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已冷,萧尘自然也就不会再有丝毫的怜悯之心,看着决心要与雁峰城共存亡的阴阳子三人,萧尘没有再多说废话,信念一动,无尘剑当即便是出现在其手中。
血红色的无尘剑在手,一股浓郁的血气顿时弥散开来,而与此同时,萧尘也是二话不说,直接便是一剑斩出,剑锋笔直的向着阴阳子三人斩来。
萧尘出手,四周的第七界天骄们自然也不敢闲着,纷纷向着雁峰城之中杀去。
已经见识过了萧尘的手段,所以,众人也是不敢再对萧尘有丝毫的不敬,虽然不敢说每一个人都对萧尘心服口服,但表面上,这些天骄此时却是对萧尘毕恭毕敬的,而如此,萧尘便也已经满足了,无需他们心服口服。
雁峰城之中的大战当即打响,而阴阳子三人面对萧尘的攻击,也是第一时间出手抵抗,三人联手倒也没有任何意外的,便是挡住了萧尘这一剑。
只不过,就在三人堪堪抵挡住萧尘一剑的同时,也不见萧尘是怎么移动的,身形瞬间便是出现在了阴阳子面前。
面对着阴阳子,萧尘眼中并没有丝毫的感情,同时,手上也是毫不犹豫的一剑斩落,九幽剑诀直接施展。
很明显,纵然是面对阴阳子,萧尘也是没有丝毫留手的。
虽然曾经萧尘和阴阳子之间有过很深的感情,但是如今,阴阳子却是挡住了自己的路。
而凡是阻挡自己的人,在萧尘看来那就是敌人,对于敌人,那无需多说,就一个字,杀。
所以,萧尘面对阴阳子,不曾有丝毫的犹豫,直接一剑斩出,血红色的剑锋滑落,见状,一旁的龙帝和刑战天皆是面色一边,随即第一时间赶来支援。
单凭阴阳子一个人是断然不可能挡住萧尘的,这一点他们三人都很清楚。
毕竟萧尘可是凝聚了天仙府的,而他们三人都只不过凝聚的是地仙府,如此一来,战力自然相差巨大,更不要说,现在的萧尘,修为已经达到了仙境小成,而他们三人还停留在仙境入门的层次。
战力有差距,修为有差距,如此单凭阴阳子肯定是挡不住萧尘一剑的。
只不过,纵然龙帝和刑战天已经是第一时间出手支援,不过可惜,阴阳子最终还是被萧尘这一剑给斩伤。
在阴阳子的胸口,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浮现,也是因为龙帝和刑战天了,否则的话,阴阳子的伤势估计不会仅此而已。
一剑没有能够重创阴阳子,最多也就只能算是击伤了他,不过对此,萧尘却没有太过在意,反正无论如何,结果都已经是注定了的。
还没有将阴阳子三人放在眼里,以三人的实力,已经挡不住如今的萧尘了。
一剑落下,阴阳子受伤,不过集合三人之力,也总算是成功挡住了萧尘的一剑,但可是,战斗这才刚刚开始啊。
没有给三人丝毫的反应时间,一剑斩伤阴阳子之后,萧尘不做停留,脚下一步跨出,天星步直接施展,顿时便是向着三人爆射而去。
面对萧尘的进攻,阴阳子三人同时出手,一时间,四人便是直接战作了一团。
只不过,虽然是三人联手,但是在萧尘手上依旧没有占到是什么便宜,相反,伴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人的压力越来越大,短短不过一刻钟后,萧尘已经是占据了上风。
以一己之力力压阴阳子三人,这就是天仙府的恐怖,同境界之下,天仙府和地仙府那就是天地之差,云泥之别,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身上的伤势不断加重,反观萧尘,一身白衣依旧干净整洁,丝毫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战斗到现在,阴阳子三人的落败几乎可以说是已成定局,双方战力上的差别很大,难以逆转。
身上的伤势越来越严重,也就在这时,萧尘再度一指点出,轩辕剑指直接施展,血红色的剑芒一闪而过,当即便是将三人从天际轰落,狠狠的砸进了下方的地面之中。
烟尘四起,阴阳子三人的身影皆是被烟尘所吞噬,凌空而立,淡漠的看着下方三人摔落的方向。
半响之后,待得烟尘缓缓消散,阴阳子三人的身形才再度出现在众人面前。
只不过,这一刻的三人,模样已经极为凄惨了,那一口散乱的头发,以及破碎的衣服,还有浑身的鲜血,无不体现出了三人的无力。
面对萧尘,三人的确是无力的,根本就无力战胜,纵然三人联手,可是和萧尘之间的差距,依旧是难以弥补,而这正是天仙府的恐怖。
面色依旧坚定的看着天空之中的萧尘,纵然是战到了这般田地,三人依旧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
不得不说,天道意志之众生心中的地位的确是奇高无比,就好像现在,因为天道意志的一个命令,阴阳子三人便可以死战不退,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放弃,可想而知,天道意志在三人心中的地位究竟有多高了。
而且,阴阳子三人绝对不仅仅只是个例,可以说第七荒的众生,对天道意志那都是犹如神灵一般的供奉着,天道意志的一句话,便足以让众多生灵放弃自己的生命了。
面对依旧誓死不退的阴阳子三人,萧尘淡漠的说道,“我最后再说一次,滚,否则死。”
这已经是萧尘给阴阳子三人最后的将会,若不是因为曾经的情义,三人早就已经成了萧尘的剑下亡魂,而以现在萧尘的性格,能够给三人三次机会,这的确已经足以称得上是很有耐心了。
只不过,面对萧尘的最后机会,三人皆是没有退缩的意思,阴阳子强忍着胸口的疼痛,一步跨出,目光冰冷坚毅的看向萧尘,冷声喝道。
“贼子,老夫说过,想要雁峰城,除非从老夫的尸体上踏过去。”
话音落下,阴阳子顿了顿,随即高声喝道,“天道不灭,浩气长存,愿以此身,誓守雁峰城。”
阴阳子高声大喝道,而与此同时,一旁的龙帝和刑战天也是开口喝道,“天道不灭,浩气长存,愿以此身,誓守雁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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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个身材高大的白须老人,林羽和角木蛟、百人屠等人也是齐齐一愣,满脸茫然。
他们根本也不认识这个老人。
但是看这老人的意思,似乎是来帮他们的。
“燕子,这老者是什么人?!”
亢金龙转头冲燕子问道,“你们认识吗?!”
“没见过!”
燕子和大小斗皆都摇了摇头,满眼的陌生,他们在这山上生活了这么久,也从未见过这个老人。
“糟老头子一枚!”
白须老人一边饮着手里的酒,一边跌跌撞撞的朝着李清水等人走过来。
虽然他看起来离李清水等人还非常远,但是说话的声音却近在李清水等人的耳旁,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敢问老前辈与星斗宗有何渊源?!”
李清水再次低声问了一遍,眼中写满了忌惮。
“与星斗宗?”
白须老人略一迟疑,睁了睁惺忪的眼睛,似乎是因为饮酒太多,他连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接着他用力的摇摇头,坚定道,“我与星斗宗素无瓜葛!”
素无瓜葛?
李清水顿时面色大喜,急声道,“既然您与星斗宗毫无瓜葛,那……”
他话未说完,便戛然而止,惊骇的张大了嘴巴。
因为原本离着他足足有数百米的白须老人此时竟然已经来到了他的跟前,同时狠狠的一掌拍向他的胸口。
李清水大惊之色,见闪躲不及,直接一个后仰,狼狈的翻到在了雪里,这才堪堪躲过了白须老人这一掌。
他慌忙从地上翻身起来,冲白须老人急声道,“老前辈,既然您与星斗宗毫无瓜葛,为何要阻拦我们?!”
“因为我欠星斗宗的!”
白须老人微眯的眼突然一睁,明亮无比,仿佛是如梦初醒,接着身影一转,立马出现在了两个黑色箱子跟前,一屁股坐在了其中一个黑色箱子上,咕咚灌了一大口酒,又恢复了醉醺醺的状态,幽幽道,“把该留的东西留下,我放你们一条活路!”
“是吗?那我也以同样的话奉劝前辈!”
李清水神色一狞,接着冲一众同伴用力挥了下手,示意众人动手。
他此时看明白了,如果不解决掉这白须老人,他们根本走不掉。
抬着白须老人所坐黑色箱子的两名白衣人神色一寒,袖子中瞬间甩出两把软剑,一左一右的朝着坐在箱子上的白须老人刺来。
白须老人似乎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仍旧昂着头自古自的喝着塑料桶里的白酒。
但两名白衣人的软剑刺来后却陡然刺空,原本坐在箱子上仰头喝酒的白须老人不知怎么的,竟然仰躺在了箱子上。
两名白衣人脸色大变,软剑一转,作势要再次白须老人刺上来,但是仰躺的白须老人突然“噗”的吐了一大口酒,一大片酒珠瞬间喷涌而出,击砸在两名白衣人的脸上,宛如枪管里射出的散弹枪,直接将两名白衣人的脸部击砸的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两名白衣人根本没有几乎发出任何惨叫,便一头栽倒在了雪地里。
李清水和其他白衣人看到这一幕顿时大惊失色,惊惧万分。
吐酒夺命?!
这得是多么强大深厚的内息啊!
“上!”
李清水赶紧给一众同伴使了个眼色。
一众白衣人互相望了一眼,接着一咬牙,齐齐朝着白须老人冲了上去。
“活着难道不好吗?为什么总有人要自己寻死?!”
白须老人自顾自的摇了摇头,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酒,接着猛地抬头,朝着前面的一众白衣人用力喷了一口酒。
一众白衣人吓得浑身一抖,纷纷扬起软剑朝着面部一挡。
但让他们意外的是,这次喷在他们脸上的,不过是实打实的酒水罢了。
众人顿时面色一喜,但是未等他们高兴多久,白须老人身子一抖,几乎是在一刹那,他面前的三名白衣人便飞了出去,三名白衣人足足飞出了十数米,重重的跌落到了雪地里,齐齐“哇”的一大口鲜血喷出,接着身子颤了几颤,便没了声息。
李清水和其他白衣人见状顿时脸色惨白一片。
他们压根都没看清楚白须老人是怎么出手的,他们三名同伴便已经当场毙命!
林羽和角木蛟、百人屠等人看到这一幕,也不由神色大变。
他们同样也没有看明白这白须老人是如何出的手,又是用的何种招式。
一众实力卓绝的白衣人,在他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这……这老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角木蛟不由倒吸一口冷气,眼中涌满了敬畏。
吃错药了?。。。。黄胖子脸色凝重的点头同意道:“是啊!如今哥哥我都不敢去想猎杀吸血鬼挣取战功积分的事情,只求自己能保住小命,活着从战场上走下来,那就千恩万谢了,唉!”
王乐脸色平静的拍了拍黄胖子和郑歌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说道:“没错,猎杀吸血鬼挣取战功积分虽然重要,但前提是要注意生命安全,不要盲目行事。”
“尤其是在这种生死搏杀异常激烈的战场上,更应该如此了,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此时就见郑歌忍不住看向王乐,并轻声嘀咕道:“幸亏有你。”
王乐笑而不语,并没有开口回应,因为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个当下,周围试炼队成员听到三人之间的对谈,即便是对三人抱有强烈敌意的青宫庄宇和武神殿殷燎原,也都没有开口嘲笑黄胖子和郑歌胆小怕事,鄙视对方临阵怯敌。
因为庄宇和殷燎原面对战场上如此激烈的搏杀场面,同样也好不到哪里去,暗地里尾椎骨都直冒寒气。
要不是接下来上战场,身边还有地阶强者护佑安全,以俩人喜欢投机的性子,临阵脱逃都说不定。
而就在这时,人群前面的鲍冲回头看向三人,脸上带有不满与嘲讽之色,呵斥道:“大敌当前,怎可说出如此没有志气的话,真是给你们的道统师门丢脸!”
顿了顿,鲍冲眼神犀利的看向王乐,满是不屑的冷笑道:“南华血剑乃是当代赫赫有名的杀戮暴君,且不论其是非对错,世人都知道他拥有一颗无惧一切强敌的坚固道心。”
“而你作为南华观的弟子,竟然在大敌当前的时候生出胆怯畏惧之心,真是把寒偌水的脸面给丢尽了。”
这一瞬间,在场众人都情不自禁的看向被鲍冲嘲笑的王乐,很多试炼队成员都敏锐的感觉到鲍冲对王乐并没有什么好感。
天刀耀中先是眉头一皱,扫了眼旁边的鲍冲,眸中深处的不满一闪而逝,跟着就恢复正常,然后饶有兴趣的看向人群里的王乐,并没有开口解围,他倒是想看看这小家伙会怎么应对。
此时就见王乐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异色,面无表情的看向鲍冲,语气淡然的说道:“鲍前辈,小子的家乡有句老话叫着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您老身为天阶强者,德高望重,理当自重身份,而不是对我这样的小辈乱扣帽子。”
顿了顿,王乐继续说道:“我可没说怕了吸血鬼,更没有说过不敢上战场,怎么就成了您老口中的胆怯和畏惧了。”
说到这里,王乐轻笑一声又说道:“何况从开始到现在,在下始终占据战功排行榜榜首的位置,单单就凭这一点,我敢说自己从未生出过胆怯和畏惧之心。”
“不然的话,这战功排行榜榜首的位置早就被其他试炼队成员给抢走了。”
此时此刻,包括黄胖子和郑歌在内的试炼队成员都忘记了呼吸,脸上更是毫无掩饰的露出震惊之色。
黄胖子和郑歌更是吓得脸色惨白,大脑一片空白。
他们都没想到王乐如此胆大包天,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反驳鲍冲这样的天阶强者,一点面子都不给!
单单就凭这一点,要是谁敢再怀疑王乐面对强敌会有胆怯和畏惧之心,在场的所有人都会喷他一脸口水!
身为另一位天阶强者的天阶耀中,此时也不免面露讶异之色,显然没想到给人沉稳有加,心机深沉的小家伙这么带种,竟然敢和鲍冲公然作对。
“这小子吃错药了?”天刀耀中忍不住在心中嘀咕道,同时对没有及时解围感到有点后悔了。
而就在众人心思各异的时候,只见当事人之一的鲍冲早已是脸色阴沉至极,眼中更是饱含着愤怒和意外之色。
显然和其他人一样,鲍冲也没想到王乐竟然敢出言反驳,而不是忍下这口气,低头认错。
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玄阶小辈给顶撞,身为天阶强者的鲍冲彻底恼羞成怒,气急而笑的指着王乐说道:“好!好小子!这回是鲍某看走眼了,你真是有种!没给寒偌水那疯子丢脸!”
话音刚落,就见王乐呵呵一笑回道:“身为小辈,我一直很尊重大师伯,如今出了师门,当然不能给他老人家丢脸了。”
“额!”这时天刀耀中傻了,黄胖子和郑歌等一众试炼队成员都傻了,彻底瞠目结舌。
这个当下,众人看向王乐眼神,就像是在说:大家快来看啊!南华观又出了一个疯子。
此时鲍冲的眸中凶光直闪,冷冷的看向王乐,并寒声缓缓说道:“小小年纪不懂尊卑,竟然敢顶撞犯上,那鲍某今天就替寒偌水和极阴子他们好好教训一下门中弟子!”
话音刚落,撕破脸皮的王乐冷哼一声回道:“就凭你一外人?即便是大师伯和掌门亲临,他们也不敢像你这么说!”
“自打小爷出道以来,也只有一人敢说教训我王乐,除了他,这世上无人有这个资格!”
王乐这话一出,瞬间就把鲍冲给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再也没话可说,眨眼之间就从原地消失不见了踪影。
这一霎那,回过神的天刀耀中暗道不妙的同时,想要阻止鲍冲都已经来不及,因为鲍冲距离王乐太近了,转眼就越过俩人间的距离。
而就在鲍冲消失的同一时间,神经早就绷紧的王乐嘴角挂起一丝诡异微笑,跟着与鲍冲几乎不分轩轾地同时消失在原地。
面对鲍冲这样的天阶强者,王乐唯一的依仗就是破妄法眼龙隐异能,他当然早有准备了,绝对不会束手就擒。
当鲍冲出现在黄胖子和郑歌面前时,站在俩人中间的王乐已经消失不见。
这时鲍冲和不远处的天刀耀中才想起来王乐拥有一套诡异隐身术。
“这小子真是狡猾!”天刀耀中心中暗笑着想道。
鲍冲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有些气急败坏的冷哼一声,不甘心的放出自身天阶神识,往周遭附近搜查而去。
手持三尺青锋,大步走进主院,听闻这话,高台之上的木锋脸色当即一沉道,“你想找死?”
白衣青年自然正是萧尘,原本今天终于是等到了药王盛会开始的日子,不过谁想到要参加药王盛会还需要请帖,萧尘没有请帖,门外的护卫就不让自己进来,没办法,萧尘就只能一路打进来了。
一路打进来,刚刚来到主院门口,萧尘就听到了木锋侮辱苍龙的那些话,而后就发生了现在这一幕。
也许是因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看着萧尘挟持一名药家护卫大步走来,众人居然都没有认出萧尘的身份。
木锋冷喝,药长青也是怒声喝道,“你是谁,居然敢擅闯我药家,简直是无法无天了,来人,给我拿下………………”
木锋和药长青相继怒喝,不过就在这时候,苍龙和一众天剑峰弟子都是直接呆住了,他们自然是一眼便认出了萧尘。
一直都以为萧尘已经陨落在万兽山脉,如今再见到萧尘,众人自然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直到药长青命人拿下萧尘的时候,苍龙才回过神来,当即一股恐怖的气息便是从苍龙身上冲天而起,一步跨出,身形瞬间来到萧尘身旁,看向高台之上的药长青喝道。
“你敢……………”
萧尘没死还活着,这让苍龙心中惊喜万分,同时,药长青的话,也是瞬间点燃了苍龙的怒火,毫不夸张的说,在苍龙这三个老家伙眼里,天剑峰任何人都可以死,唯独萧尘不行,只要萧尘在,天剑峰就永远屹立不倒。
所以此时将药长青欲要命人拿下萧尘,苍龙哪里还忍得住,当即便是怒火冲天。
面对暴怒之中的苍龙,药长青微微一愣,心想这老家伙疯了?刚才那般羞辱他都能忍,现在居然为了这一个小子而发狂了…………
“药长青,药茗,你们若是敢动我天剑峰骄王一下,我天剑峰绝对灭你药家满门……………”没有理会药长青的愣神,苍龙直接看向药茗喝道。
天剑峰骄王?听闻苍龙这话,药长青更是疑惑万分,这天剑峰哪里有什么骄王,就连绝顶天骄都没有。
完全不理解苍龙这话的意思,不过很快,药长青便是想到了什么,目光死死盯着萧尘,数息之后,药长青脸色大变,不仅是他,在场的不少人也都是如此,很显然,他们都是认出了萧尘的身份。
当初主宰赐名,名动大陆的时候,萧尘的影像可是直接出现在天际的,世人都曾看过。
“萧………萧尘…………………”
不少人都是认出了萧尘的身份,没想到天剑峰的骄王居然没死,不是传言这萧尘已经死在了万兽山脉吗?怎么他没死呢。
萧尘的出现让众人惊讶万分,同时也让木锋和药长青仿佛吃了苍蝇一般的恶心,先前还说天剑峰有名无实,连一名顶尖天骄都没有,可现在,转眼间天剑峰居然就冒出了一名骄王。
面色难看无比,不过很快,木锋就冷笑了起来,看向萧尘,故作鄙夷的说道。
“萧尘,呵呵,传言你死在了万兽山脉,不过就算你没死又能如何,你们四大地域的骄王根本就是虚有其表,苏木和顾磊都已经被踢出了十大骄王之列,难道你还以为你依旧是之前的十大骄王?”
苏木和顾磊被中土神域的绝世天骄所打败,木锋以此说事,目的自然是为了表明萧尘也是虚有其表罢了,根本不配骄王之名。
听闻木锋这话,萧尘面色平静的一步跨出,先是给了苍龙一个放心的眼色,而后又看向木锋淡声说道。
“好,既如此,我萧尘今日就在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挑战在场的所有天骄,你们可以一起上……………”
没有和木锋逞口舌之利,萧尘决定用实力说话,而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彻底疯狂了。
什么情况?萧尘要挑战在场所有天骄,而且众人还可以一起上,这简直是疯了吧。
要知道,在场虽然全部都是顶尖天骄,只有木锋一名绝世天骄,但是数量足有十四人之多,就算萧尘是曾经的骄王,但这也太狂了一些吧,而且萧尘还不是一个个的挑战,而是同时挑战,也就是说,萧尘一个人要力战十多名天骄,这…………………
任谁都没有想到萧尘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木锋,药长青脸色难看,而天剑峰的八名弟子则是一个个兴奋到了极点,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八人当即朗声喝道。
“萧尘师兄,萧尘师兄,萧尘师兄………………”
在天剑峰弟子的呐喊声下,萧尘剑尖斜指地面,看着木锋淡声道,“怎么,不敢吗?刚才不是还说我虚有其表,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你却不敢应战吗?来吧,在场的天骄都可以出手,我萧尘今日就是要横扫尔等。”
“我天剑峰是没有天骄,但我们有骄王,天骄对于我天剑峰来说,蝼蚁而已。”
话语之中豪气冲天,一人一剑,单挑在场十四位天骄,而面对萧尘的豪言,在场的十四位天骄却是无一人敢接话,纷纷选择了沉默。
看着选择沉默的一众天骄,在场的各大势力都是忍不住的小声议论起来。
“横扫天骄,同辈之中,恐怕也就只有十大骄王有这等豪气了吧。”
“这就是骄王吗,的确是天骄之王啊,同为天骄,在骄王面前,他们也只能俯首。”
原本今日已经颜面尽失的天剑峰,因为萧尘的出现,力挽狂澜,看着萧尘的背影,一人一剑,欲横扫一众天骄,苍龙那浑浊的双眼也是微微泛红。
回来了,我天剑峰的骄王回来了,纵然面对十数位天骄,我自一剑横扫,这就是他天剑峰骄王萧尘的霸气,如同在东阳域时一样,一人一剑,压得四大潜龙以及四大巨头无可奈何。
苍龙都激动万分,更别说那八名天剑峰弟子了,此时早已经是热泪盈眶,数月的憋屈,随着萧尘的出现烟消云散。
“哼,让你们再狂,现在我们天剑峰的骄王来了,怎么没人出气了呢?方才不是还讽刺我天剑峰没有天骄吗?”目光死死盯着萧尘,八名天剑峰弟子心中都在这般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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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胡飞,陈煜只感觉一个头是两个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八字不合的原因,虽然都是古圣宗的圣子,但陈煜和胡飞从来都是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在一起相处的时候,更是没有一点共同话题,两人在一起,那就是牛头不对马嘴。
就好像水火不相容一般,而这显然也是和他们两人的性格有关,陈煜散漫,没心没肺,对于一切的胜负都没有什么追求,甚至就连完成古圣宗安排的任务,陈煜也都是得过且过,鲜少会有去和人拼命的时候。
而反观胡飞就截然不同了,胡飞的求胜欲很强,而且对于战斗更是无比的渴望,完全可以说是一个战斗狂人。
面对任何一场战斗,哪怕对方就是一个弱小的问道境武者,胡飞也都是全力以赴,按照胡飞自己的话来说,那是对战斗的尊重。
完全相反的性格,也造就了两人格格不入的关系。
听闻胡飞那略带嘲讽的话语,陈煜无奈苦笑没有多说什么,早就知道这战斗狂人会这么说了。
只不过,陈煜想要就这么搪塞过去,但胡飞显然不打算如他的愿,顿了顿,胡飞接着开口说道,“在我斩杀这头直系圣血风鬼强,你若是还没有分出胜负,那我就和他联手围攻你。”
胡飞这话一出,陈煜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喷出来,这是什么意思?赶鸭子上架了?要和乌桓联手围攻自己?这胡飞是敌我不分了。
心中无奈又气急,但陈煜也丝毫不怀疑胡飞的话,这家伙就是一个疯子,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喂,我说胡飞,我们可是同门师兄弟啊,你…………..”
“所以,你若是不想被我和风鬼联手围杀,就尽快解决了自己的对手,以你的实力,战斗拖了这么就都没有结束,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为什么吗?”根本就不给陈煜说话的机会,胡飞直接打断道,随后,胡飞收回目光,再度落在乌骑的身上,身上顿时爆发出一股冲天战意。
“上一次我和直系圣血风鬼战斗还是在五年前,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目光战意凛然的盯着乌骑,胡飞淡淡的说道。
一边说着,胡飞随手一般,一股气劲直接将身后的萧尘给震飞出去,同时那淡漠的话音也是传进萧尘耳中,“失去战斗能力的人,就别在这碍手碍脚。”
战斗爆发之前,胡飞蛮横的将萧尘送回了镇风城的城头上,说是送,不过更准确的应该是直接将萧尘轰飞回来的。
狠狠摔落在城头之上,萧尘本就重伤额身体,更是雪上加霜,骨头都仿佛又断了几根,龇牙咧嘴的骂道。
“这个家伙,难道一点都不知道对待伤员要温柔一点吗?”
没好气的骂道,不过萧尘还是强忍着剧痛挣扎着站起身体,身子依靠在城墙之上,目光看向胡飞所在的地方。
方才胡飞身上所爆发出的那股战意,让萧尘都震惊不已,还从未感觉过有谁的战意会如此浓郁,那等战意,就仿佛是要战天斗地一般。
送走了萧尘,胡飞没有了估计,与此同时,乌骑也是回过神来,冷冷的说道。
“哼,就算又来了一个圣子那又如何,你以为你能杀我吗?大家战力都差不多,最多也就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知道伴随着胡飞出现,乌桓的计划已经彻底落空了,不过在失望之余,乌骑却没有太多的担心,从陈煜和乌桓的战斗中,乌骑也是看出了,人类圣子和他们这些直系圣血风鬼的实力气势相差并不大,双方激战,结果就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只不过,他这话一出,对面的胡飞便是露出一抹不削的笑容道。
“我们的战力?我可不记得我又让你看到过我的力量,你真觉得你很了解我们人类圣子吗?你真以为和陈煜激战的那头直系圣血风鬼能够坚持到现在是因为他的实力强悍吗?”
胡飞一连问出了数个问题,闻言,乌骑眼中闪过一抹疑色,不知道胡飞是什么意思,不过很快,胡飞便是用事实给出了答案。
只见伴随着话音落下,胡飞身上猛的爆发出一股恐怖的气息,与此同时,一股让人仿佛洞穿天地的意境之力也是冲天而起。
这股意境之力之强,就算是在城头之上的萧尘也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脸色一变的同时,萧尘也是不自觉的轻声呢喃道,“大圆满级别的枪意。”
胡飞身上爆发出来的意境之力赫然正是枪意,而且还是达到了大圆满级别,要知道,达到大圆满级别的意境之力,这已经是不能用恐怖来形容了。
恐怖的气息不断席卷这胡飞周围的一切,地面被那凌厉的枪意仿佛纸张一般的撕开,意境之力达到大圆满之境后,甚至都不用胡飞刻意去做什么,只需要将其释放出来,周围的大地就已经难以承受了。
前所未有的压力从胡飞身上扑面而来,仿佛海浪一般,一浪高过一浪的让乌骑脸色越发的苍白。
同是圣子,但是此时胡飞给乌骑的感觉却是要比陈煜危险了数倍,让人根本难以相信,这两个人是同一个级别的存在。
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乌骑,胡飞淡淡的说道。
“我们的力量?看来你们风鬼一族对我们人类圣子还一点都不了解啊,和陈煜战斗的那头风鬼应该是你哥哥吧?你想知道他为何能够在陈煜手下坚持这么长时间吗?很简单,那是因为从始至终,陈煜都没有认真过。”
“性格使然,陈煜对于胜负从来都没有什么欲望,不过这并不代表你们可以小觑他的实力,更不要以此来判断我们人类圣子的实力,既然你想见识一下我们的力量,那我就如你所愿。”
说着,也不管乌骑如何,胡飞一枪刺出,地面寸寸龟裂,周围的空间也是出现了极致的扭曲,以此同时,长枪之上,一道刺眼的青色光芒大作,枪出如龙,面对胡飞这一击,乌骑眼中满是不可相信之色。
“躲不掉,挡不住,完了………….”心中不自觉的生出这样的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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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提到这个,易千帆就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接到刘姐的电话的时候,他生怕苏小柠是真的出了事,心急火燎地一边给她打电话,一边到学校找她。
可找到她的时候,她正满脸娇羞地在和她的朋友讲述,她和她老公之间的情趣。
“啊……”
苏小柠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脑门,“我忘了疗养院的兼职了!”
言罢,她扯开唐一涵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抬腿就要去兼职。
唐一涵皱眉,扯住她的手,“那破兼职你还去干嘛?”
“问题不是都解决了么?”
苏奶奶见过墨沉域了,不但没有生气没有病发,反倒语重心长地让苏小柠早点为墨沉域开枝散叶。
既然没有苏奶奶这边的顾虑了,苏小柠就不用再怕苏少萍的威胁了,更不用给白渠支付什么医药费。
她都不缺钱了,干嘛要去疗养院做那么辛苦的工作?
苏小柠抿唇笑笑,目光依然保有她原本的那一份倔强,“我总要有始有终啊,那边的工作我才做了几天,就算要辞掉,也要做满一周,有始有终嘛。”
唐一涵翻了个白眼,“服了你了。”
“要是被墨沉域知道你又去伺候别人,肯定心里不高兴。”
“不会的!”
提到墨沉域,苏小柠就笑得眉眼弯弯,“我老公不会那么轻易生气的。”
“他肯定支持我!”
小女人带着三分娇嗔七分得意的声音,让易千帆的双手在身侧,默默地握成了拳头。
墨沉域,是她老公的名字么?
那老男人的名字和他的年纪一样老土。
唐一涵知道苏小柠这丫头性子直,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
她无奈地揉了揉眉心,“那你去吧……”
“考虑考虑今天直接辞职算了。”
“好。”
苏小柠冲着唐一涵道了别之后,转过身带着几分歉意地看着易千帆,“不好意思啊,学长。”
“我昨天有点事,忙到天黑,就忘了去疗养院打工了。”
易千帆皱了皱眉,看着她在阳光下晒得通红的小脸,“忙什么去了?”
“额。”
苏小柠犹豫了一瞬,而后笑笑,“我带我老公去见奶奶了。”
易千帆的身子顿了顿,苦笑,“奶奶喜欢他么?”
“奶奶挺喜欢他的。”
苏小柠一边说一边向着校门口的方向走,“以前我还以为奶奶会不喜欢他,还担心奶奶知道我嫁给了他,会气得生病。”
少女的笑容带着阳光的璀璨,“但是没想到,奶奶还挺喜欢他的。”
易千帆走在她的身侧,能够清晰地看到她眼里璀璨的光芒。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苏小柠。
以前的她,虽然也总是笑着的,但却从未像现在这样,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嫉妒千丝万缕地爬上了易千帆的心脏。
苏小柠的那个老秃头的老公,有什么好的!?
居然不但她喜欢他,愿意为了他付出,连苏家的奶奶都不反对!?
两个人走到了校门口,苏小柠转头和易千帆道别,“学长,我先去疗养院了!”
说完,她背着小书包就往公交车站的方向跑。
易千帆扯住她书包的带子把她拉回来,“我刚好有几个病人也在疗养院,我去看看他们,顺路。”
“那就谢谢学长了!”
苏小柠也不再客气,直接打开车门上了易千帆的车。
在去往疗养院的路上,易千帆几次想要提起苏小柠的老公,最后还是叹息作罢。
了解地再多,也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他想起曾经和苏小柠刚认识的时候,她看向他的目光,也是这样带着璀璨的星光的。
他的同学还揶揄他,“你的小学妹好像很喜欢你,不去和人家告白么?”
他淡淡地笑,“喜欢我的小学妹多着呢。”
……
如今,她看向他的目光,虽然还是有崇敬,但她眼里的星光,却给了另外一个男人。
车子很快就到了疗养院。
易千帆把苏小柠送到她工作的地方才离开。
“啧啧啧,还有帅哥给你保驾护航呢?”
刘姐冷笑着将一大堆需要洗的床单扔到苏小柠的面前,“你昨天没来,这些都给你攒着呢。”
苏小柠看着眼前的堆积如山的床单被罩,有些为难,“洗衣机还没好么?”
那天她在这边洗了一下午的床单,回去的时候手腕都是疼的!
而且疗养院的床单是类似于帆布的材质,很硬,手洗起来没有机洗那么干净。
“不好意思,洗衣机还没好。”
刘姐冷笑一声,蹲下来冷眼看着苏小柠,“怎么,吃不了苦?不想洗?”
“还是觉得有男人疼了,看不上这些粗活?”
苏小柠不是没听出刘姐话里面的嘲讽,但她还是低下了头,“我会加油洗的。”
不管怎么样,既然接了这份工作,就算再辛苦,也要做完!
————
易千帆从疗养院院长的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距离他下午上班还有半个小时。
时间还早。
他便直接到了二楼去找苏小柠。
之前他让刘姐给苏小柠安排一些轻松的工作,例如给病人端茶倒水之类的。
按理说,她应该就在二楼这边,可他在二楼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苏小柠。
最后被人提醒,才知道苏小柠在洗衣房。
洗衣房在疗养院后院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他推门进去。
几个巨大的洗衣机都贴着“维修中”的字样。
在洗衣房的尽头,身形娇小的少女正赤着脚踩在水盆里,手上和脚上都是白花花的泡沫。
听到这边开门的声音,她抬起头来,“学长?”
易千帆皱了皱眉,连忙大步走进去,“小柠,你怎么在做这个工作?”
苏小柠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手上的泡沫留了一块粘在她的发丝上,“刘姐安排的工作,洗衣机坏了,要手洗。”
易千帆狠狠地皱了眉,疗养院的床单从来都是机洗的,根本没有手洗的先例!
这简直是在胡闹!
“我去找刘姐!”
言罢,他起身就要离开。
凌夕见他情绪不对,怕他和刘姐吵起来,连忙从洗衣盆里出来想拦住他,“学长!”
可她忘了,她的脚上,全是水和泡沫。
光滑的脚底板和瓷砖地面一接触,她整个人便歪歪斜斜地向着地面上摔了下去——
易千帆见状,连忙伸出手拉住她。
在苏小柠的身子还差一公分就撞进易千帆的怀里的时候,苏小柠连忙本能地刹住了车,稳住了身子。
她这样自持的举动,让易千帆的心里像是有把刀子在搅。
他索性假装不经意,将苏小柠的整个身子拉进了怀里。
“呵。”
门口传来一声男人的冷笑声。
易千帆抬起头来。
洗衣房门口的位置,停着一辆高级轮椅。
轮椅上坐着一个眼睛上蒙着黑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