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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jrs直播

下午苏小柠在青城医科大学有一堂公开课。

她照例按照青城医科大学学生的习惯备课,下午两点准时开课。

作为青城心脏外科最好的医生,苏小柠有绝对的自信这节课可以讲得很好。

但下午的课堂上,她却遇见了一个无理取闹的女学生。

“老师。”

在学生提问环节,女学生站起来看着苏小柠,“是不是所有心脏的疾病都可以治疗的?”

苏小柠点了点头,“理论上来说,如果心脏不是千疮百孔的话,那么我们现代的医疗手段是都可以治疗的。”

女学生眯眸看着苏小柠,“可,如果一颗心脏本来就是坏的,那么这颗心会在您的妙手之下变好么?”

苏小柠立刻反应过来,女学生口中的“心”和她课堂上所讲述的“心”不是一个概念。

但她还是微笑着笑了笑,“一个人的心不可能从一开始就是坏的,俗话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也许是受过什么创伤也说不定。”

“不过我觉得,既然觉得这个人的心是坏的,那就远离就好了。”

女学生还想说什么,一旁的同学已经把她按住了,“徐倩,你别无理取闹了!老师在好好地讲理论课呢!”

叫徐倩的女生有些委屈地看了苏小柠一眼,没有再说话。

这个小插曲过后,这堂课其他的地方都很顺利。

课堂结束的时候,阶梯教室里面响起了巨大的鼓掌声,“感谢苏老师!”

苏小柠微笑着朝着大家点了点头,刚准备离开,门口便出现了一个快递员。

快递员怀里抱着的,是一大束红彤彤的玫瑰。

教室里面响起了一阵接着一阵的惊呼。

“好大的一束玫瑰花!”

“哇塞,这花是送给谁的?”

“好浪漫!”

苏小柠笑着为快递员让路,“这是谁男朋友送的花啊?”

大学校园里面的爱情从来都是灿烂而又美好的,对于这种在下课的时候当着全班同学的面送花的事情,苏小柠已经屡见不鲜了。

有的时候她也还感慨过,自己大学的时候,怎么就想不开,没有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呢?

“这束花是送给苏小柠苏小姐的。”

快递员看了一眼手里的单子,抬头看了一眼教室里面,“苏小柠是哪位?”

苏小柠怔了怔,送她的?

“在你身后!”

一听到这花是送给老师的,教室里面的学生便纷纷开始起哄,“是你身后的老师啦!”

快递员将那一大束的玫瑰花塞到苏小柠的怀里,“苏小姐,这是有人送给你的花。”

“他让我告诉你,你是他生命中最灿烂的阳光,他对你的热爱,从来都不曾停止过。”

苏小柠:“……”

她有些呆滞地看着手里的花束,这……谁送的?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林哲轩。

当初她第一次到大学做讲师的时候,心里特别忐忑。

她不但提前三天备课,甚至还让林哲轩当学生,听她一遍一遍地讲课。

后来在他第一堂公开课的时候,林哲轩送了她一大束的百合作为鼓励。

再后来,连着几十节课,每节课,林哲轩都会记着时间送她一束花,有的时候是百合,有的时候是薰衣草。

可没有一次是玫瑰,更别说是这么大的一束红玫瑰了。

况且,从一年前她和林哲轩说过不要送了之后,他已经一年多没送她花了。

“老师,是你老公送的么?”

一个坐在第一排的女生笑眯眯地看这苏小柠,“老师好幸福哦!”

苏小柠尴尬地笑了两声。

因为她带着两个孩子,总被人询问孩子父亲的事情。

后来她干脆就和林哲轩达成一致,对外,就宣称她已婚,林哲轩是她丈夫,这样不但将那些追求她的男人拒之门外,还免除了每次都要和别人讲述自己为什么是单亲妈妈的麻烦。

所以在很多人眼里,林哲轩就是她丈夫,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林哲轩其实和她情同兄妹。

“切。”

之前起来提问的,叫做徐倩的女同学冷笑了一声,在一众对苏小柠羡慕嫉妒恨的声音中冷然地开口,“她是幸福了,被她伤过心的人呢?”

“虚伪。”

徐倩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足以让所有人都听到。

于是教室里面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徐倩身上。

“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又没说错!”

她翻了个白眼,冷冷地看了苏小柠一眼,“老师,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你应该还记得吧?”

苏小柠皱了皱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些年来,她一直兢兢业业,从不觉得自己伤害过谁。

“呵呵,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徐倩冷笑了一声,“你果然是个虚伪的人。”

说着,她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转身就要走。

她身边的同学拉住她,“徐倩,你把话说清楚!”

“苏老师她把你怎么了?你干嘛要这么诋毁苏老师?”

徐倩冷冷地甩开那个人的手,“她做过什么,她自己最清楚!”

说完,她缓步地走到教室门口,在路过苏小柠身边的时候,她冷笑着从衣兜里面掏出一样东西来。

苏小柠只觉得面前一道冷光闪过。

下一秒,一道黑影冲过来,她整个人被人挡在身后。

“咣当”一声,徐倩手里的刀子掉在了地上。

惊魂未定的苏小柠在看到男人的背影的时候,一颗悬着的心瞬间安静了下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墨沉域一边动作利落地将徐倩的双手控制住交给一旁的校园保安,一边淡淡地笑了笑,“我送的花,当然要偷偷地欣赏一下,某个人收到花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苏小柠:“……”

她怎么就忘记了,自己手里的这一大束红玫瑰,和他那天在医院里送给自己的那一大束,有异曲同工之妙。

徐倩被保安制住了。

她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冷冷地看着苏小柠,“你果然有很多男人!”

“这次送你花的,和以前送你花的,不是一个人!”

苏小柠皱眉,“你怎么知道?”

林哲轩之前虽然经常送她花,但从来都是让快递员送的,从不露面。

徐倩冷笑了一声,“我当然知道!”

“你的心就是坏的!从一开始你就脚踏好几条船!”

并不知道陈慕雪是怎么拜入万仙楼的,听闻这话,萧擎一脸怒意,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已经拜入了万仙楼,并且这一次陈慕雪还带了数名万仙楼的执事前来,虽然只是执事,不过修为却都已经达到了地明镜,这等修为,在珏山宗之中已经足够成为长老一级的人物了。

一切都转变的太快,不可否认,陈慕雪也遇到了属于她自己的机缘,而与此同时,珏山宗宗主,以及一众长老,这时候自然也是站到了陈慕雪一方,开玩笑,他们知道萧尘是东剑阁的弟子,不过和如今的陈慕雪比起来,他们可不认为萧尘还能够有什么胜算,因为这一次跟随陈慕雪来的人,可是王文。

王文是谁,毒蛇木青身边的红人,得罪了他,就是得罪了木青,就算给珏山宗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得罪一尊潜龙啊。

“陈慕雪,你杀我可以,不过我萧家的其他人和你却并无仇怨,放了他们,我随你处置。”就连萧擎都已经绝望了,看向陈慕雪开口说道。

想要用自己的命,换萧家其他人的命,听闻萧擎这话,陈慕雪冷声笑道,“萧擎,你觉得可能吗?”

陈慕雪并不打算放过萧家任何一个人,听闻这话,萧家众人彻底陷入了绝望。

目光充满恨意,却又无比恐惧的看向陈慕雪和王文,一直以来,陈慕雪都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而王文则淡漠无比,仿佛在他眼中,萧家这数百人的性命,根本就不值一提。

真的已经完蛋了,上一次不过只是珏山宗,而这一次却是万仙楼,再加上还有一个王文,就算萧尘赶来又能如何?甚至在萧擎心里,他正不断祈祷着萧尘不要来,因为来了也是送死。

看似已经没有了丝毫希望,而与此同时,一路没有停歇的萧尘一行人,此时已经远远看到了岭山郡城。

这时候的天色已经微微亮起,东方有着一抹光亮洒落大地,乘坐在青羽鹰背上,远远的萧尘就看到岭山郡城中央的主广场上,萧家上下数百人双膝跪地,四周都是珏山宗的弟子和长老,而居中位置,则是陈慕雪,以及被珏山宗宗主,还有新任岭山郡王簇拥的王文。

当看到被五花大绑,双膝跪地的父母,萧尘眼中的杀意已经彻底爆棚,还未到岭山郡城,萧尘便冷冷的开口说道,“今日我要血洗岭山郡城,所有参与此事的人一个不留,恳请各位长老助我………………”

杀意已然爆棚,今日,萧尘就是要血洗岭山郡城,上一次放过了陈家和马家,看来还是自己太过仁慈了,如此,那便只有用鲜血来告诉所有人,从今以后,胆敢招惹萧家的人,就要做好付出惨痛代价的准备。

萧尘话音落下,十八名东剑阁长老微微点头,随即同时一跃而起,几个跳跃之间,便是冲进了岭山郡城之中。

天人境修为的强者,虽然还做不到凌空飞驰,不过短暂的凌空跳跃却是能够办到的,并且速度极快。

十八名长老先一步冲进了岭山郡城之中,因为事先苍玄就已经说过,此番一切听从萧尘的指挥,所以在听到萧尘的命令后,这十八位长老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冲进了岭山郡城之中,展开了血腥杀戮。

从城门处开始,一团团血雾直接爆开,这些人都是岭山郡城的守军,一路所过,简直是血流成河。

面对突然间冒出来的这十八名强者,岭山郡城之中的百姓彻底呆住了,这些家伙是什么人?一进入城中,一言不发便直接大开杀戒,而且看这架势,仿佛是恨不得屠了整个岭山郡城一般。

一股极致的恐惧很快蔓延开来,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发现,这些人貌似只杀所有参与萧家一事的人,寻常百姓他们并未下手,察觉到这一点,众人心中又活络了起来,看样子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啊…………….

陈家卷土重来,萧家再一次危在旦夕,这件事情早就在岭山郡城传开了,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而此时这十八位神秘强者的降临,好像就是冲着萧家一事来的。

一路从城门口展开了杀戮,十八名天人境强者出手,一路所向睥睨,根本就没有人能够阻挡,很快,事情便传到了王文耳中。

听闻有强者硬闯岭山郡城,王文脸色微沉道,“呵,还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各位执事,还得劳烦你们出手了…………”

总共带了六名万仙楼执事前来,对这六名执事,王文的态度还是比较客气的,因为他很清楚,这六人会听从自己的调遣,完全是看在木青的面子上,否则,单凭他一个小小外门弟子,怎么可能指挥得了这些执事呢。

听闻王文这话,领头的这名执事淡漠的点了点头,而后六人同时掠出,向着广场外冲去。

并不认为来人会是什么强者,有六名执事在,应该可以挡住了,看着六人的背影,王文的脸色再度恢复了平静,也许在他看来,小小一个凌峰国,根本就没有能够威胁自己的存在,就算是那萧家真龙萧尘,也不过只是东剑阁的一个普通弟子罢了,灭他满门,东剑阁又能如何?总不可能为了一个普通弟子和万仙楼死拼吧。

万仙楼的六名执事急速掠出,很快便是迎面撞见了一路杀来的东剑阁一众长老,远远的,这六人就感觉到了那独属于天人境强者气息,猛然间,六人都是脸色大变,口中不自觉的惊声说道。

“天人境强者,怎么可能……………….”

“我的天,整整十八名天人境强者,这怎么可能?”

“是东剑阁,他们是东剑阁的长老,而且整整十八人…………..”

“你说什么?十八名东剑阁的长老?为何,为何东剑阁的长老会集体出现在这里?”

认出了十八位长老的身份,正因为此,这六名万仙楼执事才会如此惊慌,要知道,东剑阁的长老数量可不多啊,整个东剑阁的长老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一百之数,可是现在,居然整整有十八人出现在了岭山郡城,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东剑阁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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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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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人聚集到车前,瞬间带来一股巨大的压迫感,前面百人屠和奎木狼两人的车瞬间停了下来,林羽和郝宁远所在的这辆车也赶紧一个急刹车停住。

汹涌的人群再次往前逼迫了几分,几乎都已经凑到了车子跟前,坐在前排的司机和安妮看到这一幕,皆都瞬间紧张了起来,不知道这帮人想要做什么。

但是能够一眼认出他们的车牌号,可见这些人是有备而来

方才还面色淡然的郝宁远看到这副场景也不由脸色大变,有些畏惧的说道,“这帮混账,到底是什么人啊,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啊”

说话间,郝宁远已经摸出了手机,准备给警方那边打电话,但是他刚把手机拿出来,林羽突然伸手按住了他,两眼望着窗外疑惑说道,“郝叔叔,人群中那位,好像是窦仲庸窦老”

郝宁远闻声也急忙抬头望去,立马也神色一变,惊讶道,“呀,真是窦老,他怎么会跟这帮人混在一起”

就在他们纳闷的功夫,只见前面的人群自动给窦仲庸让出了一条路,接着窦仲庸径直走到了车子跟前,俯下身子,轻轻的敲了敲车窗。

林羽急忙将车窗摇了下来,冲窦仲庸疑惑道,“窦老,您怎么在这里”

“为你送行”

窦仲庸掷地有声的郑重道。

“为我送行”

林羽微微一愣,有些惊讶的望了眼窦仲庸身后的众人,惊讶道,“那他他们也是来为我送行的”

“不错”

窦仲庸点了点头,解释道,“在场的众人,全部都是中医医生,今下午的也都听说了你要去米国事情,对你这种舍身取义的豪迈之举心生敬重,便自发的来机场这边送你”

说着他轻轻的叹了口气,面带惭愧的说道,“我老头子真是没用啊,巍巍炎夏,千载中医,竟然却要你一个年轻人系数扛在肩上”

显然,窦仲庸对林羽去美国的事情了解的十分透彻,既知道林羽为何要去米国,也知道林羽要去米国的时间,所以便率先在这里等候林羽。

听到他这话,林羽才赶紧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郝宁远也紧随其后,下车后扫了眼众人,有些讶异的冲窦仲庸问道,“窦老,这,这些人都是自愿来的”

其实告诉窦仲庸林羽要去米国的就是他,他想让窦仲庸一起过来给林羽送行的,但是他没想到窦仲竟然带了这么多人过来。

“不错,是他们自发要来的我把家荣要去米国的事跟中医协会的人说了,结果一传十,十传百,便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

窦仲庸点了点头,叹息道,“我们也帮不上何会长什么忙,所以,就只能来给何会长送行了,这会儿还有好多人在赶来的路上呢”

他说话的功夫,不少车辆陆续汇集了过来,车上的人下来后立马便汇入了人群,将送行的队伍再一次壮大。

“何会长,我们知道你这次去,是为了救治好阿卜勒的女儿,是为了拯救中医”

“何会长,现在世界医疗公会如此敌视我们,您还一往无前,简直让我们敬佩万分,无地自容啊”

“何会长,这次去一定要注意安全啊,我们期望您安然无恙的归来”

“何会长,您真是我辈之楷模”

周围的众人也立马七嘴八舌的赞叹起了林羽,声音中说不出的感激动容,脸上也同样挂满了敬重之情。

他们很清楚林羽此去的风险,所以他们是发自肺腑的崇敬林羽

林羽看到如此多的中医同行为他送行,心头温热,激荡不已,冲众人挥了挥手,昂首挺胸,面色凛然的高亢道,“诸位盛情,实在无以为报,家荣此去,定当竭尽全力,不负诸位厚望”

“何先生,这是我收藏的两根五百年人参,请您带上吧”

“我这里有数十年精品灵芝一枚,也请何先生带上”

“祖传上等龙涎香,请何先生笑纳”

众人接二连三的将自己带来的名贵药材拿了出来,数十个做工精细的锦盒举过头顶,用力的朝着林羽所在的方向晃动着,显然这些人都希望给林羽略尽绵薄之力。

“多谢诸位,药材我就不要了,我手头有呢,有”

林羽看到这一幕心中愈发的感动,眼眶都不由有些湿润,动容的昂着头冲众人推脱道。

“家荣,这都是大家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

窦仲庸冲林羽劝道,“说不定你在国外就用到了呢,也算是我们给中医尽了一份力”

见他这么说,林羽才轻轻叹了口气,再没推脱,让百人屠把人群中托举起来的锦盒都收了过来。

“多谢诸位,多谢诸位”

林羽再次昂着头,感慨万千的冲众人高声喊道,“有诸位在,我炎夏中医,必然不弱于人”

“家荣,你这次去,可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窦仲庸拉起林羽的手,面色担忧,细细的跟林羽嘱咐了几句,周围的众人也都凑过来提醒林羽保护好自己。

“何先生,时间不早了,要登机了”

这时百人屠见时间不多了,赶紧冲林羽提醒了一声。

“来,大家都让让,让何会长进机场”

窦仲庸昂着头,冲人群喊了一声,接着拥挤的人群自动的分出了一条小路。

很多人为了瞻仰一下林羽的风姿,自动的并排起了长长的队列,致使这条人墙隔断出的小路显得格外的窄长。

林羽冲众人低头表示感谢,接着面色一凛,接着顺着这条长路,昂首挺胸的朝着前方的机场迈步走了过去。

他过去之后,后面的人群就会自动的聚集跟上来,所以等他走到机场门口的时候,人群也已经尽数聚集了过来,黑压压的一群人紧紧的跟在他的后面,有的人脸上写满了崇拜,有的人脸上写满了庄重,也有的人脸上写满了不舍。

“诸位,请回吧”

林羽走到机场门口后,回身冲众人感激一声,接着跟安妮、百人屠和奎木狼转身朝着候机厅里面走去。

“何会长,保重”

众人齐齐高亢的冲林羽的背影高喊一声。

听到众人的话语,林羽脚下微微一顿,没有回身,略一迟疑,接着微微抬头,声音激昂道,“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说完,他再次迈步昂首前行。

望着林羽眼中无尽杀意,万维宸身子吓得直哆嗦,不过他气已经有些喘不上来了,眼珠直翻。

林羽很想一把把万维宸掐死,但是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这么做。

他一松手,万维宸的身子噗通一声砸到了地上,宛如搁浅的鱼重新回到了水中,大口大口的喘起了气。

“万总,今天我留你一命,希望你能铭记教训,珍惜生命,好好的活下去,毕竟生命,可是很珍贵的……”

林羽声音无比冰冷,说到最后颇有些唏嘘。

他活着的时候一直努力过好每一天,但最终还是落得了个惨死的下场,而很多像万维宸这话名利双收的人,却不知道知足,非要想着掌控别人的生死。

“怎么,你没听到吗?”林羽见万维宸没答话,声音不由一沉。

“听……听到了……”

万维宸声音颤抖,身子也如寒风中的秋叶般瑟瑟发抖,低着头,始终没敢看林羽的目光,显然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脱离出来。

“那你记住了,如果下次我的家人朋友再有任何危险,我全都算在你头上!”

林羽狠狠的撂下了一句话,接着转身大踏步朝门外走。

全算在他身上?

万维宸满脸苦色,有口难言,这……这也太不讲理了吧?!

望着林羽渐行渐远的背影,他紧紧的攥住了拳头,眼神变得分外的复杂。

林羽从万家出来之后便直接回了医馆,让他惊喜的是,叶清眉已经醒了过来。

他一进内间便看到叶清眉已经坐了起来,靠在枕头上,手中抱着一杯热水,跟江颜正开怀的聊着什么。

虽然她的面容还是微微有些泛白,但是精神状态很好。

林羽身子猛地一颤,眼眶不由有些微微干涩,这一天一夜,他可一直都是在煎熬与担忧中度过,从医这么久,他还从未因为任何一个患者有过这种心理。

再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了脚步,心头迟疑,想进去却又生怕打扰到她俩。

经历过生死,叶清眉一定有很多话要倾诉吧。

“家荣!”

叶清眉看到林羽后轻轻地唤了他一声,音量不大,但是微微颤抖。

其实她昏迷的这段时间,一直都有意识,她心里一直念叨的虽是小羽,但是脑海中却跳出“何家荣”的面容,她已然分不清眼前的“何家荣”到底是谁,全因为他给她的似曾相识的感觉太多太多了。

“学姐,你……醒了啊?”

林羽说话的时候有些拘谨,宛如当初第一次见到叶清眉时的羞赧。

现在的他,多想以林羽的身份坐到她身边,握着她的手,倾吐她昏迷时自己的担忧之情啊。

可惜他不能,现在的他,是江颜的爱人。

“我出去洗洗毛巾,你们俩聊一会儿。”

江颜非常有眼力的拿起旁边的毛巾走了出去。

“家荣,谢谢你。”叶清眉冲林羽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虽然她知道跟林羽提谢谢有些生疏,但是她还是要说。

“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林羽笑道。

“还行,就是……会留疤吗?”叶清眉眨眨眼,半开玩笑半担忧的说道。

“不会,我的医术你还信不过吗?”林羽苦笑着摇了摇头,女人就是女人,永远把美放在第一位。

“家荣……”

叶清眉突然主动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林羽的手,柔声道:“要不,我们回清海吧……”

林羽面色一紧,赶紧安慰她道:“学姐,这次是我没保护好你,你放心,以后绝不会……”

“我不是担心我自己,我是担心你……”

叶清眉轻声打断了,水灵灵的双眼一凄,满是柔情的望着他,“我知道那些人是冲着你来的,我不希望你出事……”

林羽喉头一顿,宛如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心中凄凉无比,她关心他,他当然知道,如果不是她,那一枪,打中的可就是他了。

他只是觉得亏欠,一个可以为他付出生命的女人,一个他原本奉为一生信仰的女人,自己却不能亲手给她幸福。

“放心吧学姐,事情我都已经处理好了,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林羽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柔声宽慰道。

虽然叶清眉这一次伤的比较重,但是奈何林羽的药膏太有疗效,没两天叶清眉就恢复如初了,而且腰部的弹孔一点疤痕都没留下,以至于晚上回家后她还有些不相信的抓着江颜的手在她纤细白皙的后腰上摸个不停,江颜摸着摸着就摸到了她耸翘的前胸上,惹得她一阵娇笑意。

“你俩能不能注意点影响!”

恰好经过卧室门口,看到这一幕的林羽一边擦着鼻血,一边怒喝。

经过他去万家这一闹,万家的人算是彻底的知道了他的厉害,但是会不会就此罢手,并不能确定,毕竟现在万家的家主不是万维宸,而是万士勋。

林羽听说过,这个在商海浮沉中先后被人暗算三次,三次死里逃生的老爷子可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主儿。

不过林羽希望这次他能容忍自己这颗沙子,毕竟眼瞎了总比命没了的好吧?

这天寒风呼啸,随着深冬的来临,京城的气温也骤然间低了下来,医馆里病人也多了起来,叶清眉被江颜强行留在家里休养,没来医馆,而林羽也因为药厂那边有事,去了药厂,把医馆交给了窦辛夷,临走前对她千叮万嘱,如果有碰到严重的病人一定记得给他打电话。

窦辛夷嗤之以鼻,满脸的不屑,她来了这么久了,一点没从林羽身上看出什么过人的地方,所以心中对林羽的轻蔑之情也愈发的浓厚,暗想要找机会跟林羽闹翻,借机回家。

主要在这里接诊的日子实在太过无聊,每天都是接待些头疼脑热的老大爷老大娘,没什么挑战性,像她这种少年有成、心比天高的人,向往的自然是那些更高层次的大平台。

但是她不知道,中医讲求的就是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

“医生,麻烦你帮我爱人看看吧!”

这时一个急促的声音传来,从门外急匆匆的走进来一对中年夫妇,中年妇人歪着头,一直捂着脖子,脸色胀红,神情非常痛苦,动都不敢动,连走路也都是小心翼翼的。

窦辛夷看到中年妇人的状况后眼前一亮,终于来了个有点挑战性的病人,急忙说道:“快,快扶她坐下!”

她赶紧起身示意排队的病人先等等,随后快步走到中年妇人跟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今天周末,我爱人在家休息,我们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呢,结果她一歪头,脖子就动不了了,疼的眼泪都出来了!”男子急切的说道。

“手拿开,我看一下!”

窦辛夷赶紧吩咐中年妇人把手拿开。

“你?小医生……何医生在吗?我想请何医生过来看看。”中年男子上下打量窦辛夷一眼,有些不太相信她,想让林羽过来帮忙医治,他是附近的居民,对于何神医的名声也是有所耳闻,这也是他们没去医院,选择来回生堂的原因。

“他不在,我来看也一样。”窦辛夷皱了皱眉头,听到男子质疑的语气,颇有些不悦。

“辛夷,要不我打个电话给先生吧,让他回来一趟!”厉振生有些不放心的说道,虽说她知道窦辛夷的医术不错,但是这个患者情况太特殊了,而且患处又是在脖子这么重要的部位,直接关联头部,万一出个什么问题,可不是开玩笑的,所以依他来看,还是把林羽叫回来的比较好。

“他?!”窦辛夷冷笑一声,浓重的嘲讽道:“他的医术还不如我呢!”

她话音一落,整个屋子里的病人顿时一片哗然,满是惊诧。

“小姑娘,你这话有点夸大其词了吧,何医生的医术我们可是听说过的!”

“是啊,你不是跟着何医生来学医术的吗,应该是何医生的徒弟吧,徒弟还能比师傅厉害?”

人群中忍不住有人质疑道。

“师父?就他也配?!”窦辛夷嗤笑一声,“要不是我爷爷逼我,我会来这个破地方?我五岁就开始跟我爷爷学医术了,看过的书比何家荣还要多的多,他凭什么强过我?!”

他才不信林羽医术有多厉害呢,要真那么厉害,不早就被请去军区总院任职了?

其实她不知道,林羽帮何妍妍清除蛇毒那次,军区总院的副院长赵忠吉还真撵出来追过林羽,想邀请林羽去他们医院任职,可惜林羽不感兴趣。

“小姑娘,你爷爷是谁啊?”

周围的人见窦辛夷说话这么硬气,不由好奇的问道。

“窦仲庸,军山疗养院特聘的中医专家!”窦辛夷昂着头说道。

“哎呀,军山疗养院啊,那地方可都是大人物住的啊!”

“那看来这小姑娘爷爷的医术肯定不一般啊!”

“窦老我听过啊,医术跟千植堂的万士龄不分伯仲,甚至还在万士龄之上!”

一众病人闻言纷纷议论了起来,看向窦辛夷的眼光也没了一开始的轻视。

中年男子一听窦辛夷是神医之后,立马面色大喜,恭敬道:“小医生,刚才多有得罪,那能不能麻烦您帮我爱人看看?”

窦辛夷很自信的笑了笑,脸上浮起一丝傲然之色,说道:“把手拿开!”

中年妇人把手拿开后她手按在妇人脖子上仔细的检查了一番,随后给中年妇人把了把脉,说道:“问题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幸亏来的早,如果拖下去,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啊?!”中年男子面色猛然一变,急忙道,“那她,她这是什么病啊?”

“不是病,是劳损所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她这几天有重度落枕吧?工作性质应该主要是坐在电脑前面,而且脖子越疼越爱用力的活动脖颈!”

窦辛夷面色坦然,一板一眼的说道。

“对,对!”中年男子面色大喜,冲窦辛夷竖了个拇指说道:“不愧是名医之后啊,说的果然丝毫不差!”

他话音一落,大厅里的一众病人也是一阵惊呼。

“哎呀,小姑娘真有本事啊!”

“神医的后代就是不同凡响啊!”

“别说,她这一手倒真的跟何医生不相上下!”

窦辛夷听到屋内众人的赞扬,脸上的得色更重。

“小神医,那你能帮我爱人医治好吗?”中年男子恭敬的询问道。

“当然能,只要用董氏针灸针灸一番,症状就会大大的减轻!”窦辛夷胸有成竹的说道。

厉振生本来准备给林羽打电话的,但是见窦辛夷看的如此精准,握着手机的手指略一迟疑,把手机收了回去。

林羽没有用“找”字,而是特地用了“杀”字。

因为这一次,他不想再错过这个机会,这一次,他也动了从未有过的强烈的杀心!

如果将凌霄永远的留在这里,他这一次才算不虚此行!

他这话说完后谭锴、百人屠、百里等人赶紧开始准备装备,将身上卸下来的腰包重新整理上去。

“何先生,何先生……”

氐土貉踉跄着站起来,晃了晃昏昏涨涨的脑袋,急声冲林羽说道,“你先前答应过我,说我帮你们找到这个小镇,你就放了我,对吧?那……那现在你们已经找到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放你走?!”

角木蛟神色一紧,眯着眼冷声道,“那要是你溜走后,偷偷给凌霄他们报信,帮助凌霄他们对付我们怎么办?!”

他知道,如果就这么放氐土貉走了,氐土貉只有可能成为他们的敌对势力,绝不可能会帮他们。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

氐土貉赶紧否定,连连摇头。

“总之,还是你待在我们身边比较保险!”

角木蛟冷声道,“想走,起码也要等我们将凌霄除掉再说!”

“你……你们岂不是言而无信?!”

氐土貉顿时急了,脸都憋红了。

“言而无信又怎样?!”

角木蛟瞪大了眼睛,冷哼道,“跟你这种背宗灭祖的人,还有什么信义可言!”

想到当初氐土貉对他的所作所为,角木蛟仍旧怒火滔天。

氐土貉闻声气的胸口一起一伏,但是一时间也不敢再出言相激,因为他怕角木蛟会借着这个机会出手杀死他!

“那你们起码先将我体内的毒解掉吧?!”

氐土貉咬着牙,气呼呼的问道。

“给!”

这时一旁的林羽突然伸手丢给氐土貉一颗药丸,冷声说道,“服下这颗药丸,你体内的毒便解了,你若想走,就可以走了!”

氐土貉听到这话面色大喜,赶紧将药丸接住,一把将药丸吞了下去,激动的冲林羽说道,“此话当真?!”

说话的同时他立马开始运气,试探了下林羽所给的解药。

他还记得,先前在机场的时候,吃下林羽给的解药,他吸气运功的时候,胸口发闷,“噗”的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而现在,他运功之后发现并没有这种情况,身体恢复到了先前的状态,这才将心放到了肚子里,看来他身上的毒确实解了。

“宗主!”

角木蛟和亢金龙两人神色大变,急声冲林羽劝道,“如果就这么让他走了,难说他不会成为隐患,而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林羽冲角木蛟和亢金龙两人一摆手,直接打断了他们,沉声道,“我何家荣一向言出必行,既然答应了找到雪窝镇之后就放他走,那自然就得放他走!”

“多谢何先生,多谢何先生!”

氐土貉不停地点头道谢,喜不自禁,裹紧了衣服,作势要出门。

“等等!”

林羽突然出声喊住了他。

氐土貉身子一顿,小心望了林羽一眼,问道,“您……您该不是反悔了吧?!”

“我按照约定让你走了,但是,你得把该留的东西留下来吧?!”

林羽沉声说道,“你现在已经不是星斗宗的人了,自然要把我们星斗宗的东西留下来!”

氐土貉被林羽这话问的一愣,摊开手满脸迷惑道,“我没有拿星斗宗任何东西啊?不信你搜!”

“你这一身玄术,全都是出自星斗宗!”

林羽冷声说道。

“你要废掉我这一身的玄术?!”

氐土貉闻声面色大变,心头一时间惊恐难当,要知道,他这一身玄术可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

如果这一身玄术被废,别说他以后在社会上难以生存,就是能不能走出这片雪山也是个大问题!

“你已经不是我们星斗宗的人,自然要废掉你这一身的玄术!”

角木蛟跟着冷声说道。

“不只是你这一身玄术!”

林羽声音冰冷的说道,“从今以后,星斗宗二十八舍,再无青龙象尾火虎,青龙象箕水豹,青龙象房日兔,也再无青龙象氐土貉!”

“我将以叛徒的名义,将这四大舍踢除出星斗宗!”

林羽声音铿锵,字字如刀。

反正氐土貉、房日兔和箕水豹被踢出星斗宗之后,这四大舍也再无后人,相当于永远绝户了,所以林羽索性将这四大舍踢出星斗宗,已警醒其他舍后人!

氐土貉听到这话顿时脸色大变,满脸愤怒道,“青龙象氐土貉只有我一人背叛了星斗宗,你把我一个踢出星斗宗就可以了,为何要废我整支氐土貉?!”

他们青龙象氐土貉源远流长,到了他这一代,已经近百代,而现在,整支氐土貉竟然要因他一人之过被废出星斗宗,身败名裂,那他无异于成为了整支星舍的千古罪人!

整个礼堂一瞬间炸了锅。

原本这些人来这里就是各怀心思,如今爆出这样的大新闻,这些人怎么可能不议论?

“怎么回事?”

即使颜与亭和唐一涵没有一丁点的感情,这场婚礼也只是一场交易。

但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儿被公布自己的新娘是有孩子的,颜与亭脸上也不太好看。

他一把夺过唐一涵手里的DNA鉴定书。

颜与亭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直接将那份鉴定书撕碎了扔在地上,“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弄一张所谓的证明,就能把我的新娘带走的!”

顾森之皱眉,唇边扬起一抹冷笑,“颜先生,你可能是误会了。”

“我要带走的,并不是你的新娘。”

“我只是想在你们结婚之前,把我的儿子带走。”

“身为一个父亲,我不希望我的儿子因为他妈妈的婚姻,而去喊另外一个男人爸爸,我不觉得我很过分。”

虽然顾森之的声音冷静,但他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

颜与亭看得出来,面前这个男人的眼神里,带着不甘心,带着愤怒!

“我并不会让一涵的儿子喊我爸爸,你放心。”

颜与亭笑了。

他也不是傻子,这男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这个时候来,无非就是放不下唐一涵而已。

只是这理由也找的太牵强太蹩脚了。

他淡淡地朝着顾森之笑了笑,“我很尊重一涵的,同样,我也很尊重她的儿子。”

“如果她的儿子不想喊我爸爸,我也不会强迫他。”

“甚至,以后如果您想和一涵的儿子见面或者相认,我也会帮忙的。”

说着,他淡然优雅地环顾了一下台下窃窃私语的声音,“众所周知,我也不是颜家家主的亲生儿子,颜太太是我小姨,颜先生是我姨父,但我们一家相处的还是很和谐。”

“我这样的身份,自然知道该怎么和一涵的儿子相处,不会强迫他喊我爸爸的。”

“这位先生,这样你是不是就可以放心了?”

说完,他直接抬手牵住唐一涵,转身站回到神父面前。

唐一涵失神地看了一眼地上被撕成碎片的鉴定书,半晌,才渐渐地回过神来。

顾森之站在原地,被颜与亭的话怼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抿唇,看着唐一涵婚纱席地的拖尾,心里一阵一阵的刺痛……

“这位先生,请问你还有什么问题么?”

见顾森之还呆呆地站在那里,神父有些愠怒地抬眼看了他一眼,“如果您没有问题了,就不要打扰这一对新人了,请您回到观众席上,和其他观众一样,祝福他们。”

祝福他们?

顾森之的双眸,因为这四个字再次燃起了火。

不行!

唐一涵不能嫁给别人!

她一定一定不能嫁给别人!

他……他还欠了她那么多。

他还没有和她道歉,还没有……好好地补偿她……

见他还站在那里不动,颜与亭深呼了一口气,再次回头开口,“这位先生,我说了,不是你随随便便拿一份伪造的DNA鉴定书,就能抢走我的新娘的!”

“那份鉴定书……不是伪造的。”

颜与亭的话还没说完,站在他身边的唐一涵却笑了。

她闭上眼睛苦笑,“我是医学工作者。”

“我太清楚那份鉴定书的真伪了……那份鉴定书……是真的。”

说完,她转过头,看向坐在台下第一排的苏小柠,“谢谢你。”

苏若寒的年龄,再加上苏若寒的身世……

只能是那次,她车祸的那个孩子。

那场车祸,她是故意的。

她想带着那个孩子一起死。

醒来的时候,她以为孩子死了,她怕别人以为她还在乎顾森之,所以故意伪装自己,说她不想要那个孩子,说那个孩子没了就没了。

大概……只有苏小柠懂得她的伪装吧。

否则的话……她怎么会偷偷地将那个孩子救下来……

眼泪湿润了眼眶,苏小柠抿唇,看着唐一涵,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们是最好的朋友。

她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

唐一涵一个眼神,苏小柠就知道,唐一涵什么都懂了。

不需要更多的语言了。

她抹了一把眼泪,朝她笑笑,“加油。”

唐一涵笑了,然后点头,“我会的。”

言罢,她转过头看着顾森之,“顾先生,我想对你说的是。”

“即使这个孩子是你和我的孩子,你也没有资格,到我面前说,不想让这个孩子喊我未来老公为爸爸。”

“你凭什么和我的孩子相认,凭什么在我婚礼上捣乱?”

“就凭你移植了我妈妈的肾脏?”

“凭着你的妹妹曾经因为我怀了你的孩子,把我囚禁起来每天鞭打?”

“还是凭着你们顾家把我和我爸爸逼上绝路,赶出A市?”

“或者,是你妹妹开车撞我,让我出了车祸,这辈子都不能再生育?”

“一涵!”

唐一涵的话,让站在他身边的颜与亭的眉头狠狠地拧了起来。

他无法想象,唐一涵曾经……因为这个男人受到过这样的对待。

他直接冲上来,将唐一涵拉过来挡在身后,“别说了!”

将自己的伤口当众揭开的滋味,颜与亭知道,那并不好受。

唐一涵苦笑了起来,笑得凄厉,“顾森之,你说话啊!”

“别告诉我,顾家在背后做的这些事情,你一点都不清楚不明白!”

“你一直在装,一直在装不明白,不清楚,不知道!”

唐一涵不管不顾地放肆地笑了起来,“顾森之,你凭什么来纠缠我?你说啊!”

她真的累了。

其实她一直羡慕苏小柠。

就算苏小柠和墨沉域之间曾经隔着血海深仇,但是墨沉域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他愿意把苏小柠放在第一位。

但是顾森之呢?

因为顾家对他有养育之恩。

因为顾家顾紫瑶救过他的命。

因为顾家是他的恩人。

所以,他看着她受委屈,除了安慰她之外,什么都不能做。

眼泪无声地滑落,她仰头看着天花板,笑得凄厉,笑得荒唐。

“顾森之,如果不是因为你身体里的那个肾脏,我不会到现在还和你牵扯不清。”

“你还不明白么?”

“我从一开始喜欢你,和你在一起,都是因为我妈妈的肾啊。”

会场里安静地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的清楚。

顾森之闭上眼睛,“砰”地一声,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