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魔城安然撤离,并且还有了魔帝宫的令牌,接下来的赶路之中,萧尘也是亲身体会到了这魔帝宫令牌的能量。
手持令牌,不论是去到那一座城池,都可以说是毫无阻拦,进城的时候,那些守卫根本就不敢盘查,还真是像沙摩褐说的那样,有这一块令牌在,那简直是省去太多麻烦了。
一路上顺利了很多,并且,因为有令牌的存在,萧尘两人也可以借用魔族各大城池之中的传送阵发,如此一来,速度自然要快了不少。
短短十来天时间,萧尘一行人便是进入了兽族疆域,此时萧尘两人已经脱去了那身黑色长袍。
在兽族疆域,在穿着那身黑色长袍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反倒坏事,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以真面目示人就行,毕竟在兽族疆域内,化形的妖兽可不少,只要不暴露气息那就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顺利的离开了魔族疆域,进入兽族疆域,也就在萧尘两人距离人族疆域又进了一步时,远在人族疆域的圣宫众人,这时候也总算是安顿了下来。
落脚之地就位于天阴太阳宗不远的地方,环境也不错,相比起北星界来说那可是要好上太多了。
整个圣宫是被一道搬来的,所以也没什么好收拾的,直接选定了新宗门的地方,而后便是安顿了下来。
唯一值得一说的,那就是现在的圣宫,已经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天阴太阳宗的附属宗门了。
毕竟是被阴阳子和天阴太阳宗的强者所救,所以称为天阴太阳宗的附属宗门倒也无可厚非,并且,说是天阴太阳宗的附属宗门,但其实天阴太阳宗并不会插手圣宫的事情,也不需要圣宫给天阴太阳宗上缴什么资源。
唯一的一点要求,那就是在战事爆发的时候,圣宫必须要听从天阴太阳宗的命令,不论对手是谁,但只要天阴太阳宗说打,那圣宫就必须要打,哪怕对手是其余的人族三擎天也是如此。
仅仅只有这一个要求,而换来的,却是可以受到天阴太阳宗的庇护,所以,这样的选择其实并不困难,萧圣四人很直接的便是答应了下来。
毕竟这里乃是中央世界,若是没有一方大圣宗门庇护,还真是不好混下去,再加上,圣宫又是外来势力,并不是中央世界的本土势力,根基本就浅薄,如此就更需要天阴太阳宗的庇护了。
成为了天阴太阳宗的附属宗门,同时,对于萧尘和天悦两人的搜寻工作,圣宫也是开始展开,并且还借助了天阴太阳宗的力量。
对于萧尘和天悦两人,阴阳子和天阴太阳宗的一众强者并没有什么兴趣,纯属是为了帮助圣宫,所以出了一点点力。
相比起萧尘,阴阳子其实对圣宫的其他圣子圣女更加好奇,尤其是龙青。
作为一名大圣帝尊,在见到龙青第一眼的时候,阴阳子就已经看出她不是人族,而是一头纯血龙族。
对于一头龙族居然会成为圣宫的圣***阳子并不觉得有多么奇怪,因为这样的事情并不是没有。
像龙青这样,身为纯血龙族,但却成为了人族势力的圣女,这样的事情在中央世界并不少见,世人将他们这些人称之为叛族者。
叛族者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叛离了本来的种族,加入了其他种族,所以,龙青出现在圣宫,倒也正常。
真正让阴阳子对龙青感兴趣的,还是龙青的自身的血脉,当然,不是因为贪心。
作为大圣帝尊,纯血龙族对阴阳子的诱惑力并不大,虽然纯血龙族一身是宝,但阴阳子已经是站在这方天地的最顶峰,这些东西还不足以让他太过重视,真正让阴阳子重视的,那时候龙青的血脉之力之力极为纯粹。
按照阴阳子的猜测,龙青就算是在纯血龙族之中,也是最为嫡系的一脉了,应该是如今龙帝一脉的后代。
可是龙帝一脉的后代为何会出现在圣宫呢?要知道,龙帝一脉的纯血龙族,那在兽族之中,一个个可都是地位崇高之辈。
对于龙青的好奇,阴阳子并没有隐瞒,所以,在圣宫刚刚安顿好之后,阴阳子便是在圣殿内亲自面见了龙青,当然,在场的还有萧圣等四位老祖,以及一众天阴太阳宗的强者。
接到阴阳子的召唤,龙青大步走进殿中,面对这么多的强者,再加上还有阴阳子,龙青自然免不了有些防备,毕竟她也不知道阴阳子是不是看上了自己的血脉之力。
暗暗戒备着,对此,阴阳子显然也是看出了龙青心中所想,一开口,只听阴阳子轻笑着说道。
“无需紧张,纯血龙族对老夫还没有什么诱惑力,毕竟道不同,到了老夫这一层次,若是还想考吞噬什么血脉之力进步,那就是笑话了,而且,在场众人也没有谁会觊觎你的血脉之力,今日叫你来,不过只是想和你谈谈罢了,作为龙帝一脉的后代,你为何会出现在圣宫。”
很直接的告诉龙青,在场所有人没有谁会觊觎她的血脉之力,听闻这话,龙青倒是暗暗放松了一些,但也不敢大意,随即如实将事情对阴阳子说了一遍。
听闻了龙青的往事,阴阳子也算是明白了龙青为何会出现在圣宫,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道。
“难怪如此。”
阴阳子话音落下,其身旁的一名天阴太阳宗的半步大圣便是有些欲言又止的开口说道,“老祖,我在想我们是不是…………….”
说话间有些犹豫,见状,阴阳子淡声道,“有什么话直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被阴阳子轻声呵斥了一句,这名半步大圣也是一咬牙说道。
“老祖,我在想,既然这小女娃是龙帝一脉的后代,我们是不是可以和龙族试着接触一下,若是能够和兽族联手,那在应对百族战争时就更加游刃有余了一些不是。”
龙青的身份,让这名半步大圣想到了和兽族联盟,听闻这话,在场众人略微沉思,之后便是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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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镇市入狱的消息,轰动了整个Y市,也震惊了远在A市的墨浮笙。
墨浮笙急急忙忙地给墨沉域打电话,“沉域,你i现在是不是在Y市?你前几天还问我小姨夫的消息,现在小姨夫就入狱了!”
“你知道内情么?”
墨沉域淡淡地挑唇笑了笑,“我当然知道内情……是我亲手把他送进去的。”
墨浮笙瞪大了眼睛,绕开陆青和孩子,起身上了楼,“为什么?”
“我记得小姨夫是个和蔼的人。”
“你被他的表象骗了。”
墨沉域淡淡地叹了口气,“我待会儿会让陈州将颜镇市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的资料发给你。”
“还有……”
他低头,看了一眼医院小花园里面,正推着唐一涵轮椅的颜与亭,唇边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姐,你要做好准备,迎接你的第二个弟弟了。”
A市墨家的阳台上,墨浮笙皱了眉,“第二个弟弟?”
“你在开什么玩笑?爸妈都去世这么多年了,去哪给我生第二个弟弟?”
“是我孪生的弟弟。”
墨沉域叹了口气,目光盯着下面的院子。
医院的后面是一个可供病人和家属们散心的小院子。
此时,小院子里,颜与亭正推着唐一涵的轮椅,和温知暖一边斗嘴,一边走着。
在他们身后,远远地跟着心事重重的苏小柠。
墨沉域知道,她是在担心那个给唐一涵捐赠了肝脏的男人。
他的小柠,真的是个小天使。
“孪生的弟弟?”
电话那头墨浮笙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怎么可能!”
“当年妈妈生下的只有一个你!我记得清清楚楚!”
“当时二叔还和我说,是个很健康的弟弟……”
墨沉域淡笑,“就是二叔和小姨夫一起,将咱们的弟弟偷走的。”
“这些事,说来话长。”
“等过几天回去了,我再慢慢和你说。”
墨浮笙怔了怔,点头,“好。”
“你们……快点回来。”
她等不了多久了。
最近身体一次一次地亮红灯,医生说,她能够生下陆念笙,能够安然地活到今天,已经算是奇迹了。
“嗯。”
墨沉域叹了口气,“我会尽快。”
但前提是……顾森之的身体养好了。
挂断了和墨浮笙的电话,墨沉域转头,向着医院的三楼走去。
三楼的尽头,住着一个谎报病情的男人。
他明明是做了捐肝手术,却妄图骗过所有人,让别人以为,他的伤,是被歹徒刺伤的。
“一切都还好么?”
见高大挺拔的男人推门进来,顾森之靠在床头,惨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来,“颜与亭同意跟你回墨家了?”
墨沉域点头,站到床边,靠着窗沿,点了一根烟。
“在我这个病人面前吸烟,你找死。”
顾森之白了他一眼,闭上眼睛淡淡地叹了口气,“紫瑶联系好了。”
“三天后我们就回A市,举办我们的婚礼。”
“为了浪漫,婚礼我准备在一艘游轮上举行。”
“我花了很久的时间,才说服他们,不要宴请亲朋好友。”
墨沉域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长指间烟雾弥漫,“你怎么说服他们的?”
“我说,外人看来,我到底和顾紫瑶是兄妹,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妹,忽然结婚,怕外人闲话,所以就一家人先坐游轮出去玩一圈,当做一个仪式。”
“等以后时机成熟了,我在顾家的地位坐稳了,再宴请亲朋也不迟。”
说着,顾森之兀自地笑了起来,“不过他们可能想不到,他们都没有以后了。”
“那你呢?”
墨沉域抬眼看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中全都是复杂的光,“你还有以后么?”
“不需要了。”
顾森之笑了,那张苍白的脸上,黑眸坚定异常,“我逃避了那么久,总不能一辈子逃避。”
“这些仇恨,我早晚要面对的。”
“只是……”
他闭上眼睛,“希望等以后若寒懂事了之后,你可以替我告诉他,他的爸爸,其实不是怂货。”
“也从来……都没有对不起他妈妈过。”
顾森之叹了口气,“我才三十多岁。”
“红颜薄命,说的就是我吧?”
墨沉域白了他一眼,“你贱命一条,没那么容易死。”
“但愿吧。”
顾森之耸了耸肩,“我要是回不来了,记得让你弟弟好好对待一涵。”
墨沉域微微皱了眉,没出声。
他其实不想告诉顾森之,唐一涵其实对颜与亭……一点兴趣都没有。
虽然他们现在还在外面的小院子里面欢声笑语,但其实,唐一涵和颜与亭,在今天早上,已经签订了离婚协议。
他们的婚姻,原本就是颜镇市为了能够绑住颜与亭,特地定制的。
现在颜镇市坐牢了,颜非与带着叶兰薰回了家,一边照顾她一边重振颜家。
颜与亭和唐一涵的虚假婚姻,也就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
虽然墨沉域看得出来,颜与亭对唐一涵,是真的动了心。
但,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
特别是唐一涵这种一根筋走到底的女人,更是无法勉强。
顾森之看着他,“好好活着。”
————
三天后,顾森之和顾紫瑶提前动身,回到了A市。
当天夜里,唐一涵发了高烧,苏小柠和温知暖照顾她,直到深夜。
一周后,唐一涵醒来,带着几乎已经痊愈的身体,跟着苏小柠颜与亭和温知暖一道回到了A市。
墨沉域因为公司有急事,所以提前了三天回来,并没有和他们一起。
“真是太久没有回来了!”
走在机场的大厅里,温知暖呼吸着A市的空气,整个人心神荡漾。
而第一次来到A市的颜与亭,却微不可见地皱了眉。
北方的冬天有些冷,他还难以适应。
苏小柠带着陈州和苏若寒去取行李了。
唐一涵穿着一身黑色风衣站在大厅里,无聊地抬眼看广播屏上的新闻。
这是一条爆炸性的新闻。
一群人在海上围着一片烧成了废墟的游轮,在想方设法寻找生命存在的痕迹。
但是,没有。
“本台记者得到的最新消息,这艘游轮,是本市顾家全家的一次家庭出游,据说是为了庆祝顾家养子顾森之和顾家千金顾紫瑶的新婚。”
“但很不幸,游轮发生了事故,全船人员,无一生还……”
在易千帆看来,苏小柠嫁了一个有钱的老男人,她应该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才对。
不都说,老男人更懂得疼老婆么?
难道那个老男人……不肯给她钱,虐待她?
“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
苏小柠疲惫地靠在座椅上,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更没有心情和易千帆瞎扯,“学长,我太累了,先睡一会儿。”
说完,她便闭上眼睛,靠在座椅上直接睡了过去。
实在是太困了,太累了。
一整天都没有好好休息,又一直在疗养院里面做力气活,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透支了。
坐在驾驶座,易千帆从后视镜里看着这个一脸疲惫的少女,心里很不是滋味。
在通往天鹅湖别墅的十字路口准备拐弯的时候,他索性把心一横,直接将车子向着反方向开了过去。
那个老男人根本不值得她为他做这么多。
这么晚了她不回家,那个男人连电话都不打一个,八成是在外面有女人,所以根本不重视她吧?
想到这里,易千帆就更加心安理得了起来。
他将车子掉头,直接朝着他的公寓的方向驶去。
那个老男人不愿意珍惜她,他愿意!
苏小柠这样单纯可爱又淳朴的女孩,就应该和他这样优秀的青年才俊在一起!
车子掉头没多久,苏小柠放在衣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疲累不堪的少女根本听不到电话的铃声。
易千帆将车子在路边停下,伸手拿出她的手机,看着上面的“老公”两个字,唇角扬起了一抹冷笑,“喂。”
“易先生。”
电话甫一接通,那边男人低沉冷漠的声音就让易千帆猛地打了个冷战,“从一开始,我就不觉得易先生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还真没让我失望。”
男人的声音冷漠孤傲不怒自威,即使隔着电波,也能让人感受到他身上那种强硬到跋扈的气场。
易千帆顿了顿,心里开始慌乱,连带着声音都有些轻颤,“你是谁?”
“你不会不知道我是谁。”
相对于易千帆的忐忑,电话那头的男人淡定地让人害怕,“明知道她有家室还要趁着她睡着带她回家,易先生这样的行为如果被小柠知道了,她以后还会尊敬地称你一声学长么?”
他的话说得冷漠淡然,似乎他的身份并不是苏小柠的丈夫,而是一个冷眼的看客。
但这些话多少在易千帆的心里翻起了波澜。
他咬牙,“你……知道我和小柠的关系?”
“敢在我新婚第二天就约我妻子的男人,我会不知道你们的关系?”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阴沉地让人身上发冷,“念在你曾是她尊敬的学长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给你十秒钟的时间考虑,是要把她送回到天鹅湖呢,还是要挑战一下我的底线。”
易千帆额上隐隐地冒出了冷汗。
“你到底是谁?”
“小柠的老公只是个中年暴发户而已!”
那个男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声音这样的气场?
“中年暴发户。”
男人的声音低低地重复着这句话,而后笑了,“这大概是我听过的,最别致的评价。”
“你还有七秒的时间。”
“六、五、四、三……”
“我把她送回去。”
不是易千帆太怂,而是他为了苏小柠这样一个有夫之妇冒险,根本不值得。
他深呼了一口气,挂断了电话之后直接调转了车头,向着天鹅湖别墅的方向驶去。
看着那辆白色的轿车远去,隐在路灯下的某个白衣少年这才冷哼了一声,收起手里的飞镖踩着滑板离开了。
————
“好饿……”
墨家别墅。
苏小柠是被满溢的饭菜的香味勾引地醒过来的。
“醒了?”
耳边传来墨沉域冷漠地不近人情的声音,“该喂我吃东西了。”
苏小柠一怔,这才从桌子上爬起来。
此时,她正坐在墨家别墅的餐桌旁,整个身子靠在餐桌上。
那个眼睛上蒙着黑绸的男人正优雅地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动作优雅地端着茶杯品茶。
她实在是饿得狠了,“我可以先吃……”
“自然是要我吃饱了你再吃。”
墨沉域淡笑,“以前不都是这样么?”
苏小柠皱眉,心里有些不悦,但多少没有表现出来。
她深呼了一口气,强撑着自己站起身来,坐到他身边去给他喂饭。
他吃饱后,她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东西。
刚吃了没几口,那个男人就嚷着让她带他上楼去洗澡睡觉。
苏小柠纵然心里百般不情愿,还是乖乖地推着他乘着电梯上了楼。
坐在浴室里,她几次都困得要栽倒在他的浴缸里,却每次都被他冷声提醒地回过神来。
“最近复习还是很累?”
靠在浴缸里,男人那双深邃的眸子看着她,“或许你可以和我说说你遇到的难题,大概就不会这么累了。”
苏小柠看着他,半晌,才轻轻地摇了摇头,“不必了,我自己可以的。”
她这幅逞强的样子,让男人的眸中隐隐地有了一丝的怒意。
他将她递过来的浴巾放回到她手里,“我觉得你刚刚给我洗得不干净,重新洗。”
苏小柠没想到墨沉域会直接开口让她再洗一遍。
连日来的疲惫让她终于有些力不从心,“我觉得我给你洗得……”
“我说重新来。”
男人低沉的声音里呆了几分的怒意。
无法,苏小柠只好乖乖地将浴缸里的水放掉,重新放水。
这整个过程中,墨沉域都坐在一旁冷眼旁观。
他在等她求饶,等她实在累得没有力气了,将她隐瞒他的一切全都告诉他。
可苏小柠什么都没说。
“好了。”
她试了试浴缸里的水温,然后笑眯眯地看着他,“进来吧。”
男人情绪有些烦躁地抬腿进了浴缸。
她低着头,继续拿着毛巾小心翼翼地给他擦洗着。
虽然手上的力道比起之前小了许多,但这个女人丝毫没有求饶的意思。
男人眯了眸,在这一次洗完之后看着她憔悴苍白的小脸,仍旧不依不饶,“还要重新洗。”
苏小柠再傻也知道他现在在针对她了。
“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
墨沉域冷哼一声,指了指浴缸,“重新放水。”
苏小柠咬牙,浑身上下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但她仍旧倔强地放水,试水温,搀扶着他进浴缸。
“重来。”
“重来。”
“还不行。”
终于,在第N次往浴缸里放水的时候,苏小柠终于体力不支,整个人直接栽进了浴缸里。
伍兹?!
阿卜勒听到这个声音身子猛地一颤,刚才打电话太入神了,竟然都没有听到伍兹的脚步!
毫无疑问,伍兹既然这么问他,肯定是听到了刚才最后时他跟安妮的对话!
阿卜勒的后背噌的出了一层冷汗,不过作为世界石油大亨的他定力十分不凡,饶是在这种惊骇的状态下,仍旧摆出一副淡然的平静的模样,冲伍兹笑道,“伍兹先生,您这脚步可真是矫健轻盈啊,丝毫不比年轻人差,我都没有听到您的脚步声,您就走到我身后来了!”
他先是恭维了伍兹一句,接着话锋一转,略带嗔怪的笑呵呵道,“不过您这偷听我的电话,似乎有些不太礼貌啊……”
说话的时候,阿卜勒的双眼一直望着伍兹的眼神,想要从伍兹闪烁的眼神中判断出,伍兹到底听到了多少他跟安妮对话的内容,甚至,伍兹是不是已经听出了,电话那头的人,正是安妮!
如果阿卜勒没有答应安妮要保密,那他会大大方方的把跟安妮打电话的事情,以及通话的内容系数告知伍兹,但是既然他答应过了安妮,就一定要遵守跟安妮之间的约定,百分之百对这件事情保密!
他有一个商人的奸诈,但是同样也有一个商人的诚信!
“阿卜勒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伍兹笑着说道,“安德烈有一个问题要咨询您,刚才喊您您一直没听到,我这才走过来叫您!”
说到这里,伍兹也笑眯眯的补充道,“不过,您这通电话打的时间确实够长啊,没想到,跟个保镖,您也能聊这么长时间!”
他的话绵里藏刀,眼中光芒灼灼,说话的同时,双眼也是紧紧的盯着阿卜勒的双眼,显然也是对阿卜勒这通电话起了疑心,同样想要从阿卜勒的眼神中读取些什么。
不过听到他这话,阿卜勒倒是心头长松了口气,知道伍兹既然这么说,便是没有听出来电话那头的人是安妮,哈哈一笑,说道,“伍兹先生,我之所以打了这么久的电话,还是为了你呢!”
“为了我?!”
伍兹微微一愣,颇有些出乎意料。
“不错!”
阿卜勒点点头,笑道,“我的保镖告诉我,我的家人想来米国探望萨拉娜,问我需要携带的东西,以及带给您的礼物,我便跟他们商量了一番,实在想不到该送给您什么才能表达我们的谢意,最后我便狠了狠心,决定把我收藏的两瓶陈年美酒赠送跟您,让他们这次过来带过来,我家里人建议让我保密,给您一个惊喜,所以我便答应他们,先不告诉你!”
对于他这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商人来说,随口编个瞎话,简直是易如反掌,而且这段话说的合情合理,毫无破绽,就连伍兹这种老狐狸也不由信以为真,尤其是听到阿卜勒要送他两瓶陈年美酒,他顿时面色大喜,乐得合不拢嘴,笑着说道,“阿卜勒先生,既然您这么热情,那我可不客气了啊!”
“您客气什么啊,这是应该的!”
阿卜勒笑着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对了,伍兹先生,晚上可能要麻烦您帮我多留意留意萨拉娜,我晚上要见下我的助理,有份合同必须要我亲自签一下!”
“放心吧,萨拉娜在这里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伍兹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前段时间,阿卜勒也因为公司的事情外出了一次,所以伍兹并不疑有他。
而阿卜勒也对伍兹十分的信任,像信任自己那般信任,出去都是把自己的女儿托付给伍兹照看,毕竟没有伍兹,他女儿早死了。
给阿卜勒打完电话之后,安妮长出了一口气,接着看了眼远处的林羽等人,背着手,扭动着高挑丰腴却又不失性感的身子,脚步欢快的走到了林羽他们三人的跟前,嫣然的笑道,“何,你说我跟阿卜勒先生的沟通有没有取得进展?!”
“你的脚步和神态已经出卖你了!”
林羽笑着说道,他这段时间以来,还是头一次看到安妮如此开心欢快,知道安妮这通电话肯定打的不错。
“他直接答应跟我们见面了!”
安妮兴冲冲的直言说道。
“见面?!”
林羽听到安妮这话精神猛地一振,大喜道,“太好了!太好了!这样一来,将极大的增加我们这次来米的效率!”
他最理想的计划就是来到米国之后能够跟阿卜勒见上一面,进行面对面的沟通,本来以为凭借阿卜勒对他们的误解,这个设想要想实现,肯定会十分的困难,但是没想到,安妮不过区区一通电话,竟然全部都搞定了!
说着他细细想了想,冲安妮问道,“对了,你有没有问他女儿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他见安妮跟阿卜勒聊的这么好,便认为安妮肯定把萨拉娜的情况问到了。
一旁的百人屠和奎木狼两人也好奇的凑了上来,满脸期待的望向安妮。
“这个……我忘记问了……”
安妮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而且我也没有机会问,他一直在说,我被你这个恶魔给拘禁了!”
“啥?!”
林羽听到安妮这话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满脸懵逼的望着安妮。
安妮便把刚才电话中的对话跟林羽大致讲了讲。
因为阿卜勒刚才在电话中压根没给安妮讲清楚,所以此时安妮自然更不可能给林羽讲清楚,东一句西一句的只听的林羽满脸茫然,最后无奈的摇头苦笑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看来只有见到他之后才能问明白了!不过他这道听途说可真是够夸张的,竟然说我拘禁了你……怎么想的啊……”
“走吧,反正离着约定的时间还早,先找家酒店住下吧”
说着林羽便招呼着众人朝着前面的候车点走去。
安妮对着林羽的背影将了将鼻子,少有的露出一种小女人的可爱模样,张开红艳柔嫩的双唇,用白皙整齐的牙齿朝着林羽的后背轻轻的咬了一口,小声嘟囔道,“你就是拘禁我了,你拘禁了我的心!”
他这话一出,全场顿时一片哗然。
起初没有听清他第一句话的学生刹那间都满脸怒容,纷纷指着他们两个破口大骂。
“放你奶奶的屁!”
“你们才他妈的是小偷,不要脸!”
“就是,你们什么东西都是偷的我们的,连节日也偷,无耻到姥姥家了!”
这两个韩国人的话极大的激发了在场学生的爱国之心和名族自尊心,顿时全场沸腾了起来,甚至离着近的几个学生都要冲过来揍这俩韩国人了。
幸亏保安冲过来的及时,连忙把众人拦住了。
林羽皱着眉头笑了笑,这俩韩国人胆子还真是大啊,在华夏的地盘侮辱华夏中医,也不怕被打死。
“请你们出去!”
几个保安一边拦着学生,一边把两个韩国人往外请。
“怎么,你们心虚了吗?华夏中医?!明明是韩国中医!”
两个韩国人昂着头指着主席台的方向大吼。
“安静!大家都安静!”
海敬义沉着脸怒声喝道,一连喊了好几声,整个大厅里的人才安静了下来。
“大家不要理他们,保安快点把他们请出去!”海敬义接着说道,显然不打算理会这两个闯入者。
“你们华夏中医徒有其表!不过是纸老虎而已!”
那两个男子已经被请到出口处了,但还是张大了嘴冲主席台狂妄的叫嚣着。
“让他们下来!”
这时早已气的面色铁青的药王王绍琴突然冷冷说道。
海敬义微微一怔,劝说道:“王老,这种哗众取宠之辈,我们不用理他们。”
他没想到今天会有人故意跑过来捣乱,不过好在来捣乱的就这俩韩国人,保安还应付的了。
“哗众取宠?!他都指着我们国人的鼻子骂我们的祖宗了,我们难道要当没听见吗?!你就不怕死后愧对祖宗吗?!”王绍琴怒气冲冲的冲海敬义说道,因为太过愤怒,他的话多少有些过激。
他知道知识分子迂腐保守,但是知识分子总不能连一丝一毫的血性都没有吧?
正当年少的一帮学生在自己祖国先辈受到侮辱后都知道痛而还击,虽然方式有些激进,但是这最起码说明他们还怀有强烈的民族自尊心,但是这个堂堂大学的校长,竟然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海敬义被骂的面色一阵红一阵白,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
“王老说的没错,辱我华夏中医,蔑我民族气节,凡我华夏子民,断不能忍!”
这时林羽也沉着脸跟了一句。
王绍琴听到这话不由眼前一亮,有些赞赏的望了林羽一眼。
“是啊,海校长,辱我中医不能忍啊,让他下来把话说清楚!”
“对,让他们当面把话说明白!”
“太无耻了,明明是他们抄袭我们!”
其他一众大家国手也都齐齐点头。
海敬义这才点点头,冲那几个保安说道:“让他们下来!”
几个保安这才散开,给这两个韩国人让开了一条路。
两个韩国人满脸桀骜的推了几个保安的胸口一把,昂着头大摇大摆的从上面走了下来。
“你说我们华夏中医剽窃你们韩医?可有证据?!”王绍琴盯着两个男子冷冷道。
“证据,当然有!你随手翻一本华夏重新编纂的医书,都有我们韩国《东医宝鉴》的内容,你们引以为傲的《素问》、《灵枢》、《伤寒论》、《古今医鉴》等书籍,全部都是从我们大韩民国的《东医宝鉴》里面剽窃过去的!”
领头的韩国男子昂着头自信的说道。
“放你妈的屁!”
军区总院的中医主任纪均率先坐不住了,表现出了一个军人粗犷的一面,啪的一拍桌子,怒声道:“明明是你们《东医宝鉴》抄袭的我们华夏古医术!”
“就是,太无耻了,明明是你们那本书抄袭的我们!”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其他几个中医大家也都跟着怒气冲冲的说道。
这本《东医宝鉴》是朝鲜民族上最有名的药学名著,在1610年初步编纂完成,三年后正式刊行,里面的内容主要包括内经、外形、杂病、汤药、针灸等方面的知识,而这些内容几乎全都是从华夏古医书上摘取编纂而去的。
所以他提起这茬,一众中医大家自然愤怒不已,这分明是在贼喊捉贼嘛!
“我们抄你们?!”领头韩国男子冷笑一声,昂首笑道:“我们堂堂申遗成功的大韩民国巨著《东医宝鉴》,屑于抄袭你们华夏的破书吗?你们也太妄自尊大了吧?!如果我们是抄袭你们的,我们能够申遗成功吗?!”
一众中医大家听到他这话顿时气得无言以对,好多人都面色通红,药王王绍琴则气得手腕直哆嗦。
这个韩国男子说的对,《东医宝鉴》这本书确实已经申遗成功了,而且是世界上第一部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记忆遗产名录的医学著作。
这件事当时在华夏国内引发了巨大的争议,一本九成以上都是抄袭自华夏古医书的竟然能够成功申遗?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而且更无耻的是,韩国还自称这是韩医学的集大成之作,并且想以此确立韩医学是韩国传统医学的正体性!
林羽想起这事也是一肚子窝火,这帮韩医学的人,真的是把无耻发挥到了极致!
“怎么样,你们是不是无话可说了?!”领头的韩国男子仰着头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无比的得意。
“哼,一群小偷,还有什么话可说!”另一个韩国男子眼睛微微一眯,讥讽道。
体院馆的一众学生听到这话也是无比恼怒,一个劲儿的冲两个韩国男子叫骂不要脸。
但是除了“不要脸”三个字,他们再也无法说出其他的反驳之词,毕竟在“申遗成功”这一项面前,任何争辩都是苍白无力的。
不过林羽还是要去争,还是要去维护祖宗的尊严,冲两个男子冷声道:“你们是不是脑子不太好,学过历史吗?我们《皇帝内经素问》成书的时候,你们大韩民国还不知道在那个犄角旮旯里呢!”
“什么旮什么?!”两个韩国男子微微一怔,明显对这两个陌生的词汇不了解,不明白林羽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们俩给你们祖宗丢尽了脸,你们祖宗起码中文十级,否则怎么把我们的医学巨著抄的那么溜呢!”林羽翻了个白眼说道。
“哈哈哈……”
体育馆的众人顿时响起了一片爆笑声,只不过这个笑声里多少透着些许心酸。
“哼,我不跟你争辩,你们华夏不是有句话叫事实胜于雄辩嘛,我们索性就用事实说话吧!”
领头的韩国男子冷笑一声,说道:“你们敢不敢与我现场比试一番!”
一众中医大家互相看了一眼,随后冷笑一声,“比就比,我们还怕你们不成!”
王绍琴昂着头,一脸傲然,眼中颇有些蔑视,要是论吵架,他可能吵不过这两个韩国人,但是要论医术,他有信心能秒这俩韩国人十条街!
就从他们这个年龄来看,医术也绝对高不到哪里去。
“好,一言为定!”
两个韩国男子见一众人都答应了下来,嘴角竟然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似乎他们早就已经胜券在握了一般。
海敬义出于谨慎的态度急忙问道:“先不着急,我想先问问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以什么身份挑战我们的中医名家?”
“我叫崔金国,他叫金宇炫,我们都是韩医学首尔协会的,师从韩国医圣朴尚俞!”
领头的韩国男子昂着头高声满脸倨傲的说道,在他们大韩民国,医圣朴尚俞可是医学界神一般的存在,是他们韩医学毫无争议的顶梁柱。
所以他自然以为师从朴尚俞是件非常光荣,非常值得自豪的事情。
但是体育场的学生并不买账,顿时嘘声一片,还医圣,大言不惭!
“朴尚俞?这个人我倒是听说过!”
纪均皱了皱眉头,冲王绍琴问道:“王老,您也应该听说过吧?”
王绍琴点点头,面色也不由变得凝重了起来,说道:“听说这个人针灸之术已经到了一个极高的境界……”
“不错,他自己吹嘘说是出神入化,我觉得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纪均冷笑了一声,丝毫不以为意。
“虚张声势?那是因为你们这些凡人根本就没有达到我们医圣的水平,自然理解不了!”
崔金国冷笑了一声,说道:“我今天来,就先代表我们韩医学界给你们中医一个教训,让你们知道知道我们韩医针灸的厉害!”
“要不是你们无耻的提前把针灸申遗了,那针灸申遗的,将是我们大韩民国!”
金宇炫怒气冲冲的说道,显然对中医针灸申遗这件事耿耿于怀。
林羽已经彻底的对这俩人无语了,竟然还想把华夏的针灸也抢先申遗,这是多厚的脸皮。
“怎么样,现在我们能跟你们比了吧?!”崔金国冷笑道。
“既然你们是朴尚俞的徒弟,那倒是勉强有资格与我们比上一比!”纪均冷声说道。
“好,我们韩医学便由我崔金国与你们比!你们派谁应战?!”崔金国语气傲然,丝毫没把在场的中医大家放在眼里。
几个中医大家凑在一起低声一讨论,最后一致同意由药王王老跟他比。
药王自己也没有推脱,满怀的信心。
其实林羽也觉得由药王出马的话比较稳妥,毕竟在坐的中医大家中,最厉害的,便数药王了,虽然药王被人称作药王,但是并不代表他只会抓药开方,他的诊脉和针灸技术也都十分的高超,不过相比较这些,他的抓药开方能力最强罢了,而且在中医界已经竖起了一面独树一帜的旗帜。
不过在看到崔金国嘴上志得意满的笑意之后,林羽似乎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他不由疑虑了起来,毕竟这次说到底,可是韩医学和中医学之争啊,事关中医的尊严,由不得他不谨慎。
所以林羽沉吟片刻,冲药王说道:“王前辈,就他们两个医学后生,还不至于让您老出马吧,要不让我来对付他们吧?”
众长老们自然不是不知道宗内所发生的事情,只不过在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就接到了鹤峰的召唤,而全部聚集到了大殿之中。
严刑作为主管刑罚的长老,萧尘在宗内大肆杀人,他自然是责无旁贷,再加上严刑本来就是一个极为顽固的老头,所以,在鹤峰久久不然刑罚堂出动之后,严刑也是直接火了,也不管鹤峰乃是大长老,当年就开口质问道。
面对严刑的冷声质问,鹤峰倒也没有与他计较,这老家伙的性格,鹤峰是很了解的。
面对这一脸怒意的严刑,鹤峰知道,如果自己再不给他一个解释,这老家伙恐怕还真敢动手啊,无奈之下,鹤峰只能如实说道。
“这是圣尊大人的意思,严老头,你若是有什么不满,等圣尊大人来了,你自己问他吧。”
鹤峰这话倒也不假,将众长老召集起来,不去理会萧尘的事情,这的确是天风圣者的意思,至于理由嘛,很简单,就因为不能处罚萧尘。
没办法呀,萧尘现在基本上可以说不是天风圣宗的弟子了,而是古圣宗弟子,那天风圣宗还能怎么处罚萧尘呢?
其实在萧尘刚刚斩杀了叶腾的时候,天风圣者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件事情,随后在询问了鹤峰之后,才知道萧尘这是要报仇了。
这两个多月来,叶腾的所作所为,天风圣者并没有太多关注,开玩笑,这些小事自然入不了天风圣者的眼里。
明白萧尘这是想要报仇,天风圣者也是很快决定,任由萧尘去吧,要怪也只能怪叶腾不开眼,去招惹了萧尘。
在任何一个地方,总有那么一些人是超脱于规矩之外的,规矩无法束缚他们,而萧尘,现在显然就属于这样的一类人。
天风圣者并不打算追究萧尘,当然,萧尘也不能滥杀无辜,在触碰到天风圣者底线的情况下,天风圣者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萧尘和叶腾孰轻孰重,这其实并不难选择。
而萧尘也很聪明,的确没有触及到天风圣者的底线,甚至就连对铁剑门一系的弟子,萧尘都没有选择斩尽杀绝,只是将有威胁的人诛杀,至于其他人,就算他们怀恨在心,日后也没有能力去爆发自己亦或者自己身边的人了。
可以说萧尘和天风圣者就是心照不宣,萧尘知道天风圣者不会怪罪自己,也知道轻重。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直到萧尘将铁剑门一系修为超过问道境的弟子全部斩杀之后,天风圣宗的长老们才现身,由鹤峰率领。
一连屠杀了数百人,伴随着众位长老的出现,众多天风圣宗弟子也是纷纷行礼,随后一个个紧张的等待着长老们说话。
很显然,众长老现身,这下是准备审判萧尘了,胆敢诛杀这么多同门弟子,萧尘这些肯定死定了吧,不少弟子这般想着。
而也就是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萧尘面色平静的来到何风等长老身前,面对萧尘,严刑满脸怒火的喝道。
“萧尘,你简直无法无天,老夫真是恨不得亲手废了你。”
严刑显然对萧尘的所作所为愤怒无比,不过听他的话,显然,天风圣者也已经是做出了决定,而这个决定,让严刑很无奈,因为他注定是无法制裁萧尘了。
没有理会严刑,之前和他打过一些交道,知道这老头就是一个老顽固,和他说再多也没用,直接将目光看向鹤峰,萧尘等待着鹤峰说话。
在动手之前萧尘就已经料想到结果了,这绝对不是萧尘冲动所为,毕竟为了一个叶腾,萧尘可还没有傻到要去和他同归于尽呢。
正因为有着不惧天风圣宗规定的底气,萧尘才敢这么做。
面对萧尘的注视,再看他一脸的平静,鹤峰心中无奈苦笑,这小子绝对是一开始就有恃无恐的,他是料定了天风圣者不会拿他如何。
不得不说,这小子很聪明,也很懂得拿捏自己的分寸,至少在天风圣者得知了结果后,非但没偶遇丝毫生气,相反还一脸满意的笑道。
“萧尘,这小家伙,不错不错,懂进退知分寸,鹤峰,去吧,将事情处理好。”
这是天风圣者对鹤峰说的话,很显然,对于萧尘的一系列举动,天风圣者非但没有发怒,相反还很开心,这要是被其他人知道,恐怕众人都要以为这天风圣者是不是疯了。
萧尘如此明目张胆的在宗门内斩杀同门,天风圣者居然还开口表扬他。
一想到天风圣者对萧尘的处理结果,鹤峰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天风圣者仅仅只是将萧尘逐出宗门。
简直是开玩笑,都已经够死几次的重罪了,可天风圣者仅仅只是将萧尘逐出宗门,而且,鹤峰可是很清楚,逐出天风圣宗对萧尘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因为萧尘现在本来也就不能再算是天风圣宗的弟子了,因为萧尘很快就要拜入古圣宗。
轻叹了一口气,鹤峰随即将天风圣者的处罚结果高声宣布了出来。
“咳,萧尘斩杀同门弟子,念其情有可原,遂逐出天风圣宗,以作惩戒。”
轻咳一声,鹤峰的话音响彻天风圣宗每一个角落,听闻这话,众多弟子再度一愣,更有甚者还轻声开口道,“逐出天风圣宗?这就完了?”
一开始众弟子都以为鹤峰的话还没有说完,不过瞪了半响也没有再等待鹤峰开口,如此看来,对于萧尘的处罚的确只是逐出天风圣宗了。
问题这怎么可能啊?杀害同门,这已经是死罪了,更不用说,萧尘可是整整斩杀了数百人,这样的罪名,若是按照宗规来执行,萧尘恐怕都已经够死一百次了。
仅仅只是一句逐出宗门就将事情给盖过了,确定这他娘的是惩罚?再怎么看这都是天风圣者在包庇萧尘吧。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天风圣者对萧尘的惩罚居然会如此的轻,甚至可以说完全就是不痛不痒,面对众弟子的疑惑,鹤峰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看向萧尘小声笑骂道。
“你这小子,真是不知道给人省心,好了,今日好好和众人道别一下,明日一早我来接你,到时候你便随狂离圣者前往古圣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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