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羽这话,宫泽神色不由一顿,神情诧异的望了林羽一眼,疑惑道,“你说什么?还有专门破解这破空神武拳的功法?!”
显然,他此前并不知道还有专门破解这套拳法的功法。
“那是自然!”
林羽淡淡一笑,说道,“准确的说是专门破解震雷三式的功法!如果我破了你这所谓的破空神武拳,那也就能够证明,你这套拳法,是窃取自我们炎夏!”
“我听你扯淡!”
宫泽冷哼一声,压根不相信,冷笑道,“这拳法快如闪电,声如惊雷,根本破无可破,我看你小子是有些抵挡不住了,所以才在这跟我耍心机!”
“果然小偷就是小偷,再怎么窃取,也不过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林羽冷笑一声,说道,“好,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这‘摘星指’是怎么破你这破空神武拳的!”
话音一落,林羽脚下一滑,迅速往后一撤,然后右手食指中指一并,迅速的朝着宫泽击来的右手手腕一点,位置拿捏的精准无比,正好封住宫泽这一拳的来路。
而且以宫泽现在出拳的力道,如果被林羽点中,在力的相互作用下,只怕宫泽这手腕腕骨会直接被林羽一指击碎。
宫泽脸色一变,急忙将拳头往后一撤,紧接着他身子一偏,左拳借力狠狠朝着林羽的下肋套去。
不过此时林羽的双指已经快他一步朝着他的左手手腕再次点了过来。
宫泽脸色再次猛然一变,急忙再将左拳撤了回来。
“破!”
他深吸一口气,接着大喝一声,全身灌力,再次迅猛的一步跨出,以更加刚猛的力道和更迅速的速度朝着林羽身上攻了上来。
不过他的拳头仍旧还未打出,便被林羽的双指给逼了回来。
他一时间感觉心里和身体上都无比难受,毕竟力道刚使了一半,就被打断,就好比吸气吸到一半就被人猛地捏住了鼻子,直接憋出内伤。
他见自己每一招都能被林羽破解掉,索性立马退了回来,再没有出手,只是气鼓鼓的瞪着林羽。
“怎么样,宫泽先生,我没有骗你吧!”
林羽冲他淡淡一笑,说道,“你所使的这拳法确实是来自我们炎夏的震雷三式!”
宫泽冷哼一声,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毕竟林羽所使的“摘星指”确实每一招都克制他的拳法。
“好,既然你说这是你们炎夏的招式,那我就不使了!”
宫泽沉着脸冷声说道,“接下来,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们剑道宗师盟的八寅手!”
话音一落,他双手十指猛然曲起,骨节间立马发出了噼里啪啦的脆响,根根指骨高高凸起,遒劲有力,只是在空中随意一抓,便呼呼作响。
“八纮手?!”
林羽看到宫泽这几招之后立马便辨认了出来,这分明是他们炎夏玄术中的顶级功法八纮手!
“八寅手!”
宫泽以为林羽没听清楚,立马厉声纠正道。
“九州之外有八寅,八寅之外有八纮,八纮之外有八极,这分明是我们炎夏的八纮手!”
林羽沉声说道。
“放你妈的屁!”
宫泽听到林羽这话顿时暴跳如雷,几乎都要气疯了,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怒声骂道,“你他妈的直接说连我都是你们炎夏的罢!”
“这个还真不是!”
林羽笑眯眯的说道,“我们炎夏产不出你这么差的品种!”
“找死!”
宫泽大叫一声,接着不顾一切的朝着林羽攻了上来,双手抓、扣、掏、挠、斩、劈,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攻势凌厉,招招狠辣,而且出手卑鄙下作,除了林羽的耳、鼻、眼、口等脆弱的地方,还不停攻击林羽的裆部,手段阴毒。
林羽不紧不慢的撤步躲避着,悠悠道,“你这八纮手虽然看起来狠厉犀利,但巧的是,我同样掌握制约你这八纮手的化虚掌!”
听到林羽这话,宫泽身子吓得打了个哆嗦,满脸震惊的望了林羽一眼,心中又惊又骇,这他妈的没完了啊,这小子竟然又会制约他这八寅手的功法?!
“怎么,还是不信?!”
林羽淡然一笑,接着双肩一抖,双掌轰然下压,陡然蓄力,冷声笑道,“你可接好了!”
话音一落,他身子侧身一避,躲开宫泽的一抓,同时软绵绵的一掌砸出,不徐不缓,直击宫泽的侧肩。
宫泽神色微微一变,起初有些惊惧,但是等他看清见林羽这一掌软弱无力、速度很慢,不由有些意外,接着嗤笑一声,讥讽道,“就这?!”
林羽听到这话神色一凛,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似乎没想到身为女儿身的危月燕实力竟然如此超群。
此时,危月燕已经将亢金龙拉了上来,随后用力的一提,将亢金龙拽到了铁索上,紧接着她用长绫将亢金龙缚在自己身旁,脚下用力一蹬,身子灵巧的两个纵跳,便带着亢金龙落到了悬崖边上,这才将捆在亢金龙腰上的长绫松开。
“亢金龙大哥,你没事吧?!”
林羽急忙上前关切的询问道,想到刚才的情形,内心仍有些后怕,亢金龙这无异于在地狱门口走了一趟啊!
“龙叔叔!”
云舟声音中带着哭腔,赶紧冲上来,一把抱住了亢金龙。
“没事,没事!”
亢金龙无奈的摇头苦笑,自嘲道,“这次真是丢人丢大发了,到头来,竟然还要个女娃娃相救!”
“我不是娃娃!”
危月燕听到这话立马声音冰冷的回怼道,满满的不悦。
“哈哈,口误,口误了!”
亢金龙朗声一笑,接着客客气气的冲危月燕作揖道,“多谢小妹妹救命之恩!”
“我也不是小妹妹!”
危月燕冷声说道。
“燕子,当着宗主的面儿,不得无礼!”
牛金牛沉声呵斥了危月燕一声,训斥道,“还不快来见过我们星斗宗的宗主!”
说着牛金牛朝着林羽的方向做了个手势。
“宗主?!”
危月燕微微一怔,接着打量了林羽一眼,脸上浮起了一丝诧异与不服气,不敢置信道,“他就是我们一直等的新任宗主?!”
“不错,他也是我们星斗宗未来的希望!”
牛金牛点了点头。
危月燕满脸怀疑的扫了林羽一眼,眼中溢满了不屑,显然林羽这个宗主的形象,跟她想象中的出入太大,而且从年龄上来说,没有任何的震慑力和说服性。
在她印象中,能够担得起星斗宗宗主的人,就算年龄不比牛金牛,起码也不会比亢金龙等人年轻。
但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林羽看起来也就三十不到,而且面容白净清秀,身形瘦削,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哪里有半分超凡脱俗的宗主风姿!
“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行礼!”
牛金牛脸一沉,冲危月燕沉声呵斥了一声。
危月燕闻声这才有些不情愿的冲林羽一点头,敷衍道,“玄武象危月燕,见过宗主!”
“不必见外,我叫何家荣,你可以叫我家荣哥!”
林羽笑着冲危月燕说道,看着危月燕略显稚嫩的脸庞,感觉危月燕的年级也就十七八岁,一言一行,像极了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妹妹。
一旁的年轻男子此时也反应过来,急忙走过来,噗通一声在林羽面前跪下,恭敬道,“玄武象斗木獬见过宗主!”
“宗主,这是斗木獬两兄弟里的小斗!”
牛金牛笑着说道,“相比较他哥哥,他要瘦弱一些!”
“快请起,快请起!”
林羽笑着点了点头,打量了小斗一眼,发现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
“喂,老蛟,你还愣在那边干嘛,赶紧过来啊!”
亢金龙见角木蛟站在悬崖对面还没过来,有些着急的催促了一声。
“急什么,老子刚才只顾着担心你了!”
对面的角木蛟厉声喊道,“你他妈的能干点什么,走个铁索都能摔下去!”
刚才看到亢金龙失足,着实有些把他吓坏了。
“别吹牛,你走过来再说!”
亢金龙不甘示弱的讥笑道,“正好,这位燕子妹妹在这呢,你万一有个失足,她也好冲上去救你!”
“你放心,老子绝对不会跟你那般无用!”
角木蛟冷哼一声,接着立马迈步到铁索跟前,突然身子一俯,手脚一把抓住铁索,跟云舟那般倒挂着手脚并用的朝着对面爬去。
“哈哈哈哈……”
亢金龙见状立马昂着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角木蛟冷哼一声,不以为意,在生命安全,面子算个屁啊!
等到角木蛟到了对面之后,牛金牛便吩咐燕子前面带路,而小斗则留在原地,看守着铁索,以防有外人从山下跑上来。
林羽他们跟着危月燕穿过树林之后,眼前瞬间豁然开朗,只见前面是一个占地面积极大的湖,整个湖面此时已经被冻的结结实实。
而湖对面是几间小屋,显然是危月燕和大斗小斗他们居住的地方。
在小屋后面,竖立着一面足足有数十米宽窄的巨大崖壁,崖壁上雕刻有四个足足有汽车大小的,类似龙头状的雕塑,竖目獠牙,气势威严,仿佛正在恶狠狠的盯着林羽等人。
众人闻言脸色皆都一变,赶紧跟着云舟走到了外面。
只见院子大门口内侧的积雪已经被云舟给扫开了,露出下面大片的冰凌,而冰凌里面夹杂着殷红的鲜血。
季循急走上来检查了检查积雪的厚度,沉声说道,“从这些的积雪厚度来看,这冰凌在暴风雪开始后两个小时才形成,距离我们赶过来,也不过一到两个小时的时间而已!”
“那也就是说,我们在山谷里遭受到袭击之前,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谭锴面色铁青,沉声说道,“如果……如果这血是这老护林人的,那我们的线索,恐怕就断了……”
说着他紧紧的握住了拳头,胸口仿佛要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生生压碎!
林羽脸色晦暗,紧蹙着眉头没有说话。
一旁的百里突然猛地转过身,快步走进了屋内,将几名俘虏从屋内拽了出来,几脚踢跪到了地上,冷声喝道,“说,你们把这老护林人弄到哪里去了?!”
几名俘虏跪在地上,低着头皆都没有说话。
虽然他们四个的手脚都没有被绑住,但是他们一个也不敢跑,因为他们刚才在山谷里跑过,知道以他们的能力根本逃不了!
百里立马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抵在左边一名鹰钩鼻男子的脖子上冷声质问道,“你先来,说!”
鹰钩鼻咕咚咽了口唾沫,紧张道,“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
百里冷哼一声,手腕一抖,手中的刀刃一闪,鹰钩鼻的左耳朵立马飞落到了雪地里。
“啊!”
鹰钩鼻立马惨叫一声,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捂自己的伤口。
但是百里眼疾手快,一脚踩住鹰钩鼻的小腿,左手一把抓住鹰钩鼻的手,用力一扭,然后手里的刀刃贴到鹰钩鼻的手腕上,冷声说道,“如果你再不说,我就在你的手腕上开上一刀,然后把你丢在雪地里,让你缓慢感受生命从自己体内流逝的感觉……”
听到他这话,鹰钩鼻下意识打了个寒战,就连其他三个俘虏也同样吓得身子发抖,脊背发寒。
他们知道,在这种气温之下,一旦动脉破裂,血液的流逝会很缓慢,死亡的过程也会很缓慢,他们会充分的体会到生命流逝的绝望感!
这种感觉,比一刀杀了他们痛苦的多,也可怕的多!
“我说的是实话,我们接到的指令就是去山岭上埋伏你们,并不知道,护林站这里的事情……”
鹰钩鼻声音颤抖的说道。
“还嘴硬!”
百里冷冷的说道,接着手腕一抖,手上的刀刃立马在鹰钩鼻的手腕上挑了一下,一股殷红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紧接着百里一脚飞踹而出,将鹰钩鼻踹飞到了前面的雪地里,雪白的积雪上立马洒满了殷红的鲜血,触目惊心。
林羽神色一变,想要出声阻止,不过为时已晚,他立马将到嘴的话又吞了回去。
“啊!啊!”
鹰钩鼻死死握着自己喷血的手腕,面色惨白,颤声道,“我说的是实话,我们确实不知道有关护林站的事情,肯定是其他同伴被派过来执行这边的任务,我们并不知情……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
“你什么时候说实话了,我什么时候就救你!”
百里冷冷的说道,接着走到鹰钩鼻身前,俯下身子,抓过鹰钩鼻的左脚,在鹰钩鼻的脚后跟上立马也割了一刀,直接将鹰钩鼻的跟腱割断,鲜血顿时汩汩而出。
“啊——!”
鹰钩鼻绝望的凄厉大叫,挺着身子绝望的大声嘶吼道,“我说的是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啊……我真的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还不说实话?!”
百里冷哼一声,接着再次抓过鹰钩鼻的右脚,迅速一刀,将鹰钩鼻的右脚跟腱割断,鲜血喷溅。
“啊!我没有撒谎……求求你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鹰钩鼻用力的挣扎着,鲜血反倒流的越来越快,很快,他的脸便已经惨白一片,双眼中光芒渐渐暗淡下来,四肢的动作也逐渐缓慢了下来,仿佛被缓缓冰封住的鱼儿,最后四肢僵硬的躺在了雪地里,大睁着双眼和嘴巴,胸口的起伏越来越缓,嘴中的热气也越来越淡。
百里冷冷扫了他一眼,没有丝毫的表情,转头冲林羽说道,“看来,他确实没有撒谎!”
谭锴和季循等人听到百里这话顿时感觉心头一阵恶寒,原来,百里故意用鹰钩鼻一条人命来试探这些俘虏到底有没有撒谎!
他们丝毫不同情死去的鹰钩鼻,只是对百里狠辣无情的手段感到惊骇。
其他三个俘虏更是吓得都要尿出来了,脸色煞白,惊声道,“你们问什么我们都说,全都说,求你们放我们一条生路!”
他说话的时候整个人精神抖擞,眼中精芒极盛,带着一丝迫切,显然急切的想要把这天山冰蟾收入囊中。
“等你这方子见效了,再说不迟!”
林羽冲他淡淡的一笑,也没有多说什么。
众人耐心等了一会儿,寿小青先前开的那个方子便煎制好了,旗袍美女用乌木托盘托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走了过来。
胖管家急忙迎上去,将托盘上的药接过来,冲旗袍女冷声问道,“每种药材的剂量都精确吧?!”
“精确,孙医师亲自给称的!”
旗袍女恭敬的说道,孙医师是胖管家特地找来称药的一个医师。
胖管家闻言这才点点头,用托盘上的其中一个勺子舀出来一点药汤,自己先尝了尝,接着把勺子放回去,将另一个干净的勺子放到碗里,将碗端了过来。
胖管家一边舀着药让药凉的更快,一边耐心的等着,看自己吃了这药,会不会有什么不适。
见自己身体没有任何异样,胖管家这才将轮椅微微放躺,小心的舀着药汤往老爷子的嘴里喂去。
好在这杜家二老爷子虽然气若游丝,但是还能勉强咽的下这药汤。
“家荣,你糊涂了啊,怎么开一个这么儿戏的药方!”
窦老额头上此时已经是满头大汗,沉着脸呵斥了林羽一句,实在想不通,林羽这是玩的哪一套。
他知道这个何家荣何小神医喜欢不按套路错出牌,但是这次偏的也太离谱了吧?!
热水治病,简直是荒谬!
“是啊,家荣,这么贵重的天山冰蟾,你就这么轻易地输给了这老顽固,你……你不心疼吗?!”
王绍琴说这话的时候感觉心都在滴血,虽然他号称“鲁北药王”,手中珍贵的药材数不胜数,但是却没有一样能跟这“天山冰蟾”相比!
“倘若他真要是赢了,这冰蟾我给他就是!”
林羽淡淡的一笑,仍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窦仲庸、黄新儒和王绍琴听到林羽这话顿时精神一震,对啊,这寿小青虽然开了方子,但是这方子有没有用还是另说!
他们几个顿时来了精神,瞪着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坐在轮椅上看起来“奄奄一息”的杜家二老爷子。
但是让他们极其意外的是,胖管家的药汤还没喂完,原本毫无生气的杜家二老爷子竟然就已经睁开了眼睛,虽然面色还是有些虚弱,但是精神头明显好了许多!
在坐的一众医师见状也不由面色一喜,躁动不已,显然这一幕,着实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
等到胖管家将药汤尽数喂给老爷子之后,赶紧命人拿了一块锦布过来,悉心的替老爷子擦着嘴角。
“我来吧……”
这时一直精神恹恹的老爷子突然嘶声说了一句,接着抬起手臂轻轻的接过了胖管家手里的锦布。
“二老爷,您,您有力气了了?!”
胖管家见状顿时眼前一亮,惊声喊了一句,接着转头冲杜夫人兴奋道,“小姑奶奶,老爷子的病见好了!”
杜夫人面色大喜,急忙凑过来,伸手抓了把自己二叔的胳膊,接着眉眼堆笑,兴冲冲的喊道:“见好了,见好了!二叔的胳膊都不那么凉了!”
在坐的众人闻言顿时也都激动不已,好多人都站起身往这边走了走,见这刚才还是将死之人的二老爷子喝了一碗汤药后竟然刹那间气色就变得这么好,个个都震惊万分。
“寿大师这医术也太高超了吧?!”
“真厉害啊,一剂就见效!这才是真正的神医啊!”
“寿家的太素脉诀果然天下无双,我们就是学个八辈子,也赶不上人家喽!”
寿荣鑫听着众人的议论,高昂着头,面色得意不已,无比为自己的父亲和自己寿家长子的身份骄傲。
寿小青则面带微笑的正襟危坐,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听到众人的恭维,十分的享受。
“家荣,这……人家的药方见效了啊!”
窦仲庸、黄新儒和王绍琴三人则是面色一沉,脸色铁青,无比诧异的冲林羽喊了一声。
林羽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紧蹙着眉头,眯眼望着对面气色好转的杜家二老爷子,一言不发。
“何家荣,怎么样,现在你无话可说了吧!”
寿荣鑫冷笑一声,大步走到林羽跟前,高声说道,“事实证明,我爹医术卓绝,医好了杜家二老爷子的病,而你狗屁不是,庸医一个,好了,愿赌服输,赶紧命人把你的天山冰蟾送过来吧!”
“是啊,何会长,既然切磋已经出了结果,麻烦你赶紧叫人把冰蟾送来吧,我们一会儿还得赶回苏南!”
寿小青站起身笑眯眯的望向了林羽,神情得意的宛如一个网到了大鱼的渔夫。
“是啊,愿赌服输,赶紧把冰蟾交出来吧!”
“好东西就得给好医生,这冰蟾跟寿老,简直是绝搭!”
“赶紧叫人送来,我们也好跟着开开眼界!”
众人见胜负已分,自然也跟着催促着林羽赶紧履行先前的承诺。
“对不起,寿老,这冰蟾,我不能给你!”
林羽淡淡的瞥了一旁的寿小青一眼,站起身,挺直了腰板,不卑不亢的说道。
众人闻言面色瞬间一变。
“我靠,这死无赖,竟然不认账了!”
“太他妈不要脸了吧?这么快就食言了?!”
“这种人竟然是华夏中医协会的会长,简直是中医界的耻辱!”
“老子强烈要求他退位!”
“就是,麻痹的,不给冰蟾就退位!”
未定寿小青和寿荣鑫说话,一帮人瞬间不干了,对着林羽破口大骂,不过大多都是海外来的那一帮医师。
“何先生,你这么赖账,未免有些为人所不齿吧?!”
杜夫人也站了出来,冷冷的望着林羽,沉声喝道,“这里可是有这么多眼睛盯着呢,而且这是在我们杜家,既然我给你们做了担保人,那这账,不是你想赖账就能赖掉的!”
她话音一落,整个院子里顿时涌出来十几个身着黑色西服的男子,散开在院子四周,手皆都插到了怀中,显然身上都带着枪之类的武器。
“谁先动,谁先死!”
步承冷喝一声,一把抽出藏在小腿间的匕首,冷冷的扫视了周围的黑衣男子等人一眼,他自信,以他和林羽的能力,对付这些普通人,绝对不在话下!
一众医师看到这架势脸上都不由一慌,急忙凑到了一边,离着林羽他们远远地。
“大家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窦老等人急忙站起来劝说了一句,颇有些无奈的望着林羽,不知道这向来正直仁义的小何,怎么突然间就变成无赖了,冲林羽说道,“家荣,愿赌服输,既然输了,你……你理应得把东西给人家!”
林羽没接话,展颜一笑,转头望向杜夫人,背手问道,“杜夫人,我输了吗?!”
“当然,在坐的都看到了,我二叔喝了寿大师开的药方之后,整个人的精神气色好转了许多!”
杜夫人皱着眉头,沉声冲林羽说道。
“寿老那方子管用,我这方子也同样管用,而且我这方子还更好!”
林羽笑着道。
“你是说,热水比这药汤更有效?!”
杜夫人嗤笑一声,觉得林羽脑子才进了热水。
“不错!”
林羽很肯定的点点头,淡然一笑,昂着头,自信无比,“我没猜错的话,寿老所开的方子,除了胖管家刚才念的白僵蚕,补骨脂,蚕沙和鹿茸外,剩下的几味药,不过是蟾酥、附子、石燕、晚蚕蛾和五味子等这五味益气补肾药材中的几种,不信您可以把药方展示给大家看看,我打包票,绝对没有丝毫的差错!”
杜夫人闻言,眉头陡然间一蹙,面色一沉,没有说话,并没有让胖管家展示药方。
而一旁的寿小青听到林羽这话身子却猛地打了个寒颤,满脸惊诧的望了林羽一眼,委实没想到林羽竟然猜的如此精准!
没错,他的药方里胖管家没说出来的三味药正是林羽所说的那五味中的三种。
“既然您不展示,那就说明我猜对了!”
林羽面带微笑,接着说道:“这几味药材全部都是补肾的药,跟治疗脏腑邪气没有丝毫的关系,也就是说,与寿老所诊断的结果压根不搭边,所以这不得不让人疑惑,这药不对症,怎么就把老爷子的病给医好了呢?!”
在场的一众医师听到林羽这话面色都不由一变,经林羽这么一提醒,他们才反应过来,是啊,刚才胖管家一开始念的那几味药材的主要药效,就是滋阴补肾啊!跟寿老所诊断的寒骨痹症,着实有些不太搭啊!
“我听不懂你说的这些!”
杜夫人冷冷的打断了林羽,沉声道,“我只知道,我二叔在喝了寿老的药之后,身体已经有了明显好转,这是事实!只要能把病治好,就是好药!”
“对,老爷子中的这个毒,用寿老这个方子来解,确实快一些,但是对身体伤害也大,不如枸杞泡水来的温和!”
林羽笑眯眯的说道。
毒?!
众人闻言顿时面色一变,皆都一头雾水,大惑不解的望向林羽。
“中毒?你说我二叔是中毒?!你疯了吧?!”
杜夫人面色也是猛然一变,厉声冲林羽喝道。
林羽背着手,面带笑意的望着杜夫人,眼中带着一丝玩味,淡淡道:“杜夫人,事到如今,我看你就没有演下去的必要了吧?!”
一眼就看出了这天鬼宗第一圣子心中的恐惧,不过对此,这人自然不可能承认,想他堂堂天鬼宗第一圣子,在面对一名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甚至还要比自己小的人族武者时,居然未战先怯了,这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矢口否认,但是,他的辩解却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相反,他不经意间表现出来的慌乱,让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他的紧张。
双方还没有动手,天鬼宗的第一圣子就已经怕了,对此,天鬼宗众弟子满心疑惑,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为何他们天鬼宗那高高在上的第一圣子,居然会这样?
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萧尘淡声说道。
“我不是落河圣宗的人,乃是圣宫第一圣子萧尘。”
没有和他纠缠这些,萧尘自报家门,闻言,这天鬼宗第一圣子一愣,圣宫?萧尘?第一圣子?一时间他有些蒙了。
显然他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什么圣宫,见状,萧尘也是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是啊,圣宫初立,知道圣宫的人现在还很少,说了他也不知道。
本来想解释一下的,不过很快萧尘就放弃了,有些自嘲的一笑,随后淡淡的说道。
“忘了你还不知道圣宫,不过也无所谓了,一个将死之人知道的再多也没用。”
没有去解释什么,反正在萧尘看来,这名天鬼宗第一圣子就快要死了。
本来呢,对付天鬼宗这些人,落河圣宗的力量完全是足够了,不过方才见到天鬼宗三位圣子现身,瞬间就将落河圣宗一方给弄的气势全无。
也了解这么多年的压迫,想要改变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萧尘三人才会现身,并且还穿着圣宫的圣子长袍,为的就是亲自出手斩杀天鬼宗的这三名圣子。
只要斩杀了天鬼宗的这三名圣子,落河圣宗的气势便能恢复,同时,也更容易让落河圣宗的众多弟子做出改变,不再像以前一般的懦弱。
现身于此本就是为了斩杀天鬼宗的三名圣子,话音落下,萧尘体内当即有着一股恐怖的气息冲天而起,威势犹如浪潮一般的不断压向这天鬼宗第一圣子。
眼见对方没有什么反应,萧尘说道,“怎么,连出手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原本对于这天鬼宗的三名圣子,萧尘心里还是有着那么一丝期待的,希望别想那牧一样,如此的废物。
不过可惜,萧尘还是失望了,这天鬼宗第一圣子为战而先怯,就这样的人,这样的信心,也配成为圣子?
已经没有了太多的兴趣,萧尘现在只想杀了他了事,这样的人,纵然身为圣子,但那又如何,根本就不值一提。
听闻萧尘这充满鄙夷的话,天鬼宗第一圣子怒了,心中的骄傲让他暴怒,在暴怒之中同样有着一股恐怖的气息从其体内弥散开来。
心性不行,当实力还算不错,至少比那牧要强,不过可惜了,这样的心性,注定了此人不会有什么大成就。
两人向后爆发出自身的恐怖气息,与此同时,尘凌和龙青也是对着其他两名天鬼宗圣子说道。
“来吧,让我看看天鬼宗圣子究竟有什么本事。”
六位圣子很快就爆发了激战,萧尘力战天鬼宗第一圣子,手持墨龙剑,猛虎奔行已经施展,直接一剑斩出,惊雷九剑瞬间施展。
不想浪费时间,所以萧尘一上来就施展了杀招,惊雷九剑乃是天级上品武技,威力仅仅只比承影剑指要弱一些,算得上是萧尘如今掌握的最强的几种攻击手段之一吧。
当然,这也是因为鱼肠剑指和九罗剑气萧尘现在还没有练成,否则以圣级武技的威力,肯定是要远超惊雷九剑的,不过可惜,圣级武技并不是那么容易修炼的,这一点萧尘已经是深有体会。
一剑斩出,仿若雷电一般的剑芒猛的袭向天鬼宗第一圣子,见状,这天鬼宗第一圣子也是脸色一变,不敢大意,同样是用尽全力的轰出一拳,轰的一声巨响,剑芒和铁拳狠狠相撞,随后两者相互抵消。
成功挡住了萧尘第一剑,只不过,这时候的萧尘可还没有尽全力了,方才那一剑可没有加成法则之力还有剑意。
“不错,不过若只是如此,那依旧改变不了什么。”淡然说道,随后,萧尘再度一剑斩出,这一剑,萧尘施展了剑意,小圆满级别的建议喷涌而出,伴随着剑芒一同袭向了天鬼宗第一圣子。
同样是惊雷九剑,只不过萧尘的第二剑显然要比之前的第一剑恐怖了许多,因为萧尘施展了剑意。
速度极快,没有时间躲避,天鬼宗第一圣子依旧还是只能选择硬抗,用尽了全力,甚至施展了鬼族的神通,然而,最后的结果却是,天鬼宗第一圣子纵是成功挡住了萧尘的第二剑,但自身也是受伤不轻。
两剑便是被萧尘给重伤了,这还是在施展了鬼族神通的情况下,见状,萧尘再度一剑挥出,这一剑不仅仅有剑意加成,还有力之法则和速之法则的加成。
“看来该结束了。”剑出如龙,同时,萧尘淡淡的说道。
已经知道这天鬼宗第一圣子方才已然用尽了全力,如此,那他就挡不住这第三剑了。
伴随着话音,萧尘的第三剑犹如蛟龙出海一般,犹如天雷一般的划过天际,在天鬼宗第一圣子惊恐的注视下袭向了他。
挡不住,挡不住的,还没有接触,天鬼宗第一圣子便是彻底被恐惧给吞噬,眼见剑芒越来越近,最终,在众人的注视下,一剑,这天鬼宗第一圣子的身体便是被从中间给斩成了两半,一分为二。
而在临死之前,众人仿佛还隐隐听到了这天鬼宗第一圣子的求救声。
“长老救我……………..”
这最后的哭喊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不过人却是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圣子之间的对战,原以为会是一场龙争虎斗,谁曾想,居然这么快就结束了,仅仅三剑,萧尘便斩杀了对手。
众多落河圣宗弟子的目光都是崇拜的看向萧尘,心中暗想道,“这就是亚圣宗门圣宫的第一圣子吗?杀圣子如屠猪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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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苏小柠眯眸看他,“才不是!”
即使她没有了记忆,但是她也能确定,自己是不会给白清书这种恶心的人生孩子的!
“为什么不是呢?”
白清书打了个哈欠,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靠在轮椅上,目光淡淡然地扫过苏小柠的脸,“五年前你被墨沉域伤透了心,和他分手,和我在青城同居,坏上了我的孩子,并且在青城医院将孩子生下……”
他的目光里带着几分的宠溺和几分的回味,“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
说完,他恍然大悟般地拍了拍脑袋,“对,我忘记了,你被墨沉域喂了失忆的药,什么都不记得了。”
苏小柠拧眉瞪他,“你说什么?”
“我说,DNA的鉴定结果都是真的。”
白清书淡淡地叹了口气,抬眼看了苏小柠一眼,眼里全是不舍和难过,“你我曾经那么相爱,现在你却根本都不记得我了。”
“小柠,你太让我伤心了……”
他真挚的眼神和眼里的悲伤,让苏小柠的身子微微一震。
她有些懵了。
女人转头看了墨沉域一眼,又看了白清书一眼,“你……”
情理上,她是完全不相信白清书的话的,因为这段时间来,墨沉域对她的好,她都记在心里看在眼里的。
可是……白清书的目光真诚地也不像是在撒谎。
苏小柠有些茫然地看着白清书,“你说……你和我,是相爱的?”
“对。”
白清书叹了口气,“对。”
在墨沉域杀人的眼神中,白清书拿出当初墨沉域的爷爷和苏小柠签署的协议,“你看。”
苏小柠皱眉接过。
然后,女人的瞳孔开始放大,再放大,再放大。
协议书上,是她签下的名字。
墨沉域的爷爷给她付奶奶的医药费,而她答应了墨沉域的爷爷,要嫁给墨沉域,给墨沉域生孩子……
“你和我是初中同学。”
白清书将初中他和苏小柠的合影递给她,“你和我曾经十分相爱,只是后来我被白家带走,你留在了苏镇。”
“再后来,你就被墨沉域家用钱买了回去。”
苏小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拿着那份协议,大步地走到墨沉域的面前,将合约打开,给他看。
女人的双手开始微微地颤抖,“这些……是真的么?”
墨沉域抿唇,“是真的。”
苏小柠觉得自己的世界崩塌了。
这段时间以来,没有人告诉她,她当初和墨沉域是怎么认识的。
没有人。
墨沉域不说。
李嫂不说。
家里的所有佣人都不说!
连那个自称是她娘家人的林哲轩,都不说!
她还一直以为,她和墨沉域之间……是正常的男婚女爱,是正常的婚嫁关系。
可是……如今这一纸协议,血淋淋地摆在眼前,告诉她,她和他的婚姻,其实就是一场交易。
他家里出钱,她为他生孩子。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么?
外面是难得的晴天。
但是苏小柠的心里,却是雷雨阵阵。
她很难相信现在的这些事实,也很难相信,自己和墨沉域的婚姻……居然是这样的开始。
“协议是真的。”
墨沉域抿唇,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紧张,“但是对你的感情,也是真的。”
苏小柠回眸,对上的,是他那双深情的双眸。
脑海中这段时间的记忆涌上心头。
从失忆开始,墨沉域就一直对她很好很好。
那种深情,那种温柔,是装不出来的!
一个在外人面前那么冷漠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却温暖地不像话。
这样的感情……如果不是爱,那是什么呢?
见她动摇了,白清书眯了眯眸,再次开口,“别被他骗了。”
“小柠,你可知道,你当初为什么和他分开?”
苏小柠怔了怔,摇头。
她连她和墨沉域分开过都没有记忆,又怎么会知道,他们是怎么分开的?
“是因为,在你和他补办的婚礼上。”
“他的亲姐姐,用刀子捅进了你亲生母亲的胸口。”
白清书显然是有备而来,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又将一份厚厚的资料扔过来,“而你的亲生母亲,多年来一直有心脏病。”
“他姐姐的这一刀,彻底断绝了你妈妈生还的可能,你当时愤怒地和他分手。”
“后来你便和我在一起了,还怀上了我的孩子,生了下来。”
“但是墨沉域还是把你抢走了。”
“我追着你追到这个城市来,在你和我重逢的时候,墨沉域给你下药,让你丢失了过去的记忆,成为一个被他圈养的金丝雀。”
白清书说着,眼神里满是痛苦的神色,“小柠,我不介意你现在不记得我,因为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想起你和我在一起的那些时光的。”
“不……不可能!”
苏小柠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根本不敢看白清书给她扔过来的第二份资料。
她怕……
怕他说的都是真的……
下意识地,她转过头,看着墨沉域的眼睛,“他在骗我对不对?”
她的声音孱弱而又细微,像是摇摇欲坠的风筝一样。
墨沉域抿唇,大步地走过来,想要将她抱进怀里。
可在他抱住她的那一瞬,苏小柠却躲开了。
她后退了一步,保持了一个距离墨沉域和白清书都很远很远的距离,“你们都别过来!”
说完,她抬起头来,满怀期待地看着墨沉域,“他都是在骗我对不对?”
“我和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因为这样在一起的,我们的婚姻怎么可能是一场交易……”
“你和我怎么可能……你姐姐……你姐姐明明是个很好的人啊……”
她喃喃自语着,良久,她抬起头来看着墨沉域,“你告诉我。”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墨沉域看着她,目光沉重。
他知道,这个时候最好的方式,就是顺着她,告诉她,白清书是在骗她的,一切都是假的。
可是……他不想在这个时候骗她。
因为如果此刻他骗了她,那以后等她知道了真正的真相的时候,会更恨他,更难过。
于是男人深呼了一口气,“他所说的,有真的,有假的。”
“协议婚姻,是真的。”
“我姐姐刺伤你妈妈,是真的。”
“你我分开五年,是真的。”
“你和他在一起过,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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