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生,出什么事了?!”
听到外面巨大的爆炸声之后,陶闯和参水猿等人蜂拥般冲了出来,迅速的赶到了林羽的身旁,他们朝着远处望了一眼,看到巨大的烟雾和残破的房屋之后,顿时有些惊骇和茫然,都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宁启?宁启呢?!”
陶闯脸色突然一变,陡然间发现,刚才跟着林羽一起出来的宁启竟然不见了!
“砰!”
就在这时,一颗子弹呼啸而来,“噗”的一声击砸到陶闯身边一名暗刺大队成员的右胸,修长的子弹直接击穿这名成员的肩头射到了后面的土地上。
“唔……”
这名暗刺大队成员闷哼一声,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
“吴建利!”
陶闯脸色陡然一变,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中枪的吴建利,同时将身子挡在了吴建利的跟前,大声吼道,“有枪手,大家快隐蔽!”
“砰!”
陶闯说话的间隙再次响起一阵响亮的枪声,一颗子弹呼啸着朝着陶闯的后背击砸而来。
眼见这颗子弹即将射到陶闯的后背,一道寒光陡然一闪,堪堪甩到了这颗子弹上面,“叮”的一声,两者急速相撞,碰出了耀眼的火花。
子弹的弹道瞬间一偏,“砰”的一声击砸到了旁边的墙上,而与其撞击的匕首也被整个击断,两截断刃翩跹着飞了出去,直接飞掠到了远处的地上。
陶闯吓得浑身一颤,惊出了一身冷汗,转头朝后看了一眼,发现林羽不知何时挡在了他的身后,内心不用涌起一丝温暖与安全感。
“扶他进去!”
林羽看都没看陶闯,沉声说道,“将整管儿药膏都挤出来,敷在他的伤口上!”
说着林羽直接将一管药膏扔到陶闯的身上,与此同时,他的手猛地往旁边的墙上一抠,让人震惊的是,他的血肉之躯,竟然生生抠到了墙里面!
虽然他的至刚纯体还没能练到大成,四肢皆都无法做到刀枪不入,但是徒手抠这么一面砖泥制作的墙还是易如反掌!
林羽的手抠进墙面的刹那,猛地往外一拽,竟然直接将一块砖头从墙里面生拽了出来,同时他迅速的一甩手,将手中的砖头极速甩了出去,直冲刚才子弹来的方向!
“砰!”
又是一声沉闷的枪响,一颗子弹再次极速掠来,“嘣”的一声直接将飞来的砖头击的粉碎。
而与此同时,林羽的身子已经骤然飞了出去,直冲远处屋顶上的那名枪手。
此时趴伏在屋顶上的枪手在击碎飞来的砖块之后,便陡然看到了林羽的面孔,正急速的朝着他飞来,而且眨眼间就到了离他数十米的地方。
这名枪手吓得身子猛地一颤,还从没见过速度如此之快的人,他再次迅速的扣动扳机。
“砰!”
一声巨大的枪响,子弹再次极速飞掠而出,直击他面前的林羽,在子弹射出的如此高速之下,又是在这么近的距离内,这名枪手有极大的把握让林羽一命呜呼!
但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他扣动扳机的刹那,眼前的林羽竟然眨眼间便不见了!
子弹呼啸而过,“嘭”的击砸到了对面的墙上。
这名枪手猛地一怔,猛地抬起头,呆呆的望着眼前,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怎么有人可以做到突然消失!
“别看了,在这呢!”
就在这时,他的背后突然响起一个冷峻的声音。
这名枪手身子猛地一抖,内心惊恐万分,迅速的转头往后望去,他立马瞥到身后一个身影高高跃起,扬起了手肘,凌空迅速落来,朝着他的后背狠狠的砸了下来。
“嘭!”
未等这名枪手发出任何的声响,他便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道朝着他的后背夯砸而来,他“噗通”一声爬到了屋顶上,但是这股巨大的力道远飞他的想象,随着身后黑影猛地压下来,他的整个身子直接将整个老化的屋顶撞碎,瓦砾砂石夹杂着房梁木屑伴随着枪手和林羽重重的摔在了下面的地上!
林羽在冲过来的时候,早就注意到了这处房子破败的窗户,料定下面没人,所以才压砸着这名枪手狠狠的冲了下来。
若不是他击砸这名枪手的时候用力“隔山打牛”的内功类心法,这名枪手早就已经死了!
所以他方才俯冲下来的那一式虽然看似惊人,但大部分的力道几乎全都压在了这名枪手身下的屋顶上!
不是林羽不想杀死这名枪手,而是觉得,就这么杀死这名枪手,太便宜他了!
但饶是林羽将大部分的力道都压砸到了屋顶上,这名枪手摔在地上之后,还是感觉头晕目眩,五脏剧裂,“哇”的吐出了一大口鲜血,痛苦的涕泪横流。
不过无论如何他在隐修会也是一名受过专业训练的超级精英枪手,所以饶是经历过如此巨大的意外,他仍旧死死的抓着手里的枪,翻了个身,将枪口对准了身后的林羽。
“砰!”
一声闷响陡然响起。
不是枪响,但也算是枪响!
因为这一声闷响并不是子弹射出枪膛而发出的枪响,而是整个狙击枪被生生掰断而发出的枪响声!
林羽竟然单手将一把精钢打造的狙击枪给生生掰断!
而且其中一截还留在这名枪手的手里!
可见林羽单纯握住枪管的一端,仅仅是利用瞬间的爆发力和寸劲儿将枪身生生掰断!
这得是多么恐怖的个人能力!
这名枪手睁大了眼睛,满脸震惊的望着林羽,因为太多惊恐,赤红充血眼珠甚至都微微颤动了起来!
这哪里是人啊!这简直是神!
就在他愣神的刹那,林羽的右手已经狠狠的一拳砸了下来,“砰”的一声闷响,直接将这名枪手左耳边的地板砸的粉碎,同时一起砸扁的,还有这名枪手的左耳!
“啊!”
剧烈的疼痛触电般传来,疼的这名枪手忍不住惨叫了一声。
林羽面如寒霜,双眼赤红,脸上布满了灰尘,宛如一个没有感情的死神,冷声说道,“说,拓煞在哪儿?!”
卡尔文微微一愣,顺着挡在身前的胳膊抬头看去,见拦住他的竟然是洛根。
“洛根先生,您……您这是做什么啊?”
卡尔文蹙着眉头满脸不解,一时间想不明白洛根为何拦住他,他这分明也是在拯救世界医疗公会于水火之中啊!
“我做什么?我还想问你做什么呢!”
谁知洛根脸色一沉,怒声呵斥道,“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就要给萨拉娜小姐服用?万一萨拉娜小姐有个什么闪失怎么办?!”
卡尔文听到洛根这话身子猛地一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目瞪口呆的望着洛根。
有个什么闪失?!
萨拉娜都快死透了,还能有什么闪失?!
屋内的众人听到洛根这话之后也是一怔,满脸诧异的将目光投向了洛根。
不过科尔倒是立马反应了过来,知道洛根这是在刻意阻止卡尔文给萨拉娜喂药。
他立马脸色一沉,一边死死地抱着阿卜勒,一边回头冲卡尔文骂道,“就是,卡尔文,你自己说你拿的是特效药,谁知道你说的是真话假话?!而且萨拉娜小姐已经这个样子了,怎么可能还救得过来?!我看你分明是在说谎!”
“对啊,你自己都说萨拉娜小姐已经救不过来了,那就让我试试又有什么关系?!”
卡尔文神情急切的说道,“说不定我这颗药真的能救活萨拉娜小姐呢!”
其实他也没有什么把握,毕竟这药物的疗效他也不清楚,只是安妮告诉他,可以在危急时刻救萨拉娜一命!
而现在就萨拉娜的情况来看,冒险一试也是死,不试也是死,所以倒不如试上一试!
“对,对!”
阿卜勒听到这话也连连点头,急声冲卡尔文点头道,“我女儿已经这样了,试试总比什么都不做好,快,快把药给我!”
说着阿卜勒就要往卡尔文身前冲,但是他面前的科尔用双臂紧紧的抱住了他,急声劝阻道,“阿卜勒先生,您别相信他的,他是在故意骗您呢,就算萨拉娜小姐救不过来了,我们也不能任由他亵渎萨拉娜小姐的尸首啊!”
“现在他妈的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万一他能救活我女儿呢!”
阿卜勒厉声冲科尔骂了一声,接着双手用力的去推搡科尔,想把科尔推开,但是科尔用的力道也同样十分的大,任由他怎么推都推不开,始终跟他纠缠着,让他寸步难行。
“你做什么?!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放开我!”
阿卜勒气的面色通红,用力的死拽着科尔,但是始终无法挣脱出来,科尔则一个劲的劝着他冷静,让他不要相信卡尔文的话。
“洛根,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卜勒额头上青筋暴起,朝着洛根怒吼了一声,显然也看出了洛根的用意,见自己挣脱不开,只好急忙扯着嗓子冲卡尔文喊道,“快,你快去把药喂给我女儿,快!你要救活我女儿,我给你一亿美金!不,十亿!”
此时的他已经歇斯底里,心里只有他女儿的命,什么钱不钱的,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丝毫意义。
卡尔文听到阿卜勒这话眼前一亮,似乎迫切的想要上前,不只是受到了这十亿美金的诱惑,还因为他答应过安妮,一旦萨拉娜出现紧急情况,一定会及时将这颗药丸给萨拉娜服下!
现在看来,已经算不上“及时”,但是他还是要遵循对安妮的承诺,想将药丸给萨拉娜服下。
不过他刚上前一步,洛根的手臂再次挡在了他的身前,这次洛根直接将自己的臂膀压在了卡尔文的胸前,尖锐的肘尖压的卡尔文的前胸都不由微微泛疼。
“卡尔文,你可想好了!”
洛根冷冷的盯着卡尔文说道,“如果你现在不上前,萨拉娜是死是活,就与你无关,而你一旦把这颗药喂下去,她活过来也就罢了,要是死了,责任可就全在你的身上!”
听到洛根这话,卡尔文身子不由微微打了个激灵,脸上闪过一丝畏惧,他当初答应安妮的时候,可没有想到这一点,现在听到洛根压迫性的话语,看到洛根寒冷锋利的眼神,他心里不由慌乱了起来,也不由迟疑了起来。
更重要的是,他此时终于明白了洛根的用意,很显然,洛根并不希望他拿手里的药丸去救治萨拉娜!
虽然他不知道洛根为什么这么做,但是他知道,一旦他将药丸给萨拉娜服下去,那如果萨拉娜死了,洛根会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他身上!
就算萨拉娜被救活了过来,那他也算是得罪了洛根,以后同样没有好果子吃!
“你放心,我……我不会怪你的……”
阿卜勒闻声急忙冲卡尔文宽慰道,“如果我女儿活不过来,也与你无关!”
“阿卜勒先生这话说的好啊!”
洛根笑呵呵的说道,“不过就是不知道,你们这种在商海狡诈惯了,反复无常的生意人,所说出的话,能不能信啊?开始的时候嘴里总是说着‘没关系’、‘不怪罪’,但却总是做些事后跟人算账的勾当啊!”
说着洛根眯着眼转头望了卡尔文一眼,突然将拦在卡尔文身前的手放了下来,若有深意的笑着说道,“你大可以赌一下,赌阿卜勒先生是不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
卡尔文愣在原地满头大汗,一时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虽然洛根的手放下来了,再也没有人阻拦他,但是他却感觉周围有太多无形的力量,死死的拽着他,让他寸步难行!
“你相信我!相信我!我说话算话!”
阿卜勒见卡尔文站着没动,顿时急了,仍旧用力的撕扯着身前的科尔,伸长了脖子冲卡尔文连声担保,“我以我的性命发誓,如果我女儿活不过来,我绝不怪罪你!”
卡尔文紧握着拳头,没有说话,其实他怕的不是阿卜勒,而是洛根!
他知道,得罪了洛根,那可不只是丢工作的问题了!
凭借洛根的能量,想让他滚出米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其实他也不是那种懦弱怕事的人,如果安妮接受他,愿意跟他在一起的话,那他倒是可以一往无前,但是现在问题是,他就算按照安妮的话做了,恐怕也仍旧换不来安妮的芳心啊!
“喂,你还愣着干什么啊!赶紧救我女儿啊!”
阿卜勒急切的冲卡尔文催促着,声音嘶哑而凄厉,要是再拖下去,他女儿气一断,那根本都没有喂药的必要了!
“把药给我!”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但是坚定的声音响起,“出了任何责任,我来承担!”
夜幕降临。
在晚宴上被灌得七荤八素的颜与亭七扭八歪地躺在沙发上挺尸。
佣人端过醒酒汤放在他面前,“少爷,趁热喝了吧,少奶奶还在房间等您呢。”
颜与亭拖着昏昏沉沉的脑袋从沙发上爬起来,端起醒酒汤喝了一口,“少奶奶?”
“对啊。”
佣人笑眯眯地开口,“您是不是醉得糊涂了?您今天结婚啊,今晚是您和少奶奶的洞房花烛夜呢。”
颜与亭这才想起来,他今天好像的确是……结婚了。
新娘是个心里装着别的男人的女人。
他眼前浮现出在婚礼上,唐一涵面色冷沉地回答神父问题的画面。
“唐一涵,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她说那三个字的时候,目光沉静,声音坚定。
那一刻,颜与亭承认,自己真的心动了。
毕竟,从小到大,他一直被养在温室里面,因为他特殊的身份,以及颜家的财产,他接触过的所有女孩子,都是抱着目的而来的。
但是唐一涵不是。
她不但没有什么目的,还是为了要帮助他,特地来和他假结婚的。
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她善良火辣,成熟淡雅,如果可以和她一起生活,也许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可是颜与亭没想到,他内心的萌芽刚刚破土,那个叫做顾森之的男人,就来给了他重重的一锤。
不过想来也是。
唐一涵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没人惦记过?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遇见她太晚了。
想到这里,颜与亭将面前的醒酒汤一饮而尽。
“您现在好点了么?”
佣人笑眯眯地看着颜与亭,“那我扶您上楼?少奶奶还在房间等您呢。”
颜与亭皱了皱眉,抬眼看了佣人一眼。
佣人的双眸里面写满了试探。
颜与亭这才想起来,他和唐一涵的婚房里面,原本是没有佣人的。
他和唐一涵原本就是假结婚,有个佣人在别墅里面,不等于给自己找不自在么?
但……在婚礼的前两天,他的小姨父颜镇市塞过来的。
他给出的理由是,他们两个年轻人,没有人照顾生活起居是不行的,而且唐一涵还有个儿子,家里必须有个佣人伺候。
颜与亭从小对颜镇市的命令服从惯了,也就容许这个佣人在别墅里面伺候了。
但此刻,他看着佣人的眼神,忽然就明白了颜镇市将这个佣人安插过来的目的了。
他有些头疼。
其实,他最不愿意怀疑自己的姨父,不管墨沉域和苏小柠怎么说,他都没有办法将小姨的悲惨和姨父联系到一起。
可是如今……
他笑了笑,抬手拍了拍佣人的肩膀,“放心吧,新婚之夜,我肯定会好好过的。”
“不用你扶我上去,我自己上去。”
佣人抿唇,“可是少爷,您……”
“怎么,看我醉了,觉得我不能自己上楼了?那是不是觉得我也不能自己洞房啊?”
“你要不要陪我进去帮我洞房?”
佣人的脸变成了猪肝色。
颜与亭冷笑一声,“别跟过来!”
说完,他便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上了楼。
二楼走廊的尽头,是他和唐一涵的婚房。
在佣人监视的目光下,颜与亭摇摇晃晃地推了推门。
让他意外的是,唐一涵居然没锁门。
门被推开。
唐一涵穿着保守的睡衣,安安静静地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份医学期刊,正认真地看着。
听到门边的响声,女人抬起头来,在看到醉醺醺的颜与亭的时候,她淡淡地一笑,“来了。”
颜与亭怔了怔,酒已经醒了大半。
他皱眉,将房门关上,然后压低了声音开口,“你居然没关门?”
他和她是假结婚,她又和他不熟,正常的,有防备心的女人,都会锁门的吧?
可是唐一涵不但没有锁门,看到他进门,也十分地淡定。
她面色红润,不但没有惊慌,也没有哭过的痕迹。
唐一涵微笑着看着颜与亭,“我关门了,你就进不来了。”
“你进不来,远处监视你的佣人就要怀疑了。”
“我既然陪你演戏,就要演到底啊。”
颜与亭怔怔地抬眸,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
她穿着一身淡紫色的睡衣,身体包裹地很严实,但也看得出来,身材很好。
她乌黑的头发披散着垂在肩上,五官姣好皮肤白皙,白炽灯下,她整个人显得无比温柔淡雅。
她淡漠地朝着他笑了笑,“我是跆拳道黑带,所以今天晚上你只能睡地上,因为你打不过我。”
颜与亭张了张嘴,半晌,讷讷地开口,“我终于明白了……那个男人……为什么对你穷追不舍了……”
漂亮,善良,爽朗,知性。
这样的女人,如果她心里没有别人,他不会放过。
唐一涵做梦也没想到,这墨沉域的小弟,在进门之后,跟自己说的第二句话居然是这个。
她拧了拧眉,将一个枕头扔给颜与亭,“本来想给你一床被子的,现在看来没那个必要了。”
“你就抱着这个枕头睡吧!”
说完,她有些不悦地将那本医学期刊放到床头的矮柜上,抬眼看了颜与亭一眼,“去躺好,睡觉!”
颜与亭“哦”了一声,乖巧地去地上,躺在了铺在地上的被单上。
他刚刚躺下,唐一涵就“啪”地一声,将卧室的灯关上了。
房间里面一下子归于安静了。
颜与亭躺在地上,却瞬间睡意全无。
他枕着双臂躺在地上,看着一片漆黑的天花板,“唐一涵。”
“嗯?”
唐一涵挑眉,黑暗中,她的声音多了一份的冷意,“你又想说什么?”
颜与亭苦笑了一声,“我想……听听你和他的故事。”
“虽然你今天一直都在保持微笑,脸上也没有哭过的痕迹。”
“但是,你越是表现地风平浪静,越证明你很难过。”
说完,他轻笑一声,“对你来说,我算是半个陌生人。”
“在陌生人面前敞开心扉不是什么难事吧?”
即使心里万分不情愿,小雅还是抿唇微笑,“好。”
“请问墨总裁,这些是要今天晚上整理出来么?”
“不必。”
墨沉域瞥了一眼那堆积如山的名片,“一周之内整理出来就可以。”
说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地,淡淡地朝着小雅笑了笑,“你不是想辞职么?”
“这里面有很多不错的企业的老板的名片,你可以选择几个你心仪的,认识一下。”
“如果对方知道是我将名片给你的,会对你高看一眼。”
小雅抿唇,双手死死地抓紧手里的文件,“谢谢墨总裁,不过我不需要。”
别说她现在已经不想辞职了,就算她辞职,她也有更好的去处!
“白氏集团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因为你就算是去了白氏集团,最后也只能灰溜溜地离开A市。”
似乎是看穿了小雅的想法,墨沉域淡笑着开口。
男人低沉的声音语调平淡,但却让小雅起了一身的冷汗。
白氏集团来挖她跳槽的事情,她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为什么墨沉域会知道!?
而且他还一点都不生气,这么轻描淡写地将这件事说出来!
看着小雅苍白的脸,墨沉域继续微笑,“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在背后和白氏集团的人怎么说我的,我也都很清楚。”
“不过我还是奉劝你,如果你想跳槽的话,白氏集团不是个最好的选择。”
说完,他转身再次回到苏小柠的身边,“你可以带着这些名片离开了。”
小雅抿唇,不敢再抬头看墨沉域一眼,连忙动作利落地将成堆的名片收起来,飞快地离开了墨氏集团的大厦。
苏小柠坐在沙发上,怔怔地看着小雅离开的方向,“你说,她想去白氏集团?”
“嗯。”
墨沉域淡淡地笑了笑,“白清书想要从墨氏集团挖走的人的名单里面有她。”
“看她今天白天和你比赛后一副想要辞职的样子,我就知道白氏集团肯定是找她谈了。”
“否则的话,她这种月光族的小女孩,不可能轻易地想要辞职的。”
苏小柠点了点头,觉得有道理。
不过,“白清书想要从墨氏集团挖走的人的名单……你怎么会有?”
男人微笑着看了苏小柠一眼,“不告诉你。”
“这是商业机密。”
苏小柠撇嘴,既然他不想说,她也懒得再问。
深呼了一口气,她抬起头,继续无奈地看着地上的那些堆积如山的鸡腿,“这些到底该怎么办呢?”
男人继续逗她,“你数十个数,我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苏小柠白了他一眼,“当我小孩子啊?”
话虽这么说,但她还是看着他的脸,将信将疑地开始数数。
“一、二、三、四……九、十!”
在她十个数读完的同时,墨氏集团大厦外面停下了一辆小货车。
小货车上下来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两个男人是工人模样的,女人慈眉善目,像是个做慈善的。
女人微笑着带着两个男人走进来,“墨先生,我很高兴您愿意为A市福利院的孩子们捐献食物……”
墨沉域站起身来,看着那位女士,“不是我想要捐献,是我太太。”
“我太太心地善良,知道福利院的孩子们现在有点困难,所以她特地让我联系你们,给孩子们捐鸡腿。”
女人一听,立刻转头微笑着看着苏小柠,“墨太太真是既美丽又善良!”
“墨太太这么善良,也难怪会找到墨先生这样的好老公……”
福利院的领头人将苏小柠从头到尾夸了个遍。
苏小柠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只能尴尬地冲着女负责人笑了笑,“既然这样,我们一起把这些鸡腿搬上车吧。”
女人笑了笑,抬手制止了苏小柠,“不劳您动手,我们福利院的这两个劳工完全可以搬得动!”
说完,女人大手一挥,两个男人立刻开始搬东西。
这些鸡腿将小货车填的满满当当的。
在福利院的女负责人的建议下,墨沉域和苏小柠跟着他们的车子一起到了福利院。
福利院的食堂里面,一群孩子们正安安静静地坐在餐桌上等着。
比起大小苏这样生在蜜罐里面的孩子,福利院里面的孩子显得特别清瘦。
但那一双双黑色的眼睛依然如黑葡萄一般地明亮。
因为福利院人手有限,苏小柠和墨沉域甚至还充当了一次福利院的劳工——穿上了福利院义工的衣服,为孩子们分发鸡腿。
福利院的孩子们很多。
这一个小货车的鸡腿大概也只够他们吃个两三顿。
苏小柠和墨沉域将今晚孩子们的鸡腿发完之后,两个人靠在食堂外面的小窗上面,看着孩子们啃鸡腿。
“你看那个像不像你。”
墨沉域微笑着指着一个扎着双马尾,圆脸圆眼睛,正在认真地啃着鸡腿的小女孩,“你小时候是不是就是这样子的?”
苏小柠摇了摇头,“不知道。”
墨沉域微微地皱了皱眉,“不知道?”
“嗯。”
苏小柠深呼了一口气,“我不知道我小时候吃鸡腿是不是这个样子的。”
“因为我小时候……没吃过鸡腿。”
女人抿唇,记忆回到小时候在苏家村的日子。
那个时候叔叔婶婶家里面很穷,虽然家里面养了很多的鸡,但是公鸡是用来卖钱的,母鸡是用来下蛋的。
苏小柠小时候的确是没吃过鸡腿。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吃鸡腿是什么时候呢?
是上了初中,到了苏镇读书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和白清书是同桌。
小胖子白清书每天都要吃很多的东西。
他说爸爸妈妈不要他,爷爷奶奶不喜欢他,他很孤独,所以要吃好多好多好东西才会不那么难受。
那个时候苏小柠不懂白清书的意思,但是她知道他每天都很不高兴。
所以她总是哄着白清书,告诉他,他不比别人差。
后来,白清书和她成了好朋友,也把他的鸡腿分给她吃。
那是苏小柠第一次吃到鸡腿。
很好吃。
所以后来的她,一直都很喜欢吃鸡腿。
“你受苦了。”
墨沉域淡淡地叹了口气,抬手搂住苏小柠,“以后,想吃多少鸡腿,我都给你做。”
“可别再像今天这样了。”
苏小柠苦笑了一声看着墨沉域,“今天这阵仗都把我吓坏了。”
“这么多的鸡腿,我要是全吃了,你明天就见不到我了!”
林羽话音一落,整个院子中的众人不由微微一怔,都有些不明所以。
杜夫人在听到林羽这话后,却面色猛然一变,双眼圆瞪,厉声问道:“何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你一开始请我来的时候,我就觉得这次晚宴绝对不简单,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夫人竟然是冲着我这冰蟾来的!”
林羽没有直接回答她,笑眯眯的望着她缓缓道。
“何家荣,你在这前言不搭后语,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
未等杜夫人再说话,寿小青立马站起来冲林羽怒声呵斥道,“想要你冰蟾的人是我,与杜夫人何干?!你为了赖账,在这里信口开河,胡编乱造,简直将中医的脸面都丢尽了!”
“就是,你在这胡扯什么啊,又什么中毒,又什么演戏的,为了赖账,也真他妈的是不顾廉耻了!”
“敢赌不敢认,什么东西,就你这样的也配称为中医?!”
“这小子简直将无耻俩字演绎到了极致!”
在场的一众医师也忍不住齐声奚落起了林羽,刚才林羽说的话他们都听的云里雾里,,以为林羽为了脱推,故意说的一番疯言疯语诬赖寿老和杜夫人。
林羽淡淡的扫了众人一眼,没搭理他们,冲杜夫人和寿小青说道:“杜夫人,寿大师,我刚才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清楚了,我想你们就没有必要死撑了吧?你能骗的过这帮蠢猪,却骗不过我!”
林羽这话一落,周围的众人先是一愣,随后面色猛然一变,我靠,这何家荣竟然骂他们是蠢猪?!
“妈的,你小子骂谁呢?!”
“信不信我弄死你!”
“小兔崽子,毛都没长齐,就敢在我们跟前装大爷!”
一帮人瞬间不干了,对着林羽破口大骂,好多人还撸着袖子作势要上来打林羽,但是看到步承手里寒光森森的匕首后,立马又吓得把头缩了回去。
“大家先不要吵!”
窦仲庸急忙站起来冲众人喊了一声,随后满脸诧异的冲林羽说道,“家荣,你刚才那话的意思是说,这杜家的二爷老子并没有生病,而是喝了一种特制的毒药才成这样的?!而今晚这一切,都是杜夫人和寿小青联手做的局?目的就是为了赢走你手里那只冰蟾?!”
窦仲庸虽然已经是年过花甲的人了,但是头脑还是十分清晰,通过刚才林羽那几句话,他立马就梳理出了林羽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窦老,还是您老反应迅速,不像某些草包,被人耍的团团转,还替人家说话!”
林羽淡然笑一,点了点头,“我刚才都说了,寿大师开的方子都是益气补肾的,与诊断出的寒骨痹症没有丝毫的关联,而寿大师这药方,就是为了缓解毒素对杜家二老爷子肾脏的负担!至于这种毒,多半是寒痹草类的隐性毒,寒症怪异,但是对身体伤害不大,多喝热水,就能解除!”
其实他一开始的诊断和方子确实没有丝毫的问题,绝对的对症下药!
听到窦仲庸和林羽这话,一众医师不由一愣,有些疑惑的扫了一旁的寿小青和杜夫人一眼,突然间有些将信将疑,其实这么奇怪的病,寿老眨眼间就治好了,他们心头本来也觉得蹊跷,现在听林羽这么一分析,倒是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
“你他妈放屁!”
寿荣鑫顿时宛如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猛地站出来冲林羽破口大骂,“你个小兔崽子,纯粹是满口喷粪,我们苏南寿家名头响彻华夏,杜夫人和杜家的名声也是声名远播,怎么可能会干出这么为人所不齿的事?!你他妈就算诬陷,也得编个好点的理由吧!”
这寿荣鑫医术虽然不怎么样,但是说话却有几分水平,是啊,他们寿家和杜家总不能拿着自己的名声出来冒风险吧?!
“这么做确实风险很大,容易砸了自己家的招牌,但是当收益大于所承受的代价,任何人都不会介意为之铤而走险!”
林羽扫了寿小青和寿荣鑫一眼,淡然一笑,说道,“毕竟玄医门地位尊崇,要钱有钱,要医术有医术,任何人都乐于为它效力,更何况,返老还童、青春永驻,可是用钱买不来的,就算再有钱再有身份的人,也抵挡不住这种诱惑,对吧,杜夫人?!”
话音一落,林羽转头笑眯眯的望向杜夫人,眼中也布满了一丝玩味的神色。
杜夫人听到林羽这话,原本波澜不惊的脸上陡然间面色大变,张了张嘴,眼神有些惊恐的望了林羽一眼,没想到林羽竟然连这个也猜的出来!
要知道这可是她个人的绝对私密啊,除了她身边的几个贴身随从之外,就连杜家都没几个知道!
她心头惊诧万分,这……这何家荣,也太神了吧!
其实林羽以前就对杜夫人能够保持容颜这件事疑惑不已,直到今天晚上这件事,他才恍然大悟,原来杜夫人青春永驻,完全倚仗的是玄医门啊!
普天之下,医术能够精妙到如此程度的,着实非玄医门莫属!
所以,杜夫人和寿小青今晚上演的这出大戏,自然也是为了帮玄医门把落到林羽手中的天山冰蟾赢回去!
也难寿小青远在苏南,刚到京城就知道了林羽手里有天山冰蟾的事情。
玄医门?!
在场的众人听到“玄医门”这个名头之后身子猛地一颤,惊诧不已。
作为中医界的人士,他们自然也都听过千古中医奇门“玄医门”的名声,只不过他们狐疑的是,玄医门不是已经早就不存在了吗?这何家荣怎么又提起这玄医门来了?!
窦老、黄老和王老听到林羽这话面色也是陡然一变,满脸惊诧的互相望了一眼,三人眼中都满是不解,显然他们也都不知道玄医门还留存于世的事。
寿荣鑫面色变了变,硬着头皮冲林羽喊道:“什么玄医门,你他妈胡说什么呢,玄医门早就已经……”
“行了,既然何先生已经把一切都瞧出来了,我们也没演下去的必要了!”
没等寿荣鑫说完,杜夫人突然语气带笑的打断了他,接着杜夫人转头弯着眼睛上下打量林羽一眼,笑盈盈的说道,“何先生,您还真是让人惊讶呢,我们这个局布了这么久,布置的这么精细,没想到还是被你给识破了!”
她的语气中没有丝毫责怪的意味,甚至还带着一股浓浓的欣赏之情。
这何家荣委实太让她惊艳了,年纪轻轻,不只医术高超,而且还聪慧过人,实在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但可惜的是,这么难得的人才,却是自己的敌对一方!
寿小青此时也面色铁青,冷冷的扫了林羽一眼,心头说不出的惊骇,没想到这个刚才在他心里还是“饭桶”的年轻人,竟然早就已经把一切给识破了!
他现在想来,刚才自己装模作样、胜券在握的样子,在人家何家荣眼里,不过就个滑稽的小丑!
他不禁老脸泛红,撇过头,没敢看林羽的眼睛。
在场的一众医师听到杜夫人亲口承认,顿时都震惊无比。
“我的天,原来这……这一切都是杜夫人和寿老设计好的?蒙我们的?!”
“我就说嘛,这么怪的病,眨眼就治好了,也太不可思议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寿老的医术也没那么神奇啊……”
“原来我们真的被人当猴耍了还他妈的不知道!”
一帮人小声议论着,心头有些恼火,但是又不敢让杜夫人听清楚,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今天的事是我和何先生的事,与大家无关,只要大家不掺和进来,我保证不会牵连到你们中的任何一个!等晚宴结束,大家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绝对不会少一丝毫毛!”
杜夫人昂头冲众人喊了一句,示意大家就坐下该吃吃,该喝喝。
事已至此,一帮人虽然很想尽快离开这里,但是扫了眼院子四周的一众黑衣保镖,没敢说话,沉着脸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但是都没再动筷子,现在这种情况,他们相当于被人家给软禁住了,哪儿还有心情继续吃饭。
“何先生,您别怪我,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毕竟我有求于玄医门,而且我布置这一切,也只是想和和气气的从你手里把天山冰蟾给讨回来!”
杜夫人望着林羽笑盈盈的说道,“但是奈何你太聪明了!把一切都识破了,那么不好意思,我也只有得罪了!”
话音一落,她伸出两只细长白嫩的手掌,轻轻的拍了几下。
“嗖嗖……”
陡然间几声细小的声音响起,只见院子里迅速跃进来几个人影,皆都身着黑色紧身衣,脸上和头上罩着面罩,只留出两只漆黑的眸子,而且眸子中此时则布满了阴冷的杀意,手里全都紧紧握着一把戴鞘的短剑。
步承看到这帮人后面色陡然一沉,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双目一蹙,内心也瞬间警备了起来,他仅从身手就能够看出来,这帮黑衣人,都是个顶个的玄术高手!
凭这些人的身手,他和林羽要想安然无恙的逃出去,着实有些难度。
林羽此时倒是临危不惧,看都没看那几个黑衣人一眼,神情自若的冲杜夫人笑道:“夫人,其实你根本就不用费这么大的周折,早知道是你想要这冰蟾,家荣二话不说,绝对拱手相送!”
杜夫人听到林羽这话猛然一怔,睁大了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满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林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惊讶道:“你是说,我亲口问你要这冰蟾,你……你愿意给我?!”
将皇室之中有两名道皇境大能的事情告诉了焚天主宰,听闻这话,焚天主宰先是一愣,随后便是面色凝重的看向萧尘道,“你确定那三皇子没有对你撒谎?”
“确定,因为他没有理由骗我,而且,这楚无名如今的情况已是极为危险,若是我等能够在这时候助他一臂之力,我们不仅可以尽快在无月帝国站稳脚跟,甚至还可以直接将势力发展到帝都之中。”
“天叔,这月迹城始终只是一座小城,纵然有幻月果实这样的奇特宝物,不过修炼资源依旧匮乏,而帝都则不同,作为一国都城,整个无月帝国想来近八成的修炼资源都集中在帝都之中,若是能够前往帝都,我等修炼起来岂不是要更加的事半功倍一些。”
将楚无名如今的处境告诉了焚天主宰,同时也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按照萧尘所想,如今楚无名已经是处在悬崖的边缘,再无退路,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就是因为楚无名身后没有道皇境大能支持,如此,焚天主宰自然就成为了楚无名一直在寻找的那根救命稻草。
试想一下,若是让楚无名发现焚天主宰的存在,那他会做什么?
毫无疑问的,楚无名绝对会不遗余力的拉拢天辰居,同时,他还会亲自将焚天主宰介绍给无月帝国皇室,如此一来,有楚无名的介绍,焚天主宰想要在皇室之中谋得一席之地也就顺理成章了。
而且,若是由楚无名将焚天主宰带进帝都,也不会引起皇室的太多戒心,毕竟这是楚无名找来的道皇境大能。
既不得罪皇室,又可以让焚天主宰在皇室之中谋得一席之地,有了这些,众人自然也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进入帝都,一方面扯着三皇子楚无名的大旗,另外一方面快速的在无月帝国站稳脚跟。
就如萧尘一直以来所想的,众人到这天河大陆,不是来避难的,也不是来厮杀的,而是来这里寻求进步之路的,而想要进步,想要突破修为,资源显然是不可获缺的东西。
想要在天河大陆这块土地之上获得足够的修炼资源,那融入天河大陆就是必不可少的,若是都无法融入到天河大陆的体系之中,众人又怎么去和天河大陆的本土势力争夺修炼资源呢?
正因为此,在听闻楚无名欲要招揽自己的时候,萧尘心中就有了这个计划,那就是借助楚无名,让众人能够快速的在这无月帝国站稳脚跟,如此,不论日后众人是想要继续留在无月帝国,还是向其他地方发展,都有百利而无一害。
可以说这无月帝国就是众人融入天辰大陆的一块跳板,而楚无名就是眼下最好的机会,甚至若是最终萧尘等人能够帮助楚无名蹬上太子之位,那这无月帝国就将成为天辰大陆众人最为安全的避风港,甚至萧尘还想过日后要将父母送来无月帝国,如此自己也才安心。
当然,关于将父母接到无月帝国这是后话了,因为前提是自己必须要帮助楚无名争得太子之位,否则一切都是空谈,其次还要找到父母的下落。
既可以不与皇室交恶,又可以融入整个无月帝国之中,让众人光明正大的成为无月帝国的一方强大势力,光明正大的在无月帝国之中行走,和其他本土势力争夺修炼资源,这就是萧尘的最终目的。
可以说萧尘的这一计划,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对楚无名,那都是有利的,所以根本不用考虑楚无名会不会拒绝,因为他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更加不会起什么疑心。
至于焚天主宰,他只需告诉楚无名,自己乃是一位云游四海的道皇境大能就行了,丝毫不会有什么疑点存在。
相比起和拥有两名道皇境大能的皇室交恶,这样的选择无疑是最完美的。
毕竟若是不借用楚无名这面大旗,众人想要从月迹城发展到帝都,这其中恐怕还会有不少阻力,同时,还很容易引起皇室的戒备之心,毕竟一名陌生的道皇境大能突然出现在无月帝国,这显然是一件大事,而一旦皇室认为萧尘等人有威胁,肯定会出手围剿萧尘等人。
到时候就算有焚天主宰在,不过皇室也是有两位道皇境大能,一旦皇室出手,众人的下场可想而知,就算不全灭,也绝对死伤惨重,如此一来,显然就违背了众人来天河大陆的初衷。
听完萧尘的计划,焚天主宰沉咛了片刻,半响之后才对萧尘说道,“尘儿,你的想法的确不错,不过你可曾想过,若是最后楚无名失败了,我等又如何自处?作为楚无名的人,若是他失败,其他的两位皇子可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
“天叔,自古以来富贵险中求,既然想要顺顺利利的进驻帝都,光明正大的成为帝都之中的一方豪强,又怎么可能不承担一些风险呢,相比起风险,我们的收获显然要更大不是吗?”听闻焚天主宰这话,萧尘回道。
富贵险中求,想要得到好处,自然就要承担风险,这是肯定的,既不愿承担风险,又想要捞到好处,这样的好事天下哪里有。
伴随着萧尘的话,焚天主宰微微点了点头,而后终于是点头答应道,“好,就按尘儿说的办。”
最终还是认同的萧尘的计划,闻言,萧尘微微一笑,显然是早就料到了焚天主宰的回答,末了,萧尘再度说道。
“既然天叔答应了,那明日楚无名亲自前来的时候,还需要天叔演一场戏。”
“好,你说,明日我该怎么做?”
“很简单,让楚无名亲眼见识一下我们的实力,明日他前来,我们不仅不要有所隐藏,相反还要刻意展现我们的强大,另外,明日楚无名前来,身旁肯定会有强者保护,虽说以楚无名的修为,看不出天叔的修为境界,不过天叔可以稍稍散发出一点气息,让他身边的人感知到天叔乃是道皇境大能,如此,楚无名自会主动来找我们。”萧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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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