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冰的怀疑不无道理,毕竟小智被绑架的事是林羽最先说出来的,而玫瑰又是一个满嘴谎言的女人,诡计多端,为了博得众人的同情借坡下驴也不无可能。
而玫瑰现在又主动提出要去孤儿院,有可能她一开始就想好了如何借助孤儿院的复杂地形逃脱。
“让她跟着一起去吧。”此时林羽倒是替玫瑰说了句话。
玫瑰满脸笑意的冲林羽眨眨眼,声音魅惑道:“小弟弟,还是你对姐姐最好!”
“反正她的伤势还没完全愈合!”林羽看到没看她,淡淡说道,“虽然她的伤口大部分都愈合了,但是想要彻底恢复,起码还要休养上一段时间,如果这种情况下她要想强行逃走,那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负心汉!”玫瑰闻言狠狠的剜了林羽一眼,叹道:“男人啊,都是喜新厌旧,得到了便不知道珍惜了!”
“那你跟我们一起去吧,有你在她肯定跑不了!”韩冰听到林羽这话再没推辞,转头冲林羽说道,有林羽去,比较保险一些。
林羽点点头,也没拒绝,其实他对小智也是挺担心的,想去看看小智到底回来了没。
韩冰给玫瑰戴上手铐之后便带着她走了出去,林羽跟江颜打了个招呼,也和步承立马跟了出去,跟韩冰她们一起上了其中的一辆越野车。
往孤儿院走的时候,一路上玫瑰都是满脸期待,能看出来,她非常想见到自己的弟弟。
“我告诉你们这个人是谁之后,算不算戴罪立功?!”玫瑰突然开口问道。
“算!”韩冰点点头。
“那我以前做过的事是不是也可以一笔勾销?!”玫瑰转头问道。
“这个得看你以前犯过什么事,我暂时无法回答你!”韩冰转头瞥了她一眼,冷冷道了,“看你的手法,你以前也没少杀过人吧?!”
“是啊……”玫瑰轻轻叹了口气,无比失落道,“我以前确实杀了不少人,但是是被人逼迫的,不过那些人倒也确实都是该死之人!”
她声音里说不出的委屈与无奈。
韩冰冷哼了一声,她才不相信这个满嘴谎言的女人呢。
快到孤儿院的时候,韩冰再次跟门口的同事询问了一下,确认周围没有可疑的人之后,便让谭锴他们提前一个路口停下,不然几辆车一起过去,显得太过瞩目。
而他们这辆车则按照玫瑰说的,径直开去了孤儿院的侧后门。
出乎韩冰的意料,玫瑰真没有骗她,这里确实有一个非常小的铁门,非常的不显眼,而且此时还紧锁着。
玫瑰并没有急着下车,而是转头冲韩冰说道:“能不能帮我把手铐摘了,我不想让我弟弟看到我这样……”
韩冰略一迟疑,接着掏出钥匙将玫瑰手腕上的手铐解了下来,随后冷声道:“你要是有任何的异动,别怪我不客气!”
“放心吧,我会跟紧家荣小弟弟的!”玫瑰眨巴眨眼眼睛笑道。
下车之后,玫瑰看到锁着的铁门微微一怔,随后指了指门上面,示意翻过去。
韩冰二话没说,率先从铁门翻了过去,玫瑰紧接着也伸手抓住了门框,脚往上攀爬的时候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立马转过头冲林羽笑眯眯的说道:“小弟弟,你能不能帮我一把?!”
林羽见状顿时有些为难,只见玫瑰耸翘的屁股正对着她,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轻微晃了晃,他脸色不由一红,不过也没推辞,知道正事要紧,伸手就要去推玫瑰的屁股,但是玫瑰突然迅速的一躲,惊讶道:“小弟弟,你要干嘛?!”
“你不是让我帮你吗?”林羽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我是让你帮我,但是没说让你摸我的屁股啊!”玫瑰冲他眨眨眼笑道,“没想到你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内心却一点都不老实呢,净想着占姐姐的便宜。”
说着她就咯咯的笑了起来,神情说不出的得意。
“那你要我怎么帮你!”林羽又羞又气,知道这个女人故意耍自己呢,忍不住厉声问道。
“你把手伸出来就行了!”玫瑰见林羽生气了,立马收起笑,冲他抛了个媚眼,柔声道,“放心,以后会有机会的,我让你摸个够!”
“快点!”铁门里的韩冰沉着脸声音分外的冰冷,这个女人分明就是个妖精啊,简直能把人的三魂七魄给勾走,怪不得连林羽见了她也把持不住呢,如果自己是个女人的话,恐怕也会被她迷惑住。
林羽沉着脸把手伸出来,随后玫瑰在林羽手上一踩,借力轻松地翻过了铁门。
紧接着林羽和步承以及其他两个军情处成员也赶紧翻了过去。
此时孤儿院后院的篮球场上正有一帮小孩子在活动,其中一个五六四的小孩子看到玫瑰后眼睛一亮,面色大喜,急忙大喊一声,“雪儿姐姐!”
话音一落,他就快速的朝着这边跑了过来,接着一把扑到了玫瑰的怀里。
其他孩子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后也转头望了一眼,旋即也都满脸兴奋,大喊大叫着立马朝着雪儿这边冲了过来,将雪儿围在了中间,不管是小男孩还是小女孩,一个个都兴奋的手舞足蹈。
“雪儿姐姐,我好想你啊!”
“雪儿姐姐,你这段时间都去哪了啊?为什么不来看我们了?我这几天可乖了!”
“雪儿姐姐,我给你画的画都保存了一个星期了呢,终于见到你了!”
孩子们你一眼我一语,眼神里满是欣喜与兴奋,能够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来,他们对玫瑰的喜爱是发自肺腑的。
玫瑰则耐着心思,蹲下身子来一个个的跟他们说着话,脸上的笑容也极其罕见的换成了一副知性优雅。
一旁的韩冰和两个军情处的特工看的无比惊讶,实在没有想到玫瑰这么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人,竟然会如此受小孩子们欢迎。
林羽看着这一幕也不由摇了摇头,冲韩冰无奈道:“现在你应该能理解我为什么不相信她是那种坏到极致的人了吧?”
韩冰点点头,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轻轻的叹了口气,说实话,看都眼前这一幕,她发现玫瑰在她心里也没那么讨厌了。
玫瑰也没跟几个小孩子多聊,站起身后摸了摸他们的头,询问道:“小智回了吗?!”
“没看到!”
几个小孩子齐齐摇头。
玫瑰闻言不由面色一变,神情有些紧张,显然有些担心。
“这些小孩子在外面外,没见到小智也正常,说不定他现在就在龚院长那呢!”林羽看出了她的担心,急忙安慰了她一句。
玫瑰点点头,随后询问了一下这些小孩子,得知龚院长现在在卫生室,便赶紧带着林羽他们去了四楼的卫生室。
上次林羽就是在这里放走玫瑰的,所以林羽来这里也算是轻车熟路。
此时龚院长正在卫生市里跟一个女医生讨论着什么,玫瑰急切的走了进去,急声喊道:“龚院长!”
“雪儿?!”龚院长看到玫瑰之后也是面色大喜,不过看到玫瑰身后还跟着韩冰等人,她又不由一怔,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龚院长,小智回来了没有?!”
玫瑰冲进来之后一把抓住了龚院长的手,急切的问道。
“小智?!”龚院长满脸惊诧,无比疑惑道,“小智不是被你接走了吗?!”
玫瑰闻言身子猛地一颤,眼中透出一股惊恐之情,急切道:“今天上午没……没有人把小智送回来吗?!”
“没有啊!”龚院长摇了摇头,惊慌道,“难道小智没跟你在一起吗?!”
林羽和韩冰两人闻言面色也不由一变,很显然,小智并没有被送回来!
玫瑰的脸色不由猛地一变,煞白一片,眼神中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惊恐,随后猛地转过身冲韩冰吼道:“你不是说昨天晚上救治我的消息没有传出去吗?!”
韩冰立马点点头,郑重道:“我们确实没有传出去啊!而且昨晚上我提前找人排查过青板桥四周,没有任何的人影,除了我们几个,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既然没有人知道林羽救了玫瑰,而且今早上韩冰又放出了玫瑰就是那个连环变态杀手的消息,理论上劫持小智的人应该把小智放回来的啊。
“你先别着急,你确定你跟他约定的时间对吗?!是今天上午吗?”林羽急忙问道。
“是!他说了,绝不会超过中午!”玫瑰面色苍白,额头上大颗的汗珠顺着她白皙的脸庞滑落下来。
“那这个变态会不会是故意骗你的?!”韩冰冷声道,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暗示玫瑰小智已经被撕票了,“这点你早就应该想到的!”
“不会的!”玫瑰用力的摇摇头,肯定道,“他答应过的事一定会做到的,而且他也没有杀小智的必要!”
林羽和韩冰互相看了一眼,皱着眉头不知该说什么。
“你确定你的人里面都没问题吗?!”
玫瑰皱着眉头细细思忖片刻,突然猛地抬起头,冷冷的望了韩冰一眼,质问道,“会不会是你的手下里有叛徒,将昨晚上的情况泄露了出去!”
既然知道真相的就韩冰等人,那小智道现在还不回来,一定是有人将真实情况泄露了出去。
“不可能!”韩冰面色也不由一变,立马否定道。
“怎么不可能!”玫瑰声音无比冰冷道,“毕竟你们军情处可是出过内奸的!”
夕阳西下的时候,苏小柠已经将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上桌了。
因为这是失忆之后第一次和爸爸重逢,苏小柠准备地十分充分,她不但听从墨沉域的话,包了饺子,甚至还做了她拿手的鱼,还有一些小菜。
站在餐桌旁,她看着桌子上丰盛的晚餐,终于欣慰地笑了。
虽然自己现在失忆了,但是爸爸如果看到自己做的这一大桌子好吃的,肯定也能够感受到自己对他的热情吧?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
“我来吧!”
她拦住正要准备去开门的李嫂,“我亲自开吧。”
李嫂猜到苏小柠的意思,便微笑着向后退了一步,“那太太,您来吧!”
苏小柠深呼了一口气,微笑着跑到门口把门打开,“爸……”
“爸?”
门外,唐一涵歪着头看她,“澹台伯父到A市了?”
苏小柠一怔,“是你啊。”
唐一涵耸了耸肩,绕过苏小柠进门,“你似乎很不希望我来?”
“你变了,你失忆前很喜欢我的。”
她说着,便大步地进了客厅。
站在客厅中央,唐一涵一眼就看到了餐厅里那一大桌子的饭菜。
她大步地走过去,随意地捏起一只饺子放进嘴里。
“味道很好,是你的手艺没错。”
说完,她便朝着李嫂招了招手,“给我拿副碗筷来,我刚好有点饿了。”
李嫂微笑着点头,“好好好!唐小姐多吃点!”
苏小柠抿唇,连忙过去在唐一涵面前坐下,“你来这里……有什么事么?”
虽然她知道唐一涵和她一直都是好友,但她毕竟没有什么记忆,和唐一涵也只见过两三次,还真做不到像唐一涵一样和自己亲密无间。
面对苏小柠的生疏,唐一涵并不在意,她一边吃着饺子,一边随意地开口,“我来把苏若寒那个孩子带走。”
苏小柠皱眉,这才想起来,上次苏若寒似乎也在自己面前说过,很喜欢唐一涵。
但……
她抿唇,“你确定么?”
唐一涵点头,“这孩子一直留在你和墨沉域身边,迟早要成为别人攻击你们的武器。”
女人一边吃着饺子一边给苏小柠分析,“DNA鉴定所那边我已经搞定了,真的鉴定结果就是,这孩子和你,和墨沉域,都没有一点儿的血缘关系。”
“但是你也知道,之前白清书伪造的那份鉴定,已经传得满城风雨了。”
“可是那是假的啊。”
苏小柠抿唇,“一份假的鉴定结果,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啊?”
“你太天真了。”
唐一涵笑了,“没有记忆就是这么单纯。”
“你要知道,很多人在乎的不是事实的真相,他们在乎的是什么样的结果能够给他们带来利益。”
“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曾经有一份鉴定结果,说着孩子是你和白清书的私生子。”
“虽然白清书现在落魄了,你的身份也只是墨沉域的太太而已。”
“但越是这样,就越会有人在这方面做文章来恶心墨沉域。”
“而且,这孩子还小。”
“你们又不能一直看着他,以后如果有人在他面前说三道四,对孩子影响也不好。”
说完,唐一涵打了个饱嗝,拿起一旁的饮料喝了一口,“所以这个孩子不如我带走了。”
“以后他不在你们身边,拿他做文章的人就会少了大半。”
“而且跟着我,也不会被人说三道四。”
“毕竟我……”
她捏着筷子的手顿了顿,“毕竟我没有生育能力了,领养一个孩子也无可厚非。”
苏小柠猛地瞪大了眼睛,“你……”
“怎么会……”
“说来话长。”
唐一涵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等你恢复记忆了,你就明白其中原委了。”
“当年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可能不单单是失去一个孩子和生育能力了,我的命可能都米有了。”
说完,她朝着苏小柠挤出一个看似甜美的笑容,“所以说,你不但是我的好朋友,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苏小柠震惊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一刻,她特别特别想知道,唐一涵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什么,能让这样一个女人,如此随意地说出别的女人可能一辈子都难以启齿的痛苦的?
是什么让她当初失去了一个孩子,也失去了生育能力?
甚至……差点丢了性命?
“行了。”
看出苏小柠眼里类似于怜悯的情绪,唐一涵忽然就觉得嘴里的饺子不香了。
她撇了嘴,“我现在不还是好好的么?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不喜欢。”
说完,她叹息了一声,“都过去好多年了,我都不在乎了。”
“我现在过得挺开心的。”
周围的空气安静地让人心悸。
唐一涵淡淡地笑了笑,目光似乎穿过苏小柠飘到了更远的方向,“没有生育能力也挺好的。”
“我家老爷子不逼着相亲了,有男人骚扰我,我就直接亮出医学证明,挺省事儿的。”
苏小柠抿唇,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半晌,她深呼了一口气,直接扑到唐一涵的怀里,抱住了她。
她的这个拥抱,唐一涵猝不及防。
“你干嘛啊。”
唐一涵吓了一跳,双手举着不知道放哪里好。
半晌,她又好笑又无奈地开口,“你这样我会心慌啊,难道你失忆之后放飞自我,喜欢上我了?”
“我告诉你啊,虽然老娘我这辈子生不了孩子,但是老娘还是个喜欢看肌肉男的直女啊!”
苏小柠抿唇,紧紧地抱住唐一涵,尽力地将自己身上的温度传递给她,“我不记得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一涵。”
苏小柠深呼了一口气,“我永远是你的朋友。”
“就算没有记忆,我也永远是你的朋友,你的依靠。”
“有什么伤心难过的事情,我永远都是你的倾听者。”
“我……”
她抿唇,“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懂就好了。”
唐一涵僵硬的身子渐渐地软了下来。
她无奈地笑了笑,“不愧是你啊。”
“就算我装成这样,你也能看出来。”
说着,她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无声地滑落,“他找到我了。”
“我明天就走,这次,我要逃到更远的地方去了。”
“我其实……是来道别的。”
“我们现在去哪里?”
坐在副驾驶上,陈子凡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车窗外。
墨沉域和苏小柠说的这两个人他不认识,也不想认识。
对于别人的事情,他向来不喜欢八卦,也不喜欢打探。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叶蓉。
如果他现在知道叶蓉和程林新的确切位置,他一定会第一个冲过去将叶蓉救下来!
“别急。”
作为男人,墨沉域当然理解陈子凡迫切地想要救出自己深爱的女人的心情,“我们现在正在往C城赶。”
驾驶座上,白管家一边开车一边淡淡地笑了笑,“陈先生您放心,我开车技术还是不错的。”
“我肯定会在他们见面之前追上去的。”
听到白管家和墨沉域的话,陈子凡的心稍稍地镇定了一下。
但,也只是一瞬而已。
他抿唇,“你们是外地的,对C城可能不太了解。”
“但是我了解。”
男人的脸上写满了担忧,“C城不比A市,城市很小,如果他们到了C城的境内,我们赶过去,肯定来不及……”
白管家点头,“您说的这个情况,今天先生在听说他们去了C城的时候,就想到了。”
“您放心,我们先生有的是办法让他们没有办法汇合。”
陈子凡半信半疑地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坐在车后座面容沉静的男人,“真的?”
C城那么小,用不上一个小时就可以开车绕着C城跑一圈。
而他们的车从苏镇到C城,起码要两个小时的时间。
两个小时,都足够程林新和白清书喝杯茶了!
想到这里,他还是没有办法安心。
于是男人深呼了一口气,“这位……墨先生。”
“请问您有什么好办法,让他们在咱们到C城之前见不到?”
“很简单。”
墨沉域淡淡地笑了笑,“C城虽然不大,但也有很多连锁企业。”
“我墨氏集团在C市就有分公司。”
男人抬手温柔地揉了揉苏小柠的发顶,“如果今天,C市因为某些公司有了安全隐患,全市大排查,造成交通拥堵了呢?”
陈子凡微微一怔。
“你是说……你让你在C市的公司,自己检举自己,让消防方面配合自查?”
“不是自查,是全市范围内排查。”
墨沉域淡淡地耸了耸肩,“联合几个平时的合作伙伴,一起给员工们放个假,为城市解决安全隐患,我还是能办得到的。”
陈子凡沉默了。
他也是做生意的,他当然清楚,如果一个大企业,一天停止工作专门做这种安全排查,要损失多少钱。
或许,这已经不是用亏损能够形容的了。
因为,不但墨沉域自己的子公司要排查,他还联合了几个合作伙伴的公司排查。
这些合作伙伴自然不会平白无故地亏损上一天的业绩来帮你,后面肯定还是要在合作中讲条件,将这些亏损找回来。
所以……墨沉域为了名正言顺地阻止程林新将叶蓉送到白清书面前,居然愿意搭上这么多的钱……
况且,对于叶蓉这个人,对苏小柠来说,都只是一个七八年没有联系过的一个曾经的好友而已。
对于墨沉域,更是连朋友都算不上的陌生人。
而这个男人,却愿意为了叶蓉做到这样……
深呼了一口气,陈子凡看向墨沉域的眼中充满了崇拜和敬佩,“小柠找了个好男人。”
苏小柠当然知道陈子凡在说什么。
她笑了笑,趴在墨沉域的怀里,柔声开口,“如果是你的话,你也会这么做的。”
陈子凡没说话。
因为如果他是墨沉域的话……他可能也做不到这样慷慨大方。
————
C城。
“司机,怎么还堵在这里?”
坐在出租车里,程林新皱眉看着前面堵得水泄不通的车子,脸上一阵接着一阵地难看。
司机皱眉看着黑压压的车子,“说是今天全市有安全检查,很多大公司在忙着将公司的车清出来……”
说完,他看了一眼车后座坐着的程林新,“要不,您拎着您的行李箱,下车?”
程林新皱了皱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放在自己身边的行李箱。
这是一个最大型号的行李箱,行李箱的后面开了几个通气孔,而箱子里面装着的……
正是被他用药迷昏了的叶蓉。
不是他不念旧情,而是这个女人居然值五十万。
那人说了,只要叶蓉陪他睡一夜,他就给他五十万。
程林新闭上眼睛,五十万啊。
足够自己付得起一套不错的房子的首付了,甚至还能余下一些钱来装修。
但是叶蓉不同意。
叶蓉说打死也不愿意陪除了他之外的男人睡。
所以他没有办法,只能把叶蓉迷昏了带出来。
他不在乎叶蓉和谁睡过,只要能够有钱买房子,他就可以给叶蓉幸福的婚姻。
程林新的计划很好。
可是他没想到,今天这个小小的C城,居然堵成了这样。
一方面,白清书那边催得紧。
另一方面……
他看了一眼安静的皮箱。
叶蓉也快醒了。
正在他皱眉,准备再次催促出租车司机快点的时候,出租车的车门被人打开了。
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被他当场抢走新娘的新郎——陈子凡。
“叶蓉呢?”
他目光愤怒地瞪着程林新,“她人呢?”
程林新抿唇,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边的皮箱子。
皮箱微微地动了一下。
陈子凡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心疼!
下一秒,他直接将皮箱拎下了车,“程林新,我看错了你了!”
程林新抿唇,还没来得及反驳,另一侧的车门也开了。
这次,进来的是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
男人微笑着看了他一眼,“程林新,老家在程村?”
程林新皱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谁啊?”
墨沉域笑了笑,拿出手机点开不言给他发的照片,展示给程林新看,“这是你爸爸对吧?”
“旁边的那个是你妈妈。”
程林新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警戒,“你去我家了?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
墨沉域笑了笑,“我的人现在正在你家里喝茶。”
“如果你不听我的,那么你可能永远见不到他们了。”
“我胡擎风一人之命是小,天下苍生的性命是大!”
胡擎风摇了摇头,神情黯然的痛惜道,“如果你抓住这次机会,趁机杀了荣鹤舒,除掉玄医门这个丧尽天良的组织,那么你救的人,将会多的多!”
他也听说过玄医门用蜂蜜嫁祸林羽,害死上万人的事情,同样也知道玄医门不顾不良反应,用中药注射液谋取暴利,草菅人命的事情!
所以他恨不得林羽立马将玄医门这种作恶多端的组织除掉,让它们永远无法害人!
“胡大哥,我连自己身边的兄弟都救不了,又有何颜面谈救天下苍生呢?!”
林羽挺了挺胸膛,冲胡擎风动容道。
“那你这不是救了我了嘛!”
胡擎风昂着头朗声一笑,说道,“那这样吧,既然你们已经来了,今晚上我就先留你们在这里吃饭,正好陪我喝酒,等明天天亮了,你再坐飞机回京城,好不好?回去之后好好部署,替我把荣鹤舒那老贼的脑袋砍下来!”
林羽望着豪迈而笑的胡擎风,神色突然黯然了下来,低下头轻声道,“我是救了你,但是还没把嫂子和小侄子救出来呢……”
听到林羽这话,胡擎风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凝固,胸口好似被人狠狠的扎了一刀,说不出的灼痛。
胡擎风微微一愣,接着回过神来,冲林羽笑道,“家荣,没事,你嫂子和凯凯的下落我已经打听出来了,而且我已经召集兄弟们往长庆赶了,用不了几日,我就能将她们娘俩救出来了,到时候我带着她们去京城,亲眼看荣鹤舒那老贼的脑袋!”
林羽听到他这话,心里顿时宛如针刺般难受,尤其是听到胡擎风说道“亲眼”两个字,林羽心头说不出的酸涩,紧紧的咬着牙,浑身血液翻涌,想起土卫在电话那头对凯凯的所作所为,他恨不得将土卫生吞活剥!
很显然,胡擎风还不知道这件事,那胡擎风口中所谓的找到了下落,林羽自然也知道是胡擎风故意拿话骗他。
胡擎风见林羽脸色难看,还以为林羽不信,冲林羽笑着说道,“兄弟,我说的是真的,我胡擎风的能力你也知道,我肯定能把他们娘俩救出来!”
“胡大哥,你……你就别骗我们了……”
坐在另一侧的朱老四突然哀声说了一句,眼中的泪水已经再也忍不住,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
胡擎风看到朱老四这神情,顿时有些不解,不明白朱老四为何会哭,哪怕是他骗朱老四,朱老四也不至于哭啊!
胡擎风眼珠一转,似乎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抓住朱老四的领口,急声冲朱老四问道,“小朱,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朱老四别过头,眼泪大颗大颗的涌了出来,嘴唇不停的颤抖,根本连话都说不出来。
胡擎风脸色变了变,接着猛地转过头冲林羽问道,“家荣,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难道是凯凯和他妈……”
“胡大哥,你别激动,他们两个还活着!”
林羽沉着脸冲胡擎风宽慰道。
“那就好,那就好……”
胡擎风长出了口气,眼珠左右转了转,接着急声冲林羽问道,“家荣,你是怎么知道的?!”
“抓走嫂子和凯凯的人是玄医门五大内卫之一的土卫!”
林羽强忍着内心的愠怒,冲胡擎风说道,“他们给朱四哥打过电话,想要用凯凯和嫂子逼朱四哥就范,让他背叛我们!”
胡擎风闻言面色一凛,转头冲朱老四说道,“小朱,你要真那样做了,那才是侮辱我们胡家的人!”
“我知道,胡大哥,我只是假意答应他们,拖延时间,然后想偷偷赶过来帮你查找嫂子和凯凯的下落,但是谁成想……”
朱老四说着眼泪再次落了下来,他知道,凯凯的眼睛被挖,他应该承担全部的责任,如果不是他佯装答应玄医门合作的事情被玄医门给识破了,那么凯凯也不会受此虐待。
“我该死,我该死!”
朱老四说着用力的捶起了自己的胸膛,痛苦之情溢于言表。
“家荣,到底出什么事了?!”
胡擎风见状更加的焦虑,猛地转过头冲林羽急声问道。
“胡大哥,你一定要撑住!”
林羽略一迟疑,还是觉得这件事要让胡擎风知道,也好做一个心理准备,因为他们接下来要对战玄医门的人,将会凶险无比,需要极强的冷静和理智。
“你放心,我胡擎风死都不怕,还有什么撑不住的!”
胡擎风昂着头,定声说道。
“凯凯……凯凯虽然没事,但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可能保不住了……”
林羽低声说道,心里说不出的压抑。
胡擎风听到林羽这话蓦地的张大了嘴,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林羽,只感觉自己的脑袋仿佛被人生生的用铁锤敲了一锤,嗡嗡作响,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想起儿子看向自己时那双纯洁无邪的眼神,胡擎风顿时肝肠寸断,仰头嘶吼一声,用力的两掌拍向了车顶盖,怒声喝道,“玄医门,我定然要屠你满门!”
林羽没有说话,眼中也陡然间闪过一丝寒光,现在,他又多了一个灭掉玄医门的理由。
就在这时,步承已经将刚才逃走的那个黑衣人抓了回来,走到车前砰的扔到了地上。
胡擎风转头一看,瞥到这个黑衣人之后满腔的怒火顿时喷薄而出,他身子猛地一起,瞒着林羽就冲到了车子外面,接着狠狠的一脚踏向了这黑衣人的胸口。
“呜……”
黑衣人顿时痛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莫大的痛苦。
“胡大哥!”
林羽见状猛地跳下了车,一把抱住了胡擎风,急声劝解道,“你要是杀了他,我们就没了嫂子和凯凯的消息了!”
胡擎风紧紧的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狠狠的踢了黑衣人一脚,这才冲林羽说道,“家荣,你放开我,我没事!”
林羽见胡擎风似乎冷静了下来,这才松开了手。
胡擎风走到一旁的水泊中捡起自己的长刀,走到地上的黑衣人跟前,一把将黑衣人头上的面罩拽下来,冷声问道,“说,我妻子和儿子现在被关在哪里?!”
黑衣人看到杀气腾腾的胡擎风,咕咚咽了口唾沫,脸上闪过一丝惊恐,急忙说道,“我……我不知道……啊!”
他不知道还未完全说出口,便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双手蓦地的捂住了自己的裤裆,身子弓成了虾状,疼的身子直打哆嗦。
而他的身下,鲜血已然汇聚成了一片。
一旁的春生和秋满见状忍不住吸了口冷气,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胡擎风抓着立马被雨水冲刷干净的尖刀,冷声冲黑衣人说道,“我再问你一次,我的妻子和儿子在哪里?!”
黑衣人不知是因为痛苦还是因为惧怕说不出来会再挨一刀子,颤抖着身子没敢吭声。
胡擎风二话没说,尖刀利落极速的接连刺出两刀,接着黑衣人便再次惨叫了起来,只见他的两只眼睛已经血糊糊一片,不停的往外流着鲜血。
黑衣人紧紧的夹着双腿,双手想捂却又不敢捂自己的眼睛,只能张着手凄厉的哀嚎痛哭。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说,我的妻子和儿子在哪?!”
胡擎风一字一顿的说道,脸色阴寒无比,赤红着双眼,宛如一头要吃人的野兽!
“我真的不知道,但是!”
黑衣人为了防止胡擎风再次拿刀刺他,声音极快的说道,“我可以帮你们从其他人嘴里打听出来!”
厉振生清楚的记得,胡擎风描述得怪病的那个小男孩时,也是这么说的,小男孩先是身形迅速消瘦,呼吸费力,行走困难,到最后瘫痪在床,直到死亡……
可见,阿卜勒女儿所得的病,极有可能跟胡擎风所讲的小男孩是同一种病。
“你说什么?!”
阿卜勒有些疑惑的望了厉振生一眼,虽然有同声翻译机,但是厉振生所说的这个娑蓝神太过奇特生僻,翻译出来阿卜勒也听不懂。
“没什么,您接着说就好!”
林羽冲阿卜勒摆了摆手,示意阿卜勒接着说,虽然听症状,阿卜勒女儿的情况确实和那个小男孩的症状相近,但是具体是不是一种病,还不能确定。
阿卜勒这才继续说道,“后来我带着我女儿看遍了我们国内大大小小知名的医生,也没人能够看出她得到到底是什么病,这期间吃了不少药,有的药一开始吃的时候还会见效,但是吃不了几个星期,很快就没有效果了,而且,她的身体状况始终都是在不停恶化的……”
说到这里他低下头,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作为世界上最成功人士之一的男人,此时整张脸上都涌满了疲惫感和无力感。
“您只带着女儿在你们国内看过,没有去其他医疗组织检查过吗?!”
林羽闻言不由有些意外,甚至有些激动,不敢相信,阿卜勒在没有带着女儿去其他医疗组织检查的情况下,便直接选中了他们世界中医协会,一定程度上反映出阿卜勒对他们中医协会的认可啊!
一个中东人,出国就医的第一选择就是他们中医协会,怎能不让人心中振奋?!
听到林羽这话,阿卜勒神色一正,抬头望向安妮,郑重的说道,“不错,我首先联系的就是安妮小姐,因为我最信任的人,就是安妮小姐!”
很显然,阿卜勒是冲着安妮来的。
先前朋友或者家人,但凡有生病需要医治的,阿卜勒都会帮他们安排找时任米国医疗协会会长的安妮进行医治,两人之间形成了非常好的信任关系,所以这次女儿一出事,阿卜勒也是率先联系了安妮。
“谢谢,阿卜勒先生,感谢您对我的信任!”
安妮面带微笑的冲阿卜勒点了点头。
一旁的郝宁远满脸笑意的望了安妮一眼,心里庆幸不已,感慨林羽把安妮这个人脉宽广的米国医疗协会副会长挖过来,简直是在明智不过!
林羽也同样欣慰的笑了笑,不管这个阿卜勒是冲着安妮来的,还是冲着他们中医协会来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这次可以借着阿卜勒的名气,让中医在世界上扬名!
“咚咚咚!”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一名身着黑色制服的年轻男子正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外,手里还抱着一叠厚厚的文件夹,只见他也是浓眉大眼,胡须满足,同样一副典型的中东人长相,紧接着用难懂的中东语冲阿卜勒说了几句什么,阿卜勒立马冲他招了招手,随后冲安妮和林羽等人介绍道,“这是我的秘书,他把我女儿的病历带来了!”
他说话间,那名秘书便快步走了进来,将病历交到了阿卜勒的手里。
林羽闻声眼中光芒一闪,急忙起身作势要去接阿卜勒手里的病历,不过阿卜勒看了他一眼,微微皱了皱眉头,并没有搭理他,而是直接将手里的病历递给了安妮,安妮微微一愣,赶紧接了过去。
林羽见状也是一怔,接着无奈的摇头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凑到安妮跟前,跟安妮一起看起了病历。
屋内其他一众西医医师和老中医也立马都围了上来,伸着脖子仔细的看起了安妮手中的病历。
看清病历上的内容之后,众人皆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连林羽神色也不由微微一变,只见这病历上所记载的症状,确实跟那名小男孩所患的病症极度相似,同样是病菌啃食肺部和肌肤,机体中也同样是布满了宛如盛开玫瑰般的怪异细胞组织。
但是跟小男孩不同的是,阿卜勒的女儿情况似乎更复杂更严重,除了肺部、呼吸道和一部分皮肤,甚至连她肋骨和脊椎骨的一部分都受到了病菌的啃食!
虽然脊椎骨部分只被蚕食了绿豆粒般大小的区域,但是这个区域一旦继续扩大,将会直接导致阿卜勒女儿的瘫痪!
另外,这个少女臀部甚至脊柱旁边,还蓄积着脓液,看起来让人头皮发麻。
“这是什么病菌,竟然如此‘凶残’!”
安妮看到病历上触目惊心的内容,同样神色大变。
因为上午林羽来的时候她不在,所以没有看到林羽带来的小男孩的病历,便根据阿卜勒女儿病历上显示的内容,下意识的认定阿卜勒女儿这是饱受到了病菌的折磨!
“你们米国医疗协会,先前也没有见过这种病症吗?!”
林羽皱着眉头冲安妮问道,“或者说哪怕是相似的病症……”
“感染病菌的病人我倒是见过不少,但是没见过情况这么严重的!”
安妮皱着眉头,神色凝重的说道,“不过这症状看起来虽然很怪异,但是只要找出病菌的种类,就有攻克的方法!”
听到她这话,身后的一众西医医生面面相觑,脸带苦涩,他们一开始也跟安妮想的一样,也觉得是因为病菌感染。
“如果找不出任何的病菌,那怎么医治呢?!”
林羽哭笑着摇了摇头。
“不可能!”
安妮十分坚定的摇了摇头,一边用白皙修长的手指“哗啦啦”翻着病历,一边冲林羽说道,“家荣,你是中医,可能对细菌和微生物相关的知识不了解,但是我在这方面经验非常的丰富,这种病症,只可能是病菌感染!”
说话间,她已经翻到了病历上测序结果的那一页,只见测序结果栏上清楚的用英文写着,未在体内检查出任何病菌!
或许是被吓到了,萧遥,萧烙两小子这时候倒是十分的乖巧,甚至都不敢怎么离开秦水柔和百花仙子身边,对此,萧尘暗暗好笑,别看平日里这两小子好像胆大包天,可是说到底,两人也还是孩子。或许是被吓到了,萧遥,萧烙两小子这时候倒是十分的乖巧,甚至都不敢怎么离开秦水柔和百花仙子身边,对此,萧尘暗暗好笑,别看平日里这两小子好像胆大包天,可是说到底,两人也还是孩子。
并没有理会这两个小子,作为他萧尘的儿子,这些事情两人迟早都是要经历的,不过就是早点和晚点的区别。
战斗已经彻底结束,而剩下的事情也不需要萧尘操心,藏刑他们自会处理。
不过萧尘倒也没有急着牧天山,如今牧天山被灭,想来大千世界的其他势力应该也会老实不少吧,而曾经那些选择中立,持观看态度的势力,应该也会很快做出选择了。
这一战,剑门拿出了足以震慑整个大千世界的力量,看似胜算更多的牧天山,但是在剑门面前却是摧古拉朽一般的被击败,甚至可以说连太多的反抗之力都没有。
这样的结果,让剑门几乎是彻底坐实了大千世界霸主的地位。
在牧天山暂时停留了下来,果不其然,第二天便有不少趁机还保持中立的势力对外宣布,愿意臣服于剑门。
剑门用实力给出了答案,而只要不傻,相信都应该明白,自这一战之后,大千世界的局势已经彻底发生了改变。
事到如今,这些势力想要继续生存下去,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投靠,臣服于剑门。
不少势力纷纷表态,这一次他们不再有丝毫犹豫,或者说他们已经没有了其他的选择,除非想死。
对此,萧尘倒是并不奇怪,这早就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过十大凌天宗门,除了刀宗,月宫,天策府这三家外,其他的几家,却都还没有给出什么答复。
曾经的十大凌天宗门,如今是仅次于剑门的第二梯队势力,也是大千世界数一数二的大势力,他们要投靠,臣服于剑门,的确需要考虑很多东西,当然,最让他们担心的,还是自己的利益。
毕竟一个凌天宗门,虽然看上去威武霸气,可想要维持这样一个庞然大物的运转,所需要消耗的资源也是一个天文数字。
如果说臣服剑门,需要付出太过代价,以至于他们根本就在难以维持下去,那么恐怕这几大凌天宗门还真是会犹豫啊。
不过嘛,经历了牧天山的事情,剩下的这几大凌天宗门倒也学乖了,没有生出和剑门做对的意思,毕竟打肯定是打不赢的,这点谁都知道。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丹谷和符门的人便是亲自来了牧天山和萧尘谈判,来人还是丹青阳和符狄这两位帝尊。
两大老祖亲自前来,很显然是十分看重这件事情,对此,萧尘也是亲自接待,给足了两人面子。
曾经牧天山的大殿,不过此刻牧天山显然已经是不复存在了,而牧天山的一切,也自然是归剑门所有。
暂时征用了牧天山大殿,萧尘,丹青阳,符狄三人围坐在一起,整个大殿之中只有他们三人,显得有些空旷。
没有绕弯子,丹青阳率先开口说道,“剑门如今真是如日中天啊,今日我二人前来,不瞒萧宗主,乃是为了商议投靠剑门的事情。”
一上来便直奔主题,而且对萧尘的称呼也变成了萧宗主,看得出来丹青阳两人对剑门以及萧尘的态度变化。
要说起来,萧尘绝对是丹青阳两人的晚辈,甚至在刚刚接手剑门的时候,丹青阳还帮助过萧尘,如今却是将萧尘当做了同辈中人,而且还隐隐有些恭敬的意思。
不过对此萧尘倒是不在乎,甚至还主动笑着说道,“青阳前辈这就是在折煞我了,喊我名字就行,不必如此的。”
丹青阳对自己有恩,萧尘自然不会忘,所以很多时候,萧尘对丹青阳也很是尊敬,当然了,这是在不涉及道底线的情况下。
萧尘尊敬丹青阳这个长辈,但是丹青阳如果做了什么有损剑门利益的事情,萧尘也不会视若无睹。
就比如现在,丹谷和符门是必须要臣服于剑门的,这点没有办法妥协和让步,不过抛开这个原则性问题不说,萧尘倒是可以给丹青阳足够的方便。
听闻萧尘这话,丹青阳微微一笑,对于萧尘,丹青阳从始至终都很是看好,不过对于萧尘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丹青阳也是十分震惊的,这小家伙的进步,实在是太大了。
仿佛一夜之间萧尘就长大了,超越了他们这些老家伙。
有萧尘和丹青阳之前的情谊,再加上丹青阳和符狄两人这次也的确是带着诚意来的,接下来的谈话也是闲的十分和谐,并没有太多的紧张。
按照丹青阳所说,丹谷和符门可以臣服于剑门,不过剑门不可以要求每年太多的上供,毕竟他们两大势力消耗也是颇大。
这是丹青阳和符狄唯一的要求,也是为了延续他们各自势力的运行,毕竟如果将所有修炼资源都给剑门,那丹谷和符门也不用做了,直接原地解散便是。
听闻丹青阳这话,萧尘微微一笑道,“前辈觉得我现在像个强盗?安心,我剑门不会让任何一个势力上供的,非但不会,甚至还会帮助那些选择我剑门的势力,刀宗他们便是一个先例,前辈大可刀雄他们,我剑门可有让他们交出什么资源?”
还以为丹青阳担心的是什么事,闻言,萧尘笑着说道,剑门的确是不需要什么上供,如今的剑门绝对是富得流油的存在,单单手下的各类修炼资源就已经是多的可怕。
而且,在成为了大千世界的霸主之后,剑门可以说是完全掌控了大千世界的各类资源,如此一来,还需要从其他势力身上打主意?
这种杀鸡取卵的事情,萧尘自然是不会去做的,想要让大千世界真正的稳定,还需要各大势力真正的心悦诚服。
武力压迫是手段,但却绝对不是剑门的嘴中目的,心服口服,真心的臣服于剑门,这才是萧尘和剑门想要的结果,而不单单只是依靠武力压迫,让各大势力赶到威胁,这才不得已选择的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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