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森之将颜与亭背着送到了楼上的客房。
再次下楼抱唐一涵的时候,他把唐一涵送到了主卧。
苏若寒知道他的小心思,但也懒得拆穿他,毕竟人家给他免费劳动了,他再挑三拣四也不太好。
小家伙笑眯眯地捧着饮料看着顾森之,“顾先生这么晚了到我家来,肯定不是为了来照顾我爸爸妈妈吧?”
“你还有什么事么?”
“当然有。”
男人淡淡地拧了眉,“书房在哪?”
苏若寒一怔,原来这家伙来这里是为了公事。
哼,他就知道!
他这么铁石心肠的人,怎么可能因为担心妈妈而特地过来呢!
想到这里,他扁了扁唇,往身后一指。
男人抬腿向着书房走去。
在经过苏若寒身边的时候,鬼使神差地,男人蹲**来,按住了苏若寒的肩膀。
他那双写满了疲惫的黑眸中带着深不见底的忧伤,“若寒。”
“你现在还小,不会懂得我和你妈妈之间的纠葛,但是……”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从衣兜里拿出一张名片来,“我从未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以后也许也没有机会。”
“但是你记住,你是我的儿子。”
他将名片放到苏若寒的口袋里,“以后如果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或者你妈妈遇到了什么问题,都可以偷偷找我,这是我欠你们的。”
苏若寒抿唇,心上泛过密密麻麻的疼。
他虽然年纪小,但漫画里面的父子……都不是这样的!
没有任何一个爸爸,会在儿子面前说出这样的话的!
但是顾森之,他却淡淡地笑了,“我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妈妈。”
“我不是一个好人。”
“我让她伤心难过,却从来都没有办法保护她。”
“所以若寒,你是个小男子汉了,以后,要好好保护你妈妈。”
“如果遇到什么解决不掉的事情。”
他抬手,温柔地揉了揉他的脑袋,“记得偷偷找我,不要被妈妈发现。”
男人说完,又看着苏若寒犹豫了许久,到底还是张开手臂,将孩子抱进了怀里。
但,仅仅是一瞬。
一瞬间后,他起身,毫不犹豫地进了书房,去找他要拿的东西。
顾森之不敢抱他太久,怕自己放不开,怕自己狠不下心来。
一个男人,要多狠,才能让自己放弃挚爱,放弃至亲?
他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是,他必须这么做。
他从来都不是唐一涵眼中口中的那个不敢保护她,不敢为她出气的男人。
相反,如今所有的尝试,所有的隐忍,都是为了有一天——
让顾家血债血偿!
书房里面很乱。
颜与亭和墨沉域虽然是孪生兄弟,但是生活办公习惯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墨沉域的书房,向来都是干净地像是从未有人进入过。
而颜与亭的……
顾森之看着散落了满桌子和满地的漫画纸,揉了揉发痛的眉心。
在这种杂乱的地方,想要找到那份颜非与口中的,叶兰薰偷偷塞进颜与亭画稿中的信,真是难如登天。
这一刻,顾森之甚至有点后悔,为什么自己要只身前来?
他应该让办公室的助理,秘书,通通过来和他一起找!
但抱怨是无用的。
男人深呼了一口气,无奈地开始给颜与亭整理画稿。
他蹲**,将地上散落的画稿捡起来。
一张两张三张……
男人的眸色越来越深,脸色也越来越差。
因为这些画稿上面,画的不是颜与亭喜欢的漫画,而是……唐一涵。
每一张每一张,都是唐一涵。
画里的她,微笑,轻笑,开怀大笑。
明明每一张的她的表情都很快活,但她那双眼睛里面,总是藏着掩盖不住的忧伤。
每一张,都配着颜与亭清隽的字:怎么才能让你忘了他?
怎么,才能让你忘了他。
看着每一张上面的这句话,顾森之的身子狠狠地顿了顿。
原来……
原来唐一涵一直都在伪装自己么?
原来,颜与亭是这样喜欢她。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是该悲还是该喜。
深呼了一口气,男人将那些画稿放下。
其实,她身边有一个这样爱她,关心她的男人,他应该高兴才对。
况且,就算颜与亭和墨沉域很不一样,但到底是墨家的人。
都是情种。
顾森之在书房里面找了许久,才终于找到了那封叶兰薰的亲笔信。
那封信还没有拆封,看来颜与亭的确是从来都没有打开过。
倒也是,如果他打开过,又怎么会一直那么相信颜镇市是好人呢?
做完这一切,顾森之离开的时候,遇见了苏小柠和温知暖。
苏小柠拧眉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在这里?”
刚刚颜与亭在电话里面说他和唐一涵在喝酒,她们怕他们出事,就过来了。
为什么顾森之会在这里?
“来办点公事。”
说完,顾森之便绕过她们准备离开。
可不曾想,在经过温知暖身边的时候,那个向来性格泼辣的女人却直接冲了上来。
“啪——!”地一声脆响,在夜里回荡开来。
顾森之的脸被打得偏到一边。
他抬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可以了?”
“还没完呢!”
温知暖咬牙就要冲上去,还好被苏小柠拦住。
她愤怒地瞪着顾森之,“顾森之你听着!我温知暖这次来Y市,就是来找你算账的!”
“我们一涵以前是多无忧无虑的一个人?”
“现在,她为了你,不能继续做医生,夏天不能穿露出大长腿,阴雨天关节都会疼!”
“因为爱你,所以她什么都忍了,什么都认了!”
“你呢!你现在和顾紫瑶相亲相爱,还不停地出现在她面前!”
“你到底有没有心!”
“你的紫瑶,四年前差点杀了一涵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你就是这么对待爱你的女人的!”
“猪狗不如!”
温知暖的话,每一句,顾森之都听着。
最后,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骂够了么?”
他这副不咸不淡的态度,让温知暖胸中的怒火烧得更盛!
她这辈子没有什么朋友,能够认识苏小柠和唐一涵,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儿!
她看着苏小柠和唐一涵为情所困,看着她们一点一点地放逐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
现在苏小柠和墨沉域终于和好了,但是唐一涵呢?
她过得越来越惨,越来越不像她自己!
秦朝暮握着方向盘的手狠狠地一顿。
下意识地,他从后视镜里看着苏小柠那双无辜又纯洁的眸。
他抿唇,到底还是调转了车头,“我知道有一家蛋糕店。”
车子七拐八拐,最终在老城区的一个巷子旁边停下。
秦朝暮指了指那一块陈旧的,写着“小天鹅糕点”的招牌,淡声开口,“去吧,他姐姐以前总在这里给他买蛋糕。”
“嗯!”
苏小柠点头,背好书包下车,飞快地朝着蛋糕店跑去。
靠在驾驶座上,秦朝暮打开车窗,给自己点了根烟。
透过烟雾,他看着那个牛仔裤白T的女孩推开了那扇蛋糕店陈旧的门。
仿佛,看到她推开了墨沉域尘封已久的心。
男人的脸上浮上一丝欣慰的笑。
管家说的不错,苏小柠,的确是墨沉域的良药。
这女孩单纯善良地有些不真实。
距离墨清酒过世,已经十三年了。
这十三年来,墨沉域从未给自己庆祝过生日,大家也都默认了,他的生日,是沉闷的,悲伤的。
可只有苏小柠想到了,如果墨清酒活着的话,会希望墨沉域好好过生日的。
毕竟,当年的墨清酒,为了墨沉域的生日,能够将半个月的工作压缩在一周内完成,只为了给他庆祝。
秦朝暮抽到第三根烟的时候,苏小柠拎着蛋糕回来了。
她将蛋糕小心翼翼地护在怀里,“我们走吧!”
男人斜着眼睛瞥了一眼苏小柠怀里的东西,“怎么这么久?”
苏小柠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笑着躲避他的眼神,“店家说没有现成的,所以是现场烤的,用的时间久了点。”
秦朝暮将信将疑,但也没有深究,开着车就带着她回到了墨宅。
“你不来一起给他庆祝生日么?”
苏小柠看着仍旧坐在驾驶坐下,没有下车的意思的秦朝暮,歪着脑袋问。
“不了不了。”
秦朝暮摆了摆手,“我诊所还有事情,先走了!”
言罢,他直接调转了车头,飞快地离开。
开玩笑,如果苏小柠给墨沉域庆祝生日失败,那家伙责问起来……
会派人把他的诊所拆了!
他才不要趟这趟浑水!
看着秦朝暮的车子消失在视线中,抱着生日蛋糕的苏小柠扁了扁嘴,“诊所这么急啊……”
深呼了一口气,她转身,一步一顿地小心翼翼地抱着生日蛋糕进门,生怕步子大了会颠到怀里的蛋糕。
别墅里面,一片沉寂。
以前苏小柠回来,李嫂和管家都会热情地和她打招呼,只要她一回来,家里就会热闹起来。
但今天,李嫂看到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就转身去忙了。
管家看到她,皱眉看了一眼她怀里的东西,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了。
整个别墅像是笼罩在了一片阴森冷寂的气氛里。
这样的空气让苏小柠有些不舒服。
苏小柠抱着蛋糕上楼,询问了佣人,才知道墨沉域在书房里。
放下书包,她洗了把脸,刚想去找他,却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
白色的T恤,洗的发白的牛仔裤,是不是太不隆重了点?
转念一想,她老公是瞎子啊,她穿得再好看他又看不到。
可,因为他看不到,她就要这么简单地给他过生日么?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看了许久。
最后穿上拖鞋蹬蹬蹬地下了楼,“管家,李嫂,帮我个忙!”
——————
晚上八点。
按照苏小柠的要求,别墅里面的佣人都散了。
保镖也只剩下了零星的几个。
穿了一身白色的蕾丝公主裙的苏小柠深呼了一口气,敲开了墨沉域书房的门。
书房里面没有开灯。
月光从窗户照进来,有种薄凉的感觉。
书房的大班椅上,墨沉域正靠在轮椅上。
他眼睛上蒙着黑绸,苏小柠不清楚他到底是睡着了还是醒着,所以只好小心翼翼地开了灯走过去,“老公?”
男人的眉微微地皱了起来。
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墨沉域听了欧洲那边五个财团的报告,疲惫地靠在轮椅上假寐。
十三年前,他最亲的姐姐在这一天葬身火海,他逼着自己要发愤图强,要忍辱负重。
所以他在创建那些财团和公司的时候,定下的规矩就是,每年都必须在这一天做年终总结。
他要提醒自己,不能懈怠,不能停步,不能忘记当初的那些仇恨。
今年,欧洲那边频频传来好消息,他距离自己的目标,更近了。
“老公?”
苏小柠再次柔声地开口。
墨沉域睁开眼睛。
身形姣好的小女人穿着一身白色的公主裙站在那里。
她的肌肤白净剔透,在琉璃灯的灯光照耀下,白得有种近乎飘飘欲仙的样子。
墨沉域黑绸下的黑眸中闪过一丝的惊艳。
她好像很适合这种偏Lolita款式的衣服,衬得她整个人可爱单纯中,还带了丝丝的贵气。
如果不说,没人会看得出来,她居然是从乡下来的小丫头。
“老公,你醒啦?”
见他有了动作,苏小柠便知道他醒来了。
于是她笑眯眯地冲着他开口,“晚饭时间到了,我推你下去吃饭吧?”
墨沉域淡淡地点了头,“好。”
从他冷淡的声音中,苏小柠能够感受得到,他的心情的确是不怎么好。
也怪不得下午她回来的时候,佣人们大气都不敢喘。
她深呼了一口气,推着他出了书房,下了楼。
楼下的餐厅也没有开灯。
桌子上燃着几根古典欧式的蜡烛,桌子上摆着红酒和牛排。
传说中的,烛光晚餐。
苏小柠的心脏乱了节奏。
她不过是让李嫂和管家帮忙准备一下,她打算给墨沉域过生日。
他们就给她安排了这么隆重的?
这其实是她第一次真的见到烛光晚餐的样子。
以前的她,只在电视里面见过。
甚至,她连要怎么切牛排都不会。
大概……和切猪肉一样吧……
看着餐桌上的一切,墨沉域微微地眯了眯眸,声音也冷冷地,“晚饭吃什么?”
“吃……西餐和生日蛋糕。”
苏小柠将他推到餐桌旁,小心翼翼地开口。
墨沉域的声音更冷了,“生日蛋糕?”
“秦朝暮告诉你的?”
苏小柠有些紧张的抿了唇,“嗯。”
“那他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从来都不过生日?”
叶尚忠见林羽这么说倒是面色大喜,急忙用力的点点头,无比感激的说道:“哎呀,还是何先生明事理啊,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这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的!“
“我知道,我知道!“
林羽看到叶尚忠满脸感激的模样,笑着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之意。
“家荣,你傻了啊?!“
叶清眉沉声喊了林羽一声,气呼呼的说道,“你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钞票呢?你不了解他。我难道还不了解他吗?!“
本来叶尚忠主动给她打电话,让她把她妈的骨灰送回来,她就觉得有些蹊跷,但是她想不通为什么,直到现在,她才终于看穿了叶尚忠的花花肠子,原来叶尚忠是想通过她跟林羽搭上关系!
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直到现在竟然还不肯放过她们母女俩,还想把她们母女俩的最后一点价值压榨干净!
“清眉,你听我解释,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要不信。要不刚才的话当……当我没,没说……行了……吧?!“
叶尚忠急忙起身,冲叶清眉结结巴巴的说道,心如刀割,因为他实在不想做这种保证,这样一来,相当于他自己把自己的后路给堵死了,但是他知道,要是惹恼了叶清眉,引得林羽对自己大发雷霆,那他最后一丝希望也就没了!
所以他决定无论如何先把叶清眉给安抚下来。
“收起你那一套吧!“
叶清眉心中怒火中烧,望着叶尚忠冷冷的说道。“我绝不可能让你再次利用我和我妈的!“
说着她拽了林羽一把,沉声道,“家荣,你走不走,你再不走,我可生气了!“
虽然她此时是在盛怒之下。但是跟林羽说话的时候,仍旧带着一股不忍苛责的温柔。
“学姐,是你反应太过激了!“
林羽赶紧起身拉着叶清眉的手,把她拽回到自己身旁,冲叶清眉说道,“叶叔叔刚才不也说过了吗,就当他的话没说,既然你觉得他不安好心,那我不帮他就是了!“
叶尚忠听到这话心头似乎猛地被什么东西撞中了一般,胸口闷痛,脸上的神情也宛如吞了一大口苍蝇一般,苦涩无比!
但是不过内心多难受,他仍旧只能陪着比哭还难看的笑,不停的点头说道,“对……对……“
“行了,学姐,坐下吧!“
林羽轻轻的拍了拍叶清眉的肩膀,冲她眨了眨眼睛,使了个眼色。
叶清眉看到林羽这个眼神后微微一怔,显得有些意外,不知道林羽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
不过她的情绪倒是也平复了下来,埋怨的瞪了林羽一眼,接着才顺从的坐回到了沙发上。
叶尚忠见状这才松了口气,不过脸色仍旧十分的难看,这样一闹,他想恳求林羽帮忙的事,也泡汤了,只能等以后,等叶清眉的情绪缓和之后,他再找机会恳求林羽了。
其实他也知道这么心急的跟林羽提这件事。叶清眉一定会勃然大怒,但是他也没办法,因为自己那家公司已经苦苦的支撑了一年多了,把他手头的钱全都亏光了不说,而且借了一屁股外债,现如今可谓是步履维艰,所以此时他明知道叶清眉可能会有所抵触,但还是忍不住跟林羽开口了,只不过,叶清眉的反应,比他预想中的要强烈的多!
一旁的高子珊此时也看出了门道,原来自己的老公之所以如此讨好这个小贱人。原来是为了利用这个小贱人啊!
高子珊的脸色也不由缓和了几分,清了清嗓子,冲叶清眉说道,“喂,我说,你也太没良心了吧,你爸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就帮帮你爸,又怎么了?毕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叶尚忠见自己的老婆开窍了,内心顿时一喜,有些赞许的望了高子珊一眼。
“打断骨头连着筋?!“
叶清眉望着高子珊冷冷道,“这话从你这个恬不知耻的狐狸精嘴里说出来,当真是可笑直接,当年你把我和我母亲赶出来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这个道理呢!“
“你骂谁呢!“
高子珊双眼一瞪,怒声冲叶清眉吼道。
“行了,我让你闭嘴!“
叶尚忠沉声冲高子珊呵斥了一句,接着装出一副可怜样,叹息着摇头道,“清眉对我有误解,都是我咎由自取,怪不得清眉,谁让我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呢!“
叶清眉丝毫不领情的冷冷扫了叶尚忠一眼。
“唉,人这一辈子。哪有不犯错的!“
林羽也沉沉的叹了口气,帮着叶尚忠说了一句,接着冲叶尚忠说道,“叶总,你说吧,你公司那边遇到什么困难了。情况严不严重?!“
原本心中绝望的叶尚忠听到林羽这话神情陡然惊喜无比,神情一振,既兴奋又意外的望着林羽,诧异道:“何先生,您,您这话的意思是说。您愿意帮我?!“
一旁的叶清眉闻言面色也是瞬间一变,皱着眉头拽了林羽一把,低声埋怨道,“家荣,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实在想不通,林羽今天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替叶尚忠这个人渣说话呢?!
“清眉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林羽皱着眉头,低声冲叶清眉斥责道,“当年确实是叶叔叔做的不对,但是他已经悔过了,而且我能看出来,他是真心的想补偿你,你就别揪着不放了!“
“是啊,是啊,清眉,我是真的知错了,也是真的想补偿你,你让我为你做什么都可以!“
叶尚忠急忙附和着林羽。信誓旦旦的冲叶清眉保证着,内心乐开了花,实在没想到林羽竟然这么帮他着想。
“让你做什么都可以,我让你把他们赶出叶家也行吗?!“
叶清眉扫了眼一旁的高子珊和叶瑞宽,冲叶尚忠冷冷的说道。
高子珊和叶瑞宽闻言面色猛然一变,满脸恨意的望着叶清眉,没有说话。
叶尚忠脸色顿时也有些难看,其实他刚才叫嚷着让高子珊领着儿子滚,是做给叶清眉看的,要是落到实际上,他还真舍不得自己这个儿子!
“行了,清眉,你就不要强人所难了!“
林羽再次出面替叶尚忠说了一句,叶尚忠面色一喜,暗想这个何先生真是给力啊!
但是他还没高兴多久,林羽突然转过头,悠悠的冲叶尚忠说道,“只不过,她们现在住在这里确实不合适,还是让他们离开叶公馆,自己出去住吧,以后也不要回来了,毕竟现在你把清眉和清眉的母亲请了回来,也就是意味着这个家真正的女主人回来了。所以,像这种小三和私生子,就没必要住在家里了吧?!“
叶尚忠脸上的笑容,陡然间僵住,林羽这话,说到底,不还是要把高子珊和自己的儿子赶出去吗?!而且貌似比叶清眉那话说的更难听!
“你说谁小三呢?!说谁私生子呢?!“
高子珊闻言再次勃然大怒,指着林羽怒声呵斥道。
“哎,我这辈子最受不了泼妇了,很影响我谈生意的兴致!“
林羽往沙发上一靠,淡淡的说道。
叶尚忠闻言面色一变,狠狠瞪了高子珊一眼。怒声呵斥道,“还不快带着儿子滚到楼上去!“
说着他十分隐蔽的给高子珊使了个眼色,高子珊这才带着自己的儿子上了楼。
“何先生,实在对不起,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叶尚忠讨好的冲林羽笑道。
“那叶总,你觉得我刚才的建议怎么样?!“
林羽望着叶尚忠冷淡的问道。
“没……没问题。我,我明天,不,今天,就让她们娘俩儿搬出去!“
叶尚忠用力的点了点头,只要林羽肯帮他,这些都不算什么。
“行,那你说说你公司遇到的困难吧?“
林羽这才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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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其实主要的困难,就是公司现在资金运转困难!“
叶尚忠挠着头,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另外,就是,现在名都这边的市场不好做……“
“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林羽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其实我是这么想的,希望何先生能允许我加盟何记珠宝。作为名都以及附近几个城市的独家代理权……“
叶尚忠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另外,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何先生,再借……借我点钱……“
“借多少?!“
林羽挑了挑眉头,问道。
“两……两个亿?!“
叶尚忠眼神有些支吾的望着林羽说道。
“叶总。您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林羽眯眼望着叶尚忠淡淡的笑了笑,既要独家代理权,还要让自己给他资助两个亿,这叶尚忠真把自己当冤大头了啊!
叶尚忠也知道自己条件有些过分了,立马咳嗽了一声,急忙冲林羽担保道,“何先生,你放心,只要你帮我,我绝对亏待不了你的,到时候我分您百分之五十的利润!“
“利润就算了!“
林羽直接摆了摆手,直接说道,“我帮你!“
“真……真的?!“
叶尚忠兴奋的差点跳起来,他做梦也没想到林羽竟然会答应的这么痛快啊!看来这小子当真是冤大头啊!
“真的!“
林羽冲他笑着点了点头,悠悠的说道,“前提是你把公司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全都划到清眉的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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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极为骇人的利爪,此时居然整整暴长了一倍还多,这就是圣血风鬼的神通,利用血脉之力,能够让利爪得到短时间的强化,其威力更是翻倍增长。
伴随着那一对骇人的利爪疯狂暴长,乌骑的气息也是开始节节攀升,眼中更是闪烁着一抹丝毫不加掩饰的狂暴杀意,盯着萧尘一字一句的说道。
“人类,看我生撕了你了。”
话落,乌骑一步跨出,音爆之声响起,身形顿时犹如一发炮弹一般向着萧尘爆射而去。
那巨大,且锋利的注意生撕妖兽的了利爪猛的向萧尘袭来,面色狰狞的喝道,“人类,死吧。”
“方天剑影。”面对乌骑的进攻,萧尘轻声喝道,随即一剑斩出,天级下品武技方天剑影直接施展。
漫天剑锋呼啸纵横,对此,乌骑的攻击也是被成功阻挡了下来,并且,此时乌骑整个人都已经是被剑光所笼罩。
剑光纵横,与此同时,萧尘也没有闲着,一指点出,泰阿剑指施展,本就疲于应付那漫天剑影的乌骑,这时候再度面对泰阿剑指的攻击,根本就来不及反应,瞬间便是被吞噬其中。
一连串的杀招,萧尘反守为攻,只不过,泰阿剑指虽然成功击中的乌骑,但是想要凭此就击败他显然是不可能的。
果不其然,仅仅只是数息时间,泰阿剑指便是被乌骑给蛮横的轰碎,身形再度出现在萧尘面前,身体之上有着数道剑伤,虽然不算严重,但还是让得乌骑看上去颇为狼狈,鲜血不断的从伤口之中用处。
并未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不可否认的是,萧尘的攻击彻底惹怒了乌骑,作为圣血风鬼,乌骑自然高傲无比,这种高傲是与生俱来的,而面对一名人类,他居然被击伤了。
本就狰狞的面容,这时候变得越发恐怖,死死咬着牙齿,双目通红,乌骑冷声喝道。
“我要撕了你。”
心中的怒意在已经爆棚,话落,乌骑再度攻向了萧尘。
风鬼不会武技,它们和妖兽很像,一身战力的强弱,基本上都是来自于血脉之力和神通。
速度比之前再度提升了几分,这一次乌骑显然是含怒出手,面对萧尘的方天剑影,乌骑冷哼一声道,“你挡不住我。”
话落,乌骑一爪拍落,那拦在他面前的漫天剑影瞬间被其击碎,那恐怖的利爪就俩空间仿佛都被他给撕开了一般。
击碎了方天剑影的阻击,乌骑一个闪身便是来到了萧尘面前,利爪高举过头顶,猛的一拍,对此,萧尘手中的墨龙剑也是横档在头顶,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利爪和墨龙剑狠狠想抓。
正面硬碰,不过这一次乌骑显然是在没有丝毫的留手,那恐怖的力量不断顺着墨龙剑传进萧尘的体内。
抵抗着乌骑那恐怖的力量,萧尘逐渐落入了下风,而感觉到这一点,乌骑眼中的杀意更甚。
比拼力量,这人类简直是找死,风鬼和妖兽一样,天生就比人类要强大。
“人类,死吧。”冷声一喝,乌骑手上的力量再度暴增,不过就在他一位可以直接一爪拍死萧尘的时候,萧尘身上也是猛的爆发出一阵金色光芒。
百炼战体施展,原本被逼的节节败退的萧尘,在百炼战体的帮助之下,居然瞬间稳住了身形,与此同时,一股丝毫不弱于,甚至还要略强于乌骑的力量猛然爆发,一时间,乌骑脸色大变,随后,萧尘一剑震开了乌骑的利爪,墨龙剑顺势一斩。
剑光闪过,不过千钧一发之际,乌骑还是敏锐的侧头一闪,惊险的避开了要害部位,但凌厉的劲风,依旧还是在乌骑的脸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连续两次在萧尘手上吃瘪,而这一次,萧尘没有再给乌骑喘息的机会,一击占据上风,萧尘栖身而上,墨龙剑再度一斩,两人当即便是大战在了一起。
激战之中,乌骑是越战越心惊,萧尘的肉身力量,居然丝毫不逊色于自己,要知道,人类和风鬼相比是各有千秋,但在力量上,风鬼肯定是要占据上风的,可是萧尘却不让,有百炼战体,萧尘的肉身力量丝毫不弱于乌骑。
“该死。”面对萧尘那犹如潮水一般的进攻,乌骑一边奋力抵挡,一边暗骂道。
事情有些超出了乌骑的想象,也就在萧尘和乌骑激战的同时,其余的亲传弟子和圣血风鬼也是大战在了一起。
值得一提的是,和陈煜激战的这头圣血风鬼,其一身战力居然丝毫不逊色于陈煜,按照人类的划分,这头圣血风鬼显然已经是达到了圣子的层次。
相比起萧尘等人,陈煜这边的战斗更加恐怖,毕竟那是圣子级别的战斗,一缕缕法则之力围绕在陈煜周围,每一次攻击都夹带着恐怖威势,空间仿佛都已经要承受不住两人的激战,开始有了崩溃的迹象。
一掌拍出,陈煜和这头圣血风鬼硬撼在一起,随即两人同时后退了数步,止住身形,陈煜一边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臂,一边无奈的苦笑道。
“你的父亲就是一头风鬼圣王吧?”
圣血风鬼乃是风鬼圣王的后代,不过在圣血风鬼之中自然也有强有弱,而他们的强弱则完全取决于血脉的浓郁程度。
打个比方,如果说一头圣血风鬼,他祖上五代是风鬼圣王,那么他的实力也就只能算是一般的圣血风鬼,而若是他本就是一尊风鬼圣王的直系后代,那么实力就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了。
就像此时和陈煜激战的这头圣血风鬼,他肯定是风鬼圣王的直系后代,他的父亲亦或者是母亲,其中一方必定是风鬼圣王,如此一来,他才能拥有这等恐怖的血脉之力。
听闻陈煜这话,这头圣血风鬼冷声笑道,“你猜的不错,作为奖励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一些。”
“唉,还真是啊,其实我真的不想和直系圣血风鬼死战,要不再考虑下,我们意思意思,熬到战斗结束各自撤去,如何?”听闻这头圣血风鬼的话,陈煜故作无奈的摇头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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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因为合天门弟子的伤亡太过惨重,杨尘也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不过听闻他这话,萧尘却是冷哼一声道。
“哼,说法?杨尘,纵然是要说法也应该是我来要,明明是你自己贪功冒进,导致陷入邪道武者的包围,我剑门拼了命的营救,到最后你居然还反咬一口。”
萧尘脸色也是异常难看,对此,杨尘一愣,剑门拼了命的营救?这你妹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要知道正常战斗,萧尘完全就没有一点出手救人的意思,甚至若不是因为剑门强者故意使诈,估计合天门都不会损失这么惨重。
明明有一部分合天门弟子是可以突围而出的,可是就因为剑门强者刻意吸引来众多邪道武者,这才让的合天门弟子陷入重围。
可是现在,萧尘居然还说自己反咬一口?这简直就是血口喷人。
怒视着萧尘,杨尘嗯狠狠的吼道,“萧尘,你………………”
“你什么你,明明是你合天门自己的错,可是最后却是要让我剑门来买单,你说你合天门伤亡惨重,那你可知道,我剑门连同藏刑副宗主在内,一共有三名副宗含恨陨落在这场战斗之中,还有剑首长老,长老,执事,也是伤亡众多,杨尘,你说,你应不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藏刑死了?剑门一战就陨落了三名至境级别的副宗?听闻萧尘这话,不仅仅是杨尘,在座的其刀绝,肖晓,阴盛,云天翼等人都是一愣。
要知道,至境级别的副宗,陨落一人可都是大损失,更别说一战直接陨落三人了。
如果萧尘说的属实,那么这一战剑门所付出的代价,显然远比合天门要严重的多。
目光皆是不由自主的看向萧尘,而杨尘也是一愣,剑门损失有那么惨重?有那么一瞬间,杨尘居然还心生怀疑。
不过很快,这一丝怀疑便是被杨尘给直接抛到了脑后,他绝对不相信剑门会有这么大的伤亡,开什么玩笑,在外围做做样子,就死了三名至境级别的副宗,这怎么可能。
倒打一耙,萧尘这完全是在颠倒是非,很快,杨尘便是反应过来,指着萧尘怒喝道,“萧尘,你不要太过分了,你剑门自始至终都不过是在外围做做样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伤亡,你这就是在颠倒是非,混淆黑白。”
杨尘肯定剑门没有这么大的伤亡,因为这正常战斗,基本上可以说就是合天门在打,剑门根本就没有怎么出力。
杨尘怒喝,而对此,萧尘脸上也是露出一抹怒容道,“好,杨尘,既如此,那我们就帝尊面前见,我倒要看看,诸位帝尊是不是像你一样,不要脸面。”
藏刑等人自然是没有死的,不过现如今,在剑门阵营中,也找不到藏刑等人的身影了,所以说,在其他人看来,藏刑他们就是死了。
早就料到杨尘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萧尘已经准备完全了,就算是闹到诸位帝尊面前,萧尘也丝毫不惧。
听闻萧尘这话,杨尘死死咬着牙齿,怒声喝道,“好,萧尘,那咱们就帝尊面前见。”
杨尘说什么也不相信剑门的伤亡能有这么大,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只能说剑门上下都是一群草包。
但是和剑门交手多次,杨尘很清楚,剑门的诸位副宗,实力绝对不弱,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陨落了。
认定了萧尘就是在颠倒是非,当即,杨尘便是传信给陶明,将天吴大路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对陶明说了一番。
在杨尘口中,剑门俨然就是不顾大千世界安危,大敌当前居然还临阵退缩,违反了诸位帝尊的约定,理应严惩。
看着杨尘传信给陶明,萧尘脸上并没有丝毫的变色,一直都是冷眼注视着一切,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要去诸位帝尊面前套一个公道,随即,众人散去,只等帝尊们前来。
首战结束,邪道武者退去,而众人也是在天吴大路之上建筑起了营地,算是初步在天吴大路之上站住了脚跟。
并没有去在意杨尘的事情,萧尘很自信,就算是去到诸位帝尊面前,吃亏的也不会是自己。
很快一日过去,陶明,君无涯,丹青阳,阴历天等四位帝尊联袂来到天吴大路,四人前来,一方面是因为杨尘和萧尘的事情,另一方面也是前来主持进攻天吴大路的战事。
天吴大路是诸位帝尊定下的第一个目标,所以势必是要拿下的。
四位帝尊抵达天吴大路,杨尘第一时间便是前去告状,在陶明面前,杨尘悲愤至极的说道。
“师尊,诸位前辈,你们可要为我做主,既然如今大敌当前,我大千世界理应一致对外,可是萧尘,身为剑门宗主,不仅临阵退缩,甚至还陷害于我合天门,致使我合天门弟子死伤超过五万人……………………..”
杨尘一脸悲愤的说道,听闻这话,陶明面不改色的看向君无涯说道,“无涯兄,此事你以为如何?”
陶明四人都很清楚,如果杨尘所说属实,那么萧尘和剑门必然是要受到惩罚的,因为这是诸位帝尊早就商议好的事情。
在联盟期间,任何一个势力都不能对其他势力出手,否则就要受到其余势力的围攻,这一点剑门也不例外。
大敌当前,最怕的就是内部矛盾,所以,如果杨尘说的话可以得到证实,那么,萧尘必然会受到惩罚,纵然是君无涯也不可能保得住他,除非君无涯想要彻底和整个大千世界为敌。
陶明语气平淡,仿佛根本就不关自己的事情一样,不过,此时陶明眼中,却是有着一抹冷笑一闪而过。
虽说这一次合天门损失惨重,但都是一些普通弟子,倒也算不上太过伤筋动骨,而若是能够抓住这个机会,狠狠处罚,甚至是废掉萧尘,那么在陶明和杨尘看来,这一切就都是划算的。
用五万普通弟子来换一个萧尘,这绝对是赚的,毋庸置疑。
不过,听闻陶明这话,君无涯则是淡淡的说道,“凡事不能只听一面之词,还是听听萧尘怎么说,再做决断,诸位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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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太太。”
男人低沉的声音无赖地在耳边响起。
苏小柠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地一顿。
她抬起头来,那双清澈的眸中满是对面前这个男人的不满,“墨先生,您认错人了吧?”
“请叫我林太太。”
说着,她绕开他,大步地向着停车场的方向走过去。
墨沉域淡笑一声,追上去,“林太太?”
“你嫁给林哲轩了?”
“不然呢?”
苏小柠按下车子的遥控器,大步地朝着车子的驾驶座走过去,“离婚五年了,墨先生以为我会一直守身如玉?”
“我没那么傻。”
女人说着,利落地打开了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几乎在她关上驾驶座的车门的同时,副驾驶的车门也被人“砰”地一声,关上了。
苏小柠一怔,转过头冷冷地瞪了一眼坐在副驾驶的男人,“下去!”
“不下。”
墨沉域死皮赖脸地系上安全带,“五年前墨太太没少坐我的副驾驶,我这是第一次坐在墨太太的副驾驶上,感觉还真有点不一样。”
苏小柠:“……”
这男人的脸皮什么时候这么厚了?
她深呼了一口气,“我再重申一遍。”
“第一,我不是墨太太。”
“第二,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没时间和墨先生您瞎扯,OK?”
墨沉域淡淡地笑了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副驾驶上,“第一,当年的离婚协议,我并没有签署,所以你我并没有离婚。”
“如果墨太太真的嫁给了别人,我还是奉劝墨太太尽快离婚,否则的话,可是犯了重婚罪。”
“如果墨太太没有嫁给别人的话,在法律上,你我还是夫妻。”
“丈夫坐妻子的车,我并不觉得有问题。”
“妻子有重要的事情去做,丈夫陪同,也是天经地义。”
苏小柠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男人是准备无赖到底了是不是?
正当她继续开口将墨沉域赶下去的时候,她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是澹台北城打过来的。
“小柠,怎么这么久没回消息?”
“爸爸以为你出事了。”
“我能出什么事。”
苏小柠瞪了墨沉域一眼,示意他不要出声,“您别急,我很快就回去了。”
“晚上您可以多准备一些好吃的。”
“好好好!”
电话那头的澹台北城笑得十分爽朗,“把两个小家伙也都带着,我好久没带他们玩了!”
在澹台北城提到“两个小家伙”的时候,苏小柠下意识地朝着墨沉域的方向看过去。
还好,他似乎并没有听到电话里面听筒的内容。
女人长舒了一口气,“他们可能去不了了。”
“下次吧。”
电话那头的澹台北城显然情绪低落了下来,“为什么啊?”
他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见到他的外孙和外孙女了。
“没什么。”
苏小柠笑了笑,“我昨晚做了十三个小时的手术,睡了一整天,刚刚才睡醒,懒得去接了,就直接去您那边了。”
电话里面沉默了许久,“好吧。”
“那待会儿见。”
言罢,苏小柠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墨沉域双手枕在脑后,十分悠闲地靠在副驾驶上,“我还以为是多重要的事儿呢。”
“原来是和我岳父约好了吃饭?”
苏小柠:“……”
“谁特么是你的岳父!?”
“你爸爸啊。”
墨沉域继续不要脸地说道,“你是我妻子,他是我妻子的父亲,自然就是我岳父。”
“墨太太不会连这么简单的关系也能搞错吧?”
苏小柠:“……”
“墨先生,您这脸皮不去做特级防弹衣都可惜了。”
深呼了一口气,苏小柠转头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打算从我的车里下去了是么?”
墨沉域双手扣在一起,淡淡地点了点头,“对。”
苏小柠垂眸看了一眼时间。
算了。
按照这男人的无赖程度,她就算和他再吵上半个小时,他也未必会愿意下车。
这是在医院门口,她又不能动作太大让同事看笑话。
反正是去和爸爸吃饭,爸爸又不是不认识墨沉域。
他愿意跟着就让他跟着好了。
看看到时候是谁更尴尬。
想到这里,女人长舒了一口气,直接发动了车子。
在车子发动的那一瞬间,坐在副驾驶上的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精光。
澹台北城居住的地方距离苏小柠的医院并不算是很远。
没用上半个小时,车子就停在了澹台北城的别墅门口。
“原来我岳父大人在几年前将澹台家交给温知暖打理之后,居然搬到了这里。”
墨沉域抬眼,看着面前的别墅,忍不住地感慨。
他寻找了这么多年,一直一无所获。
没想到陆青为姐姐找医院,居然阴差阳错地……将这些人都找到了。
“他不是你岳父。”
苏小柠动作优雅地将车子锁上,抬腿大步地向着别墅里面走进去,“我父亲这些年脾气不太好,如果待会儿他发脾气赶你走,别怪我不留情面。”
说着,她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毕竟,对你我来说,亲人都是很重要的存在。”
墨沉域眯了眯眸,没有说话。
两个人进了别墅的时候,澹台北城正在将今天的最后一道菜摆在餐桌上。
“小柠回……”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站在苏小柠身后的墨沉域。
中年男人的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小柠,这是什么意思?”
“她姐姐今天到我们医院做手术,我亲自主刀的。”
女人动作优雅地将外套脱下来放到衣帽架上,转身去洗手间洗手,“然后这位墨先生就跟过来了,说一定要请我吃顿饭,来感谢我给他姐姐把病治好了。”
“我就带他回来了。”
澹台北城冷笑了一声,“你说,今天找你看病的,是他的姐姐?”
苏小柠点头,“对。”
“他一共有几个姐姐?”
“一个。”
男人的眸色死死地眯了眯。
“也就是说……这男人的姐姐当初差点害死染染。”
澹台北城目光森暗地看着墨沉域,“你怎么好意思,让小柠来给你的姐姐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