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卡了多年都不见有丝毫紧张的修为,在这一刻居然出现了一丝松动,虽然仅仅只是一丝,但是对刀雄这一级别的强者的来说,已经是足以让人兴奋的事情了,毕竟每进步一点,都是极为不容易的。原本卡了多年都不见有丝毫紧张的修为,在这一刻居然出现了一丝松动,虽然仅仅只是一丝,但是对刀雄这一级别的强者的来说,已经是足以让人兴奋的事情了,毕竟每进步一点,都是极为不容易的。
只不过现在的刀雄可没有这么好的心情,反倒是有些自嘲。
也的确,心中放开了一些事情,对于修为的提升确实是有帮助的,这一点不可否认,而对此,君无涯也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刀宗的事情没有选择,刀雄只能按照剑门的意思去处理,而君无涯则是暂时留在了刀宗,协助处理刀宗的事情。
当天,刀雄就已经将事情告诉了刀宗的高层们,当然了,刀雄说的并不是什么剑门逼迫,而是将责任拦在了自己的身上,并且为众人分析了很多事情。
“诸位,老夫已经决意解散刀宗了,如今时代变迁,早已不是当年的时候了,而刀宗弟子,老夫也有意让他们加入剑门,当然,老夫也会成为剑门老祖………………..”
为众人解释道,而听闻刀雄这话,在场的一众刀宗高层自然也不傻,至少都能够猜到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也没人挑明,正如刀雄自己说道,如今这个时代早已不是当年了,而刀宗的消失从一开始就已经是必然。
有君无涯亲自坐镇,自然是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这些刀宗众多高层也不敢有丝毫出格的举动。
另外一边,伴随着刀宗这边的事情基本尘埃落定,轩辕凌也是派人前往了丹谷,月宫等这些凌天宗门,刀宗不过是一个突破口,而接下来,轩辕凌要面对的就是其他凌天宗门的人。
将他们邀请来剑门,为的就是彻底完结旧时代的事情。
剑门的强者相继蹬门,月宫这边倒还好说,同样是猜到了剑门的意思,落星对此却是没有太多的抵触情绪,包括肖晓也是这样。
见了剑门使者一面后,落星看着面前的肖晓,轻声笑道,“看来剑门还是动手了,无涯现在应该在刀宗吧。”
“恩,根据消息说,刀宗已经决定解散了,而不少刀宗强者都是选择加入剑门。”闻言,肖晓也是面色平静的说道。
落星对于加入剑门,并没有太多的抵触,甚至可以说还有些期待,因为如此一来,她就可以和君无涯朝夕相处了啊。
喜欢了君无涯一辈子,这是落星一直都梦想的事情,所以,没有太多犹豫的,落星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事不可为,再加上,落星自己也有意加入剑门,月宫这边自然是水到渠成,不过一切还要等去了剑门之后再说。
然而,另外己方,比如说丹谷和天策府,就有些犹豫了。
他们这两大势力同样是受到了从刀宗传来的消息,知道刀宗如今是个什么情况,也知道剑门现在是个什么态度。
而他们对于解散或者是并入剑门,说实话都是有些抗拒,但是却又无能为力,丹谷之中,丹青阳遥遥看着天空,幽幽叹气道。77电子书
“该来的终究要来,这一天是躲不过的。”
在丹青阳身后,丹心安静的站立着,话音落下,丹青阳转身看向丹心问道,“丹心,你恨剑门吗?”
按理说剑门要吞并丹谷,说白了就是要覆灭丹谷,丹心还有丹青阳应该是恨剑门的,不过听闻丹青阳这话,丹心却是面色平静的回道。
“就像之前说的,该来的终究回来,躲不过,而且这也是必然的事情,不是吗?我们也早有准备。”
既然早就猜到了肯定会有这么一天,那么如今这一天真的来了,又有什么放不下的呢,时代不同了,丹谷消失,这是历史的决定,正如在大千世界的岁月长河中,同样有很多如同丹谷这样的势力覆灭,被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如今只不过是轮到丹谷罢了。
听闻丹心这话,丹青阳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知道这一次剑门使者上门,明面上是邀请,丹青阳他们前往剑门商议邪天的事情,但实际上,说的却是各大势力并入剑门的事。
至于理由丹青阳都已经猜到了,无非是大敌当前,为了应对邪天,所以大家应该联合起来,而为了能够更好的指挥,建议是丹谷,天策府,月宫等等各大势力暂时并入剑门之中,而他们门下的弟子,也暂时以剑门弟子的身份对待。
只不过,这暂时二字是骗人的罢了,一旦并入剑门,再想要分离出来,那就不可能了。
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不过人家剑门摆明了就是先礼后兵,一旦拒绝,那遭到的估计就是剑门的无情抹杀,至于理由嘛,现如今的剑门要覆灭一个势力,还需要理由吗?随便找个借口就是了,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
丹青阳猜到了一切,可偏偏没办法阻止,其他势力此时也是如此。
不过要说此时最为郁闷的,按肯定是当属邪天无疑了,从刀宗离开之后,邪天率人攻下了一方不大不小的势力,暂时作为了容身之所。
此时夜色笼罩,独自一人坐在洞府中的邪天,面色有些冰冷,向着自己被剑门利用的事情,邪天就是一肚子闷气。
这算什么?压根没有将自己当回事?在灭掉自己之前,还想要压榨自己最后的价值?
感觉到了浓浓的轻视,邪天眼中的寒芒越发旺盛,同时,口中咬牙切齿的说道,“萧尘,你不要太目中无人,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的。”
明知被利用,却根本没有办法反抗,这是最让邪天难以接受的事实,此时此刻,邪天已经再想着如何报复剑门了。
良久之后,邪天眼中涌现出一抹杀意,而身形也是直接消失在原地,没人知道邪天去了哪里,不过肯定和报复剑门有关。
不可能就这样吃下这个哑巴亏,既然你剑门想要让我做你们手中的刀,那就不要怪我这把刀反噬主人了,邪天要让剑门弄巧成拙,或者说是不能让剑门的计划进行的这么顺利,至少也要给萧尘添添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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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千世界,合天门的临时驻地,因为充当先锋的缘故,此时合天门已经算是深入了天吴大路之中,并且,因为这一次诸位帝尊的要求,是合天门不能再有任何保留,所以,就连身为老祖的陶明,也是必须要出手。
有了陶明这样一位帝尊率领,自然是势如破竹,所以,短短不过几天时间,合天门便已经攻下了不少天吴大路的重要光卡。
只不过,此时在合天门的临时驻地中,陶明的房间内,一道精光没入眉心,不用说,这自然是那名前往木灵宗的副宗主发来的传音符。
得知了传音符之上的内容,陶明缓缓睁开双眼,嘴角不自觉的勾勒出一抹冷笑道,“这些邪尊一个个倒是精明的很。”
紫蛇让自己继续留在大千世界充当内奸,这显然是还没有完全相信自己。
毕竟自己继续留在大千世界,就算自己是假意投靠邪道一方,对邪道一方也没有丝毫的影响。
很清楚紫蛇心里在想什么,但是,陶明却没有选择,因为面对君无涯的压力,陶明知道自己只有投靠邪道一方才有出路。
所以,纵然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陶明还是传信给那名身在木灵宗的副宗主,言简意赅的说道,自己同意紫蛇的要求,会尽可能的在天吴大路拖延时间。
木灵宗,收到陶明的回信之后,合天门的这名副宗主也是将陶明的话一字不落的转告给了紫蛇,闻言,紫蛇笑着说道。
“好,陶明兄深明大义,放心吧,日后陶明兄便是我紫蛇的同伴,我邪道一方必定不会辜负陶明兄的一片赤诚。”
陶明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下来,紫蛇自然也是笑着说道,毕竟不管双方是不是完全信任,但是场面上至少要过得去吧。
各怀心思的,陶明和紫蛇达成了初步的协议,而陶明也算是一只脚跨进了邪道武者的阵营,当然了,想要让邪道一方彻底的认可,信任他,还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这一点陶明自己也知道。
和邪道武者达成共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合天门的情况也是发生了变化,在陶明和杨尘的刻意安排下,合天门对天吴大路的攻势开始屡屡受挫,而战事的推进也是一路进入到了僵持阶段。
紫蛇要拖延时间,而陶明为了能够成功加入邪道一方的阵容,没有办法,也只能照做。
而对于陶明师徒已经背叛大千世界,转头邪道一方的事情,合天门之中并没有多少人知道,陶明和杨尘也没有告诉他们实情的想法。
毕竟合天门乃是大千世界的本土势力,很多人对大千世界都是充满了热爱的,让他们背叛大千世界,估计很难,所以不到最后关头,陶明不打算将自己背叛大千世界的事情公之于众。
战事一路陷入焦灼,合天门作为先锋,几乎几天都没有办法再往前推进一步。
可是,有着陶明这样一位帝尊亲自出手,而邪道武者一方,又没有邪尊阻拦,按理来说这就很奇怪了,不应该打的这么艰难啊。
五天时间过去,和一开始的势如破竹相比,现在合天门简直可以用寸步难行来形容,而这样的变化,也是逐渐引起了其他的人注意。
剑门祖地,萧尘端坐在院中,一盘,顾玲瑶,天悦,红秀三女陪同,刚刚接到一份传信,萧尘便是面露疑惑的轻声呢喃道。
“不应该啊…………………..”
见萧尘一脸疑惑的自言自语,一旁的顾玲瑶也是奇怪的问道,“相公,什么不应该啊?”
面对顾玲瑶的询问,萧尘也没有隐瞒,将信中的内容如实告诉了三女。
听闻萧尘这话,三女也是纷纷开口说道,“是啊,按理来说没有邪尊出手,合天门不应该打的那么艰难才是。”
“就是,我看啊,又是这合天门自己在搞什么鬼呢。”
三女都觉得是合天门再高贵,否则的话,有陶明亲自出手,在没有邪尊阻拦的情况下,的确不应该打的如此艰难才是。
听闻三女的话,萧尘也是点了点头,事情有些反常了,合天门的举动,明显就有问题。
萧尘这边已经注意到了合天门的反常,而另外一边,君无涯等帝尊同样是察觉到了这一点。
此时,在君无涯的住处,君无涯和丹青阳两人相对而坐,丹青阳脸色不是很好看的说道,“无涯兄,你说这陶明究竟什么意思?这么多天了,合天门居然只推进了一百里,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
丹青阳显然是对于陶明有些不悦,毕竟那些天吴大路,是诸位帝尊一同决定的,这时候陶明还如此拖延,实在是有些不识大体了,不论大千世界内部有什么矛盾,但是现在却是需要大家一致对外的时候啊。
听闻丹青阳这话,对面的君无涯则是面色平静,俨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见君无涯不理自己,丹青阳气的吹胡子瞪眼道,“我说无涯兄,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如此淡定,这天吴大路迟迟拿不下来,对之后的战局影响有多大,你不知道吗?”
“青阳兄,那你说我怎么办?陶明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啊。”闻言,君无涯苦笑一声道。
陶明肯定是有问题的,但是就是不知道现如今陶明究竟在想什么,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心生怨恨呢,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就在君无涯话音刚落,阴历天居然主动找上门来,看到阴历天,丹青阳当即没好气的说道,“你来做什么?哼。”
阴历天和陶明都是穿一条裤子的,而今陶明的举动让丹青阳十分不爽,如此对阴历天自然也没有好气了。
面对丹青阳的冷声呵斥,阴历天则是淡淡的说道,“别这样瞪我,我也不知道陶明再搞什么鬼,大局为重,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我已经连番传信给陶明,可是他都没有回复我,我来此也是想要和你们二人商议一下,看看陶明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着,阴历天也不客气,直接一屁股做到了君无涯和丹青阳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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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由?”
安妮眉头一蹙,似乎对此一无所知。
来华夏之前,她对中医都一知半解,更不用说这种古老的医术了。
“不错,中医可能已经颠覆了你对医学的认真,祝由可能会再次颠覆你的认知。”林羽笑眯眯的说道。
“何医生,你是说这个神棍治病的医术是真的?”小伙子听到林羽这话面色一变,有些意外。
“这个人的医术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是祝由确实是古代盛行的一种医术,不用借助药石、针灸便可治病救人,在唐朝时曾专门为其设立过咒禁科,后元明之际设立十三科,这第十三科,就是祝由科。”
林羽面带微道,说起祝由,他祖上对此也颇有研究,现在倒也都继承到了他身上。
接着林羽叹了口气,惋惜道:“只不过祝由术发展到明末便渐渐失传了,能流传下来的东西少之又少,多是些小方小咒,治个小病倒是可以,大病根本医治不了,而且很多人打着祝由的幌子装神弄鬼,招摇撞骗,致使祝由在人们的心中,已经渐渐成为了一种封建迷信。”
林羽内心沉痛不已,阴阳五行,奇门八卦,这些耗尽老祖宗心血,窥尽天地发明出的东西,发展到现在,已经所剩无几,甚至全都变了味。
吃过饭,林羽给小伙子和大妈看了病抓了药,随后便关了门,带着安妮和厉振生一起去了街东头的小广场。
虽然此时正值晌午,但是小广场上却围满了人,中间的一棵大树跟前坐着一个五十左右的消瘦男子,穿着一身黑色唐装,留着两撇八字胡,面色泛黑。
只见他面前铺了一个大包袱,放着一些黄色的符纸和笔墨,同时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此时坐在八字胡面前的是个男子,只见他右臂泛红,被热水烫去了一层皮,裸露着红色的皮肤,满头大汗,痛苦不已,哎呦哎呦的惨叫着。
八字胡用笔写了一个符咒,随后用火点燃,塞到了酒瓶里,接着他仰头喝了一口酒,朝男子烫伤的臂膀上一喷,男子立马停止了惨叫,看了眼自己的胳膊,有些不可置信,因为这酒往这胳膊上一喷,竟然就不疼了。
随后山羊胡又在他胳膊上连喷了几口,这才说道:“注意保护受伤的部位,不要碰水,不出一个星期,便可痊愈,而且不会留疤。”
“谢谢大师,谢谢大师。”
男子急忙站起来连声道谢,起初他也不相信这个八字胡能治病,但是这几口酒下来,他原本疼痛不已的右臂,着实轻缓了许多。
随后他急忙掏出钱,放到了八字胡脚边的小木盒子里。
“这是个托儿吧?”
林羽身后的厉振生不由皱了皱眉头,这白酒是能消毒,但是喷上后应该更疼的,怎么这么一喷就好了呢?
“烫那么厉害,能是托吗?而且就算是托,这种剧痛也忍不住啊。”林羽笑着说道。
“我知道怎么回事。”安妮自信的笑了笑,“他那根本就不是白酒,指定是什么快速见效的消炎止痛药!”
林羽笑了笑,不置可否。
“下一个!”
八字胡话音一落,接着从人群中慌忙跑出一个老太太,怀中抱着一个小孩,急忙道:“大师,您给看看吧,孩子发烧都一个星期了,打了好几天针也没见好,我跟他妈说找个人看看,他妈也不信,这是我偷着抱出来的。”
老太太说话间眼泪几乎都要掉下来了。
“好说。”
八字胡笑了笑,随后再次拿起笔,写了一个符,一边写一边嘴里念叨了几句,还是将符咒点燃,兑进一碗清水里,吩咐孩子奶奶给孩子喝下去,孩子奶奶连忙照做。
这一碗下水下去,原本神情呆滞的小男孩瞬间精神了几分,泛红异常的脸色也渐渐的恢复正常。
“哎呦,出汗了。”老太太一试孩子头部激动不已,“也没那么热了。”
“真神了啊。”
“神医啊,就这么个符咒,竟然就能把病治好了。”
“假的吧,我咋感觉是糊弄人的呢?”
人群中议论纷纷,也有极个别出声质疑的。
“真的,我在这看了三天了,这个大师一个符咒下去,什么病都能好,神着呢。”
“对对,我也在这看好几天了,有个骨折的,弄俩夹板,抹点泥巴,都能立马走路了呢。”
“厉害,早就听说祝由这种医术神着呢,没想到今天碰到真传了。”
众人纷纷赞叹,毕竟眼见为实,由不得他们不信。
“水里肯定掺了对乙酰氨基酚之类快速去热的药物。”安妮冷哼了一声,自信道,就凭这点小把戏也想瞒得过她?
“这个我倒是信,我们老家有许多小孩发烧没精神,吃药打针都不管用,找个神婆叫一下,立马就好。”厉振生皱着眉头肯定道。
这种情况其实在全国各地都很常见。
“喂,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觉得呢?”安妮见林羽没说话,就只顾着看,拿手肘了他一下。
“我?我觉得挺厉害的啊。”林羽笑眯眯的说道。
安妮见他在这打马虎眼,气的白了他一眼。
“前面的,赶紧的。”
老太太一走,一旁排队看病的一些人急忙催促道。
他们中很多人一开始也不信,都是听街坊们说才过来的,现在眼见为实,不由都兴奋不已,真是碰到神医了,比回生堂的何医生还要厉害,看来今天真来对了。
最主要的是,不用吃药,不用打针,就能把病治好。
这时走出来的是个小少妇,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个子不高,但是身子很丰腴,走路的时候姿势很怪异,脸上泛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你快点走啊,磨蹭什么呢?”后面的人不耐烦地催促道。
少妇的脸更红了,走到八字胡跟前坐下,小声说道:“大夫,我身上长了个怪疮,去医院看过几次了,也没有医好,这个您能治吗。”
“能治能治,用小刀割一下,立马便能见好,你是哪里长疮啊?”八字胡一边问,一边从地上的包袱上挑选了一把小刀。
谁知他这一问,一旁的少妇脸更红了,跟扑了胭脂似得,低着的头都快要埋到胸口里去了。
“嗯?”
八字胡见她没答应,不由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在……在……”
少妇犹豫半天,接着立马起身,在八字胡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八字胡立马笑了笑,说道:“要是长在这个地方的话,我还真不太方便给你割。”
小少妇方才告诉他自己的疮是长在了十分私密的部位,又痛又痒,所以走起路来才有些不自然,一迈步子,就扯的生疼。
“大夫,要是您有时间的话,可以跟我去我家。”少妇咬了咬牙,实在有些忍受不了这种痛楚,羞红着脸说道。
“什么病啊,还非得去你家,那我们怎么办?”
“就是,我们都在这排了半天了。”
“爱治治,不治拉倒,赶紧走吧,别耽误我们!”
排队的一众病人立马嚷嚷了起来,语气十分的不悦。
少妇被众人说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捏了捏手,随后猛地站起,转身就要走。
不走还能怎么样,总不能让她当着众人的面儿脱裤子吧。
“哎,等等,我有个法子,不用你脱衣物,便能帮你把这疮治了。”八字胡赶紧招招手叫住了少妇。
“怎么医治?”少妇面色一喜,急忙回过身来。
八字胡回身从包袱里挑了一个小玻璃瓶,只见里面盛着一些淡黄色的液体,递给少妇,说道:“你找几个女同胞将你围挡起来,你用药瓶里的水清洗患处,让水顺着腿留下来即可。”
“啊?”少妇虽然不知道山羊胡这是要干嘛,不过还是听话的冲人群喊了一声,“哪位阿姨、姐姐行行好,帮帮我。”
她这一喊,人群中立马出来几个大妈和中年妇女,连忙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围成一个圈儿,将少妇挡在了里面。
“哎呦,这是哪儿不舒服啊,搞这么神秘。”
“就是,挡着干嘛啊。”
“让我们看看呗。”
几个嘴贱的男子一边说,一边垫着脚伸直了脖子往里看。
少妇脸色通红,也顾不上弄湿裤子了,慌忙拿瓶里的液体洗了洗患处,水顺着她的腿流到了脚踝上。
洗完之后,少妇将外套脱下来,围在了腰上,避免尴尬。
“过来,过来。”
八字胡招呼她一声,接着拿起一把细小锋利的手术刀,对准少妇的脚踝,轻轻一割,里面立马流出来了许多黄红色的脓血。
众人一看不由一惊,不明白好端端的脚踝处怎么可能会流出脓血。
“现在试试,还疼吗?”八字胡用黄纸将少妇腿上的血擦干净,问道。
“不疼了?!”
少妇动了动双腿,神奇的发现自己原本长有患处的地方,竟然一点都不疼了。
“神医,谢谢您,谢谢!”
少妇一边点头致谢,一边将钱包里十几张百元大钞全部拿出来,放在了八字胡的小木盒里。
八字胡笑呵呵的点头笑纳,眼睛都笑弯了。
“安妮小姐,你说这是咋回事啊?”一旁的厉振生一头雾水,冲安妮询问道。
安妮这下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明明别处有疮,为何割一下脚,疮就好了。
“有点意思。”林羽脸上浮起一丝微笑,在八字胡面前的包袱上扫了一眼。
“先生,您看出门道来了?”厉振生急忙问道。
“杀人了!杀人了!疯子!疯子!快跑啊!”
厉振生话音刚落,只听旁边突然传来一阵惨叫声,接着一个满脸是血的男子飞速从人群旁边跑了过去。
众人看清他的样子后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因为他的脸上一大块脸皮已经没有了,露着牙龈和牙齿,甚是恐怖。
他刚跑过去,他身后立马跟着跑来一个人,手脚姿势怪异,表情扭曲,眼珠外凸,张着大嘴,满嘴的鲜血,嗓子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杀了你!杀了你!”
众人吓得打了寒颤,这种疯狂狰狞的样子,像极了欧美影视剧里的丧尸!
刑警队长吓得一哆嗦,急忙跑过去把林羽手上的手铐解开,印象中他还从没见刘局发这么大的火呢。
“为什么要放人?!他不是倒卖文物吗?!”楚云玺眉头一皱,焦急道,“刘局长,你不用给我面子的,公是公,私是私,依法办事即可。”
他是混商界的,不是混官场的,并不知道官场上的“反话”一说。
他这话句句出自真心,但是在刘梦辉耳朵里听来却成了质问,刘梦辉急忙抹着汗说道:“不好意思,楚大少,是我们弄错了,何先生根本没有倒卖文物!”
“怎么会弄错呢?你们不是已经找出物证来了吗?!”
楚云玺心想这局长怎么回事,自己都跟他说不用看自己的面子,他怎么就是不听呢!
“物证?!”刘梦辉身子一颤,恍然大悟,怪不得楚大少一直不肯放过自己呢,感情物证还在自己人手里呢,他猛的转身,沉声冲刑警大队队长问道:“你们可从何先生房间里搜出了什么东西?!”
“搜出来了,是把青铜剑!”刑警大队接过旁边警察手里被衣服包着的青铜剑。
“搜出来了?!确定是从何先生房间里搜出来的?!”刘梦辉勃然大怒,他妈的,这个刑警队长怎么这么不上道,回去非撤了他不可!
“嗯,确实是从何先生房间搜出来的,但是我们仔细看了下,发现是把仿制的破剑,根本不是什么文物!”刑警队长面色严肃的说道。
开玩笑,他跟着刘局混了这么多年的,这么点眼力劲能没有吗?
刘梦辉这才长出一口气,点点头,赞许的看了他一眼。
“仿制的?”楚云玺神情一滞,心头不由有些失落。
“楚少,今天真是不好意思啊,因为我们自己情报出错,冒犯了您和何先生,希望您别往心里去。”
刘梦辉陪着笑说道,接着把青铜剑恭恭敬敬的递还给林羽,恭敬道:“何先生,误会啊,都是误会,希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这点小事,您一会儿见了楚首长,求您千万不要提起……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他话语中带着满满的恳求,要是被楚锡联知道了,那他这顶乌纱帽肯定就不保了。
虽然他并不知道楚锡联的具体职位,但是他知道,那是站在军队权力顶端的男人之一。
他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个杀千刀的老徐,这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啊!
好在林羽接过了他的名片,笑道:“没事没事,都是误会,误会。”
刘梦辉悬着的心陡然放下,看向林羽的眼神充满了感激。
林羽把剑送上楼后,便跟着楚云玺走了,刘梦辉千恩万谢的把他们送走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是老徐打来的,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电话接通后,老徐上来就迫不及待的兴奋道:“刘局,我听人说你亲自带人去抓那小子了?怎么样,那把剑搜出来了吧,那可是个宝贝啊!”
“我搜你妈!徐老蔫,你他妈的别让老子逮到你,抓到你老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刘梦辉愤怒的嘶吼道。
得亏楚云玺和林羽没跟他计较,要是跟他计较,他整个仕途都得搭进去。
刘梦辉骂完直接挂了电话,冲刑警队大队长喊道:“传令下去,全西城搜捕徐老蔫!抓到后给我往死里整!”
“你那把剑到底是真的假的?”
接林羽往家走的时候楚云玺假装不经意的问道,暗暗下了决心,如果林羽承认是真的,他立马举报他!
“假的。”林羽才不上他的当呢,他刚才就看出来了,这楚大少恨不得自己被抓进去关个十年八年。
楚锡联所住的是一处比较老旧的小区,每一户都是独门独院,这是部队高级将领统一分配的住宅,楚锡联平日里都在部队里,很少回来,今天是特地回来接待林羽的。
一到楚家,就见楚锡联和殷战已经等在了门口,楚云玺撇了撇嘴,颇有些不屑,这何家荣何德何能,还得父亲亲自出来迎接。
“楚伯父,您好。”林羽也有些受宠若惊,不禁有些尴尬,这第一次来人家楚家,竟然是空着手来的。
“快请,快请。”楚锡联笑呵呵道。
楚云玺和楚云薇的母亲长相十分出众,与楚云薇有些相像,举止端庄,说话谈吐间带有浓浓的书卷气质,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对林羽十分客气,吃饭的时候一直给林羽夹菜。
“楚小姐怎么不在啊?”林羽见只有他们四人吃饭,不由纳闷的问了一句。
“奥,云薇去她爷爷那边了。”楚锡联笑道,“放心吧,小何,我答应你的事,一定做到,我已经跟张家那边说过了,暂时先把婚期推迟推迟。”
张家?
林羽微微一怔,终于知道楚锡联为什么急着催楚云薇结婚了。
楚张两大世家要是联姻了,那京城恐怕再也没有任何家族能跟他们抗衡了。
“听说你跟何家的那个何瑾祺起过冲突?”楚锡联饶有兴致的问道。
“不错,那天在酒吧打了起来。”林羽笑了笑,也没隐瞒。
“呵呵,这个老三性格可是十分顽劣啊,以后你要是进了何家,他可能少不了给你使绊子。”楚锡联呵呵的笑道,“不过何家大爷的儿子何瑾瑜倒是通情达理,是个人才。”
“爸,您这话说的太早了吧,他是不是何家的种还不一定呢。”楚锡联扫了林羽一眼,冷哼道。
他可不希望林羽攀上何家这棵大树,要不然林羽这个混蛋以后更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可惜,何家二爷不在京城,半年前去了滇缅边境一直没回来,这亲子鉴定恐怕一时半会儿也做不了了。”楚锡联皱着眉头说道,突然间想起了这茬。
林羽听到他这话,终于知道楚云薇那天为什么说自己来了京城也无法跟何家二爷做亲子鉴定了,原来何家二爷根本不在京城。
“没事,爸,现在跟爷爷也能做鉴定,只不过费用高些,所以平常医院不多见。”楚云玺说道。
“那太好了!”
楚锡联兴奋道,“小何,你做好准备了吗?你要是做好准备了,过几天我亲自带你去何家给何家老太太祝寿!”
“这么快?”
林羽不由脱口而出,内心有些紧张,这才来京城没两天呢,竟然就要直接去何家?
不过这都是迟早的事,尽早弄清何家荣是不是何家的人也好,能尽早了却了自己一桩心事,想到这里他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今天这顿饭林羽吃的倒也收获颇多,从楚锡联口中弄清楚了何家的家庭结构。
何家老爷子名叫何庆武,是跟着主席打过天下的人物,地位可想而知,大儿子何自钦,国安局一把手,二儿子何自臻,少将军衔,具体职位为国家一级机密,三儿子何自珩,中宣部要员。
可以说何家三个儿子,个顶个都是能撑起半边天的人物,所以何家才被称为京城第一大世家,而何老爷子还有两个女儿,女婿身份也都不俗,皆是政府要员。
至于何家第三代,最杰出的就是何自钦的大儿子何瑾瑜了,年纪轻轻已经担任司法部纪检组副组长,前途无量。
但是跟同等年纪已经出类拔萃的楚云玺和张奕鸿相比,还是逊色了几分。
何自钦除了这个儿子,还有个大女儿,何自珩则只有一个儿子,而何自臻自从“儿子”被淹死后,便再没有生过一儿半女,看样子准备与妻子相伴终老。
得知何家的情况后,林羽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如果家荣兄真是何家的孩子,那此后权势名利自己可以说是唾手可得,甚至凭自己的能力,把楚云玺和张奕鸿踩在脚下也不在话下,到时候管他楚张两家联不联姻,照样我何家最大!
但同时他又知道,名门水极深,不是那么好混的,若这趟浑水趟进去,恐怕以后的日子,就没有现在这么轻松了。
不过管他的,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吧,毕竟何家荣是不是何家的种,还不一定呢。
三日后便是何家老太太的寿辰。
今年遵照老太太的嘱托,何家一切从简,虽然还是在酒店举办寿宴,但是只邀请了自己家的亲戚,其他人员,一概不请。
这么多年不管是老太太还是老爷子,每次一过生日都是闹哄哄的一大帮人,要么是这个儿子的朋友,要么是那个儿子的下属,给她敬酒敬的头都晕了,老太太彻底受够了,所以今年要求只请亲戚,人少了许多,也终于可以清静清静了。
整个宴会厅装扮得十分喜庆,大红地毯铺地,印着金黄色的“福”字和“寿”字。
桌布椅套也全都是红绸布料,绣着寿桃和南极老人的画像,福气满满。
何庆武和老太太都是一身火红色的唐装,并肩坐在先头圆桌的首席。
两个白发老人看起来精神翟硕,鹤发童颜,慈祥中又不失威严,但是与众人聊天的过程中,何庆武总是会时不时的打上一个瞌睡。
老太太都会立马把他戳醒,何庆武笑呵呵的对众人说道:“不行了,老了,精神跟不上了。”
门口外面何自钦正带着三弟、儿子和侄儿接待参加寿宴的一众亲戚。
“无聊。”何瑾祺靠在墙边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
“逆子,我踹死你!”何自珩怒气冲冲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怎么样,人都来齐了吧?”何自钦问了声坐在一旁写礼薄的何瑾瑜。
“全都来齐了。”何瑾瑜点点头。
“走,开席!”
何自钦招呼一声,带着他们往大厅里走去。
“何局长!还差一个呢!”
这时宴会厅大门外突然传来一个高亢的声音,接着就见一声黑色中山装的楚锡联快步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楚云玺、殷战和何家荣。
“楚锡联?!”
何自钦看到楚锡联后眉头猛然一皱,冷声道:“我们好像没邀请你吧?!”
汉恩的手机极其的特别,手机顶端加装了一根金属天仙,应该是反信号屏蔽器的装备。
看着汉恩拨打出电话,林羽的内心不由有些激动起来,马上,他就可以找到何二爷了!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汉恩这电话拨出去之后,电话那头却并没有人接听。
“没打通!”
汉恩皱着眉头说道,“他们这会儿可能……正在忙……”
林羽紧蹙着眉头没有说话,面容晦暗,他知道,汉恩顾虑他的感受,并没有把话说透。
既然第二护法等人被派去对付何二爷,那他们所谓的忙,自然也是在搜查、追击何二爷!
汉恩似乎看出了林羽神情间的压抑,主动出声安慰道,“其实这恰好说明他们还没完成任务,看来何自臻还活着!”
林羽精神一振,点了点头,心里感慨一声,但愿吧,事到如今,一切也只能往好的方面想。
“走,我们先去跟我们的人汇合,然后你再继续给他们打个电话!”
林羽沉声说道,接着一蹬地,朝着刚才来的方向迅速掠了回去。
汉恩急忙活动了下手脚,接着转过身,迅速的朝着林羽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林羽注意到身后追上来的汉恩,心里的疑虑又打消了几分,接着脚下瞬间加快了速度。
跟在后面的汉恩见林羽提速,他也立马使出了自己全部的实力,飞奔着冲上来,不过使出全力的他也只能勉强跟住林羽。
很快,他们便回到了百人屠、参水猿等人所等待的位置。
只见百人屠和参水猿等人将驼背老头结结实实的捆在了树上,孙学兵和陶闯等人在周围来回的走着,急切不安,在焦急的等待着林羽归来。
“何队长,是何队长回来了!”
这时眼尖的孙学兵隔着老远便发现了从树林中极速冲来的林羽,兴奋的大喊一声。
众人闻声齐齐抬头朝着他所看的方向望了过去。
“不好,何队长后面有人在追!”
陶闯看到林羽身后还跟着一个身影之后顿时面色大变,刷啦一声将自己腰间的手枪摸了出来。
其他人见状也立马摸出自己的武器,满脸戒备。
“不必紧张,是自己人!”
林羽冲到跟前之后冲众人喊了一声,示意他们不必紧张。
众人的紧张情绪这才消减了几分,不过仍旧满脸戒备的望着跟在林羽身后的汉恩。
“先生,他是什么人?!”
百人屠扫了眼浑身泥垢的汉恩,双眼寒意尽显,冷声问道。
“他是什么人?他是隐修会三大护法中的第三护法!”
这时被绑在树上的萨江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你们千万别被他骗了!”
“隐修会的人?!”
陶闯和孙学兵听到这话顿时面色大变,垂下的手立马又举了起来,齐齐用手里的枪对准了汉恩。
百人屠和参水猿身子也骤然绷紧,浑身充满杀意,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大家别紧张,我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他确实是隐修会的护法,不过我刚才跟他已经达成了合作,他答应帮助我们寻找何二爷,并且,愿意帮我们除掉拓煞!”
林羽赶紧跟百人屠等人解释了一声。
“你们不能相信他!隐修会就是一群满嘴谎言的骗子!”
萨江再次扯着嗓子大吼了一声,赤红着眼等着汉恩,大声骂道,“干他娘的,老子拼死拼活的替他们效力,结果到头来,他们竟然要杀了我!这种人他妈的能信吗?!无耻!卑鄙!下作!”
“我也没有办法,我是受了拓煞的指示!”
汉恩无奈的说道,“如果我不答应,那到时候死的会是我!”
“反正你们隐修会就是群卑鄙无耻的小人!”
萨江气的浑身发抖,因为脸上刚才被扎了个洞的缘故,说话有些漏风,但他还是忍不住大吼大骂。
“先生,隐修会的人我们也有所了解,这帮人阴狠成性,背信弃义,不足为信啊!”
百人屠走到林羽跟前,压低声音冲林羽劝道,“如果我们错信了他,到时候恐怕会被背后插刀子!”
“你放心,我该考虑的都考虑过了,他值得信任!”
林羽低声冲百人屠说道,“而且,我们现在也别无选择,为了救何二爷,我们必须得有了解隐修会内部的人帮忙,否则等我们找到何二爷,也只怕一切都晚了!”
“没事,我负责盯紧他!”
参水猿也凑了过来,阴沉着脸扫了眼汉恩,冷声说道,“只要他敢有任何异动,我立马敲碎他的脑袋!”
林羽点点头,接着走到一旁被绑住的萨江,说道,“你叫萨江是吧?在苏门教是何职位?!”
“我们苏门教不分贵贱,大家都是手足兄弟!”
萨江昂着头,满脸自豪的冲林羽说道,“只不过我这些兄弟们都愿意听我的罢了,我们内部极其团结,不像他们阴损的隐修会,连自己人都杀!”
说着他恶狠狠的瞪了眼汉恩。
“那这么说,苏门教的事,你可以做决定喽?”
林羽挑了挑眉头,冲萨江问道,“你们喜欢赚钱是吧,现在有个即赚钱又能报仇的生意摆在你们面前,你干不干?!”
“什么生意?!”
萨江微微一愣,不解的抬头望向林羽。
“你替隐修会卖命,拓煞却要除掉你,这口气你肯定咽不下去吧,所以,我希望你跟我一起联手,除掉拓煞!”
林羽眯眼冲萨江说道。
刚才跟萨江交手的时候,林羽能够判断出,萨江等人的身手虽然不及隐修会,但是并不弱于暗刺大队!
而且这帮人对境外的地形更加了解,跟隐修会接触甚多,所以,这是一支非常适合用来对付隐修会的“雇佣兵”!
“这个……”
不过萨江听到林羽这话神色一变,眼神中浮起一丝迟疑甚至是惧意,似乎对隐修会极为忌惮。
“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拒绝吗?!”
百人屠双眼一寒,一个箭步冲到萨江跟前,手中的匕首立马比到了萨江的脖子上。
“我……我不是想拒绝你们,可……可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
萨江面色一苦,无奈道,“尤其是在拓煞的地盘上,要想杀死拓煞,用你们炎夏人的话来说,就是痴人说梦!”
“是吗?”
林羽冷笑一声,眼中精芒四射,挺直了身子,浑身迸发出一股巨大的凌厉锋锐气势,字字铿锵道,“那我偏要让这梦成为现实!”
墨沉域在看守所和苏少坤聊了整整一个下午。
等他回到家的时候,苏小柠正坐在书房里面,抱着书本睡着了。
他看着她面前写得工工整整的课堂笔记,唇边微微地上扬了起来。
她的字和她的人一样,一板一眼,却十分地惹人怜爱。
他将她抱起来,简单换了衣服就放倒在了大床上。
“贝叶斯定理……”
已经熟睡了的少女,说出来的梦话都是复习的内容。
墨沉域无奈地笑了笑,将她的被子掖好。
苏少坤的事情,她越晚知道越好。
毕竟……她还要期末考试。
“太太等了您一晚上呢。”
将苏小柠安顿好之后,墨沉域刚出门,就遇到了刚刚上楼的李嫂。
李嫂面前端着一份已经热好了的酸菜鱼,“这是太太晚上亲手给您做的,她本来是想等您回来亲自热给您吃的,结果……”
说着,李嫂笑眯眯地看着墨沉域,“先生,您是去书房吃,还是跟我下楼去餐厅?”
“餐厅吧。”
墨沉域淡淡地笑了笑,转身下了楼。
李嫂连忙跟上。
将碗筷放好之后,李嫂习惯性地转身想去后面候着。
“李嫂。”
男人皱了皱眉,淡淡地开口,“你吃了么?”
李嫂怔了怔,连忙点头,“吃了吃了。”
“什么时候吃的?”
“六点多……”
“哦。”墨沉域垂眸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钢表,“已经十点多了,吃个夜宵吧。”
李嫂呆滞地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拿一副碗筷,过来陪我吃。”
墨沉域揉了揉发痛的眉心。
是不是和苏小柠相处的时间太长了?
连李嫂的反应都这么慢?
“哦哦,好的,好的!”
李嫂慌乱地去厨房给自己盛饭,然后战战兢兢地在墨沉域面前坐下。
她其实不是反应慢,而是以为自己听错了。
李嫂在墨沉域这边伺候已经有五六年的时间了。
这还是墨沉域第一次这么和颜悦色地和她说话,甚至邀请她一起吃饭。
受宠若惊。
她甚至只敢吃面前的咸菜,不敢和墨沉域在一个碗里吃酸菜鱼。
“不必这么拘谨。”
墨沉域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看李嫂现在的这个样子,他不由地开始感慨,“以前我的,很难相处么?”
李嫂居然连和他一起吃个饭都这么担惊受怕。
可她和苏小柠就不会这样。
苏小柠甚至还能趴在李嫂怀里撒娇。
“不不……”
李嫂抬起头,对上墨沉域那双深邃的眸子。
半晌,她低下头,“先生您以前的确是挺难相处的……”
“家里的佣人,除了老周和白管家,您一概不理的。”
“连老周这样您最亲密的司机,他做错了事情,您一样会在大雨天赶他出去跑步。”
“以前的您……的确是有点不近人情。”
墨沉域闭上眼睛想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但是,他已经许久没有惩罚过家里的谁了。
“您和太太结婚之后,真的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太太很和蔼可亲,您也慢慢地变得有人情味儿了……”
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李嫂连忙小心翼翼地补救,“太太对您的影响的确挺大的。”
“她……和以前的夫人有点像。”
李嫂口中的“夫人”就是墨沉域的亲生母亲。
男人握住筷子的手微微一顿。
“差点忘了,李嫂你也是伺候过我妈妈的人。”
他深呼了一口气,抬眼看着李嫂,“你说,如果我妈妈还在的话,她会怎么对待那些放火伤害了我和姐姐的人?”
说完,他又觉得自己说的有歧义,于是补充了一句,“我说的是放火的人,不是背后指使的人。”
“夫人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李嫂深呼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想了想,“夫人和老爷刚结婚的时候,有一次,老爷的上一个未婚妻派人用车来撞夫人。”
“虽然夫人没有受伤,但是如果那天那辆车再加一个油门的话,夫人绝对不会活着。”
“后来那个开车撞人的司机的家人来求情,说那个司机是想救活他的老娘……”
墨沉域额前的青筋跳了跳,“后来呢?”
“后来夫人原谅了那个人,那个人免了死罪,只坐了几年的牢。”
“因为这件事,老爷还和夫人吵了一架,说她妇人之仁。”
回忆起过去的事情,李嫂的唇边也是带着笑意的,“结果夫人和老爷说,我就是妇人,仁一下怎么了?”
“把老爷气得两天没吃饭。”
李嫂沉浸在回忆里,连声音都没有了之前的胆怯,“那个时候,夫人偷偷和我们说,每个人的生活都不容易。”
“那个开车撞她的司机,并不是真的想要害她,否则的话,他肯定会提前加大油门的。”
“他想赚钱保护自己该保护的人,却又狠不下心来真的伤害别人。”
“这种人其实挺可怜……”
墨沉域闭上眼睛,点头,“是啊……”
苏少坤,又何尝不是一个可怜人呢?
“叔叔,我想问你,在你放火烧了我和我姐姐的时候,有没有那么一瞬间,心里是不忍的。”
“我不知道别墅里有人,以为真的只是烧毁一个有经济纠纷的别墅,所以放完火,我就走了。”
不由地,耳边浮现出之前他和苏少坤在看守所里面的对话。
他苦笑一声,抬起眼看着李嫂,“你还记得,当初我和姐姐是怎么被救出来的么?”
“记得记得!”
李嫂连忙点头,“这个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知道那天是先生您的生日,怕大小姐赶不回来给您过生日,您自己孤孤单单的,所以就大半夜跑了过去。”
“是我报的警。”
“你是被大小姐从二楼阳台上扔下来,直接摔进游泳池的……”
“大小姐她……”
李嫂皱了皱眉,“我记得是有个男人,把她从大火里面抱出来的。”
“他还说大小姐伤得很重,让我赶快叫医生。”
“等我叫完医生,和保安一起把您从游泳池里面捞出来之后,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李嫂叹了口气,“开始我以为那个是做好事不留名。”
“后来我觉得,他八成是个小偷之类的,否则的话,为什么救了你和大小姐这样的人物,为什么不敢露面?”
“说不定火就是他放的呢!”
李嫂愤愤地说完,又抬头看着墨沉域,“先生,您今晚怎么忽然会问起这么多旧事来?”
墨沉域笑笑,“可能是人老了,就容易怀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