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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jrs直播

苏小柠和林哲轩在幼儿园门前的草地上聊了很久。

久到小小苏已经将一小盘的草莓都吃完了,跟着大苏一起拿着遥控器在草地上跑着跳着玩直升机玩具。

“妈咪,小小苏饿了!”

天色开始朦胧地黑了的时候,小小苏终于跑的累了,可怜巴巴地跑到苏小柠面前,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她,“妈咪,小小苏想要回家吃饺子了!”

“回去吧。”

林哲轩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名贵的钢表,“时间也已经不早了。”

“两个孩子明天还要上学。”

“而且我们还没吃饭哦!”

小小苏十分委屈地补充。

苏小柠白了她一眼,“刚刚是谁吃了舅舅那么多草莓的,这么快就饿了?”

小小苏扁了扁嘴,“水果不是饭饭,吃不饱的!”

“就是你能吃!”

大苏在一边无情地给妹妹补刀,“我怎么就能吃饱呢?”

“因为你是笨蛋!”

“你才是笨蛋!”

“你是!”

“你不是笨蛋,你是小饭桶!”

“你才是饭桶!”

“你才是!”

“呜呜呜——!妈咪!哥哥欺负我!”

苏小柠:“……”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小小苏抱起来,等林哲轩和大苏将遥控飞机收好放到车里之后,才将小小苏放到车后座上,“回家吃饺子!”

“好哦!”

小丫头笑得眉眼弯弯。

从幼儿园到家里的一路上,小丫头都坐在车后座,掰着手指头数她今天要吃几种口味的饺子,要吃几个。

大苏则是无聊地坐在车后座上,翻看着苏小柠放在车后座上面的那个口红的袋子。

小家伙拿着发票,一遍一遍地数着上面的数字:个、十、百、千……

一千八白块!?

她震惊地看着那个包装地十分精美的小盒子。

这个口红一千八百块!

他妈咪什么时候这么奢侈了!?

“别给妈咪动哦!”

苏小柠皱眉,低声提醒。

大苏点了点头,虽然没有将东西放下,但还是淡淡地叹了口气,“妈咪,好贵哦。”

“为什么要买这个啊。”

苏小柠扁了扁唇,“妈咪也不想买来的。”

但是这不是为了引蛇出洞嘛。

可是对孩子,她又不能解释地这么复杂。

女人轻咳了一声,“因为妈咪想要学习好好化妆,所以买了这个口红想要试一试我能不能学得会。”

“明天去退掉吧。”

小家伙淡淡地坦白了口气,“苏小柠女士,你应该要清楚自己的能力,清楚自己的定位。”

“学化妆这件事情,你是学不会的,死心吧。”

苏小柠:“……”

她轻咳了一声,“大苏,要对妈妈有信心!”

大苏翻了个白眼,“苏小柠女士,请问您对您自己有信心么?”

苏小柠:“……”

好吧。

其实这些年她很少化妆还有一个原因——化不好。

开始的时候她以为是自己的手受伤了的原因,所以一直都化妆画不好。

后来她的手完全康复之后,她才知道……

这不是手的问题,是人的问题。

母子两个拌着嘴,车子已经到了楼下了。

苏小柠打开车门,拎着一大堆东西,带着两个吵吵闹闹的孩子刚进了楼宇门,一道黑色的身影便跟在她身后进了门。

天色很晚了,楼道里面的灯很暗,苏小柠也没有在意身后的人到底是谁。

“叮”地一声,电梯打开。

大苏和小小苏率先地进了电梯。

苏小柠跟在他们身后,母子三个进了电梯之后,那个一直跟在他们身后隐在暗处的人也上了电梯。

电梯里面灯光明亮如昼。

苏小柠下意识地抬头向着男人看过去——

“哇,帅叔叔,你也刚回来啊!”

小小苏稚嫩的童音在电梯里面回荡。

墨沉域淡淡地笑了笑,蹲**子让自己的视线和小小苏的实现持平,“草莓好吃么?”

苏小柠:“!!!”

在电梯里面如白昼的灯光的照射下,苏小柠能够清楚地看到,小小苏的身上,是一点草莓的汁水都没有的。

她身上干干净净。

刚刚从草地上跑完回来的小丫头身上只有青草的味道。

为什么墨沉域会知道小小苏刚刚吃了草莓?

除非……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苏小柠的心里缓缓地上涌……

“帅叔叔,你怎么知道我吃草莓了呀?”

小小苏笑眯眯地看着墨沉域,小脸儿红红的,“我刚刚还和哥哥玩了呢!”

“让我猜猜,是玩的直升飞机?”

小小苏瞪大了眼睛看着墨沉域。

半晌,小丫头伸出两只肉肉的小手拍了起来,“叔叔好厉害,这都知道!”

墨沉域淡淡地挑唇笑了,“飞机好玩么?”

“好玩啊!林舅舅给我们买的呢!”

“那林舅舅对你们好么?”

“特别特别好。”

小丫头说着说着就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但是林舅舅说,没有人喜欢他。”

“他好像很不开心呢。”

墨沉域淡淡地笑了笑,抬手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他不开心……就对了。”

苏小柠:“……”

她就算是傻子,也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女人的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你跟踪我?”

“没有那个兴致。”

男人拍了拍小小苏的脑袋,站起身来,眸光淡淡地看着苏小柠,“我是想去看着他们两个放学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孩子这么大了,从来都没有接过他们放学。”

“谁知道……被另一个男人捷足先登了。”

苏小柠抿唇,心下微微地一紧,“他今天来找我是有原因的!”

“对!”

小小苏在一旁适时地补充,“今天林舅舅是来给我们送礼物的!”

“对了,妈咪今天买了一个好贵的口红呢!”

小小苏的话说完,一旁的大苏双手环胸地靠在电梯角落里面,酷酷地开口,“可能妈咪买那个口红,是想要打扮地漂亮一点和林舅舅见面。”

苏小柠:“……”

她哪句话说过那个口红是为了林哲轩买的了!?

小小苏也就算了,大苏这么懂事怎么可能会误会她的意思!?

下意识地,女人转头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小家伙。

小家伙冲着她狡黠地一笑,然后依然幽幽地开口,“妈咪真的是很看重林舅舅呢。”

苏小柠:“……”

她怎么忽然就觉得电梯里面的温度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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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干什么的?!”

厉振生听到动静立马冲了出来,看到这一幕面色陡然一变,这又是锣,又是横幅的,显然是早有预谋来闹事的啊。

“干什么?!来讨要个公道!”

红鼻头昂着头说道,接着再次用力的敲起了锣鼓,“大家都过来看看啊,求大家给我们主持公道啊!”

“你给我停下!”

厉振生冷声呵斥道,“有事说事,别敲了!”

红鼻头男子没有理他,依旧用力的敲着锣,显然是特意吸引路过群众的注意力。

“我让你停下!”

厉振生走过来一把拽过他手里的铜锣,狠狠的砸到了地上。

“你敢砸我的锣?!”红鼻头男子用力的推了厉振生一把,但是厉振生块头太大,他压根没推动,气呼呼的说道:“怎么样,你们回生堂是不是理亏了?!”

“理亏,我们怎么理亏了,印象中,我好像没给你抓过药吧?你这横幅上的‘售卖假药’是从何而来啊?!”

厉振生跟了林羽这么久,也学的踏实稳重了,决定先弄清楚情况,探明白这帮人是谁指使的。

要是搁以前,他早就三拳两脚把这帮小混混打跑了。

“是,我是没来你们这抓过药,但是我买过你们药厂的药!”

红鼻头特地昂着头提高了音量,生怕围观的群众听不到。

“药厂的药?我们回生制药厂的药?!”厉振生眉头一蹙,颇有些惊诧,虽然他对回生制药厂的事情了解不多,但是知道药厂生产的药都是林羽自己亲自研制的啊,林羽自己研制的药,怎么可能会出问题呢?

“不错,你们承认就好!”

红鼻头冷笑一声,接着摸出一管药膏,狠狠的砸到了厉振生身上,冷喝道:“看看,是不是你们药厂产的!”

厉振生面带怒色的瞪了他一眼,不过还是忍了下来,俯身将地上的药膏捡了起来,看到上面的回生制药厂字样和厂址面色微微一变,确实是他们家药厂的。

林羽与军方合作的事情他知道,但是他并不知道合作的具体内容,更不知道这款药是只售卖给军方,而不对外销售的,所以此时他心里不由有些惊慌。

但是出于对林羽的信任,觉得林羽生产的药绝对不可能出问题,所以他怒声质问道:“你这药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说不定是仿制的我们回生制药厂的药呢!”

“这个简单,咱去检验局检验检验不就行了!”红鼻头昂着头说道。

厉振生见红鼻头胸有成竹的模样,冷声坚持道:“如果是我们药厂的药,就绝对不会有问题!”

“不会有问题?你们还要不要脸,人都要死了,还没问题!”

话音一落,红鼻头立马冲周围围观的人喊道,“来,大家伙都来看看啊,都来看看,我哥用了他们家的止血药膏之后成什么样了!”

说着红鼻头快步走到躺在地上的男子身旁,一把将他脚边的被掀开,立马露出一只血肉模糊的腿,只见男子小腿上有一条长约十几厘米的血口子,周围满是黑红色的脓血,一整条腿上生满了紫红色的疹子,看起来触目惊心。

众人看到这一幕不由一片哗然,顿感恶寒,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红鼻头男子冷声道:“看到没有,我哥的腿就是用了你们家的药膏才变成这样的!本来就是被刀子割了一下,用了你们这个药膏可好,整条腿都废了,而且从今天早上开始便一直发烧,昏迷不醒!”

“那你为什么不送他去医院!”厉振生沉着脸问道。

红鼻头显然是早有准备,面对厉振生的质问面不改色,冷笑道:“去医院?去医院我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岂不是会把帽子扣到人家医院的头上?!我告诉你,你们最好尽快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也好尽快去医院,否则我哥要是死在了这里,那就是死在了你们回生堂的手里!”

“我给你个屁的说法,谁知道你是不是用了其他假药膏,故意讹我们回生堂的?!”

厉振生立马怒气冲冲的回击道。

“哎呀,这病人伤的这么严重,怎么能让他躺在地上呢!”

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惊呼,接着就见万维运从人群中快速的冲了出来,走到受伤男子跟前,检查了一番他的伤口,随后在他手腕上把了把,面色一变,急忙对红鼻头说道:“小兄弟,这位病人情况比较严重,需要及时送医院。”

“你他妈谁啊?!”红鼻头扫了万维运一眼,不耐烦道,“你会看个屁啊!”

“呵呵,小兄弟,如果说我不会看,那估计京城就没几个会看的了。”万维运挺直了身子笑呵呵的说道。

“哎呀,是千植堂万神医的儿子,万名医!”

“对,是万名医,我也找他看过病,医术高着呢!”

“既然是万名医说的,那肯定是没错了,小伙子,快把你哥哥送去医院吧!”

围观的众人也已经认出了万维运,毕竟这个地方曾经是千植堂的总店来着,为了将万维运和万士龄区分开,他们特地称呼万维运为万名医。

“啊?您……您是千植堂的万大名医?!”红鼻头男猛然一怔,装出一副十分震惊的样子,接着颤声道,“可是万名医,我哥的公道我还没讨回来呢!这个回生堂,一直耍臭无赖,死不承认!”

“小兄弟,你哥哥用的药可否给我看看?”万维运急忙道,“我帮你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说不定是你冤枉了人家回生堂呢。”

万维运欲擒故纵的说道。

“肯定不可能冤枉,我哥就只用了这一种药膏!”红鼻头一边说,一边将自己手中的药膏递给了万维运。

万维运挤出一些药膏用手指头捻着闻了闻,随后眉头微蹙,装作出一副疑惑的样子说道:“不对啊,这药膏挺好的,都是中药成分,没什么问题啊。”

“不可能吧,您再好好看看!”红鼻头面色一变,顿时急了。

厉振生看到这一幕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起初他看到万维运的时候,还以为是万维运串通这个红鼻头过来闹事的,这怎么突然间万维运还帮回生堂说上话了?

“确实没什么问题。”万维运笑呵呵的说了一句,突然脸色一变,似乎想起了什么,急忙道:“哎呀,我知道了,这管药膏里有味中药对某些特殊体质的人而言极易引起过敏!你哥的体质应该不适合用的!”

万维运一边说一边翻转着药膏喃喃道:“正常情况下,包装上是应该写的,这回生制药厂怎么什么都没写呢?!这么弄可是要出人命的啊!”

围观的众人听到他这话顿时哗然一片,愤怒不已。

“哎呀,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用药禁忌都不写明白的吗,害死人怎么办?!”

“就是,太丧良心了,这种药谁还敢买啊?!”

“我昨天好像买了一些回生制药厂的药,幸亏没吃,回去立马就扔了!”

“我也买了,当时是冲着何医生的名声买的,没想到竟然会出这种情况,真让人气愤!”

“以后不能再买他家的药了,我看看病也不能再来他家看了,说不定哪天就吃死人了!”

万维运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微笑,他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不枉费他费尽心机安排了这么一出好戏。

“听到没有,这下你们还嘴硬不嘴硬了?!”红鼻头顿时也来了气势,昂头等着厉振生,怒声道,“老子要你们赔钱,而且要何家荣亲自去京城电视台当着全市人的面道歉,否则就告到你们回生堂破产!”

“对,道歉!”

“道歉!”

“道歉!”

围观的群众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们对这种卖假药害人的行为也是深恶痛绝。

厉振生满脸通红,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虽然他猜到了是万维运设的局,但是万维运已经把群众舆论带起了,任他怎么解释也已然没用。

“何先生,再多住几日吧,是不是我们招待的不周啊。”

李家大院内,林羽已经再次给李千珝施过针,收拾起东西准备走了。

他在这里一连住了四五天,回生堂的病人估计都等急了。

“不了,李伯父,我身子这不已经好了吗,我要是再不回去,我妻子好跟我离婚了。”林羽笑了笑,再次点了点自己已经为人夫的这个身份。

“那行,那行。”李振北眼中闪过一丝失落,笑呵呵的连连点头。

“何先生,我以后……可以经常去回生堂看你吗?”李千影咬了咬嘴唇,小心翼翼的问道。

“当然可以啊。”林羽点头笑了笑,心里有些无奈,这几日他已经看出来了,李千影对他的依赖感越来越重,可能是因为自己救了她的缘故吧。

“你记住,天气冷了,要多穿衣服,你的身子,不能受凉。”林羽嘱咐了她一句,便转身钻进了车里。

李千影点点头,怔怔的站在原地,一直目送着林羽走出去了很远。

“傻丫头,回屋吧,你注定没这个福气!”李振北忍不住摇头叹息了一句,暗指李千影没福气成为林羽的妻子。

李千影眼内柔情万种,望着林羽离去的方向轻声道:“能够遇见他,已经是我莫大的福气……”

等到林羽赶到回生堂之后,红鼻头等人已经闹得不可开交,围观的群众也都被他把情绪带动了起来,好多人还摸起石头砸向回生堂的牌匾。

“干什么呢?!”

林羽看到这一幕怒喝一声,暗暗加了内息,一帮人听到后吓得浑身一震,看到林羽后,立马冷静了下来。

“先生,您回来了!”

厉振生看到林羽后面色大喜,宛如看到了一颗救命稻草,急忙跑了过来,激动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先生终于知道回家了!再不回来,家都要被人家给拆了……

“何家荣,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是个缩头乌龟,吓得躲起来了呢!”红鼻头昂着头瞪着林羽,满是讥讽道。

“怎么回事?”林羽冷冷瞥了他一眼,冲厉振生询问道。

厉振生赶紧将情况跟林羽汇报了一番。

林羽听完嗤笑一声,扫了一眼红鼻头身后的万维运,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眯着眼笑眯眯的冲红鼻头问道:“你哥是因为用了我们回生制药厂的止血祛疤药才成这样的?”

“不错!”红鼻头冷冷道。

“能给我看看吗?”林羽笑着伸出手。

红鼻头立马把药膏扔过来,冷声道:“自己看看是不是你们药厂的,我看你怎么交代!”

林羽接过来一看,确实是自己药厂产的,挑了挑眉头,宛如看白痴一般看了眼万维运和红鼻头,让他交代个屁啊,这俩傻子,不知道这药压根就不在市面上销售吗?!

虽然李潇已经是用尽了浑身解数,拼尽全力一战,不过最终依旧还是死在了邪天的手上,帝尊境和祖境之间,的确是有着一座难以跨越的鸿沟。

这样的差距,不是说拼命就可以弥补的,而斩杀了李潇之后,邪天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继而在李潇的尸体旁边,邪天留下了一行字。

顺者生,逆者死。简简单单的六个字,不过随便任何一个人看到这六个子,恐怕第一时间就会想到剑门。

毕竟剑门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很明显,剑门是想要彻底肃清整个大千世界,将那些对自己有威胁的人或者是势力尽数铲除。

在如此敏感的时期,李潇被杀,而且尸体旁边还留下带着如此威胁味道的六个字,是人都会怀疑到剑门头上吧。

而这也正是邪天此行的目的,被逼无奈做了剑门手上的一把刀,不过邪天可不会心甘情愿的成为别人手上的刀,所有他陷害了剑门。

而且,邪天选择的目标还是李潇,可以说是李潇恐怕是如今最不愿意并入剑门的人,因为他和君无涯,落星之间的关系,让李潇根本就没有办法做到其他人那般坦然。

正因为如此,世人就会认定这是剑门动的手,因为李潇不同意并入剑门,所以剑门出手斩杀了他,一来是为了彻底除掉这个隐患,二来则是警示其他人,让他们做出选择。

邪天的想法倒是不错,一想到李潇的尸体被人发现,剑门的名誉必定会受到极大的打击,邪天就忍不住暗暗兴奋。

他知道单凭这这件事情,还不足以让剑门伤筋动骨,但是只要能够让剑门头疼,邪天就已经很满足了。

而且,在危险面前,人人自危的情况下,其他各大势力对剑门的态度估计也会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吧。

别忘了,就连兔子急了都会咬人呢,狗急还跳墙,退无可退的情况下,为了自保,这各大势力恐怕真的会铤而走险。

再加上还有邪天在后面推波助澜,事后邪天肯定还会出手,让局势变得更加难以控制,到时候就能彻底搅浑大千世界这一摊水,而他邪天便可以浑水摸鱼。

心情大好,看着李潇的尸体,邪天轻笑着说道,“李潇,临死之前还能为本座做一件事,也算是你的福气了,安心去吧。”

对于击杀李潇,邪天没有丝毫的感受,就好像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话音落下,邪天消失在原地,而四周的禁制也是很快消散,就好像他从来都没有来过一般,除了地上躺着的李潇的尸体。

四周再度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之中,黑暗笼罩了一切,而李潇的尸体,则是安静的躺在地上,全然没有了一点气息。

一夜无语,这一夜,没人发现李潇这里的异常,一直到第二天正午,李淳大半天没见到李潇,感觉奇怪之下,这才来到李潇的住处。

不过一进门,李处就看到了李潇的尸体,整个人顿时愣在原地,直到回过神来后,李淳才急忙跑到李潇身边,只不过可惜,此时的李潇已经是彻底凉了。

双目通红,一把抱起李潇的尸体,李淳忍不住的痛哭出声,随后,李淳也是看到了李潇尸体旁边的那六个字。

顺者生,逆者死。看着这六个大字,李淳眼中涌现出一抹浓郁的恨意。

正如邪天所想的那样,面对这六个字,李淳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剑门,而且,能够无声无息的杀死李潇,恐怕也就只有剑门可以做到了。

不多时,天策府的一众高层闻讯赶来,就在李潇的洞府内,看着李潇的尸体,天策府的一众高层都是痛苦不已,其中更有甚者已经是怒声骂道。

“欺人太甚,剑门这是欺人太甚,难道他们还真以为能一手遮天了。”

“府主不过只是犹豫了一下,剑门居然就下此毒手,这是什么意思,杀鸡儆猴吗?用我们天策府来警示其他势力?”

“一定要让剑门给一个说法。”

“没错,一定要为府主讨一个说法,剑门再强也不能如此霸道行事。”

对于李潇身死,天策府的一众高层都是愤怒不已,天策府虽然没有剑门那么强悍的实力,但是,自家老祖被杀,若是连个屁都不敢放,那日后天策府还如何自处。

而且,在众人眼里,剑门这一次的行事也的确是太过分了,顺者生,逆者死,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只要有人敢反对剑门的遗愿,就要被杀吗?

一众高层一个个义愤填膺,而李淳则是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不过眼中的恨意,还是传达了李淳现在的心情。

李潇被杀,天策府震怒,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瞒不住的,而且天策府也显然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他们想要讨回公道,单凭他们一家是肯定不可能的,所以天策府众多高层已经开始暗中联系月宫,丹谷等这些势力,欲要一同向剑门讨要一个说法。

李潇的生死,疑似是剑门动的手,消息一经传出,自然是让人震惊不已,各大势力都是陷入震惊之中,这其中有疑惑的,有怀疑的,更有觉得剑门过分的。

众多势力都得到了消息,剑门自然也是得到了消息,而剑门之中,轩辕凌的住处,他是第一个得到消息的人。

看着眼前这名长老,一脸凝重的将事情说了一边,轩辕凌却是面色平静,丝毫没有一点惊讶的意思,好像早就知道这事情会发生一样。

待到这名长老将话说完,轩辕凌这才摆了摆手说道,“事情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闻言,这名长老虽然奇怪,轩辕凌听闻这事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不过见状,还是恭敬的行了一礼,退出了房间。

等到这名长老离开,房间之中只剩下轩辕凌一人的时候,轩辕凌才轻声呢喃道。

“果然还是拿李潇开刀了吗?邪天,你不愿作我手中刀,殊不知你又为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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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军情处的一众军官陡然一愣,反应过来后瞬间哗然一片,欢呼不已!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刚才服部连子弹都伤不了分毫,宛如铁打一般的身子,竟然被林羽一根小小的银针给击倒在地!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原本满脸倨傲的德川和福山看到这一幕面色陡然一变,显得极为震惊,毕竟在平常的训练中,别说是一根小小的银针了,就是一把纯钢打造的武士刀,都无法砍伤服部分毫,这怎么就被华夏一根小小的银针给击倒了呢?!而且还是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对普通人而言,甚至根本都无法将这种细如牛毛的银针扔到服部的面前!

“服部,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没站稳,自己摔倒了?!”

德川长信心如芒刺,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急切的冲服部喊了一声。

但是服部宛如没听到一般,眼珠泛白,身子在地上微微抽动。

胡海帆等人见状则是长出一口气,与范少将等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后满是欣慰的笑了笑,范少将等人禁不住连连摇头,这个何少校,倒真是让人意外,让人惊喜呢!

“家荣,还不快帮服部先生把体内的银针取出来?!”

胡海帆见胜负已分,生怕服部再有个三长两短,赶紧冲林羽吩咐了一声。

“是,首长!”

林羽接着招呼了两个倭国人,说道,“还不快把你们的服部大佐扶起来?”

两个倭国人赶紧跑过来一左一右扶住了服部。

林羽随后又找了一块木板,交给韩冰,示意韩冰双手拿着木板站到服部的面前,将木板对准服部的胸口。

紧接着林羽暗暗吸了口气,一掌拍在了服部的后背上。

众人只见一点寒芒从服部胸口射出,“噗”的一声,钉入了韩冰手里的木板上,随后服部便微微喘息了起来,意识也恢复了过来,脸色变得渐渐的红润起来。

德川长信本来还想胡言乱语一番蒙混过去,但是看到木板上的银针,他一时间语塞,知道再也糊弄不过去,铁青着脸没有说话。

“德川先生,你喜欢用事实说话,但是现在通过事实看来,你这个徒弟并没有练成什么所谓的‘往生圣体’啊!”

胡海帆面色平淡,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缓声道,“那这是不是也就意味着,你所谓的‘至刚纯体’抄袭‘往生圣体’也是空穴来风?!”

德川长信脸上不由青一阵白一阵,随后他面色一寒,走过来狠狠地踹了服部一脚,怒声呵斥道,“混账!我辛辛苦苦给你讲授‘往生圣体’的修炼方法,你修炼未成也就罢了,竟然还就敢用硬气功来糊弄我!”

服部闻言微微一怔,满脸不解的望着德川长信,疑惑道:“师父,这不是您教我练……”

“给我住口!”

德川长信怒喝一声,差点被这个笨徒弟气死,一巴掌扇到了服部脸上,直接打断了服部的话,满脸愠怒道,“你这个混账,到现在了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走,跟我回去面壁思过去!”

众人见状笑而不语,知道德川长信这是要甩锅给自己的徒弟了。

说完他便拽着服部往外走去。

“德川先生,您别急着走啊,我们一会儿的团队交流切磋还没完成呢!”

胡海帆也没有拆穿,笑着冲德川长信喊了一句。

“胡处长,改天吧,我得回去教训这个孽徒,没想到他如此胆大妄为,竟然连我也敢骗!我要罚他在师祖面前面壁思过!”

德川先生回身冲胡海帆说了一声,接着便带着服部急匆匆的往外走去,因为他实在是没脸再呆在这里了。

福山等人见德川和服部都走了,他们也纷纷起身要走。

但就在德川和服部经过军情处一众军官所在的位置后,人群中突然传出一个浑厚沧桑的声音,“德川啊德川,这么多年了,你这老兔崽子还是这么没出息,动不动就把责任推给自己的徒弟和部下!”

德川长信听到这句对他大不敬的话后瞬间勃然大怒,猛地转过头,冷眼扫视着军情处的一众军官,怒声问道,“放肆!谁?!刚才那话是谁说的!”

胡海帆都不敢这么对他说话,区区一个军情处的军官竟然敢对他如此无礼!

“我说的,怎么了?!”

这时从人群中站出来一个身材并不算多高大,但是却十分挺拔的身影。

只不过这个身影的面容有些苍老,脸上的皱纹宛如刀刻斧凿一般,但是却无法掩盖他眉宇间那股豪迈。

周围的一众军情处军官纷纷转过头望向这个有些苍老的身影,满脸狐疑,显然都不认识这个老人。

德川长信在看到这个老人后眉头也是微微一蹙,显然一时间有些没认出来,细细的打量了这个老人一眼,冷声道,“你是什么人,敢对……”

不过话刚说到一半,他便不由张大嘴巴顿住了,身子宛如石化般僵立在原地,两只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面前这个老人的双眼,心头竟然不由涌起一丝恐惧!

纵然这副饱经风霜的面容他已经不记得了,但是这双眼睛他却永远都无法忘记!

“你……你是向南天?!”

德川长信声音颤抖无比,最后一个字甚至都已哑然失声,心头除了震惊,同时还涌起了一股恐惧感!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向南天在十年前身中剧毒已经死了!

他内心一直在否定着这个事实,但是那双眼睛确实骗不了人的,那种沉稳狠决的眼神让人不寒而粟,不是向南天还能是谁!

周围的一众军情处军官见德川长信反应如此激烈,不由都有些纳闷,纷纷好奇的在向南天身上打量着,不知道这位老人到底是什么人。

因为德川长信喊向南天名字的时候几乎是从喉咙眼儿里喊出来的,所以他们都没有听清。

“师父,他是谁?!”

不过站在德川长信身旁的服部倒是听的极为清晰,满脸惊诧的望着德川长信问道,“他……他就是向南天?!您以前说过的那个什么战神向南天?!他不是死了吗?!”

服部这话倒是说的一清二楚,周围一众军情处的军官顿时哗然一片,无比的震惊,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向南天,议论纷纷。

“战神向南天?怎么可能,战神不是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吗?!”

“对啊,我听说是中了什么厉害的毒来着,无药可救!”

“莫非战神根本就没有死?!”

“不可能吧,我记得当初是官方发布的消息啊……”

胡海帆和范少将等人听到众人的议论面色也是猛然一怔,互相看了一眼,显然有些不敢相信,立马起身朝着向南天这边走了过来。

对于向南天还在世的事情,他们也是不知情的,上面的高层连他们也瞒住了,所以在听到向南天的名字之后也是愕然万分。

等他们看清向南天的面容之后,不禁满是狐疑,发现眼前这老人容貌确实跟战神年轻时候有些相像,但是却又不尽相同。

毕竟已经过了十年之久,而且这十年间向南天几乎每天都在饱受剧毒的折磨,这种剧毒让他身上的肌肉萎靡的厉害,所以相貌也难免有些变化。

“德川,看来十三年前缔神岭那一战,我刺你那几刀,并没有给你长太大的记性啊,你竟然连我也认不出来了!”

向南天望着德川长信淡淡的说道。

“是你,果……果真是你!”

德川长信听到向南天提起缔神岭一战,身子猛地打了哆嗦,心头再次涌起一股恐惧感,两只眼睛满是震惊的打量着眼前的向南天,见向南天浑身上下完好无损,心中大惑不解,对于向南天中的毒他可是一清二楚啊,神木家的奇毒号称天下无人可解,可是这向南天怎么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了呢!

“您,您果真是向南天向老?!”

一旁的胡海帆在确认眼前这个老人是向南天后也是激动不已,眼中甚至不由涌起了一层热泪。

“亏我当年还教过你,兔崽子,连自己的教官都不认识了!”

向南天望向胡海帆,颇有些嗔怪的责骂了一句。

普天之下,敢骂华夏军情处一号首长兔崽子的,除了向南天,还能有谁!

“向老,您……您老……”

胡海帆此时已经辨认出了向南天的声音,知道这确实是向南天无疑,眼眶中不由噙满了泪水,激动地话也都已经有些说不出来了。

“向老,我们不是认不出,我们是不敢认啊!”

一旁范少将的眼中也噙满了泪水,满怀激动。

他们从上头接到的命令,说是向南天已经死了,而且这十年间向南天确实音信全无,现在就算十年前的向南天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不敢认,更不用说眼前这个面容苍老的向南天了。

“看来让你们失望了,我这把老骨头还活着!”

向南天笑呵呵的傲然道,“而且还活的很好!”

他这话虽然是对着胡海帆和范少将说的,但是余光却下意识的瞥了眼一旁的德川长信。

“向老,您这话可折煞我们了,得知您老还活着……就算让我现在去死,我也心甘情愿!”

胡海帆神色肃穆,强忍着眼中的泪水,说话间,他一直双手扣腿,站的笔直直,宛如一个新兵见到了自己的教官。

“别说胡话,你不能死,而且也死不了!”

向南天笑着望了他一眼,说道,“军情处还需要你领导着继续发展壮大呢,省的什么蚂蚱啊,跳蚤啊,都敢跑到我们这一亩三分地上来蹦跶上几蹦跶!”

说着他转过头望向德川长信,眯眼笑着寒声道:“德川,你说我说的对吗?!”

德川听到向南天话中的寒意,身子猛地打了个寒颤,知道向南天这话是意有所指,不过他也不敢反驳,急忙点头道:“是,是,是!”

随后他眼珠一转,接着面容一凄,眼中已经噙满了泪水,满脸动容道:“向……向大哥,真没想到您……您还活着,老弟我,我真是激动万分啊!老天保佑啊!”

看他的样子,听他的语气,似乎他也因为向南天没死而感到十分的欣喜和兴奋!

一旁的服部见师父对向南天如此恭敬,不由错愕万分,立马站出来急切的说道:“师父,您为何对您的一个手下败将如此恭敬,当年缔神岭一战,您不是跟我讲过吗,您刺伤了向南天数刀,而您自己毫无发无损吗?刚才他故意颠倒事实,胡言乱语,您怎么能忍呢?!”

沙耶律彻底放弃了一举摧毁人族中天驻地的设想,退而求其次,沙耶律决定尽最大可能削弱中天驻地的实力。

激战之中的魔族众圣接到了沙耶律的命令,第一时间,魔族众圣们都心有不甘,不过却又无可奈何。

他们的确是已经拼尽全力了,四面进攻,欲要一句摧毁人族的中天驻地,只不过可惜,人族的反抗,超出了他们的预料,到现在,他们都没有能够突破人族的方向,冲进中天驻地之中。

当然,魔族不甘,而相对的,人族一方的损失也很大,这才短短数个时辰,中天驻地之中的人族武者就已经死亡了近四分之一,那些受伤还在坚持的人更是多不胜数。

可以说虽然中天驻地的武者现在还奋力抵挡着魔族,但此战过后,中天驻地的整体实力也的确是被削弱了很多,基本算是残废了,必须要再度补充更多的武者才能恢复中天驻地的实力。

战到现在,双方都可以说是在血水里摔跤呢,而这,也是魔族入侵之后,第一次两方的真正正面接触。

圣者,半圣,圣子,准圣子,都在奋力血战,死亡的人数越来越多,同时,在接到沙耶律最后命令之后,魔族圣者也是彻底发狂了。

只剩下一个时辰的时间,一个时辰,人族的增援部队便会赶到,而在此之前,沙耶律的命令式尽可能多的消灭中天驻地的有生力量,彻底将中天驻地打残。

激战不休,和其他人一样,萧尘和沙摩褐的战斗也是到了几乎两败俱伤的地步了。

没有丝毫的留手,战到现在,不论是萧尘还是沙摩褐,两人身上都是受了不清的伤,身上的衣服也早已经被鲜血给染红,不过就算如此,两人却谁也没有退缩的意思。

这是一场不容许有丝毫后退的战斗,哪怕战死,也不能后退一步,这一点,萧尘知道,沙摩褐也知道。

脸上早已没有了之前的那般轻狂骄纵,此时的沙摩褐一脸的凝重,不夸张的说,萧尘是沙摩褐此生所遇到的最强对手。

同境界之下,就算是沙摩褐的三个哥哥都不是他的对手,可萧尘了,同样是道尊境大圆满的修为,但萧尘却是硬生生将沙摩褐逼到了如此地步。

一直自认为在同境界之下,自己就是无敌的存在,可现在,沙摩褐终于遇上对手了,连番激战,沙摩褐打心底里认可了萧尘,因为这是第一个,在同境界之下,可以和自己战的不分胜负的人。

因为天赋从小便出类拔萃,沙摩褐深得老祖沙耶律的喜爱,从小到大,沙耶律给了沙摩褐最好的指导,最好的修炼环境,其宠爱程度远超他的三个哥哥。

也正因为沙耶律的万般宠爱,沙摩褐从小便眼高于顶,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包括他的三个哥哥,在沙摩褐的心中,自己的三个哥哥,迟早都要被其超越,这一点沙摩褐深信不疑。

而也就是像沙摩褐这样一个眼高于顶的家伙,此时面对萧尘,却生出了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会当凌绝顶是孤独的,没有对手更是孤独的,此时遇见萧尘,沙摩褐觉得,自己一生的对手总算是出现了,战胜眼前的这名人类,就是沙摩褐接下来的目标,总有一天,自己一定会战胜他。

心中这般想着,不过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依旧和萧尘激战不休,不过这时候,沙摩褐的心情却是发生了变化。

和萧尘相战,沙摩褐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爽快,这一刻,沙摩褐已经忘记了什么魔族,人族,一门心思只想着战胜眼前的这名人类。

和沙摩褐一样,其实萧尘现在的想法也是如此,同境界之下,沙摩褐也是第一个让萧尘使出了浑身解数,却难以击败的对手。

承认天河大陆的诸位圣子都很强,但是,一直以来,诸位圣子的修为都要比萧尘高,所以根本没有同境界一战的机会。

不过,若是自己的修为追上诸位圣子,萧尘有信心不会弱于他们,同境界一战萧尘不虚任何人。

而现在面对的沙摩褐,两人境界相同,战力也是相差无几,难以分出胜负,萧尘对沙摩褐也是生出了一种别样的感觉。

英雄惜英雄吧,毕竟到了萧尘和沙摩褐这样的层次,想找一个不错的对手,那可是很困难的,寻常人物根本就不能入他们的眼。

正因为有着这样的形态变化,激战之中的了两人,此时脸上居然逐渐露出了一抹笑容。

“哈哈,人类,你很不错,我记下你了,敢不敢告诉我你的名字?”

战了这么久,两人都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闻言,萧尘也没有隐瞒,很爽快的说道,“有何不敢,古圣宗准圣子,萧尘。”

“准圣子?哈哈,看来你们人类也有不识货的家伙啊,像你这样的人,难道还不够资格成为人类的圣子吗?简直就是笑话啊。”

听闻萧尘说自己只不过是一名准圣子,这让沙摩褐有些不满了,他不满人类的那些圣者怎会如此不识货。

能够在同境界和自己战到难分胜负的人,居然都还没有成为人族的圣子,简直就是笑话,或者说,这是对他沙摩褐的侮辱,毕竟萧尘算是他认可的人。

也就在沙摩褐话音刚落,魔族诸圣下达了撤退了命令,已经激战了近五个时辰,从清晨一直到现在快黄昏了,整整一日的血战,魔族总算是选择了撤退。

听闻诸圣们撤退的命令,沙摩褐也是主动和萧尘拉开了距离,与此同时,秦水柔三女第一时间来到萧尘面前,看向沙摩褐,三女皆是准备动手,不过却是被萧尘给拦住了。

三女不是沙摩褐的对手,而且要留下他也不可能。

见萧尘拦住了三女,沙摩褐朗声一笑道,“萧尘,期待下一次还能和你一战,记住,我叫沙摩褐,哈哈。”

说着,沙摩褐转身便是跟着魔族大军撤退而去,看着沙摩褐的背影,萧尘也是微笑着自言自语道,“沙摩褐,魔族的魔子吗,下一次定要再和你战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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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队长,宁启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他怪怪的?!”

暗刺大队其他一些成员望了眼宁启的背影,不由疑惑的冲陶闯问了一声,似乎也感觉出来眼前的宁启跟他们平常所认识的那个宁启有些不同。

陶闯拧着眉头望了宁启的背影一眼,迟疑道,“我也不清楚……我感觉他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们,等他回来再问问他,到底怎么了!”

“对,等他回来问个清楚,我们都是兄弟,有什么事大家一起扛!”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应和。

只不过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宁启这一走,便再也不会回来。

林羽从屋子里走出来之后直接拐到了一旁的连廊上,回头望了宁启一眼,说道,“宁启兄弟,有什么话尽管说!”

宁启见离着屋子的距离还十分近,似乎生怕炸弹引爆之后误伤到陶闯他们,伸手指了指院门口方向,冲林羽说道,“何先生,我们边走边说吧!”

“好!”

林羽也没拒绝,点了点头,得知何二爷没事之后,他内心的那种焦虑和急切也减缓了许多。

随后跟着宁启缓步朝着院子外面走去,宁启低着头,沉声说道,“何先生,我常听何队长提起你!”

“是吗?”

林羽咧嘴笑了笑,内心不由一暖。

“他说您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是我们炎夏人铁骨铮铮的代表,是我们民族和国人的希望……”

宁启越说声音越小,越说也越痛苦,紧紧的握紧了拳头,心如刀割。

林羽听着宁启的话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何二爷对他竟然有如此高的评价,他轻轻叹了口气,有些自愧的说道,“何二爷谬赞了,我哪里担得起!”

“我们队长从不随便夸人,他既然能这么夸你,说明您确实名副其实!”

宁启沉声说道,接着咬紧了牙冠,声音一转,低声道,“我也很佩服您,不过我要对您说声,对不起……”

此时他们两人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院子外面,离着陶闯等人所在的屋子已经有数十米远,而宁启和林羽两人之间的距离,根本不超过一米!

林羽正满怀感慨,听到宁启突然说出的“对不起”,微微一怔,颇有些诧异的转头望向宁启,疑惑道,“宁启兄弟,你说什么?!”

“对不起!”

宁启再次郑重的重复了一遍,话音一落,他猛地抬起头,一把拽住自己的外套,“嗤啦”一声将外套扯开,露出里面线路密布的炸弹衣以及胸口处红色鲜艳的计时器。

只见此时他胸口的计时器,已经来到了十七分钟,而且秒表正在不停的一闪一闪的跳动着。

林羽看到宁启身上的炸弹衣之后,猛地一愣,虽然他以前从没接触过真正的炸弹,但是他在电视上看到过无数次,可以立马判断出,此时宁启身上背着的,是一套配备计时器的定时炸弹!

“您现在知道我为什么道歉了吧?!”

宁启苦笑一声,眼神绝望的望着林羽,他下意识认为,不需要多说什么,在看到他身上的这套炸弹衣之后,林羽就会马上逃得远远的。

但是让他意外的是,林羽脸上的惊诧之情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瞬间皱紧了眉头,神色一凛,反倒一个箭步窜到了他的跟前,扫了眼他身上的炸弹,关切的问道,“这些炸弹是怎么到你身上的,如何拆除?!”

宁启见看到炸弹之后林羽仍旧能够处惊不变,内心不由有些佩服,沉声说道,“这些炸弹是我自己穿上的,是为了……是为了过来跟您同归于尽的……”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宁启内心说不出的沉痛,已经料到了接下来的结果,林羽要么急速的窜出去,要么直接一掌将他击毙!

他更希望的是后者,那样他以命赎罪,内心的愧疚感能够少一些。

但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在他说完之后,林羽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仍旧拧着眉头,聚精会神的盯着他胸前的炸弹,沉声问道,“到底该如何拆除?!”

宁启听到林羽这话猛地一怔,无比诧异的冲林羽说道,“何先生,您没听清楚我说的话吗?我身上的炸弹,是为了,跟您同归于尽的啊!我是来杀您的啊!”

话音一落,他赤红的双眼中瞬间涌满了泪水!

林羽面色平淡,郑重的说道,“你这不是没动手吗?如果你真的想杀我的话,根本不必将衣服拽开给我看,既然你告知了我这一切,就说明你不想杀我,那你便还是我的战友,还是我的同胞!我,便自然要救你!”

听到林羽这话,宁启眼中的泪水刹那间决堤而出,身子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了起来,内心波涛汹涌,无地自容!

“快告诉我,怎么把这炸弹拆下来!”

林羽急声冲宁启喊道,因为太过焦急,他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冷汗,忍不住想,如果百人屠现在在这里就好了,说不定百人屠会知道该怎么拆。

“何先生,我罪该万死,您何必关乎我的死活啊!”

宁启泪如泉涌,痛声说道,“我是受了拓煞的指使,过来杀您的啊!”

这个铁血果敢,向来流血不流汗的男子此时呜咽着,哭的宛如一个孩子,愧疚感铺天盖地的压来,几乎将他压垮。

“拓煞?!”

林羽微微一怔,似乎极为意外,万万没想到宁启竟然是拓煞派来的,他眉头紧蹙,沉声道,“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苦衷!把炸弹取下来,我们一起去找拓煞复仇!”

“没用的,这炸弹一旦启动,便再也摘不下来!”

宁启用力的摇了摇头,泪水连连,悲痛道,“何先生,我是受拓煞的蛊惑才这么做的,他说只要我杀了你,他就放过何队长和我那些战友……但是刚才跟您接触过之后,我……我实在下不了手,我恳请您一定要将何二爷救出来,记得替我这个叛徒向何二爷道个歉,宁启罪孽深重、百死莫赎,不求他的原谅,只求下一世,还做何二爷手下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