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锡联听到他这话之后没有丝毫的兴奋,反倒极为不屑的嗤笑一声,淡淡的说道,“张兄,你这话就有些托大了吧,论金银珠宝、字画古玩,我楚家会少于你们张家吗?我们家什么奇珍异宝没有!我又岂会看得上你那仨瓜俩枣!”
“楚兄,我知道你们家宝贝不少,但这个你们家绝对没有!”
张佑安挺了挺胸膛,满是自豪的说道,“就是你们家老爷子见了,也必然会爱不释手!”
“莫非你能把被何家抢走的那尊神王鼎给我弄过来不成?!”
楚锡联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的神色。
现如今能让他们楚家看上眼的,也只有那尊传说能保佑家族兴旺不衰的神王鼎了!
不过那神王鼎已经归何家所有,别说弄到手了,就是藏匿之处他们都无从得知。
“这神王鼎我倒是弄不来!”
张佑安微微一怔,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你就别乱夸海口!”
楚锡联颇有些恼怒的说道。
“不过我说的这个宝贝,并不比神王鼎差多少!”
张佑安自信的一笑,低声说道,“楚兄,我们家那位老爷子当年在那位圣人手下当过一段时间的差,这个你有所耳闻吧?!”
“我倒是听我们家老爷子提起过!”
楚锡联点了点头,接着神色一变,急声问道,“莫非,你说的可是当年那位圣人所用过的器物?!”
“不错!”
张佑安点点头,低声问道,“楚兄知道龙钮大印是当年粪翁先生用寿山石亲手所刻,也知道这是圣人最喜爱的大印吧?!”
“这个我当然知道!”
楚锡联点点头,接着嗤笑一声,蔑然道,“现在那龙钮大印已经是镇馆之宝,张兄该不会是告诉我,那馆里的是假的,你们家老爷子手里的才是真的吧?!”
“楚兄玩笑了!”
张佑安笑了笑,继续低声道,“看来楚兄有所不知啊,其实当年粪翁先生在刻制龙钮大印之前还曾率先刻过一座螭龙方印,因为觉得不满意,所以才又继续刻制了这龙钮大印,不过后来圣人见到这螭龙方印同样喜爱非常,便一起收下留作把玩!”
听到张佑安这话,楚锡联神情陡然一变,眼中精芒四射,瞬间来了精神,颇有些激动的说道,“你是说,这螭龙方印就在你家中?!”
他知道张佑安这话不是瞎掰,因为当年他也依稀听父亲提起过这螭龙方印,因为是圣人生前最爱的玩物之一,满是祥瑞寓意,所以珍贵无比。
只不过后来不知流落到了何处,再无人得见!
“不错!”
张佑安点点头,笑着说道,“圣人临终前将其转赠给了我们家老爷子,我家老爷子离世前,将它留给了我,交代我好好保管,将来传给张家的子孙!不过现在为了表示我张家联姻的诚意,我愿意将它拿出来,当做彩礼,送给楚家!”
他说这话的时候虽然面带微笑,但是心里却在滴血,暗暗念叨着祈求父亲原谅。
当年他父亲离世的时候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就是拼了命,也绝不能让这传家之宝流落出去!
但是现在,他却不得不用这传家之宝当做彩礼赠给楚家,只求楚锡联能够答应联姻!
因为张家捧着这螭龙方印是换不来鼎盛兴旺的,只有跟楚家联姻,才能让张家一直屹立不倒!
楚锡联听到张佑安这话眼神闪过一阵极为兴奋的光芒,显得极为激动,不过他还是轻轻咳嗽一声,暂时将激动地心绪压制了下来,沉声说道,“老张啊,你可想好了啊,这螭龙方印可是意义非凡啊,你真的要送给我们家?!”
“我早就想好了,能够娶到云薇这么一位温柔贤惠的媳妇,是我张家的福气,无论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
张佑安满脸讨好的说道。
“其实我不应该夺人所爱,但我要是拒绝了张兄,就显得有些见外了!”
楚锡联心里霎时间乐开了花,不过还是故作镇定的说道,“既然张兄如此盛情,我就却之不恭了!”
张佑安闻言神情大喜,激动道,“楚兄,你这话的意思,是同意将云薇许给我张家了?!”
“当然,我们早就有婚约在前,我岂会言而无信?!”
楚锡联一挺胸膛,笑着说道,“本来我还想将两个孩子的婚事押后,但是既然老张你如此心急,那我们就将这桩婚事定下罢!”
“好,好!”
张佑安一时间欣喜若狂,连连点头道,“那三日后我亲自带着奕庭登门求亲!”
说完,苏小柠转身就要回厨房,两个佣人连忙上去阻止,“太太,不用了。”
她们领了工资就是要每天来墨宅做早饭的,苏小柠全都做了,被先生知道了,她们岂不是要失业?
“太太。”
其中一个佣人有些不满地开口,“我和李嫂是负责这里的早餐的,您初来乍到,对先生的饮食习惯都不了解,还是不要添乱了。”
另一个佣人连忙附和,“是啊,张妈说得对,太太您就不要随便下厨了。”
“先生是不吃这种早餐的。”
张妈鄙夷地看着苏小柠做的那些寡淡无味的早餐,“先生这样身份的人,从来都是牛奶火腿三明治的,太太您给他准备的这些米粥咸菜,是不是太土气了点?”
苏小柠红润的小脸上涌上了一层讶异,最后变成了一片灰暗。
她低下头嗯了一声,“你们说得对。”
有钱人的确都喜欢有格调的东西。
在学校的时候,那些稍微有点钱的同学都不去食堂和他们吃清粥小菜的,更何况墨沉域这样身份的人呢?
她真是糊涂了。
半晌,女孩调整好心情,抬起头明媚地冲着张妈笑了笑,“那我去扔掉吧!”
李嫂一怔,张妈都说的这么过分了,这位小太太不然没有生气,甚至还要主动去倒掉?
看了一眼餐桌上还在冒着热气的早餐,李嫂于心不忍,连忙上前去拦住,“太太,倒了怪浪费的,给我们这些下人吃吧,您以后不要再做了。”
苏小柠犹豫了一瞬,“好。”
“我上楼了。”
言罢,她转头,鼻腔中钻入了一抹的酸涩。
在这个家里,她好像不怎么受欢迎。
——————
卧室里里,那个面容清隽的男人睡得很香。
苏小柠趴到床边,看着男人脸上斧凿般的线条,咬住嘴唇低声嘟囔:“你们城里人就是矫情!”
“早餐吃什么牛奶火腿三明治!”
“我都没吃过三明治!怎么可能会做嘛……”
在嫁过来之前,婶婶千叮咛万嘱咐,说一个女人,要么在床上满足老公的需求,要么喂饱他的胃,这样婚姻才能幸福,才能长长久久。
结合昨晚的事情和刚刚厨房的一切,苏小柠越想越委屈。
她才刚结婚,不想以后的生活变得不幸福啊。
昨晚墨沉域亲了她一会儿就没有继续了,她还忐忑地想着他身体不好,不做也没关系,反正她厨艺好。
可如今,她的厨艺也被嫌弃了。
那是不是,只能从床上的事情下手?
“喂。”
她抿唇,目光盯着看着他高挺的鼻,“你再不醒的话,我就亲你了。”
墨沉域修长的眉睫动了动,却没有睁眼。
看着男人冷峻而迷人的俊脸,苏小柠心脏开始狂跳。
她俯**子,几次想要问下去,最后都放弃了。
最后,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地退了回去。
算了算了,也许婶婶说的不准呢,幸不幸福和上不上床又不是有必然的关系。
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电话是婶婶林娟打过来的。
苏小柠拿着手机跑到洗手间去接听。
“小柠,昨晚一切顺利么?”
电话已接通,那头的林娟就直接开门见山。
洗手间的门虚掩着,林娟的声音和苏小柠如山涧清泉般的声音一字不落地传出来:“不是很顺利。”
“不顺利?你们没做?”
“没……”
“小柠。”
电话那头的林娟语重心长,“你要记住你现在的身份,你是墨家的儿媳妇,你的首要任务就是要给墨家开枝散叶。”
“千万别忘了,你答应过人家,要两年之内给墨沉域生个孩子的事情啊!”
苏小柠认真地握紧了手机,“婶婶您放心,我不会忘的。”
她只不过是第一次结婚没有经验而已。
“我一定会努力给他生孩子的!”
得到她肯定的回复,林娟舒了口气,“还有,别总是他啊他的,你和墨沉域已经结婚了,要叫老公!”
一抹绯红爬上她的脸,“我知道了……”
话音刚落,卧室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苏小柠以为是有佣人开门进来了,怕佣人吵到墨沉域睡觉,便连忙挂断了电话出去。
卧室里空荡荡,床上的墨沉域和门边的轮椅,都不见了。
苏小柠追出去。
楼下的餐厅里,一身黑衣的男人正慢条斯理地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他眼睛上依然蒙着黑绸,看上去神秘又遥远。
“太太,过来吃早餐!”
见她下来,张妈连忙热情地招呼苏小柠过去,“尝尝我做的合不合您的胃口!”
那热络的态度,让人完全无法和之前刻薄的样子重合起来。
苏小柠乖乖地下楼。
餐桌上,摆着的是苏小柠从来没有吃过的火腿牛奶三明治。
经过早上的事情,苏小柠对这不符合她审美的早餐,怎么都下不去嘴。
忽地,她想起早上她好像在冰箱里放了一小份凉拌的小菜。
墨沉域不喜欢吃,她自己吃总可以吧?
于是,少女起身一路小跑去了厨房,将小菜拿到自己的位置前,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在吃什么?”
隔着宽大的餐桌,墨沉域皱眉问道。
苏小柠扁了扁唇,“你不喜欢吃的东西。”
男人淡笑,“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
苏小柠撇嘴,声音单纯地不掺杂一丝的杂质,“张妈说的。”
站在远处,张妈只觉得身上一冷。
脸上覆着黑绸的男人动作优雅地端起牛奶杯抿了一口,“张妈说的,我不喜欢?”
“对啊。”
他低沉的声音里带了几分玩味,“冰箱里为什么会有我不喜欢的东西?”
苏小柠有些抱歉地抿了唇,“是我……”
“我没弄清楚你的喜好,不知道你不吃这种土里土气的东西,就按照我平时吃的给你做了……”
“这样?”
墨沉域慢条斯理地将牛奶杯放下。
玻璃质地的杯子和餐桌接触,发出的声音清脆中带着危险的意味,震得张妈差点直接跪下。
男人低沉的声音冰冷如寒冬,“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原来是不喜欢你做的东西的。”
苏小柠还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她面前的小菜就精准地被他拖了过去。
墨沉域假意执起筷子探了探,便精准地夹起了那份小菜尝了一口。
是他从未尝过的味道,酸酸甜甜中带着一丝的辛辣。
“手艺不错。”
他动作优雅地将筷子放下,“张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我不喜欢吃这些的?”
小丫头一大早气呼呼地上楼,趴在床头说他矫情,是因为在张妈这里受了委屈吧?
男人声音里的寒意,让张妈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躲到了李嫂身后。
墨沉域继续开口,“张妈不说话,是觉得,不需要跟我这个瞎子解释么?”
虽然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但是林羽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仍旧步伐均匀的朝前走着,时不时用余光四下扫一扫,经过路边停靠的汽车时,也会通过后视镜看一看后面。
但是一直走了两条街道,林羽也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影。
他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反倒愈发加重了防备,他知道,这种情况下,要么是他自己多疑了,事实上并没有人跟踪他,要么就是跟踪他的这个人能力非常出众,能够极好的隐藏自己的踪迹不被他发现。
倘若如此,那这个人,必然是一个极难对付的角色!
他想了想,穿过前面的路口后索性往右一转,直接走进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
在这种环境下,跟踪他的人,更容易暴露,亦或者,这人忍不住动手,便会直接现身!
林羽进了小巷之后,脚下一蹬,飞速的朝前跑去,想要通过自己的速度,尽快逼迫这个人现身。
但是他跑了不过数百米之后,脚步突然猛地一顿,打了个踉跄,身子骤然停了下来。
“呼……呼……”
林羽一把扶住身旁的墙壁,大口大口的喘息了起来,胸口宛如波浪般剧烈起伏,神情痛苦,显得极为难受,整张脸胀的赤红,额头上青筋高高凸起,不停的跳跃着,像极了刚刚超负荷跑完马拉松的普通人。
“这……这怎么回事……”
林羽双眼圆瞪,满脸的惊恐,兀自呢喃念叨,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滚。
显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出现了这种情况。
以他的身体素质,别说才跑了数百米,就是一口气跑上个上百八十公里也丝毫不在话下!
但是不知为何,他的身体这次竟然出现了这么强烈的异常反应!
让他更为慌乱的是,这种情况还在不断地加剧!
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张着大嘴,不停地喘着粗气,仿佛缺氧的鱼一般,浑身汗如雨下,并且身子也打起了趔趄,似乎有些站不住了。
他赶紧挪到一旁的墙壁跟前,将自己的整个身子都依靠在了墙上,双脚蹬地,以后背用力顶住身后的墙面。
但是他的双腿此时也已经打起了哆嗦,似乎有些乏力,接着他的身子顺着墙壁缓缓的滑坐到了地上。
“呼……呼……”
林羽仿佛已经说不出话,而且也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神情惊恐的任由自己的身子滑坐到地上。
他一边靠着墙,一边用双手撑住地面,不让自己的身子歪倒。
但是让他失望的是,他的双手也已经支撑不住他了,他连坐都有些坐不住了,纵然他的后背紧紧顶在墙壁上,但是无济于事!
随后他的身子缓缓的往一侧歪去,最终整个身子都侧躺在了地上。
他全身上下仿佛突然被冻住了一般,四肢包括身上的每一块肌肉,刹那间都失去了控制和力量。
他惊恐地大睁着眼睛,眼中满是不解和惊骇,不知道自己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他很想给亢金龙等人打电话过来救他,但是此时的他,别说打电话了,就连张开嘴呼救都做不到!
“这位兄弟,你怎么了?怎么躺在地上?!”
就在他无比绝望的时候,小巷一侧突然传来一声惊呼,接着几个脚步声快速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林羽神情一振,好在有人及时经过,能够帮他一把。
很快,几个脚步声便走到了他跟前,是四个身着黑色西装和皮鞋的男子,不过以林羽此时的视角,只能看到他们铮亮的皮鞋和西服裤脚。
他的脖子已经无法用力,连扭头都做不到。
“喂,问你话呢,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躺地上?!”
刚才说话的人再次问了一声,说完他并没有俯身去扶林羽,反而是拿脚踢了林羽一下。
“喂,何家荣,问你呢,你他妈不是很厉害吗,现在怎么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不动了啊!”
另外一名男子也跟着问了起来,声音中带着满满的得意和嘲笑。
其他人听到他这话立马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说不出的张狂自得。
他们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林羽心头猛地一颤,双眼圆瞪,脸色大变,莫非,这几个人,就是刚才跟踪他的人?!
“是……是你们干的?!”
林羽努力的张了张嘴,才从喉咙中发出细微的声音,惊恐道,“你……你们是怎么做……做到的……你们到底……是……是什么人……”
“听命令?!”
伍兹听到安德烈这话,神色陡然一变,瞪着眼急声问道,“听谁的命令?!”
他听到安德烈这话一时间也是纳闷不已,要知道,这世界医疗公会内,就是他最大,安德烈还能听谁的命令呢?!
“洛根先生!”
安德烈没有丝毫的隐瞒,直接将名字报了出来,给他下命令的,就是当初气走安妮的洛根!
到386“洛根?!”
伍兹听到这话,惊声反问一句,睁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接着急声问道,“是洛根亲口命令你,让你这么做的?!”
他特地强调了一下“亲口”两个字,生怕出什么差错。
“不错,是洛根先生亲自接见了我,给我下的命令!”
安德烈点了点头,郑重道,“洛根先生严格来说虽然不是我们世界医疗公会的人,但是他是替官方监管我们的,而且您跟他关系莫逆,我自然要听从他的吩咐,而且我也以为这件事,您也是知情的!”
安德烈很清楚伍兹和洛根之间的友谊,也知道洛根和伍兹之间极有可能成为亲家,所以洛根说的话,对他而言,也就等同于伍兹说的话了,他自然不敢违背。
“我知情个屁!”
伍兹听到这话怒声骂了一句,脸色忽明忽暗,颇有些恼火的说道,“这个洛根,竟然瞒着我做这种事!真是混蛋透顶!”
“伍兹会长,事情已经过去了,萨拉娜小姐也已经恢复正常了,我觉得您……您还是别追究了!”
安德烈咬了咬牙,沉声冲伍兹说道,“虽然洛根先生一开始没有跟您商量,但是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世界医疗公会,同样也是为了给您出一口气,我听说了,您的女儿也别那个何家荣给拐骗到了炎夏,而且一直不愿回来,我们替阿卜勒医治好了他的女儿,就让阿卜勒帮我们对付何家荣,这不很合理吗?!”
他视伍兹为上司,也同样视伍兹于朋友,所以他也同样痛恨何家荣。
“可是我们这么做,不是在**裸的诬陷何家荣吗?!”
伍兹冷声说道,“亏我刚才还以为这个何家荣是个无耻的卑鄙小人,现在一看,我们竟然成了卑鄙无耻的小人!”
“他本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要不是他用花言巧语骗了安妮,安妮又怎么会去炎夏?!”
安德烈沉着脸十分恼怒的说道。
“唉,罢了,罢了!”
伍兹长叹了一口气,无力的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无奈道,“既然你们做都已经做了,那我还能说什么呢!”
很显然,他决定接受这一切,并不打算跟阿卜勒讲述实情。
其实私心角度而言,他又何尝不希望让阿卜勒帮着对付何家荣!
安德烈见伍兹火气消了,嘴角这才再次浮起刚才那种自信的笑容,说道,“伍兹会长,您放心吧,我跟您担保,接下来的治疗过程,不会再出现任何问题,我一定会顺顺利利将萨拉娜小姐医治好的!”
伍兹点了点头,接着眯眼道,“记住,刚才阿卜勒的女儿之所以出现那种情况,就是因为药物相互作用!”
“对,对,就是药物互相作用!”
安德烈立马领会了伍兹的意思,知道只要是把假的认定是真的,那假的就是真的!
晚上的时候,伍兹再次去病房看了看萨拉娜,见萨拉娜情况恢复良好,这才松了口气。
“哎呀,伍兹会长,你们这药真管用啊!”
阿卜勒看到伍兹之后面色大喜,满脸感激道,“我女儿的脸色简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好啊!”
他整个下午和晚上都在陪着自己的女儿,所以能够清楚的觉察到自己女儿状况的好转。
伍兹没有多言,只是淡淡的一笑,满脸的倨傲自豪。
“对了,伍兹先生!”
阿卜勒似乎突然间想起了什么,急忙叫着伍兹走到了一旁,脸上浮起一丝自得的神色,压低声音冲伍兹说道,“虽然现在我们还无法除掉何家荣,但是我已经采取了另一种方式对付他,估计他这会儿正难受着呢!”
“哦?什么方式?!”
伍兹听到他这话不由有些好奇。
阿卜勒赶紧附耳在伍兹耳朵上低声说了几句,伍兹双眼一睁,神情惊喜不已,接着哈哈大笑了几声,冲阿卜勒竖了竖指头,笑道,“阿卜勒先生,这招真是高,高啊!”
而此时的炎夏,已经临近中午。
军机处总部内,袁赫正坐在办公室内奋笔疾书,准备着什么稿件。
而就在这时,他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谁啊,这大中午的也不让人消停!”
袁赫皱了皱眉头,转头瞥了眼桌上的坐式电话,等他看到电话上的号码之后,脸色猛地一变,神情陡然间严肃起来。
“咳咳!”
他赶紧清了清嗓子,站起身,这才急忙把电话接了起来。
“喂,袁赫?!”
电话那头立马传来一个洪亮急促的声音,语气中似乎带着一股极大的怒意,给人感觉仿佛吃了枪药一般。
“长官,是我!”
袁赫急忙答应一声,听出对方语气的不悦之后,脸色分外的难看。
“何家荣呢?!”
电话那头的人厉声问道。
“啊?!”
袁赫顿时一愣,没想到对方打给他,竟然是找何家荣的,急忙回复道,“我我……我不知道啊!”
他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他哪儿知道何家荣在哪啊。
“不知道,你自己的手下你不知道在哪儿吗?!”
电话那头的人更加的愤怒,厉声喝道,“一个小时之内,你要是无法让何家荣给我回话,你这个处长也就不用干了!”
话音一落,电话那头的人压根没有给袁赫说话的机会,直接“啪”的一声把电话给挂断了。
“长……长官,喂?”
袁赫冲电话那头喊了几声,才发现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他拿着电话心头惊诧不已,一时间想不通为何对方找何家荣,找到他这里来了,而且他也不知道这位地位非凡的人物找何家荣干嘛,而且语气中似乎还带着极大的怒意。
莫非,何家荣又犯了什么非常严重的事?!
啪嗒!
这时他桌上的钢笔滚落到了地上,发出了一声脆响,这才让他回过神来,他看了眼时间,神色一变,急忙冲门外大声喊道,“快!快!来人,传我命令,全城搜捕何家荣!”
萧尘要前往鹍启世界,小青没有阻止,而且就算是阻止,萧尘估计也不会听从,对于萧尘的性子,小青还是有所了解的。萧尘要前往鹍启世界,小青没有阻止,而且就算是阻止,萧尘估计也不会听从,对于萧尘的性子,小青还是有所了解的。
不过,以萧尘现在的实力,只要不是遇上始祖们围攻,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的,即便是和始祖正面相遇,但是一对一的情况下,萧尘如果想走,始祖依旧是拦不住的。
这就是实力提升之后的转变,现如今的萧尘,再面对始祖们的时候,已经不再是之前那般毫无还手之力了,所以,萧尘前往鹍启世界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这也是小青答应让萧尘前往最主要的原因,实力上的提升。
知道小青心里在想什么,萧尘点了点头道,“我去鹍启世界,将他们带回来吧,应该不会久留的。”
想了想,始终留在鹍启世界也不是一个办法,还是将秦水柔,包括萧遥萧烙他们带回创生之地才最是安全。
对此,小青也没有拒绝,点了点头道,“拿着这个,到时候联系我,我为你们开启入口。”
有小青的同意,萧遥萧烙他们自然也是可以进入创生之地的,不用像之前萧尘他们那样,还要通过灵魂通道。
对此,萧尘点头,而一旁的林云见状,也想要去将林枫林雪两人接回来,他同样担心这两个小家伙在外面。
对此,小青同样没有拒绝,很快,萧尘和林云两人就是动身出发。
“小心一些,创生之地见。”
“你也是。”
同时开启空间通道,两人很快离开,萧尘是独自一个人,而林云则是有陆冰凝几女陪同。
已经拥有毕竟远古生灵的实力,萧尘和林云自然是有能力开启空间通道的,所以,不需要小青帮忙,两人就可以离开创生之地。
萧尘这边成功出关,而始源界,此时诸位始祖也知道了鹍启世界战败的消息,得知这个消息,青祖有些奇怪的说道,“鹍启世界的实力没有那么强吧,三名世界之主前去都失败了?”
“哼,这你就不知道了,是有帮忙,而且据我所知,那些人就是萧尘他们,不过他们都已经突破世界之主了。”对此,一旁的牧祖冷声道。
鹍启世界发生的事情,自然没有能够瞒住诸位始祖,不仅没能瞒住,甚至就连秦水柔她们的身份,也是第一时间就被始祖们查到了。
秦水柔七人及时支援鹍启世界,这才导致了,鹍启世界的战斗失败,并且还被斩杀了一名世界之主,只有两人成功逃走。
听闻牧祖这话,其余始祖则是双目微闭,没有言语,区区一个鹍启世界的失败,说实话,还不足以让诸位始祖变色,真正让他们在意的,还是秦水柔几人的出现。
“看样子他们在创生之地得到了不少好处,这么多人都突破到了世界之主的境界。”
半响之后,其中一名始祖淡淡的开口说道,秦水柔几人的突破,很明显就是创生之地的功劳,否则的话,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突破世界之主。
话音落下,这名始祖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了邱祖身上道。
“既然她们现身了,那就带回来吧,邱祖,你让胡煌去一趟吧。”
胡煌也是一名远古生灵,不过他却是站在始源界这一边的远古生灵。
这天地之间远古生灵的数量绝对不多,但是,不可能每一位远古生灵都反对始源界,其中自然有一些远古生灵是支持始源界的,而这胡煌便是其中之一。
对于胡煌和始源界联手的事情,兽奴他们早就已经知道了,甚至从一开始,兽奴他们就没想过要去拉拢胡煌,因为这根本就不可能。
作为远古生灵,胡煌和始源界的关系一直十分要好,所以,想要让他对付始源界,根本就不可能。
这也是人各有志吧,毕竟任何事情,不可能得到所有人的支持,有人支持,必然就会有人反对。
听闻这话,邱祖沉默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
“好了,胡煌亲自前去不会有什么问题,鹍启世界暂时不用管了,先解决其他宇宙的战事,速度要更快一些。”
秦水柔等人的出现,让始祖们更加感受到了压力,所以他们必须要更快一些,时间现在很关键,如果能够在和小青全面开战之前,完成新世界的创立,那么始源界的赢面就会大上不少,不过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估计很难完成,但是多加快一些脚步,对始源界明显是越有利的。
鹍启世界的事情直接交给了胡煌,而散去之后,邱祖也是直接来到了自己的住处,此时这里不仅仅有邱祖,还有胡煌也暂时在这里居住。
身穿着金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此人就是胡煌,看到邱祖返回,胡煌轻笑着说道,“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和邱祖已经是老朋友了,对彼此都十分了解,所以,一看到邱祖,还不等他说话,胡煌就看出,此时邱祖的心情很是不好。
听闻这话,邱祖有些无奈的说道,“不仅仅是我,你也跑不掉,这段时间估计你有的忙了。”
“哦?和我有关?”
“废话,他们让你去鹍启世界一趟,萧尘的妻儿现在就在鹍启世界,希望你能将他们带回来,即便是不能带回来,也要直接斩杀了她们。”
派胡煌前往鹍启世界这事,邱祖没有隐瞒,因为他之前就说过,自己不会背叛始源界,而上一次放过萧尘他们,就已经是破例了,这一次,邱祖没有再手下留情的理由,所以如实将事情告诉了胡煌。
听闻这话,胡煌轻笑着说道,“我当是什么事,小事一桩,我亲自去一趟就是了。”
听到胡煌这话,邱祖没有多说什么,以胡煌的实力,他亲自前去肯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毕竟就算是在远古生灵之中,胡煌的实力也绝对强劲,甚至比兽奴,木灵他们还要强上一线。
而秦水柔她们,即便是突破了世界之主,也不可能会是胡煌的对手,这一点邱祖很自信。
(求收藏,求月票,求推荐!)
林羽手轻轻敲着桌面,没急着说话,意味深长的打量了郭兆宗一眼之后,又在郭兆宗这个朋友和小男孩脸上打量了一番,随后眉头微微一蹙,面色不由凝重了起来。
而此时郭兆宗那个长相富态的朋友也正在打量林羽,眼里有些狐疑,转头望了郭兆宗一眼,似乎要对郭兆宗发问。
但未等他开口,郭兆宗率先冲林羽恭敬一笑,急忙介绍道,“何先生,这就是我跟您说过的我那位朋友,甄国经,这个孩子是他的侄子,您叫他浩浩就行了!”
“老郭,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何什么荣?!”
甄国经听到郭兆宗这话面色猛然一变,冷声道,“简直是胡闹!”
话音一落,甄国经立马怒气冲冲的一甩手,转身就要往外走,但是突然想起没领侄子,赶紧回身抓住侄子的手往外走。
“老甄,你干嘛啊?!”
郭兆宗被甄国经的举动搞得无比错愕,面色一变,慌忙伸手去拽甄国经。
“干嘛?!”
甄国经沉着脸冷声道,“你在我来之前,虽然跟我说这个何先生年纪不大,但是这何止是不大的,这分明就是个毛头孩子嘛!一个毛头小子能懂什么!简直是浪费我的时间!”
说完他毫不犹豫的再次转身要往外走。
其实在来之前郭兆宗就给他打过预防针了,说这个何先生很年轻,但是很有能力,让他不要以貌取人,他本来以为就算在年轻,起码也会有个三四十岁,倒也勉强答应了下来,但是到这一看才发现林羽竟然年轻的不像话!
虽然单纯的用“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来判断一个人有些片面和过激,但是年纪轻资历肯定就浅!这是无可争辩的!
在他看来,这个何先生也就二十来岁的年纪,自己都没经历多少事,还给人家看呢!所以内心自然十分的抵触!
“唉,老甄老甄!你听我说!”
郭兆宗见状急忙死死的拽住了甄国经的胳膊,急声道,“你难道不相信我吗?!咱老哥俩认识了这么多年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何先生虽然年轻但是能力真的十分出众,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何先生压根都不会帮浩浩看,既然来都来了,就让何先生帮着看看吧,眼见为实嘛!”
听到郭兆宗这话,甄国经这才冷着脸想了想,沉声道,“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让他帮我侄子看看!”
甄国经说着扫了林羽一眼,领着自己的侄子走回了大厅,面色阴沉的望着林羽,没有说话。
“何先生,不好意思,您别见怪,他这人脾气不太好,来之前我也跟您说过,您多担待,多担待!”
郭兆宗身子微弓,满脸讨好的冲林羽陪笑道,害怕林羽会生气。
甄国经看到一向高高在上的郭兆宗竟然对林羽表选出这么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不由微微一怔,张了张嘴,疑惑道,“老郭,你至于吗?!”
要知道,郭兆宗是何等身份啊,就是对待上港那些知名的大师,郭兆宗也没有表现出这副样子啊!
这已经不能单单用“尊敬”来形容了,准确的说应该是“恭敬”!
“行了,给我住嘴!少说两句!”
郭兆宗闻言面色一沉,十分不悦的冲甄国经呵斥了一句,这个老甄,还没完没了了!
甄国经不由一愣,这还是老郭头一次对他表现出这种愠怒的神色呢!
他板着脸扫了林羽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质疑和恼火,别过头,再没说话。
林羽坐在椅子上一动没动,眯眼望着郭兆宗笑道,“郭总,你虽然事先说过你这位朋友情绪有些抵触,但是我没想到他是这么种态度,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肯定会把他请出去的!”
“是,是,我替他跟何先生赔个不是!”
郭兆宗急忙再次弓了弓身子,冲林羽恭敬道,“多谢何先生大人大量,给我这个面子,其实我……我的那些事您说过让我不跟任何人说,否则我告诉他的话,他一定会……会相信您的……”
上次林羽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事,林羽可是提醒过他的,让他不要跟任何人说,所以他自然也没有跟自己这个好朋友说,否则的话,甄国经绝对不会是这种态度。
甄国经冷冷的扫了林羽一眼,内心嗤笑,一个毛头小子,派头还挺大!不过他虽然心里对林羽的话不爽,但是看在郭兆宗的面子上,没有表现出来。
林羽也没再多说什么,扫了眼面色虚弱的小男孩,接着站起身,冲小男孩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跟前来。
小男孩有些怯生生的望了林羽一眼,抬头看了眼甄国经和郭兆宗,似乎在询问他们两人的意思。
“过去!”
甄国经沉着脸冲侄子说道。
“浩浩,去吧,何先生帮你看病呢,你的病很快就好了!”
郭兆宗冲浩浩笑笑,温和的笑道。
浩浩抿了抿嘴唇,接着朝着林羽走去,眼神有些躲闪,显然十分紧张。
“小伙子,不用怕,我们家先生,看病不用打针,吃药就好!”
听到外面动静的厉振生急忙走了出来,搬着一个高板凳放到诊桌的前面,示意小男孩坐到高凳上。
林羽冲小男孩温和的笑了笑,示意小男孩把手臂放到垫枕上,抬头冲郭兆宗问道,“郭总,这是你这位朋友的亲侄子吗?!”
“亲侄子,绝对的亲侄子!”
郭兆宗急忙连声点头肯定道。
林羽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再没多问,接着伸手在小男孩的手腕上试了试,不过数十秒,林羽便把手收了回去,接着让小男孩张开嘴看了看。
随后林羽眉头微微一挑,沉思了片刻,这才冲郭兆宗问道,“这孩子哪里不舒服?!”
“何先生,您觉得他身体哪里有问题?!”
郭兆宗急忙说道,没有回答林羽,反而回问了一句。
“郭总,您这是在试探我吗?!”
林羽抬头冲他笑了笑,淡淡的说道。
“呃,这个不敢,不敢!”
郭兆宗面色瞬间一白,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急忙解释道,“何先生别误会,主要是这孩子自己也说不出哪里不舒服,而且带他去好几家医院看过了,医院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这不才来求您了嘛!”
说着他转头望了眼甄国经,似乎询问甄国经。
谁知甄国经面色铁青的扫了林羽一眼,冷冷道,“你不是神医吗,神医连他哪里有问题都看不出来吗?!”
“这个孩子有没有病,我当然已经看出来了,所以我才问你们俩呢,为什么试探我?!”
林羽笑眯眯的冲甄国经和郭兆宗问道,“说的清楚一点,就是,你们两个为什么要在我面前演戏试探我,抱的是什么目的?!”
林羽说这话的时候,嘴上虽然仍旧有笑容,但是眼神中已经迸发出了一股极大的寒意。
其实他郭兆宗和这个甄国经进门的时候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所以刚才甄国经那么一副态度,他也没有动怒,为的就是看看这两个人唱的哪出!
一旁的厉振生听到林羽这话面色也都陡然一变,整个人身子猛地绷紧,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
郭兆宗和甄国经听到林羽这话皆都猛然一惊,无比惊诧的望了林羽一眼。
郭兆宗面色惨白,有些惶恐的急声问道,“何先生,这话是从……从何而来啊?!我们怎么敢演戏骗您呢?!而且,我……我们演什么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