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黑衣男子的身手,完全可以在林羽被马脸男四人带走的时候出手,从马脸男等人手中将已经浑身“力竭”的林羽抢过来,但他最终并没有这么做,显然是想借马脸男等四人的手除掉林羽。
所以不管这次林羽有没有反杀温德尔,不管林羽有没有活着回来,这黑衣男子都会耐心等待马脸男等人回来,将事情问个一清二楚,确定林羽是否已死!
这就是林羽在游艇上没有杀掉马脸男三人,并且带他们三人返岸的原因,就是为了用他们三人,将这个黑衣男子给引诱出来!
一旁的马脸男听到林羽这话一时间苦不堪言,心里暗自用极为恶毒的语言咒骂林羽。
此时他才恍然明白过来,林羽在船上对他们三人所说的那番话的意思,原来这黑衣男子就是林羽所谓的“意外”!
别说跑的慢了会要命,就是他妈的开车跑都要命啊!
黑衣男子听着林羽的话,眼中的光芒闪烁了几番,冷声道,“小兔崽子,你还是那么滑头!幸亏我先前有所提防没有出手,我就知道,以这几个货色的水平,怎么可能会逮住你!”
当时看到林羽被这四人带上船的时候,他便感觉事情并没有看起来的这么简单,没想到果真是林羽设的套!
“大……大哥……不,大……大爷……”
一旁的马脸男“咕咚”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冲黑衣男子祈求道,“现在何家荣已经在……在您面前了,您看能……能不能放了我……”
黑衣男子看到没有看马脸男一眼,淡淡的说道,“滚!”
“多谢您!多谢您!”
马脸男如获大赦,激动的泪流满面,用力的给黑衣男子磕了几个头,接着谨小慎微的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满脸畏惧的望着黑衣男子,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去,都不敢背对黑衣男子。
直到退出了足足十几米,马脸男才长舒一口气,转过头,甩开膀子,飞速的朝前奔去。
黑衣男子自始至终看到没有看马脸男一眼,不过在马脸男迈腿全力奔跑的刹那,他仿佛脑旁长眼一般,脚下一动,凌空挑起一块碎石,接着侧脚一踢,碎石立马子弹般射出,呼啸着直击马脸男的后背。
噗!
随着一声闷响,正满脸庆幸,飞速奔跑的马脸男身子突然猛地一颤,只看到一块硬物从自己胸前急速飞出,紧接着他胸口传来一阵剧痛,浑身的力道也刹那间被抽空。
他脚步一顿,睁大眼睛惊恐的望向自己的胸口,只见自己的胸口正中此时已经是一个网球般大小的血洞!
“你……你……”
马脸男猛地转过身,满脸惊怒的伸手指向黑衣男子,但是话未出口,便一头栽倒在了沙滩上,大睁着眼睛没了声息。
“我印象中认识的言而无信的无耻之人并不少,不知道你是哪一个?!”
林羽眯眼望着黑衣男子沉声问道,“事到如今,你已经没有隐瞒自己身份的必要了吧?!”
“你何家荣不是足智多谋吗,难道猜不出我是谁吗?!”
黑衣男子冷声嗤笑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很显然,他并不是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而是享受这种让林羽如坠云雾的感觉。
“说实话,我一时还真猜不出!”
林羽仔细的看了黑衣男子一眼,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所面对交手过的敌人,虽然都不是什么好人,但倒也都是叫得上名号的人物,还真没有像你身份这么卑贱的……”
“放屁!”
黑衣男子立马被林羽这话激怒了,厉声喝道,“你都不知道我是谁,凭什么这么说?!”
“不管你是谁,你充其量,不过是把刀罢了,一把用来杀人,用来对付我的刀!”
林羽不紧不慢的说道,“到头来,最危险的环节你来做,责任你来背,而你上头那些摆布你的人却坐享其成,说你地位卑贱,难道有错吗?说到底,你充其量也不过是你背后那些人随意摆弄的一颗弃子罢了!”
“笑话!”
黑衣男子听到这话冷声一笑,傲然道,“谁配指使我!”
“没人指使你?!”
林羽神情微微一变,皱着眉头冷声问道,“当初在京、城接二连三制造杀人案,都是你一人所为?背后无人指使?!”
其实从这个黑衣男子出现的那一刻,林羽便敢断定,这黑衣男子,就是当初在京、城制造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也就是致使他被迫离京的罪魁祸首!
在看到云鸾的这一刻,萧尘身上忍不住的爆发出一股浓郁的杀意,因为就是这个女人,亲手将顾玲瑶带走了,也是她,险些要了自己的命。
萧尘的杀意没有隐藏,如此自然是被众人清楚的感觉到了,一时间,不论是阴圣宗还是古圣宗,众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了萧尘身上,阴圣宗那名美妇率先笑着说道。
“呵呵,火云,看来你们这位弟子,对我阴圣宗的圣女杀意很浓啊。”
美妇是阴圣宗的圣者,闻言,一旁的云鸾淡淡的说道,“一个蝼蚁罢了,当初没杀他,摇身一变成为古圣宗的准圣子,不过也就那样,乌鸦飞上枝头也注定成不了凤凰。”
面对萧尘的杀意,云鸾淡淡的说道,没有丝毫敌意,有的只是蔑视和不在意,就仿佛她丝毫不担心萧尘有一天会对自己造成威胁。
听闻云鸾这话,萧尘身上的杀意更甚,就连火云圣者眼中都是闪过一道寒芒,不过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云鸾话音刚落,完全没有一丝预兆的,一道青芒一闪而过,直奔云鸾而去。
面对这道青芒的袭击,云鸾脸色一沉,随即一掌拍出,挡住了这道青芒的袭击,而后目光阴冷的直接锁定在青帝身上。
方才那一道青芒就是来自于青帝,谁也没有想到,青帝居然会二话不说直接出手,虽说只是随手一击,但这的确是让两大圣宗的气氛瞬间紧张了起来。
阴沉着脸,云鸾冷声喝道,“青帝,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看你不爽而已。”面对云鸾的冷喝,青帝淡淡的说道。
就仿佛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般,刚才云鸾对萧尘表现出了蔑视之意,现在青帝也同样对云鸾表现出了浓浓的蔑视之意。
感觉到青帝的蔑视,仿佛连看自己一眼都是多余,云鸾心中怒意更甚,体内一道道灵力逐渐弥散开来,声音也是再度阴沉了几分道,“青帝,你想和我一战?”
云鸾显然是有了出手的冲动,不过都此,青帝依旧无动于衷,面不改色的说道,语气之中的蔑视之意丝毫不减。
“你敢吗?”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是将青帝的霸道展现的淋漓尽致,同为圣子圣女,但青帝给人的感觉是仿佛随手就可以捏死云鸾一般。
当然,这么说的确是有些夸张,同为圣子圣女,青帝自然不可能随手就捏死云鸾,只不过,要真论起实力的话,云鸾的确是略微不如青帝的,毕竟青帝在古圣宗四大圣子里排名第二,而云鸾在阴圣宗四大神女之中则是排名第四。
两人之间的确是有着些许的差距,但绝对不大,至少青帝做不到轻易就击败云鸾。
被青帝这一句话给彻底激怒了,云鸾当即就准备动手,不过先一步的,阴圣宗的圣者拦住了她。
“云鸾,百灵界争霸重要。”
百灵界争霸马上就要开始了,这时候和青帝一战显然是不明智的,闻言,云鸾纵然满心不甘,但依旧还是强行忍住了心中的怒意。
恶狠狠的瞪了青帝一眼,对此,青帝直接选择了无视。
没想到青帝会如此直接干脆,丝毫不留情面的怼了云鸾,虽不知道青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因为云鸾侮辱自己,但萧尘对青帝还是多了一丝好感,至少在看到云鸾蔑视自己的时候,青帝选择了出头,而且直接是将云鸾压得抬不起头来。
也就在双方气氛稍稍有所缓和之后,又是一道空间通道出现,这是来自阳圣宗的空间通道。
天河大陆四大圣宗,古圣宗,阴圣宗,阳圣宗,天圣宗,伴随着阳圣宗的人前来,领头的是一名青年模样的圣者,而在其身旁,则是一名身形魁梧长相粗犷,身穿阳圣宗圣子服饰的青年。
青年名为炎熊,在阳圣宗四大圣子之中排名第三,同样的,在起身后,也有阳圣宗的准圣子,亲传弟子,核心弟子跟随。
炎熊一出现,目光便直接落在了青帝身上,朗声大小道,“哈哈,青帝,看来这一次你我二人这次又可以放开手脚大打一架了。”
炎熊的性格就像他的长相一样,直接粗暴,同时视战如命,不过听闻他这话,青帝却是淡淡的说道。
“如果是胡飞来,或许你二人可以大打一架,不过我对你没兴趣,这次也不过是来帮忙的。”
青帝淡淡的说道,他说的也没错,毕竟这一次按理来说应该是陈煜前来,可是青帝要还人情,所以就替陈煜来了,本来是抱着走走过场的想法,但现在,话说到一半,青帝顿了顿,随后目光撇了一眼云鸾,接着说道。
“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想教训一下那些口无遮拦的婊子。”
“青帝………………”青帝这话并没有点名道姓,不过任谁都知道他说的是谁,所以,第一时间,云岚便是一脸冰冷的沉声喝道,那模样仿佛是要生撕了青帝一般。
感觉到青帝和云鸾之间那浓郁的火药味道,炎熊也是当即来了兴趣,朗声笑道,“哈哈,有意思有意思,青帝,你怎么和这小娘们闹起来了。”
“没什么,看她不爽而已。”闻言,青帝淡淡的说道。
也就在三位圣子圣女说话间,最后姗姗来迟的天圣宗终于也是到了,同样是圣者带队,在天圣宗圣者身旁,同样站着一名身穿天圣宗圣子长袍的青年。
只不过,当萧尘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天圣宗众人的时候,当即,萧尘便是脸色大变,整个人更是直接愣在了原地。
在天圣宗圣子身旁,萧尘看到了一道绝美的身影,身穿白衣,仿佛那不食人间烟火,跌落红尘的仙女一般。
并不是被这名少女容貌所震惊,而是因为,这名白衣少女,赫然正是秦水柔,让萧尘一直在寻找的女人。
这么多年没见,秦水柔给人的感觉又冰冷了许多,这或许是冰神体的原因吧,仿佛能够将人冰封一般,让人不自觉的敬而远之。
但萧尘却丝毫不在乎这些,呆愣了片刻之后,萧尘回过神来,双拳不自觉的紧握在一起,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管在场的圣子圣女以及诸位圣者,萧尘大声喊道,“秦水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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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冰的怀疑不无道理,毕竟小智被绑架的事是林羽最先说出来的,而玫瑰又是一个满嘴谎言的女人,诡计多端,为了博得众人的同情借坡下驴也不无可能。
而玫瑰现在又主动提出要去孤儿院,有可能她一开始就想好了如何借助孤儿院的复杂地形逃脱。
“让她跟着一起去吧。”此时林羽倒是替玫瑰说了句话。
玫瑰满脸笑意的冲林羽眨眨眼,声音魅惑道:“小弟弟,还是你对姐姐最好!”
“反正她的伤势还没完全愈合!”林羽看到没看她,淡淡说道,“虽然她的伤口大部分都愈合了,但是想要彻底恢复,起码还要休养上一段时间,如果这种情况下她要想强行逃走,那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负心汉!”玫瑰闻言狠狠的剜了林羽一眼,叹道:“男人啊,都是喜新厌旧,得到了便不知道珍惜了!”
“那你跟我们一起去吧,有你在她肯定跑不了!”韩冰听到林羽这话再没推辞,转头冲林羽说道,有林羽去,比较保险一些。
林羽点点头,也没拒绝,其实他对小智也是挺担心的,想去看看小智到底回来了没。
韩冰给玫瑰戴上手铐之后便带着她走了出去,林羽跟江颜打了个招呼,也和步承立马跟了出去,跟韩冰她们一起上了其中的一辆越野车。
往孤儿院走的时候,一路上玫瑰都是满脸期待,能看出来,她非常想见到自己的弟弟。
“我告诉你们这个人是谁之后,算不算戴罪立功?!”玫瑰突然开口问道。
“算!”韩冰点点头。
“那我以前做过的事是不是也可以一笔勾销?!”玫瑰转头问道。
“这个得看你以前犯过什么事,我暂时无法回答你!”韩冰转头瞥了她一眼,冷冷道了,“看你的手法,你以前也没少杀过人吧?!”
“是啊……”玫瑰轻轻叹了口气,无比失落道,“我以前确实杀了不少人,但是是被人逼迫的,不过那些人倒也确实都是该死之人!”
她声音里说不出的委屈与无奈。
韩冰冷哼了一声,她才不相信这个满嘴谎言的女人呢。
快到孤儿院的时候,韩冰再次跟门口的同事询问了一下,确认周围没有可疑的人之后,便让谭锴他们提前一个路口停下,不然几辆车一起过去,显得太过瞩目。
而他们这辆车则按照玫瑰说的,径直开去了孤儿院的侧后门。
出乎韩冰的意料,玫瑰真没有骗她,这里确实有一个非常小的铁门,非常的不显眼,而且此时还紧锁着。
玫瑰并没有急着下车,而是转头冲韩冰说道:“能不能帮我把手铐摘了,我不想让我弟弟看到我这样……”
韩冰略一迟疑,接着掏出钥匙将玫瑰手腕上的手铐解了下来,随后冷声道:“你要是有任何的异动,别怪我不客气!”
“放心吧,我会跟紧家荣小弟弟的!”玫瑰眨巴眨眼眼睛笑道。
下车之后,玫瑰看到锁着的铁门微微一怔,随后指了指门上面,示意翻过去。
韩冰二话没说,率先从铁门翻了过去,玫瑰紧接着也伸手抓住了门框,脚往上攀爬的时候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立马转过头冲林羽笑眯眯的说道:“小弟弟,你能不能帮我一把?!”
林羽见状顿时有些为难,只见玫瑰耸翘的屁股正对着她,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轻微晃了晃,他脸色不由一红,不过也没推辞,知道正事要紧,伸手就要去推玫瑰的屁股,但是玫瑰突然迅速的一躲,惊讶道:“小弟弟,你要干嘛?!”
“你不是让我帮你吗?”林羽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我是让你帮我,但是没说让你摸我的屁股啊!”玫瑰冲他眨眨眼笑道,“没想到你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内心却一点都不老实呢,净想着占姐姐的便宜。”
说着她就咯咯的笑了起来,神情说不出的得意。
“那你要我怎么帮你!”林羽又羞又气,知道这个女人故意耍自己呢,忍不住厉声问道。
“你把手伸出来就行了!”玫瑰见林羽生气了,立马收起笑,冲他抛了个媚眼,柔声道,“放心,以后会有机会的,我让你摸个够!”
“快点!”铁门里的韩冰沉着脸声音分外的冰冷,这个女人分明就是个妖精啊,简直能把人的三魂七魄给勾走,怪不得连林羽见了她也把持不住呢,如果自己是个女人的话,恐怕也会被她迷惑住。
林羽沉着脸把手伸出来,随后玫瑰在林羽手上一踩,借力轻松地翻过了铁门。
紧接着林羽和步承以及其他两个军情处成员也赶紧翻了过去。
此时孤儿院后院的篮球场上正有一帮小孩子在活动,其中一个五六四的小孩子看到玫瑰后眼睛一亮,面色大喜,急忙大喊一声,“雪儿姐姐!”
话音一落,他就快速的朝着这边跑了过来,接着一把扑到了玫瑰的怀里。
其他孩子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后也转头望了一眼,旋即也都满脸兴奋,大喊大叫着立马朝着雪儿这边冲了过来,将雪儿围在了中间,不管是小男孩还是小女孩,一个个都兴奋的手舞足蹈。
“雪儿姐姐,我好想你啊!”
“雪儿姐姐,你这段时间都去哪了啊?为什么不来看我们了?我这几天可乖了!”
“雪儿姐姐,我给你画的画都保存了一个星期了呢,终于见到你了!”
孩子们你一眼我一语,眼神里满是欣喜与兴奋,能够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来,他们对玫瑰的喜爱是发自肺腑的。
玫瑰则耐着心思,蹲下身子来一个个的跟他们说着话,脸上的笑容也极其罕见的换成了一副知性优雅。
一旁的韩冰和两个军情处的特工看的无比惊讶,实在没有想到玫瑰这么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人,竟然会如此受小孩子们欢迎。
林羽看着这一幕也不由摇了摇头,冲韩冰无奈道:“现在你应该能理解我为什么不相信她是那种坏到极致的人了吧?”
韩冰点点头,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轻轻的叹了口气,说实话,看都眼前这一幕,她发现玫瑰在她心里也没那么讨厌了。
玫瑰也没跟几个小孩子多聊,站起身后摸了摸他们的头,询问道:“小智回了吗?!”
“没看到!”
几个小孩子齐齐摇头。
玫瑰闻言不由面色一变,神情有些紧张,显然有些担心。
“这些小孩子在外面外,没见到小智也正常,说不定他现在就在龚院长那呢!”林羽看出了她的担心,急忙安慰了她一句。
玫瑰点点头,随后询问了一下这些小孩子,得知龚院长现在在卫生室,便赶紧带着林羽他们去了四楼的卫生室。
上次林羽就是在这里放走玫瑰的,所以林羽来这里也算是轻车熟路。
此时龚院长正在卫生市里跟一个女医生讨论着什么,玫瑰急切的走了进去,急声喊道:“龚院长!”
“雪儿?!”龚院长看到玫瑰之后也是面色大喜,不过看到玫瑰身后还跟着韩冰等人,她又不由一怔,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龚院长,小智回来了没有?!”
玫瑰冲进来之后一把抓住了龚院长的手,急切的问道。
“小智?!”龚院长满脸惊诧,无比疑惑道,“小智不是被你接走了吗?!”
玫瑰闻言身子猛地一颤,眼中透出一股惊恐之情,急切道:“今天上午没……没有人把小智送回来吗?!”
“没有啊!”龚院长摇了摇头,惊慌道,“难道小智没跟你在一起吗?!”
林羽和韩冰两人闻言面色也不由一变,很显然,小智并没有被送回来!
玫瑰的脸色不由猛地一变,煞白一片,眼神中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惊恐,随后猛地转过身冲韩冰吼道:“你不是说昨天晚上救治我的消息没有传出去吗?!”
韩冰立马点点头,郑重道:“我们确实没有传出去啊!而且昨晚上我提前找人排查过青板桥四周,没有任何的人影,除了我们几个,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既然没有人知道林羽救了玫瑰,而且今早上韩冰又放出了玫瑰就是那个连环变态杀手的消息,理论上劫持小智的人应该把小智放回来的啊。
“你先别着急,你确定你跟他约定的时间对吗?!是今天上午吗?”林羽急忙问道。
“是!他说了,绝不会超过中午!”玫瑰面色苍白,额头上大颗的汗珠顺着她白皙的脸庞滑落下来。
“那这个变态会不会是故意骗你的?!”韩冰冷声道,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暗示玫瑰小智已经被撕票了,“这点你早就应该想到的!”
“不会的!”玫瑰用力的摇摇头,肯定道,“他答应过的事一定会做到的,而且他也没有杀小智的必要!”
林羽和韩冰互相看了一眼,皱着眉头不知该说什么。
“你确定你的人里面都没问题吗?!”
玫瑰皱着眉头细细思忖片刻,突然猛地抬起头,冷冷的望了韩冰一眼,质问道,“会不会是你的手下里有叛徒,将昨晚上的情况泄露了出去!”
既然知道真相的就韩冰等人,那小智道现在还不回来,一定是有人将真实情况泄露了出去。
“不可能!”韩冰面色也不由一变,立马否定道。
“怎么不可能!”玫瑰声音无比冰冷道,“毕竟你们军情处可是出过内奸的!”
林羽话音一落,萧曼茹已然是泣不成声,伸出手一把抱住了林羽,哭声说道,“家荣,在阿姨心里,你早已经是阿姨的亲儿子……”
何自臻内心一时间也是颤抖不已,铁血铮铮的七尺男儿眼中也不由浮起一层薄雾。
“何叔叔,萧阿姨,我们不能死,也不该死……”
林羽内心温热,笑了笑,低声冲何自臻和萧曼茹说道,“我们要活下去,幸福的生活下去!”
拓煞看着这一幕眼中的锐利顿时消减了几分,似乎有些相信林羽是真的希望活下去,他这才冷声问道,“你真的有五灵涎?!”
这个世上没有人真正想死,他也不例外。
其实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在命自己的手下寻找五灵涎,但是始终一无所获。
他也并不着急,以为自己用内力压制着手臂上的毒素,还可以撑个十年八载,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有不到两年的时间!
虽然他认为林羽的话有刻意吓唬他的可能,但是他心中仍旧忍不住犯嘀咕。
而且他知道,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可能穷尽一生,也再找不到五灵涎。
所以他忍不住开始考虑起了跟林羽之间的交易。
“真的!”
林羽沉声说道,呼吸显得有些微弱,可见毒素对他身体造成的损耗正越来越大。
“好,只要你给我五灵涎,我就放何自臻和这个女人!”
拓煞眯着眼,冷声说道,“至于你,不能走!”
他费尽了周折,练就了这五毒掌,就是为了对付林羽,如今他好不容易得手,怎么甘心就这么放林羽走。
何自臻闻声面色一凛,冷声道,“既然如此,那也没什么好谈的了,直接动手吧,反正我本来也不想跟你做交易!”
“不错,我们绝不会抛弃家荣苟活!”
萧曼茹也死死的扶住林羽的臂膀,面色坚毅的说道,“就算是死,我们一家人,也要死在一起!”
林羽闻声面色一苦,既动容,又有些无奈道,“何叔叔,萧阿姨,这次你们就听我一句吧,你们先走吧!”
“家荣,就算我活下去,我这一生也会活在愧疚和痛苦之中,你……你还不如现在就杀了我……”
萧曼茹泪眼涔涔的说道。
“纵然是死,我们也要拖上你!”
话音一落,何自臻已经脚下一蹬,迅速的朝着拓煞冲了上去,同时他的右手中已经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何叔叔!”
林羽心头一动,急声冲何自臻呼喊了一声,情急之下下意识作势要冲出阻止,但是他一迈腿,身子顿时打了个踉跄,差点摔扑在地上。
“家荣!”
萧曼茹心头一动,急忙一把扶住了林羽,劝道,“家荣,让你何叔叔拦住他,我现在就带你走!”
说着她用力的搀扶着林羽想要往外走,不过林羽坚决的摇了摇头,说道,“不行,我不能丢下何叔叔……”
就在他们两人说话的同时,何自臻已经冲到了拓煞的眼前,不过何自臻的速度在常人而言或许很快,但是在拓煞眼中,实在是太过缓慢,在何自臻右手挥刀冲向他身前的刹那,拓煞身子骤然消失,紧接着出现在了何自臻的右后方,趁着何自臻收势不住的间隙,他那只干枯的手掌已经重重拍向了何自臻的肩头。
“何叔叔,小心!”
林羽看到这一幕心头猛地一沉,脱口大喊一声,但是为时已晚,背对拓煞的何自臻几乎没有任何可能躲过这一掌。
何自臻也确实没有反应过来,在拓煞这一掌拍到他身前的刹那,他仍旧没有丝毫转身闪躲的趋势。
本以为拓煞这一掌会结结实实的拍砸到何自臻的肩头,但是让人意外的是,拓煞这一掌拍到何自臻肩头的刹那,突然触电般猛地往回一收,紧接着拓煞惊骇的望了眼自己的右掌,发现自己黑乎乎的掌心处,竟然渗出来了几滴黝黑的热血。
拓煞双眼一寒,定睛一看,这才发现,何自臻的腋下竟然藏着一把黑漆漆的锋利匕首!
而握着这把锋利匕首的,是何自臻的左手!
林羽见状面色一喜,着实有些意外,没想到何自臻竟然有如此之强的先见能力。
其实他不知道,何自臻早就从向南天的嘴里,问取过一些对付拓煞的技巧,所以纵然他速度跟不上,但是倒也不至于被完虐!
何自臻左手一收,冲拓煞晃了晃手里的匕首,笑着说道,“你们隐修会这玄钢匕首的滋味如何?!”
“找死!”
拓煞陡然间恼羞成怒,浑身“噌”的迸发出一股巨大的杀气,接着脚下一蹬,迅速的冲向了何自臻,他脚步错落间,已经是数掌拍出。
他这几掌的速度极快,纵然换做林羽,也不敢担保能够百分之败躲过去,但是让人诧异的是,何自臻竟然“慢吞吞”的躲过了过去。
之所以说是慢吞吞,是因为他的动作速度并不快,但是却不偏不倚的将拓煞的数掌都恰好躲了过去。
林羽看到这一幕顿时惊喜不已,脱口道,“何叔叔当真是深藏不露!”
此时他才发现,何自臻之所以能够将拓煞的攻势躲过去,是因为何自臻一早就预料到了拓煞的招式,所以提前做出了躲避。
“哼,雕虫小技!”
拓煞似乎也已经看穿了何自臻的招数,冷哼一声,接着身子一俯身,鬼魅般掠向了何自臻的身前,两只利爪般的枯手闪电般抓向何自臻的双脚。
何自臻猛然一怔,下意识的迅速抽脚后退躲避,但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在他后退的过程中,拓煞身子一扭,以一个扭曲诡异的姿势,狠狠一个鞭腿朝着他的胸前砸来。
何自臻脸色大变,双臂慌忙格挡,但是仍旧晚了一步,“嘭”的一声闷响,他的胸口宛如被火车撞中了一般,迅速飞了出去。
而与此同时,拓煞的身影也鬼魅般的飞了出去,眨眼间便撵到了凌空飞出去的何自臻身前,干枯的手掌狠狠一掌拍向了何自臻的胸口。
“姐!”
蓝娇气呼呼地推开病房的房门,一屁股在蓝薇的床边坐下,“姐!我早就说过那个墨沉域不靠谱,让你把他生米煮成熟饭,你偏偏不肯!”
“现在倒是好了!他不但带着他的前妻回来了,还带了两个孩子回来!”
她愤怒地抬起手在地上比划了一个高度,“两个孩子都这么大了!”
“这以后就算你和他结婚了,也要当后妈啊!”
“你就应该在三年前就和他结婚的,然后给他也生两个孩子,到时候谁也别给谁当后妈!”
“现在倒好了!”
说着,她想起之前在包厢里墨沉域冷冰冰的态度,心里更是着急,“姐姐,他前妻回来了,以后他就不会对咱们这么好了,就不会给钱让你养病了,更不会给我钱让我去读书了。”
“一想想就觉得好亏啊!”
“姐姐你可是为了他,伤了双脚,三年都不能下地走路呢!”
面对蓝娇一连串连珠炮似的话,蓝薇淡淡地笑了笑,“娇娇,干嘛这么说。”
“沉域能够和他前妻和好,是好事啊。”
“我当初救他是我自愿,又不是他逼着我的,不能跟他要太多的补偿的。”
说完,她的目光带着些许责备地看着蓝娇,“你没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吧?”
面对蓝薇温柔的目光,蓝娇的眼神有些躲闪,“我……没有。”
“你看,你现在的态度就说明,你肯定做过什么了。”
蓝薇温柔地叹了口气,“到底做了什么,跟姐姐实话实说。”
蓝娇坐在一旁,身子微微地缩了缩,声音有些压抑,“我……我只不过是追到了盛世的包厢里面,当着他的前妻和他的孩子的面儿……说了些生气的话。”
说完,她还不忘抬起头为自己辩解,“我这些都是为了你好啊!”
“你这几天才刚刚抢救过!”
“如果不是他,你现在会变成这样么?但是他一下飞机做的第一件事居然不是来这里看你,而是和前妻去吃饭!”
蓝娇越说越生气,最后双手死死地握成了拳头,“我这是为你鸣不平,才会追过去到包厢里面闹的!”
“你啊。”
蓝薇淡淡地叹了口气,“你这个暴脾气什么时候能改?”
说完,她带着几许责备地看了蓝娇一眼,“去问医生过来给我再做一次复健。”
蓝娇皱眉,“做什么?”
“上次医生说我再做一次复健就可以拄着拐杖走路了。”
女人淡淡地闭上眼睛叹息了一声,“我得尽快让自己能走,然后去找沉域的前妻说清楚。”
蓝娇眼前一喜,“去和她说清楚,让她知难而退么?”
“不,是去给人家道歉,我有个不懂事的妹妹。”
蓝娇:“……”
“姐姐,我没有给你丢人啊!”
“你有没有丢人,不是你说了算的。”
女人叹息了一声,“快去。”
——————
因为昨天的事故,苏小柠没有了跟墨沉域一起出门玩的心思,两个孩子也表示刚到这边水土不服,要适应一段时间。
所以经过苏小柠和墨沉域的商量之后,决定将一起出去玩的时间改在一周之后。
这一周的时间内,墨沉域要忙公司的事情,苏小柠要忙新工作,两个孩子也要适应一下这边的生活。
于是,苏小柠到了A市的第二天,就联系了青城医院的院长给她的那个医生。
“苏医生对吧?”
电话那头的医生十分的兴奋,“您终于和我们联系了!”
“我们这里是A市医学研究所,陈院长给我们推荐你的时候我们就很开心,没想到您真的和我们联系了!”
苏小柠一怔,“您说……您的研究所在A市?”
“对!”
电话那头的医生的声音十分地和蔼,“苏医生,您有时间过来做个面试么?”
“如果您人在外地的话,我们也可以等一段时间……”
“不必了。”
苏小柠深呼了一口气,声音里难掩兴奋,“我下午就可以过去。”
下午两点,苏小柠准时出现在了研究所的楼下。
研究所的所长热情地接待了她,“苏医生,关于您在医学上的成就和工作经验,我早就听陈院长说过了……”
“今天让您过来,是要让您切身地考察和了解一下我们研究所,如果您没有问题的话,咱们就可以签合同了。”
听着院长的话,苏小柠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那个。”
她有些激动,但还是静下心来组织语言,“是这样的,我之前的新闻,您可以先看一看。”
“看完再决定要不要聘用我。”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医生,这个黑历史……以后会很麻烦的。”
“我知道,我知道!”
院长淡淡地笑了笑,“我不在乎。”
“我只知道苏医生在医学学术上的造诣已经远超同龄人了,这是我看中你的地方。”
“至于你说的那些黑历史……我不相信是真的,所以对我来说就没有影响。”
苏小柠怔了怔,虽然有些意外,但最后还是被院长说服,掐签下了合约。
好工作可遇不可求,遇到一个赏识你了解你的上司,更是难上加难。
所以苏小柠觉得机会难得,便就这样签下来了。
“院长。”
等她离开了,秘书连忙凑过来,看着苏小柠离开的背影,“您真厉害,三言两语就把她说服了!”
“我马上去告诉墨先生!明年咱们研究所的经费肯定要比今年翻上一番!”
院长点了点头,“去吧。”
“不过院长。”
秘书再次抬头看了苏小柠一眼,“这么一个没什么能力,还有黑历史的女人……”
“您为了经费也真是豁得出去……”
“放屁!”
院长冷冷地抬眸瞪了秘书一眼,“她要是没什么能力那你就是废物中的废物!”
“好好去翻翻人家都做出了什么成就,别在这里异想天开!”
秘书被骂得一头雾水,“那既然她有本事有能力……墨先生为什么还要花高价把她往咱们这里塞?”
院长淡淡地耸了耸肩,“大概是因为,咱们研究所离墨先生家里比较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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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研究所出来,苏小柠还没来得及抬手打车,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就在她身边停了下来。
车里露出蓝娇嚣张的脑袋,“苏小柠是吧?”
“跟我走一趟,我姐姐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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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郭兆宗佩戴的这个吊坠十分特别,颜色鲜红鲜红的,带着纹路,显然是块血玉。
玉坠雕的是个观音,慈眉善目,嘴角带笑,与血玉本身殷红的特质形成极大的反差。
郭兆宗听到林羽这话才意识到自己的玉坠扯了出来,急忙用手塞回到了衣服里。
“奥,这是一位大师送给我的。”郭兆宗笑了笑,拍了拍领口里的血观音,对他而言,这可是个宝贝,所以他一直贴身戴着。
“哦。”林羽应了声,再没多说什么,皱着眉头没有说话,感觉这个观音不对劲,十分邪门,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他只觉得在看到这个观音的刹那,莫名有些不安。
打完高尔夫之后,谢长风便邀请郭兆宗和陈佩仪参加晚上的欢迎晚宴,连同林羽也一起邀请了。
“谢书记,我就不过去了。”林羽听出来了,谢长风不过是客套客套而已。
“一起吧,何医生。”郭兆宗反倒是诚心邀请了他一声。
“老公,人家不去你就别勉强人家了,饭桌上去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一个无名小卒去了,那得多尴尬啊。”陈佩仪颇有些讥讽的说了一声。
他对林羽这种“穷人”带着天生的敌意,在她心里,这种土包子根本就不配跟她一桌吃饭。
林羽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头,隐隐有些怒气,但是看在谢长风的面子上,强忍着没有发作。
她对小三天生没有好印象,尤其是这种走了狗屎运,飞上枝头后就盛气凌人的鸡!
“住嘴!”郭兆宗有些生气的吼了陈佩仪一句。
虽然今天郭兆宗吼了陈佩仪好几次了,但是能看出来他对这位美艳的太太十分疼爱,说归说,却不舍的骂,更不舍的打。
“郭总,多谢您一番美意,我就不过去了。”林羽再次拒绝了一声。
“何先生,你别跟她一番见识,女人嘛,头发长见识短,我刚才听谢书记说你在古玩字画方面颇有造诣,正想跟你讨教一二呢。”郭兆宗脸上颇有些兴奋,“给我个面子,晚上一起过去吧。”
绝大部分的富商都喜欢古玩收藏,郭兆宗也不例外。
其实很多商人喜欢古玩、字画,包括国外的艺术品、名画,并不是因为他们真的喜欢,而是为了让自己显得更高雅,更有格调,从而粉饰身上那股浓郁的铜臭味。
郭兆宗家里字画古玩收藏了不少,但是他能说出个大概的不多,所以得知林羽在这方面颇有造诣后,便想跟着他学一些东西,以后在各种酒会、座谈会上,聊起来,也能显摆显摆。
“郭总,你要说到这方面,可真是找对人了,清海市博物馆里那件震惊华夏的明且帖就是小何发现的。”谢长风闻言神色一振,急忙冲林羽使了个眼色,“小何啊,今晚上的饭局你就一起去吧,人不多,不必拘谨,趁机多跟郭总聊聊。”
谢长风内心暗喜,没想到自己把林羽叫来还真叫对了。
出了高尔夫俱乐部,谢长风把林羽偷偷的拉到了一边,兴奋道:“小何啊,这次就全看你的了,如果你能帮清海把这笔投资拉下来,那你就是清海的头号功臣啊。”
林羽笑了笑,说道:“谢书记,您真是抬举我了,倘若郭总真投资清海了,那这头号功臣也落不到我头上啊,当然得是您了。”
“哈哈……”
谢长风笑了笑,接着拿手背轻轻拍拍林羽的胸口,笑道:“这件事你要真帮我办成了,那我谢长风,记你一辈子的恩情!”
一旦投资落成,那他的政绩履历上,又将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晚宴的地点定在了君尊酒店的会议厅,来参加宴会的人确实不多,主要都是一些跟投资有关的政府职能部门的领导,他们显然不太认识林羽,看到林羽后不由有些惊讶,不明白一个年轻人怎么就有幸坐在了郭兆宗的身边。
其实这个位置是谢长风主动让给林羽的,为了方便他跟郭兆宗说话。
陈佩仪看向林羽的眼神却满是厌恶,觉得林羽有点故意攀高枝的意思。
酒过三巡之后,郭兆宗便迫不及待的吩咐手下拿过来了一个箱子,说道:“何先生,这是我去陵安的时候,毛书记陪我淘到的一个唐三彩,你给辨辨真假如何?”
众人顿时也来了兴趣,一听是唐三彩,都迫切的想开开眼。
不过谢长风的脸色却沉了下来,因为郭兆宗口里说的这个毛书记,他也认识,正是陵安市的书记毛疆,毛疆亲自带着郭兆宗去淘古玩,显然是想讨好他啊。
谢长风不用看都能猜到,这个唐三彩指定假不了,肯定是毛疆提前找人准备好的珍品,故意卖给郭兆宗的。
这个老毛,这么多年了,还是老一套。
但谢长风不得不承认,这老一套确实管用,看郭兆宗满脸堆笑的神情就能看出来。
“老公,我们花上千万的买的东西,你就这么放心给他看啊,万一磕了碰了怎么办啊?”陈佩仪不高兴地嘟囔了一声。
“别多嘴!”郭兆宗呵斥了她一句,接着吩咐手下把箱子打开。
只见箱子里摆放的是一件唐三彩胡人骑马佣,造型生动,色彩光亮,神采烨烨。
林羽听到郭兆宗提到毛书记,便知道这件藏品绝对假不了,果然,打开后林羽便看到唐三彩周围泛着绿光,价值连城。
不过林羽还是象征性的拿起来品鉴了一番,说道:“郭总淘的这个唐三彩釉光柔和自然,精光内蕴,宝光四溢,泛着七彩蛤蜊光,不是赝品所能比拟的,而且表面已经出现了返铅现象,如秋月之色浮于表面,可见这件唐三彩年代必定久远,应该是唐朝的真品无疑!”
“不得不说,郭总眼光着实独到啊,现在市面上唐三彩赝品泛滥,而且有些仿制品还原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真假难辨,而郭总一出手便淘到了一件真品,令人佩服不已!”
林羽将唐三彩放回去之后,还不忘捧了郭兆宗一番。
“郭总不只做生意过人,没想到在古玩方面也如此有见地啊!”
“是啊,要不怎么说郭总是上港最具内涵的富商!”
“真是让我这个古玩爱好者自愧不如啊!”
桌上其他人也连忙跟着一阵夸捧。
“哪里哪里,碰巧而已,诸位过奖了。”
郭兆宗嘴上虽然谦虚,但是脸上已经乐开了花,这确实极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一旁的谢长风笑的却有些苦涩,毕竟郭兆宗越开心,对他们清海招标就越不利啊。
而且他已经打听过了,郭兆宗对陵安那边的地块和政府提供的政策优惠十分满意,已经显露出了偏向陵安的趋向。
“郭总,您脖子戴的那块玉坠我看来也十分不凡,能不能让我看看啊?”
林羽趁着郭兆宗高兴,便提起了血玉坠,刚才一晃而过,他没有看清楚,如果让他仔细的看一看,他一定能发现其中的蹊跷。
“这个……”
谁知郭兆宗却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似乎不想给林羽看。
“郭总,我跟您担保,整个华夏真正懂血玉的挑不出来几个,而我正好略懂一些,如果您不让我看的话,以后可能很少碰到能帮您看的人了。”
林羽信口开河的忽悠了他一番,郭兆宗听完后不由犹豫了起来。
“老公,这个玉坠你不能给他看,你忘记大师怎么说的了吗?”陈佩仪伸手拉了拉郭兆宗的胳膊。
“大师只是说不让我摘下来,可没说不能给别人看,碰到何先生是缘分,给他看看也无妨。”
郭兆宗略一迟疑,往林羽跟前挪了挪椅子,接着将衣服里的玉坠掏出来递给林羽,“何先生,这玉坠我随身佩戴了十几年了,但一直不知道它是什么品质的血玉,你给辨别辨别。”
林羽急忙将他手里的血玉坠接过来,在上面细细的扫了一眼,随后面色猛然一变,只见那血玉观音上,竟然泛着微微的血光。
“郭总,你这玉坠,是不是见过血?!”
林羽猛地抬头望向郭兆宗,面带惊色。
众人一听纷纷不由一惊,这血玉本来看起来就有些瘆人,现在一听竟然见过鲜血,众人不觉后背阵阵发寒。
郭兆宗和陈佩仪两人的脸色也突然一变,没想到林羽一眼便能将这件事看出来,要知道,郭兆宗每次给这玉坠浸过血后,都会小心擦拭干净的。
既然被林羽看破了,郭兆宗也觉得没必要瞒下去了,点点头说道:“不错,我每个月都会给它浸一次鲜血,但是大家别误会,我用的血,都是我自己割破手指取的,这件玉坠是我的幸运符,所以只有我的血能起作用。”
众人一听这话情绪才缓和了一些,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发毛,哪有用自己的血喂玉的啊,想想就瘆人。
其实相比较内地对风水的半信半疑,港人却极其痴迷风水,甚至已经衍生成了一种商业文化,几乎家家烧香供神。
尤其是社会上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越有钱有势力,就越相信这个,而且手段往往偏激极端,譬如说很多女明星为了爆红,去泰国请小鬼。
而郭兆宗用自己的血浸玉,也是极端手段中的一种。
“郭总,这个玉坠您不能再带了!必须尽早销毁!”
林羽细细的查看了一番手中的观音,发现在鲜血的长期滋养下,玉坠内在泛着浓郁的黑红色煞气,为大凶之兆,可能不出几天,郭兆宗就会出现巨大的意外!
“为什么?”郭兆宗眉头一皱,下意识的问道。
“观音饮血,不得往生,你继续戴下去,恐怕性命不保!”
林羽面色严峻,话说的很直接。
“放屁!”
陈佩仪听到这话顿时火了,站起来冷声道:“你个土包子,懂个屁!你知道我老公这玉坠是跟谁求的吗?上港著名的风水大师,上过你们内地《百家讲堂》的蔡应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