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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jrs直播

墨沉域轻笑,黑绸下的目光停留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我倒是也很想送给奶奶这个礼物,但这种子刚种了没到一个月,就算想发芽也没到时间。”

苏小柠的脸“腾”地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只能先送些庸俗的东西给奶奶了。”

看她红彤彤的脸,男人满意地笑了笑,“推我去吃饭,吃完饭一起研究礼物,嗯?”

苏小柠点头,“嗯!”

墨沉域没有食言。

晚饭后,他真的带着苏小柠去商场买礼物了。

在去超市的路上,苏小柠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

墨沉域什么都看不见,去逛超市,也只能是听听声音,随便摸摸而已。

而且今天又是周末,万一超市里的人多的话,他的耳朵再灵敏,也不太好用啊……

可等到了商场的时候,她才发现,商场里……居然没人?

本该人流攒动的商场今天居然安静地只能听到商家播放的音乐声。

除了工作人员之外,她和墨沉域居然是唯二的两个逛商场的顾客。

这……

“这间商场姓墨。”

大概是猜出了她脑袋中的想法,男人淡声道。

苏小柠恍然大悟。

“可,周末正是商场盈利的时候,就这样关了,会赔钱的吧?”

墨沉域淡笑一声,“这里虽然姓墨,但现在这个商场是归在墨玟翰的名下的。”

“赔也是赔墨玟翰的钱。”

苏小柠抿唇,“那就赔死他!”

她坚定的语气,让墨沉域笑了笑,“这么讨厌他?”

“当然了!”

现在提起墨玟翰这个名字,苏小柠还觉得恶心呢!

“其实他本质不坏。”

男人叹息了一声,“既然想让他赔死,就多拿点值钱的东西。”

“我们到这里,是不需要付钱的。”

苏小柠点头,“嗯!”

可到底什么值钱呢?

苏小柠也不知道。

她推着墨沉域在商场里面逛了许久,给奶奶买了智能洗脚盆,买了按摩仪,给叔叔婶婶每个人买了手机,还买了很多保健品。

最后,她在教科书区,给叔叔家的大白和二白这对双胞胎,买了……两套全套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看到她给两个弟弟带的礼物,墨沉域终于忍不住地笑出了声,“他们会恨你的。”

苏小柠认真地将习题册包装好,“为什么要恨我,他们马上就要高三了,正需要这个呢!”

墨沉域淡笑,“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喜欢读书。”

“可是,读书是他们走出山村的唯一出路啊。”

苏小柠认真起来,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山村里的孩子不比城里的,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过上好日子的。”

看着她黑亮的眸,墨沉域的心里微微地一疼,“那你呢?你当初有多努力?”

苏小柠笑笑,“我脑子聪明啊,我每天只学习十二个小时就够了!”

他招手让她过来。

她乖乖地过来。

男人将她拉进怀里,“每天学习十二个小时……不累么?”

“不累!”

少女摇了摇头,笑眯眯地在他的脸上啄了一口,“反正我也没有别的本事,如果好好学习能让叔叔婶婶过上好日子的话,就算学习十八个小时,我也愿意呀!”

墨沉域抱着她的手臂,渐渐地收紧,“你其实只要自己过得好就行了。”

苏小柠摇头,“这样太自私了呀。”

“叔叔婶婶还有奶奶,他们一起把我养大,我要照顾他们,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虽然我现在没什么本事,但是等我以后成了好医生了,我就可以养他们了!”

墨沉域看着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淡淡地叹息了一声。

如果不是苏小柠,大概他这种出生在终点的人,永远不会懂,那些出生在起点的人,生活地有多么努力。

她是他从未见过的那种人。

努力向上,热爱生活,热爱整个世界。

而他过去的十三年里,除了孤独寂寥,就只有恨。

他恨墨家对他的不重视,恨自己不能手刃仇人,恨这个世界让他的亲人一个一个地离开。

以前,他总觉得,电视里小说里那种热爱生活的人,都是杜撰出来的。

这个世界那么冷漠,只有傻子才会真心实意地对待别人。

直到,他遇到了苏小柠这个傻子。

他叹息了一声,揉了揉苏小柠的脑袋,“笨蛋。”

——————

因为太兴奋了,所以苏小柠整晚都没睡好,第二天也是早早地就起床了。

“太太今天这么早。”

“嗯,今天要回老家了,太高兴了!”

苏小柠系上围裙进了厨房帮忙。

忽地,她皱眉看了一眼厨房里正在忙着的女佣,“咦,早饭不应该是李嫂来做么?”

为什么今天换人了?

李嫂不舒服?

那做饭的女佣笑了笑,“李嫂现在飞黄腾达了!”

“昨天先生的好朋友顾先生过来做客,点名要让李嫂去为他服务。”

女佣一脸的羡慕,“听管家说的意思,是这顾先生看上李嫂了!”

“没想到李嫂都四十多了,婚都离过两次了,还会被顾先生这样的青年才俊看上,我老人家只能羡慕咯!”

苏小柠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一边将米粥放到锅里煮,一边皱眉,“我还不知道,我老公还有四十多岁的朋友呢。”

她以为墨沉域的朋友,起码都是秦朝暮那种同龄的。

没想到还有忘年交呢。

那女佣摇了摇头,“太太,您是没见到顾先生啊。”

“顾先生才二十多岁,和先生差不多大,长得也帅气,事业有成!”

“不知道为什么会看上李嫂……”

苏小柠也有些震惊。

但也只是震惊了一会儿而已。

“李嫂温柔贤惠,有年轻人喜欢也是正常啦!”

她笑眯眯地继续煮粥。

不过,想到以后见不到李嫂了,她还有些不习惯呢!

与此同时,顾家别墅。

李嫂战战兢兢地站在顾森之面前,“顾先生,我家先生说让我以后跟着您。”

顾森之看着面前特地化了妆的李嫂,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怎么是你?”

李嫂一脸无辜,“您要的,不是墨宅里面最年轻的女佣嘛?”

“就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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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就是陈庭芳?”

没有意识到薄沐沐的不对劲,许思宏靠在二楼的栏杆处,打着哈欠看着楼下那个穿着紫色旗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长得还不错呢。”

苏小柠笑着打趣,“那今晚你是打算亲自去和她幽会见面?”

许思宏连忙摇了摇头。

“开玩笑,我才二十多岁。”

“再过三十年,我可能会喜欢她这种。”

“但是问题又来了,再过三十年,她都老成什么样了?”

苏小柠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过头的一瞬,她看到了薄沐沐紧握着栏杆的双手。

女人的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

薄沐沐的反应……有点太激烈了。

按理说,她今天应该是兴奋,而不是紧张。

毕竟她们准备了一周,她一直都是兴奋的状态。

为什么距离婚礼正式开始只有两个小时了,她却忽然紧张了?

“还是紧张?”

苏小柠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

薄沐沐有些心虚。

“带沐沐去三楼。”

此时,苏小柠的手机里面传过来一条来自于墨沉域的消息。

苏小柠皱眉,“做什么?”

墨沉域半个小时前去机场接澹台北城和大小苏,现在肯定还在路上。

他人都不在,要她带薄沐沐去三楼做什么?

“有人要见她。”

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又发了一条,“我通知了她的家人过来。”

苏小柠震惊地瞪大了眸子。

薄沐沐的……家人?

之前写请柬的时候,她问过薄沐沐她家人要不要来,她说她和她的家人不怎么亲,说家里人不会在乎她。

她这么说了,苏小柠就没有再多问。

谁知她家的墨沉域居然直接通知了她的家人?

放下手机,苏小柠看了一眼仍旧脸色苍白的薄沐沐,“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薄沐沐点头,提起裙摆跟在苏小柠身后。

她甚至紧张到忘记问苏小柠要去做什么了。

直到苏小柠带着她,推开了三楼的会客厅的门。

会客厅里面,满满当当的坐着她的爸爸妈妈,叔叔婶婶,爷爷奶奶,还有三位哥哥。

薄沐沐当即转身就想跑。

“沐沐!”

门里面响起中年男人浑厚的声音,“今天你结婚,你跑能跑到哪里去?”

“还是说这个婚,你不结了!?”

薄沐沐的脚步停下了。

她脸色苍白地回眸看着这一大家子的人,“我……”

少女深呼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你们不要白费力气了,我已经和林哲轩领了结婚证了,就算婚礼办不成,我依然是他的妻子。”

“我这辈子,都要在他身边照顾他,不管他能不能醒过来。”

少女的声音微微发颤,“如果你们觉得我这样太丢人了,你们可以当做薄家没有我这个女儿……”

“傻丫头。”

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站起身来走过来,抬手抹掉薄沐沐眼角的泪滴,“今天你结婚,哭什么啊?”

“妈妈的女儿这辈子只能结一次婚,哭了待会儿拍照不好看,等你老公醒了,也会笑话你的。”

薄沐沐怔怔地抬起头睁开眼睛,“妈妈,你……”

“你不怪我?”

“你都认定他了,我怪你有用么?”

薄妈妈抬手握住薄沐沐的手,“但是你这次结婚都不通知家里,你三个哥哥和爸爸真的很生气。”

“墨先生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们劝过来参加你的婚礼的。”

薄沐沐一怔,“墨先生……”

她下意识地转头看了苏小柠一眼,眼里全是感激,“小柠姐,谢谢你!”

苏小柠受宠若惊。

其实这件事,她也是刚刚才知道。

于是她轻咳了一声,尴尬地笑了笑,“不用谢……”

“你叫她什么?”

薄妈妈轻声问道。

“叫小柠姐啊……”

中年女人连忙抬起头,目光在苏小柠身上转了好几圈。

“还真是像……”

女人微笑着看了苏小柠一眼,又看了一眼薄沐沐,“以后还是不要喊她小柠姐了。”

“应该叫,表姐。”

薄妈妈这番话,让苏小柠和薄沐沐两个人都是一怔。

穿着婚纱的薄沐沐茫然起来的样子格外地呆,也格外地可爱,“妈妈,什么意思啊……”

“小柠的母亲,是我的妹妹。”

薄妈妈淡淡地笑着握住苏小柠的手,“我叫宁馨。”

“你妈妈宁染,是我妹妹。”

“她从小和家里人走散了,我找了她很多年。”

“直到前几天墨先生找到我,我才知道了她的故事,才知道她改了名字叫林宁。”

说着,宁馨叹了口气,“宁染,林宁。”

“怪不得我这么多年都找不到。”

苏小柠震惊地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不过,仔细看这位薄太太的眉眼,倒是和妈妈很像……

原来薄沐沐是自己的表妹……

原来薄太太是自己的姨妈……

“傻孩子。”

宁馨吸了吸鼻子,显然情绪也有些激动,“染染过世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以后我会和妈妈一样照顾你的。”

“不要因为你爸爸那边有个对你不好的姐姐,就觉得自己和亲人的关系都很生疏。”

说着,宁馨拉住苏小柠的手,挨个地介绍。

“这位是你姨父。”

“这位,是你大表哥,性子比较冷,人也比较怪,咱们可以忽略他。”

“这位,是你的二表哥,他什么都好,就是人比较花心,我为他可是操碎了心……”

“这位是你的三表哥,比较爱玩,性格也不好,离他远点。”

“还有你身后的,这个今天的新娘子,是你的表妹,傻乎乎地。”

“为了林哲轩离家出走五年了,现在终于修成正果了,还不通知家里人。”

说完,宁馨还淡淡地叹了口气,“小没良心的。”

“你哥还从美国那边找了几个医学专家过来给你老公看病呢,你一看我们就以为我们是来捣乱的,该打!”

薄沐沐红着眼睛靠到宁馨的肩膀上。

宁馨拉着苏小柠的手,“小柠,你找了个好老公。”

“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知道这丫头在这边已经要结婚了,更不会知道,你居然阴差阳错地,和这丫头成了朋友。”

“你别误会,我妈这人比较奇怪,她不信医术……所以我只能先把她支走。”

李千影颇有些无奈的说道。

“不信医术?那信什么?生了病,不医治怎么可能会好呢?”林羽禁不住笑道。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只信那些画符念咒之类的玄妙东西。”李千影眨着眼想了想说道。

“玄学?”林羽惊讶道,“你妈信玄学?”

“嗯……可以这么说吧,反正就是那些佛啊道啊之类的。”李千影应了声,领着林羽进了父亲的书房,叹了口气,“其实她以前也不这样的,只是见那么多医生也医治不好我哥哥,所以才信了这些东西……”

林羽也禁不住叹了口气,是啊,有时候人力战胜不了的东西,人便自然而然的把希望寄托给鬼神,也算是另一种心理慰藉吧。

“喝杯水吧。”李千影给林羽接了一杯水。

林羽接过来,在李振北的书房里看了看,见书房装修也十分古朴,带有强烈的中式风格,书桌后面有个大书架,放着数十本书,旁边的墙上挂着一幅无水靠山图,千峰竞秀、云海浩瀚,大气壮阔!

“这位想必就是何医生了吧?”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接着就见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您应该是李伯父吧?”

林羽也急忙恭敬的打了声招呼,装作不经意的打量了中年男子一眼,见他年纪跟万家的万维宸差不多,但是面相上比万维宸亲和多了,虽然眼中同样闪着精明的光芒,但是却不锐利。

“不错,我是李振北。”李振北笑呵呵的拍了拍林羽的肩膀,让他快坐。

林羽坐下后好奇道:“李伯父,您知道我这次来是给令公子看病的吗?”

“当然知道。”李振北点点头。

“那您知道,是李小姐花了……十亿买的我这次的医治资格吗?”林羽盯着李振北笑道。

“这个我也知道,千影跟我说过。”李振北再次点点头,有些纳闷道:“当天交流会结束后,她就告诉我了,何先生,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只是好奇,您为什么不生气?”林羽摇摇头,苦笑道。

“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啊?难道我们李家子孙的命,连十个亿都不值吗?那这上千亿的身家,我还怎么交给他们?”李振北哈哈的笑了笑,转头望向李千影,欣慰道:“再说,这个丫头这么懂事,我应该高兴才是。”

“李伯父,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她花十亿买一个这么年轻的中医医生的医治资格,您不觉得有点太不靠谱了吗?”林羽索性直接把话说透亮了一些,一直以来,大家一听说他是中医,都会质疑他太年轻,唯独李振北见到他没有任何质疑,他反倒有些不适应。

“何先生,你这么说,就太看轻我李振北了。”

李振北笑呵呵的说道:“俗话说,人不可貌相,你的医术又不在年龄、相貌上,我若以年岁来揣度你的医术,岂不是太过愚昧肤浅了?!”

他早就听女儿讲过林羽在飞机上救治那个老太太的事情,所以他对林羽的医术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既然女儿如此推崇他,那他自然也愿意相信林羽。

毕竟中外的名医圣手他都请过,都一筹莫展,让林羽来试试也无妨。

林羽听到他这话不由肃然起敬,内心对李振北的印象也有了个具体的认识,看来相比较心胸狭窄、唯利是图的万家,李振北要大气洒脱的多。

或许他的心胸,正如墙上的这副无水靠山图,磅礴壮阔!

“李伯父,李大哥是出车祸昏迷的是吧?”林羽好奇的问起了李千珝的事情。

“不错……头部受损,万幸保住了性命……”一提起这件事,过去痛苦的回忆顿时奔涌来袭,李振北神情凄然,仿佛刹那间老了好几岁。

“事故原因查明白了吗?是意外呢,还是人为的?”林羽好奇道。

李振北喉头动了动,有些艰难道:“撞我儿子的是一个酒驾的司机,出事后没跑,还主动报了警,而且以前没有过任何案底,所以警方排除是故意人为,定性为了意外!”

李振北说到这里顿了顿,眼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凶光,沉声道:“但是我知道这不是意外,因为我见过那小子,他神情太过镇定,而且每一句话都跟提前预备好了一般,应对如流!”

说着他用力的锤了椅子扶手一把,情绪似乎有些激动,双眼赤红,狞声道:“万家?楚家?张家?我不管是谁,我都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付出代价!”

“爸!”李千影面色一变,赶紧走到李振北跟前,替他顺了顺胸口,轻声道:“您别太激动了,说不定何医生能将我哥哥救醒。”

林羽也没想到自己一提到这件事李振北会如此激动,心里颇有些歉意,急忙道:“对,李伯父,我一定尽力而为。”

平复了片刻,李振北的情绪才慢慢缓和了下来。

“老爷,小姐,夫人已经被杜夫人接去听经去了。”

这时保姆走到屋门口地上回报了一句。

“何医生,不好意思,怠慢你了,没办法,我这位爱人啊,就喜欢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要是她在的话,肯定不能让你医治,坚信只有念经才能救醒我儿子,你说她这不是糊涂嘛。”李振北颇有些无奈的摇头笑了笑,对于他爱人这一点,他也无计可施。

“没关系,念经好,念经心静。”林羽笑道。

随后李振北和李千影带着他去了李千珝的房间。

李千珝的房间很大,屋子里收拾的很整洁,李千珝闭着眼躺在一张大床上,宛如睡着了一般。

他头上的头发全部被剃光了,自头顶到右眼眼角还残留着一条狰狞的伤疤。

一个身着蓝色护理服的男子此时在屋内收拾着李千珝刚换下来的衣服,看到李千影和李振北赶紧打了个招呼。

“何医生有几句话要问你,你一定要如实相告!”李振北嘱咐道。

“是,是。”男护理急忙连连点头。

“其实我也没有太多要问的,就是想知道当时检查的时候,李大哥昏迷的原因,诊断的是中枢神经受损所致还是脑出血或者脑缺氧所致?”林羽询问道。

“医生说是脑中有血块压迫所致。”护理急忙回答道,“但是吃了一些疏通血管的药物,也没有明显的作用。”

林羽点点头,不由松了口气,只要不是中枢神经受损,那就好办。

他走到李千珝身边坐下,伸手在他脉搏上试了试,接着起身翻了翻他的眼皮和舌头,坦然道:“理论上这种情况我可以医治,但是我也不敢保证能百分之百医好,因为能否醒来,也一定程度上取决他自己的意志力。”

“您……您能医治?!”李振北闻言身子猛然一震,惊喜道:“没关系,何医生,您尽管治,就算医不醒他,我们李家也对你感激不尽!”

李千影听到林羽这话也瞬间激动地握住了手,望向林羽的眼神中满是倾慕之情,似乎这世上没有什么能难的住林羽。

其实她忘记了,这世上唯一能难住林羽的,就是她的命,昙花命。

林羽取出龙凤银针,先是在李千珝手腕中的双侧内关穴上刺了两针,直刺0.6寸,采用捻转提插的泻法缓缓将自己体内的灵气渡如李千珝的体内,随后他提针在李千珝鼻下的人中穴上刺了一针,向鼻中隔方向斜刺0.5寸,用重雀啄手法刺压。

过了几分钟,只见李千珝的双眼中竟然缓缓的流出了泪水,林羽这才停住。

紧接着他在李千珝腋下极泉穴下面一寸处再次扎了一针,直刺1.2寸,用提插泻法刺压。

随后便出现了神奇的一幕,李千珝的手臂竟然很明显的抖动了一下!

李振北和李千影看到这一幕顿时满色大喜,心头激动不已,这简简单单的几针下去,李千珝竟然就有了反应!

“醒脑开窍针法?!”护理医师看到这一幕也不不由惊讶的张了张嘴。

“你懂针灸?”林羽颇有些意外的冲他笑了笑。

“以前学过一些中医。”护理医师笑着挠了挠头,“我师父说这针法极难,每一针的手法、深浅都不能出一丝一毫的差错,否则不禁起不到治疗的作用,反而有可能会加重病人的病情,何医生如此年轻竟然将这套阵法施展的如此娴熟,实在是令人叹服!”

他的语气说的很恳切,没有丝毫恭维的意思,显然是由心而发。

李振北和李千影听到这话不由相视一笑,更加庆幸请来了林羽。

这位护理医师可是他们花大价钱请来的,既然他都如此肯定,那看来林羽的医术绝对没得挑。

“老爷,老爷,不好了,夫人回来了!”

这时保姆突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语气慌乱无比。

“夫人回来了?!她怎么突然回来了呢?”李振北和李千影两人顿时面色大惊。

“我也不知道啊。”保姆欲哭无泪道。

“伯父,快找人拦住伯母,我这针不能断!”林羽眉头也是一皱,急忙冲李振北说道。

他给李千珝扎的这几针初见成效,要是被打断了,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快,千影,快去拦住你妈!”李振北慌忙冲李千影说道。

“拦住我?为什么要拦住我?!”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随后便见一个五十多岁,身着橘红色长裙,手中搓着一串念珠的中年妇女快步走了进来。

沙摩褐眼中闪烁着浓浓的战意,和人族圣子一战,一直都是他们四兄弟的心愿,毕竟在魔族年轻一辈中,他们四兄弟已经是最顶尖的人物了,能与他们相提并论的魔族,屈指可数。

作为最强的魔族年轻一辈,沙摩褐自然也想要看看,那些被誉为人族最强年轻一辈的圣子们,究竟有多强,和他们这些魔子,有多少差距。

听闻沙摩褐这话,萧尘一甩墨龙剑之上的鲜血,随后淡声回道,“看来要让你失望了,我并不是人族的圣子。”

对于什么圣子不圣子的,萧尘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反正也就只是一个虚名,没有其他实质性的作用。

虽然现如今古圣宗之内,都已经认为萧尘拥有了圣子级别的实力,甚至很多古圣宗弟子私下里都开始称呼萧尘为古圣宗第五圣子,不过对此,萧尘却从未承认过。

见萧尘不承认自己的是人族圣子,沙摩褐也没有生气,只是淡淡一笑道,“人族就是虚伪,不过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人类,来战吧。”

萧尘不承认自己是人族圣子,对此,沙摩褐并不在意,他看重的是萧尘的实力,正因为萧尘的实力,沙摩褐才迫切的想要和萧尘一战,至于他在人族之中是什么身份,沙摩褐其实并不关心。

话音落下,沙摩褐率先发动了进攻,一步跨出,身形直接化作一道残影,转瞬之间便是出现在萧尘面前,随即猛的一拳轰出,拳头之上闪烁着一道黑色光芒。

魔族不会武技,他们的一切进攻手段,都可以说是最为普通的攻击,就好像沙摩褐此时,简单的一步跨出,速度极快,可这并不是武技。

面对沙摩褐的攻击,萧尘也没有坐以待毙,一剑斩出,惊雷九剑直接施展,剑芒狠狠和沙摩褐的拳头碰撞在一起。

拳头和剑芒狠狠相撞,恐怖的余波四散开来,瞬间便是将两人周围正在大战的人族魔族全部震飞了出去,一时间,两人周围方圆五百米之内,再无一人。

原本还在激战之中的双方,突然间便是被强行震飞开来,这时候,大家才返现萧尘已经是和沙摩褐大战在了一起。

目光皆是不由自主的锁定在两人身上,魔族一方开口说道,“沙摩褐魔子…………..”

对于沙摩褐,魔族自然十分恭敬和尊重,但同样的,人族这边看到萧尘,脸上也同样是露出了一抹希望之色。

如同魔族对沙摩褐的崇敬一样,人族武者对萧尘同样有着发自内心的崇敬。

“萧尘圣子…………..”有古圣宗的弟子,这时候已经是不言自主的开口叫道,并且他们的称呼,已经是将萧尘彻底当做了古圣宗圣子。

圣子和魔子终于是对上了,随后,萧尘和沙摩褐周围,再无人敢接近,当然,就算是想,他们也难以靠近两人战斗的地方,毕竟两人的战斗余波实在是太过恐怖,恐怕最少也得要道皇境修为才能够承受吧。

将空间彻底让给了两人,与此同时,萧尘和沙摩褐也是大打出手,时间,天空之上,人影交错,不断的有音爆之声,以及四散的余波传来。

中天驻地总共四处战场,此时,萧尘已经和沙摩褐对上了,而另外的三处战场,情况也大同小异。

兵对兵将对将,双方圣者对圣者,半圣对半圣,圣子对魔子。

西面战场,这里的战斗同样是难舍难分,而青帝也同样是和一名魔子对上了。

和青帝对上的这名魔子名叫沙摩岭,是沙摩褐的二哥,两人傲立天际,青帝依旧是一脸当然,那与生俱来的霸道气息更是不自觉的弥散开来。

感觉着青帝的霸道,沙摩岭战意盎然的说道,“人族圣子,哈哈,终于有机会和人族圣子战上一场了,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不会让你失望的,因为今天你要死在这里。”闻言,青帝淡淡的说道。

话落,也不待沙摩岭回话,青帝直接选择了成熟后,随即两人便是爆发了激战。

和青帝,萧尘一样,另外两处战场的尘凌,陈煜也同样是和剩下的沙摩雄,沙摩呈对上了。

尘凌激战沙摩呈,陈煜则是激战沙摩雄。

作为四兄弟之中的老大,和陈煜对战的沙摩雄实力最强,不过此时面对陈煜,沙摩雄却是完全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一番激战下来,沙摩雄心中的战意越发高涨,同时,也清楚的认识到,人族的圣子的确不是徒有虚名,相比起他们魔族魔子来说,的确是不遑多让的。

在陈煜所在的这处战场,那些古圣宗的弟子,执事其实心中都是有些惊讶,因为这还是第一次,他们看到了认真出手的陈煜。

以前的陈煜,面对战斗的时候,都是能躲就躲,实在躲不掉了,也是能拖则拖,反正就是不想去拼命,以他的话来说,凭什么命啊,大家和和气气的不是更好?

一贯的懒散,不过这一次,陈煜却没有再逃避了,因为没办法啊,对手是魔族,陈煜没有逃避的理由了。

而也正因为陈煜难得的认真,众人也终于见识到了,这位被称为古圣宗第一圣子的真正的实力,直到这一刻,众人才明白,陈煜能够稳坐古圣宗第一圣子,那的确不是徒有虚名的。

“唉,你说你们魔族没事来天河大陆做什么,这一次可真是没法糊弄过关了。”

成功挡住沙摩雄的一拳,陈煜故作无奈的叹息道,话落,也不待沙摩雄回话,陈煜身上猛的爆发出一股恐怖的灵力波动,而看这股灵力波动,俨然已经是达到了道皇境小成。

第一次真正爆发出一身的威势,那等恐怖的威压,就算半圣也不得不退避三舍,而这,就是古圣宗第一圣子的真正实力。

“哈哈,有意思,人族圣子,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来吧。”面对陈煜这恐怖的威压,沙摩雄非但没有胆怯,相反还放声大笑道,笑声落下,沙摩雄更是不退反进,主动向着陈煜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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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青年。。。。毫无疑问,能不能保住清净宗两说,但保住自家性命,王乐还是很有把握的。
  “那些合体境也不过如是,等小爷进入化神中期,或许就有把握跨境击杀那些合体境大修士了。”
  王乐默默地在心中想道。
  不过想要在短时间内就进入化神中期,显然是不可能的。
  这才晋升化神初期没多久,无疑还要消化沉淀一段时间才能冲击化神中期。
  修炼的速度自然重要,但夯实武道根基,无疑更加重要。
  当等待时机的王乐思绪纷飞时,清净宗主峰内外局势也彻底陷入到胶着状态。
  葬云谷这一方使尽浑身解数,想要攻破主峰这道坚韧无比的防御大阵,可以说非常辛苦。
  作为防守一方的清净宗相对轻松一些,毕竟有防御大阵帮他们挡住了对手的恐怖攻击。
  但这只是外在表面的轻松,清净宗上下弟子门人在葬云谷发起进攻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是提心吊胆,神经紧绷,从来就没有放松过。
  因为大家都很清楚的知道,一旦主峰的防御大阵被攻破,那就是他们跟葬云谷进行最终决战,生死搏命的时刻!
  可以说,双方都是磨刀霍霍。
  但清净宗这一方无疑是哀兵,对未来的局势发展充满了绝望。
  葬云谷这一方当然是有必胜的信心。
  只是护住主峰的这道防御大阵实在太让人蛋疼了。
  五位合体境大修士联手,竟然都没有将其破开。
  当然了,这主要还是得益于清净宗的冲寿子等三位合体境大修士,牵扯住葬云谷部分合体境强者的大部分攻击。
  否则的话,清净宗主峰早已是短兵相接,血流成河了。
  “难道这次葬云谷真的没有派出炼虚老怪督阵?”
  韩长老见胶着局势持续了好一会都没动静,忍不住轻声嘀咕道。
  这一刻,不单单是韩长老起疑,旁边的王大少同样是一脸问号。
  更不用说正在主峰对抗葬云谷一众合体境大修士,压力无比巨大的冲寿子等少数几个知情人了。
  冲寿子更是时不时的瞟向道场外围的虚空,恨不得葬云谷的炼虚老怪赶紧跳出来。
  再不出来帮助座下门人弟子破开主峰防御大阵,冲寿子觉得自己都快撑不住了。
  在这种生死存亡之战里面,冲寿子当然想要一网打尽,将护山大阵的价值全部发挥出来。
  如果没有一网打尽,尤其还是遗漏掉这种炼虚老怪,那更是后患无穷,变数多多。
  毕竟护山大阵一旦全面开启后,那就是见光死。
  如果炼虚老怪没有被引进护山大阵,而隐身道场边缘暗处看到自家门人被屠杀。
  到时候自然会看出清净宗护山大阵的厉害,那么想将对方再诓骗进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成功的几率直接为零。
  随着时间的流逝,局势依然没有任何的改变。
  即便身在地底深处,王乐都能感受到气氛的凝固,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一刻,双方都在往死里拼,谁的那口气先松了,那就谁输了。
  很显然,冲寿子等人打死都要憋着。
  因为他们松了,那是要亡宗灭种的。
  而葬云谷先松一口气,虽然输了,但不过是暂时受挫,还可以卷土重来。
  但以唐刘为首的几位合体境大修士显然没这么想。
  这么多下属都在盯着他们看呢!
  所以唐刘等人一门心思要一鼓作将清净宗拿下。
  这样的话,等回到葬云谷,拿到好处的无疑会更多,也不会被谷内其他派系说闲话。
  正当冲寿子等人包括王乐在内,都开始怀疑自己的推测判断,葬云谷可能真没有派出炼虚老怪的时候,突然就见道场外的天边尽头一道七彩霞光闪过。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见这道七彩霞光已经穿透虚空,直接来到清净宗主峰上空现出一位身穿白袍青年。
  这一刻,大阵内外的攻守猛地就停滞了下来。
  仿佛时间都在白袍青年出现的那一瞬间停止了流动。
  此时清净宗和葬云谷两方人马,都能清晰感受到白袍青年身上散发出来的晦涩威压。
  虽然轻描淡写,但没一个人敢轻举妄动。
  因为在这轻描淡写中,所有人都仿佛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架了一把刀,随时都有可能人头不保!
  还没等外面主峰上的修士们反应过来,就看到地底深处的韩长老猛然对着王乐大吼道:“赶紧施展一气化三清,按照之前交待的计划步骤行事!”
  一直神经紧绷的王乐脸色沉着地点了点头,跟着就心中一动,毫不犹豫地施展刚学会没多久的一气化三清这门大神通。
  分神一出的霎那间,毫不犹豫的腾空而起,径直冲向八角台上空穹顶正中位置。
  只见那里安放着一个阴阳八卦鱼。
  当分神与阴阳八卦鱼撞到的瞬间,就彻底融为一体。
  王乐对于这一幕并没有感到意外。
  早在之前观战的过程中,韩长老已经将如何全面开启护山大阵的步骤都一一告知。
  而穹顶处的那个阴阳八卦鱼,正是全面开启大阵的锁。
  王乐施展一气化三清形成的分神,正是这道锁的钥匙!
  当地底深处王乐的分神与阴阳八卦鱼融为一体时,清净宗主峰的修士们突然感到天空一暗。
  先前黯然失色的那轮大日早就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还没等清净宗和葬云谷的人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见周围虚空竟然在无声无息间出现一道道空间裂缝!
  “轰轰轰……!”
  突然间,地底传来阵阵沉闷无比,又令人心慌的轰鸣声。
  随即就见清净宗道场开始有白雾出现,而且以惊人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多。
  转眼间,葬云谷的人就看到眼前的防御大阵被白雾淹没。
  有葬云谷的合体境大修士看到这一幕,立马施法吹开遮掩防御大阵的白雾!
  但等白雾散掉的时,不说防御大阵不见了,就连整个主峰,连带着清净宗上下,都已经凭空消失不见。
  这一刻,葬云谷上到合体境大修士,下到普通弟子目睹如此诡异的一幕,情不自禁地就有些慌了,内心深处不约而同地生出一股非常不妙的糟糕感觉!

白渠咬牙,疼痛让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开始扭曲,“这位先生,我知道我之前有些话冒犯了您,但您也不至于这么记仇吧?”

“我就是很记仇啊。”

墨沉域淡笑一声,端起红酒抿了一口,“听说你惦记过我女人,很多次。”

白渠一怔,“你女人?”

“苏小柠。”

白渠整个人像是被电击了一般地动弹不得。

苏小柠长得干瘪又瘦小,还是村里出来的小村姑,怎么会认识这样有身份的人物?

还成了这样的人物的女人……

下意识地,白渠打量着那个眼睛上系着绸带的男人,“您……”

“按照辈分来说,也许我应该喊你一声表哥。”

墨沉域唇畔扬起一抹阴冷的笑,“可我不想。”

浑身是血的白渠连忙摇头,“不用不用,担不起担不起。”

“你知道就好。”

男人淡淡地端起一杯红酒抿了一口,“说说吧,你都对小柠做过什么。”

白渠一怔,下意识地转眸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苏小柠,“我……”

苏小柠站在原地,双手死死地绞在了一起,整个人都陷入了纠结中。

“我以前占过小柠的便宜,还差点……”

一身藏白色运动装的不言皱眉,一脚狠狠地踹到了白渠的身上,“快说!”

“小柠上高中的那一年,我趁着舅舅家只有小柠在家,我就……”

“够了!”

白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小柠狠狠地打断。

她转头看着墨沉域,“你到底想做什么?”

摆出一副为她出头的样子,把白渠弄成这样,然后来让白渠亲口描述当初是怎么欺负她的?

“看来那件事对你的伤害真的很大。”

墨沉域打了个哈欠,冲着不言摆了摆手,“没必要继续了。”

不言点头,直接拉着铁链拖着白渠去了天台的另一边。

苏小柠这才注意到,天台最边缘的地方,是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

此刻,不言已经将白渠拖着到了那个没有防护措施的地方。

“按照不言的性子,一分钟后他就会把他踹下去。”

墨沉域仍旧若无其事地执起红酒抿了一口,“以后受了欺负,要和我说。”

苏小柠只觉得白骨悚然。

她看了墨沉域一眼,又瞥了一眼那边正在拉着白渠去边缘的不言,“我从来都没想过要白渠死!”

说完,她不管不顾地大步跑到不言那边,直接伸手去往反方向去拽不言手里的铁链,“你们没有权利就这么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这里是三十多层的高空,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没有人能够活下来!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的声音仍旧淡淡的,“你不是讨厌他么?”

之前在学校的后门那里,她眼中对白渠的厌恶,他看得明显。

他说过,不会再让她受委屈,就是不会再让她受到一丁点儿的委屈。

“讨厌他又不是要让他死!”

苏小柠抿唇,转眸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姑姑的儿子,我就算讨厌他,也不会让他去死的!”

“对对对,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打小柠表妹的任何主意了,饶命啊……”

见苏小柠为自己求情,白渠连忙顺杆爬,“这次以后,我一定老老实实的……”

墨沉域微微地皱了皱眉,将手里的酒杯放下,声音有些烦躁,“不言,放了他吧。”

说完,他冲着老周招了招手,老周直接走上前去推着他离开。

随着天台的门关上,天台上只剩下了苏小柠,不言,还有白渠。

不言撇嘴,扔下拴住白渠的铁链,道了声无聊之后就闪身走了。

白渠连滚带爬地爬回到天台中央,他瞪了一眼一旁呆愣的苏小柠,“愣着干什么,过来帮我解开啊!”

墨沉域一走,他的语气瞬间就变回了以前欺负苏小柠的白渠。

苏小柠还在要出人命的惊恐中没回过神来,听白渠这么喊她,便听话地过去给他解开。

可谁知,铁链刚解开,白渠就一个翻身将苏小柠按在地上,掐着她的脖子,“好啊你,小贱蹄子,居然找人来搞我?”

苏小柠怎么会想到,自己不惜得罪墨沉域救下来的人会直接反过来把她按在地上?

喉咙被人狠狠地扼住,她想要挣扎,却怎么都使不上力气。

“贱人!早知道你这么记仇的话,当初我就应该上了你!省得你以后到外面找男人,还反过来害我!”

白渠越说越气,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

苏小柠被他按在身下,连喊救命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最后,她眼前已经一片模糊。

在这一片模糊中,她居然还顺便想了想,她要是这么死了,到底算是被墨沉域给克死了的,还是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的。

原本只是想要看在大家都是亲戚的份上饶了白渠一命,却没想到,这是农夫与蛇的故事。

就在苏小柠以为自己就要这么死掉了的时候,一只藏蓝色的飞镖狠狠地扎在了白渠的手上。

下一秒,一条鞭子自天台门口的方向甩过来,直接抽得白渠躺在地上哀嚎了起来。

脱离了白渠的掌控,苏小柠翻过身来,捂着脖子不停地干咳。

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压扁了一般地不舒服。

“没事吧。”

良久,一只指节修长的大手伸到她面前。

她微微一愣,抬眸。

夕阳在他左边的方位照过来,将他的半边脸都镀上了金色。

他蒙着黑绸的脸此刻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苏小柠看着他,忘记了咳嗽,“你怎么回来了。”

她的声音沙哑地不像话。

墨沉域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到他的怀里。

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传来,让她微微地有些眩晕。

“我当然不会把你自己一个人扔在这边。”

苏小柠一怔,“所以,你是料到了,他会对我下手?”

“倒也不是。”

男人淡淡地瞥了一眼那边又被不言绑起来了的白渠,“既然你那么想要给他一个机会,我便给他一个机会。”

“如果我们走后他对你感激涕零,那我自然不会再为难他。”

“只可惜……”

男人的话音落下,不言又是一脚狠狠地踹到了白渠身上。

躺在地上的白渠哀嚎了一声之后,终于晕了过去。

“弱。”

不言又踢了他几脚之后,见他真的不动了,随便地用脚试了试他,“晕了。”

苏小柠抿唇,谁被这么打都会晕的吧?

但她还是忍不住地开口问墨沉域,“那现在白渠怎么办,你该不会还是想要他的命吧?”

“那倒不至于。”

男人伸出手去,轻轻地摩挲着她娇嫩的唇瓣,“不过他既然敢对你抱着那样的心思,我就让他以后彻底断了这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