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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jrs直播

“你老婆呢?”

坐在墨宅的客厅里,顾森之一边喝茶,一边轻声问道。

墨沉域淡淡地皱眉,“也许上课去了。”

之前吃面的时候,白管家说欧洲那边出了点问题,他就去书房忙了,确实是忘了顾及她。

不过应该是去上课了吧。

她除了上课和上自习之外,好像没有别的什么娱乐。

“哦,原来还是个学生啊。”

顾森之故意眸光暧昧地揶揄墨沉域,“没想到禁欲多年的墨沉域,居然喜欢这么嫩的?”

墨沉域冷笑着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我记得我说过,调侃老板一句,薪水减半。”

顾森之笑了,“我又不在乎你给我的这点工资。”

说完,他伸了个懒腰,“不过,你这次用这种方法把我喊回来,只为了让你和你老婆去乡下玩几天,总要给我点奖励吧?”

“想要什么?”

“想要你家的一个女佣。”

墨沉域正在倒茶的手微微地一顿,“女佣?”

他记得,他这里的女佣,大多都是四十往上的。

这一点,顾森之没出国之前就见识过。

半晌,他轻笑了一声,“你确定?”

“当然。”

顾森之闭上眼睛,眼前还能浮现出那个小丫头那双闪着光的眸子,“就要你家最年轻的那个。”

她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必然是这里最年轻的那个。

“对了,你这里不雇佣童工吧?”

“当然。”

那最年轻的就是她没错了!

墨沉域端茶轻抿一口,“什么时候口味这么重了?”

顾森之淡淡地挑唇笑了笑,“你不懂。”

其实顾森之说年龄最小,是包藏了私心的。

那丫头是在外面管园林的,如果墨沉域没见过她,被他这么一提醒见到了……万一舍不得怎么办?

所以年龄最小这种条件,他不会在意,只会让管家安排下去。

顾森之满意地喝着茶。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那个小丫头被送到他的别墅里的时候,满脸懵懵的样子了。

“就这么说定了,明天让她到我家里去报道!”

墨沉域嗯了一声,唇边含笑,“你可别后悔。”

——————

虽然苏小柠已经在A市读了一年多的大学了,但她嫁给墨沉域之前的生活就是每天图书馆,教室,宿舍。

所以她对A市实在是不熟。

顾森之说的那家干洗店,她在门口确认了许久,才终于走了进去。

等她拎着干洗店的条子回来的时候,门口的那辆黑色的卡宴,已经不见了。

这么快就走了啊。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干洗条,还没来得及把这个给他呢。

不过没关系,如果他还在意他的衣服的话,早晚会找她要的!

于是小女人将条子放到衣兜里面,将断掉的水管接起来,继续浇水。

等到将院子里的所有的植物都浇完之后,她才带着一身的水痕回了别墅里面。

墨沉域正靠在沙发上喝茶。

远远地,就看到小家伙浑身是水地站在门口。

“过来。”

男人低声地开口。

苏小柠抬眼,一双大眼睛在看到墨沉域的时候,瞬间就笑得弯了起来。

她小碎步飞快地过去扑到他怀里,“老公你忙完了呀?”

“嗯。”

墨沉域淡淡地笑了笑,“做什么去了?湿漉漉的?”

苏小柠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上全都是湿的。

湿漉漉的水渍从她抱着墨沉域的地方渗入他的衣服。

她连忙从他怀里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没事做,就跑到院子里面去给花花草草浇水了。”

“刚刚水管爆了,我自己修了一下,所以弄得浑身都是水……”

她抿了抿唇,“我去换衣服,很快就好!”

言罢,小家伙一溜烟地向着楼上跑去。

十分钟后,一身干爽的苏小柠又蹬蹬蹬地从楼上跑下来。

她先是将园林工人的衣服送回到工人的休息室里,又转头重新回到客厅扑进墨沉域的怀里,“这下可以了!”

可是,她身上是干爽了,墨沉域身上却是潮湿的。

她抿唇,“老公,对不起啊,你要不要也去换个衣服?”

“不必,这样挺好的。”

男人捧着她的脸,轻轻地落下一个吻,“我安排好了,明天陪你回你老家。”

苏小柠瞪大了眼睛。

“我们有一周的时间。”

男人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足够你带着我去抓鱼喂猫了。”

巨大的喜悦袭来,苏小柠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半晌,她激动地握住了墨沉域的手,“真的?”

她还以为要等一阵子呢!

毕竟她昨天晚上和墨沉域说起要回老家的时候,他并没有一口答应。

她也就没着急,毕竟他现在在替她管理着公司,如果真的有事情走不开,她也不能胡搅蛮缠。

可他居然不声不响地,忽然给她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小丫头兴奋地捧着他的脸亲了又亲,然后在沙发旁边高兴地几乎蹦起来了,“可以回家了!”

其实,她这么兴奋,也不单单是因为要带着墨沉域去看老中医了,而是……她真的有点想家了!

墨沉域靠在沙发上,看着她兴奋的样子,被感染地唇角也忍不住地上扬了起来。

她大概不知道,一周的时间之后,秦朝暮也要带着专家团队回来了。

也就是说,在她兴奋地回老家happy了一周之后,等着她的,是更大的好消息。

墨沉域看着她兴奋地涨红的小脸,“先别急着高兴。”

苏小柠笑眯眯地回头看他,“我就是高兴啊。”

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紧紧地抱着,“想想给奶奶,叔叔婶婶,还有你叔叔家里的大白二白,带什么礼物?”

男人身上那清冽熟悉的味道,让苏小柠的心脏莫名地又开始狂跳了起来。

她抿唇,“还要带礼物呀?”

以前,她自己回乡下的时候,都是不带礼物的。

叔叔不许她买礼物,浪费钱。

“可是你现在,有很多钱可以浪费。”

墨沉域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而且,这是我第一次去你的老家,总不能空着手去吧?”

苏小柠点头,“那好,我们吃完饭就去买礼物!”

“奶奶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男人皱眉问她。

苏小柠的脸红了红,耳边浮现出上次奶奶对她说的话来。

“奶奶说……她最想抱上我给她生的外孙……”

天齐宗宗主名叫顾启,乃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半圣强者,而在他身旁的青衣少女,正是顾启的女儿顾玲瑶。

要说这顾玲瑶,那在天齐宗之中可是无数人心中的女神啊,不仅出生高贵,同时长相也是美艳无比,天赋更是冠绝整个天齐宗年轻一辈。

如此完美的一个女人,自然让无数天齐宗弟子为之疯狂了,而王欢就是其中之一,甚至可以说,王欢之所以会外出历练两年,完全就是因为顾玲瑶的原因。

因为两人家族的问题,从小到大,王欢便是认识顾玲瑶,两人可以说就是青梅竹马一般的存在,不过,面对王欢,顾玲瑶却是从来不削一顾,因为她知道,王欢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嚣张霸道,但实则却是一个送货,欺软怕硬。

这样一个男人,自然不可能被顾玲瑶看上,甚至顾玲瑶很鄙视王欢,但奈何,王欢的爷爷始终是天齐宗大长老,借着自己爷爷的身份,那王欢对顾玲瑶可以说是死缠烂打。

尤其是在前些年,王欢更是犹如一个跟屁虫似得跟在顾玲瑶屁股后面,最后不厌其烦的顾玲瑶只得对王欢说道。

“我不喜欢温室里长大的花朵,如果你想让我看上你,可以,自己出去历练吧,等你什么时候真正成长起来,你在回来找我。”

顾玲瑶让王欢独自外出历练,说是这么说,但顾玲瑶并不相信王欢会有什么改变,如此做也不过是为了打发掉这个烦人的苍蝇。

也的确如顾玲瑶所想的一样,两年的历练,王欢的确是没有什么改变,只不过顾玲瑶不知道,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王欢,已经不是真正的王欢了。

两年不见,萧尘表现出来的淡漠让顾玲瑶四人都是心中惊疑,这是怎么回事?两年不仅,这王欢面对顾玲瑶已经如此淡漠了?

心中奇怪,不过萧尘这里却真是冤枉啊,自己真的是不知道王欢和顾玲瑶的关系,而且,就萧尘自己来说,顾玲瑶虽说长相上佳,但要比起秦水柔和百花仙子,那还是差了很多的,所以面对顾玲瑶,萧尘自然不会有太多的重视,可谁想到,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小小变化,却让的顾玲瑶,顾启四人心中疑惑不已。

目光有些奇怪的看向萧尘,片刻后,顾启才微微一笑道。“王欢,看来这两年时间你没有白过啊,修为都已经突破到问道境入门了。”

以顾启的眼力,自然一样就看穿了萧尘的修为境界,但是他却没有看出萧尘的易容术,这不仅让萧尘心中一松,毕竟顾启乃是半圣强者,谁知道他会不会看出什么端倪。

将顾启并没有看出什么,萧尘再度拱手道,“多谢宗主夸奖,两年时间,是应该有些进步的。”

听闻这话,从萧尘脸上看不出丝毫的骄傲之意,仿佛修为的突破这本就是极为正常的事情。

眼中再度闪过一抹异色,按照顾启对王欢的了解,如果是以前,自己如此夸奖他,他恐怕早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更不用说像现在这般冷静。

满意的点了点头,在顾启看来,这两年的历练,对王欢的确是有了巨大的好处,相比起两年前,此时的王欢所变现出来的气度,和给人的感觉,陡然顾启不由得刮目相看。

顾启对王欢的变化很满意,而另外一边,顾玲瑶更是一双美目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王欢。

如果不是长相没有太大变化,顾玲瑶甚至都怀疑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究竟是不是王欢了,因为这简直就是两个人啊,和以前相比,现在站在她面前的王欢,不知道为什么,顾玲瑶芳心不由的为之一动。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但就是不由自主的被眼前的王欢吸引,还是那张脸,但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出尘,自信,淡然,从进入院子到现在,眼前的王欢脸上就没有出现过丝毫情绪波动,纵然面对的是自己的父亲,天齐宗宗主,也是如此。

好奇的打量着顾玲瑶,而对此,萧尘却是丝毫没有在意,此时在萧尘眼中仅仅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赶快搞定眼前的顾启,自己好思考下一步的计划。

对萧尘关心的询问了一番,从始至终,顾启对萧尘都没有生出任何的疑心,显然是彻底将萧尘当做了王欢,同时对于两年之后王欢的进步,顾启也是由衷的高兴。

“好了,长途跋涉你也累了,早些下去休息吧,别忘了,两天之后便是宗内选拔,到时候可不要给你爷爷丢脸。”一番询问之后,顾启对萧尘说道。

听闻顾启这话,萧尘拱手回道,“如此弟子就先告退了。”

“懂礼节,知进退,谈吐不凡,心智坚毅,王欢这两年的变化还真是大啊,也不知道这两年他都经历了一些什么,或许吃了很多苦吧。”看着萧尘离去的背影,顾启轻声自语道。

也就在顾启自顾自的评价起萧尘时,一旁的顾玲瑶起身说道,“父亲,我也想走了,你们自己聊吧。”

说着,也不等顾启答应,顾玲瑶便是自顾自的向院外跑去,看着自己女儿的背影,顾启无奈的摇头苦笑,他自然知道顾玲瑶是去做什么了。

从顾启这里离开,萧尘轻吐出一口浊气,面对半圣强者还真是压力山大啊,好在是成功过关了,就在萧尘这般想着,准备返回自己逐出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顾玲瑶的声音。

“王欢,你等一下………….”

紧追萧尘而来,听闻顾玲瑶这话,萧尘停下了脚步,看向顾玲瑶,收敛心神,语气平静的说道,“师妹有事?”

听闻萧尘这话,顾玲瑶先是一愣,不过很快便是故作镇定的说道,“没什么,两年没见了,想要和你聊聊,毕竟当年也是因为我,你才会离开天齐宗的。”

对于萧尘如此平静淡漠的态度,顾玲瑶心中是越发的好奇,同时还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一想到之前王欢是那么缠着自己,可现在又如此淡漠,顾玲瑶心里就很不舒服,小女孩心性生出,顾玲瑶心中暗暗想到,“他这是故意疏远我的吗?哼,肯定是这样,想要以此来吸引我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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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龙宫遭逢大变,在龙灭和陶明的联手之下,龙渊身死,而那些死忠于龙渊和龙青的龙宫强者也是遭到了灭杀。龙宫遭逢大变,在龙灭和陶明的联手之下,龙渊身死,而那些死忠于龙渊和龙青的龙宫强者也是遭到了灭杀。

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不可能瞒住世人的眼睛的,所以很快,萧尘便是知道了龙宫发生的种种事情,也知道了,杨尘,陶明等人,此时居然都投靠了龙宫。

初时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萧尘的确是很震惊,完全没有想到,杨尘等人居然会投靠了龙宫,并且,陶明还出手斩杀了龙渊。

不过冷静下来之后,萧尘也是很快就意识到,龙渊被杀,肯定是因为有人里应外合,否则的话,单凭陶明自己的实力,是根本不可能斩杀龙渊的,最多也就是个两败俱伤罢了。

龙宫之中有人背叛了,而至于这人是谁,其实也不难猜,正是龙宫宫主,龙灭。

甚至就连龙灭为何要背叛的原因,萧尘都已经猜到了,估计和龙青脱不了关系吧,想想,宫主之位是多么的有人,龙灭可能会甘心白白拱手让人吗?

一切都是因为嫉妒,龙灭因为嫉妒龙青抢走了自己的宫主之位,所以选择了叛变,联合陶明里应外合斩杀了龙渊,一举掌控了龙宫。

只不过…………和周松,吴欢坐在院中,喝了一口杯中的酒水,萧尘微微摇了摇头道,“这龙灭也正是迷失了心智,居然会去找陶明联手斩杀龙渊前辈,这简直就是引狼入室啊。”

萧尘一眼就看出了龙灭的下场,他一位斩杀了龙渊,这龙宫就能变成他的了?殊不知他这么做完全是在为他人做嫁衣啊。

想想,龙宫没有了龙渊,谁能制衡得了陶明?而陶明帮助龙灭,难道仅仅只是因为表面上看的这么简单?

毫不夸张的说,从一开始,陶明就以及在打龙宫的主意了,而且,龙灭的这一叛变,说实话也对萧尘和剑门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至少让原本都已经无路可走的陶明,杨尘,以及一众合天门高层,从新有了一条生路。

本来这一战,萧尘是绝对有把握一句覆灭合天门,但是现在倒好,虽然自己占据了合天府,但是陶明他们也占据了龙宫。

如此一来,就等于双方浮现交换了一下罢了,而陶明也并未吃亏,最终真正遭受损失的,还是龙宫。

说直白一点,那就是因为龙灭这个白.痴,让的龙宫白白成为了合天门的替死鬼,为本已经必死无疑的合天门,开辟了一条新的生路,而用整个龙宫,来为合天门挡枪了。

心里暗骂了龙灭一顿,毕竟正是因为他的愚蠢,才让的陶明,杨尘等人逃过一劫。

不过现在就算将龙灭骂死也没用了,而且,现在摆在萧尘面前的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是否需要继续追杀陶明他们?

因为一旦要继续追杀,那就等于是要和龙宫开战了,毕竟如今的龙宫可是已经在龙灭的手上,再者,经过两方激战,剑门上下也的确是疲惫不堪,这时候实在是难以再继续和龙宫一战。

“这龙灭的确是该死,不过师弟,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接下来我们怎么办?还要战下去吗?”周松开口问道。

周松也认为以如今剑门的情况,的确是不适合再战了,而且,经过这一战,剑门吞并了合天府,这么大的一块地盘,也的确是需要时间来消化的,毕竟合天府境内的局势如今还不算稳定,需要剑门有足够的力量再次镇守。

不轮从哪一个方面来看,剑门都已经是不适合再度开启战端了,否则的话,对剑门没有好处。

听闻周松这话,萧尘也只能是微微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不过我二姐那里………………”

萧尘自然是知道这些的,可是龙青那里有些难办啊,自从得知龙渊身陨的消息之后,龙青就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就算是萧尘叫门她都不开,这让萧尘心疼不已。

而且,龙青以及龙宫,那都是对剑门有恩的,在这时候,以萧尘的性格自然是无法袖手旁观,就算没有龙青,估计萧尘也不会坐视不理。

听闻萧尘这话,周松和吴欢仿佛都是猜到了萧尘心中所想,不过也并未过多劝阻,毕竟萧尘才是剑门的宗主,萧尘的意志就代表了剑门的意志。

只要萧尘一声令下,剑门上下就算再累,在疲惫,也肯定不会有任何退缩。

不过也就在萧尘话音刚落,龙青的房门却是突然打开,而后,双眼红肿的龙青迈步走了出来,见状,萧尘也是急忙上前,关切的问道,“二姐,你……………”

“小弟,放心,我没事的,我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也不会自投罗网做傻事,你放心就是了。”闻言,还不待萧尘将话说完,龙青便是直接开口打断道。

龙青很清楚现如今的局势,也知道,现在去进攻龙宫根本就没有意义,发泄过后,龙青恢复了平静,不过,她还是有一个请求希望萧尘能够答应。

看向萧尘,龙青缓缓开口说道,“小弟,能救救龙宫的那些人嘛,他们都是忠于我,忠于师尊的,如今龙灭掌权,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斩杀他们,能出手救下他们吗?”

龙青知道,想为师尊报仇,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更加不能意气用事,不过,除了报仇之外,龙青唯一的请求,就是希望萧尘能够出手,救下那些忠于自己和龙渊的龙宫强者们。

面对龙青的这一个请求,萧尘没有丝毫犹豫的便是答应了下来,“二姐,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这样做的,你现在就传信会龙宫,找靠得住的人联系,我自会派人去接应。”

救下这些人,对萧尘来说不是什么难事,而且也不需要和龙宫正面开战,见萧尘点头答应,龙青也没有废话,微微点了点头,随即便是直接用传音符联系了龙宫内部的人,让他们尽快逃离龙宫,前往指定地点,届时只会有剑门的人负责接应。

做完这一切,龙青便是直接晕倒在了萧尘怀里,想来这些天她也的确是累坏了,伤心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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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胡擎风冷冷的瞪着挟持着司徒的两个黑衣人,身子微弓,用力捏着刀柄,提着两把刀,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一时间没有接话,因为他不知该如何接话,本来他们两个今天就是抱定了必死的信念的!

“把刀扔了!”

握刀盯着司徒脖子的黑衣人见胡擎风没有反应,冷声冲胡擎风喝道,“放下刀,你们俩都不会死,不然我可真动手了!”

说话间,他手中的剑尖往司徒脖子上的皮肉中再次压了压,剑尖处立马渗出一丝殷红的鲜血,顺着雨水流进司徒的衣领。

胡擎风喉头动了动,望着司徒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如果放下刀,他和司徒都能活,但是死的,将是他的气节,他们胡家的气节!

“堂主!”

司徒此时突然笑了一声,冲胡擎风定声说道,“你这次要是能够侥幸逃走,就去京城投靠何先生吧,您只有在他身边才能安全,我才能放心,以后没了我老头子为您鞍前马后,记得照顾好自己,我雁草堂成员,从不卑躬屈膝!”

话音一落,他突然猛地用出全力,脖子用力的往前一挣,噗嗤一声,锋利的短剑立马扎进了他的喉咙,鲜血顺着剑身汩汩涌出,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痛苦,反而嘴角带笑的望着胡擎风,眼神中满是欣慰,因为他看到了胡擎风逃出去的希望!

此时只剩了四个人,而且皆都已经负伤,只要胡擎风咬咬牙坚持过去,那么胡擎风就能顺利逃走,只要胡擎风能活,哪怕要他粉身碎骨,他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胡擎风看到这一幕身子猛地一颤,瞳孔瞬间睁大,张着嘴想要嘶吼,但是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挟持司徒的两个黑衣人也没想到司徒会做出这种选择,皆都有些惊讶,不过见司徒的身子迅速冷了下来,他们眼中立马又闪过一丝冷漠,一把将扎在司徒脖子中的剑拔了下来,任由司徒的身子摔在水泊里。

胡擎风身后的两个黑衣人趁着胡擎风发愣的功夫,弓着身子,再次齐齐朝着胡擎风攻了上来。

因为地上全是积水,他们踩在积水上发出的动静倒引起了胡擎风的注意。

不过胡擎风没有回头,望着倒在水泊中的司徒,淡淡说道,“我要是能够活下来,定然替你报此仇!”

话音一落,他猛地转过了身子,而对面的两个黑衣人也已经冲到了他的跟前,同时两个黑衣人手里的短剑也朝着他的身子迅猛的刺了过来。

胡擎风没有丝毫的躲避,只不过微微欠了欠身子,依仗着至刚纯体,将这两剑生生的扛了下来,任由剑尖一左一右的刺在自己的左胸和右胸!

两个黑衣人见他们卯足力道刺出的一剑只不过刺入了胡擎风的皮肉一两寸,不由有些惊诧,从刚才他们就感觉出来了,胡擎风的身子分外难伤,仿佛身上穿了一件软甲一般!

不过他们两人并没有太多的时间惊诧,因为胡擎风手中的两把刀已经精准的扎进了他们的腹部,从后背洞出!

“人渣,是不配活在这世上的!”

胡擎风冷冷的望着他们两人,接着手腕用力的一转,手中的双刀立马在这俩黑人的肚子上一绞!

两个黑衣人身子一颤,口中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随着胡擎风一把将刀拔出,他们的身子也瞬间扑摔在了地上。

“呀!”

此时后面的两个黑衣人也嘶吼一声,朝着胡擎风快步冲了过来。

胡擎风转过头,有些邪魅的冲他们两个一笑,脚下一蹬,也朝着他们两人攻了过去。

雨越下越大,在这座烟雨凄迷的南方城市,这种大雨一点都不见怪!

然而再大的雨也洗刷不消双方浓厚的杀意,胡擎风解决掉其中一个黑衣人之后,手腕上也被另一个黑衣人趁机割了一剑,手中的刀立马跌落到了地上。

那仅剩的黑衣人立马借着机会冲了上来,但是此时站在地上胡擎风突然身子直直的往后栽倒,以背部为轴,脚下用力的一蹬,借着光滑的地面身子猛地在地上一转,手中的尖刀顺势狠狠的扎到了这黑衣人的腿上。

“啊!”

黑衣人被胡擎风这突如其来的一招打了个措手不及,只感觉脚上一疼一麻,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一扑,直直的摔向了地面。

胡擎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这黑衣人的衣服,借着黑衣人往地上摔的惯性猛地一起身,接着压到了黑衣人的身上,用力的一拳砸到了黑衣人的头上。

不过因为他右手手腕被割伤,加上体力透支严重,所以这一拳的杀伤力非常小,他立马又换了另一只手,朝着黑衣人的脸上砸去,但是黑衣人此时突然一伸手,一把抓住了他打来的拳头。

胡擎风此时也没有余力将手挣脱出来,索性直接将身子猛地往下一俯,将头狠狠的撞向了黑衣人的头。

“砰!”

他的头撞到黑衣人头上之后,黑衣人的头也狠狠的撞到了地上,以至于黑衣人一时间意识有些模糊,不过他的手仍旧死死的抓着胡擎风的左手。

胡擎风再次朝着黑衣人头上撞了一下,接着一俯身,张大了嘴巴,狠狠的朝着黑衣人的喉咙咬了上去!

“咔吧!”

胡擎风硬生生的将黑衣人的喉结咬碎,没有丝毫的停滞,继续朝着黑衣人的喉咙上咬去。

搏斗到这种境地,使用什么招数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能赢,只要他能活着!

直到感觉到口中突然传来一股强烈的血腥味和温热感,胡擎风这才松口,抬起头,抹了把嘴,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他身下的黑衣人用力的捂着自己的喉咙,瞪大了眼睛,身子抽搐不已。

现在最后一个威胁也没有了,胡擎风顾不上恢复体力,便用手撑着地踉跄着站了起来,准备要离开这里。

但就在此时,他的前面突然出现了七八个黑色的人影,一帮同样黑衣黑裤,佩戴短剑的人影!

胡擎风看到这帮人之后先是一愣,接着突然仰头笑道,“玄医门真……真是太看的起我胡擎风了,竟然派了这么多人来对付我!”

“你本来有机会可以活的,你的家人也本来有机会可以活的!”

对面的几个黑衣人中,有人声音冰冷的说道,眼睛宛如寒刀,他们见自己的同伴迟迟未归,怕失手,所以赶了过来,没想到赶来的正是时候。

“苟活,不如赴死!”

胡擎风眯了眯眼,接着吃力的俯下身子从雨水中摸起他的尖刀,同时将黑衣人腿上的尖刀也抽了出来,身子微微打了个摆子,但是仍旧努力的挺直了胸膛,昂首傲然的笑道,“今天能屠尽这么多人渣臭虫,为华夏,为苍生略尽绵薄之力,胡某,不枉此生!哈哈哈哈……”

虽然他受伤的手已经连刀都握不住了,浮肿的双脚连站都吃力了,但是他身上那股睥睨一切的气势却没有丝毫的减弱!

他胡擎风,哪怕是死,也要轰轰烈烈!

几个黑衣人听到他这话顿时愠怒无比,手中的短剑骤然出鞘,朝着胡擎风冲了上来。

但就在此时,旁边一侧突然凌空飞来一道寒光,直取跑在最前头那黑衣人的脖颈!

那黑衣人反应倒也迅速,猛地转身,狠狠的一剑斩向这飞来的寒光,叮铃一声,将这寒光斩落在地上,听来似乎是一把匕首之类的短刀!

但是他避开了这一击,却无法避开另一击,只听噗的一声闷响,他身子一颤,惊恐的低头一看,只见一把黑色的匕首正扎在他的胸口!

听到他这话,何珊、何妙、孙培杰和曹谆等人的脸色不由陡然一变,一时间面面相觑。

萧曼茹神色一缓,陡然松了口气,急忙冲林羽招手道,“家荣,快,快来!”

林羽精神一抖,振奋不已,一把抓过厉振生手里的药箱,抬腿就往屋里走。

但是何珊、何妙等人仍旧堵在门口,没有丝毫的让步。

萧曼茹脸一沉,怒声道,“你们这是要造反吗?!老爷子都发话了,你们还要忤逆老爷子的意思不成?!”

何珊、何妙、孙培杰和曹谆几人没说话,脸色变幻了几番,抬头望了何自钦一眼,见何自钦沉着脸点头默许,他们这才冷哼一声,十分不甘的侧身闪开。

林羽急忙拎着药箱跨进了屋内,跟着萧曼茹直奔何老爷子的卧室。

进屋的刹那,入眼便是病床上形容枯槁、面色苍白的何老爷子,整个人身上的生气已经尽数消散,奄奄一息。

林羽心中猛地一痛,一股难言的悲痛瞬间涌上心头,只感觉鼻头酸涩不已,泪水涌满了眼眶。

周围簇拥的一众医护人员看到林羽之后,赶紧散开到了两边,心头不由长出了一口气,终于有人来接替他们了。

像何家这种大世家,不管是什么疾病,只要他们医治不好,势必会受到上面的责骂,甚至会承担责任。

在看到林羽的刹那,坐在衣帽间前面兀自呢喃的何老太太宛如触电般猛地站了起来,呆滞的双眼也陡然间涌满了光彩,冲林羽说道,“瑾荣啊,你怎么才来啊,你爷爷他身体不好……一直念叨你呢……”

林羽眉目凄然,也没有纠正,只是哽咽道,“对不起,奶奶,我来晚了……”

他能够看出来,这段时间不见,何老太太眼神愈发呆滞,或许是受到何老爷子病重的刺激,明显变得更加糊涂了,也就是俗称的阿尔茨海默病,跟他母亲一样的病症。

想到数年前寿宴上初次见到何老爷子和何老太太光彩照人、鹤发童颜的模样,再到现如今的物是人非,林羽心中凄凉难忍,胸透一闷,眼泪忍不住大颗大颗的自眼角滑落。

岁月匆匆,从未怜惜过任何人。

不过他知道此时不是悲痛的时刻,赶紧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别过头迅速将眼角的泪水擦掉,极力让自己的情绪缓和下来,接着神情一凛,一个箭步冲到何老爷子跟前,跪在床前,伸手在何老爷子的手腕上探试了起来。

“家荣,不必了……”

何老爷子似乎耗费了许多气力才将疲倦的双眼皮睁开了几分,望着林羽低声说道,“我的时间不多了……”

“何爷爷,您坚持住,我一定会将您治好的!”

林羽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咬着牙说道。

不过话虽这么说,他按在何老爷子手腕上的手却抑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因为内心情绪波动太大,以至于他一时间都无法探出何老爷子身体的病症。

何老爷子望着林羽轻轻笑了笑,接着蓄力,将搭在身上的干枯手掌轻轻冲一旁的萧曼茹摆了摆。

萧曼茹立马领会了老爷子的意思,知道老爷子这是要跟林羽单独说话,赶紧招呼着周围的医护人员说道,“我们先出去吧!”

说着她走到母亲身边,扶着何老太太的肩膀往外走,低声道,“妈,我们先出去,让爸跟家荣聊两句……”

“是瑾荣,你这孩子糊涂了,是瑾荣……”

何老太太急忙喃喃的纠正道。

这些年来,“瑾荣”就仿佛一个符号,牢牢的烙在了她的心中,是她一辈子的执念与期盼,纵然现在记忆退却,忘记了许多人许多事,却仍旧清楚的记得自己最疼爱的孙儿叫“瑾荣”。

一众医护人员赶紧跟着萧曼茹和老太太快步走出去,同时小心的将门关上。

“家荣啊……”

何老爷子吃力的咧嘴一笑,手腕轻轻一转,握住了林羽放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声音微弱道,“不要白费力气了,跟爷爷说两句话吧……”

“何爷爷,我一定能将您医治好的,一定能……”

林羽声音哽咽的说道,但是手却颤抖的更厉害了。

“有你送爷爷一程,爷爷知足了……”

何老爷子轻轻的笑了笑,接着努力的抬起手,作势要摸林羽的脸,可是手抬了一半他怎么也触碰不到。

林羽急忙用膝盖往前挪了挪,一把握住何老爷子的手,将他的手覆盖到了自己的脸上,泪目道,“您不会有事的,何爷爷,一定不会的……”

他跟随父亲学了这么多年的中医,还从没见过如此奇效的药膏呢,甚至连听说也没听说过,简直跟变戏法一样!

别说是他,就是万士龄也没见过,见此一幕也是震惊万分,快速起身走过来拽着小山子的胳膊看了看,见恢复速度如此惊人,不由惊诧不已。

“神了,真是神了!”

万士龄不由连声感慨。

万维运此时正拿着那管药膏研究,见药膏上写的信息很少,除了“止血祛疤膏”几个大字和“回生制药厂”等生产信息外,连个药膏成分都没写。

“你这东西从哪弄来的?!”

万维运一边把药膏递给万士龄,一边冲小山子问道。

“嘿嘿,那上面不写着呢嘛,回生制药厂!”小山子搓着手笑道。

“回生制药厂?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万维运皱着眉头喃喃道,“这家药厂我们合作过吗?!”

“回生……”

万士龄面色一变,冷声道:“莫非跟回生堂有什么联系,你上次不是说何家荣收购了一家药厂吗?叫什么名字?!”

万维运脸色也是陡然剧变,急忙道:“这个,我还真是不知道。”

说着他转头望向小山子,焦急道:“这个回生制药厂是不是跟回生堂有什么关系?!”

“回生堂?什么回生堂啊?”

小山子挠了挠头,他连回生堂的名字都没听过,急忙说道,“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家药厂的老板姓何,叫什么荣来着,我给忘了。”

“何家荣!”

万维运面色一变,回身冲父亲说道,“父亲,果真是他!我就说嘛,也只有他能研制出这种奇效药膏来!”

他语气中竟然隐隐带有崇拜之情。

万士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骂道:“那说明这小兔崽子运气好!”

“对对,这小子撞狗屎运了!”万维运急忙恭敬的连连点头,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心里纳闷不已,自己这怎么还不经意的捧起何家荣来了?

其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他内心深处,他早就已经被林羽的医术所深深折服了。

“万哥,怎么样,我这次给您倒腾来的是好东西吧?”小山子满脸堆笑的讨好道,“我听人说,这个药在市面上根本见不到,我这可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给您倒腾出来的。”

他这话所言不假,这种药膏只供应给部队,而且车间有士兵站岗盯梢,车间里的员工进出车间都要被搜身检查,所以要想把这管药膏弄出来,着实不易。

“嗯,你小子这次倒是办了点正事。”万维运点点头,说道,“放心,好处少不了你的!”

万维运也没有多问,只以为他说的市面上见不到,是因为这个药还没上市。

“那就多谢万哥了,多谢万哥。”小山子嘿嘿笑道,他之所以跑过来献殷勤,为的就是钱财而已。

他缩着脖子,小心的问道:“那……万哥,您方便现在就给我转钱吗?我这事可是谁都没告诉啊,直接来找您了。”

“行,你小子够义气,我这就让财务给你转二十万。”万维运点点头。

“好嘞,多谢万哥,多谢万哥!”小山子满脸兴奋,本来给他十万他就挺满足的,没想到万维运一开口就是二十万。

“给他五十万!”

谁知这时万士龄突然沉声开口道。

“啊?!”

万维运一惊,急忙道:“爸,这小子只不过提前告知了我们一个消息而已,就办了这么点小事儿,至于给他这么多钱吗?”

他不明白父亲为何无缘无故的加上这三十万,一条消息二十万就已经很多了。

万士龄没理他,转头冲小山子道:“这五十万给你,但是你不能把这件事再告诉任何人,还有,你也当这件事从没告诉过我们千植堂,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小山子连连点头,感激不已,“万老,我全听您的,保证不带差事儿的!”

万士龄点点头,冲万维运使了个眼色,万维运赶紧吩咐人给小山子打了钱,小山子千恩万谢一番,这才兴高采烈的走了。

“爸,您这是什么意思啊,没必要给这小子那么多钱啊。”万维运有些纳闷道,“这药膏咱就算我们自己留着研究,也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就算我们仿制了一款,也不可能抢在何家荣前面上市啊。”

他还以为父亲要把这款药膏的成分弄清楚,然后自己生产呢。

“我为什么要研究这款药膏?”万维运沉着脸冷声道,“这款药膏是何家荣研制生产的,一旦出个什么医疗事故,也是何家荣和他的药厂担责任!”

万维运听到这话不由一怔,随后面色大喜,立马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是啊,作为一家制药厂,最怕的就是自己制得药出问题了,一旦形成舆论效应,将彻底失去消费者的信任,以后也将再也不会有人购买他们药厂的药!

虽说林羽这款药物是纯中药成分,没有副作用,但是他们可以制造医疗事故嘛!

说不定还能借机将回生堂的招牌给他砸了!

“高!高啊!爸,还是您老有谋略啊!”万维运哈哈的笑道,满脸兴奋。

到时候要是把林羽的招牌给他砸了,说不定他们还可以接手药厂,继续生产这种止血生肌药膏,简直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万士龄见儿子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露出了一个老谋深算的笑容,眼中闪着阴毒道,“这几天注意着点,看看他药厂的药什么时候上市,到时候你好好的送何家荣一个大礼!”

“明白,放心吧爸。”万维运连忙点头,心头也是冷笑不已,何家荣,等死吧。

连日来的小雨,使得入冬以来的温度急剧降低。

因为还未供暖,回生堂内的空调只好率先运作了起来,饶是这样,厉振生还是觉得有些冷,可能是屋子大了的缘故。

因为下雨,也没几个病人,他便直接把门给拉上了。

“先生,加件衣服吧!”厉振生把大衣拿过来披到了林羽的身上。

林羽顾不上回答他,仍旧在快速的翻着几本玄学古书。

他知道,自己没多翻一本古书,李千影可能就多一丝存活的希望。

不过可惜的是,他翻过的古书,内容全都在他祖上的记忆中。

“先生,要我说,人各有命,您也没有必要这么难为自己。”厉振生忍不住叹了口气,见林羽没日没夜的操劳,他心里不由有些心疼。

“我帮你一起看吧。”

叶清眉也坐过来,帮着林羽翻了起来,她的想法和厉振生正好相反,毕竟李千影也是一条生命,能救自然得救。

这时林羽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林羽见是关晓珍打来的,急忙接了起来,“伯母……”

“何先生,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呜呜……求求你……”

电话那头的关晓珍声音急促不已,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腔。

林羽心头咯噔一下,噌的站了起来,急忙道:“伯母,您别急,慢慢说,是李小姐出什么状况了吗?”

“何先生,是我,李振北!”

这时电话那头李振北猛地把手机抢了过去,只听他强忍着悲痛颤声道:“你现在在医馆吗,我已经派人过去接您了,希望您能先放下手里的事情,过来替小女看看……”

“好,好,李伯父,您别急,您先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林羽连声应道。

“千影这几天看起来一直十分虚弱,今天早上突然就晕倒了,怎么站……也……也站不起来了……”李振北话说到此,再也隐忍不住,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您别急,我这就打车过去!”

林羽沉声说完便挂了电话,冲了出去,站在雨里左右张望着等车。

“先生,您带把伞!”

厉振生喊了一声,刚要起身去拿伞,叶清眉突然拦住了他,冲他轻轻摇了摇头,因为就算厉振生把伞拿出去,林羽也不会要的。

她知道,以林羽的医德和责任心,救不了李千影,心里一定煎熬不已,或许只有这样,他心里才能好受一些。

林羽打到车之后便急匆匆的赶到了李家。

“李小姐在哪呢?!”

一进院子,林羽便嘶声冲屋檐下的几个保镖喊了一声。

“在屋里呢!”一个保镖赶紧打着伞跑过来,林羽没理他,飞也似的冲进了屋里。

“何先生,楼上!”李振北看到林羽后面色一振,急忙喊道。

林羽抬头一看,只见楼上的房间门口挤满了人,除了几个医生护士,还有一些李家其他家属,他唯一认得的,只有李千颢。

他顾不上跟这些人打招呼,急匆匆的钻过人群,冲进了屋里。

“你应该打伞来的,这样会着凉的。”

躺在床上的李千影格外虚弱,面色泛白,但是看到林羽后还是挤出了一个笑容,望着他湿漉漉的头发,递给他一条毛巾。

看到她虚弱的样子,林羽心里猛地一痛,李千影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女生之一,也是他见过最善良,待人最温和的女生了,没想到这么美好的人,上天却如此狠心的对待她。

当真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林羽眼中闪过一丝泪光,接过毛巾擦了把头发,强装出一个笑容,走到她身旁坐下,象征性的在她手腕上把了把脉。

“何先生,不用安慰我了。”

李千影手腕一转,白皙柔嫩的手指抓住了林羽的手,轻声道:“能来人间走此一趟,我已经心满意足了,你知道,昙花一现下一句是什么吗?”

林羽微微一怔,喉头动了动,询问道:“昙花一现,只为韦陀?”

“不错。”李千影眼睛微微眯起,望向林羽的眼中浓情万分,嘴角极力勾起一丝灿烂的微笑,声音虚弱却柔情无比,“何先生之于我而言,就是韦陀,我已见过韦陀,便已此生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