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俯身的时候,身上肌肉下意识的绷紧,时刻提防着地上的二护法突然出手。
同时他冷冷的扫了眼周围的独眼龙等人,满眼的杀意。
不过独眼龙等人虽然都紧紧的握着手里的武器,满脸戒备的望着他,但是却没有丝毫向前的意思。
“我……我闻到了……”
这时,躺在地上的二护法突然张了张嘴,声音嘶哑的说道。
“你闻到了?!”
林羽听到二护法这稀里糊涂的话,不由一头雾水,皱了皱眉头,沉声问道,“你闻到了什么?!”
“我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二护法的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沙哑的嗓子低声笑了起来,宛如一个“呼啦呼啦”作响的风箱。
“闻到死亡的味道很正常,因为你确实活不了多久了!”
林羽淡淡的说道,“如果你能为我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的话,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一些!”
“他……他来了……”
二护法没有理会林羽的话,脸上的笑意更浓,满是鲜血的面容看起来诡异可怖。
“他来了?谁来了?!”
林羽眉头一蹙,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心头一沉,急声道,“你说的,难道是拓煞?!他来了?你怎么知道他来了?!”
“哈哈哈哈……”
二护法没有回答林羽,只是嘶声说道,“何家荣……我……我在下面等你……”
话音一落,他身子猛地往上一窜,张开血糊糊的大口,狠狠的咬向林羽的耳朵!
因为林羽被二护法这话干扰的心神一乱,所以先前的防备意识瞬间大大降低,根本没有料到二护法会说着说着话突然向自己发动攻击!
所以在二护法猛地起身咬向自己的刹那,林羽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出手,重重的一肘夯砸而下,“咔嚓”一声,将二护法的整个下颌骨击的粉碎,直接将二护法小半个脸都砸凹陷了下去!
二护法的瞬间头重重的摔在地上,大睁着眼睛,没了声息。
“你……”
林羽看到地上被他击伤的二护法,心头不由一阵气恼,赶紧伸手在二护法的鼻子上试了试,见二护法已经没了气息,他不由长叹了口气,望了眼地上死去的二护法,已经远处早就已经死去的汉恩,心里五味杂陈。
要说隐修会这些人无义无德吧,他们却偏偏又不惧生死,为了自己的亲人不惜拼上性命!
可要说他们有情有义吧,他们又是那么的自私,从未真正在乎过同伴的生死!
或许,这就是人性的复杂吧!
随着二护法死去,大护法逃走,门口处围攻孙学兵和参水猿的一众隐修会成员顿时都慌了神,很多人偷偷的挤出人群,迅速的逃离现场。
孙学兵和参水猿本来体力几近耗尽,对付这么多人感觉愈发的吃力,结果万万没想到这帮人打着打着就跑了,很快,他们面前刚才还黑压压一片的众人眨眼间跑的没了踪影。
林羽看了眼门口处逃走的一众隐修会成员,心里的担忧也一扫而空,凝着眉头回想着二护法刚才那句话,接着他猛地一扭头,凌厉的扫了眼一旁的独眼龙等人。
察觉到林羽凌厉的目光之后,独眼龙等人身子猛地一颤,接着二话没说,转身就跑。
三个护法已经两死一跑,他们再留下来,就是自己找死!
林羽面色一沉,脚下一蹬,迅速的朝着那几个人追了上去,眨眼便掠到了独眼龙的身后,手掌一把扣在了独眼龙的肩膀上。
周围的几人吓得一愣,等看清林羽要抓的是独眼龙之后,赶紧闷着头迅速的逃走。
“别杀我,别杀我,我也是炎夏人!我们是同胞!”
独眼龙吓得身子打了个激灵,知道自己绝对不是林羽的对手,所以立马求起了饶。
“你也是炎夏人?!”
林羽闻言颇有些意外,皱了皱眉头,怪不得这独眼龙的中文说的这么好,紧接着他冷哼一声,一脚踢在了独眼龙的腿弯处,将独眼龙踢跪在了地上,冷声道,“就你也配说是我们的同胞?你帮着隐修会的人对我们的时候,怎么不说是我们的同胞!”
如果不是他早有防备,可能早就已经被独眼龙端来的那几杯毒酒给害死了!
独眼龙面色一苦,哀求道,“我……我也是被逼无奈的啊,我十岁的时候就被人贩子卖到了这边,后来被隐修会的人发现我天资不错,便把我收留进了隐修会,我不知道逃过多少次,但是每次都被他们抓回来,把我打个半死,我……我同样也是受害人啊……”
“受害人?!”
林羽冷哼一声,一把将独眼龙身上的衣服撕了个粉碎,扫了眼独眼龙伤口极少的后背和双臂,讥讽道,“有你这种身上连几个伤疤都没有的受害人吗?!”
话音一落,林羽扣在独眼龙肩膀上的手再次陡然加了加力道。
“哎呦……哎呦……”
独眼龙惨嚎一声,眼泪都出来了,只感觉自己肩头的骨头几乎都要被捏碎了。
“我不管你刚才说的话是真是假,我只警告你一次,接下来,你好好的配合我,我便让你少吃点苦头,你如果配合的好,那我或许也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林羽沉着脸,冷声警告道,“倘若你有一句假话,敢跟我耍一点小心机,我保证你的下场会比这两个护法还要惨!”
“配合,配合,我一定好好配合!”
独眼龙急忙连连点头,哀声答应。
“好,那你告诉我,你在隐修会内是何职务?!”
林羽冷声问道。
“我是三位护法的跟班,准确的说,是大护法的跟班!”
独眼龙急忙回复道。
林羽神色一凛,如此说来,这独眼龙在隐修会内的级别还不低,终日跟着这三位护法,必然知道很多隐修会内部的信息。
林羽捏着他肩膀的手再次加了加力道,沉声问道,“说,刚才二护法跟我念叨,说他闻到了死亡的味道,还说‘他已经来了’,这个‘他’指的是谁,是不是拓煞?!”
魑魅魍魉。。。。
当吴业安的白色丰田霸道,从道路尽头飞飚而来时,王乐掏出一根香烟点着,同时将油桶里还剩下的汽油全都浇到树下地面上的一块块皮肉。
抽了两口,王乐将香烟一弹,落在浇满汽油的皮肉上,轰的一声,火舌喷起,直接烧到雅利安和罗斯的身上。www@22ff!com
一时间,雅利安和罗斯发出带着解脱的惨嚎声,他们终于可以死去了,不会再被这个邪恶的东方青年玩弄折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实在太难消受啊!
只见绑着雅利安和罗斯的水沙树,连带着也起了火,就像一个巨型的火把子竖在黑暗的天地之间,格外醒目异常。
白色的丰田霸道越野车终于赶到了,车头灯的灯光打在王乐有些瘦削的身上,显得格外的飘零孤傲。
当吴业安从车里出来的时候,看着背对自己的王乐,火光中,那道身影散发的气势,让他有着不寒而栗的感觉,因为戾气太重,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打开后车门出来的胡迁,见王乐真的把吸血鬼给杀了,本来还要打算兴师问罪,硬是被王乐浑身的煞气给镇住,到口的话,硬生生给吞回肚子里,生怕惹毛了这个喜怒无常,手段诡异的杀才!
赶来的李慕白这三人也不是傻子,从之前听到的惨叫哀求声,到他们开车赶过来,王乐才烧死绑在树上的两个吸血鬼,恩,吴业安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个外国佬。
这整个过程,起码有二十来分钟,也就是说,被烧着的俩个家伙,是在活活被王乐给折磨了这么长时间。
眼尖的三人甚至看到水沙树周围还有散落了一块块皮肉。
而王乐正拿着棍子将这零散的皮肉挑进火里给烧掉。
通红的火光之下,不止吴业安脸色惨白,开始弓腰干呕吐了起来,就连李慕白和胡迁也是脸色难看,但为了保持先天高手的尊严,只能强忍着胃里的不适。
很快,等火势渐小的时候,李慕白和胡迁看到烧焦树干上,有五根钢筋穿透而过,不用想,他们就知道王乐用的什么手段了。
王乐背着双手,默默的看着自己烧起的这把大火,不曾转过身子与赶来的三人说话。
这时,李慕白终于忍不住了,皱着眉头走到王乐旁边,向对方沉声道:“你这手段是不是太过残忍毒辣了,作为武道中人,不该如此阴损。”
就见脸色平静的王乐,淡淡道:“我对外敌从来没什么好感,只有无穷的憎恶,如果不是你们来的快,他们还得再享受一会儿才能死。”
李慕白露出不忍之色,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有些语塞,站在后面的胡迁走了上来,脸色不好看的说道:“王乐,上面要把他们带回去,你把烧了,这个责任谁来担?”
王乐侧头看了眼胡迁,似笑非笑的答非所问道:“体质不错,伤势这么快就好了。”
“你!”胡迁顿时就郁闷起来,这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嘴巴皮子真够刻薄的。
“你们来迟一步,如果早点来,我听到这个要求后,他们两个就不会死了,还能多活些日子。”
只见王乐一脸可惜的模样,带着自责的口气说道。
“额!”李慕白和胡迁算是彻底无语了,见过脸皮厚的,还没见过这样没脸皮的,一句没听到这个要求,就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了。
旋即只见王乐看向李慕白,冷声道:“当你看到自己的家园里,那些被残杀的无辜民众,死后的惨状,就明白这俩个孽畜被挫骨扬灰是罪有应得!”
说完后,王乐不等李慕白再讲什么,就转身离开,往停在前面的丰田霸道走去。
经过还蹲在地上的吴业安,王乐停住脚步,笑着调侃道:“大叔,你怎么说也是保密局的扛把子,折磨人的活儿应该是拿手绝技,怎么就吐了,这可是失职啊!”
吴业安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苦笑着摇头道:“老弟,哥哥我再铁石心肠,受过专业训练,可还是没你这么狠啊!”
王乐回头看了眼,烧焦的水沙树,此时就剩下五根钢筋插在上面,雅利安和罗斯这两个吸血鬼,只剩下头盖骨还没少烧碎,已经跌落在地面上的骨灰里。
旋即王乐又往回走去,找了块大石,硬是把这两个吸血鬼的头盖骨给砸的粉碎。
李慕白和胡迁还有吴业安这三人,算是真正认识到,什么叫着狠,这才是狠啊!
干完手里的活计,王乐看着满地的骨灰,没有一块骨头存在,满意的笑道:“说过要把你们挫骨扬灰,小爷怎么会言而无信,嘿嘿。”
接着王乐视而不见这三个围观群众,满目惊诧,就跟看鬼一样的眼神,自顾自的再次往停在前面的丰田霸道车子走去。
待到其他三人上车时,已经是五六分钟后,坐在副驾上的王乐,有些不屑的扫了坐到后车座的李慕白和胡迁一眼,然后说道:“就你俩这胆色,还保护一号,我真怀疑你们的能力。”
胡迁眼睛一瞪,就要反驳,只见李慕白拉了拉对方衣袖,然后向王乐说道:“你也不要故意用激将法,我们再没胆色,等回京后也不会推卸这次的责任,到时候没你什么事儿。”
王乐欣赏的看了眼李慕白,满意的说道:“这还差不多。”
这时李慕白深深看了眼王乐,道:“我宁愿承担责任带来的处罚,也不愿,而且也永远都不想得罪你这个家伙!”
顿了顿,李慕白继续道:“京城里面的那些人说得没错,你王乐就是个变态!”
话音刚落,胡迁感同身受的插口说道:“你这个变态,以后多积点德吧!不然的话,今日造下的孽,迟早有一天会变成阻碍你在武道上,更进一步的无穷业障!”
王乐呵呵一笑,充满无边自信,坚定的说道:“我心向天空明月,所谓的魑魅魍魉也想阻碍我王乐的武道之路,简直就是个笑话!”
坐在后面的李慕白,看了眼正启动车子的吴业安,才似是而非的向王乐说道:“等到你在武道上走到那一步时,就明白胡迁所说的话了。”只见王乐一双剑眉挑起,双眸闪烁着莫名的光彩,带着戾气的寒声道:“无论牛鬼蛇神,还是道尊佛祖,到那一天想要阻我,全都杀光就是!”这个当下,王乐的自信和慑人风采,彻底震撼住车里的三人···本站书友群2969158
根本就没有丝毫的犹豫,也完全没有给夜枭丝毫的机会,身形瞬间出现在萧尘面前,萧尘直接便是一剑刺出,那股恐怖的杀意更是在这一瞬间喷涌而出。
显然是不存在丝毫留手的,而面对萧尘的攻击,夜枭自然也是不可能束手就擒,当即便是出手,手中纳戒一闪而过,一柄黑色的短刀便是出现在其手中。
刀剑相撞,那恐怖的力量瞬间便是见过四周的空间给打崩,同时,整个洞府之中的地面之上也是瞬间被夷为平地。
原本那些造型优美的建筑,假山等等,此时都是在瞬间荡然无存,毁于一旦。
萧尘和夜枭,两人都是仙境修为,战斗起来那等破坏力自然是恐怖至极的,而也就在两人一击硬碰之后,周围的俞书瑾等人,第一时间便是纷纷拉开了距离。
开玩笑,以萧尘和夜枭两人的战力,若是被波及进去,那可不是好玩的。
一招落下,两人谁也没有占到便宜,可以说就是一个旗鼓相当的结局,只不过一击落下,萧尘完全是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一指点出,轩辕剑指再度施展。
见萧尘的攻击再度袭来,夜枭也是打出了真火,一掌拍出,同样的圣级上品武技施展。
两者碰撞,再度相互抵消。
一连两次硬碰,最后的结果都是旗鼓相当,不过接下来萧尘的攻势却是让夜枭完全没有想到。
简直就是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势啊,剑域,法则之力,百炼战体,萧尘可以说是战力全开,瞬间便是和夜枭激战在了一起。
激战之中,夜枭一开始是无比愤怒的,不过伴随着战斗的继续,夜枭心里的愤怒逐渐减退,转而换上的是一股抓狂的感觉。
疯子,十足的疯子,在夜枭看来,萧尘真的就是一个疯子。
转瞬之间和萧尘已经是激战了上百招,而萧尘明显是一副拼命的架势啊,而且从萧尘的攻击之上,夜枭明显能感觉得到,萧尘是真的想要斩杀自己的。
并不是玩玩,也不是虚张声势,而是的的确确想要斩杀夜枭的,可是这至于吗?多大的事情啊,自己不过就是打了第七界的几名天骄,用得着萧尘如此拼命吗?
以萧尘和夜枭两人的战力,别说是斩杀对方了,就算是想要获胜,估计所付出的代价都不会小,所以,从始至终,夜枭都没有要和萧尘拼命的想法。
至于之前的怒骂,那也是因为萧尘当着自己的面,斩杀了一名第八界的天骄,如此一来,若是夜枭一句话都不说,那岂不是太没有面子了。
完全是为了面子,也正因为夜枭没有拼命的想法,所以面对萧尘的进攻,夜枭逐渐是落入了下风。
没办法啊,夜枭不愿意和萧尘死拼,因为一旦两人死拼的话,最后的结果如何谁也说不准啊,而且,一没有什么死拼下去的理由,二也没有什么好处,夜枭自然不愿意去和萧尘死拼了。
但是夜枭不愿意,可是萧尘不同啊,萧尘的攻击那可是一浪高过一浪,而且很多次面对夜枭的攻击,萧尘都是拼着以伤换伤的想法,既不躲也不避,这更是让的夜枭郁闷无比。
疯子,十足的就是一个疯子,在夜枭眼里,此时已经完全是将萧尘当成了疯子。
明明一件很小的事情,换做其他人,估计根本就不可能会动手,更不用说是杀人了。
而萧尘呢,不仅仅是动手杀人,而且现在还要和自己拼命,这简直是哔了狗了,来之前夜枭可从来没有想过,这第七界的界子居然会是一个疯子啊。
正所谓横的怕愣得,楞的怕不要命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是这个道理。
萧尘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架势,而夜枭呢,显然是不想也不敢去和萧尘拼命,如此一来,自然便是被萧尘给压制住了。
原本上一秒还是一座风景优美的洞府,可是现在,全部都毁了。
一边和萧尘激战,夜枭一边开口喝道,“住手,住手啊…………………….”
夜枭真的是不想再打下去了,这萧尘简直就是一个疯子,咬住就不放口啊,就这儿一点点事情,至于吗。
夜枭性子张狂,为人更是有些霸道,不够遇上萧尘这样的疯子,夜枭的张狂和霸道彻底没用了。
任你张狂,任你霸道,反正不要惹我,要不然我就和你拼命。
听闻夜枭的话音,萧尘俨然没有一点停手的意思,手中的攻势丝毫不减,见状,夜枭是彻底的没脾气了。
如果说两人之间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话,那夜枭或许还真的要和萧尘来一个不死不休,可是就这么一点点小事,至于拼命吗?
已经完全没有了一点要打下去的意思,而且,萧尘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意,也是让夜枭震惊不已。
作为第八界大的界子,八荒仙界的其他几位界子夜枭也都见过,不得不说,八荒仙界的这几位界子,之前除了俞书瑾之外,其他人都没有一个是简单货色,每一个人都可以说是天资卓越之辈。
可是,长这么大,夜枭还是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浓郁的杀意,甚至很多老一辈的强者,单论杀意的话,或许都远不如萧尘。
难以想象萧尘的这一身杀意究竟是怎么炼成的,这是要杀多少人才能练就如此恐怖的杀意。
越打越憋屈,越打越无奈,到最后,夜枭心中的怒气,张狂,霸气彻底消散了,一脸无奈的对萧尘说道。
“好好好,算我怕你了,停手停手,今天的事情算我错了,之前的事情就此揭过,如何?”
夜枭居然主动认错了,听闻这话,随他一起来的那三名第八界天骄当即就是一愣。
作为夜枭忠实的狗腿子,他们可是很清楚夜枭的性格啊,以夜枭那张狂霸道的性格,要让他开口认错,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现在呢,夜枭居然开口认错了,而且还是对着一名同辈中人……………..
就好像是见证了什么奇迹一般,这三名第八界天骄不可思议的看着夜枭,而夜枭此时心里也是无比郁闷。
这他娘的都叫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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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林主动对萧尘拱手行礼道,见状,萧尘也是亲自扶起亲临,面露笑容的说道,“前辈客气。”秦林主动对萧尘拱手行礼道,见状,萧尘也是亲自扶起亲临,面露笑容的说道,“前辈客气。”
萧尘是第一次见秦林,不过一旁的藏刑和秦林可就很熟悉了,待萧尘话音落下,一旁的藏刑笑着调侃道,“你这老家伙,上一次我邀请你加入剑门你不来,这次怎么自己主动送上门来了。”
其实之前在萧尘刚刚继任剑门宗主的时候,藏刑便邀请过了秦林,只可惜那时候的秦林并无意加入剑门,所以婉言拒绝了,对此,藏刑也不好强求。
不过谁曾想,这一次秦林居然主动要求加入剑门,这倒是让藏刑没有想到的。
面对藏刑的调侃,秦林则是微微一笑道,“人老了,总要有个归属的,还望宗主不要将老朽拒之门外就好。”
秦林这话显然是有些敷衍,至境大能的寿命极长,别看秦林仿佛已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但是再活个数百年绝对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而之所以上次秦林没有选择加入剑门,婉拒了藏刑的邀请,说白了还不是因为那时候秦林不看好剑门。
而今,两度抵挡住合天门的进攻,剑门的崛起之势已经可以说是势不可挡,所以秦林选择了加入剑门。
一个宗门,实力越强便越容易吸引到各方强者的加入,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
听闻秦林这话,萧尘显然也不在意上一次为何秦林会选择拒绝藏刑的邀请,朗声一笑,萧尘笑着说道,“前辈说笑了,有前辈加入,晚辈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拒之门外呢。”
萧尘自然不会拒绝秦林的加入,不管上一次他因为什么原因婉拒了藏刑的邀请,但是这一次,既然秦林主动前来剑门,表示愿意加入剑门,萧尘自然是欢迎至极的。
有了秦林的加入,剑门的实力无疑又是雄厚了一分,虽然秦林背后没有任何的宗门,也无法给剑门带来更多的强者,但就单凭秦林乃是一名至境大能,就足以让萧尘重视他了。
而且,秦林不属于任何一个宗门,身后也没有任何背景,这样的人不是更能让萧尘放心吗?
极为爽快的便答应了秦林的加入,当天萧尘便对外宣布秦林成为剑门第七位副宗主,同时为秦林举办了一场简单的酒宴,以此来表示欢迎秦林加入剑门。
七名副宗主,七名至境大能,短短数十年时间,剑门的实力相比起萧尘刚刚接手那时,简直可以说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想想当年萧尘刚刚到达剑门的时候,整个剑门之中,至境大能总共才两人,而且有一人还叛逃了,可是而今呢,剑门已经拥有了七名至境大能,道境级别的强者也是达到了十二人之多,实力比之以前增加了一倍还多。
有这么多的强者坐镇,剑门俨然已经成为了整个大千世界都不容忽视的一股强大力量。
伴随着剑门宣布秦林的加入,家门上下自然是无比欢喜,不过俗话说的好,几家欢喜几家愁。
剑门上下因为秦林的加入而欢喜无比,而霸州境内的何隋,这时候可就有些寝食不安了。
又有一名至境大能加入了剑门,如此一来,剑门便拥有了七名至境大能,实力再度得到增强,不得不承认,如今的剑门已经拥有了覆灭黑皇宗的能力。
如今的何隋,就感觉是待在一头沉睡的狮子身边一样,你完全不知道,这头沉睡的雄狮,什么时候会突然醒来,而后猛的咬你一口,要了你的命。
和剑门相邻而存,这让何隋不得不时时刻刻保持警惕,可是这样的警惕又能有什么用呢?自己骗自己罢了,真到剑门要对黑皇宗动手的时候,黑皇宗有反抗的能力吗?
局势仿佛彻底被逆转了,以前的剑门,无时无刻不得不提防黑皇宗的威胁,而此时,变成了黑皇宗必须无时无刻的不提防剑门的威胁。
想想当年,面对黑皇宗的进攻,剑门废了多大的力气才堪堪挡住,但是现在呢,面对剑门,黑皇宗也体会到了这样的心情。
有一种快要被这压力逼疯的感觉,剑门此时就好像是悬在黑皇宗头上的一柄利剑,而作为黑皇宗的宗主,何隋必须要做出相应的抉择了。
这天清早,何隋将黑皇宗的高层全部聚集到了一起,看向众人,何隋面色凝重的说道。
“剑门的实力日益强大,如今已有七名至境大能坐镇,我们和剑门又比邻而居,面对剑门不断增强的危险,尔等可有何应对之策?”
何隋率先开口问道,闻言,其中一名亲王沉思了半响之后开口说道,“宗主,我觉得我们应该继续保持和剑门的友好关系,如此一来,双方缔结盟友,方可自保。”
依旧继续保持对剑门的善意,闻言,何隋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的,伴随着剑门的实力不断增强,这样的平衡迟早会被打破,结盟的首要条件,就是双方的实力相差不大,一旦实力有了明显的差距,还有结盟的可能吗?”
想要继续和剑门和平共处,最好是缔结盟友的关系,这样的做法何隋并不看好,如果是以前,或许剑门还会接受,但是,以剑门如今的实力,又怎么可能还会和黑皇宗结盟呢?
你见过一头狮子会去和一只狗结盟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结盟的事情是不用再想了,剑门必定是不会答应的,现如今摆在黑皇宗面前只有两个选择。
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何隋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之色,而后淡淡的开口说道。
“面对日益强大的剑门,我黑皇宗想要生存,如今只剩下两个选择,第一便是臣服,彻底臣服于剑门,成为剑门麾下的附属势力,如此可保黑皇宗无忧。”
臣服剑门?成为剑门的附属势力?闻言,在场的一众黑皇宗高层都是一愣,身为超一流势力,黑皇宗居然要臣服剑门,这让众人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当即便是有人开口反对道。
“宗主,我们黑皇宗和剑门都是六大超一流势力,臣服剑门,还望宗主三思啊。”
“是啊,还望宗主三思。”听闻这人的话,其他人都是纷纷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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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千帆其实中午的时候就想问苏小柠这个问题了。
但她支支吾吾地说她要报什么厨艺班。
她真是不懂得该怎么撒谎。
她这么懂事能干的小女生,居然不会做饭,这样的谎言谁都不会相信的。
“我没遇到什么事啊。”
她笑眯眯地否认。
坐在驾驶座的男人又开了口,“如果缺钱的话,可以和我说,虽然我现在才工作没几年,但是收入还是不错的。”
说到这个,易千帆就忍不住地开始显摆,“这辆车,是我用自己的钱买的,二十几万,我同学都很羡慕我。”
苏小柠看着他,大眼睛里面全都是羡艳,“学长果然很厉害。”
“我什么时候能和学长你一样厉害就好了。”
易千帆得意地笑了,“只要努力,就没有什么得不到的。”
“对了,小柠,你还没告诉我你住在哪里呢!”
苏小柠默默地报出了天鹅湖别墅的地址。
易千帆怔忪了许久,“是那个,富人专属别墅区的天鹅湖别墅小区?”
苏小柠点头,“应该没有第二个天鹅湖别墅小区了吧?”
易千帆眼里的震惊久久地散不去,“你……你老公是做什么的?”
天鹅湖那边的别墅啊,贵到很多人连想都不敢想。
“他好像没工作。”
苏小柠如实回答,“每天在家里喝喝茶听听新闻,和白管家还有老周聊天……”
“他是富二代么?”
“算是吧。”
易千帆的笑容彻底地僵在了脸上,“那你嫁给他……应该挺幸福的。”
“不过。”
易千帆皱了眉,“既然他这么有钱,小柠你为什么要到外面兼职赚钱?”
如果那个男人对她好的话,她随便撒个娇,他就可以拿出大把的钱来给她。
能不工作就住得起天鹅湖别墅的富二代,出手必定阔绰无比。
苏小柠深呼了一口气,已经开始有些后悔将自己的事情全都告诉易千帆了,“我兼职的事情他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他知道。”
“我真的只是想要去外面学点厨艺给他个惊喜的……”
“可是……”
“学长,你要是再深究我私人的事情,我就要生气了。”
苏小柠长舒了一口气,易千帆一再追问关于墨沉域的事情,已经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了,苏少萍勒索她,她出来赚钱,这些事情是她的家事,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易千帆没料到一向好脾气的苏小柠会说出这番话来,尴尬之余只好低声地笑了笑,“好了,我不问了,你开心就好。”
之后他的确没有再询问关于她的任何问题。
两个人一直沉默着,直到易千帆的车子停在了天鹅湖别墅区的门口。
他原本是想把她送到她家楼下的。
可奈何易千帆的车子和小区一众名车豪车相比实在是太寒酸,被保安当成心怀不轨的人拦了下来。
再加上苏小柠在这边的时间也不长,小区的保安也并没有认出她来,所以两个人同时被拒之门外。
“学长,您先回去吧。”
苏小柠不好意思地冲着易千帆笑了笑,“我打电话让家里人过来接我就好。”
易千帆点头,“也好,省得你老公看到了,又要误会。”
目送着易千帆的车子远去之后,苏小柠这才拿出手机来,给李嫂打了个电话,明说她被拦在门口了。
两分钟后,一身正装的白管家出现在了小区的门口,“太太,先生让我来接您回去。”
苏小柠瞪大了眼睛。
没记错的话,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墨沉域居然没睡?
似乎是看出了苏小柠的疑惑,白管家恭敬地点了头,“先生还在等您回去吃饭。”
“都这么晚了,他还没吃饭?”
苏小柠惊讶地五官都微微扭曲了。
白管家点头,“所以太太如果心疼先生的话,我们就快点回去吧。”
苏小柠再也不敢耽搁,跟着白管家快步地向着别墅区里面走去。
见苏小柠的书包有些笨重,白管家尽职尽责地拦住她,将她的书包取下来他拎着,两个人飞快地离开了小区门口。
距离小区门口几百米的一处树荫下,易千帆看着苏小柠和黑衣中年男人离开的背影狠狠地皱了眉。
他一直没问苏小柠她老公的年龄,就是因为他从她所说的喝茶听新闻上已经猜出来了,她嫁的老公,必然是一个年纪不小的。
可他没想到,居然是个年纪这么大的。
男人的眸子眯了起来。
她不是那种贪苏虚荣的人,大概是因为家庭发生了什么变故,才会为了钱嫁给一个中年男人吧?
那个男人或许能够给她很多东西,但不会给她爱情。
早晚有一天,他会把她夺回来。
苏小柠忐忑地跟着白管家回到别墅的时候,那个眼睛上蒙着黑绸的男人正靠在轮椅上听着老周在给他读小说。
她进门的时候,老周正读到《安娜·卡列尼娜》里面安娜打定主意和卡列宁离婚的那一段。
苏小柠不悦地皱了眉。
她才刚刚结婚没多久,老周就读起了《安娜卡列尼娜》这本让人对爱情向往不起来的书,任谁都不会高兴的。
但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在老周将这一段完全读完之后,才单手敲着轮椅的扶手,淡淡地开口,“刚刚听到有开门的声音,有人来了么?”
老周抬眸看了一眼苏小柠,而后俯**回复,“先生,太太回来了。”
“现在几点?”
“晚上九点整。”
靠在轮椅上的男人笑了,“我大概已经有十年没有这么晚吃饭了。”
苏小柠的脸色白了白,她一边愧疚地帮助李嫂往餐桌上端菜,一边低声地开口,“其实你可以不等我的。”
“我……我快考试了,最近这段时间都会复习到很晚。”
墨沉域也懒得拆穿她的谎言,“吃饭吧。”
苏小柠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下却是一阵忐忑。
他应该……没有发现她在说谎吧?
从小到大她都很少说谎,每次撒谎之后都要心惊胆战许久。
为了掩盖掉自己的心虚,吃饭的时候她特地选了个离他很远的位置。
可她刚坐下没多久,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却淡淡地皱了眉,“过来。”
“干……干嘛?”
“喂我。”
何老爷子见老楚头一脸茫然的情况不像有假,便立马明白过来,一定是楚锡联和张佑安两个兔崽子隐瞒了老楚头,没有把事实全盘托出。
楚锡联和张佑安皆都已经过了知天命之年,甚至邻近花甲,而且皆都位高权重,身份超然,此时被何老爷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骂“小兔崽子”,他们两人却不敢有丝毫的不满,反倒被呵斥的吓了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弓了弓身子,脸上掠过一丝惶恐不安,心虚不已。
他们两人就是身份再高,成就再显赫,在两个老爷子面前,也只有提鞋的份儿!
楚老爷子紧蹙着眉头,将信将疑的看了何老爷子一眼,接着转过头,冷声冲身后的儿子和张佑安问道,“你们两个给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锡联和张佑安低着头,心跳极快,皆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们不说是吧?”
这时萧曼茹主动站了出来,沉声道,“好,我来说!楚老爷子,看您的意思,好像还不知道今下午发生了什么是吧?今下午我也在场,我将事情的经过给您讲讲吧!”
楚老爷子面色凝重的回头望了萧曼茹一眼,接着点了点。
“当时我们几人在机场送走自臻之后,楚大少先是毫无征兆的对家荣身边的人出言侮辱,随后又提及家荣死去的两个战友谭锴和季循,肆无忌惮的诋毁辱骂,所以家荣才忍不住出手,让楚大少给自己的战友道歉!”
萧曼茹解释道,“因为楚大少一直不道歉,家荣才多次出手震慑楚大少,不过家荣出手的时候特地留有了余地,虽然让楚大少吃了一些苦头,并没有伤到楚大少的筋骨,而且我们离开的时候,楚大少非常的清醒,并没有昏迷!”
路上她打电话询问楚云玺所在医院时,也得知楚云玺昏迷了过去,心里一时间纳闷不已,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又晕过去了呢。
楚老爷子听着萧曼茹这番话,脸色变得愈发阴沉难看,双手紧紧按住手中的拐棍。
袁赫和水东伟两人也皆都神情一变,互相看了一眼,心里暗骂张佑安不是个东西。
先前张佑安给他们打电话的时候,可说的是林羽率先挑事辱骂楚云玺,欺人太甚、不依不饶打了楚大少。
此时听到萧曼茹的阐述,才明白了真相。
他们就说嘛,林羽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是,当时是没有昏迷!但是你们走了之后,楚大少就说自己头疼,昏迷了过去!”
张佑安猛地抬起头,冲萧曼茹回怼道,“这难道就跟何家荣没有关系了吗?这就好比你们拿刀子捅了人一走了之,结果人死了,你们就能说与你们没有干系吗?!”
“家荣出手并不重,不可能致使他昏迷!”
萧曼茹急声道。
“牙都打掉了两颗,还叫下手不重?!”
张佑安怒声道。
一旁的曾林闻言急忙跑上前,摊开手掌,呈出两颗带着血迹的牙齿。
萧曼茹见状气的胸口起伏不已,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击。
“才掉了两颗牙,看来确实打得不重,如果这样就昏过去了,只能说明你们楚家子孙的体质不行啊!”
这时轮椅上的何老爷子悠悠的说道,“老楚头,跟你刚才所说的‘扒了皮’,何家荣的出手应该算轻了吧?!”
楚老爷子紧抿着嘴,气的脸色通红,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毕竟这话是他自己刚才说的。
“锡联,我问你,曼茹刚才所说的可是真的?!”
楚老爷子拿着拐棍用力的杵了杵地,愠怒道,“是云玺侮辱何家荣的战友在先?!”
楚锡联脸色一紧,额头上的冷汗更盛,低着头嗫嚅道,“这个,当时云玺和何家荣站的离着我们有点远,我没太听清楚他们说……说的什么……”
“楚家大爷,您可真是会睁着眼说瞎话!”
萧曼茹冷声道,“你儿子说的话,你分明一个字都不落的听在了耳中!”
“说实话!”
楚老爷子再次用力的用拐棍敲了敲地,怒声道,“到底有没有?!”
“好……好像有说过那么一两句不太中听的话……”
楚锡联咕咚咽了口唾沫,接着急忙抬头解释道,“不过云玺也是被何家荣逼急了,才……”
“刚才为什么不如实告诉我!混账东西!”
楚老爷子怒声打断了他,用力的握着手里的拐棍敲击着地面,恨不得将地上的瓷砖敲碎。
因为太过生气,他自脖子到耳根都涨的通红,身子都有些摇摇欲坠,一旁的亲眷赶紧上前扶住了他。
此时他也明白了过来,儿子一直都在刻意瞒着他。
张佑安低着头缩着脖子,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老楚头,现在事情的原委你也已经了解了!”
何老爷子坐直了身子,满面春风,咳嗽也好了几分,精神抖擞道,“你说,这件事现在该怎么处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