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
沈玉轩刚要开骂,林羽一把拽住了他,冲万士龄的孙子淡淡道:“我们就是想看病,也看不起啊,药价高了两倍不说,药的剂量也故意加了两倍,赚钱也没有这么赚的吧?简直就是敲骨吸髓!”
“你说什么?谁故意把药的剂量加倍了?!”万士龄孙子立马指着林羽怒喝道,“再他妈瞎说,老子割了你的舌头!”
他叫万晓川,是万士龄的亲孙子,自小随爷爷学习医术,他爷爷的医术没学到多少,狂傲嚣张的气焰倒是学的分毫不少。
“真的假的?剂量多加了两倍?!吃死人怎么办?”
“是啊,是药三分毒,加这么多,肯定出问题啊!”
“这是什么医馆啊,名医也不能这么糊弄人吧?”
“不能吧,这可是京城有名的神医啊。”
排队的病人在听到林羽这番话之后,顿时心惊,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我草你妈,你诋毁我们千植堂,我弄死你!”
万晓川被周围人的议论声激怒了,立马抄起了板凳,要打林羽。
“晓川!”
万士龄立马喊住了他,两只满是精光的眼睛望向林羽,问道:“小伙子,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说我的药量加了两倍?”
“不瞒您说,我也是个中医医生。”林羽面无坦然的望向了万士龄。
其实万士龄加药量的事他着实愤怒,不过并没有打算出面管,但是万晓川刚才的态度实在太嚣张了,所以他毫不客气点明了万士龄的欺诈手段。
中医本来就式微,结果万士龄这种身怀一身高超医术的“御医”,也利用医术搜刮民脂民膏,简直就是在败坏中医的名声,难怪现在信服中医的人越来越少。
“你也是个医生?”万士龄有些嗤笑的打量了他一眼,“还是中医?孩子毛都没退掉的人也敢自称为中医?!”
他话音一落排队的一众病人顿时哈哈的笑了起来,他们虽然不懂医道,但是可都知道要想在中医界学有所成,起码得五六十岁,哪怕是神医万士龄,也是四十有八才出的名。
“医术跟年龄无关。”面对众人的嗤笑,林羽面色坦然,“我如果不懂医术,怎么可能会指出你剂量加了两倍?像刚才那位大哥,明明只吃一个月就好的病,你却偏偏让他吃三个月……”
“放肆!什么叫我让他吃三个月,我是对症下药!”万士龄冷声打断他,沉声道,“你可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病,就敢在这里信口雌黄?!”
“他得的是肺风……”
“废话,我刚才已经说过了!”
“我没猜错的话,这位大哥的症状应该是胸闷气短,喘息头晕,项背恶风吧?”林羽转头望向中年男子问道。
中年男子立马用力的冲林羽点了点头,惊讶道:“对对,小兄弟说的一点不差!”
“看来你确实懂点中医,竟然能将肺风的症状背出来。”万士龄沉着脸说道,心头暗暗吃惊,没想到林羽竟然对这种疑难杂症颇有研究。
“背出来的?不瞒你说,您第一个方子开的是什么我都知道。”林羽淡淡一笑,接着说道:“麻黄5g,生姜10g,半夏10g,生石膏15g,大枣7g,炙甘草6g,服三剂后,加石膏25g,再服三剂而愈,至于另一张药方,多半是些巴旦杏仁、白豆蔻之类的补药。”
“神了!神了!这位小兄弟说的正是万神医给我开的方子,丝毫不差啊!”
中年男子对照了眼手中的方子,满脸惊诧的望着林羽,甚为激动。
千植堂内外排队的病人也顿时骚动了起来,满脸惊诧的望着林羽。
“这有有什么可稀奇的,你既然已经知道是肺风病,自然知道对症的药方!”
万士龄面色沉的似乎能拧出水来,冷声道。
“哦?知道是肺风病就能知道对症的药方?您刚才不还说除了您之外,别人都治不好这个病吗?”林羽昂着头,饶有兴致的质问道。
他话音一落,整个千植堂里的众人顿时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对啊,万神医不刚才还说找别人三十年都治不好吗?”
“就是,这话变得也太快了吧?”
“这人到底靠不靠谱啊,我们可是大老远来的啊。”
“万神医确实是京城有名的中医医生,可是为什么开的方子人家一个年轻人都能倒背如流呢……”
万士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沉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实在没想到,自己今天本来想借着“义诊”的名头好好捞一笔的,结果没想到半路竟然杀出个程咬金。
“滚出去!我看你们是诚心来捣乱的是吧?!”
万晓川听到众人的议论声,顿时神情慌乱,再次抄起了椅子,其他医师见状也立马围了上来,作势要对林羽和沈玉轩动手。
“怎么,堂堂的千植堂论医术论不过人家,就想动手?”林羽冷冷的扫了万晓川一眼。
“给我住手!”
万士龄立马呵斥住了万晓川等人,沉脸冲林羽说道,“小伙子,你告诉我,是谁指使你来捣乱的?”
“万老,没人指使我来捣乱。”林羽正色道:“不瞒您说,我之所以站出来跟您说这么多,是不希望您把这一身过人的医术用在歪路上。”
“歪路?!老夫还轮不到你来说教!”万士龄冷声道,“你知道我给多少高层政要看过病吗?老夫要是心怀叵测,他们会请我去吗?我万士龄医者仁心,从没愧对过任何人!”
林羽听到这话顿时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这个万士龄已经利欲熏心,病入膏肓,实在是无可救药了。
“既然你不是来捣乱的,那就请你离开,不要妨碍我看病!”万士龄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林羽出去。
“万神医,我觉得这小伙子说的挺对的啊,您是不是真的给我多开了两个月的剂量啊?”
这时刚才看病的中年男子有些急了,迫不及待的冲万士龄问道。
要知道,这多出来的两个月的药,可是要多花掉他好几万呢。
“你要不是相信我,大可以现在就把方子放下,让他给你看!”
万士龄沉着脸扫了眼众人,冷声道:“你们也一样,要是信不过我万士龄的,大可以现在就走,也可以找这个自称中医的小伙子给你们看病,但是,我要强调的一点是,如果你们找他看出个好歹来,与我万某人毫无关系,而且我万某人也绝不会再接你们的诊,有想走的,就抓紧吧,别耽误我看病!”
万士龄这几句话掷地有声,满是威胁之意。
原本骚乱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人看了林羽一眼,没再吭声,乖乖的继续排起了队。
毕竟相比较面容青涩,不知道来头的林羽,他们更愿意相信资历深厚,名望更高的万神医。
“走吧。”林羽轻轻地叹了口气,见劝说不动万士龄,便叫着沈玉轩要走。
“医生,求求你先看看我父亲吧,我们刚才排着排着队,他突然就晕倒了!”
这时门外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背着一个老人快步跑了进来,急声冲万士龄求救。
年轻男子穿着比较简陋,一看家庭条件应该比较差,背上的老人穿着也十分简单,趴在男子的背上紧闭着眼,显然已经晕了过去。
紧接着后面又跑进来一个面色发黄,满身土气的中年妇女,手里拎着一个简易轮椅,应该是男子的媳妇。
“出去出去!不是说了吗,排队!一个个来!”万晓川立马招着手跟赶苍蝇似得把他们往外赶。
“慢着!”万士龄沉声喊住了他,接着起身作揖,冲后面排队的众人说道:“诸位,对不起,这位老人情况比较严重,容我先给他看看。”
说完他快步走到男子跟旁,示意他把老人放到轮椅上。
众人点头表示谅解,不少人还出声称赞万士龄妙手仁心。
“不碍事,是气血不通引起的昏厥。”
万士龄给老人把了把脉,接着在他人中上掐了掐,老人立马便醒了过来。
“神医啊,万医生,真谢谢您了!”男子见父亲醒了过来,立马面色大喜。
“如果我诊治没错的话,你父亲的病症应该是四肢感觉迟钝,屈伸不利,双腿发麻,头重脚轻,无法行走是吧?”万士龄撸着胡须自得道。
“不错不错,万神医,您说的丝毫不差啊!”男子满是惊讶道,“请问我父亲这个病您能医治吗?”
“当然能,我开个方子,吃上两个月,便能痊愈。”
万士龄站起身,悠然说道。
林羽此时已经走到了门口,但是听到他这话,顿时停了下来,有些于心不忍道:“万老,这家人一看经济状况就不好,您没必要再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吧?”
“你什么意思!”万士龄冷声道。
“我什么意思您应该清楚,明明可以扎几针就能好的病,您为什么非要让他们吃上两个月的药呢?”林羽轻声叹道。
“放屁!”万士龄终于再也隐忍不住了,怒声道:“他这个病要是针灸一番就能下地行走,我立马当着你和大家的面把千植堂的招牌砸了!”
“您不用跟我说这个,我就是给您提个意见而已,希望您对人对事,起码留三分恻隐之心。”林羽说完就要继续往外走。
“慢着!”万士龄立马喊住了林羽,冷声道:“你污蔑了我,就想这么走?没那么容易,要么你今天就用针灸让这位老人立马下地行走,要么就跪在地上给我磕三个响头道歉!”
“赶紧的,磕头!”
万晓川立马带着一帮医师围上来挡在林羽跟前,气势汹汹的逼迫道。
林羽不由摇头叹了口气,自己想放这个万士龄一马,没想到他自己却不放过自己。
他扫了眼千植堂,突然眼前一亮,立马转过身,冲万士龄说道:“万老,那咱就打个赌吧,如果半个小时之内我不能让这位老人站起来,那我就给您磕三个,不,三十个响头赔罪,如果我要是做到了,我也不要您摔牌匾,毕竟这是您立足的根本,我只问您要一样东西就成。”
“尽管说,我都答应!”万士龄背着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认为自己赢定了。
这个老人确实不用吃两个月的药,也确实针灸几次就能好,但是绝不可能像林羽说的那样,针灸一番立马就能下地,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我要您这家医馆。”
林羽笑眯眯的说道。
胡飞和那两名万兽谷圣子已经先行离开了万兽池,如今整个万兽池之中只剩下了萧尘和龙青。
听闻龙青这话,萧尘也没有再多说什么,难得有进入万兽池的机会,萧尘自然不会浪费而了。
因为百炼战体的进步以及修为的突破,此时萧尘已经能够忍受万兽池中央区域的能量,不过那疼痛的感觉却是非常的剧烈。
强忍着剧痛,萧尘直接在中央区域开始了修炼,刚刚才突破的修为,此番萧尘自然不会再去想着突破了,而是利用万兽池之中的能量,全力巩固自己刚刚突破的修为境界。
萧尘在闷头苦修,而龙青则是在一旁无所事事,这万兽池之中的能量对龙青的帮助已经不大了,所以再继续修炼也没什么态度的用处,本来龙青是早就可以离开万兽池的,但萧尘还在这,那龙青自然就留下来了。
两耳不闻窗外事,萧尘在万兽池中进行此此次最后的修炼,而外界,萧尘和龙青在万兽谷之中已经整整待了快二十天了。
这一日,虎啸大尊以及万兽谷的几名圣者皆是来到万兽池的入口,目光看向万兽池的入口,其中一名万兽谷圣者惊骇的说道。
“已经二十天了吧?”
“恩,今天正好二十天。”闻言,另一位圣者开口回道。
“当初蛟洋好像也不过是在万兽池中待了十八天,这两人居然待了整整二十天。”
“龙青倒还好说,毕竟她是纯血龙族,在万兽池之中本来就有天生的优势,不过那萧尘可是一名人类,没想到他居然也能在万兽池中坚持二十天。”
二十天的时间,这已经是打破了万兽池的纪录,不过显然,萧尘和龙青这时候依旧没有出来的意思。
又过去十天,此时距离萧尘两人进入万兽池已经过去了整整一月,而其他的圣子圣女,全部都已经从各大底蕴秘境之中出关了,如今唯有萧尘和龙青两人还在万兽池中。
时间越久,众人越是惊讶,也就在众人猜测,萧尘和龙青是不是死在万兽池中的时候,这一日,萧尘和龙青终于是从万兽池内出来了。
一月时间,两人皆是突破了道皇境小圆满,并且,一身气息也是彻底稳固,伴随着两人的出现,这一次四大宗门对外开放底蕴秘境一事,也算是完美告终,几乎所有进入的圣子圣女,都得到了巨大的好处,修为也皆是有所提升。
当然了,获利最大的那自然还是要属圣宫了,不仅仅是因为圣宫的圣子圣女数量最多,更因为圣宫的圣子圣女进步也是最为巨大的。
终于是出关了,而也就是在萧尘和龙青闭关的这段时间,圣宫和万兽谷也成功构建起了空间传送阵。
在万兽谷休息了一日,第二天清早,萧尘和龙青便是通过跨界传送阵返回了圣宫。
这一走又是数月的时间,返回自己的洞府,萧尘见到了秦水柔,天悦四女,这一次天悦也进入了底蕴秘境,实力同样有所提升,倒是秦水柔三女,因为没有这样的机会,所以实力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陪着四女好好的说了会话,而后又去给白如月和萧擎请安。
也就在诸位圣子圣女相继返回各自宗门的时候,短短两天过去,圣宫等五大宗门的老祖,便是齐聚在了圣宫。
五大宗门的老祖齐聚,为的自然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对付夜鬼阁。
如今随着万兽谷的倒戈,夜鬼阁几乎已经等同于是案板上的鱼肉了,现在伴随着诸位圣子圣女的出关,也该是到了动手的时候。
这一日圣宫之中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尤其是在主峰之上,五大宗门的上百名圣者直接是将主峰围了个水泄不通,连苍蝇都飞不进去。
如此严密的保护之下,圣殿内,圣宫,力王宗,太神宗,九天堂,万兽谷这五大宗门的所有亚圣大尊,整整十六人围坐在一起。
十六名亚圣大尊,这简直就可以说是已经豪华岛不能再豪华的阵容了,并且,这十六位大尊之中,有四位就是亚圣境大圆满级别的存在。
他们分别是力王宗第一大尊蛮古,太神宗第一大尊姜太神,九天堂第一大尊天绝,以及万兽谷第一大尊狮宗。
诸位大尊围坐在一起,身形犹如一座小山一般的力王宗第一大尊蛮古率先开口说道。
“如今时机已经成熟了,是时候动手了吧?”
蛮古说的动手,自然是对夜鬼阁动手,如今夜鬼阁的败局已定,完全不用再顾忌什么,不过同问蛮古这话,坐在他身旁的九天堂第一大尊天绝却是淡淡的说道。
“是应该动手了,不过还有一个问题需要注意。”
“哦,天绝兄明言。”听闻这话,太神宗第一大尊姜太神轻声一笑道。
“要小心枯鬼老头。”也没有卖关子,天绝直言不讳的说道。
枯鬼,那便是夜鬼阁的第一大尊,也是如今北星界所有亚圣大尊之中最为古老的以为,像在座的众多亚圣大尊,相比起枯鬼来说,那都是至少矮了一辈的人物。
活了这么多年,枯鬼的实力显然有人知道已经达到了何等层次,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枯鬼肯定是没有突破大圣的,否则大圣境的天赋,整个北星界都应该有所感应才是。
但就算如此,枯鬼也绝对是一个不能小觑的存在,正因为有他坐镇,所以众人才必须要小心,除了枯鬼之外,其余的夜鬼阁强者根本就不值一提。
听闻天绝提到了枯鬼,众人的面色都是微微一变,不过很快,万兽谷的第一大尊狮宗便开口说道。
“你我四人联手难道还对付不了枯鬼?同样的境界,枯鬼这老不死的就算再强,难道还能以一敌四?或者你们以为到了亚圣境这个存在,还有人能够越阶战斗?以少胜多?”
五大宗门有四位亚圣境大圆满的存在,四打一那应该是不会有什么意外的,所以狮宗这话说的底气十足,枯鬼虽然强大,但也并不是无敌的存在,一对一在座的狮宗四人不敢说能够获胜,但四对一,那就完全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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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外面的雨已经越下越大,十余个黑色的身影从黑暗中悄然现出了身影,缓步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只见他们皆都身着黑衣黑裤,脸上蒙着黑色的面罩,只留出了两只眼睛,手中所握着的,皆都是玄医门内的人惯用的戴鞘短剑!
不过他们虽然将车子围住了,但是并没有急着动手,领头的黑衣人冷声朝着车里喊道:“胡擎风,交出武器,老实跟我们走,饶你不死!”
玄医门深知,对于他们而言,一个活着的胡擎风远远比一个死去的胡擎风来的有用的多,所以他们率先希望能够劝降胡擎风。
“就你们几个也配说饶我不死?!”
此时车内的胡擎风突然朗声一喝,打开车门豪放的走了下来,没有丝毫的惧色,接着他转着头扫了眼几个黑衣人,见几个黑衣人手中都拿着刀,便冲司徒说道,“把枪收起来,既然人家不用枪,我们也不能丢了脸面!”
说着他直接走到车后备箱,从后备箱中取出一把一头尖一头圆的棍状金属武器扔给司徒,自己则取出了两把尖头钢制砍刀,叮当叮当的撞了两下。
“胡堂主,你别激动,我们不一定非要短兵相接!”
领头的黑衣人见胡擎风似乎抱定了动手的决心,语气顿时缓和了许多,冲胡擎风高声劝说道,“我们的掌门说过了,他是发自肺腑的看重你,欣赏你,所以想跟你合作,只要从现在起,你跟何家荣断了关系,跟我们玄医门合作,结为同盟,那我们掌门既往不咎,不只会放过你,还会放了你的妻儿,从今以后,我们两家便荣辱与共,亲如兄弟!”
“哈哈哈哈……”
胡擎风听到这话之后仿佛听到了无比可笑的笑话一般,足足笑了好一会才停下来,昂着头语气讥诮道,“跟你们荣辱与共?!亲如兄弟?!你们把我胡擎风当什么了?老子当了一辈子的人了,怎么可能会放弃当人,选择当臭虫呢?!”
听到他这话,一众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知道胡擎风是在故意辱骂他们,右手下意识的都握到了剑柄上,身上的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动手。
领头的黑衣人也有些不悦,但是仍旧耐着心思沉声说道,“胡擎风,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知道你身手不俗,但是我们玄医门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而且我们的人手充足,跟我们这么多人对抗,你们根本胜不了,只有死路一条!”
“少他妈废话!”
胡擎风冷哼一声,手中钢刀“叮铃”一声猛地的一撞,挺着胸膛傲然道,“老子就是死,也不与你们这帮人渣为伍!”
司徒手中的钢棍一甩,挡在自己的胸前,将自己护在了胡擎风的身前。
胡擎风望着司徒长叹一声,有些愧疚的说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为我鞍前马后,费心费力,从未有过怨言,我知道,我胡擎风欠你的,可惜,只能来世再还了!”
“哈哈!”
司徒摇头爽朗一笑,说道,“堂主,您这话实在是折煞我这把老骨头了,能与您同生共死,是我十辈子修来的福气,何谓欠不欠,来世,我愿再追随您!”
“好!好!”
胡擎风用力的点着头,望着司徒神情动容,脸上布满了道道水痕,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胡擎风,你就算不为你自己考虑,就不为你自己的妻子和儿子考虑吗?他们可一直都在等着你救他们呢!”
领头的黑衣人仍旧在极力劝着胡擎风,还在幻想着不费一兵一卒的劝降胡擎风。
“我胡擎风铮铮铁骨,我的妻子和儿子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如果他们知道我的选择,也一定会支持我,我们胡家,没有一个孬种!”
胡擎风挺直了腰板,握着双刀,整个人豪迈不已,想起当初宁死不屈的父亲,顿觉豪情盖天,再没废话,脚下一蹬,舞动着双刀朝着左侧的一众黑衣人冲了上去。
司徒神色一狞,望了眼胡擎风,自己反身朝着另一侧的黑衣人杀了过去。
“杀!”
领头的黑衣人冷声朝着众人吩咐一声,他早就接到了通知,如果胡擎风冥顽不化,他们可以当场诛杀,彻底除掉何家荣的这条左膀右臂!
话音一落,一众黑衣人高喊一声,接连拔出手中的短剑,踩着积水,朝着胡擎风冲了上去。
一时间刀剑相接,兵器撞击之声和嘶杀声不绝于耳。
不过因为这雨下的又密又厚重,以至于他们的声音根本无法传出去。
远处的酒店分外安静,绝大多数人已经进入了梦乡,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的这一幕。
而今夜过后,大雨洗刷掉所有痕迹,现在的一切也都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
胡擎风手中两把砍刀舞的迅捷刚猛,速度奇怪,只看到寒光闪烁,击撞的空中的水珠四溅,同时刀刃划过,伴随着溅出的是鲜红滚烫的鲜血,只不过瞬间被雨水裹夹着摔砸到地面!
此时他的至刚纯体已经习练至小成,虽说不能刀枪不入,但是倒也能够减轻剑刃刺在身上所造成的创伤!
而且虽然玄医门这帮黑衣人人手众多,但是身手跟胡擎风和司徒还是有一定的距离,所以一番激战过后,一众黑衣人已经被胡擎风和司徒砍翻了大半!
其他人黑衣人见胡擎风和司徒战斗力如此之强,也皆都极为惊诧,一时间有些不敢上前,围在胡擎风和司徒身紧紧的盯着他们两人,想要趁他们两人不备趁势出击。
胡擎风和司徒两人背靠背紧紧的贴在一切,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怎么样?还撑得住?!”
胡擎风挤出一个笑容,冲司徒问道。
“不在话下!”
司徒声音粗重,但是仍旧十分肯定的说道,“这要是再……再让我年轻十岁,他们早就已经死过十次了!”
他说话的时候双腿微微颤抖,脚下已经是一滩浓厚的血水,那怕是在雨下的这么急这么大的情况下,仍旧无法冲散,可见他的伤势有多严重。
“哈哈,那我负责这三个,你负责另外那两个!”
胡擎风被逗的朗声一笑,双眼冷冷的瞪着对面的两个黑衣人,接着双刀一撞,朝着对面的两个人再次冲了上去,只不过因为他也已伤的不轻,所以脚步有些踉跄和沉重。
对面的三个黑衣人眼睛一眯,抓着短剑朝着胡擎风迅速的冲了上来,几人再次纠缠在了一起。
胡擎风躲过一人刺来的剑锋,同时一刀格挡住另一人砍来的短剑,随后右肩一挺,任由第三人将短剑扎到了他肩头,而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中的尖刀也已闪电般刺出,正中刺中他这黑衣人的喉咙,这黑人丝毫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身子一僵,噗通一声栽到了地上。
另外两人见状面色一变,一收剑,再次朝着胡擎风攻了上来。
胡擎风身子一背,硬生生的将这两剑扛了下来,在至刚纯体的护佑下,他虽不至于丢了性命,但是这两剑仍旧在他后背上割出了两道血淋淋的口子!
胡擎风趁着这个机会手中短刀一转,齐齐在这两人的大腿上割了一刀。
这两人顿时痛呼一声,朝着后面跳了回去。
现在的胡擎风,体力急剧下降,只能采取这种自杀式的打法。
“你要不想他死,就住手!”
这时胡擎风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
他不由转头一看,只见司徒已经被另外两个黑衣人给擒住了,其中一人正将短剑的剑尖狠狠的顶在司徒的脖子上。
墨沉域狠狠地将拳头砸在面前的男人的脸上之后,转头将苏小柠拉进怀里,以一种将她完全保护在自己臂弯里面的姿势抬眸冷然地看着那个坐在椅子上的中年清瘦的男人,“如果你想说的话,我当然是想听。”
中年男人淡淡地看了一眼被墨沉域紧紧地护在怀里面的苏小柠,唇边扬起一抹带着几分欣赏的笑意,“不错,算是个男人。”
“我做这一行的时间很久了,看见过无数个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情侣,也看过有很多在关键时候出卖自己女人的男人。”
“你在这种时候还能将你的女人护的这么好,看得出来是个有血性的男人。”
说完,中年男人笑了笑,“既然的大家都是有血性的真男人,我也就不拐弯抹角的了。”
“雇佣我们的雇主说,要么,你把你的女人给我们。”
“要么,让你们两个今晚都死在这里。”
中年男人淡淡地抬眼看了墨沉域一眼,“不过看在你对你怀里的这个女人看得这么重,我觉得第一个和第二个你都不会选。”
“那不如我泉叔来给你第三个选择。”
男人抬眸和墨沉域的眼睛对视,“如果你肯直接死在这里,我倒是可以放过你的女人。”
“以后也不会为难她,她以后的安全,我也会保护好她。”
“毕竟,她男人是个愿意为了她牺牲的男人。”
墨沉域眯了眯眸子,“如果这三个选择我都不选呢?”
男人低沉的声音里面带着几分敌意几分的愤怒,“我不相信别人会照顾好她。”
“我已经失去过她五年了,这五年没有我,她过得并不好。”
“我从不相信别人,我只相信我自己。”
“只有我活着,才能给她和孩子最好的照顾!”
男人冷冷地看着中年的男人,“要打就打,要杀就杀,没必要这么多的废话。”
被墨沉域护在怀里,苏小柠泪眼连连。
“泉叔,和她说这么多做什么?”
之前那个骚扰苏小柠的猥琐男皱了皱眉,开口劝说中年男人,“那个雇主给了我们那么多钱,我们就应该为人家好好办事啊!”
那个叫做泉叔的中年男人冷冷地看了一眼猥琐男,“我们虽然拿了别人的钱,但是也要有做人自己的原则!”
“这是我胡泉混了这么多年的规矩!”
苏小柠在听到胡泉这个名字的时候,身子狠狠地一顿。
下一秒,她连忙挣脱了墨沉域的怀抱,惊喜地抬起那双小鹿一般清澈的眸子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您说,您叫做胡泉对嘛?”
住着拐杖的中年男人淡淡地挑了眉,唇边带着几分讥讽地看着苏小柠,“怎么,小丫头,听过我泉叔的名字?”
“听说过!”
苏小柠回答地斩钉截铁,“我妈妈过世之前和我说过你!”
当年林宁去世之前,在苏小柠面前事无巨细地讲述了她这几十年的经历。
不光是和澹台北城相恋结婚的,还有后来复仇的,甚至还有之后在Z市扬名立万的经历。
而在林宁在Z市的那些故事里面,就有一个叫做胡泉的人。
苏小柠还清晰地记得,林宁躺在病床上握着她的手微笑着的样子。
“说起胡泉这个人啊,真的很戏剧化。”
“没有几个人知道,现在在Z市混得很好的黑社会老大泉叔,其实当年被我救过。”
“那个时候他被人追杀,浑身是血的倒在垃圾桶旁边,是被我带回家的。”
“我给了他半条命,如果不是我当初一时心慈手软,他也不会重新回到他的帮派里面,重新变成那个万人敬仰的泉叔。”
“他这个人很有意思,虽然总是收钱办事,但是有自己的原则。”
“小柠,以后在Z市,不管是你,还是沉域,只要遇到难题了,都可以找胡泉,因为他欠了我一个很大的人情,我一直都没让他还给我!”
…………
五年前的时候苏小柠从来都没想过,林宁和自己絮絮叨叨地说起过的那些过去的事情,居然会在关键的时候拯救了自己。
也多亏了她天生的记性好,能够记得住胡泉这个名字,也记得住林宁说过,他是个有自己原则的人。
“你妈妈?”
胡泉看着苏小柠,墨色的眉头拧在了一起。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开始认真地打量着苏小柠的脸。
毕竟之前他只当苏小柠是他这次的猎物。
猎物,是不需要有印象的。
可是此刻,他看着苏小柠那张圆圆的脸和圆圆的眼睛,眼前莫名地浮现出一个雷厉风行的女人来。
她和她……太像了。
“我妈妈是林宁。”
苏小柠深呼了一口气,抬起眸子认真地看着胡泉,“以前林家的家主,林宁,是我妈妈。”
“五年前我妈妈过世前,和我提到过您。”
“她说,如果我以后在Z市遇到了什么麻烦,可以找您帮忙。”
说完,苏小柠深呼了一口气,从衣兜里拿出一张她和林宁的合影来递给胡泉,“现在情况紧急,我没有什么可以证明我和我妈妈的母女关系的东西。”
“只有这一张照片,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跟着我到我的酒店里去,我的行李箱里面还有一些可以证明我身份的东西。”
胡泉怔了怔,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过来,一把夺过苏小柠手里面的照片。
照片上,是面前这个圆脸圆眼睛的女人和林宁的合影。
照片里面的林宁十分地憔悴,脸色苍白地可怕。
看得出来,已经病入膏肓。
胡泉握住照片的手狠狠地颤抖了起来。
他知道林宁五年前的事情。
她病重的时候,胡泉也曾经想要去探望她。
但是那个时候的林家人说,家主和女儿丈夫在一起,说她在生命的最后,不想见别人,只想和自己最在乎的人在一起。
那一天,胡泉整夜整夜地没睡着。
他终于知道,被自己在乎的人当成不重要的人的感受,是什么样子的。
看着手里的照片,他的心都在颤抖。
没想到……在她过世了五年的时候,他居然还能遇见她的女儿。
“什么?!你不会医术?不会医术你开什么医馆!”
小男孩父亲一听众人的话语,恼怒不已。
“话是他们说的,我何时告诉过你我不会医术?”林羽从容道,轻轻拍了拍江颜的手,把手挣脱了出来。
随后林羽走到诊查床边坐下,将手搭在了小男孩的手臂上。
一帮亲戚不由暗自讥笑,别说,何家荣这一招一式,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
“你到底能不能治?不能治就抓紧关门滚蛋,要是拖延了我孩子的病情……”
“闭嘴!”
小男孩父亲还未说完,林羽便冷声打断了他。
小男孩被林羽说话的气势吓得身子一震,喉咙里好似塞了块棉花,咕咚咽了口唾沫,再没敢出声。
“早上孩子刚睡醒,你就抱着他出门了吧。”
林羽一边问道一边翻了翻孩子的手和嘴,只见指纹赤红而浮,嘴唇泛红,舌苔白厚,脉来浮缓,显然是惊风之状。
“对对,他早上睡醒我习惯带他出去走走。”小男孩父亲一听急忙点头,心里暗惊,这么神吗,这都能看出来?
“今早上这么大的风,你还带他出来,这不是折腾他嘛。”
林羽说着起身拿过来针袋,取了几根毫针,在小孩太冲穴和涌泉穴扎了两针,孩子立马停止了抽搐,神情也瞬间安详下来,闭着眼沉沉睡去。
“神医啊,谢谢您,谢谢!您当真是华佗在世啊!”
小男孩父亲一看儿子恢复正常了,立马激动不已,毫不吝啬溢美之词。
一众亲戚被林羽这一手也惊到了,没想简单的几针,就把小男孩的病给治好了。
这要是换到医院去,挂号、排队、会诊、检查、开药,一套流程下来,少说也得大半天。
“过奖了,其实这只不过是常见的小儿惊风,也叫惊厥,不是什么大毛病,以后看孩子多上点心。”
林羽一边说一边开了一个以仲景桂枝汤为主的方子,递给小男孩父亲,说道:“按这个药方抓药,服一剂即可痊愈,记得加点粳米一起煎,你要是愿意,可以在我这里抓药,要是不愿意,也可以去别的地方抓。”
“愿意愿意,当然愿意!”小男孩父亲连连点头,急忙往外掏钱,说道:“大夫,您说,多少钱。”
“这孩子是我今天第一个病人,免费。”林羽笑道。
小男孩父亲千恩万谢,说一定帮林羽多多宣传,抓了药之后便抱着孩子走了。
“家荣,可以啊,你这什么时候学的医啊?”
“果然有两下子,怪不得敢开医馆呢。”
“家荣哥,能不能也给我们看看啊。”
一帮亲戚颇有些诧异,似信非信,非要让林羽给他们也看看。
“好,今天正好有时间,我就给大家也看看。”林羽笑呵呵的说道。
江颜轻轻拽了他一把,提醒道:“小心你原形毕露。”
“没关系,我的原形就算露出来,你们也看不到。”林羽冲她俏皮的眨眨眼,十分有深意的说了一句,随后便去给一众亲戚看病。
江颜皱了皱眉头,一头雾水,不明白林羽这话是什么意思。
“二姨,您这是颈椎病,我给您开一个葛根当归汤,每日一剂,七天一疗程,五六个疗程便可治愈。”
“大伯,您这是冠心病,胸憋气短,咳嗽有痰,我给您开一个小青龙汤,温化寒饮,再开一个麻黄桂枝汤,解表散寒,温化痰饮,您按照我写的方法坚持服用即可,直到好转。”
“表妹,以后记得按时吃饭,你这腹痛属于肠功能紊乱,给你开个附子理中汤,调养十几天就好了。”
……
林羽从容淡定,将每个人的症状都说的准确无比。
一众亲戚惊叹不已,宛如看怪物一般看着林羽,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江颜望着林羽的眼神也颇为震惊,不过眉头始终紧锁,林羽给她的感觉太神秘了,犹如浓雾,仅眼前可视,远处却丝毫不可见。
江敬仁和李素琴倒是没多想,开心不已,尽情享受着一众亲戚的追捧。
中午吃过饭之后,江敬仁还要给他们发红包,结果一众亲戚急忙摆手拒绝,纷纷从口袋里掏出钱,递给江敬仁和李素琴。
“家荣开业,我们怎么能收你们的红包呢,应该是我们给红包!”
“对啊,以后我们没事还得多来麻烦麻烦家荣呢。”
“我们的钱必须得收下,否则就是看不起我们,不拿我们当亲戚。”
“就是,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众人七嘴八舌,跟早上简直判若两人。
趋利避害,攀炎附势,人之本性,倒也无可厚非。
最后江敬仁准备的红包一分没少,而且还收了几万块的红包,笑的嘴都合不上了。
相比较钱,更主要的是,在一帮亲戚面前,林羽给他赚足了脸面,以后看谁还敢欺他江家无能人!
李素琴也是满心欢喜,拍着林羽的背嘱咐道:“家荣啊,以后记得好好干,给咱家争口气。”
“是,妈。”林羽笑着应道。
“何家荣,你跟我出来!”江颜突然冷冷的说了一声,随后起身走出了包间。
林羽见她脸色不悦,赶紧起身跟了出去。
“这闺女又怎么了这是?”李素琴不由纳闷,好端端的江颜怎么又不高兴了。
“还不是被你惯得,以后得好好管教管教她,不能再由着她的性子了,怎么能跟家荣这么说话呢。”江敬仁皱着眉埋怨道。
江颜带着林羽走到卫生间后,突然把他拉进了女卫生间,一把把他推到了马桶间里,顺手把门反锁上。
林羽贴在墙上,呼吸急促,看着江颜耸翘的胸前近在咫尺,不由有些紧张,忐忑道:“你……你喜欢这一口啊……”
“我喜欢你个头!”
江颜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双眼紧紧的盯着林羽,冷声道:“说,你到底是谁?”
林羽心里猛地一沉,难不成被江颜发现了什么端倪?
“我是谁?我是你老公何家荣啊,我是谁。”林羽笑呵呵的说道,极力掩饰自己语气中的慌乱。
“不,你不是。”
江颜两只美丽的大眼睛清冷犀利,似乎一眼将林羽的内心看穿。
林羽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完蛋了,露馅了吗?
以江颜的性格,知道他不是何家荣,会不会直接掐死他?毕竟自己这两个多月来也占了她不少便宜。
“起码你不是以前的何家荣。”
江颜神情一缓,垂首轻轻叹了口气。
林羽也长舒一口气,这你妈的,意思不就是说他变了吗,至于搞得这么吓人吗。
“当然,人总是会变的嘛,我庆幸那一跤,把我给摔醒了。”林羽看着她笑道,“不过我想问问你,你是更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呢?”
话音一落,林羽的手已经攀上了江颜的腰肢。
江颜今天穿的是一身深蓝色包臀裙,紧致魅惑,将她前凸后翘的完美身段展露无遗,在这种环境下,守着这么一个大美人,林羽也微微有些把持不住了,不由心跳加快,气息微热。
感受着后腰温热的手掌,江颜脸一下红了,看到林羽的异样,她心跳加快,紧张的连剩下的疑虑也忘了,一把把林羽推开,打开门跑了出去,还不忘暗骂一声,“变态。”
看着她的背影,林羽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小样,就这两下子,还想探我的底。
此时紫金阁饭庄的一个包间里,曾书杰、卫功勋和邓建斌正在接待从南方名都市军区过来的几位贵客。
坐在首座的是一个老者,两鬓花白,年纪七十有余,但精神矍铄,老当益壮,哪怕是坐着,腰板也挺的很直,一看便是军旅出身。
只不过说话间老者时不时会咳嗽上两声。
老者身边右手边坐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星目剑眉,长相不凡,身着一身军装,英俊挺拔。
老者左手边两个人,则是两个随从,分别是贴身医师和护理。
“雷老,这次来清海,打算住多久?”曾书杰笑着问道。
“看我这把老骨头能撑多久吧。”雷老笑了笑,“孩子们非说清海的疗养院条件好,硬把我撵过来了,其实按我自己的想法,我死也想死在我自己的……”
“爷爷!您说什么呢!”一旁的年轻军装男听不下去了,“宋爷爷医术高超,肯定能把您的病治好的。”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雷老笑呵呵的说道,“来,喝酒!”
“不能再喝了。”年轻军装男连忙把爷爷手里的杯子夺了过来。
雷老摇头叹息,感慨道:“如果不能喝酒,我就是多活几日,又有什么意思呢。”
“没关系,雷老,明天我们还来陪您喝。”卫功勋笑呵呵的说道。
“雷老,您这次是来找济世堂宋老看病的?”邓建斌询问道,“可惜宋老这段时间去了京城,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没关系,不急在这一时,等等他也行。”雷老笑道,心中却不由苦涩,其实他早就跟老宋交流过了,他这个病是多年顽疾,就连老宋也回春乏术。
之所以没有告诉自己的孩子们,是怕他们伤心。
按照宋老说的,他最多还能再撑两年,哪怕大罗神仙在世,也无能为力,四十多年的旧疾,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
“我跟宋老联系过了,他说会尽快赶回来。”年轻军装男自信的笑道。
“雷老,其实我和卫局认识一个懂中医的年轻人,医术不俗,您倒是可以让他看看。”邓建斌迟疑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虽然俗话说荐卜不荐医,但他还是忍不住推荐了下林羽。
“是啊,雷老,这位小兄弟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医术了得,我岳父和爱人的病,都是他给看好的。”卫功勋也附和道,“今上午,我们就是去参加他医馆的开业典礼来着。”
“年轻人?卫叔叔,您是在说笑吗?”年轻军装男不由嗤笑了一声,神情颇有些不屑,“据我所知,中医要想取得一些成就,恐怕得需要几十年的功夫吧?自古中医大家,哪个不是一把年纪!”
从小到他,在同龄人中他都是独一无二的佼佼者,出身优渥,能力超群,履立军工,年纪轻轻便已是中校级别,始终带有强大的自我优越感,现在听到邓建斌和卫功勋如此夸赞一个年轻人,心里多少有些不服气。
眼见拓煞这一掌即将拍到何自臻的胸口,林羽面色大变,急声大喝,“你难道不想要五灵涎了吗?!”
听到林羽这话,拓煞拍出去的手掌这才猛然一收,换掌为脚,狠狠的一脚提到了何自臻的胸口。
何自臻闷哼一声,身子急速的倒飞出去,重重的摔砸到了一棵野芭蕉上,直接将整株手臂般粗细的野芭蕉生生撞断,随后滚入了雨林内茂密的草丛中。
“自臻!”
萧曼茹心头猛地一提。
林羽见状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冲萧曼茹安抚道,“没事的,萧阿姨!”
虽然拓煞踢中何自臻的这一脚力道不小,但是相比较毒掌,起码不至于丢了性命。
拓煞冷冷的扫了何自臻一眼,这才转头沉声冲林羽说道,“如果我发现你所说的话有半句是假的,那你们全都得死!”
“我没有骗你的必要,我救你,其实也是在救我自己,我现在身上有跟你一样的毒!”
林羽咧嘴无奈的笑了笑,“我还得请求你让我自己也留下一点救命呢!”
“那你现在把五灵涎交出来吧!”
拓煞冷冷的问道,“它们在你身上吗,你把它们交给我,我立马就放你们走!”
话音一落,他一双锐利如钩的眼睛已经在林羽的身上上下扫了起来。
林羽听到他这话顿时嗤笑一声,说道,“你是拿我当三岁小孩吗,别说我没有把它们带在身上,就是带在身上,我也不可能交给你啊,万一你拿到五灵涎之后,不放我们走,我们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五灵涎在哪里?莫非是在炎夏?!”
拓煞皱着眉头冷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如果五灵涎在炎夏国内的话,那他要想拿到,恐怕也会费许多时间。
而他此时最不想浪费的就是时间,因为时间拖得越久,变数也就越大,尤其是他眼前的对手是大名鼎鼎的军机处影灵何家荣!
虽然林羽在拓煞眼中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乎其神,甚至还有点愚蠢,但他还是深知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道理,不敢有太大的松懈!
“确实在炎夏留有一部分……”
林羽点了点头,接着他似乎看到了什么,神色微微一变,赶紧冲拓煞身后的方向摇了摇头。
此时何自臻从草丛中爬出来之后,看着后背大空的拓煞,心头猛跳,紧握着手里的匕首,想要趁此机会偷袭拓煞,说不定能够一击即中,那一切就都结束了!
不过在看到林羽的示意之后,何自臻咬了咬牙,握着刀的手缓缓垂了下来。
拓煞头也没回,但是似乎对背后的一切了如指掌,冷冷的说道,“幸亏你没有动手,否则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
“我只是没有你那么卑鄙无耻!在人背后下手!”
何自臻也冷声回道。
拓煞懒得跟何自臻打口水仗,冲林羽质问道,“你把五灵涎放在了炎夏,那你怎么给我?难道你是想让我等着你派人回炎夏取吗?我可没有这么大的耐心!”
“我刚才话还没说完,我是说在国内留有一部分,但是我们这次出来,也随身携带了一部分!”
林羽解释道,“不过这些药物暂时都在我的同伴身上,我需要让他送过来!”
“你来这里主要是救何自臻的,为什么要带这些药材?!”
拓煞眯了眯眼,冷声问道,“像五灵涎这么名贵的药材,你带在身边,难道不怕丢失?”
“关键时刻,它可以保命!”
林羽笑了笑,有些虚弱的说道,“我知道这次来免不了一战,所以自然要准备的充足一些,普通的创伤药和护心丸我带了很多,这种保命的名贵药材,为了以防万一,也要带上一些!这不刚好就用到了嘛!”
林羽似乎生怕拓煞不信,说话间伸手往自己兜里摸了摸,掏出几管止血生肌药膏和几颗护心丸,给拓煞展示了展示。
拓煞的眼神变了变,眼中的疑虑这才消减了几分,轻轻咳嗽了几声,挺直了身子,高声说道,“那你现在通知你的手下,让他把五灵涎送过来吧!”
“不行!”
林羽摇了摇头,满是防备的望着拓煞说道,“如果我就这么把我的同伴叫过来,不过是相当于多了一个送死的人罢了,你见到五灵涎之后,怎么可能还会放我们走!”
拓煞略一迟疑,沉声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很简单,让我何叔叔和萧阿姨先走!”
林羽沉声冲拓煞说道,“我留下来做你的人质,而且雨林中手机也没信号,正好可以让他们出去通知我的同伴,我的同伴先前陪着我们一起过来的,现在正等在雨林里面!”
“家荣,我们不能丢下你!”
何自臻和萧曼茹听到林羽这话两人脸色齐齐一变。
何自臻绕过拓煞,疾步走到林羽跟前,昂起头,冷声冲拓煞说道,“我留下来做你的人质,你让家荣和我妻子离开!”
“何叔叔,这不是争这个的时候!”
林羽急声说道,“你就听我一次,带着萧阿姨赶紧离开吧!”
“家荣,不管谁留下,都有丧命的可能啊!”
何自臻急声冲林羽说道,“你觉得他在看到五灵涎之后,还会放你们离开吗?!”
如果换做其他行事磊落的人何自臻还觉得可信一些,但拓煞可是卑鄙无耻至极,而且刚刚才偷袭过林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