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事情,处处都透露着诡异,不过萧鸾却觉得,以剑门的实力完全没必要在乎这些,既然宗门已经支持自己等人的行动,那么就没必要在这里胡乱猜测,直接去王家便是。王家的事情,处处都透露着诡异,不过萧鸾却觉得,以剑门的实力完全没必要在乎这些,既然宗门已经支持自己等人的行动,那么就没必要在这里胡乱猜测,直接去王家便是。
萧鸾倒不是狂妄无脑,而是对剑门有着绝对的自信,对此,王梦琳几女同样也没有反对,而是纷纷点头同意。
以剑门在大千世界的地位,行事的确是不需要遮遮掩掩的,这是来自强大实力的自信。
说定了事情,接下来众人便是养精蓄锐,不过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众人刚刚进入灵归城的时候,王家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此时,在王山石的房中,那名邪天的手下正静静的听着王山石的汇报,一直都让人严密关注着灵归城的一举一动,所以,在萧鸾他们出现的第一时间,王山石自然就知道了。
一直将萧鸾等人的行动轨迹,以及最终落脚点都告诉了这名邪天手下之后,王山石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王山石可不敢擅作主张,而对此,这名邪天手下的帝尊境强者却是淡淡的说道,“等着他们上门,不用做多余的事情。”
肯定萧鸾等人必定是要前往王家的,如此一来,只需要在王家擒下萧鸾就可以了,而且这一次为了保证万无一失,邪天的手下还专门对王家的传送阵做了一些调整,通过传送阵,可以直接返回邪天所在的地方。
也就是说,只要萧鸾进入王家,到时候邪天的手下就可以直接出手擒下她,然后瞬间将其带走,到时候就算是剑门反应过来想要救援,时间上也根本来不及。
而且,这一次随同萧鸾前来的剑门强者,也早已经是被王山石给调查的一清二楚。
总共也不过就两名至境强者,帝尊境强者根本就没有出动,如此一来,邪天的手下想要擒下萧鸾,那几乎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当然了,王家并没有发现隐藏在暗中的百花仙子三女,毕竟王家可没有帝尊境强者,而百花仙子三女又是有意的隐藏身份,如此探查不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完全没有意识到暗中还隐藏着百花仙子三女,这就是如今最大的便是,而一夜无语,第二天清早,萧鸾等人纷纷结束修炼之后,就按照昨晚所说的,直接前往了王家。
完全没有隐藏身份和行踪的意思,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来到王家府邸门前,负责看门的两名护卫,看到人群中的王梦琳时,顿时一愣,随即面色复杂的主动开口叫道,“大小姐。”
这两名护卫都是王家的老人了,不过他们此时已经投靠了王山石,或者说整个王家,凡是没有投靠王山石的人,都已经被斩杀了。
对于他们这些底层护卫来说,高层的争斗他们没有办法插手,而胜者为王,既然最后的胜利者是王山石,他们除了臣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选择。
但是,看到王梦琳出现在这里,两人还是一愣,同时心中也是不免一沉,王梦琳来此的目的,就算用脚趾头都能猜得到,肯定是为了王山石的事情。
王山石篡位成功,斩杀了王梦琳的父亲,王梦玲前来必定是报仇。
而且,王梦琳身为剑门的十大剑痴弟子,就算是王家也不可能轻视,所以,王梦琳的到来,仿佛又要在王家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了。
本能般的感觉到不妙,而王梦琳也没有理会这两名护卫的意思,直接迈步就向着王家大宅之中走去,见状,这两名护卫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没有选择阻拦。
一来是因为王梦琳的身份,二来则是因为剑门的威势,阻拦剑门强者,给王家这两名护卫再来几个胆子,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啊。
没有受到丝毫阻拦的就进入了王家,而就在王梦琳刚一走进王家前往的时候,一众王家高层也是迎面走来。
不过这些高层在王梦琳眼中却是显得有些陌生,因为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之前王家的旁系子弟。
也就是说,他们都是被王山石给新晋提拔起来的,以此来代替之前的王家直系人员。
至于说王家之前的那些直系成员,如今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了,所以,看着这些人,王梦琳的眼睛瞬间就冷了下来,不知道这些人有多少是参与了王山石篡位的事情,还是说事后才臣服的王山石,但是不论如何,这些家伙在王梦琳心中,都该死。
王梦琳面色冰冷,而这些王家高层也是一个个面面相觑,他们心中还是很忌惮王梦琳的,不仅仅是忌惮王梦琳本身的实力,更忌惮王梦琳身后的剑门。
和剑门相比,王家就是一只小蚂蚁,随手可以捏死,双方对立,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一直到半响之后,王山石的声音传来。
“梦琳,回家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呢。”
声音听上去很是温和,就好像是一个长辈在关切自家晚辈一样,而伴随着声音,王山石也是大步从前厅中走了出来,脸上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看上去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王山石的演技很不错,不过王梦琳就完全不同的,在看到王山石的那一瞬间,王梦琳眼中的杀意直接是喷涌而出,仿佛一柄尖刀一般的直射向王山石。
眼中的杀意近乎实质,王梦琳冷冷的看着王山石,冷声说道,“王山石,现在还要惺惺作态有意思吗?我的来意,你不会不知道吧。”
对于到现在还在演戏的王山石,王梦琳心中只觉得无比厌恶,而对此,王山石却是丝毫不在乎的笑道,“梦琳,这其中是有些误会,事情并不是外界传言的那样,有些事情我正打算和你解释,你至少给我一个机会吧。”
王山石的表现十分反常,在明知王梦琳来意的情况下,王山石居然还是这样一副态度,当然,其他人并不知道,王山石之所以如此,全然是因为邪天那些手下的命令,他们要求王山石拖延一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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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本意是来说服萧圣的,可没想到,自己居然和萧圣不谋而合,对于和谈,几位老祖早就开始计划了,而且更为的周密和严禁。
原本按照萧尘的想法,是肯定要划出一块地盘给魔族生活的,不过几位老祖看的显然要更通透一些。
魔族需要的并不是生存的地方,毕竟北魔大陆已经足够魔族生存了,而魔族所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和外界沟通的翘脸。
而现如今,几位老祖的决定,已经是给了北魔大陆一个跳板,让他们可以和外界进行沟通,如此一来,对双方都不会有什么损失。
魔族如愿以偿,而人族也不会因为和谈而损失什么,更不用划出一块地盘来给魔族生活。
的确是老谋深算啊,萧尘相信,今日就算自己不来找萧圣,恐怕要不了多久,萧圣也会主动来和自己说这事的。
从萧圣这里离开,回到逐出之后,萧尘不打算耽误时间,决定即刻前往魔族大营,找沙摩褐谈一谈此事。
将自己和萧圣谈话的内容,以及准备前往魔族大营的事情和秦水柔等人说了一遍,听闻萧尘这话,秦水柔三女自然是不同意的。
孤身一人前往魔族大营,那怎么可以,若是有个什么意外,萧尘连逃跑的可能都没有。
不仅仅是三女不同意,就连尘凌和龙青都觉得萧尘不能孤身一人前往魔族大营,再怎么说也要带些人一同前去,好歹也有个照应。
不过面对众人的阻挠,萧尘却是完全没有听进去,只是笑了笑说道。
“好了,不用再说了,当年沙摩褐可以孤身一人来我中天驻地,今日,我萧尘又怎么不可以孤身一人前往魔族大营了?放心吧,没问题的。”
对于自己孤身一人前往魔族大营,萧尘其实是真的有信心,并不是说要和沙摩褐去比什么。
萧尘相信,沙摩褐不会对自己动手,而且,经过八年的激战,萧尘对魔族也有了很多的了解,这是一个极其高傲的种族,不会仗势欺人,更不会再这样的情况下对自己动手。
这一点从当年沙摩褐前来中天驻地就已经可以看出了,明明能够有机会去偷袭人族大后方,但魔族偏偏没有选择这么做,而且,就算是战到现在,魔族也没有使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对于魔族,萧尘谈不上有什么好感,但也说不上恨,毕竟两族大战这东西,各有各的道理,在人族看来,魔族是入侵了,可在魔族眼中,他们也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但是不管怎么说,魔族也算得上是一个正大光明的种族吧,有着自己的底线和骄傲。
见萧尘已经有了决断,众人虽然还是万分担忧,但最终也只能点头答应,相处了这么久,不论是秦水柔三女,还是尘凌,龙青,他们都知道,别看萧尘平日里很好说话,但其实骨子里固执的很。
一旦是决定了的东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所以,再劝下去也没有什么作用。
执意要孤身前去,临别之时,秦水柔三女不断的叮嘱萧尘一定要小心,其他的都是其次,自身的性命才是最为关键的。
面对三女的不断叮嘱,萧尘无奈苦笑道,“我说你们,怎么一个个跟老婆子似得,都说了一百遍了。”
“哼,还不是因为担心你。”听闻萧尘的调侃,三女皆是没好气的说道。
原本有些凝重的气氛,在萧尘的一番调侃之下,慢慢变得缓和了下来,而萧尘也是给了三女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即便是动身向魔族大营赶去。
两族的大营相距并不远,遥遥相对,所以,萧尘并没有花多长时间,仅仅也就一刻钟,便来到了魔族大营外。
只不过,刚刚来到魔族大营外,萧尘四周直接就出现了百多名魔族强者,很显然,他们早就已经发现了萧尘,老早就等在这里了。
看了看四周的这百多名魔族强者,领头的一人萧尘还认识,赫然正是沙摩褐的三哥,沙摩呈。
作为魔族的魔子,沙摩呈目光平静的看向萧尘,语气冰冷的说道。
“萧尘,你来这里做什么?找死么?”
经过八年的激战,双方之间早就已经相当熟悉了,尤其是像萧尘和沙摩呈这样的圣子魔子,那更是可以说了解甚深。
正因为相互了解,沙摩呈直接喊出了萧尘的名字,而闻言,萧尘也没有丝毫变色,微微一笑道。
“找你弟弟喝酒来了,怎么,不行吗?”
找沙摩褐喝酒,闻言,在场的其他魔族强者好像并没有什么意外,其实这也是他们见的太多了。
八年激战,要说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恐怕就要数萧尘和沙摩褐之间的关系了。
两人一个是人族的圣子,一个是魔族的魔子,而且,经过八年的大战,两人都已经逐渐成长了起来,分别被誉为各自种族中最有天赋的圣子和魔子。
就是这样两个光芒万丈的人族,在战场上,萧尘和沙摩褐是宿敌,不过私下里,两人却经常相邀喝酒,关系亦敌亦友。
一开始他们各自种族的人还觉得奇怪,明明是敌人,可这两个家伙居然弄得像朋友一样,但慢慢的,随着次数的增加,大家也就都见怪不怪了。
正因为有着前车之鉴,所以,萧尘说来找沙摩褐喝酒,周围的魔族才会没有一点反常,毕竟这在萧尘和沙摩褐身上,那早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只不过让人奇怪的是,萧尘居然回来魔族答应找沙摩褐,以往两人可都是约在没人的地方,既不去人族大营,也不会来魔族大营的。
想不通,而听闻萧尘这话,沙摩呈露出一抹笑容,淡声说道,“想要找四弟,好,你打败我,我就让人去通报,否则你就滚吧。”
说着,沙摩呈眼中更是有着一道战意闪过,早就知道萧尘被誉为人族圣子之中最有天赋的一人,只不过可惜,之前从未和萧尘一战过,今日难得有此机会,沙摩呈也是生出了和萧尘一战的想法,看看这人族最有天赋的圣子,究竟有多强,连自己的那个四弟,都对萧尘赞誉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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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就在安妮俯身去搀扶那名少女的刹那,她身后的百人屠突然急声冲安妮喊了一声,因为百人屠从这个角度刚好看到,摔倒在地的少女已经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袖珍手枪。
百人屠下意识的以为这名少女要伤害安妮,所以在他说话的同时,他的身子便已经骤然动,脚下一蹬,一个窜身,一把保住了前方的安妮,作势朝前扑倒,不过让百人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少女的目标并不是安妮,而是他!
而且这名少女刺杀经验丰富,似乎早就想到了百人屠会扑过来救安妮,所以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少女手中的手枪直接对准了百人屠的脑袋,眼神骤然间变得狠厉无比,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便直接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巨大的枪声响起,百人屠几乎在同时下意识的一别头,堪堪躲避过了这一枪,子弹在空气中刮过一道热流,经过他的耳旁,呼啸而过。
紧接着百人屠和安妮两人便齐齐的摔在了地上,百人屠只感觉自己的右耳耳蜗中传来一股撕裂般的疼痛,一时间轰鸣不已,根本听不清任何的声音,可见刚才那一枪,已经伤及到了他的耳膜。
“啊!”
屋内的一众客人听到枪声之后瞬间吓了一跳,一时间惊叫连连,蹭的窜起身,不顾一切的转身往外跑,餐厅内瞬间乱作一团。
而就在少女开枪的刹那,相邻两桌上的仈Jiǔ名客人也猛地起身,掏出明晃晃的匕首,神情狰狞的扭身朝着林羽和奎木狼刺了过来。
这数道寒光精准快速,直取命脉,可见这些人的身份并不简单,皆都是身经百战的练家子。
这一切实在是发生的太突然,以至于林羽和奎木狼两人都大为意外,不过好在他们两人反应意识一流,几乎是在这些人匕首刺来的瞬间,身子骤然启动,或闪躲,或伸手抓住了这些人的匕首。
不过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纵然是林羽和奎木狼这种级别的高手,在如此近的距离和如此狭窄的空间之下,也没有太多躲闪的余地。
所以虽然他们两人迅速的捏断了对方三四条胳膊,但是仍旧有两三把匕首落到了他们身上。
尤其是林羽,刺杀他的人数量足足有六人,所以他躲开其中两刀,扭断两条持刀的手腕之后,仍旧有两个人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扎到了他的身上!
扎中他的两名洋人面色大喜,手腕上下意识的用力一转一送,想将他们手里的匕首旋转着送进林羽的体内,彻底解决掉林羽的小命,不过让他们惊诧万分的是,他们手中的这把匕首,宛如捅在了钢板上一般,根本无法前进分毫!
他们两人瞬间睁大了眼睛,左手手掌不甘心的用力往握刀的右手上狠狠一砸,想将匕首击砸进林羽体内,但是让他们震惊的是,这重重的一掌,仍旧没有丝毫的作用!
就在这时,方才被林羽躲过去的两把匕首也闪了回来,两道刀刃精准的割中了林羽胸口和腹部的衣服,这次林羽没有闪躲,所以这两道刀刃直接将林羽的西服和衬衫割烂,露出里面不算发达,但却结实的肌肉。
割烂林羽衣服的两名洋人看到林羽衣服下空无一物的肌肉,震惊的眼珠都要掉出来了,他们起初以为林羽体内穿着某种坚韧的护甲才承受住他们同伴手中匕首的刺攮,结果没想到林羽里面竟然什么都没穿!
“你……你……炎夏功夫?!”
洋人身子都吓的颤抖了起来,嘶哑着声音惊恐的冲林羽问道。
“不错,炎夏功夫!”
林羽笑着一点头,接着抬腿就是一脚,直接将眼前的一名洋人踢毽子般踢飞了出去。
这名洋人身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接着重重的摔落到了前面的桌子上,“砰”的一声将结实的木质餐桌砸碎,跌在了地上,一时间口鼻窜血。
其他几名洋人看到如此震惊的一幕,直接吓的脸都变了,这他妈哪是炎夏功夫啊,这分明是炎夏超人啊!
未等他们反应过来,林羽“砰砰砰”接连又是三脚,将面前还站着的三个洋人也踹飞了出去,三个洋人同样宛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重重的摔砸在桌椅上,跌落在地上,吐血不止,痛苦万分。
“耶稣保佑,耶稣保佑!”
一开始被林羽掰断手腕的两人抱着手腕瘫坐在地上看到这一幕吓得浑身冷汗直流不停的念叨着耶稣保佑,感觉自己真他妈是大富大贵,仅仅只是被掰断了手腕而已!
被踹飞的这几个倒霉鬼,估计肋骨和脊椎得断个七七八八!
“先生,您没事吧?!”
百人屠此时一个箭步窜到了林羽跟前,声音急切的问道,打量林羽一眼,见林羽没有什么大碍,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我没事,你和奎木狼大哥没事吧!”
林羽转头关切的问道。
“宗主,我没事,就这么几个洋毛子,还不够塞牙缝的!”
奎木狼冷声说道,他身上虽然被刺中了几刀,但是事先按照林羽的吩咐穿上了防弹衣,所以并没受伤,而刚才袭击他的几个人,以及其他桌上跑来增援的几人,也都被他和百人屠力利落的干掉了。
说话间,他紧紧抱着怀中一名洋人的胸膛,双臂灌里,用力的一扭,直接将这洋人的脊椎给生生拧断。
“这……”
林羽想阻止但是却为时已晚,无奈的摇摇头,接着神色猛地一变,转头在餐厅内四下一扫,急声道,“安妮呢?!她在哪呢?!”
“刚才还在这呢!”
百人屠双眉也是骤然一蹙,他方才只顾着担心林羽的安危了,竟然忽略了安妮。
“宗主,在外面!”
这时奎木狼突然高喊一声,指了指窗外,说话的同时,整个人已经朝着外面快速窜了出去。
林羽和百人屠齐齐抬头一看,只见安妮此时被阿卜勒和两名黑衣大汉硬生生的拽进了车里,疾驰而去。
话音一落,灰衣男子锵然一声将赤霄剑扎雪地,双手按住剑柄,昂首扫了眼雪地中战作一团的众人,威风凛凛,宛如一个掌握生杀大权的主宰!
林羽抬头扫了灰衣男子一眼,只见灰衣男子长相清秀,面白无须,浑身散发出一股儒雅的气势,从面相上来看,年龄也就在三十五岁上下。
林羽可以断定,自己此前从未与灰衣男子见过。
“还饶我们不……不死……你算个什……什么东西……”
角木蛟气急败坏的骂道,但是浑身上下已经酸软无力,呼吸急促,连骂人都已经力不从心。
“嘴硬是救不了你们的!”
灰衣男子淡淡一笑,说道,“我知道你们的体力已经消耗殆尽,现在不过是在硬撑,再这么下去,只怕命都要丢了,我只想要你们手中的东西,不想伤你们的性命,所以,你们还是老老实实将东西交出来的好!”
“星斗宗弟子,宁死不屈!”
这时一旁的燕子沉喝一声,接着手中黑刺一扫,逼开身前两名白衣人,身子一扭,急速朝着灰衣男子冲了上去。
未到近身,燕子袖口中的两条长绫便急速射向灰衣男子。
灰衣男子双眼一眯,神情冷淡,在燕子袖口中长绫射来的刹那,他手中的赤霄剑突然猛地一转,凌厉的扫向两条长绫。
不过燕子似乎早有准备,在赤霄剑扫来的刹那,她身子陡然一转,两条长绫也立马螺旋般转起,宛如长了眼睛一般,灵巧的躲过扫来的赤霄剑,飘忽不定的射向灰衣男子。
“雕虫小技!”
灰衣男子冷笑一声,手腕轻轻一转,手中的赤霄剑瞬间幻化成一片雪白的剑影,将飞来的长绫尽数斩作了数段。
而就在最后一段长绫被斩断的瞬间,燕子也已经手持两把黑刺窜到了灰衣男子身前,身子十分诡异的一弯一折,手中的两把黑刺极速刺出,直击灰衣男子的喉部和侧肋。
灰衣男子身子站的笔直,根本没有任何的闪躲,仿佛动也没动。
但是燕子手里的双刺虽一直前冲,却怎么也刺不中灰衣男子,任由她再怎么加快速度,双刺的刺尖儿始终离着灰衣男子的衣服有几公分的距离。
可见灰衣男子也在以与燕子相同的速度保持着移动。
但诡异的是,他的双脚仿佛一直踏在地上,动也没动!
燕子见状脸色不由一变,手中的黑刺一转,陡然改变方向,朝着灰衣男子的小腹和胸口刺了过去。
灰衣男子移动的方向也陡然一变,迅速的朝后飘去。
燕子脚下一蹬,迅速朝着灰衣男子扑了上去,手中的黑刺也接连刺出,但是仍旧未能沾到灰衣男子的衣衫。
“玄武象这些年来真是蹉跎了!后辈的实力竟然这么差!”
灰衣男子一边避着燕子的攻击,一边淡淡的说道,脸上浮起一丝轻蔑,继续道,“真没想到,堂堂的星斗宗也会人才凋零到如此地步!”
听到他这话,燕子脸色一冷,宛如被踩到尾巴的猫,大叫一声,接着身子凌空跃起,急速翻转,瞬间幻化成一道虚影,浑身陡然间迸发出数道黑芒,无数道细若牛毛的黑针狂暴凶猛的朝着灰衣男子和不远处的白衣人爆射而出。
原本神情淡然的灰衣男子看到这一幕脸色大变,脚步迅速的往后一错,手中的赤霄剑翻转不停,将射来的黑芒系数扫射而出。
另外一边的两名黑衣人也仓皇甩出软剑格挡。
叮叮当当!
噗噗噗!
随着几声清脆的金属断裂声响起,两名白衣人手中的软剑竟然被爆射而来的黑针斩作数段,同时坚硬的黑针也立马钉入了他们的体内。
两名白衣人的身子剧烈的抖动了几番,宛如被机枪扫中了一般,脚下一个踉跄,一头扑进了雪堆里,鲜血洒落一地,没了声息。
灰衣男子看到这一幕脸色不由陡变,心头不由一阵后怕,如果不是他手中持有赤霄剑这把绝世名剑,只怕现在也已经跟他的这两名同伴一般被击倒在地上了。
“好,这可是你自找的!”
灰衣男子彻底被激怒,厉喝一声,在黑针过后,身子一抖,翻身一跃,手握锋利的赤霄剑凌空朝着燕子劈来,带着满满的杀气。
他这一剑力道奇大,空气中都传来一阵犀利的破空之音,势大力沉的朝着燕子头顶落来。
燕子此时刚刚翻身落地,躲避不及,慌忙抬起手里的双刺格挡。
锵!
她手中的一对黑刺瞬间被赤霄剑斩作两段。
青城最大的五星级酒店思宏酒店的餐厅里面安静极了。
为了请苏小柠和墨沉域吃饭,许思宏让酒店的经理将酒店的餐厅全面清场。
偌大的餐厅里面,就只有许思宏苏小柠和墨沉域三个人。
一张长方形的桌子,三个人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分布着。
苏小柠坐在一面,许思宏和墨沉域坐在另一面。
从他们两个的位置看过去,哪一个都会觉得苏小柠是在正对着自己的。
三个人落座不久之后,服务生便将饭菜全都端了上来。
墨沉域坐在柔软的椅子上,唇边含笑看着面前的餐桌。
很显然,这个许思宏是对苏小柠下了功夫的,否则的话,也不会一整桌子的饭菜,都是苏小柠喜欢的口味。
想到这里,男人淡淡地挑唇抬眼看了一眼苏小柠,淡声询问许思宏,“你准备的这些,都是小柠爱吃的?”
“当然了!”
许思宏一脸地得意,“我可是买通了医院的人,一点一点地问出来苏医生的喜好的。”
墨沉域点了点头,抬眼看了苏小柠一眼,“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苏医生的喜好都没有变呢。”
男人眸中的深意,苏小柠看得清楚。
女人的脸色白了白。
她知道,墨沉域故意这么说,是在嘲讽她之前在川菜馆的时候说他完全不了解她的话。
她承认,其实她和五年前并没有变多少,也并没有一直在墨沉域面前伪装。
之前那么说,只是为了想要和他拉开距离而已。
没想到,这时候,却成了墨沉域嘲笑自己的武器。
女人轻咳了一声,“我有点饿了,我开吃了。”
前夫和追求者都坐在自己的面前,苏小柠说不尴尬是假的。
那么掩盖尴尬最好的办法,就是吃。
女人毫无淑女形象地开始吃饭吃菜。
许思宏以一副迷弟的眼神看着正在吃东西的苏小柠,低声地感慨,“苏医生吃起饭来也这么好看。”
墨沉域:“……”
他皱眉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
许思宏对苏小柠的滤镜,似乎比他这个前夫的还要大。
男人轻咳了一声,一边开始吃饭一边淡淡地开口,“你和苏医生是怎么认识的?”
“当然是在医院认识的!”
许思宏笑眯眯地一边看着苏小柠吃饭,一边笑眯眯地开口,“我从小心脏就不好,半年前做了心脏移植手术,手术是苏医生亲自指导的,后续也是苏医生一滞照顾我的。”
“我一直在医院住了五个多月,半个月前才出院。”
“这五个月的时间里,苏医生一直都是我的主治医生。”
说着,他十分骄傲地看着墨沉域,“苏医生和我朝夕相处了五个多月,我们之间的感情,你不懂!”
“咳咳——!”
对面的苏小柠一口饭差点呛到。
墨沉域则是淡淡地笑着将纸巾推到苏小柠面前,“那你知道苏医生之前和我的事情么?”
许思宏摇了摇头,“不知道。”
说着,他扁了扁唇,“你跟我们过来吃饭,不就是为了和我说你和她以前的事情么?”
“也是。”
墨沉域淡淡地笑了笑,抬眼看了一眼面前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但还是认真地在吃东西的苏小柠,“不过,我们不如换个地方。”
“一来,我不太好在苏医生面前说我和她的过去,怕勾起她的伤心事。”
“二来,苏医生还没吃饱呢,总不能让她吃个饭都吃不清净吧?”
许思宏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起身和苏小柠打了个招呼,“苏医生,你慢慢吃,我们去外面聊聊。”
苏小柠还没来得及反应,两个男人已经起身,一起下了电梯。
苏小柠:“……”
她站起身,想要追上去,刚走了两步,最后还是顿住了。
算了。
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这两个人其实她都想要摆脱掉,这样一起走了倒也挺好。
于是她心安理得地继续吃饭,吃完之后还在餐厅结了账。
十分钟后,当她脚步轻盈地从电梯下到一楼的酒店大厅里的时候,却听到酒店前台小姐慌张的声音,“喂,是中心医院么?”
“你们快点派救护车来,我们家大少爷昏迷不醒了……”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似乎是和人打架了……”
苏小柠的脚步狠狠地一顿。
她直接朝着前台的方向冲过去,“你说许思宏晕倒了?”
前台一看来人是苏小柠,连忙点头,“苏医生,你快点去看看!我们大少爷好像是和人打架了,然后就晕倒了……”
“他心脏有问题您一直是知道的!”
苏小柠眸色一凛,问清楚了许思宏所在的房间号之后,就飞奔着朝着电梯跑了过去。
许思宏所在的楼层是23楼。
苏小柠刚从23楼的电梯上下来,就遇到了准备下楼的墨沉域。
他显然也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苏小柠,于是唇边扬起了一个意外的笑容,“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在这里!?”
苏小柠的双手在身侧狠狠地握成了拳头。
她就该想到的!
墨沉域这个男人的占有欲那么强,五年前她早就领教过了!
他那种近乎于变态的占有欲,怎么可能和一个一直依恋着自己的许思宏和平相处!?
她就不应该相信他所说的什么和许思宏一起聊聊她过去什么的假话!
女人咬了咬牙,抬头冷冷地瞪着墨沉域,“你难道不知道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么?”
“你和许思宏刚刚在这里对吧?”
“你对他做了什么?”
墨沉域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他能够感觉得到,面前的女人的情绪有些不对。
可他又不清楚她的情绪为什么会这样。
“我没对他做什么啊。”
他只不过是和他说起了过去他和她之间的事情而已。
“呵呵,你没对他做什么他会晕倒?”
苏小柠深呼了一口气,抬眼冷冷地瞪了墨沉域一眼,“你记住,我早就不是当初的苏小柠了,我早就不是你的女人了。”
“许思宏追求我喜欢我,是我和他的事情,你没有权利管!”
墨沉域皱了皱眉,眸色幽深地看着她,声音低沉,“你是我妻子,我凭什么不管?”
“谁是你妻子!”
“我们早就离婚了!”
苏小柠甩开墨沉域的手,“我本来还想给你机会的。”
“现在想想还是算了,你不值得!”
其实苏小柠是很想去追墨沉域和陆青的。
毕竟他们两个和张承志都不算是很熟。
可她抬眸,看了一眼坐在墨浮笙身边的墨玟翰。
虽然此时的墨玟翰对墨浮笙十分地温柔,温柔到言听计从。
但是墨玟翰的品性苏小柠却是清楚的。
他和他父亲一样,心里只有他们一家人的利益,从来都没有什么亲情的概念。
从当年墨东泽愿意直接刺瞎墨玟翰的双眼这件事,就可见一斑。
这样的一个男人留在墨浮笙的病房里,简直就是个定时炸弹!
墨浮笙身子这么虚弱,他要是想把她怎么样,她根本连呼救都来不及!
女人深呼了一口气,抬眼冷冷地看了墨玟翰一眼,“墨先生,陆太太需要好好休息,没什么事儿的话,您可以先回去了。”
墨玟翰挑了挑眉,那双被黑绸蒙住的眼睛里多了几分的嘲讽,“怎么,弟妹这么急着赶我走,是怕我做出什么对大姐不利的事情?”
“这你可就想多了,这几年来,我和大姐的感情好着呢!”
苏小柠当然不信。
但她又真的不能一整天都在这里看着墨玟翰。
于是她转头看了一眼墨浮笙。
后者冲她温柔地笑了笑,“小柠,我知道你对玟翰有误会。”
“但是这几年来……玟翰经历了很多事情,已经浪子回头了。”
“现在的他和以前的他早就不一样了,你有什么事儿就去忙,我没事的。”
苏小柠的担忧被墨浮笙直接点了出来。
她抿唇,再深深地看了墨浮笙和墨玟翰一眼,这才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既然人家已经这么说了,她也就真的没有什么理由赖在这里不走了。
“几年不见,小柠更漂亮了。”
苏小柠走后,墨玟翰淡淡地叹息了一声,坐在椅子上继续给墨浮笙削苹果。
“是咱们墨家没有这个福气。”
墨浮笙摇了摇头,转头看了墨玟翰一眼,“你今天早上在电话里面说有事要告诉我,是什么事儿?”
“是……关于我父亲的。”
墨玟翰叹了口气,五年的时间,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不小的痕迹,除了一只看不见的眼睛之外,他的脸上还有大大小小的伤痕。
这是他被墨东泽赶出家门的时候,用鞭子抽出来的伤。
“关于二叔的?”
墨浮笙皱了皱眉,“二叔又怎么了?”
“他现在挺安生的。”
墨玟翰连忙摆了摆手,“我不是说他现在的事儿,我是说他年轻的时候。”
“这段时间我去了欧洲,有几个合作伙伴说年轻的时候认识大伯。”
“他们拿出照片来给我看。”
“照片的人是我父亲,不是大伯。”
墨浮笙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我以为什么事儿。”
“二叔年轻的时候顶着我父亲的名字出去坑蒙拐骗的事儿多了。”
“这也算不了什么新闻。”
墨玟翰抿唇,“我怕我爸年轻的时候败坏了大伯的名声。”
“所以……”
墨玟翰轻咳了一声,“所以想来和姐姐说一声,沉域的集团最近在大刀阔斧地开发欧洲那边的市场……”
“如果我父亲年轻的时候做的事儿影响到了大伯的名声,从而影响到了沉域的生意的话……”
“希望大姐你和沉域不要太生气。”
“就这破事?”
墨浮笙摇了摇头,“不过沉域知道了肯定很生气。”
“在他心里,我们的父母就是神一样的人物,神是不会犯错的。”
说完,她摆了摆手,“行了,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告诉沉域的。”
墨玟翰低下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如果没记错的话……
在之前他没有被赶出家门的时候,他有一次听到墨东泽喝醉了的时候说过……
“澹台家的儿媳妇就是紧,睡了一次一辈子忘不掉!”
“可惜后来这女人太狠了,别说睡了,连碰一下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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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苏小柠觉得墨浮笙不识好人心,但路过护士站的时候,她还是贴心地吩咐了小护士,要多照顾一下墨浮笙那边。
小护士坐在前台一脸不耐烦地白了苏小柠一眼,“好了,我知道了。”
“苏医生,别怪我说话难听,你说你都自身难保了,干嘛还对我们指指点点,我们护士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们比您清楚。”
说完,她冷冷地白了苏小柠一眼,“苏医生,现在的您可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你是香饽饽,每个人都要敬重你的威信,你是我们医院最权威的专家,外面的医院都要仰望我们医院呢。”
“但是现在呢,你就是个丢人现眼的家伙,咱们医院因为你丢了很多的人。”
“咱们医院以前多辉煌啊,解决各种疑难杂症,上各种新闻都是正面的。”
“今天可好,因为你,咱们医院都被人骂成什么样了!”
小护士的每一个字,都极尽嘲讽之能事。
苏小柠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手里的文件。
可即使心里再气愤,表面上苏小柠还是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咱们医院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势利了?”
“就是。”
一道中年女人的声音插进来。
刘副院长带着一群小医生从远处缓缓地走过来。
她甚至目光慈祥地看了苏小柠一眼,“别和这些没素质的小丫头一般见识。”
说完,她冷冷地看了一眼前台的小护士,又看了一眼身后跟着她的新手医生们,“大家听着,不管外面怎么议论怎么传,咱们医院里,我不允许别人再有这样说苏医生丢人的话!”
“苏医生到咱们医院三年,也给医院创造了不少的辉煌,不能因为苏医生做错了一件事,就把她的成就全盘否定,听到没!”
苏小柠眯了眯眸,唇边扬起一抹冷笑来。
这刘副院长怪不得能当上副院长呢,这手段运用起来就是娴熟。
她这番话,表面上是在指责这些人否定了苏小柠的才华。
但实际上,她却是用这种方式,拍板定案了,这件事就是苏小柠做错的。
这手段,谁能不说一句高手呢?
她淡淡地笑了笑,抬眼看了一眼刘副院长,“那我就多谢刘副院长为我说话了。”
“但是刘副院长您有句话说错了。”
“我的确是挺让医院丢人的。”
“毕竟,我本来可以早早地就把算计我的人的计划给戳穿,但我没有,才给了她这样抹黑我们医院的机会。”
“刘副院长,你说我是不是很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