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倩倩在一旁瞪大了眼睛,“姐姐……”
墨浮笙这么说,等于默许了,苏小柠和墨沉域两个人不会分开的!
那她算什么!?
陈倩倩强撑着从墙边站起来,艰难而又疼痛地走到墨浮笙面前,“姐姐,你不是说,他们很快就会离婚了。”
“我以后才是墨沉域的妻子么?”
澹台老爷子抚着胡子继续淡淡地笑着,“小丫头,你说你以后要嫁给墨沉域。”
“那如果墨沉域没有了双手,你还会嫁给他,伺候他么?”
陈倩倩怔了怔,当然不愿意!
当初知道墨沉域是瞎子的时候,她都不愿意嫁!
如果不是因为墨沉域澄清了眼睛的事情,她这辈子都不会考虑墨沉域的!
谁会和苏小柠那样的傻子一样,愿意嫁给一个残疾人!
但,这些话她也只会在心里想一想。
表面上,她还是一脸真诚地笑着,“我当然愿意!”
她以为这么说,是在对墨浮笙表忠心,可她没想到,她这么一说,澹台老爷子和澹台北城都笑了。
墨浮笙的脸变成了铁青色。
“既然墨家二少爷下辈子有你照顾。”
老爷子冲着澹台北城摆了摆手,“刚刚那丫头手里的手术刀不还在么?”
“去砍了墨沉域的双手。”
“反正他们墨家早晚会逼着小柠和他分开,也有人愿意伺候他的后半生,咱们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澹台北城点了点头,“父亲说的是。”
言罢,男人便抬手捡起了被扔到角落里面的手术刀,朝着墨沉域的方向走了过去。
一步,两步。
他每走一步,墨浮笙的心脏就狠狠地一震!
不,不行!
不能让沉域失去双手,不能让……
“砰——!”地一声,墨浮笙直接从轮椅上摔下来。
她甚至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就连忙撑着身体跪下来,“两位,请放过我弟弟。”
“你算什么东西?”
澹台老爷子冷媒倒竖,“我们只在乎我们澹台家的人,你算什么东西,你求我们,我们就要答应?”
“你从未将小柠放在眼里,我们需要把你放在眼里?”
老人的话冷漠而又残酷。
墨浮笙这辈子,都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话。
没有受到过这样的侮辱。
可她知道,自己在澹台家的人面前,并没有半分能够抗衡的资本。
于是她只能闭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气,“老爷子教训的是。”
“我的确不算什么东西。”
“但是,小柠和沉域夫妻关系那么好,我说让他们分开,也只是……只是一时气话。”
她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墨沉域扣在苏小柠身上的手,“您看,他连晕倒了,都不放开她。”
“您就该知道,其实沉域对小柠,是放在心坎上的。”
“小柠也是,听到他受伤了,拼死都要见到他,见不到他都不会安心。”
墨浮笙低下头来,“他们……两情相悦。”
“您不应该……”
“不应该拆散他们?”
老爷子笑了,“墨浮笙啊墨浮笙,你记住你今天的话。”
“如果日后,老爷子我再发现你做出什么不利于苏小柠的事情,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狠狠地瞪了墨浮笙一眼。
墨浮笙连忙低下头来,“我知道。”
“你。”
澹台老爷子指了指白管家,又指了指不言,“还有你。”
“把这两个晕倒的,给我驾着,跟我走!”
墨浮笙怔了怔,连忙开口,“澹台爷爷,您这是……”
“沉域现在身体还不好,需要住院休养……”
“修养个屁!”
老爷子狠狠地呸了一声,“放你这边休养,你又要给我搞事情。”
“我老头子就是信不过你!”
他冷眸瞪了一眼白管家,“把他们两个,给我驾着,送到墨家老宅去!”
“让墨家的那个死老头好好看看,他的孙子孙女,把我孙女糟蹋成什么样了!”
白管家点了点头,“是。”
言罢,他便和不言两个人一起搀扶着墨沉域和苏小柠进了电梯。
澹台老爷子这才打了个哈欠,抬眼看了一眼澹台北城,“这边交给你,处理完了去墨家老宅,跟我一起找那个老头子算账!”
“是。”
澹台北城点了点头,目送着老人家带着两个孩子离开。
电梯门关上。
中年男人转过头来,目光冷漠地看着墨浮笙,“听说,你是因为小柠的养父和你有仇,才觉得他配不上你们墨家人对吧?”
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傲然地坐在刚刚澹台老爷子坐着的长椅上,唇边带着几分冷漠的笑,“小柠的养父做的事情,让你觉得小柠配不上你弟弟。”
“那现在你知道了,她是我的亲生女儿。”
“她现在配得上了么?”
墨浮笙依然跪在地上,声音沙哑中带着几分不甘心。
可她还是低着头,“配得上。”
“是我们墨家……高攀了。”
陈倩倩震惊地看着墨浮笙的样子,还有她唯唯诺诺的话。
“姐姐!”
她瞪大了眼睛,“这人到底什么身份啊,你用得着这么怕他!?”
“苏小柠就是一个乡下的土村姑,她本来就配不上沉域!”
“以前配不上,以后也配不上,一辈子都配不上!”
澹台北城淡淡地笑了笑,拿出手机来翻了翻,“陈倩倩。”
“暴发户的女儿。”
“叔叔是市公安局副局长。”
“父亲做包工头生意。”
“母亲卖保险。”
他语调不屑而又淡漠地读出陈倩倩的家世背景,“原来这就是地墨浮笙小姐心目中配得上墨沉域的人选。”
澹台北城已经四十多岁了,他虽然只是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却散发出一种坐在帝王之位的冷傲和矜贵。
他说出的话,每一句的语调都很淡漠,带着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遥远。
他淡笑着收起手机,“墨小姐,您这是看不起我们澹台家呢,还是看不起你弟弟?”
“如果你觉得你弟弟只配和一个包工头的女儿在一起的话……”
“那我也不说什么。”
“毕竟,我们澹台家的女儿,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触碰得到的。”
“我虽然很喜欢墨沉域这个年轻人。”
“但是他的家境,实在是太寒酸。”
将众人安顿在酒楼之中等待,萧尘和焚天主宰两人便是前往购买宅邸,一路上经过一番询问,萧尘得知在月迹城想要购买宅邸得去城主府,所有空置的宅邸都归属于城主府名下。
得知了购买宅邸的流程,萧尘二人便是向着城主府走去,作为月迹城内的第一大势力,城主府自然不难找,就位于月迹城正中央,占地面积极大。
“萧尘,日后在天河大陆你我二人就以叔侄相称吧。”一边走,焚天主宰一边开口说道。
在天河大陆自然不能轻易暴露众人的真实身份,鬼知道天河大陆的人对于其他大陆的外来者是什么态度,如果天河大陆极为排外,那岂不是自找麻烦。
所以奉天主宰以为,众人之间的关系是主仆,而萧尘则是自己的侄子,日后其他人称呼焚天主宰为大人,称呼萧尘为公子。
听闻焚天主宰这话,萧尘点头应道,在天河大陆的确还是需要注意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毕竟众人不是这方大陆的人。
一路向城主府赶去,也就在萧尘两人沿着街道前行的时候,远远的,萧尘便看到正前方有一群身穿武服的护卫正围着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拳打脚踢,同时,在这群护卫前方,还有一名衣着华贵的青年男子冷笑着注视着这一切。
很明显那衣着华贵的青年男子应该是月迹城中某个大家族的子弟,而那群护卫正是他的跟班,至于那老者嘛,看其穿着应该没有什么身份,修为也不过仅仅只有地明镜层次。
面对这样的一幕,萧尘眉头微微皱起,不过却也没有出手,如果此时是在天辰大陆,萧尘肯定会出言呵斥,不过现在,这里乃是天河大陆,一来不知道青年的身份,二来萧尘也不想多生事端。
心中有些部分,十多名身强力壮的青年,居然围殴一名行将就木的老人,而且看这些人出手的力度,显然是没有丝毫留手的,极为狠辣。
而被众人围殴的老者,已经是脸色苍白,气息虚浮,口中不断的有鲜血喷出,显然是身受重伤了。
周围路过的人一个个也是不敢出面阻止,应该是忌惮青年的身份吧。
默不作声的和其他路人一样从这群人身边走过,就在萧尘和青年擦身而过的同时,只听青年冷笑着说道。
“一个老不死的,还敢多管闲事,不就是一个贱女人吗?本公子弄死就弄死了,你还敢去城主府告我。哼,简直是不知所谓,给我打,狠狠的打。”
青年话音落下,被殴打的老者则是有气无力的说道,“吴德,你不是人,我孙女今年才十二岁啊,你居然下得了如此狠手,她在你眼里只是一个贱女人,不过在老朽眼里却是唯一的亲人,我们爷孙两人在月迹城相依为命,你怎做得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今日老夫在此起誓,只要老夫还有一口气在,就算是告到帝都,老夫也要讨回一个公道,老夫就不信你吴家真的可以只手遮天。”
“还想去帝都告御状?老不死的,你是在做梦吗?今天你能不能活下去都要看本少的脸色,给我打,狠狠的打,弄死这老家伙。”仿佛是被老者的话给彻底激怒了,吴德眼中杀意盎然的喝道。
听闻吴德这话,其手下的十多名狗腿子出手也是越发的狠辣。
自吴德身旁经过,从两人那简短的对话中,萧尘也是听出了一些端倪,事情应该是老人的孙女被吴德看上,随后被强行占有,最后被吴德给折磨死了,老人心中悲愤,便去城主府状告吴德,结果事情被吴德知晓了,所以这才当街殴打老人。
老人的孙女据他所说年仅十二岁,如此年纪,只能算是一个小女孩,可就是如此,吴德居然将她折磨致死。
本来是不打算理会这事的,不过就在萧尘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自身后传来一声老人的怒吼。
“吴德,老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这畜生,啊…………………”
仿佛是拼尽了最后一口气,怒吼声落下,老人俨然已经是再没有多余的力气了,无力的趴在地上,任由那十多名恶奴的拳头狠狠击打在自己身上,身体不时的颤抖一下,口中不断的有鲜血流出,双目的神色正在逐渐涣散,不过在老人的眼角,却是有着两行清泪无声的流下。
这两行清泪,仿佛是在诉说着天道的不公,诉说着老人心中的悲愤,天道无情,以万物为刍狗。
为何人生下来就要分三六九等?为何没有身份,没有背景的人就要被人欺辱?为何俗话说苍天有眼,但却从未有人见过苍天真的睁开过那一双眼睛?
呼吸越来越微弱,在老人的嘴角,鲜血不断流淌汇聚,同时伴随着老人的每一次呼吸,因为嘴中有鲜血存留的原因,皆是会发出噗嗤噗嗤的微小声音,就仿佛气泡被吹爆一般。
已经是从青年身旁走过,不过这一刻,萧尘却是停下了脚步,理智不断告诉萧尘,此事不应该管,现如今众人还没有在天河大陆,在月迹城站稳脚跟,不应该徒生事端。
不过面对老人的怒吼,萧尘却无法说服自己坐视不理,看着沉默之中的萧尘,一旁的焚天主宰没有说话,仿佛一切都全看萧尘的,如果萧尘要管,那他会坚定的站在萧尘身后,给他足够的底气,而若是萧尘选择无视,那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沉默无语,与此同时,身后的青年已经抽出了手中的长剑,缓步来到老人面前,面露冷笑的说道。
“老家伙,下辈子眼睛放亮一点,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还想告我,去死吧老东西。”
说着,青年便是一剑刺出,剑光闪现,眼看老人就要殒命于这一剑之下,周围的所有人都是不忍心的移开了目光,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让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一名白衣青年,瞬间出现在老人面前,右手双指探出,用两根手指死死夹住了青年的这一剑。
(第八更,求收藏,求月票,求推荐!)
(本章完)
“郑叔叔,我看您就不要难为家荣了。”雷俊附和道,对于卫雪凝这个舅舅,他倒是也见过几面。
“舅舅?您怎么在这?”
这时郑世帆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清亮的声音,接着一个靓丽的身影蹦过来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
“雪凝?”
郑世帆看到卫雪凝后一愣,问道:“雪凝,你这是路过?”
“什么路过啊,我过来治病的。”
说着卫雪凝转头冲林羽不悦的喊道:“喂,臭流氓,你上午为什么不开门啊,知道害我等了多久吗?”
“雪凝,你叫他什么?”郑世帆面色一变。
“臭流氓啊。”卫雪凝满脸的不在乎。
“可不敢可不敢,这位何先生是舅舅的小老弟,你应当叫叔叔。”郑世帆慌忙跟卫雪凝强调道。
屋里雷俊、厉振生两人不由噗嗤笑了一声,卫雪凝看起来比林羽小不了两岁,郑世帆竟然让她喊林羽叔叔。
“舅舅,什么跟什么啊,他才多大啊。”卫雪凝一听不乐意了,这好端端的怎么自己就小了一辈啊。
“雪凝,听话!”郑世帆眉头一皱,有些不悦道,“快,喊叔叔。”
屋里的雷俊和厉振生俩人都要笑翻了。
林羽也不禁咧嘴笑了笑,逗卫雪凝道:“雪凝侄女,你不叫也可以,但是心里可得记住,以后见了我,放尊敬些。”
“你!”
卫雪凝一听林羽叫自己侄女,气的不行。
“雪凝,不得无礼!”郑世帆急忙呵斥了一声。
“行了,雪凝,家荣跟你开玩笑的,吃饭了吗,一起过来吃点吧。”雷俊赶紧冲她宠溺的招呼道。
“吃了,但是又饿了。”卫雪凝特地搬了个凳子,紧挨着林羽坐下,故意拿身子挤了林羽一下。
林羽摇头笑笑,赶紧往旁边挪了挪,这个大小姐,真是惹不起啊。
雷俊看到卫雪凝没有来他身边坐,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不过很快便恢复平常,伸手给卫雪凝夹了一块肉。
“家荣,我……”郑世帆有些不死心,但是刚开口便被林羽打断了。
“郑大哥,我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如果是你的家事,我义不容辞,但是这件事就没有必要多说了。”林羽定声道,语气不容置疑。
郑世帆满脸苦色,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喂,我舅舅找你干嘛啊,你为什么不帮他?”卫雪凝气呼呼的说道,一筷子把林羽准备夹的排骨抢了过去。
雷俊便把林羽方才跟他讲述的事情转述给了卫雪凝。
卫雪凝听完后也有些生气,恨恨道:“那天他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排场太大了,又不是什么领导人,凭什么还要封路,不给他治就对了。”
从回生堂离开后,郑世帆既没回香格里拉大酒店,也没给楚云玺答复,心里烦恼不已。
因为这里离着父亲家不远,他就直接去了父亲那里。
郑家成正好在家吃饭,见到郑世帆赶紧招呼道:“来的正好,今天心情好,咱爷俩喝点。”
“我现在哪有心情喝酒啊,爸。”郑世帆苦笑道。
“怎么,出什么事了?”郑家成一看儿子脸色不好,急忙问道。
郑世帆叹了口气,把事情的大致经过跟郑家成讲述了一番。
“楚云玺傲慢无礼,家荣不给他治也是情理之中。”郑家成点点头,随后叹了口气,“不过楚云玺终究是皇亲国戚,家荣不应该意气用事啊。”
“可不是,我也替家荣捏着把汗呢,但是他压根不听我劝。”郑世帆赶紧附和道。
其实他内心最关心的还是自己那份大合同。
“世帆啊,我早就告诫过你,要跟家荣多走动,处理好关系,现在你出事了才去找人家,人家不买你面子,也是正常。”郑家成语气有些责怪道。
“是,父亲教训的是。”郑世帆连连点头,上次林羽给父亲治好病后,父亲确实告诫过他,心里不由有些后悔,当时他哪能想到,一个小小的医生,能给他帮上这么大的忙啊。
“行了,这次得我老头子豁出这张老脸去喽,饭我就不在家吃了,你自己吃吧。”
说着郑家成站起身,吩咐老管家从他书房里取出一个褐红色的中等木盒,随他赶往了回生堂。
“家荣啊,这么热闹呢,我这老头子觍着脸来讨杯酒喝,不会不欢迎吧?”郑家成笑呵呵的说道。
“郑老,您老说的哪里话,快请,快请。”林羽看到郑老赶紧起身迎接,对于他的来意,也已经了然如胸。
郑世帆自己倒是还好拒绝,郑老爷子的话,还真还有些为难。
一桌上的人赶紧跟郑老打了个招呼,一起给他敬酒,郑老点点头,抿了一口小酒,接着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来,说道:“我来不只是喝酒,还有个东西想请你帮我看看。”
说着他冲管家吩咐一声,管家立马将褐红色的盒子递给了林羽。
还没打开盒子,林羽就看到盒子周身青气逼人,显然装着的东西价值不菲。
众人也不由好奇,探着头往盒子望过来。
等林羽打开盒子,只见里面装着一颗红紫色的风干灵芝,体积不小。
“这是我去年偶然收得的一颗灵芝,也不知道好坏,放在那里许久了,今天想起,特地让你帮忙看看。”郑老笑呵呵的说道。
“郑老,这颗灵芝可不一般,从色泽和品相上来看,应该是一颗野生赤芝,年份起码在一百年以上。”
林羽也不由微微一惊,接着说道:“而且,这应该是一颗林中灵,也就是所谓的琼珍灵芝,号称灵芝中的灵芝,药用价值极大。”
灵芝自古以来就被公认有延缓衰老、防癌抗癌、润肺解毒等功效,这么大一颗极品灵芝,功效可想而知。
尤其是现在野生灵芝已经彻底绝迹,这颗野生灵芝便显得尤为珍贵。
“你说的这些我是一窍不通啊,既然这东西药用价值极大,那我便赠予你了,帮你多救助几个病人,也算是我老头子积德行善了。”郑老笑呵呵的说道。
“郑老,这可使不得,这东西太贵重了。”林羽连忙推脱。
“哎,咱爷俩还有什么好客气的。”郑老笑道。
林羽推脱不过,只好收下了。
其实这颗灵芝在林羽的手里,确实有大用,上次给雷老治病的千年人参他留了一些,现在又有这颗百年灵芝,如果两者合一,再配上他体内的灵力,不敢说起死回生,倒也所差无几。
本来林羽以为郑老还有话要说,但是一直到吃完饭,郑老爷都没有提及其他的事情,只是跟一桌的人闲聊。
吃好喝好后,郑老便直接起身告辞,林羽不由有些纳闷,急忙喊道:“郑老,您难道就没有别的事了吗?”
“事倒是有,但是老头子实在张不开这张嘴啊。”郑老笑呵呵的说道,眼神如炬。
在他眼里,林羽是聪明人,跟聪明人打交道,话根本不由说太多,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
林羽暗自佩服,姜还是老的辣啊,笑着说道:“郑老,您这颗灵芝可是贵重的很啊,我怎么好意思白拿,麻烦您跟郑大哥说一声,一会儿过来接我吧。”
“好。”郑老笑呵呵的点点头,心满意足的走了。
郑老前脚走没过十分钟,郑世帆便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速度奇快,隐约都能闻到轮胎上散发着一股胶皮味。
林羽把回生堂托付给雷俊等人,便跟着郑世帆赶往香格里拉大酒店。
“家荣啊,这次你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郑世帆在得知楚云薇的病情林羽有把握医治后,立马笑的合不上嘴。
此时香格里拉总统包房内,楚云玺已经急得不行,因为妹妹身上的红斑已经越来越严重,隐隐透着一股黑红之色。
瞎子和石耀阳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大气不敢出,面色十分难看,他们中午饭也没吃,肚子饿的咕咕直叫,但是只能暗自忍耐着。
自郑世帆走后,楚云玺一直没理他们,既没说让他们走,也没说让他们留,直接当他们不存在。
很明显,如果楚云薇身上的红斑去不掉,他们恐怕很难走出这里。
楚云薇也面色煞白,看到身上的红斑不由心惊肉跳,不过大家族培植出的教养和沉稳内敛的性子,让她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慌乱。
换做寻常人家的女孩,恐怕早就吓得的大哭大叫了。
“楚总,郑老板和何先生到了。”曾林急匆匆进来汇报道。
“快,快让他们进来!”楚云玺急忙道。
随后林羽和郑世帆便走了进来。
“郑老板!”
石耀阳在看到郑世帆和林羽的刹那不禁脱口而出,眼睛都湿润了,这是他这么多年以来,头一次看到郑世帆感到如此亲切。
他不明白郑世帆为什么去了这么久,看脸色应该是喝酒了,自己在这里生死未卜,他们竟然还有心思喝酒,就这么没有同情心吗?
“何先生您可真是……请……”
楚云玺咬了咬牙,接着做了个请的手势,其实他本想拿话揶揄林羽来着,但是为了妹妹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林羽看到楚云薇身上的红斑后眉头一蹙,果然跟他预料的一样,楚云薇的肤质在接触到五毒提炼出的药液后会出现应激反应。
林羽去卫生间洗了洗手,随后走到楚云薇跟前,看了眼她的胳膊,伸手去扶她的双肩,想把她的身子转过来。
谁知手刚伸出去,叶双一把把他的手打开了,冷声道:“我们小姐的身体,也是你随便碰的吗?”
“不碰我怎么治病?再说,你们小姐都没吭声,你一个丫头,哪轮得着你说话?”林羽冷声道,断定这个丫头一定是楚云玺调教出来的。
“双儿!”楚云玺冲叶双使了个眼色,现在有求于林羽,自然只能顺着他。
叶双这才哼了声,退到了一边。
林羽伸手在楚云薇背后的红斑上摸了摸,确认了下硬度,随后按了按,问道:“疼吗?”
“不疼。”楚云薇摇摇头,内心不由惊讶,林羽温热的手指触碰到她身体的刹那,她原本慌乱的内心竟然瞬间平稳了下来,转而生出了一股巨大的安全感。
“何先生,我妹妹这种情况,好治吗?”楚云玺有些焦急道。
“好治。”林羽有些懒得搭理他,头都没抬,淡淡道:“洗个澡就好了,红斑和体寒之症,全部都可医好。”
“洗……洗个澡?”楚云玺惊得张大了嘴巴。
随后他心头恼怒,显然林羽这还是在生他的气,故意敷衍他呢,毕竟洗个澡怎么可能就把病治好,她妹妹洗了这么多年的澡,也没见好!
屋内的众人听到林羽这话心头仿佛突然间心头被什么锐器狠狠刺中了一般,不由有些替林羽感到悲痛。
是啊,真正为患者考虑的医者却平白遭受冤枉和辱骂,甚至是殴打,而那些敲骨吸髓、利欲熏心的大奸大恶之徒,却一边夺取着病人的性命,一边赚的腰缠万贯。
“家荣,既然他们现在不相信你,那咱就别管他们了,等他们命都没了,就让他们自己后悔去吧!”
江敬仁怒气冲冲的说道,作为老丈人,他也见不得女婿受这么大的委屈。
“就是,家荣,我们该做的都做了,他们不相信我们,我们也没办法!”
李千珝也冷哼一声,赌气道,“他们不是质疑我们口服液的检验结果造假吗,等他们自己或者家人注射了云玺集团的中药注射液,把命丢了,到时候看他们怎么说!”
李千珝承认他这话说的有些报复心理,但是试问谁在受了如此大的冤屈之后,会没有一丝报复心理呢?!
“李大哥,话不能这么说!”
林羽冲李千珝摆了摆手,眯起眼,冷声道,“怪只怪玄医门太卑鄙阴险!”
经历过这件事之后,林羽想拔除“玄医门”的心更加的坚定!
如果不彻底铲除玄医门,中医早晚得被玄医门连累到覆灭!
“我这就打电话问问郝部长,那个黑瘦男子抓到了没有,实在不行,我就让韩冰帮忙了!”
林羽沉声说道,虽然这黑瘦男子不是什么玄术高手,不值得韩冰她们出马,但是毕竟事关成千上万的人命,让韩冰她们帮一把也无可厚非。
说着林羽便直接拨通了郝宁远的电话,不知为何,林羽感觉电话那头的郝宁远语气有些疲惫,不过他也没有多问,直接询问有关于黑瘦男子的事情。
郝宁远闻言精神一振,急忙说道,“我正准备跟你说这件事呢,警方已经发现了那个黑瘦男子的踪迹,他果然已经逃去了外省,市局的人跟当地的警方已经开始筹备捕捉方案,相信很快他就会够落网了!”
“是吗,那太好了,多谢您,郝叔叔!”
林羽闻言顿时兴奋不已,虽然笼罩在头上的乌云还未散去,但是一切已然已经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接着林羽便兴冲冲的将发现云玺集团制售中药注射液的事情跟郝宁远讲了讲。
不过电话那头的郝宁远听到林羽这话却没有任何的兴奋,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家荣,现在关于这件事,我帮不上你了……”
林羽听出了郝宁远话里的沉重和疲惫,不由一怔,急忙问道,“郝叔叔,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郝宁远长长的叹息了一句,说道,“最近我被群众接连举报,说我跟你串通一气,用中医害人,连上面的人都惊动了,上面的人为了公平起见,就让我撤出了你们这件事情,由老石来接手,他已经组建了专项调查组,家荣,这个老石你还记得吧?我手下的那个副手!”
“老石?”
林羽蹙着眉头想了想,接着突然来了印象,疑惑道,“您说的可是石坤浩?!”
“不错,就是他!”
郝宁远叹了口气,说道,“上次中医协会会长选拔仪式上,你见过,虽然我极力跟上面反对过另外换个人选,但是最终定的负责这次事件的人还是他!”
经郝宁远这么一提醒,林羽这才想起来,这个石坤浩可是一直跟万士龄交好啊,当初这个石坤浩支持的是万士龄当中医协会的会长,所以对林羽颇有成见!
怪不得郝宁远语气中如此担忧。
“没事,郝叔叔,您说过,清者自清,不管谁来负责这件事,都没关系!”
林羽定声说道,现在他相比较先前,已经多了几分底气,毕竟他现在已经掌握了玄医门的把柄!
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虽然中药注射液给玄医门带来了庞大的利益,但是同样也因为其存在的弊端,使得它成为了一颗定制炸弹,只要这颗定时炸弹利用好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将玄医门炸的体无完肤!
虽然出于对广大病人的性命安危考虑,他宁可没有这颗定时炸弹,但是现在全国的人都不相信他,他也没有办法,可能只有吃了中药注射液的亏,这些人才能会知道后悔。
人嘛,都是这样,只有什么时候被打痛了,才知道醒悟!
“家荣,我帮不了你了,接下来的一切,只能你自己去应付了!”
郝宁远叹了口气,语气颓然。
林羽没有气馁,反倒心头一凛,冲郝宁远说道,“郝叔叔,您放心,我跟您担保,一定会解决掉这一切,我华夏中医历经五千年的风雨,什么没见过?又岂会折在这帮宵小之辈的手里?!”
郝宁远听到林羽这大气的话语,顿时心窝一热,朗声笑道:“哈哈,好,不愧是中医的脊梁,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林羽跟郝宁远打完电话之后没多久,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像极了一开始的李千珝。
李千珝赶紧狐疑的走上前把门打开,只见厉振生一步跨了进来,神色间有些慌乱。
“厉大哥,出什么事了?!”
林羽急忙问道。
“先生,不好了,我们每家回生堂分堂的卷帘门上都被人泼了红油漆!”
厉振生脸色铁青,有些气愤的说道,“而且还被写上了奸商和庸医的字样!”
林羽听到他这话顿时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呢,不过好在他有先见之明,让窦辛夷吩咐各店关了门,所以也不会有什么人员伤亡。
“先生,您怎么不着急呢?!”
厉振生顿时急了,怒声道,“这是在打我们回生堂的脸啊!”
“着急?着急我能怎么办?”
林羽叹了口气,接着躺在了沙发上。
“那这口窝囊气我们就这么忍了?!”
厉振生怒声说道,拳头捏的咯叭作响。
“小不忍则乱大谋!”
林羽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淡淡道,“现在对我们而言,最重要的就是耐心,既然要出手,就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一旦出手,就要让他们再无翻身之地!”
与此同时,京城外一处有名的富人别墅区内,一间装修豪华的藏酒室内,正传出来一阵郎朗的笑声,笑声中说不出的得意。
而这阵笑声,正是出自楚云玺和荣桓口中。
只见荣桓和楚云玺各自穿着裁剪精致的燕尾服和衬衫,穿着铮亮名贵的牛皮皮鞋,翘着二郎腿面对面的坐在沙发上,手中端着装有红酒的高脚杯,正慢悠悠的晃动着,说不出的逍遥自在。
“何家荣这次的名声是彻底的毁了!”
荣桓摆出一副温文尔雅的神态,满面春风的悠悠道,“我早就说过,我们玄医门对付他,就跟对付一条土狗一般容易,以前我们没出手,是不想跟他一般见识,真当我们玄医门是软柿子啊!”
“我这次真是对老掌门和荣掌门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楚云玺也满脸得意的说道,“轻轻松松就把何家荣这小子给整垮了,而且还让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垮的,哈哈哈……”
他心中感觉无比的畅快,对玄医门的敬佩之情也是发自肺腑,他跟林羽斗了多少次了,从来没占过什么便宜,而现在玄医门一出马,就将林羽干到毫无翻身之地,他不由暗自庆幸,当初选择玄医门为合作伙伴,实在是明智不过!
“现在郝宁远也无法参与这件事了,这下何家荣最大的靠山也没了!”
荣桓不紧不慢的说道,“他到现在可能还不知道,我们卖的是什么产品吧?!”
“不知道!这小子还以为我们卖的也是口服液呢!”
楚云玺朗声笑道。
“对了,我得给他打个电话,商量商量合作的事情!”
荣桓此时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变,急忙说道。
“跟他合作?!”
楚云玺闻言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瞧你这记性,我们上次不是去看过他的分堂了吗?”
荣桓冲楚云玺笑了笑,他说的自然是趁机收购林羽分堂的事情。
上次他和楚云玺之所以那么有底气去看回生堂的分堂,就是因为他已经谋划好了这一切,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哈哈……对对对,这种时候,我们自然得帮他一把!”
楚云玺连连点头,无比得意的大笑了起来。
人群顿时哗然一片,什么叫阔气,这才叫阔气!
此时那个堆满鲜花的玛莎拉蒂,跟这辆全球限量版法拉利一比,简直就是个孩子的玩具。
朱志华的脸已经憋成了猪肝色,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个废物怎么会买得起这么名贵的车。
而且这个废物也太慷慨了吧,恐怕放眼世界,舍得一次性送女人这种名贵跑车的男人也寥寥无几。
“谢谢。”江颜迟疑了一下,还是把钥匙接了过去。
“亲一个!”
“亲一个!”
围观的众人开始齐声起哄,气氛一下被烘托了起来。
江颜猛地攥紧了手,指节微微泛白,她害怕林羽真的会照做,她很想拒绝,但是自己是他的妻子,他有权利这么做。
“你们想的美,这么漂亮的老婆,我得自己回家偷着亲!”
没想到林羽根本不受众人的起哄,笑着握住了江颜的手。
这次江颜没有躲避,抬头看了眼林羽,内心竟然隐隐有些感激。
“她是我何家荣的老婆,我们两个很恩爱,虽然她美若天仙,但是你们也都没有机会了!”林羽声音高亢的打趣道,有那么一瞬间,仿佛他自己也有些相信了。
“尤其是某些梅毒患者,就更别痴心妄想了。”林羽冷冷的扫了朱志华一眼。
朱志华脸色瞬间一变,怒声道:“你说谁是梅毒患者!”
“你啊,一个周之前梅毒才好,现在就又出来勾搭女人了,要脸不?”林羽淡淡道。
“你放屁,我什么时候得过梅毒!”朱志华气的脸都红了,他故意用愤怒来掩饰自己的心虚,因为林羽说的没错,他确实得过梅毒,也确实一周前才好。
“那你把袖子和裤腿撸上去给大家看看,因为梅毒引发皮疹留下的硬疤还在吧,要是被我说中了,你给我老婆道歉,然后滚蛋,要是没有的话,我随你处置,怎么样?”林羽望着他自信道。
“你个神经病,血口喷人!”
朱志华一边骂,一边往后退,脸上不自觉间露出了一丝胆怯,甚至是恐惧,自己这么隐秘的事,他怎么会知道。
“何家荣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退到玛莎拉蒂旁后朱志华放了句狠话,接着钻进车里灰溜溜的跑了。
“快滚吧!这种乱搞的混蛋,以后迟早得艾滋!”
“就是,弄辆破车嘚瑟什么!”
围观人去对着朱志华离去的方向一顿唾骂,一开始他们夸赞的豪车,此时也成为了他们口中的破车。
没办法,奈何这辆限量版法拉利实在是太耀眼。
众人围着法拉利不停的拍照,林羽倒也大气,没有阻拦。
人群拍够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等人群散去,林羽冲江颜笑道:“要不要开着去海边兜一圈?”
他长这么大也是头一次拥有甚至是见到这么名贵的跑车,作为一个男人,自然也有些兴奋。
谁知江颜一把把钥匙塞到他手里,冷声道:“戏已经演完了,你抓紧把车给人送回去。”
说完就转身往诊所走。
“嗯?什么意思?”林羽有些不解。
江颜停下脚步,转头不屑的扫了他一眼,说道:“什么意思?你演戏演上瘾了吧?就算看到别人给我送车你心里不舒服,也不用跑去租车来炫耀吧?不是你自己的车,你难道不觉得心虚吗?你那点私房钱恐怕被掏空了吧?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么贵的车,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江颜连珠炮似得发问,给林羽问懵了。
“你可以虚荣,但是我希望你是建立在你能力的基础上虚荣!”
江颜冷冷甩下一句话,再没理他,转身进了诊所。
林羽有些无言以对,禁不住苦笑了一下,他很想跟江颜说这车确实是自己的,但是想想何家荣一贯的废物作风,确实有些像天方夜谭。
林羽想了想,决定暂时先不告诉她实情,不过看着这辆豪车又有些为难,不能开回家,自己又能把它放哪呢。
林羽和母亲居住的是那种比较老旧的开放式小区,压根没有停车位,小区的车也都是停在楼底下,基本上都是吉利、长安等国产车,风吹雨淋的也不心疼。
如果把这辆车也放在那里,实在有点太委屈它了。
思索片刻,林羽决定去找自己的大学同学帮忙。
他们宿舍有个家里做珠宝生意的富二代,叫沈玉轩,人很好,隔三差五就请他们宿舍人吃饭,是个典型的跑车控,车库里跑车不下十辆,自己把车放他那,也放心。
从以前的班级微信群里找到沈玉轩的微信后,林羽就以何家荣的身份加了他,说自己是林羽的朋友,有辆跑车想让他看看,帮忙试试性能。
一听是林羽的朋友,沈玉轩二话没说就答应了,随后便约他在市郊的海湾路见,这里路阔人少,很适合试车。
“菜我放这里了,我去还车了啊。”
林羽跟江颜打了个招呼,便驾驶着自己的法拉利走了。
林羽大学的时候就学出了驾照,不过因为家里没车,所以开的不太熟练。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第一辆车就是这种超级跑车,研究了半天才勉强弄明白,也不敢开快,慢悠悠的往海湾路晃。
路上的行人和车辆都纷纷侧目,时不时就有人拍照,这下给林羽弄得更紧张了,开的也更慢了。
终于,一个跟他互超了N次的行人彻底爆发了,冲他比了个中指,痛骂一声:“装逼犯!”
林羽到了海湾路后,沈玉轩已经抽了半盒烟了,本来有些不满,但看到林羽的车后眼睛立马亮了。
“行啊,哥们,这辆车都能弄到,厉害啊。”
林羽下车后,沈玉轩都没顾上跟他打招呼,围着他的车转了足足三圈。
林羽把钥匙递给他,笑道:“试一圈儿?”
沈玉轩微微一怔,对林羽的好感顿时飙升,第一次见面就这么大方把车让自己试,豪爽啊。
沈玉轩也没推辞,开着车跑了一圈,回来后赞不绝口,言语间满是喜爱之情。
“你这么喜欢,那就给你开一段时间吧,正好我也没地方放这车。”
林羽这句话差点惊掉沈玉轩下巴,他俩见面才说过不超过三句话啊,就要把车放心的交给自己?
这何止是豪爽!简直就是奔放!
“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放心,车在我这,一点都不带损坏的!”沈玉轩难掩语气中的兴奋,这个何家荣的爽快劲儿,让他想起了林羽。
在沈玉轩心里他们是第一次见面,但对林羽而言,他们是故友重逢,他很想跟沈玉轩聊聊过去,但是他不能。
中午沈玉轩请林羽吃了顿饭,林羽便以何家荣的身份跟他互相了解了了解。
“沈兄,你最近事业、生活还都顺利吗?”
刚才一见面,林羽就看到沈玉轩印堂上微微散发着一些黑气,可见他最近气运不太好,而且很可能有血光之灾。
“一般吧,就那么回事,我正学着交接一些我爸手底下的工作呢。”沈玉轩语气颇有些无奈,其实他的梦想是成为一个牛逼的外科医生,但父亲非让他接手家族企业。
林羽笑了笑,便再没多问,出门的时候看到旁边有个杂货铺,让沈玉轩稍等,自己进到去花二十块钱买了一个玉观音,接着施加了一个平安诀,回来递给沈玉轩,说道:“第一次见面,送你个小礼物,保平安的。”
此时林羽心在滴血,这二十块钱是他离开诊所时问小护士借来买拖鞋的,结果就这么花了,他很想问沈玉轩把这钱要回来,但是没能张开口。
“谢了。”
沈玉轩接过去,趁林羽不注意,随手扔在了副驾驶前的储物盒里。
倒不是他瞧不起林羽,只是他们家店里随手一个都是几千上万的玉观音,真没必要留这种玻璃仿制品。
跟沈玉轩把车送回他家车库后林羽就离开了,临走前沈玉轩说回头给他弄个小区的门禁卡,他啥时候想来开都行。
第二天就是周末,林羽一早过去帮着母亲做包子卖包子,忙活完后娘俩一点多才开始吃饭。
吃完饭林羽还得按照约定去给卫功勋的老婆治病。
谁知饭刚知道一半,丈母娘李素琴就打来了电话,语气急促,“家荣,你在哪呢,干嘛呢?”
“吃饭呢,妈。”
“哎呦,你还有心思吃饭,快去看看吧,你爸和颜儿跟人家吵起来了!”李素琴心急道。
“妈,你别着急,我这就过去。”
跟母亲说了一声,林羽放下碗筷,便急匆匆的赶往丈母娘说的地点。
李素琴说的地方在古玩一条街,离着秦秀岚的包子铺不远,所以林羽直接跑步过去的。
到那后林羽就想找人打听宝缘阁在哪,结果看到远处一家店前面聚满了人,牌子上挂的正是“宝缘阁”三个大字。
林羽立马跑过去,拨开人群挤了进去。
只见屋子里江颜和老丈人都在,老丈人脸色通红,浑身气的发抖,手里拿着一副画卷,正跟一个胖乎乎的男人争论着,“这绝对不是我刚才看中的那副,这是赝品!是你偷着掉了包!”
胖乎乎的男人应该就是店老板,相比较江敬仁,他倒是一脸淡然,“老爷子,咱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幅画就是您刚才看中的那副,就算是赝品,那也是您自己走了眼,怪不得别人。”
“你胡扯!我刚才看中的那副明明是真迹!”
江敬仁气的不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爸,消消气,实在不行咱报警吧。”江颜一边安慰江敬仁,一边给店老板试压。
“报警?报吧,看看警察抓谁,我还要跟警察说你们在这胡搅蛮缠呢!”店老板说话很有底气,因为他大哥就是这片分局的刑警队队长,做这行买卖,没点关系怎么成。
“你这个奸商!无耻!”江敬仁气的一把捂住了胸口。
林羽生怕老丈人气出心脏病,连忙站出来,说道:“爸,您别着急,先把画给我看看。”
“你怎么来了?”看到林羽,江颜有些意外。
“你?你会看个屁!”江敬仁见店老板耍无赖,便把怒气撒到了林羽身上。
林羽也不恼,要过江敬仁手中的画,摊在桌上看了起来。
这是一副古画,花卷展开后足有一米,宽约半米,是常见的山水墨图,画风古朴,宏伟厚重,而笔墨细秀,布局疏朗,风格俊朗洒脱又不失幽远深邃,右下角一个篆体字印鉴已有些模糊不清。
“落款虽然是顾恺之,但从画风来看,应该是后人临摹而制,老板,你多少钱卖给我爸的?”
这幅画在林羽眼中黯淡无光,根本不值什么钱,可能连万把块都卖不了。
“就算是赝品,那也是他自己看走了眼,我告诉你们,五十万,我一分都不少退!”店老板沉着脸道。
啧啧,这老丈人还真舍得啊。
林羽早知道他喜欢淘弄古玩字画,但没想到愿意在这些东西上花这么大的价钱。
林羽心里暗自感叹,接着点头笑道:“五十万,这个价格倒也算合理。”
“你说什么?!”江敬仁气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店老板立马喜笑颜开,拍手道:“小兄弟,还是你识货!”
围观的众人也是一阵窃笑,像这种不懂装懂的门外汉,古玩街向来不少见。
“我只是说合理,但多少还是贵了些,希望老板再额外送我点小物件。”林羽抬手指了指门口处一个稍显杂乱的货架。
“没问题,小兄弟看中了什么尽管拿!”店老板眼睛一亮,暗想这次碰上傻子了,那个架子上的都是些残次品,最贵的也不超过千元,就算全送给林羽,他也赚翻了。
“我的孩子!”
少妇惊呼一声,起身便要去追抢孩子的黑衣男子,但是滕君另外几个手下立马把她、段丰年和保姆等人拦住了。
“哼!段丰年,我告诉你,我把你当段老你才是段老,不把你当段老,你就是一个糟老头子,别给脸不要脸!”滕君冷哼道,“今天你跟我这个合同,是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否则你就等着给你孙子收尸吧!”
“滕君,你丧尽天良!”
段丰年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滕君,气的面色通红。
滕君只顾着跟段丰年争吵了,却丝毫未发觉林羽早已不见了人影。
黑衣男子抱着段丰年的孙子急匆匆的跑出来之后便迅速的钻到了其中一辆黑色宾利车里,把孩子往后座上一扔,自己钻到驾驶座上,立马发动起了车子,慌忙倒车打方向,迫切的想要离开这里。
“慢点慢点,别急,别刮了车,方向盘往左回回!”
这时他旁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他急忙按声音的提醒把方向盘打回来,这才没撞到树上,他不由长出了口气,接着他面色猛然一变,不对啊!旁边怎么会有人?!
他连忙扭头一看,发现林羽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你……你怎么上来的?!”黑衣男惊声道。
“方向盘歪了,会不会开车啊?”林羽皱着眉头一把帮他把方向盘打正,“不会开车就滚下去!”
话音一落,林羽左手一伸,猛地按着他的头砸到了一侧的车玻璃上。
“砰”的一声闷响,黑衣男还未来得及发出一丝动静便昏了过去,车玻璃仅仅布满了一些蛛网纹路,并没有碎裂。
“啧啧,不愧是好车啊。”
林羽不禁感慨一声,接着拽开车门,一把把黑衣男推了下去,因为车子开得很慢,所以黑衣男掉下去滚了两滚就停住了。
“啊!啊!”段老的孙子看这一幕伸着手冲林羽大叫了两声,兴奋不已。
“乖,坐好了。”林羽冲他笑了笑,立马挪到了驾驶室上,打了个圈儿返了回去。
“签不签你自己看着办吧!”
此时滕君站在院子里,把合同和笔往地上一扔,冷声冲段丰年道:“反正你孙子的命就系在你手上了,你不签就永远别想见到他!”
“来,去找你妈妈吧。”
谁知他话音刚落,林羽已经抱着孩子回来了。
我靠!
他胸口立马一闷,感觉气血翻涌,这他妈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自己每次话刚说完立马就被打脸!
“儿子,我的儿子!”
少妇一见儿子立马不顾一切的跑了过去。
“小兔崽子,你就算把孩子抢回来也没用,老子不发话,你们今天谁也出不了这个门!”滕君冷哼一声,他剩下的几个保镖立马将林羽等人围在了里面。
“大姐,把孩子抱屋里去,阿姨,您和段老也先进屋,我跟滕总好好谈谈。”林羽冲少妇和段老几人说了一句。
“何总……”段丰年担忧道。
“没事,你们进屋吧,就是谈谈。”林羽笑着摆摆手,他们这才进了屋。
“小子,不用谈,我们没什么可……”
滕君话刚说了一半便说不下去了,因为林羽突然间已经出现在了他面前,铁钳一般的手紧紧的箍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只感觉自己气都喘不上来了,整张脸憋得通红。
他赶紧伸出手去撕拽林羽的胳膊,但林羽的胳膊宛如钢铸铁塑的一般,坚硬无比,纹丝不动。
他几个手下见势立马围了上来,林羽冷冷道:“都给我站那,谁敢动一步,我立马掐死他!”
说着林羽手上的力道再次加了加,滕君立马张大了嘴巴,脖子更红,急忙冲自己的几个手下摆了摆手。
“今天我饶你狗命,以后你要是再敢骚扰段老一家,我可就没有这么客气了,听到了没有?!”林羽双眼瞪着滕君,杀气十足道。
滕君憋的都翻白眼了,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用力的拍拍林羽的手,意思是知错了。
林羽这才松手,滕君立马“喔”的一声吸了一大口气,随后用力咳嗽了两声,立马叫着自己的手下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同时嘴里还不忘大喊道:“何家荣,你等着,老子跟你没完!”
他看出来了,凭林羽的身手,他这些手下都不是对手,所以他只能走为上计。
林羽也懒得跟他计较,虽然滕君是京城的珠宝界大鳄,但是在他眼里,也不过是小人物一个,折腾不出什么风浪。
“妈的,便宜这老小子了,裤裆都没钻!”沈玉轩恨恨的骂了一声。
滕君走后,林羽便给段老的孙子扎了几针,嘱咐孩子妈妈每隔三天就去医馆找他扎一次针,搭配着吃一些中药,应该很快就能见疗效。
施完针后,林羽便跟段丰年签订了合同。
段丰年有些讨好的说道:“何总,现在我也算你的员工了,作为福利,能不能隔三差五送我几瓶药酒?让我老头子解解馋?!”
“哈哈,没问题!”林羽笑道,“我把药方给您老都可以。”
“那可不行!”段丰年摇摇头,郑重道,“你这个药方要是经过完善后进行量产,销量肯定不可估量,我老头子可没那么厚脸皮。”
被段丰年这么一提醒,林羽不由一怔,别说,这还真是个商机,他还真没想过。
不过这个等以后再说吧,毕竟现在刚开了一个药厂,生产什么药他还没想好呢,光这一点就够他忙的。
因为江颜这两天去了郊区的一家医院参加研讨会,所以这两天一直没回来,就林羽和叶清眉在家。
晚饭的任务也落到了叶清眉身上,她做的菜以辣为主,带有典型的名都特色。
“怎么样,吃的习惯吗?”叶清眉坐下后,小心翼翼的冲林羽问道。
为了照顾林羽的口味,她特地少放了一些干辣椒。
“吃的惯,尤其是这道辣子鸡,很地道。”林羽笑着说道。
叶清眉轻轻一笑,眉宇间闪过一丝哀伤,轻声道:“小羽也最喜欢吃我做的辣子鸡了。”
林羽夹菜的手微微一颤,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心情,不让自己表现的太过反常。
其实他一开始最想将自己所经历过的一切告知的人就是叶清眉,他相信,叶清眉是最能接受这件事的人,可是,当初他与江颜只有夫妻之名,而如今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他自然要对江颜负责,所以他现在再告诉叶清眉自己的真实身份,只会徒增她的烦恼。
自己所爱的人,成为了别人的老公,任谁也难以接受吧?
林羽知道自己亏欠她的,一辈子都亏欠。
“学姐,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去买衣服吗,我陪你去吧。”林羽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说道。
“你哪有时间啊?”叶清眉很懂事的摇摇头,“现在医馆就你一个医生。”
“我看天气预报了,明天下雨,一到下雨医馆里的病人很少的,就当我自己给自己放天假了。”林羽笑道。
叶清眉见他这么说,眨了眨长长的睫毛,点点头,“那好吧。”
第二天一早果真下起了小雨,林羽便带着叶清眉去了京城一家十分有名的高档商场。
叶清眉看到琳琅满目的大牌,不由轻轻拽了林羽一下,皱眉道:“你怎么带我来这里了?我只是买一些平常穿的衣服而已。”
“平常穿的衣服在这里买也行嘛,没关系,随便选,随便挑!”林羽笑着拍了拍胸脯,“老板给你买单!”
“我不要,太贵了。”叶清眉轻轻摇了摇头,自小跟母亲吃了很多苦,她知道生活的艰难,所以一向勤俭持家,买衣服和首饰,也都是找实惠划算的地方买。
林羽看着叶清眉这样,心疼不已,轻声道:“学姐,就当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了,好不好?”
叶清眉微微一怔,咬了咬嘴唇,这才轻轻的点了点头。
“何家荣”说话的语气和神态,实在是像极了林羽,所以她权当林羽陪着她了吧。
走到一家专卖长款礼服的大牌店里之后,销售员立马热情的迎了上来,并没有因为林羽和叶清眉身上的一身杂牌子衣服而生出任何的歧视之意,热情的夸赞叶清眉道:“美女,您真漂亮,气质也十分的出众,我们店里的衣服跟您的气质和身材都很搭,您可以逛逛看看,喜欢哪件我帮您拿。”
叶清眉看着一众修剪得体、用料优质、时尚大气的长裙也是心动不已。
这就是女人的天性,任何一个女人对漂亮的衣服几乎都没有抵抗力。
“学姐这件很不错,跟你的气质很搭。”林羽看到店里面最显眼位置挂着的一件橘白色晚礼服,顿时有些兴奋。
“先生真是好眼光,这是我们店里的镇店之宝,也是我们店里最昂贵的晚礼服了,只剩这最后一件了,我也觉得跟美女很搭,而且尺寸也刚好合适,要不我拿下来您试一下?”店员笑盈盈的朝叶清眉问道。
叶清眉看到这件晚礼服也是心动不已,但是注意到吊牌上的六位数高昂的价格,她立马摆摆手,“不用了,谢谢。”
“试试嘛,试试再说。”林羽强行把她推进了试衣间。
“先生,您对您女朋友真好。”店员恭维了林羽一句,赶紧取下衣服进了试衣间。
等叶清眉换好长裙出来之后,林羽立马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惊为天人!
这是他最直观的感受,只见一身紧致的长裙裹在叶清眉身上,将她修长且凹凸有致的线条勾勒的格外惹火,而且最主要的是,叶清眉的雪白肌肤与这个裙子的颜色简直是再适合不过!给人感觉仙气撩人!
“怎么样,好看吗?”叶清眉轻轻地转了转身,露出白皙的香脊玉背。
“好看,好看。”林羽有些看呆了,愣愣的点了点头。
“给我脱下来!”
这时一声冷冷的清喝传来,只见一个身着黑色打底裤和褐色长筒靴的女子快步走了过来,冲叶清眉冷冷道:“你聋吗?我让你把衣服脱下来,别把我的衣服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