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大鸟。。。。就在这位柳姓长脸男子提心吊胆胡思乱想的时候,只见王乐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不带丝毫情绪的说道:“还傻愣着干嘛,难道不想活命了吗?”
柳姓长脸男子心里顿时一个激灵,他可不想步上曹老弟的后尘死在这里,所以毫不犹豫的连忙强笑道:“还请阁下放心,柳某马上就出消息,让慈航静斋的那些女人尽快下定决心。”
说完后,就见柳姓长脸男子抬头对着树林上空吹起尖锐无比的口哨声。
王乐见状也没有开口追问,而是安静的站在原地静静等待着。
而就在这时,王乐心中一动,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就见树林上空一个白色物体由小变大出现在视线当中,并度飞快的往这边落了下来。
待打眼一看,原来是一只浑身雪白色的大鸟,有些像王乐曾在俗世红尘动物园里见到的白天鹅。
不过这只雪白色大鸟的眼睛泛着红光,就像镶上去的红宝石,透视一丝说不上来的灵性,让人印象深刻。
当这只雪白色大鸟落在大树枝头上时,就见柳姓长脸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块让王乐很熟悉的玉简。
跟着柳姓长脸男子将这玉简贴在眉心处,然后微微闭上了眼睛。
王乐见对方玉简所贴的眉心处,正是识海暗窍的位置,眼中闪过一丝恍然之色。
因为王乐很容易就猜到对方应该是利用神识将消息刻录在玉简里面进行传讯。
很快,额头已经见汗的柳姓长脸男子睁开眼睛,然后挪开贴在眉心处的玉简,跟着就要递给王乐并说道:“阁下可以检查一下这传讯玉简里面的内容。”
话音刚落,就见王乐直接摆手拒绝道:“不用了,你是聪明人,相信不会在这上面出什么幺蛾子,除非是自己一心找死。”
“额!”柳姓长脸男子苦笑一声道:“能有活着的希望,谁也不愿去找死啊!”
说完后,柳姓长脸男子也不再拖拖妈妈的,直接将手里的传讯玉简往站在枝头的那只白色大鸟抛了过去。
随即就见这只大鸟又长又尖的喙灵敏叼住抛过来的传讯玉简,跟着就吞了进去。
不等王乐反应过来,白色大鸟出一声清亮无比的鸣叫,跟着展开不沾一丝尘埃的白色翅膀离开枝头,沿着落下来的路线离开树林,往高空直飞而去。
很快,这只白色大鸟就钻进云层深处,消失在王乐的视线当中,前后过程也只不过是五六分钟而已。
王乐收起看向高空的视线,同时淡淡问道:“这是要往哪里飞去?”
柳姓长脸男子连忙回道:“这只白羽鹤会带着传讯玉简飞往柳某的宗门归鹤派,到时候慈航静斋的人自然会知道传讯玉简里面的信息内容。”
王乐习惯性眉头一挑,立马追问道:“如果我跟在白羽鹤后面去了归鹤派,到时候顺藤摸瓜,不就有可能知道慈航静斋的那些尼姑藏身之处了吗?”
只见柳姓长脸男子眼中瞳孔紧紧一缩,露出恐惧之色,因为他不敢想象这个犹如魔王一般的年轻人,一旦去了归鹤派将会导致有多严重的后果。
稍微想一想,柳姓长脸男子都是一阵头皮麻,仿佛看到了漫天血色,宛如森罗地狱一般的景象。
“怎嘛?有什么想法?”王乐似笑非笑的看着沉默不语的柳姓长脸男子问道。
只见柳姓长脸男子叹了口气,苦笑道:“如果阁下去了归鹤派大开杀戒,那柳某真是罪大恶极了,还不如在此一死了之。”
王乐眼睛微微眯起,看向柳姓长脸男子轻笑道:“虽然贪生怕死,但还有点骨气。”
接着王乐收起脸上的淡淡笑意,瞬间就变得冷漠起来,鼻子里哼了哼,沉声道:“放心,在这种诡谲多变的凶险局势下,我可没心思跑到你归鹤派杀人。”
柳姓长脸男子还没来得及心中一松,就见王乐突然话锋一转又说道:“但前提是慈航静斋的那些女人尽快来到我南华观,如果时间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那小爷就不得不杀到你归鹤派,查出慈航静斋的那些女人的老巢到底在什么地方!”
“额!”柳姓长脸男子浑身一颤,跟着脸上露出深深的无奈之色,再次苦笑道:“死道友不死贫道,如今柳某唯有希望慈航静斋的那些女人早点出现了。”
王乐一副满意模样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你也该顺便祈祷一下到时候,归鹤派不要派太多弟子门人跟在慈航静斋后面,跑到我南华观凑热闹。”
“毕竟这是一条有来无回的路,到时候想要逃走可就难了。”
只见柳姓长脸男子摇了摇头,由衷感慨道:“如今柳某自身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
王乐扫了眼柳姓长脸男子,并没有给出任何承诺,只是不置可否的淡淡回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说得再多也是无用,到时候还得看你的表现如何,才能决定自己的生死命运。”
柳姓长脸男子微微低下了脑袋,这种自家生死掌握在别人手上的滋味实在苦闷得紧,眼中露出深深的无奈和恐惧,还有一丝不易觉察的仇恨和杀机!
而就在这时,柳姓长脸男子心中警兆顿生,跟着就感受一股带着漫天杀机的拳风席卷而来。
等柳姓长脸男子抬头想要往旁边躲避时,就见一直绽放紫金色光芒的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轰了过来。
这一霎那,柳姓长脸男子是心胆俱丧,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如此反复无常,不经意间又对自己起了杀机。
砰!
咔嚓咔嚓……!
剧烈又沉闷的骨肉撞击声中,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柳姓长脸男子根本就来不及躲避,刚抬起头,王乐的拳头就砸在了天灵盖上面。
刹那间,柳姓长脸男子的小半边脑袋就凹陷了下去,彻底扭曲变形就像是一颗干瘪的红色足球。
王乐面无表情的收起拳头,看着柳姓长脸男子倒在地上,然后喃喃自语道:“都自身难保了,竟然还敢对小爷动了杀机,真是找死。”
“沉域!”
苏小柠的眼泪开始不争气地往下掉,连带着声音里都带着哽咽的哭腔。
“别哭。”
男人身子一沉,声音低沉沙哑中带着几分歉意,带着几分的内疚,“我抱不住你了。”
话音落下,他整个人虚软地半跪在了地上。
苏小柠知道这是安眠药和麻醉剂的药效。
心里又急又气,她们居然舍得对他下这样的重手!
就算他没有伤筋动骨也没有受伤,但这样的药物,是会损伤他的神经的!
女人深呼了一口气,抬手撑住他的身体,“老公,没事。”
“你抱不住我,我可以抱得住你的!”
“我力气很大的,你相信我!”
少女抱住他,尽力地让他将重量压在自己身上。
“笨蛋。”
墨沉域苦笑一声,身子终于撑不住地,整个地跪在了地上。
苏小柠的状态也没有多好。
之前在苏家村淋雨还没有好得完全,又被惊吓过。
刚刚被倩倩扇巴掌,被警察抓,她已经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此刻,她只能小脸煞白地抓住墨沉域的手臂。
但终究还是没有搀扶住他。
两个人一起相拥着,跪在了大理石地板上。
膝盖狠狠地撞到大理石地面的时候,苏小柠狠狠地皱了眉,似乎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都被抽走了。
她眼前一黑,直直地向着墨沉域倒了过去。
看到他没事……她也就安心了。
“笨蛋。”
墨沉域将她娇小的身子紧紧地圈在怀里面,最终还是虚弱地闭上了双眼。
“大小姐,先生和太太都晕过去了。”
白管家连忙过来扶住他们,才不至于让两个人都摔在地上。
“什么太太?”
陈倩倩冷冷地瞪了白管家一眼,恶狠狠地开始命令,“以后我才是你们家太太!”
“把我未来老公扶起来,把这个女人拉开,让警察带走!”
一旁的保镖连忙过来。
白管家皱眉,深深地看了陈倩倩一眼,没说话。
“陈小姐。”
片刻后,保镖们为难地抬头看了陈倩倩一眼,“这个……”
“墨先生抱他太太抱得太紧了,我们拉不开。”
陈倩倩挑眉,下意识地低头看过去——
墨沉域跪在地上,人已经晕倒了,但是那双手,却死死地扣在苏小柠的腰上,半分都移不开。
陈倩倩怒目地盯着他的那只手,心底的恨意升腾而来。
这女人有什么好?
墨沉域居然连晕倒了都不放开她!
他不放开,她偏偏就非要让他们分开!
她咬牙,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走过去,伸出做着精致指甲的手,用力地想要掰开墨沉域扣在苏小柠腰上的手。
她用的力气很大,可不管她怎么用力,墨沉域的手就是死死地扣着,分不开。
甚至,他像是知道了有人在掰他的手一样地,换了个更紧贴的姿势,将苏小柠更紧地抱在怀里。
像是抱住他生命中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
偏执,僵硬,让人无可奈何。
陈倩倩额上爆出青筋,汗水一滴一滴地流下。
“啪——!”地一声,陈倩倩只觉得手指上一痛。
定睛一看,墨沉域的手臂居然将她的指甲给别开了!
手指上渗出血丝。
疼痛如电流一般地钻进她的脑袋。
陈倩倩死死地咬住了牙,用另一只手握住自己的手指,“保镖!”
“找医生来!”
她双眼猩红地看着墨沉域抱住苏小柠的腰的动作,“他不就是不放手么?”
“找医生,拿手术刀,沿着墨沉域的手,把苏小柠的肉给割下来!”
她就不相信,她对付不了两个已经累到昏厥的人!
“这不太好吧?”
白管家在一旁低声劝阻,“陈小姐,我知道您很生气。”
“但是不要见血啊。”
“您为了逞一时之快,如果先生以后提起来的时候记恨您了,您该怎么办?”
“呵呵。”
陈倩倩笑出了声,“你以为我怕他记恨么?”
“我怕的话,我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不会让人将苏小柠带走!”
她冷眸看着白管家,“我从来都不在乎他的人。”
“我要的,是墨沉域的妻子的地位,还有浮笙姐给我的数不尽的钱。”
“他喜欢谁,恨不恨我,我还真就不在乎!”
白管家怔了怔,仍旧无奈地摇了摇头,“可是陈小姐,割肉这种事……还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太好的?”
陈倩倩柳眉倒竖,“你是舍不得?”
“苏小柠她贱命一条,死了都没有人管!”
“我是墨沉域以后的太太,是墨浮笙认定的弟妹,你到底听不听我的!?”
白管家被骂得狗血喷头,却不能反驳。
半晌,他淡淡地叹了口气,吩咐一旁的保镖,“去叫医生过来。”
没多久,保镖带着一位女医生过来了。
“割……割掉……”
女医生震惊地看着墨沉域扣在苏小柠纤腰上的手,“这……”
她从业这么多年来,见过各种无理取闹的要求。
这种事,还是第一次见,也是第一次听。
“做不到就换人!”
陈倩倩咬牙切齿。
这么一点小事儿而已,这些人真的把苏小柠这个贱货当成了宝贝?
这个说不合适,那个说不行。
既然都做不到,那就她亲自来!
想到这里,她一把扯过女医生手里的手术刀,大步地走到苏小柠身边,抬手就要朝着苏小柠的腰上捅过去——
“给我放下!”
一道冷厉苍老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虽然苍老,但响如洪钟,气场大得让陈倩倩差点没握住手里的手术刀。
她皱眉,下意识地抬头。
眼前站在电梯口的,是一个中年人搀扶着的老人。
老人目光矍铄,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装,整个人看上去雍容华贵又冷漠无比。
即使是年岁大了,那双眼睛依然犀利地似乎能够直穿人的心脏。
而搀扶着他的那个中年男人,也英俊冷傲,浑身透着说不清的贵气。
最重要的,是这个中年男人的下巴和嘴型。
她握着手里的手术刀,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地上已经昏迷的苏小柠。
这男人的脸型鼻子嘴巴,和苏小柠几乎……一模一样!?
“北城。”
老人淡淡地皱了皱眉,看向中年人,“爹今天允许你打女人。”
帝主。。。。“是谁?”
黄袍老道和最左边的老妪异口同声问道的同时,不约而去的掐动指决,试图去找出窥视之人。
但没隔三个呼吸,二人都先后心神皆颤,脸色剧变,鲜血狂喷而出。
二人互相看了眼,见对方都是面色惨白,眼中更是充满了深深忌惮和忧虑之色。
“能让我们无法窥破天机失去线索的存在,唯有元尊!”
满头银丝的老妪语气沉重的缓缓道,言语之间忧心忡忡!
黑弑天意味深长地看着虚空王乐消失的方向,幽幽道:“应该就是他了。”
顿了顿,黑弑天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就算他为自己那一缕残魂遮蔽天机,好去轮回那又如何?”
“难道他想着将来能够无敌归来,找我们报仇?”
说到这里,黑弑天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满脸的猖狂之色,高傲无比的大声道:“我们能杀他一次,就能杀第二次!”
“我黑弑天能斩他元尊今世,自然也能斩他来世!!!”
虎圣和黄袍老道等四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下来。
在他们看来,黑弑天的狂傲自信,不过是色厉内敛,犹如半夜吹口哨给自己壮胆一样。
其实内心深处怕的要死!
黑弑天见这四人都忧心忡忡的模样,不由得冷声道:“如今事情都已经做下,想要后悔已经晚了。”
“何况元尊的残魂即便入了轮回再世为人,想要找我们报仇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
“所以眼下咱们还是先将神庭这块蛋糕分了再说吧!”
只见黄袍老道和虎圣等四人互相看了眼,跟着就对黑弑天低头齐声道:“见过神庭帝主!”
黑弑天冷峻的脸色犹如冰雪与到烈日瞬间被融化,露出灿烂无比的得意笑容,哈哈大笑了起来。
“好!既然我为神庭帝主,那么自然会兑换早先许下的诺言!”
黑弑天满意无比的笑着对四人说道。
“多谢帝主!”
“谢过帝主!”
………
四人异口同声恭声致谢道,同时各自脸上都露出了难以掩饰的笑容。
至于元尊残魂逃入轮回的隐患,等以后再说吧!
还是先好好享受这次的胜利果实最为重要!
何况就算元尊的残魂逃入轮回那又如何?
在他们看来,任他元尊法力同天,无敌镇压一世那又如何?
既然入了轮回,那么一切都将重新来过。
在他们看来,这一世能横推一切敌,下一世可就不一定了。
何况随着岁月的流逝,元尊为来世遮蔽天机的效果只会越来越弱。
早晚有一天,他们能够找到元尊来世的根脚,将其扼杀在摇篮里!
…………
当眼前一黑昏死过去的王乐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洞府里,并且飘在修炼室的虚空中。
往下一看,就看到自己正闭目盘坐在蒲团上。
“呼!”王乐见状不由得长出一口气。
刚才被黑弑天一指击来的时候,他能明显感受到死亡的阴影已经笼罩到自己。
因为黑弑天隔空一指的力量实在太恐怖了。
不但穿透了虚空,而且无视岁月长河,直接隔世攻杀而来。
那一瞬间,正当王乐以为吾命休矣的时候,他隐约感觉到面前有道无形的隔膜,将黑弑天的攻击给直接挡了下来。
即便这样,黑弑天的攻击余波依然使王乐昏死了过去。
“小爷还真是命大!”
王乐不由得在暗自庆幸道。
但他也隐约猜出自己能逃过这一必杀之劫,大抵还是前世为自己遮蔽天机留下的手段,将黑弑天的攻击给挡了回去。
像这种前世元尊遮蔽天机的手段,还有黑弑天的恐怖实力,显然不是王乐这个层次所能看懂的。
毕竟这其中涉及到时间和空间法则,实在是太过于玄奥莫测了。
遭遇到如此细思恐极的鬼神手段,王乐并没有因为忌惮敬畏而丧失信心。
反而还生出了更多的动力。
前世的自己都这么强了,如果这一世没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那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又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王乐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才心中一动往下落去,重新回到自己的肉身。
当神魂归位的霎那,王乐心神剧颤,仿佛触电了一般,浑身都起满了鸡皮疙瘩!
因为就在这一瞬间,他不但清晰感受到整个修为得到质地提升并稳固下来,而且还能感觉到自己的神魂前所未有的强大起来。
随之而来的就是他的神识,如果说化神境的神识是一把木刀,那么现在合体境的神识,就是一柄锋利无比的钢刀,无坚不摧!
如果是一般修士晋升到合体境,在这个时间既然已经稳定下来,那么就算大功告成,接下来就剩水磨的功夫了。
但王乐不是一般修士,眼下对于他而言,所谓的修为稳固,也不过是暂时的。
因为他还要面临即将来临的恐怖雷劫!
在王乐神魂入体的那一瞬间起,他仿佛就已经闻到了雷劫所独有的味道!
没办法,谁让他每次在修为境界更进一层的时候,都要面临雷劫的考验。
次数多了,自然也就熟悉了。
趁着雷劫还没来的间隙,王乐连忙拿出极品灵石开始养精蓄锐,为接下来的这场硬仗做准备!
毕竟刚才那场外魔入侵,虽然自己只是个旁观者,并没有经历一世让自己心力交瘁,但是最后被黑弑天来了那么一下,其神魂或多或少受到了些许影响。
虽然这种无形的影响不致命,但是在接下来的雷劫中,如果没有注意将其处理好的话,极有可能会成为致命破绽!
说到底,雷劫考验的不仅仅是肉身,也有对王乐精神意志的磨炼!
而精神意志坚韧与否,也正是自身神魂的具体表现之一。
如果神魂本身有了些许伤害没有处理好,极有可能会让精神意志受到影响。
王乐可不想因小失大,倒在临门一脚上面,所以抓紧时间恢复乃是再正常不过的操作。
不过雷劫并没有给王乐多少时间!
此时就见前一刻还艳阳高照的落龙山上空,如今已是乌云漫步,层层叠叠间根本就看不到尽头!
本来还喧哗热闹无比的梁都城在这一刻,猛地陷入诡异的安静当中……
从萧尘身上爆发出来的这股血脉之力,对赵越三人来说很是熟悉,因为这就是破天剑尊传给萧尘的血脉之力。
感觉到这无比熟悉的血脉之力,乾陵面色一变,随即第一个开口惊声道,“这……………宗主将血脉之力都传给了你?”
之前,其实乾陵,赵越,李遂,他们三人都是有些怀疑萧尘的,毕竟谁能证明萧尘真的就是破天剑尊的传人呢?难道单单就凭那破天剑令吗?
虽说破天剑尊早就定下过规矩,谁只要拿到破天剑令,谁就是剑门的宗主,但是,真要就单凭一块破天剑令就让剑门上下奉其为主,估计很多人都不愿意。
之前一直都对萧尘的身份有所怀疑,但是现在,感受着萧尘体内那熟悉无比的血脉之力,乾陵三人的面色都是发生了变化。
如果说破天剑令无法证明萧尘的身份,那么萧尘这一身的血脉之力,无疑是已经足够证明萧尘乃是破天剑尊传人的身份了。
否则的话,萧尘又怎么可能会身具破天剑尊的血脉之力呢,而且,既然连血脉之力都传给了萧尘,也可见破天剑尊对萧尘的重视。
脸上的神色出现了变化,而一盘的藏刑,虽然早就从杨嵩那里知道破天剑尊已经将自己的血脉之力传给了萧尘,但此时亲自感受到这股熟悉的血脉之力后,藏刑也是忍不住的热泪盈眶。
萧尘所展露出来的这股血脉之力,对于藏刑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此时,藏刑的双眼已经有些微红,看着眼前的萧尘,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藏刑居然将其错认成了破天剑尊。
还以为破天剑尊又回来了,可是当藏刑再度定睛看去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站在那里的人依旧是萧尘。
不过就算如此,藏刑的双拳也是紧紧握在了一起,心中发誓一般的暗暗想都,“主人,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让此子坐上宗主之位的。”
既然萧尘是破天剑尊选择的人,那么藏刑就会不遗余力的帮助他,在藏刑眼中,或许萧尘就是自己的少主吧。
藏刑将对破天剑尊的忠诚全部转移到了萧尘的身上,与此同时,看着面色已经有了变化的乾陵,赵越,李遂三人,藏刑也是一不跨出,体内那属于至境修为的强悍气息也是冲天而起,冷冷的注视着三人喝道。
“乾陵,赵越,李遂,你三人难道打算忤逆老宗主的命令吗?”
藏刑这时候开口怒喝,让的乾陵,赵越三人都是一愣,随即,还是乾陵率先回过神来,目光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萧尘道,“我等自然不会忤逆老宗主的命令。”
乾陵他们三人,对破天剑尊自然也是有着很深的忠诚,否则的话也就不会像这样的中立了。
其实三人的不支持萧尘的原因很简单,就两个,一个是不相信萧尘的身份,第二个则是觉得萧尘不足以胜任剑门宗主的位子。
毕竟身为一宗之主,那么从今往后,剑门的荣辱便将牢牢和萧尘绑在一起,而一个如此年轻,且又只有仙帝境修为的毛头小子,将整个剑门交到他的手中,说实话,乾陵三人是不愿意的。
也正因为此,三人才会选择了中立,不过此时,伴随着萧尘展露出了破天剑尊传给自己的血脉之力,如此一来,萧尘的身份自然就不需要怀疑了。
因为这血脉之力,除非是破天剑尊资源,否则谁也没有办法夺去。
这样一来,萧尘身上的血脉之力,自然就是破天剑尊自愿传给萧尘的,而萧尘也的确就是破天剑尊的传人。
身份已经不用再有任何的怀疑,这时候,在场众多的剑门强者,尤其是那些剑门的长老,看向萧尘的目光都是发生了变化。
正如杨嵩之前就说过的,萧尘身具破天剑尊的血脉之力,这对于萧尘能否坐上剑门宗主的位子,是有着极大帮助的。
因为,这就好比是破天剑尊亲自告诉众人,从今往后萧尘便是剑门的宗主,有破天剑尊在,萧尘的阻力自然就要小很多了。
弟子们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毕竟他们接触破天剑尊的机会本就不多,但是,长老及以上的人,对于萧尘所展露出来的血脉之力,就感触颇深了。
尤其是在这时候,乾陵开口说出了这样的话,不会违背破天剑尊的命令,如此一来,岂不是说,乾陵也接受了萧尘的宗主身份。
目光有些复杂的看向萧尘,没有管一旁的赵越和李遂,乾陵主动对萧尘行了一礼道,“属下见过宗主。”
乾陵这一举动,无疑是认同了萧尘,对此,萧尘也是不计前嫌的亲自扶起乾陵,萧尘说道,“前辈大礼我可受不起,日后晚辈还需要前辈的鼎力相助才是。”
“属下自当为宗主鞠躬尽瘁。”闻言,乾陵认真的说道。
乾陵也认同的萧尘,而一旁的赵越和李遂显然还处在犹豫之中,看着两人一脸纠结的模样,藏刑准备趁热打铁,趁着乾陵做出选择的时候,顺势也让两人做出选择。
只不过,就在藏刑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一道冷喝声突然响起。
“我不同意此子成为宗主。”
伴随着话音,何英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看到何英,萧尘眼中闪过一抹冷笑,暗暗想到,“终于来了。”
何英现身是必然结果,所以对此,萧尘并没有什么意外,第一次和何英面对面,两人四目相对,萧尘看着何英,何英也看着萧尘,很快,何英便是开口说道。
“我不同意。”
“何英,你想要忤逆老宗主的意思?”听闻何英这话,藏刑面露寒意的喝道。
只不过,面对藏刑的冷喝,何英却是丝毫不怒,只是淡淡的说道,“藏刑,你可不要给我扣高帽子,我何英绝对没有忤逆剑尊的意思,只不过,如今我剑门的情况不适合让此子成为宗主。”
何英自然不可能承认他要忤逆破天剑尊的命令,毕竟破天剑尊虽然已经陨落,但是其在剑门之中的威信依旧无人能及,一旦有人敢公然承认要忤逆破天剑尊,不说别人,恐怕就算是依旧处在犹豫之中的赵越和李遂都不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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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暮握着方向盘的手狠狠地一顿。
下意识地,他从后视镜里看着苏小柠那双无辜又纯洁的眸。
他抿唇,到底还是调转了车头,“我知道有一家蛋糕店。”
车子七拐八拐,最终在老城区的一个巷子旁边停下。
秦朝暮指了指那一块陈旧的,写着“小天鹅糕点”的招牌,淡声开口,“去吧,他姐姐以前总在这里给他买蛋糕。”
“嗯!”
苏小柠点头,背好书包下车,飞快地朝着蛋糕店跑去。
靠在驾驶座上,秦朝暮打开车窗,给自己点了根烟。
透过烟雾,他看着那个牛仔裤白T的女孩推开了那扇蛋糕店陈旧的门。
仿佛,看到她推开了墨沉域尘封已久的心。
男人的脸上浮上一丝欣慰的笑。
管家说的不错,苏小柠,的确是墨沉域的良药。
这女孩单纯善良地有些不真实。
距离墨清酒过世,已经十三年了。
这十三年来,墨沉域从未给自己庆祝过生日,大家也都默认了,他的生日,是沉闷的,悲伤的。
可只有苏小柠想到了,如果墨清酒活着的话,会希望墨沉域好好过生日的。
毕竟,当年的墨清酒,为了墨沉域的生日,能够将半个月的工作压缩在一周内完成,只为了给他庆祝。
秦朝暮抽到第三根烟的时候,苏小柠拎着蛋糕回来了。
她将蛋糕小心翼翼地护在怀里,“我们走吧!”
男人斜着眼睛瞥了一眼苏小柠怀里的东西,“怎么这么久?”
苏小柠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笑着躲避他的眼神,“店家说没有现成的,所以是现场烤的,用的时间久了点。”
秦朝暮将信将疑,但也没有深究,开着车就带着她回到了墨宅。
“你不来一起给他庆祝生日么?”
苏小柠看着仍旧坐在驾驶坐下,没有下车的意思的秦朝暮,歪着脑袋问。
“不了不了。”
秦朝暮摆了摆手,“我诊所还有事情,先走了!”
言罢,他直接调转了车头,飞快地离开。
开玩笑,如果苏小柠给墨沉域庆祝生日失败,那家伙责问起来……
会派人把他的诊所拆了!
他才不要趟这趟浑水!
看着秦朝暮的车子消失在视线中,抱着生日蛋糕的苏小柠扁了扁嘴,“诊所这么急啊……”
深呼了一口气,她转身,一步一顿地小心翼翼地抱着生日蛋糕进门,生怕步子大了会颠到怀里的蛋糕。
别墅里面,一片沉寂。
以前苏小柠回来,李嫂和管家都会热情地和她打招呼,只要她一回来,家里就会热闹起来。
但今天,李嫂看到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就转身去忙了。
管家看到她,皱眉看了一眼她怀里的东西,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了。
整个别墅像是笼罩在了一片阴森冷寂的气氛里。
这样的空气让苏小柠有些不舒服。
苏小柠抱着蛋糕上楼,询问了佣人,才知道墨沉域在书房里。
放下书包,她洗了把脸,刚想去找他,却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
白色的T恤,洗的发白的牛仔裤,是不是太不隆重了点?
转念一想,她老公是瞎子啊,她穿得再好看他又看不到。
可,因为他看不到,她就要这么简单地给他过生日么?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看了许久。
最后穿上拖鞋蹬蹬蹬地下了楼,“管家,李嫂,帮我个忙!”
——————
晚上八点。
按照苏小柠的要求,别墅里面的佣人都散了。
保镖也只剩下了零星的几个。
穿了一身白色的蕾丝公主裙的苏小柠深呼了一口气,敲开了墨沉域书房的门。
书房里面没有开灯。
月光从窗户照进来,有种薄凉的感觉。
书房的大班椅上,墨沉域正靠在轮椅上。
他眼睛上蒙着黑绸,苏小柠不清楚他到底是睡着了还是醒着,所以只好小心翼翼地开了灯走过去,“老公?”
男人的眉微微地皱了起来。
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墨沉域听了欧洲那边五个财团的报告,疲惫地靠在轮椅上假寐。
十三年前,他最亲的姐姐在这一天葬身火海,他逼着自己要发愤图强,要忍辱负重。
所以他在创建那些财团和公司的时候,定下的规矩就是,每年都必须在这一天做年终总结。
他要提醒自己,不能懈怠,不能停步,不能忘记当初的那些仇恨。
今年,欧洲那边频频传来好消息,他距离自己的目标,更近了。
“老公?”
苏小柠再次柔声地开口。
墨沉域睁开眼睛。
身形姣好的小女人穿着一身白色的公主裙站在那里。
她的肌肤白净剔透,在琉璃灯的灯光照耀下,白得有种近乎飘飘欲仙的样子。
墨沉域黑绸下的黑眸中闪过一丝的惊艳。
她好像很适合这种偏Lolita款式的衣服,衬得她整个人可爱单纯中,还带了丝丝的贵气。
如果不说,没人会看得出来,她居然是从乡下来的小丫头。
“老公,你醒啦?”
见他有了动作,苏小柠便知道他醒来了。
于是她笑眯眯地冲着他开口,“晚饭时间到了,我推你下去吃饭吧?”
墨沉域淡淡地点了头,“好。”
从他冷淡的声音中,苏小柠能够感受得到,他的心情的确是不怎么好。
也怪不得下午她回来的时候,佣人们大气都不敢喘。
她深呼了一口气,推着他出了书房,下了楼。
楼下的餐厅也没有开灯。
桌子上燃着几根古典欧式的蜡烛,桌子上摆着红酒和牛排。
传说中的,烛光晚餐。
苏小柠的心脏乱了节奏。
她不过是让李嫂和管家帮忙准备一下,她打算给墨沉域过生日。
他们就给她安排了这么隆重的?
这其实是她第一次真的见到烛光晚餐的样子。
以前的她,只在电视里面见过。
甚至,她连要怎么切牛排都不会。
大概……和切猪肉一样吧……
看着餐桌上的一切,墨沉域微微地眯了眯眸,声音也冷冷地,“晚饭吃什么?”
“吃……西餐和生日蛋糕。”
苏小柠将他推到餐桌旁,小心翼翼地开口。
墨沉域的声音更冷了,“生日蛋糕?”
“秦朝暮告诉你的?”
苏小柠有些紧张的抿了唇,“嗯。”
“那他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从来都不过生日?”
“你他妈……”
沈玉轩刚要开骂,林羽一把拽住了他,冲万士龄的孙子淡淡道:“我们就是想看病,也看不起啊,药价高了两倍不说,药的剂量也故意加了两倍,赚钱也没有这么赚的吧?简直就是敲骨吸髓!”
“你说什么?谁故意把药的剂量加倍了?!”万士龄孙子立马指着林羽怒喝道,“再他妈瞎说,老子割了你的舌头!”
他叫万晓川,是万士龄的亲孙子,自小随爷爷学习医术,他爷爷的医术没学到多少,狂傲嚣张的气焰倒是学的分毫不少。
“真的假的?剂量多加了两倍?!吃死人怎么办?”
“是啊,是药三分毒,加这么多,肯定出问题啊!”
“这是什么医馆啊,名医也不能这么糊弄人吧?”
“不能吧,这可是京城有名的神医啊。”
排队的病人在听到林羽这番话之后,顿时心惊,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我草你妈,你诋毁我们千植堂,我弄死你!”
万晓川被周围人的议论声激怒了,立马抄起了板凳,要打林羽。
“晓川!”
万士龄立马喊住了他,两只满是精光的眼睛望向林羽,问道:“小伙子,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说我的药量加了两倍?”
“不瞒您说,我也是个中医医生。”林羽面无坦然的望向了万士龄。
其实万士龄加药量的事他着实愤怒,不过并没有打算出面管,但是万晓川刚才的态度实在太嚣张了,所以他毫不客气点明了万士龄的欺诈手段。
中医本来就式微,结果万士龄这种身怀一身高超医术的“御医”,也利用医术搜刮民脂民膏,简直就是在败坏中医的名声,难怪现在信服中医的人越来越少。
“你也是个医生?”万士龄有些嗤笑的打量了他一眼,“还是中医?孩子毛都没退掉的人也敢自称为中医?!”
他话音一落排队的一众病人顿时哈哈的笑了起来,他们虽然不懂医道,但是可都知道要想在中医界学有所成,起码得五六十岁,哪怕是神医万士龄,也是四十有八才出的名。
“医术跟年龄无关。”面对众人的嗤笑,林羽面色坦然,“我如果不懂医术,怎么可能会指出你剂量加了两倍?像刚才那位大哥,明明只吃一个月就好的病,你却偏偏让他吃三个月……”
“放肆!什么叫我让他吃三个月,我是对症下药!”万士龄冷声打断他,沉声道,“你可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病,就敢在这里信口雌黄?!”
“他得的是肺风……”
“废话,我刚才已经说过了!”
“我没猜错的话,这位大哥的症状应该是胸闷气短,喘息头晕,项背恶风吧?”林羽转头望向中年男子问道。
中年男子立马用力的冲林羽点了点头,惊讶道:“对对,小兄弟说的一点不差!”
“看来你确实懂点中医,竟然能将肺风的症状背出来。”万士龄沉着脸说道,心头暗暗吃惊,没想到林羽竟然对这种疑难杂症颇有研究。
“背出来的?不瞒你说,您第一个方子开的是什么我都知道。”林羽淡淡一笑,接着说道:“麻黄5g,生姜10g,半夏10g,生石膏15g,大枣7g,炙甘草6g,服三剂后,加石膏25g,再服三剂而愈,至于另一张药方,多半是些巴旦杏仁、白豆蔻之类的补药。”
“神了!神了!这位小兄弟说的正是万神医给我开的方子,丝毫不差啊!”
中年男子对照了眼手中的方子,满脸惊诧的望着林羽,甚为激动。
千植堂内外排队的病人也顿时骚动了起来,满脸惊诧的望着林羽。
“这有有什么可稀奇的,你既然已经知道是肺风病,自然知道对症的药方!”
万士龄面色沉的似乎能拧出水来,冷声道。
“哦?知道是肺风病就能知道对症的药方?您刚才不还说除了您之外,别人都治不好这个病吗?”林羽昂着头,饶有兴致的质问道。
他话音一落,整个千植堂里的众人顿时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对啊,万神医不刚才还说找别人三十年都治不好吗?”
“就是,这话变得也太快了吧?”
“这人到底靠不靠谱啊,我们可是大老远来的啊。”
“万神医确实是京城有名的中医医生,可是为什么开的方子人家一个年轻人都能倒背如流呢……”
万士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沉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实在没想到,自己今天本来想借着“义诊”的名头好好捞一笔的,结果没想到半路竟然杀出个程咬金。
“滚出去!我看你们是诚心来捣乱的是吧?!”
万晓川听到众人的议论声,顿时神情慌乱,再次抄起了椅子,其他医师见状也立马围了上来,作势要对林羽和沈玉轩动手。
“怎么,堂堂的千植堂论医术论不过人家,就想动手?”林羽冷冷的扫了万晓川一眼。
“给我住手!”
万士龄立马呵斥住了万晓川等人,沉脸冲林羽说道,“小伙子,你告诉我,是谁指使你来捣乱的?”
“万老,没人指使我来捣乱。”林羽正色道:“不瞒您说,我之所以站出来跟您说这么多,是不希望您把这一身过人的医术用在歪路上。”
“歪路?!老夫还轮不到你来说教!”万士龄冷声道,“你知道我给多少高层政要看过病吗?老夫要是心怀叵测,他们会请我去吗?我万士龄医者仁心,从没愧对过任何人!”
林羽听到这话顿时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这个万士龄已经利欲熏心,病入膏肓,实在是无可救药了。
“既然你不是来捣乱的,那就请你离开,不要妨碍我看病!”万士龄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林羽出去。
“万神医,我觉得这小伙子说的挺对的啊,您是不是真的给我多开了两个月的剂量啊?”
这时刚才看病的中年男子有些急了,迫不及待的冲万士龄问道。
要知道,这多出来的两个月的药,可是要多花掉他好几万呢。
“你要不是相信我,大可以现在就把方子放下,让他给你看!”
万士龄沉着脸扫了眼众人,冷声道:“你们也一样,要是信不过我万士龄的,大可以现在就走,也可以找这个自称中医的小伙子给你们看病,但是,我要强调的一点是,如果你们找他看出个好歹来,与我万某人毫无关系,而且我万某人也绝不会再接你们的诊,有想走的,就抓紧吧,别耽误我看病!”
万士龄这几句话掷地有声,满是威胁之意。
原本骚乱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人看了林羽一眼,没再吭声,乖乖的继续排起了队。
毕竟相比较面容青涩,不知道来头的林羽,他们更愿意相信资历深厚,名望更高的万神医。
“走吧。”林羽轻轻地叹了口气,见劝说不动万士龄,便叫着沈玉轩要走。
“医生,求求你先看看我父亲吧,我们刚才排着排着队,他突然就晕倒了!”
这时门外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背着一个老人快步跑了进来,急声冲万士龄求救。
年轻男子穿着比较简陋,一看家庭条件应该比较差,背上的老人穿着也十分简单,趴在男子的背上紧闭着眼,显然已经晕了过去。
紧接着后面又跑进来一个面色发黄,满身土气的中年妇女,手里拎着一个简易轮椅,应该是男子的媳妇。
“出去出去!不是说了吗,排队!一个个来!”万晓川立马招着手跟赶苍蝇似得把他们往外赶。
“慢着!”万士龄沉声喊住了他,接着起身作揖,冲后面排队的众人说道:“诸位,对不起,这位老人情况比较严重,容我先给他看看。”
说完他快步走到男子跟旁,示意他把老人放到轮椅上。
众人点头表示谅解,不少人还出声称赞万士龄妙手仁心。
“不碍事,是气血不通引起的昏厥。”
万士龄给老人把了把脉,接着在他人中上掐了掐,老人立马便醒了过来。
“神医啊,万医生,真谢谢您了!”男子见父亲醒了过来,立马面色大喜。
“如果我诊治没错的话,你父亲的病症应该是四肢感觉迟钝,屈伸不利,双腿发麻,头重脚轻,无法行走是吧?”万士龄撸着胡须自得道。
“不错不错,万神医,您说的丝毫不差啊!”男子满是惊讶道,“请问我父亲这个病您能医治吗?”
“当然能,我开个方子,吃上两个月,便能痊愈。”
万士龄站起身,悠然说道。
林羽此时已经走到了门口,但是听到他这话,顿时停了下来,有些于心不忍道:“万老,这家人一看经济状况就不好,您没必要再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吧?”
“你什么意思!”万士龄冷声道。
“我什么意思您应该清楚,明明可以扎几针就能好的病,您为什么非要让他们吃上两个月的药呢?”林羽轻声叹道。
“放屁!”万士龄终于再也隐忍不住了,怒声道:“他这个病要是针灸一番就能下地行走,我立马当着你和大家的面把千植堂的招牌砸了!”
“您不用跟我说这个,我就是给您提个意见而已,希望您对人对事,起码留三分恻隐之心。”林羽说完就要继续往外走。
“慢着!”万士龄立马喊住了林羽,冷声道:“你污蔑了我,就想这么走?没那么容易,要么你今天就用针灸让这位老人立马下地行走,要么就跪在地上给我磕三个响头道歉!”
“赶紧的,磕头!”
万晓川立马带着一帮医师围上来挡在林羽跟前,气势汹汹的逼迫道。
林羽不由摇头叹了口气,自己想放这个万士龄一马,没想到他自己却不放过自己。
他扫了眼千植堂,突然眼前一亮,立马转过身,冲万士龄说道:“万老,那咱就打个赌吧,如果半个小时之内我不能让这位老人站起来,那我就给您磕三个,不,三十个响头赔罪,如果我要是做到了,我也不要您摔牌匾,毕竟这是您立足的根本,我只问您要一样东西就成。”
“尽管说,我都答应!”万士龄背着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认为自己赢定了。
这个老人确实不用吃两个月的药,也确实针灸几次就能好,但是绝不可能像林羽说的那样,针灸一番立马就能下地,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我要您这家医馆。”
林羽笑眯眯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