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林羽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大喜。
除了孤儿院院长,档案管理员应该是最清楚被领养孤儿情况的。
虽然时隔多年,可能当年的事人家早就忘记了,但是这起码是条线索。
“他家的地址查清楚了吗?”林羽兴冲冲的问道,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准备出发。
“查清楚了,您要是有时间,咱现在就过去。”秦朗连忙点点头。
“走。”林羽跟孙芊芊和厉振生说了声便迫不及待的出发了。
这个档案员居住的地方是一处比较老旧的小区,敲开门后,出来的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看到林羽和秦朗后不由有些诧异。
说明来意后,中年妇女顿时热情了起来,连忙邀请林羽进了屋。
其实这些年有不少人因为这种事来找过她爱人,她早习以为常了。
他们两口子也是热心肠,都会尽可能的帮着这些弃儿寻找亲生父母。
“来,先喝杯水,我老伴去市场买菜了,一会儿就回来。”中年妇女给秦朗和林羽倒了杯水。
“大姨,我问一下,大叔当年任职的福利院,可是长宁路445号,清海市第二儿童福利院?”林羽有些不放心的问了一声。
“不错,就是这家福利院,这几年不是拆迁了嘛。”中年妇女点点头,找出了一些水果放到桌上,示意林羽他们别客气。
“阿姨,大叔在那边干了多少年啊,我被领养了快二十年了,不知他还能不能有印象。”林羽有些忐忑道。
“他呀,毕业就被分配过去了,一干就是三十年,你放心吧,小伙子,不管是从那个孤儿院进去还是出去的孩子,基本都经我爱人的手,虽然时隔这么久,但是当时被领养的孩子少,多少还是能有些印象的。”中年妇女笑道。
林羽听到这话心头顿感振奋,找了这么久,终于看到希望了。
“咚咚咚!”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中年妇女赶紧起身去开门,一看是隔壁邻居,笑道:“老张,什么事啊。”
“你……你们家老刘在小区门口出车祸了……快去看看吧。”老张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啊?!”
中年妇女身子一颤,宛如晴天霹雳,只感觉天旋地转,差点晕过去,好在老张一把扶住了她。
“快……快……”
中年妇女缓过神后不顾一切的冲了下去。
林羽和秦朗也俱都面色一变,赶紧跟着冲了下去。
只见小区门口的路段上围满了人,一辆大货车横着停在了路中间,两边的车辆被堵住了,进出不得,整条路的交通都瘫痪了。
“老刘!”
中年妇女拨开人群,看到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老伴,面色一白,立马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痛声的哭了起来,声音凄厉无比。
周围的人不住连声叹息,于心不忍。
一旁的肇事司机吓得面色苍白,浑身颤抖不已。
林羽看到眼前的惨状,心里也顿时揪了起来,赶紧拉过旁边的一个围观的人问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人过马路的时候,大货车没刹住,直接把人撞死了。”目击者摇摇头叹了口气。
林羽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望着地上痛苦的中年妇女,感觉心里空荡荡的,无比难受。
“来喽,我刚学的东北菜,猪肉炖粉条子。”
晌午的时候,厉振生端着一大盆猪肉炖粉条放到了桌上,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但是林羽却一点食欲都没有,还在思索上午的事,心里堵得慌。
“先生,别多想了,人死不能复生,回头我们再找找其他的线索。”厉振生安慰了林羽一声,给他和孙芊芊一人盛了一碗米饭。
“哇,好香啊,厉大哥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孙芊芊兴奋的夸赞了一声,接着满脸期待的看着林羽,林羽不吃,她也不敢动筷子。
林羽笑了笑,端起碗筷夹了块瘦肉放到她碗里,自己也夹了一块粉条。
“谢谢先生!”孙芊芊甜甜一笑,赶紧吃了起来。
“厉大哥,你说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吗?我们刚找到老院长,老院长就心脏病复发了,刚找到档案管理员,管理员就出车祸死了。”林羽叹了口气。
“其实我也觉得蹊跷,但是秦朗不是查过了吗,没有任何问题,老院长死于心脏病发作,死前两个月就一直血压高,而肇事的货车司机,已经一天一夜没睡觉了,属于疲劳驾驶,眼一花,就把人给撞死了。”
厉振生一边吃一边说道,“其实要是两件事拆开来看,也就没那么奇怪了,这种事,世界上每天都在发生。”
“话虽这么说,但我还是感觉有些不对。”林羽语气也有些无奈,老感觉老天爷在跟他作对。
“老师,您有啥可奇怪的,难不成您觉得有人故意阻挠您查找自己的身世?”孙芊芊眨巴眨巴灵动的大眼睛,“您又不是什么身份特别的人物,人家为什么要怎么做啊?依我看,就是巧合而已。”
孙芊芊话糙理不糙,确实,谁会吃饱了撑的阻挠自己查找身世啊,根本吃力不讨好嘛。
“是我想多了。”林羽摇头笑了笑,接着低头大口扒起了饭。
此时君尊国际酒店里,谢长风和曾书杰正在一个雅间里与郭兆宗夫妇吃着饭。
“郭总,您看这块地块在如何?这是我们清海最好的地块了,临海背山,是我特地给您这个项目预留的。”
谢长风指着桌子上的地图兴冲冲的跟郭兆宗说道。
“还行吧,就是位置有些偏。”郭兆宗看了眼谢长风手边的地图,有些爱答不理。
谢长风知道,郭兆宗这还在为昨天晚上的事情生气呢。
陵安提供的地块谢长风知道,比自己提供的这个地块还要偏呢,郭兆宗这么说,显然是在鸡蛋里挑骨头。
本来郭兆宗的投资意向就偏向陵安,结果昨晚被林羽这么一搞,清海更没戏了。
“郭总啊,这个地块可好着呢,所在的地区虽然发展还没跟上,但是我们已经向上面提交了规划申请,以后这个地方将是我们市重点发展的地区,而且我们考虑十年后把市政府也搬过去。”曾书杰赶紧笑呵呵的打着圆场。
“是啊,郭总,这个地方可是个风水宝地,要不吃完饭您跟我们去实地看看吧。”谢长风急忙说道。
要是郭兆宗连地块都不去看的话,那希望可就真的一点都没了。
“这个……”
郭兆宗有些犹豫,其实他就算不在清海投资,也是要去看看这个地块的,毕竟来都来了,场面上要说的过去,而且他在清海也有很多生意呢,不好撕破脸。
现在他之所以犹豫,是因为想起了林羽昨天晚上的话,林羽很明确的嘱咐了他,如果不想出事情,这几天就待在酒店里不要外出。
其实他本来对林羽的警告不屑一顾,毕竟这个玉坠自己戴了这么多年,只有好运没有霉运,他不可能被林羽三言两语给骗过去。
但是想起林羽走前说的那句“丑未相冲,不担财运”,他心里却不由一颤,这句话蔡大师也跟他说过,正是因为他不担财运,蔡大师才赠予了他这块血玉,让他定时供养,以改运势。
像他这种生意人,一向小心翼翼惯了,所以纵然不相信林羽的话,心里还是有所忌讳。
“郭总?您意下如何,来了一趟,总不能连地块看都不看吧?我和老谢这老脸,那可就没处放了。”曾书杰笑呵呵的说道,语气中隐隐施加了一丝压力。
“看是一定要看的,但是也不急在这一时,明天吧,明天一早我们去看如何?”
郭兆宗想了想,把时间稍微推迟了一下。
“没问题,只要郭总给我们这个面子就成!”
谢长风和曾书杰不由松了口气,只要郭兆宗愿意去看地块,就说明有戏。
中午吃完饭之后,郭兆宗立马叫过来了自己的助理,吩咐道:“通知上港总部,立马派人把我常坐的那辆奥迪运过来,明天早上我要坐着它去看地块。”
“是。”助理赶紧点点头,转身出去打电话去了。
郭兆宗口中的奥迪车A8LSecurity,是直接从德国英戈尔施塔特奥迪总部运过来的定制款,也是德国总理的专属座驾,整个大陆都找不出几辆来,安全系数极高。
“老公,我看你就是太紧张了,那个土包子几句话,就把你给吓住了啊?”陈佩仪窝在沙发上,一边涂着指甲油,一边噘嘴说道。
“不是被他吓住了,只不过凡事还是小心点的好,毕竟出门在外。”郭兆宗沉着脸说道,万事还是谨慎些的好。
“明天我想跟你一起去。”陈佩仪撒娇道。
“不行,我是去谈生意的,不是去玩的!”郭兆宗冷声呵斥了她一句,这是他的原则,真正谈生意的时候,从不让女人插手。
晚上的时候,谢长风刚跟郭兆宗的助理确定好明天早上出发的时间,他的私人手机便响了,一看是林羽打来的,谢长风不由皱了皱眉头,直接按了静音,没接。
但是很快林羽又打了一遍,谢长风还是没接。
“老谢,谁啊?”谢长风爱人杨艳不由好奇的问了一句。
“小何。”谢长风皱着眉头有些厌烦道。
“小何电话你咋不接啊?那孩子多好啊。”杨艳好奇道,对于林羽,她可是好感满满,上次自己兄弟的病可就是林羽治好的,而且再没复发。
谢长风没说话,犹豫了下,还是接了起来。
“谢书记,我听说你和郭总明天要去郊区?万万使不得啊,他这几日最忌出行,出去会有危险的!”林羽语气急促的说道,他刚才从电视上看到了新闻,所以便急忙打电话来提醒谢长风。
“小何,你再这样我可真生气了?!这是政府的事,轮不到你插手,你踏踏实实做好你的医生吧!”
谢长风有些恼怒的说了一句,立马挂了电话,很生气的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扔。
温知暖的话,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了下来。
原本气到脸色涨红的颜与亭瞬间哑了火。
那张精致的俊脸从红色转白,最终暗淡。
最后,他有些别扭地扭过头去,“谁喜欢唐一涵了。”
温知暖扁了扁唇,“欲盖弥彰!”
“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就是喜欢唐一涵对吧?”
颜与亭尴尬地轻咳了一声,“你看错了。”
说完,他转身想逃走,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楼梯栏杆处的墨沉域。
男人脸上掠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尴尬,然后转头走了。
温知暖耸了耸肩,抬眼看了墨沉域一眼,“你弟弟真不坦诚。”
墨沉域高大挺拔的身子慵懒地靠在栏杆上,目光淡淡,“有些事情没必要说出来。”
“伤人。”
温知暖翻了个白眼,大喇喇地走过来,在墨沉域身边站定,“其实你早就看出来了是不是?”
墨沉域不置可否。
女人眨了眨眼,饶有兴味地单手托腮靠在雕花的红木栏杆上,用胳膊肘撞了撞墨沉域,“唐一涵只有一个。”
“你打算帮谁啊?”
“哎,还真难呢。”
女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一个是认识了好多年,同甘共苦的死党,一个是同父同母,多年没见的弟弟。”
“哎呀呀,真难选!”
墨沉域默默地看了她一眼,“所以我决定不选。”
温知暖挑眉,“你不管?”
“我更想管你。”
男人的黑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听说你最近已经开始清算澹台家的资产了。”
“打算撂挑子走人?”
温知暖的身子微微地一顿。
她最近的确在偷偷地调查澹台家背后的股份划分。
五年前,因为要照顾当时已经病入膏肓的林宁和肚子里的孩子,原本应该做澹台家继承人的苏小柠委托温知暖代持她的股份,让温知暖做上了澹台家的总裁。
如今,五年过去了,林宁已经过世,苏小柠也和墨沉域和好了。
温知暖虽然做澹台家的这个总裁做的风生水起,但说到底这是澹台家的事业,她也不好一直管着。
所以从一个月前,温知暖就开始从各方面着手,打算将澹台家这边的利益关系网弄明白之后,将一切都交付给苏小柠。
而她,也该给自己放个假了。
只不过这些都是她的计划,她也从未和任何人说过。
女人无奈地抬眼看了墨沉域一眼,“墨总就是厉害哦,这都能查出来。”
“倒也不是我故意想调查你。”
墨沉域淡淡地挑唇,“只是,我也是澹台家的大股东之一。”
“有人最近在调查我,我总不能坐视不管。”
温知暖的脸垮了下来,“你什么时候变成澹台家的大股东了?”
“很早就是了。”
墨沉域打了个哈欠,眸光淡淡地看着远方。
这五年,他虽然一直都没找到苏小柠的下落,但澹台家的事情,他一直都在关注。
温知暖虽然将澹台家经营地不错,但到底还是斗不过澹台家的一些原生的股东。
所以,他暗地里找人购下澹台家的股份,偷偷了帮助了澹台家许多。
只是这些事情,他从未和别人说起罢了。
温知暖是聪明人。
看着墨沉域的脸,她也就对这些事情知道了个大概。
女人扁了扁唇,起身直接推开苏小柠的房门,“小柠姐!你捡到宝了你知不知道!”
彼时,苏小柠还躺在被窝里面,想继续自己那个在异世界呼风唤雨的梦。
她从迷蒙中醒过来,一睁眼,面前就是温知暖那张妖冶的脸。
“小柠姐!你都不知道,你们家墨先生有多好!”
温知暖双手托着苏小柠的脸颊,郑重其事,“他真的很好!”
苏小柠脑子有些混沌,她无奈地笑了笑,“我老公什么时候不好了?”
这个反问……
温知暖整个人怔了一瞬。
她原本是打算告诉苏小柠,墨沉域好爱你啊,背着你做了那么多,你都不知道吧?
但现在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好像不管怎么说,她都免不了被塞一嘴狗粮的厄运。
最后,女人松开托着苏小柠脸的手,“是哦。”
不过就算被喂狗粮,她还是要说。
“你已经知道你家墨先生有多好了,所以就不用我告诉你了。”
“不用我告诉你他一直有在偷偷帮我维持澹台家的生意。”
“不用我告诉你他每年在你生日的时候,都会一个人到海边给你过生日。”
“更不用我告诉你,其实以前我送你的那些小礼物,都是墨先生托我送给你的。”
温知暖每多说一句话,苏小柠的心脏就多震一下。
她想起以前在青城的时候。
温知暖总是给她寄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很丑很丑的玩偶,看不懂什么意思的书,各种标本,还有一些味道古怪的零食。
那个时候她总觉得那些礼物是温知暖的恶趣味。
结果是墨沉域送的!?
“哎。”温知暖故作烦恼地揉了揉脑袋,“反正你都知道了,我也没有打扰你睡觉的必要了!”
说完,她微笑着起身,“我还是去补觉吧。”
“昨天晚上照顾颜与亭那个傻叉,可真是累坏我了。”
“等一下!”
苏小柠瞬间打起精神,从床上跳下来,挡住温知暖的去路。
“我忽然不困了,你继续说啊!”
温知暖眸中闪过一丝的狡黠。
不过她还是委屈巴巴地看了苏小柠一眼,“你不是都知道了么?”
“难道墨先生跟你和好之后,没有告诉你,他这五年为你做了很多事?”
“他不会不告诉你吧,你们感情那么好。”
苏小柠:“……”
就算感情好,他那么高傲的人,也不会承认自己送过她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的事儿吧!
她轻咳了一声,“那个,我当然知道了!”
“不过。”
女人笑眯眯地看着温知暖,“我有点无聊,不如我们再聊一会儿?”
“我也想回味一下,我老公当年为我做过的傻事呢。”
温知暖表面一派淡定,“我想吃水果。”
“我去给你洗草莓!”
苏小柠披上外套就往外冲,“很快就好!你等着啊!”
“好呢!”
坐在卧室的飘窗上,温知暖晒着暖洋洋的太阳,微笑着看着窗外的清晨。
蓦地,她瞥见楼下停车场的方向,站着一个熟悉的女人。
温知暖的眉头猛地皱起来,身子狠狠地一顿!
大概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女人抬起头来。
隔着很远的距离,温知暖看到女人朝着她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温知暖微微眯眸,阴魂不散。
臭菜园子和翁家小少爷。。。。
& 转眼之间,整座白玉京因为这道通天的莹白色光柱而显得格外光亮,宛如白昼一般。
站在光柱周遭附近的武者们,脸上大多充斥无以言表的惊悚状,显然从未遇到过这种莫名诡异,令人无法解释的情形。
“啊!”
一声惊恐绝望的惨叫让站在地面上的武者抬头往高空看去。
只见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地阶武者,因为离这道莹白色光柱太近,好似被一股无形力量拉扯一般,霎那之间就被吸进光柱当中,宛如泥牛入海般,无声无息就没了。
此时还留在空中的地阶高手见状,呼啦一下,齐刷刷地拉开与这道莹白色光柱之间的距离,生怕重蹈覆辙丢了性命,到时候可就没地方说理去了。
同一时间,地面上那些距离莹白色光柱的武者,也连忙往更远的地方退走,不想无缘无故就这么送了自家性命。
不过至始至终,绝大多数武者的视线都停留在莹白色光柱里,那张完美无暇,上面有新鲜血珠流动着的新鲜人皮。
站在山头上的王乐眯着眼睛,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现场所有武者都没他对眼前的情形更加熟悉。
虽然王乐没有再次被这道莹白色光柱给束缚在内部,但他隐约之间能感觉到,那张新鲜人皮此刻仿佛在养精蓄锐,为接下来做最后的冲刺准备。
当初从母亲王小蝶坟墓中飞出的那张新鲜人皮,在最终飞向天穹之前的状况,和眼前的情形如出一辙,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只不过眼前的这张新鲜人皮出世,沾上的人命也太多了,这前后不长的时间里,地阶武者为此接连不断的陨落,命归黄泉。
“无缘无故,这白玉京出了如此邪魅之事,乃是不祥之兆啊!”
“那张人皮,虽然是死物,但却透露着生命的气息,好似活着一般,况且还前后杀了这么多地阶武者,真是奇葩!”
“这座破落废弃的小道观,其来历想必不简单啊!”
…………
附近围观人群里的低声细语议论纷纷,传到王乐等人的耳中,只见站在旁边的青阳子唯有冷哼一声,眼中的不满之色一闪而逝。
毕竟这回阳观曾经是属于归墟观的产业,如今听着那些猜疑话,当然会心生不快。
也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无极化天虎余明航转身看向王乐和青阳子这边。
接着不等王乐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一花,就见余明航站在自己和青阳子面前,挡住他们看向对面那道莹白色通天光柱。
王乐见状,毫不犹豫的就退到青阳子后面,他可不想傻-****的面对一位天阶老怪,鬼知道这无极化天虎会突然对他王乐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出来。
毕竟自己可是将这老家伙座下弟子白小楼给击败了。
虽然王乐自认戴上面具,无极化天虎一时认不出自己,但王乐从来不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所以还是先躲起来再说。
余明航见眼前这年轻人眼中带着警惕之色躲到后面,也不以为意,因为他过来所要找的正主,又不是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子。
随即就见余明航认真的看向青阳子,缓缓问道:“我们认识?”
只见青阳子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回道:“龙虎山当代洞主无极化天虎,我如果要说不认识,那也就真是有眼无珠了。”
这时就见余明航意味深长的扫视着青阳子和老杨夫妇,还有站在后面的王乐,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你们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想必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王乐面具下的脸色顿时一变,余明航这话显然有威胁的意思,不然的话,即便识破了易容,也绝对不会说出来。
这时就见青阳子冷哼一声,盯着余明航就低声骂道:“你个臭菜园子,不要以为成就武道天阶,就敢出口威胁!”
余明航老脸涨红,怒目圆睁的盯着青阳子,咬牙切齿的道:“你到底是谁?”
只见青阳子嘿嘿一笑,回道:“菜园子,当年你一家可都是在我家地里刨食吃!”
余明航:“………”
“额!”王乐这时就算再傻,也都听出青阳子和眼前这无极化天虎在穿着开裆裤的时候就已经认识。
而不是之前青阳子信口开河,什么年轻时道左相逢的故旧之交了。
“老家伙真是撒谎不打草稿啊!”王乐忍不住在心里面吐槽道。
不由得为之前青阳子表现出一副回忆年轻岁月时,不堪回首的悲切演技而佩服不已,真是不择不扣的影帝级人物。
话到一半,老杨见余明航的脸色,涨得就跟猪肝似的,顿时很识趣地闭上了嘴巴,不敢再说一个字,毕竟眼前这位可是一位天阶存在,他可不想自讨苦头吃。
但老杨眼中依然充斥着散不去的古怪和探究之色,显然是太过于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了,怎么也掩饰不住。
这时就见失态的余明航深吸一口气,强制让自己恢复冷静,然后看向青阳子,语带嘲笑的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小时候上树掏鸟窝,结果卵-蛋挂到树杈上,哭着要老娘的翁家小少爷啊!”
王乐:“…………”
田云衫:“…………”
作为家生子的老杨眼神飘忽不定,看都不敢看气得浑身发抖的自家尊上,一副就当我没听到的样子,更加佐证了余明航说的并不是假话,确有其事了。
耳朵都被羞得通红的青阳子控制心中怒气,冷笑道:“菜园子,多年不见,你嘴巴还是那么不饶人啊!”
余明航哼了哼,回道:“彼此彼此!”
顿了顿,余明航又摆出一副恶心人的样子,假笑着轻声说道:“我是要叫你小少爷呢?还是叫青阳子更好?”
话音刚落,就见青阳子反唇相讥道:“那我是叫你臭菜园子呢?还是叫无极化天虎余明航更好?”
王乐瞬间就明白这两个老家伙无论小时候,还是后来进入武道,互相都是知根知底,而远远不是自己刚才所想的那么简单,里面复杂得很。
不可能。。。。
当展位前,人群愈发拥挤的时候,突然有人难以置信的发出惊呼声,难以置信的大叫道:“靠,老子终于想起来了,这小子上次已经在南云极边之城滇越县赌出过一块玻璃种帝王翡翠!”
赌石这玩意儿,近些年来虽然很兴盛,但毕竟是要花大钱的,所以能够常年玩的人,毕竟还是少数,穿梭在全国各地。www@22ff%com
玩玉石这一行当的,在里面混久了,大多是低头不见抬头见,都是老面孔。
如果有人认出王乐,也就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了。
王乐抬头看了眼人群当中喊出声的方向,见是一个陌生中年人,但脑海里却没印象了。
可是自己当初带着佘义和熊亮执行萧远方安排的任务时,确实在南云的滇越县停留过,并在那里赌出了一块玻璃种帝王绿翡翠。
脑海里的念头一闪而过后,王乐不再理会,继续低头干活,毕竟出来的时间有些久了,得抓紧把这毛料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给取出来,免得让青阳子等在那里,到时候自己还要找理由搪塞。
但那位认出王乐的中年男子这声叫喊,彻底引爆了人群。
“什嘛?你他妈这是在开玩笑吗?那小子之前就已经赌出过一块玻璃种帝王绿翡翠!”
“喂,老吴,你丫是不是认错人了?”
“怎么可能会认错,就算这位王先生化成灰老子也认识,他可是能赌出玻璃种帝王绿的传说,如今滇越那边还在广为流传了。”
…………
议论声中,有人还将赵老板找过去打听王乐的来历,当得知姓名后,大家终于开始相信中年男子所说的话了,乃至还有些怀疑的又联系滇越县那边的同行老友打听情况。
就这么连番打听下来,确认无疑后,所有人都彻底惊住了,看向场中正埋头干活,对毛料进行切割解剖的王乐,就跟白日见鬼一样,惊诧不已。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赌石之神吗?”
“神仙难断玉,这姓王的比神仙还厉害啊!”
“刚刚已经赌出一块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如今这块毛料难不成还有好品种翡翠?”
…………
玩赌石的哪一个不是人精,所以看向正用磨石机对毛料进行摩擦还没出雾时,就接连不断的有人开始喊价。
“王老弟,我出两百万,你那毛料让我怎么样?”
“两百万算是什么,我出四百万!”
“我的大兄弟唉,别再赌了您,哥哥我出五百万买下来了。”
…………
接连不断响起的喊价声,王乐始终都是充耳不闻,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面前被切开后毛料,手里拿着磨石机对切出的毛料面,不停地进行摩擦着。
众人见王乐丝毫没兴趣都懒得搭理,喊价声也渐渐少了起来,到最后又再次恢复平静,认真盯着毛料。
时间一晃而逝,就在众人的耐心等待中,帮王乐给毛料面不停泼着清水的伙计突然身子一僵,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坑坑巴巴口吻道:“又又又出雾了……”
轰的一声,人群里瞬间就再次大呼小叫起来,看向王乐的眼神,充满着不可思议神色。
他们打死都没想到眼前如此年轻的小伙子,竟然会拥有这么一手出神入化的赌石本领。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赌石的老玩家看向王乐充满难以置信的眼神中,情不自禁的夹杂着深深的敬畏。
因为神仙难断玉这句话可没任何的夸张之处,放眼赌石界,能够连续赌出两块玻璃种帝王绿翡翠的人,他们平生仅见王乐这一例子。
从头到尾不发一语,脸色平静的王乐精神一振,手下的速度渐渐加快起来。
半晌后,当毛料中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在王乐手下磨石机摩擦掉石皮,露出冰山一角的瞬间,只见站在旁边的赵老板无法控制地激动暴吼道:“不可能!!!”
话音刚落,站在附近眼尖的老玩家跟着大叫道:“玻璃种帝王绿!操!!!”
“什嘛?又是玻璃种帝王绿!!!”
“哥儿们,告诉我,这是在做梦,怎么又是玻璃种帝王绿?”
“这玻璃种帝王绿怎么就成了大白菜?竟然这么容易就赌出来了。”
“我他妈今天真是活见鬼了,不不不,见到活神仙了这是。”
…………
人声鼎沸,彻底惊动了这方区域,所有展位上的客人和老板都不禁往赵老板展位这边蜂拥而来。
这种由各家相关协会单位组织的全国巡展类赌石文华节,想要赌出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其困难度跟买双色球中一等奖五百万一样差不了多少。
没想到的是,今天的赌石文化节竟然有玻璃种帝王绿翡翠被赌出来,并且还是接连出了两块帝王绿。
更为关键和无比神奇的是,这两块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全都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一时间,震动的效应瞬间扩散开来,乃至往整个城市蔓延而去。
作为引人注目的当事人王乐,则始终不理会外界干扰,喊价声,叫嚷声不绝于耳。
不过王乐手上的速度却因为越来越快,毕竟动静弄得太多,总会不可避免的会引起麻烦和是非。
虽然王乐不怕这些,但也不想过度把心思花费在这些破事儿上面,毕竟赌出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只是自己的无心之举。
而赶往武道界,这才是自己如今的正事,万万不能被耽误了。
就这样,由于王乐双手的灵巧,还有解剖毛料的速度加快,所以整个过程比之前所花费的时间少了很多。
当浑身沾满石屑和灰尘脏兮兮的王乐,从毛料大石中取出约有篮球大小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时,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哑口无声,整体都陷入到魔怔当中,彻底忘记了说话。
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王乐手中,美轮美奂,没有一丝瑕疵,通透且又充满灵性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上。
这个当下,空气仿佛都停止了流动,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打破对这完美艺术品的欣赏气氛……
林羽望着窗外沉默不语,没有接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我的建议是,我们直接从这里出发,带着氐土貉一起赶往东北,赶紧找到雪窝镇,将玄武象那帮人找出来!”
严昆急声提议道,“现在我才发现,这个凌霄和万休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邪门,我们无论如何也要在他们前面找到玄武象!”
“虽然我不认为玄武象的后人会跟氐土貉这四个叛徒一样背叛我们星斗宗,但是如果万休和凌霄人多势众,挟持住他们,逼迫他们将星斗宗的古书秘籍交出来怎么办?!”
其实放在以前,严昆丝毫不担心这点,因为星斗宗的后人个顶个都是独当一面的玄术高手,不是一般人能够战胜的。
但是现在严昆在听完老四的叙说之后,内心也不由开始担忧起来,如果凌霄和万休习练了一些狠辣的阴邪禁术,再加上人多势众,难说玄武象的人不会落了下风。
毕竟玄武象总共有多少后人在世,还是个未知数!
“你说的没错,我们确实要抢在他们之前将雪窝镇找出来,但是不能像无头苍蝇一般瞎找!”
林羽沉声说道,“就算我们现在带着氐土貉去东北,可是东北那么广袤,我们去哪里找?!”
“那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严昆急声问道。
“你放心吧,我已经委托军机处去查了,他们的信息比我们要完善广泛的多,只要能够确定大致的范围,我们就出发去东北!”
林羽长长的叹了口气,神情陡然间升腾起一股莫大的疲惫感,低声说道,“但是现在,我有些累了,想回家歇歇了……”
这段时间以来,他先后辗转米国、东南域和鲁北,舟车劳顿,而且几乎每次都是经历生死的考验。
所以此时终于能够得到一丝喘息的时机,他很想回家,回家看看江颜、叶清眉,看看自己的母亲、老丈人、丈母娘,以及玫瑰。
“好,我陪你一起回去!”
严昆沉声说道,“也好方便有消息之后,我能陪你一起去东北!”
“前辈,您这话当真?!”
林羽听到这话神情一振,满脸惊喜的望着严昆说道,“您真愿意跟我一起回京?!”
他本来已经做好了大秃头再次消失的准备,没想到这次大秃头竟然会主动提出跟他回京,而且还愿意随他一起去东北寻找玄武象。
有了大秃头的陪同,那他们便相当于多加了一层保险!
纵然是遇上凌霄和万休,也大可一战!
“虽然我十分不想被这么束缚住,但是没办法,星斗宗需要我!”
严昆头一仰,再次习惯性的自夸道,“如果我这次不去,玄武象的古书秘籍被人夺走,连累着星斗宗都垮了怎么办?那我严昆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虽然他多年来四处云游,但是很显然,他的心始终都在星斗宗。
林羽听着严昆这番话一时间哭笑不得,点头道,“对,您说的对,为了星斗宗的长久繁荣,确实需要前辈您站出来!”
“不过我们有言在先!”
严昆昂着头说道,“我跟你回京可以,但是好酒好肉必须管饱!”
“一定!”
林羽笑着点了点头。
随后林羽和严昆便返回了小公园,跟角木蛟、亢金龙以及云舟、春生秋满他们汇合。
云舟和春生他们在死去的黑衣人身上搜找过,但是一无所获。
林羽便打电话给了国字脸,让国字脸过来将黑衣人的尸体处理干净。
紧接着他们便赶回了角木蛟和亢金龙的住处,见氐土貉和尾火虎两人还在,林羽内心顿时松了口气。
得知林羽第二日就要回京之后,角木蛟和亢金龙两人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答应下来,准备跟林羽一起回京。
对于他们而言,没有故土难离之说,因为他们是星斗宗的人,星斗宗宗主在哪儿,哪儿便是他们的故土!
为了防止被人盯上,林羽特地将他们几人分成了三队,角木蛟带着云舟和尾火虎早上先走,亢金龙和春生、秋满带着氐土貉中午走,而自己则和严昆下午再走。
送走角木蛟和亢金龙他们之后,林羽和严昆这才出发,赶往了火车站。
他们刚到火车站门口,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叫花子突然快步挤了过来。
“一边去!”
严昆厌恶的呵斥了一声,不过说话的同时,他掏出一张纸币扔给了叫花子。
叫花子赶紧弯腰将地上的纸币捡了起来,冲林羽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问道,“您可是何家荣何先生?!”
林羽听到叫花子喊出自己的姓名不由一愣,没想到这座小城中,竟然会有人认识他,而且还是个叫花子。
林羽扫了这叫花子一眼,见叫花子长相十分陌生,神情间顿时多了一丝戒备,没有回答,而是冷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其实苏小柠是很想去追墨沉域和陆青的。
毕竟他们两个和张承志都不算是很熟。
可她抬眸,看了一眼坐在墨浮笙身边的墨玟翰。
虽然此时的墨玟翰对墨浮笙十分地温柔,温柔到言听计从。
但是墨玟翰的品性苏小柠却是清楚的。
他和他父亲一样,心里只有他们一家人的利益,从来都没有什么亲情的概念。
从当年墨东泽愿意直接刺瞎墨玟翰的双眼这件事,就可见一斑。
这样的一个男人留在墨浮笙的病房里,简直就是个定时炸弹!
墨浮笙身子这么虚弱,他要是想把她怎么样,她根本连呼救都来不及!
女人深呼了一口气,抬眼冷冷地看了墨玟翰一眼,“墨先生,陆太太需要好好休息,没什么事儿的话,您可以先回去了。”
墨玟翰挑了挑眉,那双被黑绸蒙住的眼睛里多了几分的嘲讽,“怎么,弟妹这么急着赶我走,是怕我做出什么对大姐不利的事情?”
“这你可就想多了,这几年来,我和大姐的感情好着呢!”
苏小柠当然不信。
但她又真的不能一整天都在这里看着墨玟翰。
于是她转头看了一眼墨浮笙。
后者冲她温柔地笑了笑,“小柠,我知道你对玟翰有误会。”
“但是这几年来……玟翰经历了很多事情,已经浪子回头了。”
“现在的他和以前的他早就不一样了,你有什么事儿就去忙,我没事的。”
苏小柠的担忧被墨浮笙直接点了出来。
她抿唇,再深深地看了墨浮笙和墨玟翰一眼,这才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既然人家已经这么说了,她也就真的没有什么理由赖在这里不走了。
“几年不见,小柠更漂亮了。”
苏小柠走后,墨玟翰淡淡地叹息了一声,坐在椅子上继续给墨浮笙削苹果。
“是咱们墨家没有这个福气。”
墨浮笙摇了摇头,转头看了墨玟翰一眼,“你今天早上在电话里面说有事要告诉我,是什么事儿?”
“是……关于我父亲的。”
墨玟翰叹了口气,五年的时间,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不小的痕迹,除了一只看不见的眼睛之外,他的脸上还有大大小小的伤痕。
这是他被墨东泽赶出家门的时候,用鞭子抽出来的伤。
“关于二叔的?”
墨浮笙皱了皱眉,“二叔又怎么了?”
“他现在挺安生的。”
墨玟翰连忙摆了摆手,“我不是说他现在的事儿,我是说他年轻的时候。”
“这段时间我去了欧洲,有几个合作伙伴说年轻的时候认识大伯。”
“他们拿出照片来给我看。”
“照片的人是我父亲,不是大伯。”
墨浮笙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我以为什么事儿。”
“二叔年轻的时候顶着我父亲的名字出去坑蒙拐骗的事儿多了。”
“这也算不了什么新闻。”
墨玟翰抿唇,“我怕我爸年轻的时候败坏了大伯的名声。”
“所以……”
墨玟翰轻咳了一声,“所以想来和姐姐说一声,沉域的集团最近在大刀阔斧地开发欧洲那边的市场……”
“如果我父亲年轻的时候做的事儿影响到了大伯的名声,从而影响到了沉域的生意的话……”
“希望大姐你和沉域不要太生气。”
“就这破事?”
墨浮笙摇了摇头,“不过沉域知道了肯定很生气。”
“在他心里,我们的父母就是神一样的人物,神是不会犯错的。”
说完,她摆了摆手,“行了,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告诉沉域的。”
墨玟翰低下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如果没记错的话……
在之前他没有被赶出家门的时候,他有一次听到墨东泽喝醉了的时候说过……
“澹台家的儿媳妇就是紧,睡了一次一辈子忘不掉!”
“可惜后来这女人太狠了,别说睡了,连碰一下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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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苏小柠觉得墨浮笙不识好人心,但路过护士站的时候,她还是贴心地吩咐了小护士,要多照顾一下墨浮笙那边。
小护士坐在前台一脸不耐烦地白了苏小柠一眼,“好了,我知道了。”
“苏医生,别怪我说话难听,你说你都自身难保了,干嘛还对我们指指点点,我们护士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们比您清楚。”
说完,她冷冷地白了苏小柠一眼,“苏医生,现在的您可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你是香饽饽,每个人都要敬重你的威信,你是我们医院最权威的专家,外面的医院都要仰望我们医院呢。”
“但是现在呢,你就是个丢人现眼的家伙,咱们医院因为你丢了很多的人。”
“咱们医院以前多辉煌啊,解决各种疑难杂症,上各种新闻都是正面的。”
“今天可好,因为你,咱们医院都被人骂成什么样了!”
小护士的每一个字,都极尽嘲讽之能事。
苏小柠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手里的文件。
可即使心里再气愤,表面上苏小柠还是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咱们医院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势利了?”
“就是。”
一道中年女人的声音插进来。
刘副院长带着一群小医生从远处缓缓地走过来。
她甚至目光慈祥地看了苏小柠一眼,“别和这些没素质的小丫头一般见识。”
说完,她冷冷地看了一眼前台的小护士,又看了一眼身后跟着她的新手医生们,“大家听着,不管外面怎么议论怎么传,咱们医院里,我不允许别人再有这样说苏医生丢人的话!”
“苏医生到咱们医院三年,也给医院创造了不少的辉煌,不能因为苏医生做错了一件事,就把她的成就全盘否定,听到没!”
苏小柠眯了眯眸,唇边扬起一抹冷笑来。
这刘副院长怪不得能当上副院长呢,这手段运用起来就是娴熟。
她这番话,表面上是在指责这些人否定了苏小柠的才华。
但实际上,她却是用这种方式,拍板定案了,这件事就是苏小柠做错的。
这手段,谁能不说一句高手呢?
她淡淡地笑了笑,抬眼看了一眼刘副院长,“那我就多谢刘副院长为我说话了。”
“但是刘副院长您有句话说错了。”
“我的确是挺让医院丢人的。”
“毕竟,我本来可以早早地就把算计我的人的计划给戳穿,但我没有,才给了她这样抹黑我们医院的机会。”
“刘副院长,你说我是不是很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