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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jrs直播

白涛的剑界的确是要比萧尘的更加强大,两人剑界的对抗中,萧尘无疑是落入了下风,而另一边的白涛,仿佛也是看穿了萧尘心中所想,微微一笑道。白涛的剑界的确是要比萧尘的更加强大,两人剑界的对抗中,萧尘无疑是落入了下风,而另一边的白涛,仿佛也是看穿了萧尘心中所想,微微一笑道。

“大圆满之境的确已经是剑界的顶峰了,不过武道一途就是这么的有趣,到了祖境这个级别,境界的划分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了。”

“换言之也就是说,大圆满级别的剑界,那是对于普通人来说的顶峰,但是对于真正站在顶峰,或者超越顶峰的超级强者来说,这就是极限吗?”

白涛的剑界究竟是什么级别,白涛自己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正如白涛所说,到了他这个层次的武者,什么境界的划分,对他们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因为世人根本也就不知道他们的极限在什么地方,更加不可能触碰到他们的境界。

而且,到了祖境这个层次,已经不是说单靠什么境界划分或者是留下什么传承就能够帮助后人突破的,想要突破祖境,靠的只能是自己,因为祖境武者每一个人都有自己对于武道的理解,若是连这点都无法参悟透彻的话,想要突破祖境,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所以,白涛的剑界真的超越大圆满之境了吗?或许吧。

话音落下,白涛明色一边,右手轻轻一握,一柄古朴的长剑便是在手中快速凝聚成型,看着萧尘,白涛轻声说道,“小心了。”

说着,便是直接一剑斩出,这一剑并没有给人丝毫的锋利之感,但却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无悲无喜,更没有丝毫的杀意,就好像秦风所说的,真正锋利的剑,应该无悲无喜,不以外界的一切来衡量自己的剑。

当我一剑斩出,整片天地我便是中心,而这便是心中无剑,白涛显然是已经到了心中无剑的层次。

明明看似是平凡无奇的一剑,但是却让萧尘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仿佛躲不了这一剑,又仿佛这一剑本就应该砍中自己。

还是第一次正面面对将剑道领悟到如此地步的强者,不过萧尘也没有选择束手就擒,而是直接一剑斩出,帝之剑直接施展。

和白涛的剑相比,萧尘的就显得气势逼人了,完全给人一种斩天裂地,锋芒毕露的感觉,和白涛的剑比起来,就是两个极端。

如果是在普通武者眼里,很显然萧尘的剑会让他们觉得更强,因为萧尘剑中的那种锋芒,可以给人最直观的感受。

而反观白涛呢,他的剑就显得平平无奇了,好像根本就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只不过,两人的剑锋狠狠相撞,结果却是大相径庭,萧尘已经施展了帝之剑,可是在和白涛的就剑锋对撞之后,帝之剑却是快速崩溃,俨然是一副完全不在一个层次的表现。

平平无奇只是表面,或者应该用洗尽铅华来形容,不论是白涛的剑还是秦风的剑,都是洗尽铅华,返璞归真,极尽内敛,但真是因为如此,他们的剑才更强。

心中无剑,因为我便是剑,一剑出,不用天地变色,随我心意即可。

轻松击溃了萧尘的帝之剑,而白涛的剑锋并没有停留,接着向萧尘袭来,对此,萧尘无奈,再度斩出一剑,最终,一连施展了三次帝之剑,萧尘才堪堪挡住白涛这一剑。

三道帝之剑才看看挡住白涛的一剑,而这一剑对于白涛来说,可还算不上什么杀招,仅仅只是随手一剑罢了。

而且,自始至终,白涛也的的确确只动用了半步帝尊级别的修为,并没有用修为去压迫萧尘,两人的修为境界完全一样。

修为境界相同,但是萧尘想要挡住白涛一剑都如此困难,而之所以会如此,完全是因为两人在剑道领悟上的差距。

萧尘如今的层次依旧还停留在锋芒毕露,利剑杀人的层次,而白涛呢,却早已经跨过了这一步,将自身的见到升华到了另外一个层次。

连续施展了三次帝之剑,萧尘的消耗也是颇大,气息略微显得有些局促,见状,白涛则是面色平静的说道。

“你对剑道的领悟太过浅显了,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同境界之下,小家伙你不会是本座的对手。”

单单就是凭借剑道的领悟,白涛就足以彻底压制萧尘,闻言,萧尘也没有反驳,因为事实的确如此。

深吸了一口气,既然已经选择了挑战,萧尘自然不可能在后退,而且,也没有后悔的余地。

经过刚才和白涛的交手,萧尘心中仿佛有了一道极为模糊的感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很是玄妙,就好像体内的某根弦被触动了一般。

紧了紧手中的剑,这一次不等白涛动手,萧尘率先斩出一剑,没有再动用帝之剑,就是随手一剑,而和之前相比,萧尘这一剑斩出,居然有了几分白涛和秦风的味道。

剑锋之中虽然依旧夹带着浓浓的杀气和锋利之意,但是却又多了某种说不清的感觉。

“有意思。”白涛自然一样就看出了萧尘这一剑的变化,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没想到这小家伙如此聪慧,仅仅只是一剑的功夫,居然就已经触摸到了心中无剑的门槛。

如此快的就触摸到了心中无剑的门槛,这样的天赋,倒是的确当的上是顶尖了,至少不会比他白涛要弱。

只不过,仅仅只是触摸到门槛的话,依旧还是有些不够啊,随手一挥手中长剑,轻易的便是击碎了萧尘这一剑。

而对此,萧尘也没有丝毫的惊讶,这本就是在预料之中的,而且,萧尘在斩出那一剑的时候,便已经开始了下一步的行动,剑界催动到极致,脚下一步跨出,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界闪神通直接施展。

刚刚击溃萧尘一剑,这时候,萧尘毫无征兆的出现在白涛身后,不过对此,白涛仿佛是早有察觉一般,不慌不忙的一剑刺出,和萧尘的长剑狠狠碰撞在一起。

完美放下了萧尘的攻击,白涛笑道,“界闪用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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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林羽听到她这话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没想到啊,这个女人白眼狼,自己刚救了她,她竟然就如此丧心病狂的坑害自己!

“什么?!”

江颜听到这话,声音陡然间提高了八个音调,满脸震惊的望着林羽说道:“你……你竟然跟这她上床了?怪不得你那么在乎她呢!”

想起昨晚上林羽无比紧张的神情,她白皙的拳头不由紧紧攥住,眼里涌出了一层薄雾,长长的睫毛颤抖不已,可见正在强烈隐忍着内心的愤怒。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看着老实保守的林羽竟然也学会出去玩女人了!

“颜姐,你听我解释啊!”林羽面色一慌,急忙要开口解释。

“家荣,你不用解释了,我原谅你!”

这时床上的玫瑰突然抢着说道,“就算你结婚了,我也愿意跟着你,有本事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我不在乎,她要是在乎,你就让他跟你离婚就是,哼!”

玫瑰装出一副小女人的模样,撇过头白了眼江颜。

江颜紧蹙着眉头回头瞪了玫瑰一眼,高耸的胸口气的一起一伏,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接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一缓,昂着头有些冷傲的瞥了玫瑰一眼,接着一把挽住了林羽的胳膊,冷哼道:“你以为家荣跟你在一起是真的喜欢你吗?!实话告诉你,他只是玩玩你罢了,他内心真正喜欢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不信!”玫瑰的眼中顿时涌满了泪水,神情颇有些痛心疾首的望着林羽说道,“你明明说过最爱我的!”

“大姐,我求求你了,我刚救了你一命,你就饶过我吧,好吧?”

林羽想死的心都有了,无奈至极,抱手冲玫瑰恳求道。

他算是服了,这个女人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啊!

“那好吧,看在你刚才那么关心我的份上,我今天就不跟她争了!”玫瑰这才哼了一声,扫了江颜一眼,怒冲冲道,“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把他从你身边抢过来的!”

“你就做梦吧!”

江颜紧紧抱着林羽的胳膊,毫不相让的怒声道。

林羽顿时感觉头大无比,可是他又拿玫瑰这个女人没辙,急忙跟江颜解释道:“学姐,我跟她……”

“家荣,我以前就跟你说过,我不在乎的!”

江颜突然柔声打断了他,满脸温柔的说道,“男人嘛,难免都会犯错,只要你这颗心一直在我这里就够了!”

林羽脸上的肌肉跳了跳,最后有些无奈的苦笑了苦笑,再没解释。

一旁的叶清眉也有些失望的扫了林羽一眼,气的冲他晃了晃拳头,果然啊,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连家荣这种看起来正气凛然的五好青年竟然也会犯这种错误!

“先生,韩上校来了!”

这时厉振生突然在门外喊了一声。

病床上的玫瑰一听这话眼珠一转,立马躺回到了床上,双眼紧闭,装出一副昏迷的状态。

“行了,别装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林羽有些无奈的冲她喊了一声。

他刚说完,韩冰便已经带着谭锴等人快步的走了进来,似乎生怕玫瑰跑了一般,一进门便迫不及待的冲林羽问道:“人呢?!”

林羽往旁边一指,韩冰看到玫瑰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脸色这才一缓,问道:“还没醒过来吗?!”

如果换做别的医生,她知道玫瑰一时半会儿可能醒不过来,但是换做林羽,一晚上的时间,足以让玫瑰醒过来了。

“你为什么让他救我?”

此时病床上的玫瑰突然缓缓睁开眼,冷冰冰的说了一句。

“因为他觉得你不是真正的凶手,而我又相信他!”韩冰走到她跟前坐下,冷声说道,同时已经掏出了一副冰凉的手铐,啪的将玫瑰的手铐到了病床上。

“对待一个病人,有必要吗?!”玫瑰嗤笑了一声。

“对待一个病人没有必要,但是对待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犯罪分子,完全有必要!”韩冰冷哼道,“别忘了,不管你是不是那个变态杀手,昨晚上你都亲手杀了军情处的一个特工!”

一旁的江颜和叶清眉听到这话面色都不由猛地一变,她们实在没有想到,她们照顾了一晚上的病人,竟然是个杀人犯!

门口的厉振生闻言也不由一怔,满是惊诧的望了林羽一眼,内心满满的敬佩之情,先生竟然跟个女杀人犯滚床单,当真是艺高人胆大啊!

“军情处特工?!我不过是帮你们铲除了一个内奸而已!”玫瑰轻轻地笑道,“你应该感谢我的!”

“你为什么杀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韩冰面色阴沉,冷声质问道。

“不是你们要故意用他钓大鱼上钩的吗?”玫瑰转过头冲韩冰说道。

“这个你都知道了?!”韩冰冷笑了一声,发生了昨天晚上那一幕,玫瑰确实不难猜到,这本来就是军情处设的一个局。

“不是我早就知道了,而是有人早就已经知道了!”玫瑰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笑容,神情间颇有些嘲讽。

“你说什么?!”

韩冰面色猛然一变,似乎听明白了玫瑰话里的意思,急切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行动部署,早就已经泄露了?!”

“不错,可以这么说!”玫瑰点点头,如实说道。

“怎么可能?!”

韩冰面色猛然一变,要知道,这次行动开始之前,除了她的顶头上司和具体行动的这些人,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

“你们自以为是螳螂捕蝉,其实压根不知道黄雀在后!”玫瑰嗤笑了一声,接着转头望向林羽,冲她眨眨眼睛,说道,“小弟弟,不得不说,还是你聪明哦,是不是从一开始,你就不相信我就会是那个变态杀手?姐姐平日里果然没白疼你!”

“这是在审讯,麻烦你严肃点!”

韩冰见玫瑰竟然敢在自己的面前调戏自己的下属,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用力的拍了拍床。

“就是,请你严肃点!”江颜也跟着气呼呼的说道,“杀人犯就该有杀人犯的自觉!”

“小妹妹,你的眼睛好漂亮哦,信不信我给你挖下来?”

玫瑰望着江颜笑眯眯的说道,声音温柔无比。

江颜面色不由一变,下意识的躲到了林羽身后,狠狠的瞪了玫瑰一眼。

“我问你话呢,快说,是谁告诉的你这个消息,既然知道是陷阱,你又为何会去青板桥送死?!”

韩冰急切的问道,迫切的想知道真相,她现在才意识到,这件事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复杂的多!

“我知道!”

未等玫瑰说话,林羽倒是突然开了口,皱着眉头瞥了玫瑰一眼,缓缓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被那个真正的变态杀手逼着去青板桥赴约的吧?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把你当成真正的变态杀手,将你击毙之后,那他便可从此高枕无忧!很显然,军情处最近不死不休的搜查,让他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小弟弟,你果真聪明的紧呢,姐姐我爱死你了!”玫瑰语笑嫣然的说道。

“那这么说明,我们一开始搜刮的血玉牌,也并不是你的了?!”韩冰猛然一怔,急忙问道,“莫非是那个变态杀手故意放在你的别墅内陷害你的?”

“不然呢?!”玫瑰嗤笑了一声,说道,“你们也真够蠢的,既然我要逃走,那为什么还要留下证据!”

“谁知道你是不是走的太着急了,忘记了!”韩冰冷声道,“那这么说明,那个被你劫持过的女工,也不是你杀害的了?那那个真正的变态杀手,又是怎么找到这个女工的?”

“我告诉他的!”玫瑰缓缓说道。

“你告诉他的?!”韩冰神色一冷,怒声道,“你为什么告诉他?!不知道这会害死那个女工吗?这跟你亲手杀了那个女工又有什么区别!”

“那难道我就要让他杀了整个车间的所有人吗?!”玫瑰冷冷的扫了韩冰一眼,冷声道,“我要是不告诉他被我劫持的那个女工是哪个,他说就会一个一个的将工厂里的女工全部杀掉!他向来杀人不眨眼的,所以肯定会说到做到!”

众人听到这话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汗毛直竖,那么多人这个变态竟然全都要杀掉?!没想到世上还有如此穷凶极恶的人!

“别以为只有你们才代表正义,也别以为只有你们才有良知!”玫瑰说话间竟然带着一丝浓浓的厌恶,显然,她对韩冰这种公职人员十分反感。

随后她轻轻叹了口气,缓声道:“不过无论如何,那个女工也是因我而死,我心里一直带有愧疚感,所以我给她们家送去了一笔安抚费,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韩冰面色铁青,眼中迸发出了一股极大的愤怒,冷声道:“那你为什么要心甘情愿的替那个变态去送死?!”

水卫闻言面色一变,有些惊诧的说道:“大哥,你是在拿副掌门做……做饵?!”

说到最后的时候,他因为惊恐,声音都微微有些颤抖了起来,大哥这行为分明就是想用副掌门作为诱饵,引何家荣上钩嘛!

“你活的不耐烦了,这种话也说的出口!”

金卫面色一冷,沉声冲水卫喝道,双眼冷冷扫了眼院子中的几个手下,见没人注意,这才松了口气,压低声音冲水卫说道,“我这也是为了替老掌门和副掌门分忧,想一劳永逸的彻底解决掉何家荣这个威胁!”

水卫抿了抿嘴,沉着脸小声道:“大哥,就算你想引何家荣来,也可以提前把副掌门转移到别处啊!”

“转移到别处?你当何家荣傻啊?他的能量远飞你所能想象,他要是查到副掌门真正的住处怎么办?到时候你我都不在,副掌门将彻底没有丝毫的生还的希望!”

金卫沉声说道,“所以,副掌门只有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最安全!”

说着他一握拳头,自信道,“我会在保护好副掌门的情况下击杀何家荣!”

就在这时,西侧的屋顶上突然传来一阵异响,金卫和水卫面色一变,齐齐朝着西南望去,见院墙挡住了视线,二人不约而同的朝着院墙方向快速一跑,接着身形一跃,迅速的攀上了院墙,站在墙头朝着西南方望了一眼。

只见远处一个人影正迅速的在屋顶和院墙上跳跃着,朝着西南方迅速逃去,而那人影身后还跟着两个黑影,正是玄医门负责放哨的人。

金卫和水卫看到这一幕顿时有些惊诧,互相看了一眼,随后金卫大声朝着那俩黑影急声喊道,“别追了,回来!”

但可能因为隔着距离太远的原因,那俩黑影似乎压根没有听到他的话,仍旧继续朝着前面那人影追去,在那人影从房顶跳下去之后,那俩黑影也立马跟着跳了下去。

“不好!这俩蠢材!”

水卫面色瞬间一变,意识到了不好,知道这俩人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接着身子一弓,作势要朝着那俩人追上去,但是金卫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肩头,冷声喝道,“你也想有去无回?!”

水卫闻言狠狠的咬了咬牙,接着冷眼扫了下四周,沉声道,“你说的对,何家荣果然今天就找来了!”

“太好了!省的我们继续等了!”

金卫舔了舔嘴唇,低声说道,虽然他们的人中有两人被引走了,极有可能有去无回,但是剩下的人对付何家荣等人也绰绰有余了。

这时东北方向突然也传来了一阵异动,金卫和水卫神色再次一变,急忙转身攀到了房顶上,顺着房顶朝着东北方向望去,只见跟方才西南方的情形一样,近百米外也是一个人影在院墙和屋顶灵活的跳跃逃离,引着两个放哨的黑衣人往外围跑去。

“回来,都给我回来!”

金卫急忙加大了气息,急声喊道。

好在这次这俩黑衣人听到了他的喊叫,身子一顿,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接着转身朝着这边跑了回来。

但就在他们转身的刹那,他们身后突然跳出两个黑影,手中皆拿着明晃晃的匕首,对着他们的后背狠狠的扎了下来。

好在这俩黑衣人反应倒也迅速,听到后面的动静之后,立马转身用手里的短剑格挡住,堪堪格挡下了这两攻。

不过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此时脚下的房顶中突然有两只手“砰呤”一声击碎砖瓦伸了出来,而且这两只手中各握一把匕首,精准的在他们两人的脚筋上一割,两人顿时惨呼一声,身子不由打了一个趔趄,往旁边摔去,而刚才袭击他们的两个人影立马趁机乱刀将他们刺死。

远处的金卫和水卫看到这一幕面色阴寒,恨得牙根痒痒,痛心不已,这一眨眼的功夫,他们中便已经折损了四人!

“他妈的,这个何家荣果然诡计多端!”

金卫怒骂了一声,接着冲院子中的手下怒声喝道,“给我把放哨的都叫回来,把屋里补觉的也给我叫起来,敌人已经攻了过来,做好迎战准备!”

“怎么了?怎么了?!”

这时屋里的荣桓听到外面的动静也急急忙忙跑了出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慌,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上官诚,上官诚手里还是拿着一件披风,急忙跟上来替荣桓披好,他是专门跟着水卫进京来伺候荣桓的。

金卫和水卫见状赶紧跳了下去,冲荣桓安慰道:“没事,副掌门,您进屋歇着吧,我们来应付就行!”

“是何家荣!何家荣来了是吧?!”

荣桓神情颇有些惊恐的说道,“这……这怎么可能呢,我们躲在这里他也能找到?!”

他本来以为躲在这种地方林羽不可能找到他的,起码不可能这么快找到他,所以此时见林羽的人攻来了,他心头又惊又恐,殊不知其实是他最为信任的内卫放出了消息。

“副掌门放心,我们两人就算战死,也一定会保护好您的安危!”

金卫和水卫两人身子一躬,沉声说道。

“放屁!”

荣桓眼睛扫着四周的房顶,惊慌的说道,“你们他妈的都战死了,还有谁来保护我?!”

金卫和水卫顿时无言以对,面面相觑。

“副掌门,您还是先回屋吧!”

金卫急忙说道,“外面不安全,我们一定不会让您有事的!”

荣桓咬了咬牙,镇定了几分,冲金卫和水卫说道:“金卫,水卫,你们要是能杀了何家荣,回去之后我一定亲自替你们跟老掌门请功,你们要什么,就赏什么!”

金卫和水卫闻言面色一喜,急忙说道:“多谢副掌门!我们拼死也要斩杀何家荣!”

荣桓点点头,赶紧跟着上官诚躲到了屋里,荣桓略一沉思,冲上官诚说道,“拿好车钥匙,要是发现有什么不对,我们抓紧跑!”

虽然他们人多,但是他知道这个何家荣不是一般人,这次何家荣要是亲自来的话,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好!”

上官诚急忙点头答道,紧接着他掏出刀子,在屋内的后墙上胡乱的抠挖了起来,显然是为了逃跑做准备。

金卫和水卫两人翻到屋顶之后,他们余下的手下已经全部都聚集到了院子中,其中一般人已经跃上了墙头和屋顶,冷冷的扫视着四周,虽然他们中有四个同伴已经被林羽引走绞杀,但是加上他们两个,在场的玄医门高手,仍旧二十人有余!

金卫环视了眼四周,见周围寂静一片,月光洒落在砖瓦上,宛如铺了一层白霜,刚才的那些人影已经不知所踪,不由冷声一笑,朗声道,“何家荣,出来吧,我知道你已经来了!”

他这话喊完之后,周围仍旧是寂静一片,没有任何的人影。

金卫嗤笑一声,说道:“怎么,你想做个缩头乌龟吗?!告诉你,你不用再想什么阴谋诡计,我们现在所有人都已经聚集在了这里,而这屋子下面住的,就是我们的副掌门,你要想对我们副掌门不利,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先把我们一个个的都杀光!”

“好啊!”

这时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那我就把你们一个个的都杀光!”

话音一落,只见对面的一处高屋屋脊上,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略显单薄的人影,手中兀自按着一把长剑,剑尖点在地上,双手按在剑柄上,在月光的映照下,竟然显得有些气宇轩昂。

秦朝暮握着方向盘的手狠狠地一顿。

下意识地,他从后视镜里看着苏小柠那双无辜又纯洁的眸。

他抿唇,到底还是调转了车头,“我知道有一家蛋糕店。”

车子七拐八拐,最终在老城区的一个巷子旁边停下。

秦朝暮指了指那一块陈旧的,写着“小天鹅糕点”的招牌,淡声开口,“去吧,他姐姐以前总在这里给他买蛋糕。”

“嗯!”

苏小柠点头,背好书包下车,飞快地朝着蛋糕店跑去。

靠在驾驶座上,秦朝暮打开车窗,给自己点了根烟。

透过烟雾,他看着那个牛仔裤白T的女孩推开了那扇蛋糕店陈旧的门。

仿佛,看到她推开了墨沉域尘封已久的心。

男人的脸上浮上一丝欣慰的笑。

管家说的不错,苏小柠,的确是墨沉域的良药。

这女孩单纯善良地有些不真实。

距离墨清酒过世,已经十三年了。

这十三年来,墨沉域从未给自己庆祝过生日,大家也都默认了,他的生日,是沉闷的,悲伤的。

可只有苏小柠想到了,如果墨清酒活着的话,会希望墨沉域好好过生日的。

毕竟,当年的墨清酒,为了墨沉域的生日,能够将半个月的工作压缩在一周内完成,只为了给他庆祝。

秦朝暮抽到第三根烟的时候,苏小柠拎着蛋糕回来了。

她将蛋糕小心翼翼地护在怀里,“我们走吧!”

男人斜着眼睛瞥了一眼苏小柠怀里的东西,“怎么这么久?”

苏小柠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笑着躲避他的眼神,“店家说没有现成的,所以是现场烤的,用的时间久了点。”

秦朝暮将信将疑,但也没有深究,开着车就带着她回到了墨宅。

“你不来一起给他庆祝生日么?”

苏小柠看着仍旧坐在驾驶坐下,没有下车的意思的秦朝暮,歪着脑袋问。

“不了不了。”

秦朝暮摆了摆手,“我诊所还有事情,先走了!”

言罢,他直接调转了车头,飞快地离开。

开玩笑,如果苏小柠给墨沉域庆祝生日失败,那家伙责问起来……

会派人把他的诊所拆了!

他才不要趟这趟浑水!

看着秦朝暮的车子消失在视线中,抱着生日蛋糕的苏小柠扁了扁嘴,“诊所这么急啊……”

深呼了一口气,她转身,一步一顿地小心翼翼地抱着生日蛋糕进门,生怕步子大了会颠到怀里的蛋糕。

别墅里面,一片沉寂。

以前苏小柠回来,李嫂和管家都会热情地和她打招呼,只要她一回来,家里就会热闹起来。

但今天,李嫂看到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就转身去忙了。

管家看到她,皱眉看了一眼她怀里的东西,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了。

整个别墅像是笼罩在了一片阴森冷寂的气氛里。

这样的空气让苏小柠有些不舒服。

苏小柠抱着蛋糕上楼,询问了佣人,才知道墨沉域在书房里。

放下书包,她洗了把脸,刚想去找他,却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

白色的T恤,洗的发白的牛仔裤,是不是太不隆重了点?

转念一想,她老公是瞎子啊,她穿得再好看他又看不到。

可,因为他看不到,她就要这么简单地给他过生日么?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看了许久。

最后穿上拖鞋蹬蹬蹬地下了楼,“管家,李嫂,帮我个忙!”

——————

晚上八点。

按照苏小柠的要求,别墅里面的佣人都散了。

保镖也只剩下了零星的几个。

穿了一身白色的蕾丝公主裙的苏小柠深呼了一口气,敲开了墨沉域书房的门。

书房里面没有开灯。

月光从窗户照进来,有种薄凉的感觉。

书房的大班椅上,墨沉域正靠在轮椅上。

他眼睛上蒙着黑绸,苏小柠不清楚他到底是睡着了还是醒着,所以只好小心翼翼地开了灯走过去,“老公?”

男人的眉微微地皱了起来。

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墨沉域听了欧洲那边五个财团的报告,疲惫地靠在轮椅上假寐。

十三年前,他最亲的姐姐在这一天葬身火海,他逼着自己要发愤图强,要忍辱负重。

所以他在创建那些财团和公司的时候,定下的规矩就是,每年都必须在这一天做年终总结。

他要提醒自己,不能懈怠,不能停步,不能忘记当初的那些仇恨。

今年,欧洲那边频频传来好消息,他距离自己的目标,更近了。

“老公?”

苏小柠再次柔声地开口。

墨沉域睁开眼睛。

身形姣好的小女人穿着一身白色的公主裙站在那里。

她的肌肤白净剔透,在琉璃灯的灯光照耀下,白得有种近乎飘飘欲仙的样子。

墨沉域黑绸下的黑眸中闪过一丝的惊艳。

她好像很适合这种偏Lolita款式的衣服,衬得她整个人可爱单纯中,还带了丝丝的贵气。

如果不说,没人会看得出来,她居然是从乡下来的小丫头。

“老公,你醒啦?”

见他有了动作,苏小柠便知道他醒来了。

于是她笑眯眯地冲着他开口,“晚饭时间到了,我推你下去吃饭吧?”

墨沉域淡淡地点了头,“好。”

从他冷淡的声音中,苏小柠能够感受得到,他的心情的确是不怎么好。

也怪不得下午她回来的时候,佣人们大气都不敢喘。

她深呼了一口气,推着他出了书房,下了楼。

楼下的餐厅也没有开灯。

桌子上燃着几根古典欧式的蜡烛,桌子上摆着红酒和牛排。

传说中的,烛光晚餐。

苏小柠的心脏乱了节奏。

她不过是让李嫂和管家帮忙准备一下,她打算给墨沉域过生日。

他们就给她安排了这么隆重的?

这其实是她第一次真的见到烛光晚餐的样子。

以前的她,只在电视里面见过。

甚至,她连要怎么切牛排都不会。

大概……和切猪肉一样吧……

看着餐桌上的一切,墨沉域微微地眯了眯眸,声音也冷冷地,“晚饭吃什么?”

“吃……西餐和生日蛋糕。”

苏小柠将他推到餐桌旁,小心翼翼地开口。

墨沉域的声音更冷了,“生日蛋糕?”

“秦朝暮告诉你的?”

苏小柠有些紧张的抿了唇,“嗯。”

“那他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从来都不过生日?”

白秋然已经是铁了心今天要当场斩杀了萧尘,就算是付出什么代价也无所谓了。

说实话,萧尘的进步速度已经是让白秋然感觉到了一丝胆寒,这才短短半年,萧尘就已经拥有如此实力,若是再给萧尘半年,那岂不是连白秋然都压制不住他了?

深知萧尘在修为上已经并不弱自己多少,现在两人之间的差距实在其他方面,一个是积累,一个便是对法则之力的领悟。

积累这东西很简单,毕竟萧尘不是中央世界的人,他的积累肯定是不如白秋然的,而法则之力就是如此了,毕竟在北星界的时候,可没有一套完善的领悟法则之力的方法。

这两点是萧尘如今最大的弱势,而以萧尘的天赋,只要给他时间,萧尘必然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两块短板给补上,所以,白秋然不敢再犹豫了,也不敢再给萧尘任何机会了。

全力出手,面对白秋然的疯狂,萧尘自然是落入了下风,但也还能够抵挡一二,毕竟现在不是半年之前了,面对白秋然,萧尘不再是那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家伙。

面对逐渐落入下风的萧尘,白秋然心里可没有丝毫的喜色,为什么呢,原因很简单,别看萧尘已经被他给压制,但自始至终,白秋然也没有办法给予萧尘致命一击。

久战不下,这一战白秋然的目的可不是什么取胜,而是要斩杀萧尘,可偏偏萧尘就好像是小强一样,根本就难以将其重创啊。

有些久战不下的味道,而看着两人之间的激战,周围的众多弟子也是纷纷呆住了。

众人面露惊讶,他们惊讶的,自然是萧尘所展现出来的实力。

“已经有百多招了吧,白师兄居然还没有能够取胜。”

“是啊,就算是朱墓绝师兄和莲瑶师姐,恐怕都没办法在白师兄手下坚持这么长时间。”

“你们的意思是说,这萧尘的实力,犹在朱墓绝师兄和莲瑶师姐之上了?”

战斗已经过去了百多招,可胜负依旧没有分出来,而且,任谁都看得出,白秋然此时根本就没有丝毫的留手。

在白秋然全力以赴之下,萧尘居然坚持住了,虽然处于全面下风,被完全压制,但始终保持着不败,这已经足够让周围的众多弟子震惊了,毕竟就在前一刻,他们还认为萧尘根本就不是白秋然的对手,肯定是要被秒杀的。

场中的气氛变得很是奇怪,明明是占据全面优势的白秋然,压根就没有得到一个人的支持,反倒是萧尘,虽然处于下风,却是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就连看萧尘不爽的莲瑶这时候也是愣在原地,口中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他的实力怎么会这么强?他不是刚刚突破道皇境大圆满吗?”

萧尘是在天阴谷中突破的道皇境大圆满,突破时间还不足半年,这一点不需要有任何怀疑,可就是这一个可以说是初入道皇境大圆满的人,却可以和白秋然打的有来有回,这一点,至少她莲瑶自问是做不到的。

心中震惊,也就在这时,一名黑裙少女毫无征兆的出现在莲瑶身旁,感觉到少女的出现,莲瑶急忙恭敬行礼道,“师姐。”

来人不是别人,真是天阴太阳宗的另一位圣榜圣子,云琨瑶。

没有理会莲瑶的心里,云琨瑶目光淡淡的看着下方激战的两人,准确来说,云琨瑶的目光更多是停留在萧尘身上。

眼中不是有着一抹精芒闪过,也不知道云琨瑶在想些什么。

云琨瑶的出现并未惊动太多的人,而久战不下,场中的白秋然也是越发的急躁,心想不能再拖下去了。

如此,白秋然居然不顾周围众多弟子的存在,对着身后的白木双以及众多主脉一系弟子冷声喝道,“动手,给我斩杀了圣宫一系的人。”

身为圣榜圣子,白秋然居然放弃了和萧尘公平一战,选择了群起而攻之,这样的做法,显然是要遭到在场所有弟子比试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就在白秋然话音刚落,周围的弟子先是一愣,但很快便是纷纷露出了一抹鄙夷之色。

居然还要以多欺少,一时间,白秋然的威信在众多弟子心中明显是下降了很多。

自始至终,尘凌,龙青等人都没有丝毫要出手的意思,连萧尘都敢和白秋然公平一战,可白秋然却怂了,这让众多弟子如何作想。

也知道这么做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但白秋然现在的确是顾不了这些了,此时的白秋然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尽快杀了萧尘,只要能杀了萧尘,其他的都可以不用在乎,至于丢掉的脸面,那只能是以后再说了。

伴随着白秋然的冷喝,起身后的众多主脉一系弟子都是纷纷愣住了,显然他们作为白秋然的手下,也完全没有想过白秋然居然会下达这样的命令。

最后,还是白木双率先回过神来,怒喝一声道,“杀。”

有了白木双的喝声,再加上他的带头,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向着萧尘杀去。

而伴随着白家和主脉一系弟子的动手,圣宫众人自然不可能束手就擒了,尘凌,龙青,陈煜,天悦等人率先出手,青帝他们则紧随其后。

眼看就要变成一场混战,而一旦变成混战,结果可想而知,以圣宫的人数,又怎么可能是白家和主脉一系的对手。

不过就在两方即将要爆发大战的时候,场中,萧尘和白秋然身旁,突然出现了两道身影,这两道身影无声无息的就出现在这里,并且,其中一人还闪电般的就擒下了白秋然。

一手反扣着白秋然的右臂,一手死死扣住白秋然的咽喉,这两人不是别人,自然正是一直都留在天阴太阳宗内的龙阳和凤绝了。

龙阳瞬间制住了白秋然,这一手让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与此同时,龙阳脸上露出一抹浅笑,看向迎面冲来的白家众人和主脉一系众多弟子,轻声笑道。

“最好别动哦,我这人容易紧张,若是一个不小心伤到你们白家的大少爷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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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苏小柠将大小苏送到幼儿园之后,便按照院长给她的地址,开着车向着张承志所居住的小县城驶去。

从车流攒动的城市中心,到郊区,到高速公路,到偏僻的乡村道路。

一路上,一直有一辆黑色的路虎跟在苏小柠的身后。

从后视镜里,苏小柠能看得到,后面那辆路虎……是A市的拍照。

A市的人。

她连想都不用想,便知道跟在后面的那个人是谁。

终于,她忍不住地戴上蓝牙耳机拨通了墨沉域的号码,“你在跟着我?”

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了片刻,“你发现了?”

苏小柠:“……”

这么明目张胆地跟踪,还开着这样一辆不管体积还是型号都很显眼的路虎,难道不就是为了让她发现的么?

“我去看一个朋友。”

她轻咳了一声,“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哦。”

墨沉域低沉的声音里带了几分的笑意,“我跟着你也不是怕你有危险。”

“那你干嘛跟着我?”

“我在追你啊。”

苏小柠:“……用车子追?”

“也算是追吧?”

“……行吧。”

挂了电话,她长舒了一口气,无奈地加快了车速。

后面的那辆黑色路虎也加快了车速。

女人从后视镜里面看着后面那辆车。

他和她之间,似乎一直都隔着一个安全的距离。

她不会看不到他,他也不会离她太远。

有点像他们现在的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地就觉得有点安心,有点……开心。

女人的唇边涌上一丝淡淡的笑意。

喜欢跟着,就跟着吧。

————

张承志居住的城镇离青城并不算远。

苏小柠只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就到了。

按照院长给她的地址,她将车子停在了城镇角落的“承志诊所”的门口。

让她意外的是,今天承志诊所的门口,除了她之外,居然还停了一辆青城牌照的车子。

而且是一辆价格不菲的车。

她皱眉,总觉得这辆车有些熟悉。

女人细细地看了一眼车牌照。

……这不是刘副院长的车么?

怎么会在张承志的诊所门口?

难道刘副院长也是因为昨天徐倩的事过来找张承志问责了?

可苏小柠又觉得有些不对。

刘副院长向来和她不合,从一开始她到医院来的时候,刘副院长就看她不顺眼,甚至还当众嘲笑过她,“一个连手术台都上不去的,还好意思当主治医生?让人笑掉大牙!”

这几年,刘副院长也对她只能指导不能手术,但却能够担当大任的事情十分地不满。

这样的一个刘副院长,怎么可能在她的新闻爆出来的第一时间过来问责?

深呼了一口气,她打开车门,刚准备下车,又觉得自己贸然进去不太好。

猛地,她从后视镜里面看到了停在她车后面不远处的那辆黑色路虎。

女人灵机一动,给墨沉域拨了个电话,“安排你一件事做。”

一分钟后,苏小柠的红色宝马启动,绕到了另一条街。

墨沉域的黑色路虎行驶到承志诊所的门口,男人从车上下来,高大挺拔的身子进了承志诊所。

“我知道。”

还在门口,墨沉域就听到一道略微有些清澈的男声有些无奈地开了口,“苏医生她是个很有天赋也很有能力的医生。”

“她现在能亲自给病人做手术了,我也挺开心的。”

男人叹息了一声,“老师,您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隔着一扇磨砂的玻璃门,他看到门里面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谦卑地低下了头,“徐倩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我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当年的医疗事故,是一个多月以前……我喝醉了酒……”

“但是第二天我也让她不要到处乱说了,我真的不知道她居然跑到青城去,还……还在哪么多人面前诋毁苏医生。”

“承志,你是个好孩子。”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淡淡地叹了口气,“当年的事情并不是你的错,你却愿意将一切都承认下来……”

“苏小柠她其实不值得你这么好心对待的,不管是两年前还是现在,她都从来不承认那个计划是她亲自给你下达的。”

“老师。”

张承志笑了笑,“这没什么值得不值得的。”

“在医学上,我的潜力和造诣,都比苏医生差远了。”

“这件事如果一定要有个人出来负责的话,那我肯定是要站出来的。”

说完,他叹了口气,“老师,您放心,徐倩那边我会把她找回来好好教育她的。”

“也请您让苏医生放心地继续工作,当年的事情不会对她造成影响的。”

张承志说完,坐在沙发上的中年女人叹息了一声。

半晌,她从包里拿出一沓钱来,放在茶几上,“听说你母亲的病又重了。”

“这是师父借给你的,以后要还给我。”

“谢谢老师。”

张承志有些感动,“以后有了钱,我一定先换给您。”

“嗯。”

刘副院长叹了口气,起身离开。

两人走到门口,墨沉域才推开了诊所的玻璃门。

“承志,既然你有病人,就不用送了。”

刘副院长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张承志站在门口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看了半晌,才转过头来看着墨沉域,“先生是哪里不舒服么?”

“这里。”

墨沉域在沙发上坐下,抬手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

张承志将桌上的钱收起来,程序化地冲着墨沉域笑了笑,“那您稍等,我给你听诊一下。”

“嗯。”

坐在沙发上,墨沉域打量着诊所里面的装修。

很简单很干净的一家诊所,墙壁上挂着各种人体的解剖图,还有收费标准。

远处,张承志正在小心翼翼地拿出工具箱来。

男人看上去不过二十一二岁的年纪,稚嫩单纯,又认真细腻,和当年的苏小柠差不多。

这样的人,怎么看都和那个污蔑苏小柠的忘恩负义的男人联系到一起。

而且,听他刚刚和那个女人的聊天……

如果当年真的是张承志犯下的错,他应该不会是刚刚的那种语气。

更不会在谈起苏小柠的时候全是崇敬。

墨沉域眯了眯眸,“不用忙了,其实我是想来询问一下,当年关于你和苏小柠的那个医疗事故的事情。”

张承志的手微微地顿了顿。

他转过头来有些冷漠地看了墨沉域一眼,“青城来的?还真快。”

“不过我得纠正你一下,当年的医疗事故,是我一个人的案子,和苏医生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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