令行事,而牧祖给他们的命令,就是杀,杀光各大宇宙的人,哪怕是自己身死。
有着牧祖的命令,始源界这些武者一个个自然是悍不畏死了。
面对犹如打了鸡血的一般的始源界武者,各大宇宙的人都是艰难支撑着,不过因为刚刚才结束了一场激战,很多人此时都可以说是带伤出战,如此一来,战斗显然就变得更加困难了。
战局之中,两名容貌一模一样的青年合力杀敌,看这两人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是兄弟,因为两人长得实在是太想了。
并不是冥稚宇宙的人,而是从其他宇宙来支援的强者,两人的修为都是在祖境层次,可想而知在他们所在的宇宙之中,两人也算是一方有名的强者的了。
不过这时候,兄弟两人的情况可不算太好,被十多名始源界的人围住,其中还有多大四名祖境强者,这些始源界武者眼神淡漠,根本就看不出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这也正常,没有了七情六欲,始源界的这些武者,即便是面对如此惨烈的大战,依旧是平静无比,只知道完成牧祖的命令。
扫视了一圈四周的这些始源界武者,兄弟两其中一人沉声说道,“哥,看来今天我们兄弟恐怕是没什么好结果了。”
面对这样的阵容,纵然兄弟两人都是祖境修为的强者,可依旧是不可能战胜的,更不用说两人身上此时还都带着伤呢。
“那就战吧,不是本来就已经抱定了必死之心吗?”
“哈哈,大哥说的是,既如此那就战吧。”
明知是必死的局面,兄弟两人依旧没有任何退缩的意思,他们想要保卫自己的家园,兄弟两人或许战死在这里了,但是他们的家人以及孩子,却可以活下去,而一旦让始源界成功攻破冥稚宇宙,那么他们的家人和孩子就很危险了。
话音落下,兄弟两人不退反进,主动向着面前的始源界武者攻了上去。
面对两人的攻击,一众始源界武者也是冷声喝道,“杀。”
随即双方直接冲杀在一起,虽然兄弟两人悍不畏死,不过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仅仅一个照面,兄弟两人便是落入了下风。
只是即便如此,兄弟两人依旧还是奋力死战,他们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所以不能后退。
而像兄弟两人这样的人,大有人在,前来支援冥稚宇宙的各大宇宙强者,几乎很多人都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守住冥稚宇宙,便是保护了自己的家人,他们可以死,但是他们的家人却能活下去,所以,不少人都是以死相战,根本就不带一点退去的意思。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面对始源界的威胁,这些弱小的人们很自然的就团结在了一起。
这或许就是众生的本能的吧,他们或许没有始祖以及天地之灵小青那样恐怖的实力,甚至都远比不上远古生灵。
在始祖和小青的眼中,天地众生或许就像是一颗颗棋子,不过是天地所创造出来的罢了,没什么好值得一提的。
可是,作为这天地间最基础的一部分,众生却也有着自己的求生意志,或许有些时候,连天地都没有想到,他所创造的众生,俨然已经超出了本来的预想。
众生会不满天地,众生也想要生存,尤其是在拥有了情感之后,众生更是如此。
懂得了奉献,懂得了感恩,为了家人,众生可以悍不畏死的逆天而行,这就是众生的顽强。
或许生来不过就是一颗棋子,但是那又如何,想活下去,想保护家人,这让众生拥有了反抗一切的勇气。
就好像这两兄弟一样,明知不敌,却依旧还是要选择一战,在激战之战,兄弟两人身上的伤势也是越来越严重。
虽然斩杀了数名始源界武者,但这其实并不能改变什么,可是兄弟两人依旧还是在努力。
一连诛杀了六名始源界武者,就在想要诛杀第七人的时候,大意之下,被始源界的一名祖境强者成功击中,猛的一拳轰击在后心之上,狂暴的灵力瞬间冲入体内,瞬间将体内生机尽数破碎。
“弟弟。”
看着兄弟被杀,另外一名青年猛然大吼一声,而对此,那名被击中的青年,俨然已经是气息萎靡,目光看向自己大哥,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道。
“大哥,保护好家里人,守住冥稚宇宙。”
即便是临死,这名青年想到依旧还是要守住冥稚宇宙,不能让冥稚宇宙落入始源界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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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抄了近路,又加上林羽心中急切,拼上了自己最快的速度,所以总共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林羽便赶到方才出事的地点。
不过他也没有急着冲到跟前,而是蹲在路旁的草丛里仔细观察着路上的情形。
此时枪声已然小了下来,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而路上的一辆轿车突然撞开前面挡路的几辆轿车,迅速的朝着前面快速的狂奔了出去,不过很快就有另一辆车快速的追了上去。
林羽见状心头一动,正犹豫着要不要追上去,突然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快速的翻过护栏,跳下马路,往荒草地里狂奔了过来。
林羽仔细的一看,立马便确认那个人影就是张佑偲!
而张佑偲跑出去没多远,后面立马跟上了两个身影,因为两人都身着黑衣,而且脸上似乎也都戴着面罩,所以黑暗中林羽根本看不清他们的面容,只能看到两个身影急速的追着前面的张佑偲。
不过有一点他可以断定的是,通过这俩人的身手,他能看出来,他们两个也都精通玄术!
如果被这两个人追上,那绝对够张佑偲喝一壶的!
因为林羽跟张佑偲有过节,所以他根本没有帮张佑偲的打算,回头望了眼马路的方向,准备起身去追路上驶走的那两辆车,他觉得那两辆车里多半有玫瑰。
但就在他准备转身的刹那,突然间闻到空气中再次传来了那股淡淡的香味!
不过因为下着小雨的缘故,这种香味显得若有若无,但林羽还是闻到了。
他身子猛地一怔,回头朝着刚才掠过去的那两个人影望去,发现这股香味正是来自那两个人影!
莫非其中有一个是玫瑰?!
林羽心头一颤,立马快速的追了上去。
因为远离了马路,加上又下雨的缘故,所以此时视野非常差,林羽只能看到前面的两个身影,已然看不清张佑偲所在的方位,不过他知道,只要跟住这俩人就可以了。
又跑了几步,前面便出现了一片林子,林羽冲进来之后,发现这里面的视野更差,差到几乎只能看清眼前数米的距离,至于一开始他跟踪的那两个人影,早已没了踪迹。
林羽顿时紧张了起来,转头四下寻找着这两人的身影,但是根本看不清,而且此时雨也已经下大了几分,空气中那股香味早已经无迹可寻。
而雨滴打在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让他根本听不清周围的声音。
他略一迟疑,试探的往树林里面走了走,同时小心的观察着四周。
“砰!”
这时远处一阵响动传来,只见树林的深处突然间爆发出了一道火光!
林羽眼前一亮,极速的朝着那团火光所在的地方冲了过去,到了跟前猛地停住,发现已经到了树林的边缘。
而此时树林外面已经有三个身影缠斗在了一起,因为旁边有条河,光线比林子中稍微强了一些,不过能见度还是很低。
虽然看不清他们三人的模样,但是林羽能够辨别出张佑偲的身影。
此时张佑偲手里此时所使用的大概是一把军刺之类的东西,应对着前面两人的攻势,显得有些吃力。
显然这个军刺是他临时拿来的武器,用的一点也不顺手,而且在两人的夹击之下,他脚步愈发的踉跄。
林羽耐着心思观察着他们打斗,没急着露头,打算静观其变。
终于,几个回合之后,张佑偲有些招架不住了,被其中一人一脚踹到了胸口,接着他顺势倒在地上,身子一翻,立马一伸手,急声道:“先等一等,玫瑰,你听我说,你弟弟死的事我真不知情,绝对不是我干的!”
林羽听到这话心头猛然一动,玫瑰?!
竟然真的是玫瑰!
他心里猛地一紧,不由有些意外,没想到事实与他刚才的猜测正好相反!
玫瑰不只跟张佑偲不是一伙儿的,而且显然还要置张佑偲于死地,方才林羽从玫瑰两人的招式里看出来了,每一招都力道十足,而且招招致命!
听到张佑偲提到玫瑰弟弟的事,林羽不由心头疑惑,莫非玫瑰弟弟的死,跟这个张佑偲有关系?!
或者说,张佑偲就是那个真正的变态杀手?!
但是他厉害归厉害,不过还不至于厉害到让玫瑰感到恐惧吧?!
林羽也没急着站出来,打算听听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你干的还能是谁干的!”
这时玫瑰冰冷的声音传来,接着她身子陡然间窜出,鬼魅般绕到了张佑偲的后背,手里的短刀直去张佑偲的后心,张佑偲察觉到危险,猛地转身将这一刀格挡住,但是此时另一名黑衣人已经一刀割中了他的小腿,张佑偲惨叫一声,一个趔趄扑倒在了地上。
玫瑰见状手里的短刀一翻,狠狠的朝着张佑偲的身子扎了下去。
张佑偲反应倒也迅速,立马一转身子,躲了过去,咬着牙恨声道,“玫瑰,我再跟你说最后一次,那孩子不是我杀的,而且师兄前两天就已经在我们家了,此时他正在赶来的路上,要是被他知道你竟然敢同门相残,那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林羽听到这话微微一怔,显然有些意外,原来玫瑰和张佑偲是师出同门啊!
“同门?!笑话!你们何时把我当做过同门!”
玫瑰突然有些讥讽的嗤笑了一声,随后声音一冷,沉声道,“别说凌霄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今天也得死!
身子陡然间飞奔出去,同时手中甩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只见那符纸在空中火光一闪,陡然间燃尽,而与此同时,玫瑰的身影则陡然间分成了两个,一左一右的朝着张佑偲冲了上去,将他的退路全部封死。
张佑偲面色一变,知道玫瑰用的是玄术里的一招障眼法,他立马闭上眼睛,仔细一听,发现只有左边的那个人影带有响动,他立马脚下用力,身子猛地朝着右边扑了过去,立马便将玫瑰的这招障眼法给破除了。
但是此时与玫瑰一起过来的那个黑影已经冲了过来,手里的匕首狠狠的刺向了张佑偲的脖颈。
张佑偲大惊之色,身子猛地一弯,一叠,正好将这一刀躲了过去。
随后他猛地起身,再次作势要往刚才的树林里冲。
此时他已经看出来了,要是硬拼下去,他根本不是玫瑰俩人的对手,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抓紧逃走!
林羽见他要跑,立马从地上抠出一块儿石头,陡然间一扬手,石头快速射出,正中张佑偲的脚踝。
张佑偲只感觉脚下一疼一麻,身子一个踉跄扑到了地上。
“拿命来!”
玫瑰猛然一喝,身子骤然间扑倒跟前,一刀朝张佑偲身上扎来,张佑偲双手撑地,猛地一窜,虽然避开了要害位置,但是大腿处还是被玫瑰硬生生的扎了一刀。
玫瑰手下没停,另一只手里的短刀也猛地落下,一刀扎到了张佑偲的另一条大腿上!
“啊!”
张佑偲顿时双手抓着大腿发出了一声惨叫,声音颤抖的说道,“玫瑰,我说了,你弟弟不是我杀的!”
“不管杀我弟弟的是不是你,你都得死!”
玫瑰声音里带着满腔的愤怒,冷声道,“你放心,等杀了你,我就去杀了那老东西!”
话音一落,她一把抓出右手的短刀,一个箭步欺身上前,手里的短刀狠狠的扎向了张佑偲的脖颈。
但眼看她手里的短刀就要扎入张佑偲的脖颈,一个身着白衣的身影不知从何而来,手里抓着一把戴着剑鞘的法剑,叮的一声格挡住了玫瑰下落的这一刀。
紧接着那个人影猛地将剑一挑,玫瑰只感觉手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道,胳膊不受控制的猛地一扬,身子也立马噔噔往后退了几步。
那白衣人再次往前一走,一剑鞘击打在了玫瑰的腹部,玫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而跟玫瑰一起的那个黑影见状立马冲了上来,快速挥舞着手里的短刀跟这个白衣人缠斗在了一起。
不过白衣人显然能力更胜一筹,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抓着法剑格挡着男子的攻势,瞅准机会,一剑鞘打在了黑影的坐腿上,“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黑影瞬间扑倒在了地上。
“师兄,你来了!”张佑偲看到白衣人后面色大喜,陡然间长松了一口气。
“望棣!”
玫瑰见黑影被打倒在地,顿时急了,立马冲过来要扶他。
但是那白衣人已经挡在了她身前,玫瑰一咬牙,手里的两把短刀翻飞,拼尽全力朝着白衣人攻了上去。
“竟敢对自己的师兄痛下杀手?找死!”
白衣人冷哼一声,手里的法剑一转,立马朝着玫瑰迎了上去。
虽然玫瑰已经用出了全力,但是仍旧不是这个白衣人的身手,几番拆招过后,白衣人一脚将玫瑰踢了出去。
他这一脚踢的非常重,以至于玫瑰被踢飞之后捂着肚子半天没爬起来。
林羽心头一动,紧紧的攥住了拳头,准备要冲出去。
“师妹,就凭你这两下子,也想跟师父作对?!”
白衣人冷笑一声,接着将手里的法剑指向了玫瑰,沉声道,“既然你那瞎子弟弟死了,你这么痛苦,那我就送你下去陪他吧!”
“你说过,只要我按照你的吩咐做,你就不会杀他的!”
玫瑰双眼死死地瞪着白衣男子,满腔怒火,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是,但是我当时说的是,你死了,我才不会伤害他啊!”
白衣人无所谓的笑了笑,语气轻松道,“既然你没能履行承诺,那你弟弟自然就要替你死了!”
“我杀了你!”
玫瑰嘶吼一声,身子陡然间窜起,但是白衣人手中法剑一转,狠狠的击打在玫瑰的腹部,玫瑰身子再次飞了出去,身子在地上滚了几滚,呼吸微弱,已经发不出声音。
白衣人冷冷的瞥了玫瑰一眼,呛的一声将手中的法剑拔出,森寒的剑身泛着冷光,在黑夜中都是那么的显眼。
“师妹,这一切都怪你自己,如果当初你按照我的吩咐,杀了何家荣,那你弟弟就不会死了,你也不会死了!”
白衣人冷哼了一身,接着将剑尖对准了玫瑰。
玫瑰轻轻的闭上了眼,嘴角反而流露出了一丝笑意,其实,现在死对她而言,是一种解脱,而且死后,她就可以见到自己最疼爱的弟弟了。
只是唯一遗憾的是,死前没能再见那位何先生一眼,也再没机会跟他道上一句珍重。
“这事不能怪她,杀我可没有那么容易的!”
此时林羽背着手,缓缓从树林里走了出来,望着白衣人淡然道,“不信的话,你可以亲自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