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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jrs直播

大不了就干。。。。当初在竖有战功碑的操场擂台上,鲍冲与其他天阶老怪都曾见识过王乐的那套神秘隐身术,并放出自身神识感受过其诡异之处。
  如今不甘心的再次放出天阶神识,鲍冲的脸色愈发阴沉难看起来。
  因为和上次一样,在他那强大无比的天阶神识搜查当中,就连王乐的衣角都没摸着。
  以山峰顶处为中心,鲍冲放出的天阶神识铺天盖地而出,就好似海啸一般席卷周遭附近,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而消失在原处,进入隐身状态的王乐就好似掉入汪洋大海里的一滴水珠,与这方天地彻底融为一体,再也不分彼此。
  这也使得鲍冲竭尽全力的放出自身天阶神识,找遍每一个角落后,结果就好似一记重拳打在棉花上,屁用都没有,真是郁闷到吐血。
  堂堂天阶强者,竟然拿一个玄阶小辈没有丝毫办法,鲍冲知道自己这回是阴沟里翻船,彻底栽了。
  此时此刻,鲍冲只觉自己这张老脸是火辣辣的痛,仿佛感到周围人看他的目光都充满着嘲笑和同情。
  鲍冲想到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王乐,浓烈的杀机瞬间充斥在心头。
  随即就见鲍冲深吸一口气,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眸中寒光四射的沉声说道:“黄口小儿,别以为仗着身怀神秘隐身术,鲍冲就拿你没办法!”
  “所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哼!除非你现在就退出试炼队离开边界躲回南华观,或者滚回俗世红尘,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武道界,否则的话,鲍某早晚会抓住你!”
  说到这里,鲍冲面露杀机的冷笑道:“到那时,鲍某会让你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
  话音刚落,只见处在隐身状态,位于众人头顶上空的王乐,不停挥动背后翅膀变换位置的同时,不急不缓的开口回应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相信在场的没人是傻子,鲍前辈明明就是刻意针对我这样的小辈。”
  停顿了一下下,隐身的王乐继续说道:“虽然我王乐的实力在鲍前辈这样的天阶强者面前不值一提,但是不代表我就会低头忍让!”
  旋即,隐身的王乐满是不屑进一步说道:“小爷从来就不是什么忍气吞声的主儿,你风雪**枪鲍冲即便是武道天阶强者,那又如何?”
  末了,隐身的王乐哼哼着冷笑道:“大不了就是干!怕你作甚?!”
  郑歌:“……”
  黄胖子:“………”
  天刀耀中:“………”
  其他试炼队成员:“………”
  此时此刻,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王乐这一席话给彻底惊呆了。
  包括当事人的鲍冲在内,大家都没想到王乐这家伙就跟火.药桶似的,竟然一点就着,跟着就炸了,将大伙给轰得外焦里嫩,彻底懵.逼了。
  不过还保持清醒的试炼队成员,此时眼眸深处都不约而同地露出幸灾乐祸之色。
  因为在这次的历练任务当中,王乐始终都是他们的最强竞争对手,只有将这家伙给除掉,才能可能夺得历练任务的第一名。
  简单来说,王乐是在场除了黄胖子和郑歌俩人以外,其他试炼队成员的共同敌人,更是绕不过去的一块大石。
  如果不将其搬开,那么想要夺得历练任务的第一名,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徒增笑话罢了。
  现在王乐彻底得罪了天阶强者鲍冲,这正是其他试炼队成员所乐意看到的。
  这个当下,除了与王乐同坐一条船上的黄胖子和郑歌面露深深忧虑之色以外,还有就是天刀耀中愁眉不展,彻底后悔在冲突发生之前,而没有去及时阻止。
  天刀耀中忍不住轻声叹了口气,心中很是郁闷的想道:“我这是瞧什么热闹啊!如今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已经是覆水难收,鲍冲和王乐这小家伙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这种棘手的事情,看来只能让南天兄来处理了。”
  就在天刀耀中心中嘀嘀咕咕的时候,只见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的鲍冲,一边扫视周遭附近寻找着蛛丝马迹,一边面露嘲讽之色的冷笑道:“大不了就干?真是大言不惭的无知小辈!”
  “虽然你拥有越阶击杀地阶初期强者的实力,但是别太高看自己了。”
  “就凭你这样的实力,在鲍某眼里只不过是一只小小蚂蚁,伸出一根手指都能按死你!”
  话音刚落,隐身在高空,不停变换位置的王乐顿时就哈哈大笑了起来,立马反击道:“既然我在你眼里只是小小蚂蚁,一根手指都能按死,那怎么还不行动?”
  停顿了一下下,王乐又讥笑道:“赶紧来抓我啊!小爷都等不及了。”
  “你!”才冷静没一会儿的鲍冲瞬间破功,脸红脖子粗的勃然大怒道:“小子好胆!鲍某要是不将你手到擒来,从此归隐山门不再出世!”
  说完后,鲍冲正要冲天而起之际,一直站在附近冷眼旁观的天刀耀中见状不妙,毫不犹豫的身子一闪离开原地,瞬间出现在鲍冲面前将其难住。
  随即就见天刀耀中满脸严肃正经的看向鲍冲,然后劝说道:“鲍兄息怒,你和一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计较个什么劲儿。”
  鲍冲脸色很不好看的望着天刀耀中,语气不善的质问道:“耀中,难不成你还想护着这个一点规矩不讲的小混蛋吗?”
  天刀耀中毫不犹豫的摇头否认道:“鲍兄可千万别误会,耀某和这小混蛋一点都不熟,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护着他?!”
  顿了顿,天刀耀中就对鲍冲解释道:“如今前线激战正酣,形势紧绷得很,咱们这时候闹出动静,实在是不合适。”
  “何况鲍兄你身为天阶强者,更应该以大局为重,无需和那小子斤斤计较,等到战事结束再说也不迟啊!”
  “额!”鲍冲顿时就被站在道德制高点的天刀耀中一番话给弄得无言以对,不好再去找王乐麻烦。
  毕竟现在前线将士正拼命搏杀,要是他鲍冲非得在这后方闹出动静,那么影响也就太不好了。

源州就像是一个大宝库。

对于众生之地任何一个势力来说,没有谁不想拥有这个大宝库的。

但是很可惜,除了圣殿之外,还有任何一个势力拥有能够独霸源州的资格。

因为人人都想要源州境内的宝物,而这时候谁若是敢出头,那必然会遭到群攻。

就算是除了圣殿之外,最强大的那几个大势力,都不敢说在源州境内独霸一方。

只能是与其他势力来共享这样一座宝藏。

而这么多的势力蜂拥而至,也就导致了整个源州现在可谓是混乱之际。

虽然由几大势力牵头,在源州境内建立起了三大城池,但这仅仅也只能算是一个落脚点罢了。

和一开始萧尘显得一样,源州并入众生之地,都不需要圣殿去制定什么规则,这规则自己就形成了。

当初萧尘就力排众议,将源州交给众生之地所有人商议解决。

相比较圣殿来制定规则,很显然这样的规则才更适合众生之地的所有人。

就比如现在,三大城池内严禁动手,这是所有人都认可的。

所以,即便源州混乱至极,可是在三大城池中,却无一人敢出手,更别说杀人越货了。

因为一旦有人违反这个规定,就等于是在向所有势力挑衅,如此即便你有再大的后台,都绝对吃不消。

当然,若你是圣殿的人,那又另当别论的,只不过从一开始,萧尘等圣祖就已经言明,圣殿所有成员,都不得染指源州分毫。

来到其中一座名为始末城的城池,漫步在街道之上,萧尘轻声说道。

“这始末城倒是有些意思,即是开始又是末日,呵。”

之前闲逛之中,萧尘询问了一些武者,为何会取名叫始末城。

有不少人解释,这完全是因为源州的特殊情况。

怎么说呢,想要进入源州,现在肯定是要经过三大城池的。

而这就相当于是开始,在源州的开始,崛起的开始,寻找机缘的开始。

但是末日又是怎么说呢,有人进入始末城,但是却又陨落在源州,这就相当于是末日,是结束。

所以这城也就被人们戏称为始末城了,一开始只是随口说的,但是后来,索性就用这个名字来命名了。

和众生之地其他地方的城池不同,这始末城中,虽然也同样人声鼎沸,但是气氛却完全不同。

来来往往的几乎都是武者,根本见不到普通人,因为普通人在这里是完全没有办法生存下去的。

同时,即便是武者,每一个人也都是一副行色匆匆,小心谨慎的样子。

虽然在城里没人敢动手,但是却并不代表没人会关注你。

相反,有很多人都是在死死盯着身边的人,一旦发现有谁在源州内找到什么好东西,那几乎就会被人给监视。

一旦离开城内,毫无疑问就会被截杀。

所以想要在这里生存,最为需要记住的一点就是财不外露。

就算是最亲近的人,也不可被人知道自己身怀宝物,否则很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这可不是危言耸听。

同门相残,兄弟相杀这样的事情,在始末城已经发生了不止一次。

这里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人形的黑暗和残忍,在这里得到了完全的解放。

或许前一秒还和你谈笑风生的同门师兄弟,下一秒就能因为一个机缘,或者一个宝物对你拔刀相向。

正因为此,一路上,萧尘他们已经听过无数遍同样的话。

“在源州,能够相信的只有你手中的兵器,也唯有它不会背叛你,除此之外,哪怕是你的妻子也不能不防。”

对此,萧尘笑了笑,没有反驳,因为事实就是这样。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领头各自飞,在利益的面前,谁又能保证不会背叛呢?

“媳妇,若是我们也来这源州寻宝,你们是不是也会为了一件宝物背叛我啊。”

一脸笑容的对秦水柔几女打趣道,对此,几女很默契的给了萧尘一个白眼。

“无聊。”

萧尘自然不会怀疑秦水柔几女,只不过是闲来无事随口调侃一句罢了。

就在众人说笑间,前方突然间传来一阵骚乱。

一名年轻武者,在行走的时候,被人故意撞了一下,而后,从怀中调出来一颗丹药。

丹药有龙阳大小,浓郁的丹香很快就四散开来,看到这颗丹药,四周的众多武者都是直接愣住了。

“帝级丹药。”

有不少人都是一眼看出,这赫然是一颗帝级丹药。

一时间,无数双眼睛都红了,一个个死死盯着青年,而青年更是连忙捡起丹药匆匆离开,不敢有丝毫的停留。

不过伴随着他的离去,同样也有不少人一同消失,看方向,赫然就是那青年离去的方向。

“唉,又一个倒霉鬼被盯上了。”

萧尘等人好奇之下也是前来,此时听到旁边有人发出感叹。

像刚才那名青年,明显就是一个倒霉鬼,身怀帝级丹药,很显然是在源州境内得到的。

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好东西,至少在源州算不上。

从各大势力入主源州开始,帝级丹药已经被发现了不少。

可是这并不代表就没有人眼红,所以,这名青年很显然是被盯上了。

在城内,没人会动手,但是去到城外吗,那就不好说了。

即便是他将丹药给吃了,也无济于事,因为一旦被盯上,就肯定会有人出手。

哪怕是碰运气,也有人会这么做的。

对此,萧尘没有多管闲事的意思,自己不是圣人,也不会去理会这些事情。

更何况,像杀人越货这样的事,萧尘自己都经历过不少。

或者被人盯上,或者是自己盯上别人,这在武者的世界都很正常,没什么好意外的,更不能说什么对错。

杀人越货就一定是错?不见得,而且,有哪个武者敢说自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所以,刚才那名青年,不论他结果如何,是成功逃出生天,还是被人直接截杀,身死道消,都只能说他自己太过倒霉了。

就像旁人说的,这又是一个倒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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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心头一颤,内心陡然涌起一股十分不祥的预感,双手微微颤抖,大脑一片空白。

医院颁发了病危通知书,也就意味着李千影此时进入了一个十分危险的状态!

而更糟糕的是,林羽对此根本束手无策!

他前几天已经按照以前的做法帮李千影施了针,但是没想到这次效用竟然持续了如此短暂的时间!

他心头怦怦直跳,感觉脑袋乱作一团,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理论上达摩针法里的第五针天地惊,是能够做到逆转命数的,林羽也早已将这个针法研究到烂熟于心,甚至练习过了无数次,可以保证不管是施针的力度还是施针的精度全都掌握的驴火纯情,甚至不会出现哪怕一丝一毫的差错!

但是他已经给李千影施过两次了,不仅没有丝毫的作用,甚至还是出现了十分明显的副总用!

这相当于将救治李千影的最后一条路甚至是唯一的一条路给堵死了!

“何先生,你可得救救我妹妹啊……何先生!”

电话那头的李千珝见林羽没有说话,心头惶恐不已,急切的喊了林羽一声。

“李大哥,你别着急,我这就过去!”

虽然林羽暂时也是无计可施,但是他也不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去尝试尝试。

可能林羽自己都不知道,其实在很多人心中,已经将他当做一种信仰与倚仗,只要有林羽在,他们便会感到心安。

而李千珝更是如此,在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他对林羽敬佩的五体投地,同时早已把林羽当做危机时百试不灵的救命稻草!

听到林羽这话,他慌乱的内心这才陡然间安稳了下来。

“何老,二爷,我需要出个急诊,就不在这里喝茶了!”

林羽挂了电话,赶紧歉意的跟何庆武和何自臻打了个招呼,接着转身快步的往外走去。

“自珩,你去送送何先生!”

何庆武急忙冲老三喊了一声。

何自珩连忙答应一声,转身跑出去开车,林羽也没拒绝,毕竟事关紧急,不是客套的时候。

路上的时候他给厉振生打了个电话,让厉振生拿上龙凤银针和一些药材赶往李千影所在的协和医院。

因为这是离着李家最近的一家医院,所以慌忙中李千珝就把妹妹送到了这里来。

林羽赶到医院后,跟何自珩道了声谢便迅速的朝着住院楼跑了过去。

此时重症监护室外面正站着一大帮人,李千珝和李振北夫妇都在。

“何先生,您可来了!”

李振北看到林羽后顿时面容一凄,眼中不由浮起了一层泪水,急步走了过来。

“伯父,您别着急,我一定尽力而为!”

林羽面色凝重的冲他一点头,随后跟旁边的护士打了个招呼,让她带着自己一起进了病房。

护士见李家人对林羽如此尊敬,丝毫不敢耽搁,赶紧带着林羽进了病房。

只见李千影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面色煞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苍白,身上贴满了各种各样的电极贴,嘴上也罩着一个氧气罩。

她呼吸很慢,而且很沉重,每次呼气的时候透明的氧气罩上都会出现一层薄雾,似乎对她而言,连呼吸都十分的吃力。

林羽看到这一幕心疼不已,他隐隐从李千影的头顶看到一丝淡淡的黑气,这是阳寿将尽的一种预兆,就算林羽强行将她的魂魄压制在她体内,也是没有丝毫作用的,因为她本身的生命力已经丧失了。

“她昏迷多久了?!”林羽低声问道。

“送过来的时候就是昏迷的状态……”护士一边说一边低头看了眼手表,“已经过去五、六个小时了!”

林羽面色肃穆无比,眉宇间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哀戚,轻声道:“把她身上的电极贴和氧气罩摘了吧!”

“啊?!”

护士面色一惊,急忙道,“这……这不行吧?!”

“没事,对她没有什么影响!”林羽轻轻地摇了摇头,心中宛如塞了一块石头一般沉重,毕竟李千影这不是生病,要是生病的话,那该多好啊……

“我去问一下医生!”

护士还是没敢擅做决定,接着出去问了一声,结果李千珝冲她厉声道:“何先生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听明白了吗?!”

“是!”

护士面色微微一变,接着赶紧跑回去将李千影身上的电极贴和嘴上的氧气罩摘了下来。

果然如林羽所说,氧气罩摘下来之后,对李千影也没有丝毫的影响,她的胸口仍旧起伏的很慢,跟先前一样,每一次呼吸都十分的沉重吃力,带着一股深到骨子里的疲惫感。

林羽颤抖着手轻轻替她顺了顺额角的头发,满是心疼,感受到了一股从内由外的无力感。

或许,这一次,他真的要跟李千影永别了。

“家荣,厉大哥来了!”

这时李千珝在门外低声喊了一声。

林羽这才起身快步走了出去,将厉振生拿来的医药箱接过来,冲李千珝张了张嘴,有些欲言又止。

“家荣,怎么了,有什么吩咐你尽管说!”李千珝急忙说道。

“做好心理准备……”

林羽迟疑了一下,有些难以启齿的说道。

说完他便低下头,面带愧色,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李振北夫妇和李千珝,毕竟他曾经信誓旦旦的说过,一定能救治好李千影的。

而如今,他可能要食言了。

“家荣,你……你说什么?!”

李千珝身子猛地一震,无比的意外,整个人如遭雷击,满脸怔然的望着林羽,眼眶陡然泛红,但是他的嘴角却强挤出一丝笑容,轻轻摇着头,颤声道:“家荣,你……你是骗我的对吧?你是骗我的……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你治不好的病……”

林羽心如刀割,低着头轻声道:“李大哥,我以前说过,这是命,不是病……”

“何先生,无论如何请你最后再努力救治小女一次,您的大恩大德,我李家,无以为报,请你受我一拜!”

一旁的李振北突然眼含热泪的走过来,话音一落,双腿一曲,便要给林羽下跪。

“李伯父,使不得!”

林羽面色一变,慌忙伸手扶住李振北,定声道:“您放心,无论如何,我也一定会尽全力一试,只不过倘若当真回天乏术,请您……您也不要记恨我……”

“何先生,您这是哪里的话,我们李家感谢您还来不及呢!”

一旁的关晓珍泪如雨下,眼睛都哭肿了,但是还是表现出一副坚毅的样子,感激道:“要不是你,千影可能都撑不到现在,我们李家欠你的太多了……”

李千珝狠狠的一拳砸到了墙上,牙齿咬得咯叭作响,紧闭的双眼中陡然流出两行泪水,他知道,如果连林羽都这么说了,那他妹妹这次可能真的要撑不过去了……

突然间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急忙转身,冲关晓珍说道:“妈,千影的手机给我!”

关晓珍不知道儿子要干嘛,但还是从包里翻了翻,将女儿的手机拿了出来。

李千珝接过来立马塞到了林羽的手里,说道,“手机密码是0806,在名为‘何先生’的相册里,有一段视频是千影特地拍给你的,她说如果哪天她晕倒了,再也醒不过来了,嘱咐我一定要让我把手机交给你,让你看看这段视频!”

林羽微微一怔,有些狐疑的将手机接了过来,从李千珝的神情中他能够看出来,李千珝似乎也不知道视频里的具体内容。

“千影说让你在给她施针之前就看看!”李千珝嘱咐了一句,虽然他不明白妹妹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按照妹妹的意愿跟林羽强调了一声。

“好……”林羽轻轻地点点头,随后李千珝面色凝重道,“我这就进去再努力最后一把,帮我保证外面的安静,最好不要有任何杂音!”

李千珝用力的点点头,随后立马派保镖守在了走廊的两侧。

林羽让护士帮自己接了一碗清水,随后让她把李千影身上的衣物去掉,便让她出去了。

接着林羽从里面锁上门,从身上摸出一张随身携带的黄色符纸,随后他用牙齿将手指咬破,用鲜血在符纸上写下了几个符语,接着往水中一放。

只见符纸在触碰到碗中的水后嘭的燃起一团火球,接着消失不见,而那碗水仍旧清澈见底,没有丝毫的变化。

林羽赶紧端着清水走到李千影的身边,用手揽着她的肩头将她扶起来,随后将那碗清水灌到了李千影的嘴中。

随后林羽便满是期待的望着李千影,但是李千影仍旧紧紧闭着眼,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而且呼吸的频率也仍旧以一个缓慢的速度渐渐递减。

也就是说,她的呼吸已经变得越来越艰难。

林羽额头上冷汗直冒,其实他知道命理上的东西用祝由术来破解确实有些驴唇不对马嘴,但是他没想到,竟然连一丝一毫的作用都没有起到。

见这个法子不行,林羽便赶紧掏出银针,准备继续以针渡气,但是在他刚把针盒打开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口袋里的手机和李千珝刚才嘱咐他的话。

紧接着他将手机掏了出来,心中疑惑不已,不明白李千影为何会给自己准备一个视频,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让自己在给她施针前看。

林羽见水东伟神情分外肃穆威严,不由一怔,知道事情肯定非同一般,也赶紧收起脸上的笑意,脸色一凛,急声道,“水处长,出什么事了?!”

水东伟没急着说话,左右小心的望了一眼,接着有些不放心的拽着林羽一直走到走廊尽头,这才压低声音说道,“上头刚刚给我们下了一级战令,让我们军机处全员做好战斗准备,限期一个月之内,将所有休假和外出执行任务的人员全部都召集回来,并且要通知已经退役的前军机处成员,随时做好被召回作战的准备!”

“什么?!”

林羽脸色陡然一变,额头上甚至都不由渗出了一层冷汗,惊慌道,“到底出什么事了,上头怎么会突然下这种命令呢?!”

要知道,普通的作战部队一旦接收到这种一级战令,就意味着将会有非常重大的战事发生。

而现在,接收这种一级战令的,是极为特殊的军机处!

那也就是说,这次的事情不是一般的严重!

“边境的事,你应该清楚吧?!”

水东伟沉声说道,“这些年边境之所以纷扰不断,就是因为当年遗失的那份关乎国家命脉的文件!”

“我知道,这几年边境上各种势力错综复杂,人员来往不断,就是为了找寻这份文件!”

林羽点了点头,脸色愈发的凝重,沉声问道,“水处长,莫非,我们所接到的这个一级战令,就是因为这件事?!”

“不错!”

这时跟过来的袁赫背着手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昂着头,神情颇有些桀骜的说道,“据边境最新传来的消息,说这份文件极有可能要浮出水面了!”

“当真?!”

林羽听到这心头猛地一颤,一时间紧张不已。

没想到各方势力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丝毫线索的文件,如今终于要现身了!

听到这个消息,林羽内心一时间反倒五味杂陈,高兴也不是,不高兴也不是。

要说,这份文件遗失了这么多年,如今终于有希望被搜索找寻出来了,算是一件好事,对国家而言,也算是了却了一个一直以来存在的隐患!

但是,了却这个隐患的基础是建立在这份文件是被炎夏兵士收入囊中的基础上,倘若这份文件最后落入他国和境外其他势力之手,那对炎夏而言,反倒更加不利!

就好比被人捏住了命门,只怕日后都要受人掣肘摆布!

“现在边境上只是传来了这么一个消息,至于这个消息到底是确有其事,还是捕风捉影、以讹传讹,暂时还不得而知!”

水东伟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沉声道,“但是不管这个消息是真是假,我们都要未雨绸缪,提前做好准备,一旦这份文件重见天日,我们必然要身先士卒,就是拼上整个军机处,也要将这份文件夺回来!”

“那是自然!”

林羽面色坚毅的点了点头,眼中精芒闪烁,兀自思考着什么。

“要我说,可能就是捕风捉影罢了!”

袁赫铁青着脸说道,“这份文件遗失这么多年了,各色势力的人在边境上来来回回也找了十几年了,都快将整个边境掘地三尺了,一直什么都没发现,现在怎么可能说冒出来就冒出来了!”

“我也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

水东伟也点了点头,紧皱着眉头神情凝重,接着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就算只有百分只一的可能,我们也要做好百分之百的准备,无论如何,这份文件绝对不能落入外人之手!三天之内,我们必须整编出一支先头部队,过去支援边境!”

说着他转头望向林羽,面色一缓和,说道,“家荣,既然是先头部队,我们自然要从处里挑选出一些精锐的人手,而领导这些精锐人手的,自然也要是精锐中的精锐,我思来想去,这个人选,非你莫属!”

林羽心头一颤,一时间苦不堪言,没想到说来说去,水东伟是想派他去边境。

他抿了抿嘴,没有吭声,倒不是林羽害怕艰苦和牺牲,只是现在他有伤在身,而且年关将近,来年江颜就要生产,他实在不忍心在这个时候割舍下自己的家人,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消息远赴边境。

可是,如果他不答应,又会显得他太过自私自利,毕竟军人的天性就是服从命令。

水东伟见林羽没说话,不由有些意外,脸色微微一变,诧异道,“怎么,家荣,你不愿意?!”

项老吓得一怔,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何家荣何家荣,你们就只知道何家荣,离了何家荣就不会治病了是吧?!”

藏狄安气的脸都红了,自己医院里难道养的是一群废物吗?

“能治是能治,但是如果由我来主治,治疗时间要长的多,而且效果也不如烧山火来的彻底。”

项老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心头疑惑不已,为什么自己一提到何医生,藏院长就仿佛见到了洪水猛兽一般。

“项老啊,这不就对了嘛,这个治病啊,要循序渐进,不能图快,一味的图快,可能适得其反,你回去吧,我相信你,你绝对能把这个病人医好。”

藏狄安一听治疗时间长,有钱可赚,立马换上了一副笑脸,冲项老笑呵呵的说道。

“藏院长,话可不能这么说啊,以何医生的水平,肯定能又快又好的把这病根治掉。”项老急忙说道。

“项老啊,咱医院不能老是靠别人啊,如果碰到疑难杂症我们就请别人帮忙,那我们自己能有什么长进呢?不瞒你说,你进来之前谢书记刚给我打过电话,着重跟我强调了强调这件事,让我们医院以后学会独立自主,努力把医生的医术提高上去!造福清海市人民!”藏狄安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

对于他这种成天跟权贵人物打交道的人而言,信口雌黄已经成为了家常便饭。

项老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内心不由有些自责,确实,自此认识了何家荣之后,他心里多少有了一些依赖感,一遇到比较难的症状,他就想着找何家荣。

“那我回去试试?”项老挠挠头。

“去吧,别忘了把我的话传递给你们中医科的人。”藏狄安满意的点点头说道。

此时回生堂内,林羽正坐在厉振生的床上,翻阅着手机上秦朗发来的资料。

资料里面详尽的写着有关于藏狄安的所有信息。

包括他的出生时间,年龄,喜好,家庭组成以及职业履历。

“先生,何必这么麻烦,让我直接弄死他算了。”厉振生颇有些恼怒的说道。

在听到这个藏狄安敢这么跟江颜和林羽作对后,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弄死这小子。

对他而言,解决问题最简单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直接将对方干掉。

“那不行,厉大哥,这可不是你当兵那会儿,说杀人就杀人,在社会上,我们要遵纪守法。”林羽笑了笑,“再说,军情处的人最近可一直盯着咱们呢,这种时候,能不惹祸就不惹祸。”

“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去!”厉振生恨恨道,他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

对他而言,林羽受气,就是他受气,甚至他比林羽还要气。

“急什么,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林羽笑眯眯的说道,在他捕捉到“酷爱赌博”这几个字之后,嘴角不由的浮起了一丝笑意。

“厉大哥,麻烦你帮我去买点东西。”

林羽从口袋中掏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厉振生。

“不用,先生,我有钱。”厉振生赶紧冲他摆摆手。

“厉大哥,这些东西不同于以往,必须用我自己的钱来买。”林羽说着将钱塞到了厉振生的手里。

厉振生不由心头纳闷,以为林羽是故意这么说的,也没再推辞。

“古玩街有卖桃木牌的,你让他帮我把藏狄安的出生年月日换算成的生辰八字刻上,然后再帮我淘一些押胜钱,最好带有‘千秋万岁’、‘天下太平’或‘宜室宜家’字样的。”林羽嘱咐道。

“什么是押胜钱啊?”厉振生不解道。

“你去古玩市场问一声他们就知道。”

“好嘞。”

厉振生点点头便快速的赶往了古玩街。

随后林羽给秦朗打了个电话,把他叫到了医馆里。

秦朗来后,林羽问道:“秦大哥,你去过藏狄安现在的住址吗?”

“去过,昨天去摸了摸。”秦朗点点头道。

“那你一会儿替我去他家送个东西,没问题吧?”林羽问道。

“小菜一碟!”秦朗颇有些自豪道,开玩笑,像他们这种级别的人物,摸进普通人家里不跟玩似得嘛。

想当初他们执行任务的时候,满是警卫的豪宅溜进去也没有丝毫难度。

到了中午的时候,厉振生便回来了,将买来的东西递给林羽。

林羽查看了一番,确认无误后,将押胜钱往桃木牌上用力一按,押胜钱便硬生生的刻进了桃木牌里,随后他递给秦朗,说道:“秦大哥,帮我把这个桃木牌送去藏狄安家里,找客厅西南方位一个隐蔽的地方藏好。”

“先生,您这是做什么啊,费这么半天劲,就为了送东西给他啊?咱不问他要东西就不错了!”厉振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哈哈,厉大哥,这你就不知道了,听说过厌胜之术吗?”林羽不由被他逗笑了。

“没有。”

厉振生和秦朗齐齐摇了摇头。

“其实照理说,我不该用这种手段报复他的,但是,是他先使用见不得人的卑劣手段在前的,我这么教训他也不为过。”林羽冷哼了一声,接着道,“厌胜之术最初是古代的一种巫术,后来演变成了民间一种避邪祈吉的习俗,就是利用镇物的摆放达到驱邪避灾的作用,精通此道的人,可以用镇物改变他人的运势,你们可以理解为诅咒,轻则使人病痛不断,重则让人家破人亡。”

“先生这是要他家破人亡?!”厉振生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兴奋道。

“这招高啊!隐蔽,高效,难以追查!”秦朗也是连连称赞。

“……”林羽。

这俩当兵的戾气太重了,动不动就要打要杀的。

“我跟他的仇还没深到那种地步,只是通过这块桃木牌压制他的运势,如果他不起贪欲,不去赌博,对他不会有任何影响,但他非要去赌的话,那必然会十赌十输。”林羽耐心的跟他们解释道,内心叹息不已,厉振生和秦朗什么时候也能像他似得这么文明。

整人也可以整的很文明嘛,为什么非要打打杀杀的。

中午一过,秦朗便拿着林羽给他的桃木牌便摸进了藏狄安的家里。

此时藏狄安和他老婆都在单位,所以秦朗不紧不慢的将木牌黏在西南角的沙发底下,这才闪身离去。

“藏院,晚上摸两把去?”

晚上下班的时候,荀副院长特地跑到院长办公室,一脸讨好的冲藏狄安笑道。

“摸啊,当然得摸啊,我这两天手气正旺着呢。”

藏狄安一听顿时来了兴致,随后收拾东西跟荀副院往外走去。

走到医院大门口的时候,前面突然窜过来一个身着黑色背心的男子,肌肉挺鼓鼓的,十分健硕,正是秦朗。

“我们先生说了,您今晚上运势不佳,不想输个底朝天,就打道回家。”

秦朗看到藏狄安后,笑眯眯的冲藏狄安提醒了一句,随后不等他回话转身就走了。

“这人谁啊?神经病吧?”

藏狄安和荀副院互相看了一眼,纳闷不已,不知道秦朗是怎么知道他们晚上要去赌博的。

“不用管他,疯子吧可能是。”荀副院示意藏狄安别理他。

两人找地方简单吃了点东西,便去了他们经常去的茶楼。

“哎呦,藏院、荀院来了啊,马爷他们也是刚到,等你们呢。”服务员笑着招呼了他们一声,示意他们楼上请。

藏狄安和荀副院上到了楼上的一处雅间,里面早就坐了两个留着平头的男子,看起来三十四十岁,都穿着紧身黑短袖,其中一个年岁大些,戴着金链子的男子就是马爷,客气的跟藏狄安和荀副院打了个招呼,随后开始洗麻将。

这家茶楼局子里有些关系,所以不怕查,他们在这里玩的也安心,来时带的都是现金。

今天晚上藏狄安的手气格外臭,总共玩了九把,九把全输,其中还有五把点炮,带来的两万开钱输了个精光。

“草他妈的,什么手气!”

藏狄安往外走的时候恼怒不已,气的破口大骂。

以他的水平不应该啊,迄今为止,他在赌桌上还没输的这么狼狈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胜多输少。

“偶尔手气不好也正常,藏院,明天来咱再捞回来。”荀副院陪着笑说道。

第二天下班藏狄安跟荀副院又一起往外走,早就等在门口的秦朗再次就走了过来,笑着说道:“我们先生说了,您今晚上运势不佳,不想输个底朝天,就打道回家。”

跟昨天的话一模一样,说完他不等藏狄安答话,转身就走。

“操你妈的,傻逼啊你!”

藏狄安气的破口大骂,昨天晚上他就输了,结果这个神经病今天又来咒他。

“别理他,藏院,今晚你手气肯定爆棚。”荀副院陪笑道。

结果这一晚上,藏狄安又是连输十三把,其中八把点炮,四万块钱再次输了个精光。

“操他妈的,怪了!”藏狄安往茶楼外走的时候气的脸都绿了。

“藏院,您这两天手气着实怪啊,要不咱歇一段再来吧。”荀副院也纳闷不已,害得他也输了不少。

“不行,老子必须把本捞回来!”藏狄安非常不甘心。

次日下午还未下班他就直接叫来了荀副院,跟他往医院外面走去,左右看了眼,生怕再次碰到秦朗。

好在这次他们顺利的出了门口,但是就在他们俩人打车的时候,秦朗突然窜了出来,笑眯眯的说道:“我们先生说了,您今晚上运势不佳,不想输个底朝天,就打道回家。”

说完他转身一溜烟儿就跑了。

“我草你妈!”

藏狄安气的鼻子都冒烟了,抓起一块石头就朝着秦朗消失的方向扔了过去,可惜秦朗早跑没影了。

“藏院,要不咱今晚上别去了,这小子邪门的很啊,前天昨天连说了两天,您两天都……都真的输了个底朝天……”

荀副院长满脸冷汗的说道。

藏狄安后背也已经是一身冷汗,感觉心里瘆得慌,不由的夹了夹怀里厚重的手提包,这里面放着的可是二十万呐,今天晚上要是再翻不了本,回去被他老婆一查,非挠死他不可。

犹豫片刻,他用力的咬咬牙,说道:“走,上车,老子就不信了,今晚上要是再输,我就去吃屎!”

陈州脸色发白地看了苏小柠一眼。

苏小柠却像是没看到一样地白了他一眼,“毛手毛脚。”

“不会倒茶就下去吧!”

陈州脸色难看地抿了抿唇,转身离开了。

等他走了,苏小柠继续微笑着看着白清书,“你觉得我这个孩子应该是生下来,还是打掉呢?”

白清书连化验单都没看,就淡淡地挑了眉,“墨沉域的孩子,你让我决定?”

苏小柠继续微笑着看他,“不是他的,是你的。”

“你可以看一下,这个孩子还没到一个月。”

“别人都说,半个多月以前,我为了让你给墨沉域股份,和你睡了。”

“而且我恢复记忆之后,也没有和墨沉域有过那方面的接触。”

“这个孩子我算了算时间,就是你的。”

她面带微笑地看着白清书,“我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然后带着咱们的第一个孩子苏若寒,和你远走高飞。”

白清书拧着眉看她,那双深色的眸中带着几分冷意,“是么?”

“盎然了。”

苏小柠笑得眉眼弯弯,“墨沉域他不够爱我。”

“我觉得可能真的和你所说的一样,你我之前就是很相爱的。”

“所以我打算跟你走。”

说完,她下意识地低下头,将手放在小腹的位置,“这是你和我的孩子……”

“打掉吧。”

白清书眯了眯眸子,说出的话三分温柔,七分试探,“如果你想跟我走,就把这个孩子打掉。”

苏小柠抬眼防备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

“这个孩子按时间来算,就是你的!”

“不是我的。”

“为什么不是你的!”

苏小柠咬唇,脸上带着几分的失落,“你是不是不想负责?”

“白清书,你别让我失望!”

“苏小柠。”

白清书冷笑一声,“你以为自己的演技很好?”

“别说你肚子里面没有孩子,就算你肚子里面现在真的有孩子,也不可能是我的。”

男人打了个哈欠,“我以为你约我出来,会有什么把戏呢。”

“就这些?”

“看来墨沉域也没教会你什么真本事。”

苏小柠抿唇,“你为什么不相信?”

“仅仅是因为我演得不好?”

“因为你选错了方式。”

白清书冷笑着看她,“你说你怀了我的孩子?”

“骗我也要遵循基本法吧?”

“我连碰都没碰到你,你就说怀了我的孩子,苏小柠,你还真把我当傻子?”

苏小柠长长地“哦”了一声,“这样啊。”

“原来你根本就没碰我?”

她这么说是有原因的。

因为,这间房里虽然只有她和白清书两个人,但是他们的沙发下面,桌子下面,遍布了各种隐形窃听器。

在她胸前口袋里别着的钢笔上,也有针孔摄像机。

隔壁的房间里,陈州的人正在将她和白清书的对话和视频,实时地发送给N多之前造谣的媒体。

所以苏小柠故意地将白清书的话重复了几遍,“所以你说你和我睡过,和你相爱,都是假的?”

白清书笑了,“这些话,墨沉域没有对你说过么?”

他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如果你能够好好地和我说,你要跟我走,你要和我在一起,我会很开心地带你走。”

“但是你现在假装怀孕,假装和我走,是想做什么?”

“想趁着我不注意,杀了我?”

“还是想让我在别人面前承认,我给墨沉域股份,只是为了让别人相信他戴了绿帽子?”

“没想到你就算失忆了,还这么护着墨沉域呢。”

说完,他打了个哈欠,“要是早知道你会这样的话,我当初就不应该放了你。”

“直接让你生活不能自理,让你变成痴痴傻傻的,也不错。”

“我和墨沉域不一样。”

“他喜欢能动的活蹦乱跳的你,而我……”

男人将茶杯放下,危险地眯眸看着苏小柠,“我喜欢任何形象的你。”

“你看,就像是现在,脸色惨白地看着我的你,心理对我恐惧的你……我都喜欢。”

说着,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阴冷的目光在苏小柠的身上逡巡,说出来的话冷漠残忍地让人心慌。

他说,“以前没和你重逢的时候,我想着的是,无论如何我都要得到你。”

“我那个时候觉得,你是乡下的傻丫头,我是荣归故里的富二代,你肯定会心甘情愿地嫁给我,任由我玩弄。”

“可是……哎。”

他把玩着手里的钢笔,唇边带着冷漠的笑意,“墨沉域捷足先登了。”

“他不但抢走了你的人,还抢走了你的心,什么都不留给我。”

“那你说我能怎么办?”

“你的人我可以抢一抢,但是你的心,却抢不过来啊。”

苏小柠脸色惨白,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沙发的扶手,“所以你让我失忆了?”

“也不对。”

白清书打了个哈欠,“你失忆不在我的计划范围内,我只是用了点手段,离间你和墨沉域而已,谁能想到你居然失忆了。”

说完,他大胆地看了苏小柠一眼,“不过你现在的状态,失忆和不失忆,对我来说没有差距。”

不管是有记忆的她,还是没有记忆的她……

都只念着墨沉域,不会亲近他!

“最近这几天我常常想。”

白清书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如果让你变成一个植物人,变成橱窗里面的摆设,是不是更好一点。”

“我喜欢的时候可以随意把玩,你不会离开我,更不会背叛我。”

“当你没有了思考,你就不会在我面前,想着另一个男人。”

这番让人毛骨悚然的话,白清书说得娴熟自然。

他挑唇,邪肆地朝着苏小柠笑起来,“你逃不掉的。”

“是么?”

正在白清书威胁恐吓苏小柠的时候,一道低沉的男声猛地响了起来。

白清书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

只见门口的方向,一身黑衣的墨沉域站在那里,冷漠地看着他笑,“身为白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白清书先生说出这么变态的话,就不怕被白氏集团的其他股东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