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之以鼻。。。。此消彼长之下,即便双方之间拉开距离互相对攻,不再近身大战,严守信想要取得胜利,也是一件够呛的事情。
何况王乐的攻势,并没有因为距离拉开而减缓,反而变得更加绵密凶猛,犹如暴风骤雨一般,根本就没有停歇的趋势!
同为元婴后期巅峰的严守信彻底被王乐逼出了凶性,毫不示弱地正面迎战,根本就没想着避其锋锐暂时以防守为主。
一时间,擂台上方的法宝神器交相辉映,攻击犀利的剑光刀芒充斥在透明光罩内的每一个角落。
如果换成以往王乐曾战斗过的擂台,两位元婴后期巅峰强者交锋所迸发出来得恐怖力量,早就将其摧毁到连渣都不会剩。
但不得不说如今这座斗法擂台的强大,战斗所爆发出来的力量余波,全都被透明光罩在无声无息间将其一一吞噬吸收。
关键是吸收这些力量余波的透明光罩,一如既往的运行正常,并没有出现任何异状。
“咦!我怎么感觉如今在擂台上跟严守信大战的王乐实力更强了,远胜早前跟闻步风大战的时候。”
“看来咱们还是小瞧了这个年轻人,此子跟闻步风在擂台争锋的过程中,根本就没有拿出自己真正的实力!”
“本以为击败闻步风就是王乐这小子的极限,没想到这家伙隐瞒了实力,否则怎能跟元婴战力排行榜第二的严守信杀到不分胜负,甚至略占上风?!”
………
擂台周围眼光毒辣,并且看过之前王乐跟闻步风那场大战的修士们,见战事发展到如今这种地步,情不自禁的纷纷议论起来。
显然,王乐如此强势的表现,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镜。
没人会想到王乐在跟闻步风大战并获得胜利的过程当中,竟然还有余力隐藏自己的真正实力。
要知道,俩人都是元婴后期巅峰之境,胜负往往就在一线之间,而王乐竟然还隐瞒自身实力,这简直就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事实正是如此,让场中那些连看王乐两场擂台对决的修士们,不约而同的瞠目结舌,内心深处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不断猜想王乐的真正实力,还有他的来历!
而就在这时,只见擂台上方半空处,王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凭空消失在原处,以鬼魅闪电般的速度,直接出现在严守信心神控制的本命法宝前方。
跟着径直以绽放出紫金光芒的拳头砸在严守信本命法宝,一柄造型精巧锋利的长刀刀身上面。
“铛!”
“咔嚓!”
突然刺耳清脆的金属撞击,还有随之而来的断裂声响彻全场!
这一霎那,王乐出拳如雨,纷纷落在绽放绿色光芒的这柄,造型精巧的长刀法宝上面。
转眼之间,严守信日夜性命相修的本命法宝长刀直接化成了碎粉,从高空洒落在下方擂台。
“噗!”
本命法宝被毁的严守信顿时没忍住,喉头一甜鲜血从嘴中狂喷而出。
但是王乐很敏锐的感受到严守信,并没有因为性命相修的本命法宝被毁,而遭受重创。
这让王乐不得不对中土大陆的修炼功法再次高看一眼。
要知道,按照王乐以往的实战经验,一般本命神器法宝被毁的话,修士本人的心神必将遭受重创,跟着就兵败如山倒,溃不成军!
显然,本命法宝被毁的严守信并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
但是严守信或多或少受到了影响,让他一时间缓不过气来。
而这对于实战经验无数的王乐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严守信回过神来,王乐已经出现在对方面前一米不到的地方。
跟着就见王乐的拳头在严守信的眸子里迅速放大!
“砰!”
沉闷的重击声中,王乐霸道无匹的直接以拳头轰开严守信的门户!
而随之而来的就是王乐疯狂无比的接连攻击,直接将严守信压倒在下风处!
一时间,又一次近身大战的双方杀成了一团不分彼此。
但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严守信是被动地陷入到近身大战当中,不说获胜了,想要像之前那样成功脱身都已经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嘣嘣嘣
噗噗噗
咔嚓咔嚓咔嚓
…………
撞击声、吐血声、骨裂声等等不绝于耳,就像是一曲奏起的战斗交响乐回荡在擂台上空处。
而弹出这首战斗交响乐的人,当然就是一直稳操胜券在手的王大少。
经过有节奏有计划地在斗法擂台上进行攻防转换,王乐终于将严守信成功压制在下风处,不让对方有任何的逃脱空间!
这一刻,处于下风的严守信是奇招迭出,试图摆脱王乐对自己的压制。
但是这些在王乐的破妄法眼面前,根本就没有任何效果。
反而在这不断反抗的过程当中,严守信接连不断的遭受重创,浑身上下的伤口处处可见,有些更是深可见骨,触目惊心到了极点。
面对张开獠牙,如此强势的王乐,严守信必胜的信心彻底被击毁!
此时此刻,严守信打死都想不明白一件事。
那就是大家同为元婴后期巅峰之境,为什么双方所展现出来的战力差距如此之大?
一直以来,严守信都自认为元婴境内无敌不败。
即便是跟那些顶尖势力出来的同阶修士相比,严守信也坚信自己不遑多让,甚至更胜一筹都有可能。
换句话说,严守信认为自己的战力已经是元婴境内的极致。
结果没想到,今日斗法擂台一战,彻底颠覆了严守信的认知!
原来修炼到元婴后期巅峰境,所能发挥出来的战力,原来可以强到这种地步。
这一刻,站在擂台下透明光罩外的风娘子见状,脸色变幻不定地喃喃自语道:“难怪这小子不怕奴家。”
接着又突然嗤笑轻声说道:“但就算你再强,也不过是元婴境,根本不明白我们化神的世界!”
如果此时正在擂台上空大战的王乐,听到风娘子的喃喃自语,必然会嗤之以鼻!
因为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有发挥出自己能够跨境,跟化神强者大战的顶尖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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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灭杀了三个念鬼部落,木锋的信心也是随之大增,一边赶路,一边冷笑着说道,“这念鬼也没有堂哥说的那么可怕啊,每次见面都是直接跪地高呼父亲饶命,只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完全无惧啊。”
木锋口中的堂哥,自然就是血木骄王木合了,一连灭掉了三个念鬼部落,木锋对念鬼的忌惮显然也是消失了很多,在木锋看来,这些只会跪地高呼爸爸饶命的念鬼,简直不值一提,蝼蚁而已。
不得不说,这世间的有些事情就是这般的巧合,进入五行道宫已经数天的木锋,所遇到的念鬼,都是被萧尘杀破了胆的念鬼,这些念鬼对人类已经没有了战意,所以才会高呼父亲饶命,若是木锋遇到的是其他部落的念鬼,那恐怕就不会再有什么父亲饶命了,只可惜,现在的木锋,已经完全以为念鬼就是这样,一见面只会高呼父亲饶命,以此来麻痹你。
心中的胆气壮了不少,木锋只觉得这五行道宫自己应该是可以横行无忌了,唯一可惜的是,自己击杀了近百头念鬼,居然一枚道念种子都没有得到,这运气也太背了。
没有得到道念种子,自认为是自己运气太背了,但木锋完全不知道,他之所以没有得到道念种子,和运气没有丝毫关系,那是因为他所遇到的这三个念鬼部落,所有可能身怀道念种子的念鬼都被萧尘给斩杀殆尽了,如此,他自然不可能得到道念种子了。
昂首挺胸的在山林之间穿行,现在的木锋,遇到念鬼部落显然是不会再有丝毫退避,因为在他看来,念鬼对自己根本不存在丝毫威胁。
一路寻找猎杀念鬼,与此同时,在多福部落之中,多福也是接到了手下的汇报,说他们已经找到了一名人类,只不过这人类有些奇怪,不喜欢当爸爸,反倒是喜欢当爷爷,所以多福的手下也不敢贸然接近,生怕被这名人类斩杀。
多福部下说的这名人类显然就是木锋了,如今依旧有一头多福部落的念鬼暗中跟随着木锋,而接到这个消息的多福,也是第一时间将此事汇报给了萧尘。
听闻多福的汇报,萧尘面色古怪的说道,“什么,喜欢做爷爷?”
还不知道这人就是木锋,不过听闻多福说这是一个喜欢做爷爷的人,萧尘心中也是暗自好笑。
一个喜欢爷爷的家伙,不过能够找到一名人类天骄这的确是好事,当即,萧尘就让多福派人去确定木锋如今的位置,而后自己亲自去一趟。
总算是找到天辰大陆的人了,萧尘对此事自然上心,听闻萧尘这话,多福也是当即派人前往确定木锋如今所在的位置。
也就在萧尘这边准备前往接应木锋的时候,另外一边的木锋,经过大半天的赶路之后,进入了一片并不算大的平原。
看着木锋居然进入了平原,一直暗中跟随木锋的这头念鬼脸色已然是大变,站在平原外,纠结再三,却始终不敢踏进这片平原一步,不为别的,因为这片平原乃是夜食部落的所在。
作为这片区域之中最为强大的念鬼部落,夜食部落的实力堪称恐怖,不仅头领是一尊半步鬼王,天人境层次的念鬼更是有多达数百之众。
不敢再继续跟踪下去了,思来想去,最终,这头念鬼只得折返回部落,准备将这件事情告知萧尘,让萧尘亲自做决定。
并不知道自己已经闯入了夜食部落的地盘,这时候的木锋还在暗暗期待自己下一次遇到的念鬼会不会有道念种子了。
“老天保佑啊,下次再让我遇到念鬼部落,可一定要有道念种子了。”心中暗暗祈祷,也就在这时,木锋远远的便看到了一方规模宏大的念鬼部落。
仿佛是一座简易的城寨一般,四周有着木制的栅栏保护,其内密密麻麻的木制房屋四下散落。
这就是夜食部落,规模比其他的念鬼部落简直不知道大了多少,只不过,面对如此恐怖的一方念鬼部落,木锋却根本没有一点紧张之意,脸上当即露出一抹笑容,朗声一喝道,“念鬼孙子们,你木爷爷来了。”
简直就像是看到了一块肥肉,以为又是一群长相狰狞的念鬼直接跪拜在自己面前,高声呼喊着父亲饶命,而后自己大开杀戒,木锋面露兴奋的向着夜食部落冲去。
急速狂奔,与此同时,夜食部落外数十头负责守卫的念鬼,此时也是看到一名人类激动万分的向着这里冲来,一时间,这几头念鬼反倒是被木锋给整蒙了。
什么情况?这人类疯了?孤身一人,见到念鬼部落不仅不跑,居然还如此兴奋的冲了过来。
“队长,这人类有些不正常啊。”一头地明镜级别的念鬼看向为首的一头高大念鬼说道。
称呼这头念鬼为队长,也的确,这头念鬼和其他的念鬼单从外貌上来看就有很大的区别。
首先体型就要高大了不少,有近三米高,身上的肌肉也是壮实无比,尤其是那一对利爪,已经开始由青色向着黑色转变了。
这样一尊念鬼,单看外形就知道很强,而这也正是天人境级别的念鬼,实力恐怖无比,远不是地明镜念鬼可以相比的,毫不夸张的说,天人境修为的人类和天人境级别的念鬼相战,人类绝对没有胜算,当然,这是除去了天骄和骄王的,不过就算是天骄,恐怕也只能保证同境界不败,想要越级击败天人境级别的念鬼,怕是只有十大骄王可以做到了。
在夜食部落,能作为队长的念鬼皆是天人境级别的,此时听闻手下的话,这名队长也是目光疑惑的看着狂奔而来的木锋。
也就是在这一队念鬼的注视下,木锋很快冲到了夜食部落外,目光兴奋的看着这一队念鬼,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些念鬼的表情显然和之前那三个部落的念鬼不同了,朗声一喝,只听木锋高声喝道。
“你木爷爷来了,还不快给我跪下高呼父亲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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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但是,这个阵法太过残忍,而且会有反噬,李世民虽然逆天改命成功,但是生涯最后几年却饱受病痛的折磨,以至于他迷恋占卜丹药,崇尚长生,最后也死于了丹药中毒,而且武则天继位后,屠杀三十四名李家后人,亦是上天对李世民的谴罚……”林羽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说道,“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伯母忘记玄清子所说的那番话。”
以命易命可以说是破解昙花命的唯一法子,但是救一条命,搭上十数条命,这条命救的不知还有何意义。
这也是他一直没提这种破解之法的原因。
关晓珍紧紧的握着手,指甲都要掐到肉里去了,面色惨白,颤声道:“何先生,我一时糊涂,竟然想要用十一个孩子的命来救千影,我……我罪该万死……死后是要下地狱的……”
说着她眼中已经泛起了泪花,正是因为对李千影太过宠爱,她才头脑一热,答应了玄清子的提议。
说着她猛地一怔,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了林羽的胳膊,急声道:“何先生,你懂风水玄学,那你有没有法子用我的命,救我女儿的命?!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配合!”
“妈!”
李千影闻言顿时心头一颤,眼中泪如雨下,望着母亲哽咽道:“我不用您救……”
林羽望着关晓珍满是期盼的神情,颇有些被她的母爱所震动,面色一凄,轻轻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对不起伯母,我做不到……”
关晓珍身子猛地一颤,脚下一软,差点摔坐到地上。
“妈!妈!”李千影赶紧扑过来抱住了母亲。
“伯母!”
林羽急忙帮手将她扶进了屋里,特意安慰她道:“您别着急,看李小姐的面相,近期应该无恙,等我将李大哥医治好之后,我再想想法子。”
关晓珍听到这话神情一振,紧紧的攥住林羽的双手,说道:“何先生,你要是能救我这一双儿女,我下半辈子愿意给您当牛做马!”
“伯母,您言重了,我跟李小姐是朋友,这是我应该做的。”林羽拍拍她的手,随后从包里取出自己带的几味药材和太岁,根据剂量配成了几味药,交给李千影嘱咐道:“早晚给李大哥熬一副,如果他喝不下,就算灌也要给他灌进去,对他的脑损伤有很大的修复作用,我过两天再来给他施针。”
李千影满脸感激的望着林羽点点头。
从李家大院出来后,林羽满是感慨,盛世繁华的李家,照样有自己不为外人道的哀伤。
所以有时候幸福真的不能简单的用金钱来衡量。
接下来的几日,林羽在帮李千珝针灸之余,还去了药厂几次,研制了几款日常常见的平咳去喘、消炎止痛的中成药,投入到了生产当中,药厂的名字也沿用了回生堂的“回生”二字。
至于帮部队研制的那款止血生肌药膏,早就已经批量生产了,好多已经运到了部队里去,据岑钧说,士兵们反馈非常好。
为了与林羽药厂的其他药物区分开来,又为了不张扬,这款药膏的药盒上虽然同样印着“会生制药厂”之类的字眼,但是包装顶端却多印制了一个红色的五角星。
转眼已是立冬,半个月的时间里,林羽已经是第五次来给李千珝施针了,经过前几次的针灸,加之太岁等中药材的滋补,李千珝情况已经有所好转,俱护理医师说,他的手指和眼皮会时不时的眨动。
“何先生,辛苦了,辛苦了。”
等林羽给李千珝施针完后,李振北赶紧邀请着林羽去客厅喝茶。
林羽坐下后,关晓珍赶紧取了一些水果过来,热情道:“何医生,这是泰国那边朋友寄过来的山竹和释迦,您尝尝,一会儿走的时候带上一些。”
“对,千影,快,你去给何医生装一些,一会儿走的时候好带走。”李振北急忙吩咐道。
“伯父,不用客气了。”
林羽推辞了一句,但是李千影却没管他,起身跑去了储物间。
“记得,挑一些好的!”
李振北昂着头喊了声,等女儿走了之后,面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压低声音道:“何先生……我……我以前有得罪您的地方,您多担待,别跟我一般见识。”
他指的是第一次林羽来的时候,提到昙花命无解时,他对林羽发火的事情。
他这人与他老婆相反,向来不相信牛鬼蛇神和迷信一说,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认准实干兴家,所以才会对这种东西那么排斥。
“李伯父,您这话是从何而来啊?我怎么会生您的气呢。”林羽笑了笑,颇有些纳闷。
李振北抿了抿嘴唇,沉声道:“我上次质疑您说的那个昙花命,是我的不是,我现在有些相……相信了……千影,最近状态好像不太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只感觉心如刀割,神情凄怆无比,如果生意场上的人见到一向雷厉风行、铁腕手段的李振北也有如此柔弱的一面,一定会大吃一惊。
关晓珍听到这话,脸上的神采也立马黯淡了下来。
“伯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林羽心中一紧,急忙问道。
“最近千影身子有些虚弱,精神状态也不太好,似乎有些恍惚,我找医生来给她看过几次,医生说她身子没什么问题,所以会不会是昙花命……昙花命使然……”李振北眼睛泛红,面色却有些苍白。
无论他再怎么不信命,但是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林羽眉头不由紧蹙,他刚才也确实没有从李千影脸上看出来有什么病,要真如李振北说的那样,李千影最近神情恍惚,看来极有可能是昙花命的命格要应验了。
这种命格一旦应验,李千影的精气神会慢慢的被抽离,直至死亡,宛如昙花谢幕一般,缓缓垂首凋谢。
“何先生,求求您,救救小女啊!”
李振北见林羽沉默不语,顿时慌了,语气哀求道。
上次玄清子被林羽制服的事情他可是听妻子说过,既然他能制服玄清子,说明他的能力一定在玄清子之上,所以他自然把全部的期望都放在了林羽身上。
“李伯父,您别激动,我回去翻翻古书,尽力想想办法。”林羽只能扯了个谎话安慰他,他祖上可是阅尽奇书古典的圣人,既然连他祖上都不知道如何解,那他就是看再多的书,也无济于事。
“好,好……多谢何先生,多谢何先生。”李振北千恩万谢的感激道。
“好了,装好了!”这时李千影已经将水果装好拎了过来,冲林羽甜甜一笑:“这释迦拌酸奶可好吃了。”
林羽望着她灿烂的笑容,心里说不出的压抑。
虽然他明知不可能从书上查到什么,但回到医馆后,还是让厉振生去买了一些玄术方面的古书,跑到里屋自己研究了起来。
刚好今天病人少,他也有时间。
“请问何家荣何医生在吗?!”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你好,是看病吗?”叶清眉转过身来问道。
只见门外来了三个男子,站在最前头的是一个身着黑蓝色大衣的年轻男子,手上还戴着一副黑色的真皮手套,后面的两个人看起来像是他的随从,其中一个戴着口罩的男子手里还捧着一个黑木匣子。
“是你?!”大衣男子看到叶清眉后双眼一亮,满是惊喜之情。
“你认识我?”叶清眉皱了皱眉头,颇有些意外,印象中她没记得自己见过大衣男子。
“上次我们在机场见过的,我当时还给了你名片。”大衣男子笑了笑。
“奥,是你啊,不好意思,时间太久了,我没认出来。”叶清眉似乎也有看一些印象,歉意的笑了笑。
“没关系,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大衣男子热情的邀请道。
“介意我一起去吗?”
这时林羽背着手笑眯眯的走了出来,冲大衣男子说道,“能跟京城三杰之一的张奕鸿一起吃饭,可是莫大的荣幸啊。”
“你认识我?”张奕鸿眯了眯眼,在林羽身上扫了扫,因为叶清眉的缘故,眼中颇有些敌意。
“听说过,毕竟是京城年轻一代的风云人物,自然如雷贯耳。”林羽笑着恭维道。
“过奖了,不过你刚才的话说错了,京城三杰已经是过去式了。”张奕鸿昂着头笑道,“李千珝已经是废人一个。”
“那可不一定。”林羽悠悠的说了一句,岔开话题道,“不知道张大少突然到访是所为何事啊?”
“能坐下谈吗?”张奕鸿笑笑。
“当然可以。”林羽点点头,邀请他在会客区坐下。
张奕鸿把手套摘下来,扫了医馆一眼,直接开门见山道:“我听说你得了一把宝剑?越王勾践的纯钧剑?!”
林羽心头一沉,眉头微微一蹙,旋即笑呵呵道:“张大少这话是谁说的?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呢?”
他用力的握了握拳头,内心惊诧不已,自己得了宝剑这件事,根本没几个人知道啊,怎么就传到了张奕鸿的耳朵里,莫非是刘梦辉告诉的他?
“何先生,你不用瞒我了,你看看这是谁?”张奕鸿笑了笑,接着冲戴口罩的男子使了个眼色。
口罩男子赶紧摘下口罩,笑呵呵的冲林羽说道:“何先生,您还记得我吗?我可是记得您啊,您那两脚踹的我可是真疼啊!”
林羽看到这个小鼻子小眼,满脸精明的男子,立马来了印象,就是自己发现纯钧剑后报警抓自己的那个老徐!
原来这老小子一直对这把剑没死心呢!
“何先生,现在你可以跟我说实话了吧?”张奕鸿笑道。
“不错,这剑确实在我手里,不知你问这个做什么?”林羽沉着脸冷冷道。
“不瞒你说,我对古刀古剑十分感兴趣,更不用说这种稀世名剑了,所以我希望何先生能忍痛割爱,将这把剑让给我。”
张奕鸿笑呵呵道:“不过我也不是让你白让,我是带了东西来跟你交换的。”
他话音一落,老徐赶紧将黑木匣子放到了桌上打开,只见里面装着几块玄黄色的石头,周身圆润。
“何先生,你看看,这是什么?”张奕鸿笑道。
“泗滨砭石?”林羽微微一怔。
“不错,这可不是普通的砭石,是药王孙思邈用过的泗滨砭石。”张奕鸿神采奕奕道,“您要是有了这套砭石,那以后治病便宛如多了一把趁手的利剑,我用‘利剑’换利剑,这笔买卖合适吧?”
林羽不由嗤笑一声,说道:“张大少,你天真的以为你这几块破石头就能抵的上我一把纯钧剑?你这什么头脑?看来你这京城三杰的名头也是浪得虚名啊!”
这哪是交换啊,这分明是抢劫!
张奕鸿听到这话面色不由一变,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知道林羽是在骂他蠢呢,但他还是把怒气压制了下来,耐心道:“这几块石头的价值自然比不上纯钧剑,但是,对你而言,你交上了我这个朋友,与京城张家攀上关系,便是你最大的收获!”
威廉怎么也没有想到,林羽竟然真的能将瓦尔特的意识控制住!
他内心无比的懊恼,刚才他一直认真的盯着手上的手表,眼看着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但是没想到林羽却及时的成功了!
他知道,瓦尔特丢人事小,连带着欧洲医疗协会以及整个西欧医学界丢脸事大!
“瓦尔特!”
威廉忍不住出声,用英文冲瓦尔特喊道,“你不能听他的!”
他话音一落,目光呆滞的瓦尔特微微一怔,不由转头望了他一眼。
因为此时瓦尔特处于无意识状态,所以极易被外界的声音和信息所干扰,如果威廉不让他做什么,他同样也可能会按照威廉的指示来。
林羽眯着眼轻轻一笑,冲威廉说道,“威廉先生,你这算是故意干扰吗?怎么,输不起?!”
“就是,不是你要求何先生这么做的吗?”
“输不起一开始就别玩啊!”
“真给大英皇室丢人!”
一众中医药协会的成员立马纷纷出声指责起了威廉。
他们早就看这个威廉不爽了,从一开始,威廉就摆出一副看不起中医的臭脸,而且处处针对、讥讽何先生。
不只是他们,就连一众洋人也同样认为威廉这么做有些无耻了,纷纷出生指责起了他。
威廉闻声面色不由一变,见自己引起了众怒,他这才低声咳嗽了一声,往人群后凑了凑,再没有说话。
“女王陛下,那我,继续了?”
林羽转头望了眼一旁的女王,笑眯眯的询问道。
女王没有说话,轻轻的点了点头,她这时候要是出来制止林羽,那损害的可是他们家族的脸面,所以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瓦尔特给欧洲医疗协会,给西医丢脸!
“瓦尔特先生,那麻烦您把您吐在画像上的这口痰,舔干净吧!”
林羽眯着眼,淡淡的冲已经丧失了意识的瓦尔特说道,眼中泛着一丝寒光。
此时,瓦尔特对中医的不敬和侮辱,都将成千上百倍的还回来!
郝宁远见状精神不由一振,眼神灼灼,闪烁着一股兴奋之情,此时他终于明白林羽那句所谓的更好的法子是什么意思了!
让瓦尔特以这种方式对华夏中医道歉,确实比简单的将他驱逐出境来的有力的多!
周围的众人瞬间都屏息凝神,睁大了眼睛望着瓦尔特,脸上写满了迫切和紧张。
他们不知道瓦尔特是否一丝自主意识都没有了,如果瓦尔特还残存着丝毫意识的话,那他就绝对不会按照林羽说的做!
毕竟这可是奇耻大辱!
瓦尔特在听到林羽的话之后缓缓的望了林羽一眼,接着也没有起身,身子轻轻的一翻,跪在地上,手脚并用的缓缓朝着一旁的华佗画像爬了过去。
周围的众人瞬间神情激动万分,不过好在都隐忍住了自己的情绪,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威廉看到这一幕脸色阴沉的仿佛要挤出水来一般,无比愤恨的瞪了林羽一眼。
瓦尔特爬到华佗画像跟前的时候,突然微微迟疑了一下。
林羽缓步走过来,做了个请的手势,冷声道,“瓦尔特先生,请吧,你给我们的耻辱,现在,我们悉数奉还!”
瓦尔特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的波动,按照林羽的指使,俯下身子,伸出舌头,对着华佗画像上已经干涸的污秽轻轻的舔了起来。
哗!
周围的众人见到这一幕顿时躁动了起来,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
堂堂的欧洲医疗协会会长,坚定不移的反中医西医医师,竟然在中医催眠术的控制下,心甘情愿的舔起了中医医师画像上的污秽!
多么耻辱性的一幕啊!
但是这又怨的了谁呢?
在场的众人,哪怕一众洋人,也对他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毕竟这全都是瓦尔特自己咎由自取!
要不是瓦尔特一开始往人家中医医师的画像上吐浓痰,那他自然也不必跪在这里认真的舔干净。
一众中医药研究院的成员不由再次眼眶泛红,感觉无比的提气!
他们知道,今天过后,中医在国际上的名声,绝对会有一个质的提升!
门外的一众记者更加的为之疯狂,镜头“咔嚓咔嚓”的闪个不停,有些记者甚至已经冲破了保镖的阻拦,跑到瓦尔特的面前,对着瓦尔特近距离的拍了起来。
而瓦尔特仿佛没有感应一般,仍旧仔仔细细的舔着画像上的污秽。
科鲁曼在一旁兴奋的走来走去,一边冲着瓦尔特拍着照,一边将照片发到了欧洲医疗协会的成员群里。
欧洲医疗协会成员群里瞬间炸了锅,一众成员立马情绪激动的讨论了起来,科鲁曼讲清楚来龙去脉之后,群里的一众成员更加的激动和疯狂,科鲁曼手机屏幕上的消息飞速的闪动着。
科鲁曼看着群里众人的反应,笑的合不拢嘴,此时他已经不需要多说一个字,他的这帮同志就能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中医医术恐怖的实力!
经过瓦尔特十几分钟不懈努力的清洗,画像上干涸的浓痰终于被清理了个一干二净!
林羽这才让瓦尔特重新站了起来,同时伸出手,利落的将瓦尔特身上所扎着的银针系数拔了出来。
当林羽将瓦尔特头顶百会穴上最后一根银针拔下来之后,瓦尔特身子猛地打了个机灵,原本呆滞的眼神也刹那间恢复了明亮,看到眼前的林羽之后,他的脸色猛然一白,极力的回想着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一时间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噔噔往后退了两步,见周围的众人都满脸讥笑的望着他,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被耍的猴子,他心头猛地一沉,无比激动的冲林羽怒声喊道,“何家荣,你对我做了什么?!”
“让你做了我一开始跟你承诺的事!”
林羽昂着头,语气平淡的说道。
“瓦尔特会长,你想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看自己的手机就好,我们欧洲医疗协会的群里,都在讨论您呢!”
科鲁曼面带微笑的冲瓦尔特说道,“另外,大老板好像有事找你!”
步承听到他这话不屑的冷哼一声,喘着气,有些虚弱的说道,“谁说我要加入把你们特情处了?!”
“你现在不加入我们,还有别的路可以选吗?!”
布雷尔傲然的说道,“你刚才也说过了,何家荣绝非凡人,除了我们特情处,谁还能有能力对付他?剑道宗师盟吗?!他们还要依仗着我们帮忙呢!还是你们炎夏的那个什么火道人?这个人确实有些能力,但就算他再厉害,也不过是势单力孤,要知道,何家荣背后倚靠的,可是整个炎夏国!”
“离火道人万休!”
一旁的副队长低声补充道。
“你们知道万休?!”
步承神情微微一变,有些诧异的望向了布雷尔。
“不瞒你说,我们不只知道他,而且我们还……”
“给我闭嘴!”
副队长刚要开口,便被布雷尔冷冷的打断。
“你再管不住你的嘴巴,我就给它焊起来!”
布雷尔十分愠怒的冲副队长呵斥道,从刚才到现在,这个傻缺透露的已经够多了。
“呵!”
步承冷笑一声,讥讽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想要我加入特情处的诚意?什么话都欲言又止!”
“因为你现在还没加入呢!”
布雷尔挑了挑眉头,淡淡说道,“因为我们现在还信不过你!”
“信不过我?!”
步承冷笑道,“信不过我,又为何救我,刚才让百人屠一刀杀了我就是!”
“是啊,布雷尔队长,刚才我们可是亲眼所见,百人屠是真的打算要他的命!”
一旁的副队长满是疑惑的问道。
布雷尔沉默片刻,组织了下词汇,望着步承问道,“其实我始终想不明白,以你和何家荣之间的关系,你们两个之间得发生了多么严重的事情,才会导致你们两个人的关系,变成到他非要杀死你的地步!”
听到他这话,步承神色一凄,眉宇间掠过几分痛苦,不过转瞬即逝。
一旁的副队长也紧紧的皱起了眉头,满脸的好奇。
“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我会马上杀了你!”
布雷尔双眼锐利的望着步承,满脸的警戒,手上已经摸出了手枪。
虽然他刚才亲手救下了步承,但是他还是无法完全信得过步承,因为他怎么想也想不通,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才会让忠心耿耿的步承背叛何家荣!
“因为一个女人……”
步承神色一黯,声音喑哑的说道。
“女人?!”
听到他这话,布雷尔和副队长两人皆都微微有些惊诧,但是很快,又换上一脸的理所当然。
副队长忍不住笑道,“要说为了一个女人,那我倒是信,难道是你抢了何家荣的女人?还是,何家荣抢了你的女人?!”
步承咬紧了牙关,装出一副极为愤恨的样子,抬头冷冷扫了副队长一眼,厉声说道,“我步承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绝不会做出抢夺手足之妻的无耻勾当!”
他这话说完,心里忍不住默念,对不起了,先生,为了达成计划,这个厚颜无耻的黑锅这次只能由你来背了……
这是他先前思虑了良久,才想到的一个听起来可信的借口。
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过,自古以来,因为女人翻脸的事件屡见不鲜,所以这个借口最能赢得特情处的信任!
“哈哈,那我明白了,是何家荣抢了你的女人是吧?!”
副队长昂着头朗声一笑,骂道,“这个何家荣真他妈的禽兽不如啊,连自己兄弟的女人都抢,真他妈的不是东西!”
“何家荣抢了你的女人?!”
布雷尔眯了眯眼,情绪倒是没有副队长那般激动,望着步承冷声问道,“据我们对何家荣的了解,他好像不是那种贪恋女色之人吧?!”
他们对何家荣了解的不多,但是却不是一无所知,如果何家荣是贪恋女色的人,他们早就从这方面下手了!
“他确实不是贪恋女色的人!那是因为能够进入他眼中的女人并不多!”
步承昂了昂头,眼中迸发出一股无尽的恨意,冷声道,“但他却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人!一个表面上大喊着忠贞义气,背地里却……却下流无耻的人……”
“听你这话的意思,何家荣跟你的女人背地里瞎搞,被你给捉住了?!”
副队长满脸幸灾乐祸的问道。
“她还不是我的女人,但是何家荣明知道我喜欢她!”
步承咬紧了牙关,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愤怒。
“所以,你就背叛了何家荣?!”
布雷尔皱着眉头问道,“仅仅就为了一个女人?!”
“就为了一个女人!”
步承再次沉声说道,“我为他鞍前马后、出生入死这么久,他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背弃跟我之间的情谊,我又为何不能舍弃跟他之间的情谊!”
“确实,是他背叛你在先!”
副队长点点头,冷哼道,“而且他竟然还派人来追杀你,这个何家荣真是卑鄙无耻到了极点!”
一旁的布雷尔沉着脸,似乎在考虑着什么,冷冷望着步承说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说着,他的手再次摸上了腰间的手枪。
楼下放着个陌生人,颜与亭在楼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在床上翻滚了足足两个小时后,他终于放弃挣扎,准备下楼和温知暖这个不速之客聊一会儿。
结果,等到颜与亭下楼的时候,某个女人已经盖住自己的风衣,躺在他家的沙发上睡着了。
她面前的电视机上,还播放着今天的财经新闻。
新闻上,一个和沙发上的女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正意气风发地坐在会议室的主位上,意气风发地在和其他人讨论着什么。
电视机上的女人的声音热情地介绍,“自从温知暖总裁上任之后,这几年来,澹台集团的势力突飞猛进,而温知暖年纪轻轻就能将集团打理地井井有条,欧洲媒体甚至称呼她为经商天才……”
颜与亭被电视机上的画面震得说不出话来。
他转头,看着面前闭着眼睛睡得香甜的女人。
她……来头这么大么?
想到自己现在也做了颜氏集团的总裁,却每时每刻都要被墨沉域和顾森之帮助,扶持……
一股异样的情绪浮上心头,颜与亭皱了皱眉,到底还是将一旁的薄毯拿过来,给温知暖盖在身上。
看着她的脸,他苦笑了一声,“苏小柠和墨沉域身边的朋友,是不是随便揪出来一个都比我强啊?”
要不要这么打击他?
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刚想离开,躺在沙发上的女人却默默地翻了个身。
她身上披着的风衣和薄毯全都滑落到了地上。
女人穿着黑色上衫的身子微微发抖。
颜与亭心底涌上来的羡慕和感慨瞬间收了回去。
他再次给她盖上。
可人还没等到上楼,再回头一看,她又翻了个身,毯子和大衣又全都在地上了。
他无奈,再次回过神来给她盖上,并威胁,“你再不老实点,就这么冷着睡吧!”
女人躺在沙发上的身子微微地缩了缩。
下一秒,她纤细的长腿一踹——
颜与亭:“……”
姑奶奶,你是故意跟我作对呢是不是?
于是,颜与亭在客厅里和睡着了的温知暖展开了拉锯战。
最后,醒着的到底斗不过睡着的,只能一把将她抱起来,送到一楼客房的大床上。
从逼仄的沙发到宽敞的大床,温知暖整个人一瞬间放开了。
她在床上翻来翻去,但被子到底是没有继续掉。
颜与亭长舒了一口气,这才转身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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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投进Y市某个五星级酒店的套房里。
宿醉了一夜的唐一涵揉着发痛的太阳穴睁开眼睛。
眼前,是昏昏欲睡的陈州。
女人微微地皱眉,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怎么是你在?”
陈州连忙打起精神来,笑着看着唐一涵,“唐小姐,您醒了?”
唐一涵皱眉看他,“昨晚……是你在这里?”
“对啊!”
陈州一边点头,一边倒了杯水递给唐一涵,“昨天晚上您和太太都喝醉了,我一个人把您二位带到这里来的。”
“后来先生来了,把太太带到隔壁了,我就一直在这里照顾您了。”
“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头痛么?饿不饿?我去给您买早餐?”
女人撑着昏昏沉沉的脑袋,靠在床头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端起水杯把水喝了,“不必了,我不饿,也不难受。”
说完,她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着的崭新的睡衣,“这个……”
陈州整个人微微一滞,“这是我让酒店的女服务生换的!”
他诚惶诚恐,忽然有点后悔了,自己就不应该贪财!
之所以陈州会出现在这里,是顾森之给了他一千块的小费,让他假装是自己昨晚在照顾唐一涵的。
可是陈州怎么能想到,昨晚顾森之居然还给唐一涵换了衣服呢!“唐小姐您放心!我昨晚没有占您一点儿的便宜!”
唐一涵打了个哈欠,“谅你也没有这个胆子。”
但心底多少有些失落。
昨晚在醉梦中,她记得,照顾她的那个男人,明明是……
女人摇了摇头,贱不贱呐,到了这个时候都还想着他?
她稳了稳心神,这才从床上下来,“我的衣服呢?”
陈州连忙将一旁准备好的一套崭新的衣服递给她,“唐小姐,这是先生让我给您准备的。”
“您先换衣服吧,我去门外等,您要去哪,我送您去。”
唐一涵点了点头,等到陈州离开之后,才拿起那些衣服,换了起来。
让她意外的是,这些衣服不但是她的尺码,甚至还是她喜欢的颜色,喜欢的款式。
她疑惑于为什么陈州会对她了解这么多,但仔细想想,大概是苏小柠每天在陈州面前念叨,他耳濡目染也有可能吧?
换完衣服之后,唐一涵让陈州送她回了她和颜与亭的家。
一来,她昨晚一夜没回家,总要回去给苏若寒解释一下。
再者,家里还有她昨天写的策划案的一些资料。
可是唐一涵没想到的是,她拿着钥匙刚打开家门,就看到了玄关处的一双红色的细高跟鞋。
高跟鞋的样式很新,牌子也很贵,且明显不是唐一涵的size,也有被人穿过的痕迹。
女人额头跳了跳,她才一夜不在家,颜与亭就带了女人回来?
这男人看起来老实巴交,原来这么多花花肠子呢?
唐一涵冷笑一声,但也没有打扰人家的想法,换了鞋直接上楼去找苏若寒了。
“妈咪。”
小家伙趴在唐一涵的怀里告状,“颜叔叔昨天晚上和一个漂亮阿姨在客厅里面搂搂抱抱,***呢!”
唐一涵:“……”
“你看到了?”
“嗯,我看到了!那个漂亮阿姨在拉着颜叔叔的衣服,好像是要给他脱衣服呢!”
唐一涵:“……”
她倒是不介意颜与亭和别的女人搞东搞西,毕竟她对颜与亭没有想法,他们两个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
但是……颜与亭你找女人就找女人,总不能当着她孩子的面儿乱来吧?
“乖,当做没看见。”
小家伙点头如捣蒜,“嗯,我就当做没看见颜叔叔和一个漂亮阿姨在客厅***。”
唐一涵:“……”
他这么说,八成是不能当做没看见了。
好不容易将苏若寒送到幼儿园了,唐一涵终于忍不住地一脚踹开了颜与亭的房门,“出来!”
颜与亭昨晚被温知暖折腾地一夜都没睡好,他顶着两个熊猫眼被吵醒,“怎么了?”
唐一涵瞥了一眼他干净的床铺,“那个女人呢?”
颜与亭:“哦,你找她啊,她在楼下客房。”
唐一涵:“……”
她深呼了一口气,压制住心里的怒火,“颜与亭,你我不是正常的夫妻,我也能理解你有需要的心情。”
“你在外面怎么样都无所谓,我儿子还在家里住呢,你把人带回家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颜与亭没睡好,脑袋混沌,也没有听懂唐一涵话里的意思,只以为她是在生气温知暖在家里住的事情。
“她说要在这里等你我,我也想让她走,但是她不走,非说要等你回来,我又不能赶她走……”
唐一涵眉头一挑,哦豁,是来找她挑衅的?
“她在楼下哪间客房?”
“最外面那间。”
“好!”
丢下这个字,女人直接大步下楼。
她正愁没有人来给她发泄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