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应该是那个凶手留下的!”谭锴眉头紧促,面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
韩冰微微一怔,赶紧跟着林羽走上前。
只见桌上用死者黑红色的血液写着:就你们一群废物也想抓我?以后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
小字旁边还放着一个被砸扁的军情处的铁质徽章,侮辱之意显而易见。
“我要抓住他,我一定要抓住他!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韩冰看到这一幕顿时感觉心中气血翻涌,狠狠的一拳砸到了桌子上,双眼赤红,嘶吼道。
她在军情处待了这么久,还从没见过有人敢如此挑战军情处的威严呢,这对军情处而言是莫大的侮辱!
林羽也沉着脸没有说话,他也是军情处的一员,侮辱军情处也相当于在侮辱他,他也怒从心生,恨不得立马把这个人抓住,狠狠的杀一杀他嚣张的气焰。
而且这种心狠手辣的人活在世上,不知道还会死多少人,就连自己身边的人也会受到一定的威胁。
但是这个人行踪实在是有些难以捉摸,都这么久了,军情处的人一直在追查他,现在竟然连他的人影都没看到。
唯一发现他的人现在也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足见这个人比以前的玄清子和玄震还要恐怖的多。
“现场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吗?”韩冰尽力将自己的情绪克制下来,转头望了谭锴一眼,低声询问道。
“没有,这个人十分的谨慎,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谭锴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就算有线索,我们也不一定能抓到他……”
他对三十一十分了解,就个人能力而言,三十一在军情处可是能排进前十的人物,但是没想到都没来得及发出呼救,便被残忍的灭口了,而且现场根本没有丝毫打斗的痕迹,很有可能是一招致命。
所以这个凶手能力堪称恐怖,除非他们提前知道这个人的行踪组队出动,否则就这么单人一个个的追查下去,说不定还没抓到他呢,军情处的人就先死光了……
“胡说!”
韩冰转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声道:“给我查,好好查!我一定会抓到他的!”
回到车里之后,韩冰似乎还没从刚才悲痛的情绪中恢复过来,恨恨的拍了方向盘一把,整个人显得十分的沮丧。
“别灰心,我们一定会找到他的!”林羽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失败……是我亲手将我的同事推入火坑……”
韩冰有些虚弱的往座子上一靠,神情间说不出的颓然,已然没了平日那种高高在上的冷傲气势。
“别多想了,这件事跟你无关,他也不过是履行自己保家卫国的义务而已!”林羽轻轻叹了口气,虽然三十一号算的上是壮烈牺牲,但是死状实在是有些太残忍了,任谁也接受不了。
“我送你回医馆吧!”
韩冰晃晃昏昏胀胀的脑袋,发动起车子将林羽送回了医馆。
“有什么情况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就算发现了他也不要硬来,安全第一!”
林羽临下车前小心的提醒了韩冰几声,他知道,以韩冰的性子,要是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个杀人犯,一定会率先冲上去。
嘱咐完后他又有些不放心,让韩冰等等,随后跑进医馆翻出了一个加了清明诀的玉观音,递给她说道:“记住,从现在开始,二十四小时带着它,关键时刻有可能会帮上你!”
韩冰接过玉观音,眼神深邃的冲林羽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她对林羽说的话深信不疑,小心的把玉观音接过来揣到了口袋里。
经历过今天的事之后,林羽愈发的感觉到了危机感,第二天把秦朗和大军叫过来,特地嘱咐了嘱咐他们,最近一定要加紧小心,如果碰到可疑人员,不要急着跟对方硬拼,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他。
好在接下来的几日变得相对安稳了一些,没有什么大的波动。
随着年根越来越近,天气也变得越累越冷。
大寒之前没几天,何瑾祺的拳馆就开业了,林羽特地买了一个花篮过去捧场。
何瑾祺这拳馆位置选的非常不错,是一个闹市区,场馆的占地面积很大,而且租赁费十分便宜,是他动用了父亲的关系才租下来的。
林羽到达的时候拳馆前面已经撑起了拱门,舞起了狮子,锣鼓喧天。
门前围满了人,周围还停了不少的豪车,可见来给他捧场的人也都是非富即贵,不过谁都知道,他们不是冲着何瑾祺来的,是冲着何家这棵参天大叔来的。
“二哥,你来了!”何瑾祺看到林羽后立马兴冲冲的跑了过来,结果他手里的花篮交给身后的工作人员,一把把林羽拽到了自己身边,递给他一把剪刀,笑道:“一会儿跟我一起剪彩!”
剪彩的时候林羽和何瑾祺站在中间,万晓峰和李千颢则站在两边,何瑾祺说的合伙人就是他们俩。
李千颢看到林羽后倒是没有太大的表情波动,万晓峰看到林羽后神情则有些不自然,毕竟自己的叔叔和堂哥都被林羽给废了,而且自己的爸爸还被林羽狠狠的教训了一顿,所以他面对林羽的时候自然有些紧张。
其实要是换做旁人,自己的父亲被那么一顿侮辱,肯定是要跟林羽拼命地,但是他跟他大哥一样,骨子里都是个怂包,所以看到林羽后缩了缩脖子,话都不敢说。
人群中的张奕堂倒是一脸冷色,看向林羽的眼神带着满满的恨意,他哥哥张奕鸿被林羽打的满地找牙的事情他可一直都铭记于心,而且他一直想找机会报复回来,想替张家把面子找回来。
但是他知道他哥哥都打不过林羽,以他的能力更不是林羽的对手,所以他只能忍,只能找准机会借助外力狠狠的击溃林羽。
剪彩结束之后何瑾祺便开门迎客,好多来捧场的人也不差这个一万两万的钱,直接掏腰包办理了一个会员。
何瑾祺则带着林羽在拳馆里参观了参观。
拳馆总共分上下两层,上层主要是些器械锻炼区和拉伸休息区,而一楼则是主要的训练场,各种沙包、梨球、跳绳、拳套等设备一应俱全。
场地中间是一个五米见方的擂台,台面距地面大概有一米左右,看起来十分气派。
为了烘托氛围,两个身着短裤光着膀子的教练正戴着拳套和护具在上面练着击拳。
只见两个教练身上筋肉突出,十分精壮,每一招每一式都非常有气势,可见是专业的教练。
“二哥,我请的这俩教练怎么样?”何瑾祺笑道。
“还不错!”林羽笑着点点头。
“比你可差远了,要不你上去跟他们比划比划?!”何瑾祺问道。
“不了!”林羽笑着摇了摇头,见何瑾祺这里这么忙,也没多待,说道:“我医馆有事,我就先回去了,改天我再来你这里玩!”
“好,那你记得改天一定来啊!”何瑾祺连忙说道。
“瑾祺,你二哥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
林羽走后,李千颢忍不住问了一声,他老是听何瑾祺说他二哥多厉害多厉害,但是却从来没亲眼见过,所以觉得何瑾祺有些吹牛的成分。
“厉害个屁!”这时后面的张奕堂忍不住愤愤的呵了一声。
“厉害个屁?!那我二哥一脚把你大哥踢翻在地上,是不是说明你大哥连个屁都不是啊!”何瑾祺回声白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回击道。
“噗!”李千颢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周围的众人听到这话也忍不住阵阵偷笑,这件事他们也都听说过了,张家的青年才俊成天吹的多厉害多厉害,结果连人家的一脚都承受不住,确实有点丢人了。
因为慑于张家的威严,他们都没敢笑的太明显。
张奕堂的脸噌的红了,胸口气的一起一伏,颇有些无言以对。
“奕堂,你大哥真被人家打的满地找牙啊?”李千颢笑着问道。
“打你妈!”张奕堂气的一巴掌拍在了他头上,接着指着何瑾祺怒声道:“何瑾祺,你有种现在跟老子上擂台打一场!”
“打就打,谁怕谁啊?!”何瑾祺一挺胸膛,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虽然他没有把握赢张奕堂,但是起码也不会输给他。
“好,打一场打一场!”
李千颢神情兴奋的一喊,周围的人顿时也跟着起哄,簇拥着何瑾祺和李千颢往擂台上走去。
“喂,你们这群蠢猪,吵死了!”
这时门口处突然传来一声略带生硬的中文。
众人闻言纷纷往后看去,只见门口处来了三个身形健壮的男子,头上都戴着白色绳状的抹额,身上也穿着白色的练功服,脚上穿着白色的袜子,踏着木屐,肩头很随意的披着一件羽绒服,可见是从不远的地方赶过来的,正抱着手,沉着脸望着场地中的众人。
“倭国人?”
人群中有人小声的喊了一声,看他们的装扮确实像是倭国人。
“喂,你们哪个是老板?”领头的高大健壮男子有些不耐烦地喊了一声。
“我就是,怎么了,有事吗?”何瑾祺站出来,有些不悦的望着他们问道。
“你把店开在我们店旁边是什么意思?抢生意吗?还是,找死呢?!”男子扫了何瑾祺一眼,沉声问道。
此时虽然已经是深夜,但是暴风雪已经短暂性的停歇了下来,风雪骤减,云层迅速南移,就连月亮也从稀疏的乌云中探出了头。
洁白的月光撒在了连绵的雪山上,在雪地的反射下,整个山岭亮如白昼,视野清晰,周遭的一切在白净雪花的装饰下,都显得那么静谧、纯净、高雅。
但是就在这股静谧高雅之下,却涌动着无尽的杀意。
林羽等一队人排成了一字长条,宛如一把利剑,踩着彼此踩出的脚印快速前行。
“先生,刚才在饭馆的时候,您是怎么看出来这小子有猫腻的?!”
跟在林羽身后的百人屠冷冷扫了眼胡茬男和胡茬男的同伴,好奇的冲林羽问道。
“我们一进门的时候,我就感觉他说的东北话,不纯正,好像是刻意装出来的!”
林羽笑了笑,说道,“而且,我问他镇子上有几家酒馆他都不清楚,怎么能不让人生疑?!这个小镇就这么大,镇上几口人,谁家走谁家留,只要是本地人,肯定都会烂熟于心!”
“您就凭这个,就断定了他要对我们图谋不轨?!”
百人屠颇有些诧异的说道。
“单凭这点还确定不了!”
林羽摇了摇头,说道,“但是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为上,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我就在我们吃的饭菜中,撒了一些自己配制的药物,没想到,那饭菜里果真有问题!”
“还是您心思缜密,这次真是多亏了您!”
百人屠十分庆幸的说道。
“何队长,您看!您看前面!”
就在这时,走在前头的谭锴突然回头急声冲林羽大喊了一声,语气有些焦急。
林羽顺着他的目光往前望去,神色不由微微一顿。
只见前面的山岭上,密布着一片占地面积极大的树林,随着整片山岭连绵起伏,一眼望不到尽头,宛如林海!
“怎么会出现这么大一片树林呢?!”
角木蛟面色凝重,沉声冲胡茬男和胡茬男同伴说道,“你们两个是不是骗我们呢,是这个方向吗?!”
“确实就是这个方向啊,如果故意走错路的话,我们不是自找苦吃吗?!”
胡茬男和同伴两人满脸苦色的说道,“我们当时跟凌霄师兄一起打听来着,镇上的人都说我们打听的那帮人住在这个方向,一直走就是,路上确实会碰到一片林子,只要穿过林子就到了!”
“可是这片林子也太大了吧?!”
亢金龙皱着眉头沉声说道,“我们走出去,得什么时候啊!”
“我……我也不知道这片林子有这么大啊……”
胡茬男趴在同伴背上,看着这片浩瀚的林海,也是满脸苦色,突然间他神色一变,似乎想起了什么,咕咚咽了口唾沫,紧张的说道,“我……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
角木蛟沉声问道,“快说!”
“其实我们打听小镇上人的时候,他们警告过我们,还是不要随随便便在山里瞎溜达,有些林子,别说是外地人,就是他们,也不敢贸然踏进去!”
胡茬男望着远处黑漆漆的树林,说道,“这树林里黑漆漆的,该……该不会有什么古怪吧……”
“有古怪?!”
角木蛟冷哼一声,挺胸傲然道,“能有什么古怪,莫非还有什么妖魔鬼怪不成?!那我倒正想见识见识!”
说着他回身转头冲林羽喊道,“宗主,怎么样,我们进还是不进?!”
林羽望着黑漆漆的树林,面色凝重,似乎也有所迟疑。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百里冷声说道,“我们已经被凌霄他们落下了这么久,说不定他们早就已经穿过树林找到玄武象他们所在的村子了!”
听到百里这话,林羽眉头紧蹙,接着用力的一点头,沉声道,“走!”
胡茬男和同伴听到这话顿时脸上苦不堪言,不过他们也不敢有丝毫的不满,赶紧跟着林羽等人朝着树林的方向走了过去。
很快,他们便走到了树林近前,到了近前,借着月光,树林中十数米甚至数十米的距离都肉眼可见,整片树林静谧幽深,跟其他的树林没有任何的区别。
众人内心的不安立马减轻了许多,赶紧迈着步子朝着林子里面走去。
“这脚底下都是什么啊,怎么这么硌脚啊?!”
季循走着走着便察觉到了不对,感觉脚下好像很多异物,说话间,他俯下身子朝着脚下的积雪摸去,等他从积雪中将脚下的硬物摸出来之后,顿时脸色大变。
听闻萧尘这话,程宇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如今却被萧尘给直接挑明了,如此一来,下面的众多弟子会如何看待自己,还有自己的师父,也就是二长老呢?
果不其然,伴随着萧尘话音落下,下方众弟子便已经是开始小声议论了起来,对此,不仅仅是程宇,就连坐于高位之上的二长老眼中都是闪过一抹寒意。
看着越发阴沉的程宇,萧尘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随即,让程宇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萧尘转身对顾启行了一礼道。
“宗主,程宇想要为方园报仇,既如此,弟子申请将此战改为生死战。”
明知程宇是来为方园报仇的,可萧尘居然还主动将此战改为生死战。
在天齐宗,对生死战众弟子并不陌生,毕竟整个天齐宗上下弟子众多,这么多的人肯定就会有矛盾出现,而天齐宗是禁制弟子私下残杀了,所以,为了给众多弟子们一个解决恩怨的途径,天齐宗高层设立了生死战。
一旦有弟子之间出现了不可调和的矛盾,那么便可以由其中一人提升生死战的申请,在经过双方都同意后,宗门便会认可两人之间的生死战,而生死战一旦开始,那就是生死由命,事后任何人不得追究,否则就是触犯了宗规。
当然,若是其中一人不同意生死战,那生死战自然也不会成立,只不过,遇到别人提出了生死战,你还不敢接受,这绝对是受人鄙夷的,只需要一次,那你在天齐宗的名声就彻底臭了,地位更是可能一落千丈。
没有想到,萧尘居然一言不合就提出了生死战的请求,而且还是直接向宗主大人提出生死战,伴随着萧尘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都是面色一变,随即一个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王欢师兄这是疯了吧,人家仅仅只是想要为方园师兄报仇,他就直接提出了生死战。”
“我倒觉得王欢师兄太帅了,你看程宇师兄的脸色,是不是像吃了苍蝇一样。”
听闻萧尘直接提出生死战的请求,众多弟子在经过一开始的惊愕之后,也是纷纷小声议论了起来。
众人议论,不过擂台之上的程宇已经是彻底愣住了,这什么情况?他王虎是吃炸药了?自己的确是想要为方园报仇,但也不至于直接就生死战吧?
完全没有想到萧尘居然会是这个反应,不过也就在程宇愣神之际,顾启的声音已经传来,“程宇,王欢提出生死战,按照规矩,你有拒绝的全力,现在本座问你,你答应王欢的生死战吗?”
顾启也是对萧尘的举动有些惊异,不过他还是按照宗规询问了程宇的意思,只要程宇拒绝,那生死战自然就不成立。
只不过,程宇可能拒绝吗?虽然他有拒绝的权力,可如今众目睽睽之下,他若是拒绝了生死战,就代表他惧怕萧尘,日后还怎么在天齐宗之中抬起头来?
很多事情都是有着不成文的规定,而天齐宗之内的生死战,同样也有这样的规定,那就是一旦有人拒绝生死战,那么就会被众弟子认定为懦夫,这样的人,在天齐宗内是极为难过的,因为所有人都会看不起你。
根本就没有拒绝的理由,深吸了一口气,程宇眼中也是闪过一抹厉色,心中恶狠狠的想到,“王欢,你简直欺人太甚,莫不是以为你是大长老的孙子我便不敢杀你?好,既然你找死,那我便成全你。”
心中这般想到,随即,程宇看向顾启,高声喝道,“宗主大人,弟子同意王欢师弟的生死战。”
程宇同意了,对此,众弟子没有觉得奇怪,毕竟作为天齐宗的骄王,程宇若是连应战的勇气都没有,那才奇怪了。
见程宇同意,萧尘眼中闪过一抹冷笑,随即不动声色的看向顾启,等待着他的决定。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决定的,当事双方都已经答应了生死战,如此,宗门已经没有理由回绝了。
不过,在顾启看来,这一场生死战不同平常,因为交战的两人身份都不是普通弟子可以相比的,任何一个死了,对天齐宗来说都是莫大的损失,所以,顾启在下决定之前,还是开口说道。
“好,既然二人都同意,此战也可以变为生死战,但开始之前,本座想要再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二人都是我天齐宗众多弟子之中的翘楚,任何一个人陨落,对宗门来说都是莫大的损失,所以,本座还是想要你二人三思而行,取消这一场生死战。”
对顾启来说,他是不希望这一场看到萧尘和程宇之间的生死战的,而他这一番话,也正是给两人一个台阶,如果现在两人后悔,相信没有人会说什么,毕竟连宗主都开口调解了。
只不过,听闻顾启这一番话,萧尘却是当即开口道,“宗主无需多言,弟子心意已决,此战志在必行。”
萧尘就是要和程宇生死一战,闻言,程宇的脸色也是当即一成,心想,“这王欢简直欺人太甚,要战那便战吧,还真以为自己怕你?”
心中怒意横生,程宇也是冷声喝道,“宗主,弟子也是如此,此战势在必行,还望宗主应允。”
两人都是坚持要生死一战,见状,顾启无奈摇头,随即说道,“好,既然你二人执意如此,那此战便改为生死战吧,按照宗门规矩,不论结果如何,任何人都不得时候追究,否则按宗规论处。”
顾启开口说道,最后他这句话显然是对一旁的二长老,以及没有到场的大长老说的,毕竟萧尘和程宇两人一个是大长老的孙子,一个是二长老的弟子。
伴随着顾启话音落下,萧尘和程宇之间的战斗也是彻底变成了生死血战,对此,在场的众多弟子也是纷纷来了兴趣,毕竟生死战绝对是要比点到为止的战斗要精彩了很多。
看着擂台之上的萧尘,原本闭目靠在树干之上的顾玲瑶不知道何时已经来到了擂台边,眼中闪过一抹异色道,“一言不合就申请了生死战,王欢师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霸道了。”
(求收藏,求月票,求推荐!)
(本章完)
龙青的平静的和淡漠,让龙帝心里就好像是堵了一块石头一样,他宁愿龙青对自己又吼又叫,甚至是怒骂自己一顿,也不希望龙青像这样和自己说话,简直就像是对陌生人一样,他可是龙青的父亲啊。
纵然是身为大圣帝尊,可在面对自己亲生女儿的淡漠和平静时,龙帝依旧无法做到心如止水,而一旁的龙阳这时候也是无奈的撇了撇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气氛瞬时间变得有些尴尬起来,不过也就在这时,坐在大殿两侧的这十二名长老,其中一名老者突然站起来喝道。
“放肆,他是你父亲,怎可如此无礼。”
这名老者是龙族的十二位长老之一,半步大圣境修为,身份地位和龙焚相当,此时他因为之前龙青的态度而大怒,忍不住的开口呵斥道。
不过面对这名长老的呵斥,还不待龙青说话,龙帝就已经率先开口说道,“是我不对,是我对不起青儿,长老不要再说了。”
或许是心中对龙青的愧疚吧,面对这名长老的呵斥,龙帝主动站出来为龙青说话,这么多年都没有尽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这时候龙帝不愿意看到龙青再受丝毫的委屈。
只不过这名长老显然也是一个执拗之人,或者说还是一个老顽固吧,在他看来,尊卑就应该有序,既然龙青是晚辈,怎可用这种态度和自己的父亲说话。
所以,在龙帝开口之后,这名老者非但没有丝毫的服软,相反还不服气的说道。
“族长,尊卑有序,身为二女怎可如此和自己的生父说话,老夫恳请族长处罚龙青,以儆效尤。”
不仅仅是呵斥了,甚至还要求龙帝处罚龙青,这怎么可能,果不其然,在听闻这名长老的话后,龙帝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淡淡的说道。
“我说了,这事情乃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从小照顾好青儿,此时到此时为止,三长老。”
老者是龙族的三长老,听闻龙帝这话,三长老就好像根本没有感受到龙帝话语之中的怒意一般,依旧不依不饶的说道,“族长,无规矩不成方圆,我龙族………………..”
三长老还想据理力争,看着三长老这样,一旁的另一名老者轻轻拉了拉三长老的衣袖,可三长老却是浑然未决,对此,这名老者只得摇头苦笑一声。
在座的人都知道,三长老这人就是典型的一根筋,老顽固,而起极为固执,不过处理事情倒是公正不阿,所以从很早以前,三长老便是执掌了龙族的刑罚殿,主管龙族刑罚。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主管刑罚之后,三长老的性格变得越发执拗,只要是他认为触犯刑罚的事情,绝对是不会让步的,纵然是龙帝说话也不好使。
这就是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换做平时,龙帝显然是不会和三长老一般见识的,而且,三长老做事也的确没什么说的,但今天不一样,不论龙青刚才的态度如何,龙帝都不会怪罪龙青,甚至也不会允许其他人怪罪龙青。
这么多年了,还不容易再见到女儿,龙帝不允许任何人让龙青受一点委屈,哪怕是位高权重的三长老也不例外。
“够了,三长老,本座的你没有听到吗?我说了,此时到此为止。”
“族长………………..”龙帝已经是怒气冲冲的说道,不过闻言,三长老依旧还要开口反驳。
但是,这一次,还不待三长老将话说出来,龙帝眼中已经是闪过一抹冷意,随即一声怒喝道,“滚。”
三长老三番两次要惩罚龙青,这让龙帝的愤怒已经是彻底掩饰不住,伴随着这一声爆喝,一声龙鸣响彻大殿,一旁的萧尘四人只感觉震耳欲聋,随即便是一阵头晕目眩。
大圣帝尊,一喝之威便是让萧尘四人有些难以承受,见龙青被自己一身怒喝而摇摇欲坠,龙帝也顾不得其他,当即便是上前一把扶住龙青的身子。
“本座给你们三息时间,谁再不滚,休怪本座不客气。”一边搀扶着龙青,龙帝的目光一边冷冷的扫过在场的众人一眼,和明显,龙帝已经是动了真怒。
这一刻,在座的众位长老皆是没偶遇丝毫犹豫的消失在大殿之中,就连那三长老,也是在龙焚和另外一名长老的拖踹下,强行给带出了大殿。
众人离开,大殿之中只剩下龙帝,萧尘五人,这时候龙青也是回过神来,随即主动挣脱了龙帝的怀抱。
感觉到龙青的挣扎,龙帝眼中的落寞之色更加浓郁,自己的亲生女儿,居然对自己如此防备和抵触,一时间,龙帝心中的感觉简直难以形容。
面色默然的松开了龙青,龙帝转身向主座之上走去,不过就在龙帝刚刚转身还没走两步时,身后突然传来龙青的声音道。
“我…………我还有点不适应,对不起,父……….父亲…………….”
龙青的这一声父亲,让龙帝赫然转身,一脸惊喜的看向龙青,眼中的激动之色那更不用说了。
能让一名大圣帝尊如此失态,可见龙青这一声父亲究竟对龙帝有多大的触动,面对龙帝的注视,龙青这时候倒是俏脸微红,不敢再与其对视。
之前就说了,龙青对龙族,对龙帝,其实并没有丝毫的恨意,之所以表现的如此淡漠,这其中和龙青的性格肯定是分不开的,本来龙青对外人就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所以这不能怪她。
不过经过刚才短暂的相处,龙青从龙帝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关爱之意,这样的关爱不是演出来的,而是真心实意,从心底深处散发出来的。
龙帝的确是一个父亲,一个很疼爱女儿,很自责的父亲,浓浓的父爱,让龙青微微被打动了,不过以她的性格,想要一时间就接手龙帝这个父亲,显然也是不可能的。
不过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证明龙青的心境发生了一些变化,看着龙青羞涩低头,不敢于自己对手,龙帝呆愣了片刻,随即便朗声大笑起来道。
“哈哈,好好好,青儿宽心,没关系,为父知道这些年你吃苦了,不过以后的日子,为父必定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任何人都不行,哈哈,好啊。”
(求收藏,求月票,求推荐!)
“牛老前辈说的不错,事已至此,我们当务之急要做的,是想办法找出进入这崖壁的方法!”
林羽眉头紧蹙,一边扫视着巨大的崖壁,一边伸手试探性的在结满冰凌的寒凉崖壁上触摸着,查看崖壁上有没有什么异样的凸起或凹陷。
不过很快他就放弃了,因为仅仅一两分钟,他的整个手掌已经冰寒彻骨。
而且这崖壁面积巨大,崖壁上缘高不可攀,就算他使出浑身解数,也不可能将整面崖壁都触摸一遍。
“这么大一面崖壁,怎么找啊!”
角木蛟有些绝望的说道,“难道用凿子一点一点的凿开了找吗?这石头这么硬,得凿到后年马月啊?!”
他万万没想到,他们跋山涉水来到这里,克服了重重艰难险阻,眼见就要达成目标了,结果到头来,却被一面崖壁给挡住了!
“牛老前辈,您好好想想,你们玄武象的先辈可有留下过什么有关机关的提示?!”
亢金龙沉声问道。
“这个……有关这方面的提示,好像还真没有!”
牛金牛摇了摇头,面色凝重的说道,“其实当时我们压根也没在意这一块,毕竟代代相传,等了这么多年也没等到一个新任宗主,还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而且我事先也想过,就算有生之年被我等到了新宗主,如果试了一圈儿还是进不去,大不了用炸药炸开就是!”
“就凭这岩石的坚硬程度,如果想炸开,恐怕也要费不少的炸药!”
亢金龙皱着眉头说道,“运这么多炸药上来,可不是件容易事,而且太耗费时间了!”
“可不是,谁知道这崖壁有多厚啊!”
角木蛟也懊恼道,“如果一不小心把崖壁里面放着的古书秘籍给炸坏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哎,你们说,玄机会不会就在这上面的四座石雕上?”
亢金龙抬头望着崖壁顶部的四座立体浮雕,疑惑道,“或许这四座石雕就是四个通道,通往崖壁里面!”
“这四座石雕与这崖壁也都是浑然一体的,根本进不去!”
这时一旁的燕子突然插嘴道,语气十分的笃定。
“小丫头,你怎么这么肯定?!”
角木蛟皱着眉头沉声问道,“你上去看过吗?!”
“对,我们上去看过!”
燕子干脆的点点头,望着林羽说道,“夏天的时候,崖壁上面没有冰凌,我们就去过崖壁上面,也跳上那四座石雕检查过,没有找到任何的机关和可活动的地方!”
听到她这话,牛金牛的脸瞬间一沉,冷冷的瞥了燕子一眼,愠怒道,“你们几个又擅自尝试过进入这崖壁是吧?我告诫过你们多少次了,这不是你们能进的地方!”
危月燕和大斗两人听到这话立马低下了头,没敢吭声。
“你们曾尝试过进入这里面?!”
亢金龙猛然一愣,冲危月燕和大斗急声问道,“你们大概尝试过多少次?在这崖壁上可全都搜找过?!”
危月燕和大斗两人低着头没说话,小心翼翼的扫了牛金牛一眼。
“问你们话呢,还不赶快回答!”
牛金牛沉声说道。
“这几年夏天,我们每年都会尝试寻找十几次,上上下下的都看过……”
大斗低着头说道,“可是没有一次有收获……我们发现,这崖壁和石雕根本就是一个巨大的整体,就是一块完整的巨石……以至于我们……我们都不禁生出一种别样的猜测……”
林羽和牛金牛等人听到他这话神色微变,面带好奇,疑惑道,“哦?什么猜测……”
大斗没敢说话,转头小心的瞥了燕子一眼,小心道,“燕子,还是你说吧……”
“我说就我说!”
燕子昂起头,语气坚定的说道,“我认为所谓的古书秘籍,可能根本就是假的,不存在的!我们守护的,不过是一个虚无的传说罢了!”
“混账!”
牛金牛听到燕子这话顿时勃然大怒,猛地扬起手,狠狠地朝着燕子的脸上扇来。
燕子没有躲,紧咬着侧脸迎接这一掌。
不过牛金牛这一掌并没有落到她的脸上,因为牛金牛的手已经被林羽给抓住了。
“宗主,你放开我,让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些目无先辈、胡言乱语的小兔崽子!”
牛金牛气愤道。
“我没有胡说!”
燕子咬着牙不甘心的说道,“如果这崖壁里面真的藏有古书秘籍,这么多年,我们早就找出来了!这就是我们的先辈撒下的一个弥天大谎,就是为了将我们世世代代的钉死在这里!”
严昆看了眼满脸期待的林羽,下意识的别过头,似乎有意躲避林羽的目光,将目光投向别处,淡淡问道,“这个……我也只是听我师兄提起过,至于真有没有,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你想啊,古书秘籍这种星斗宗至宝都交给了玄武象看管,那那些珍贵的药材、药丸岂有不交给玄武象看管的道理?!”
“对对对,您此言甚对!”
林羽听到大秃头这话一时间恍然大悟,兴奋万分,连声道,“像星斗宗这种大门派,怎么可能没有点像样的天材地宝呢!”
“对啊,用脚趾头想想,也肯定有啊!”
本来还有些底气不足的严昆听到林羽这话顿时也来了底气,用力的点了点头,昂着头傲然道,“不瞒你说,上去两三千年,我们那些祖师爷吃天机草和还续根跟吃饭一样!我是听我师兄说的,你想啊,这么多的天材地宝,怎么着也能流传下来一些吧?!”
“不错,只需要一点点,就管用!”
林羽十分郑重的点了点头,他当初研制的长生口服液都能起到一定的修复作用,而得到了天机草和还续根之后,只要稍加配比,长生口服液的效用就会被放大数倍甚至数十倍,到时候不只能够克服用药后期疗效疲软的弊端,还能大大缩短治疗的时间。
“所以什么也甭说了,我们就憋着劲儿找玄武象得了!”
严昆沉声说道。
“好!”
林羽郑重的点了点头,内心的那种焦虑和愧疚也陡然一扫而空,浑身上下再次充满了希望,感觉走起路来都轻快了许多。
接着他招呼着严昆快步朝着火车站里面走去。
严昆挠了挠自己油亮亮的光头,望着林羽的背影是轻轻叹了口气,再无多言,快步跟了上去。
等火车到站之后,已经是傍晚,林羽重新踏上这片土地,呼吸着这熟悉的空气,心头一时间激动万分,将严昆送去当初买下的那栋公寓楼跟春生和秋满他们汇合之后,林羽便迫不及待的打车往家赶去。
因为昨天晚上林羽就打过电话,通知了江颜。
所以到家之后,母亲和丈母娘已经在厨房里忙活了起来,喷香的饭菜味浓郁扑鼻,江敬仁仍旧跟往常一样坐在茶几前对着棋盘钻研着棋盘。
尹儿和佳佳已经长成了大姑娘,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见到林羽之后乖巧的喊了一声何叔叔。
“哎呀,家荣回来了!”
江敬仁看到林羽之后面色大喜,急忙起身招呼林羽坐下喝茶。
里屋内,江颜和叶清眉闻声也走了出来,她们两人仍旧是笑语嫣然,望着林羽的目光中带着满满的温柔。
林羽感受着这熟悉的一切,心头激荡难平,长久以来的那种紧张和不安陡然间都松懈了下来,仿佛重回水塘的鱼儿,周身都自如了起来。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一切都从未变过。
但是一切仿佛又都变了,母亲和丈母娘的眼角的皱纹多了几分,老丈人的眼神也浑浊了几分,同样,江颜的肚子也大了许多。
时间的流逝从来都是悄无声息的,但却不是没有痕迹的。
吃饭的时候江敬仁、李素琴和秦秀岚已经聊起了清海的那些老朋友老同事谁谁谁得了癌症,谁谁谁重病长逝。
林羽听着他们聊天的内容心中一时间感念万千,忍不住想到,等自己把该做的一切做完之后,如果还侥幸活着,便放下一切,解甲归田,专心陪伴自己的家人。
想起当年答应过玫瑰周游世界的承诺,他内心不由再次隐隐一痛。
吃过饭之后林羽一直半坐在沙发前面的地上,依偎在江颜肚子跟前,小心翼翼的侧耳倾听着江颜肚子中的动静,时不时的嘿嘿傻笑上一声。
“傻子!”
江颜和叶清眉看到林羽这副模样忍不住捂嘴偷笑。
“哎呀,都多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秦秀岚端着果盘走过来,看到林羽的模样忍不住笑骂了一声,“马上当爹的人了!”
“其实男人都得有了孩子才能真正的成熟起来!”
江敬仁笑呵呵的说道。
“预产期好像是明年年初是吧?!”
林羽思索了一下,好奇的问道。
“瞧你这个当爹的,连自己孩子预产期都不知道!”
秦秀岚忍不住冲林羽翻了个白眼,纠正道,“明年春天!”
林羽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干笑道,“春天好,春天好……”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低头一看,发现是安妮打来的。
林羽心头一动,急忙起身走到了阳台上,将电话接了起来,柔声道,“安妮,最近过得还好吗?!”
自从上次从米国回来之后,林羽跟安妮便再也没有联系过。
但是这话问出口之后林羽突然间便感觉自己这番话有些多余,留在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环境中,安妮又有何快乐可言呢?!
“不算好!”
电话那头的安妮声音有些苦涩的回答道,跟林羽寒暄了几句之后,安妮这才言归正传,沉声说道,“何,我留在米国的这些时日,多多少少探查到了特情处的一些隐秘,他们可能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