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听到父亲这话不由一愣,纳闷的回头望了父亲一眼,似乎反应过来父亲误会了她跟林羽之间的关系,急忙解释道,“父亲,您说什么呢,我跟何之间不是您想的那种关系!”
“不是我想的那种关系?!”
伍兹顿时面色一沉,冷哼一声,说道,“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呢?!不是那种关系,你会为了他丢下米国医疗协会,丢下自己的父亲,丢下自己多年的医学梦想,跑到离家这么远的地方来吗?!”
“我正是因为想坚持自己的医学梦想,所以才来到炎夏的!”
安妮的神色一正,义正辞严的冲自己的父亲说道,“只有在这里,医学才是纯粹的!以米国医疗协会为依托而成立的世界医疗公会本来是为了促进世界医学的进步和发展,但是随着洛根的加入,医疗公会的性质明显已经变了!成了洛根用来发展同盟,排除异己的工具了!”
凡是亲米的几个医疗组织全部都被吸纳了进去,而其他几个跟米不和的医疗组织全部都被排挤在外!
很显然,在洛根的管理下,医学已经不再纯粹!
“你指的是以何家荣为首的炎夏中医协会加入世界医疗公会被拒的事情吗?!”
伍兹沉着脸说道,“这件事洛根说的对,中医不是西医,我们世界医疗公会是西医组织组建起来的,跟他们这种在国际上根本不入流的中医有着本质的区别,而且远远领先于他们,所以要么就拒绝他们加入我们,要么就得让他们跟韩医学那样,接受中医西化!”
听到他这话,安妮顿时急了,急忙冲自己的父亲解释道,“父亲,你没有见识过中医的神奇和伟大,所以你不理解,如果世界医疗公会要想不断的发展,世界医学要想取得突破,必须要中医的加入!”
虽然距离当初她第一次来炎夏见林羽已经过去了许久,但是她仍对当初林羽所呈现出来的超凡中医医术记忆犹新,而随着这几年她跟林羽一些后续接触,她愈发的为中医的神奇疗效所折服。
只不过她的父亲跟米国那些老资历的西医医生一样,自命不凡、故步自封,丝毫不把炎夏这种流传数千年的医术放在眼里。
“我看你真是被这小子哄的脑子都糊涂了!”
伍兹听到女儿的话气的面色通红,拍着胸脯厉声说道,“你要记清楚了,现在主导世界医学的是西医,不是他们的中医!”
“父亲,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伍兹没等安妮说完,便沉声打断了她,厉声说道,“你说吧,你到底是留在这里,还是跟我回国?!换句话说,你是要我这个父亲,还是要这个黄皮肤的小子!”
“父亲,我刚才说过了,我跟何之间是清白的,他有自己挚爱的妻子和家人,希望您不要多想!”
安妮沉声说道,虽然她话虽这么说,但是内心却忍不住针扎般的疼痛,如果何先生没有家室,该有多好啊。
紧接着她继续说道,“我留在这里,并不意味我就舍弃您了,父亲,我之所以选择留在这里,就是为了更好的实现自己的医学梦想!”
“对我而言,你选择留在这里,就是舍弃了我,舍弃了我们的国家!”
伍兹面色铁青,沉声说道,“如果你选择留在这里的话,那我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你这个女儿,你也再没有我这个父亲,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吧,你是选则跟我走,还是选择留下?!”
事已至此,伍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搬出断绝父女关系来要挟安妮,不过说话的时候他的身子微微颤抖,心也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儿,无比忐忑的等待着女儿的答复。
听到伍兹这话,安妮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的父亲,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急声道,“父亲……”
“说!”
伍兹沉声打断了他,双眼中布满了血丝,瞪着女儿沉声喝道,“你是选择走还是选择留?!”
安妮心中又急又痛,双眼蓦地泛起了泪花,用力的咬紧了嘴唇,牙齿刺破鲜红的嘴唇,渗出丝丝殷红的鲜血,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的父亲,没想到父亲竟然会如此不择手段的逼迫她!
林羽见状神色也不由微微一变,同样没想到伍兹竟然会用这种事情作为要挟,急忙冲安妮劝道,“安妮,要不你想跟伍兹先生回……”
“我选择留下!”
未等林羽说完,安妮率先高声说出了自己的决定,话音一落,她双眼中的泪水更盛,刹那间宛如决堤的洪水奔涌而出,肝肠寸断。
伍兹听到女儿这话身子猛地一僵,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一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踉跄,差点扑摔在地上,幸亏一旁的西德森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来扶住了他。
安妮下意识的也要冲上来,见西德森扶住了父亲,这才长舒了口气。
“好!好!好啊!”
伍兹面色苍白,椎心泣血,连说了三个好,面容仿佛在刹那间苍老了十几岁一般,颓然无比,颤抖着身子望了安妮一眼,双唇哆嗦个不停,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是最后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只是沉声冲西德森等人说道,“我们走!”
说着他直接带着西德森等人和几个保镖快速往楼下走去。
“安妮,我建议你先跟你父亲回去!”
林羽见状急忙冲安妮劝道,“你如果真的想过来这边的话,我随时欢迎,相比较我们,你父亲此时更需要你!”
“何家荣!”
此时走到楼梯口处的伍兹突然站住了身子,高声冲林羽喊了一声,接着抬了抬头,让泪回眼眶,声音中带着一股浓厚的恨意,用无比阴冷的语气说道,“不用你在这里假惺惺的做好人,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们西医和中医就算是开战了!接下来,我就是倾尽全力,也要让你们中医从这个世界上绝迹!”
“咦?凤缘祥的东西?”陈保刚看到蓝盒子上的烫金字后颇有些意外。
“哼,该不会是个一两千的破金戒指吧?”范茹婷翻了个白眼,心里纳闷这个吃软饭的怎么有钱买凤缘祥的东西。
“婷婷你怎么说话呢,就算是一个小金戒指,对家荣来说,也已经十分不容易了,可能得从牙缝里省一两年呢。”陈保刚笑呵呵的说道,眼中满是浓重的讥讽。
林羽没搭理他俩,把蓝盒子递到江颜面前,轻声道:“不好意思,亏欠了你这么久。”
江颜微微一怔,不知道林羽这是唱的哪出,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钱买凤缘祥的东西,稍一迟疑,还是把盒子接了过去。
打开盒子后,看到里面璀璨的钻戒,江颜眼睛蓦地睁大,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起。
饶是她再冷淡从容,也被震撼到了,这盒子里的钻戒可足足比范茹婷那个大了一圈。
“颜颜,里面什么啊?”
看到江颜如此惊讶的神情,陈保刚和范茹婷立马好奇的凑了上来,随后两人面色大变。
“这怎么可能?这么大的钻石,假的吧?”
范茹婷胸口蓦地燃起一股嫉妒的火苗,她不相信何家荣这个窝囊废会买得起这么大的钻戒,指定是从哪倒腾的玻璃高仿品。
“肯定假的,这玩意我见过,在首饰店一二百一个,仿的可真了!”陈保刚连忙道。
他说的没错,首饰店确实很多这种类似的玻璃制品钻戒,但要说“仿的可真了”那就是扯淡了,玻璃与钻石,怎可同日而语。
但是林羽的经济能力摆在那,确实不可能买的起真的。
江颜也忍不住暗自惊叹,要真是高仿的,那这仿的也太精致了。
“先生这个钻戒可以给我看看吗,我帮您鉴定鉴定。”
导购小姐看到盒中的钻戒后也十分惊讶,从光泽折射度和净度来看,这明显是一颗真钻。
林羽大方的把钻戒递给了导购员。
导购员小心翼翼的戴好手套,拿出十倍放大镜,细细的看起了手中的钻戒。
“看也是白看,这种穷鬼,怎么可能买的起这么贵的钻戒!”范茹婷语气酸溜溜的说道,见导购员看的如此认真,她心里竟然有些忐忑。
谁知她话音刚落,导购员立马激动道:“先生,您对您妻子的爱当真是情比金坚,至死不渝啊!”
“美女,你能有一位这样的先生,实在是莫大的福气啊!”导购员随后又抬头冲江颜感叹道,眼神中满是羡慕之情。
“你意思是说这钻戒是真的?!”
陈保刚和范茹婷两人脸色瞬间大变。
江颜也感觉有些不可置信。
“你确定你看对了吗?!”范茹婷质问道,连声音都变得尖锐了起来。
“是的小姐,这颗钻石裸钻重量至少在三克拉以上,D色、FL净度、3EX切工,各项数值都是行业顶级,我们凤缘祥售价至少要在二百二十万以上呢,所以说这位先生对他的爱人,真是矢志不渝呢。”
导购员面带微笑,侃侃而谈。
“多……多少?!”
陈保刚嘴巴张的都能塞下一个苹果了。
范茹婷面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她手上这枚钻戒竟然连人家的零头都赶不上。
江颜也满心震惊,神情古怪的望着林羽,相比较钻石的贵重,她更惊讶于林羽是怎么把这颗钻石弄到手的。
“也只有你的气质,才配的上它。”
林羽故意学着导购员恭维范茹婷的话将戒指拿起来,戴在了江颜白皙修长的无名指上,整个屋子仿佛也在刹那间明亮了起来。
江颜的手指微微有些颤抖,这是她平生第一次戴钻戒,这种场景她年少时也曾无数次憧憬过,只不过她从没想到,给她戴上钻戒的会是“何家荣”。
“老公,我也要!”范茹婷噘着嘴在陈保刚胳膊上掐了下,望着江颜的眼神中满是嫉妒。
陈保刚额头上冷汗连连,买这么贵的钻戒,他得倾家荡产。
“先生,小姐,不好意思,这枚钻戒能让我看看吗?”
这时里间一个胖乎乎的男子跑了出来,对着林羽和江颜客气的笑了笑,自称是这里的店长。
江颜这才从泛滥的情绪中抽离出来,把戒指取下来递了过去。
店长立马跑进柜台用十倍镜仔细的查看了一番,随后用电子秤称重了一下,脸色突然一沉,冲林羽冷声道:“先生,请问您这款钻戒是在我们凤缘祥哪家分店买的?”
“呃,这枚钻戒不是我买的……”
“果然,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偷的吧!”胖店长冷笑一声,立马把这枚钻戒锁到了柜台里。
闻言众人面色皆是一变。
“什么意思?”林羽眉头一皱,有些不悦。
“哼!这款钻戒是我们凤缘祥的新货,是新货里最贵重的也是唯一的一枚至尊钻戒,还未在店里正式售卖,现在本应该存在我们董事长的保险柜里,你说,不是偷的,那你是哪儿来的!”
胖子店长语气逼人,脸上颇有得色,要是让董事长知道自己立了这么大的一个功,肯定得给他升职加薪啊。
“原来是偷的啊,家荣,你这么做可就不对了,这是犯法啊!”陈保刚面色陡然大喜,立马落井下石道。
“我就说嘛,这个窝囊废哪儿能买的起这么好的钻戒,感情是偷的,真不要脸!”范茹婷长呼了口气,也恢复了趾高气扬的模样。
“我不是偷的,这是你们董事长沈寒山送给我的。”
林羽原本不想说的,但是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只好和盘托出。
“笑话,我们董事长会认识你?”胖子店长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他们董事长什么级别的人物,怎么可能会送给林羽这种无名小辈这么贵重的钻戒。
而且前两天董事长还让人通知他这枚钻戒会分派到他们这家分店来销售呢。
陈保刚和范茹婷俩人也捂着肚子笑了起来,“都这时候了,还嘴硬呢,你认识沈寒山,那我还认识比尔盖茨呢!”
“你可以打电话问问你们董事长。”林羽不由握住了拳头,有些愠怒。
“打,我当然要打,我要让我们董事长亲眼看看是谁偷的他钻石!”胖子店长立马乐滋滋的给沈寒山的助理打了个电话,说这边有急事,让董事长无论如何抽空过来趟。
打完电话他指着林羽说道:“你别想跑啊,否则后果更严重,我这有监控呢!”
“放心,有我在他跑不了。”
陈保刚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了林羽的胳膊。
“我不跑,我正好也想见见你们董事长,问问他这都招的些什么人。”
林羽一边说,一边厌恶的甩了下胳膊。
陈保刚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道传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干嘛呢!”范茹婷瞪了林羽一眼,赶紧伸手去扶陈保刚。
“报警!报警!”陈保刚爬起来怒气冲冲的说道。
胖店长给导购员使了个眼色,说:“报警吧,反正一会儿董事长来了照样得报警。”
“店长,我看这位先生不像是偷东西的人,他说的有可能是真的,要不然我们等等吧。”导购员主动站出来替林羽说话。
“这里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胖子店长怒气冲冲的吼了一句。
导购员没办法,只好拨打了110。
“江颜,我没有偷任何东西。”
林羽没再搭理他们,转身冲江颜解释了一声。
“我知道。”
“你相信我?”
“嗯。”
江颜是这世上最了解何家荣的人之一,她知道他虽然窝囊没用,但是却从来不是那种手脚不干净的人,而且,他也没有那个胆量去偷这么贵重的东西。
虽然明知道江颜相信的是何家荣,但林羽心里还是感觉很温暖,这是这么久以来,江颜第一次肯定他。
“着急忙慌的给我爸打电话,干嘛呢!”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沈玉轩的声音,语气颇有些不悦。
他刚好在附近玩,接到父亲的电话,说分店出事了,便放下手里的一切,立马赶了过来。
“小少爷,您来了啊!”胖店长立马迎了上去,邀功道:“我抓到了偷咱家钻戒的小偷了,被我扣在店里了,请您处置!”
“在这里,我想给苏医生辟个谣,网传的那段音频,并不是什么两年前的录音,而是出自于我的录音工作室。”
“我为我这里讲述的每一句话负责,如果有人还是觉得我不够诚恳的话,我可以奉上我录制这段音频的原始文件。”
千霜的话,就像是一枚炸弹,让全场一片哗然。
甚至有记者开始拿着相机对着刘副院长开始咔咔咔地拍摄了起来。
“请问这位副院长,您处心积虑地做这些,是嫉妒年轻的苏医生,所以想要陷害她对么?”
“这位副院长,关于千霜小姐的指控,你想说什么?”
“这位刘副院长,既然两年前这件事情已经定案了,你为什么忽然就要翻案,难道一一定要将苏医生拉下马才安心么?”
“刘副院长……”
记者们一声一声的责问,让刘副院长整个人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她的双手在身侧握成了拳头,沙哑的声音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开始反驳,“我没有!”
“我没有陷害苏小柠!”
“这都是她自己杜撰的!”
“他们联合千霜一起,想要陷害我!”
她将手指插进发丝,抱着脑袋靠在墙壁上,嘴上却仍旧激烈地反驳,“他们说的就是对的么?”
“就算是我真的去找千霜录下来音频,也只是因为原始的音频被删掉了!”
“不能因为没有了原始的音频,就让苏小柠逍遥法外!”
刘副院长恶狠狠地瞪着苏小柠,“当初就是她主导了那一次的手术!她现在又不承认!”
她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
如果在这里被揭穿,被看透,她是做错的那个,那么她这一辈子的成就,将会在一瞬间化为灰烬!
她从未想过要陷害苏小柠!
两年前之前的那场手术,她前前后后地考量了好几遍,才让张承志着手去准备。
可是张承志当时说什么?
他说,“老师,这方面苏医生是专家,我还是等苏医生的消息吧。”
“她不回消息,我实在是不敢下手。”
那个时候的刘副院长十分卑微地一遍一遍地给张承志科普,“这样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你不能什么都依赖苏小柠!”
她才是他真正的老师,她才是那个能在医学上给他指导,给他指引方向的人!
甚至张承志进医院,都是她找院长特地破格路录取的!
张承志是她最得意的学生,她把他弄到她身边来,是想要让他光芒万丈,是想要让他成为那个被人敬仰,成为医院骄傲的人!
也要成为她的骄傲。
可是张承志前脚刚进医院,后脚苏小柠就来了。
所有的光芒都是苏小柠的。
苏小柠说她的右手受伤了,不能做手术,院长就让她最得意的学生去给她做助手。
她光芒万丈成为别人口口相传的好医生。
而张承志,则是那个默默地在操刀手术,从来不敢将功劳揽在身上的人。
她实在是看不惯这样的张承志和苏小柠,才会想要趁着苏小柠休假,让张承志自己独立完成一场手术……
这样以后他也可以和她平起平坐了。
于是她打着苏小柠的旗号,伪装苏小柠的声音,让张承志顺利地将这场手术接下来。
原本,刘副院长是想要等手术成功后再告诉张承志事情的真相的。
可是出事了。
她第一个能想到的,就是让苏小柠背锅。
可张承志没有指责苏小柠,反倒给苏小柠将所有的罪责都揽下来了。
她心痛,难过,总想找机会让张承志翻身。
现在机会终于来了,却没想到……苏小柠是有备而来。
“最讨厌这种嫉妒别人才能背后搞小动作的人了!”
坐在前排的一个记者站起来,愤怒地拿起桌上的水杯,朝着刘副院长就砸了过去———
“老师小心!”
关键时刻,一道身影扑过来,挡住了那个水杯。
“砰”地一声,白瓷质地的被子掉落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而挡住这个杯子的张承志,此刻身上已经被水给弄得湿淋淋的了。
他将刘副院长护在身后,“老师,您没事吧?”
“我没事。”
刘副院长惊魂未定地拍了拍心脏的位置。
猛地,她惊喜地抬起眼睛,“承志!”
“你居然来了!”
女人的眼里,有激动,有兴奋,更多的,是惊喜。
张承志皱了皱眉,点头,“嗯,我一直在后台。”
“太好了!”
刘副院长还在做着能够反转的梦,她咬牙,握住张承志的手,“承志,你告诉大家,告诉大家!”
“两年前,你的确是听过苏小柠给你打这个电话的!”
“你说啊!”
“你说!!!”
刘副院长越说越激动,抓着张承志手臂的指节已经开始泛白。
张承志皱了皱眉,有些失望地看着刘副院长,“老师。”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网上流传的录音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您居然为了陷害苏医生……亲自找人重新录了一份。”
“我这都是为你好啊!”
刘副院长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疯狂,“你的那段录音不是被你删了么?”
“我只是重新造一个出来!”
“这样就足够让苏小柠身败名裂了!”
“可是,我没有删。”
男人淡淡地叹息了一声,朝着主席台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不言连忙播放第二段音频。
这个音频的时间似乎有点晚,声音和苏小柠也其实没有那么地相似。
而且……虽然主要的一起都很像,但是,这两端录音的语气和具体的内容,都不一样了。
苏小柠推测,应该是两年前的稿子已经不见了,所以这份新的录音的言语,和两年前的,很多地方都不一样。
这都快三年的时间过去了,刘副院长居然还能将当初的内容的含义记得一清二楚,可见当年的刘副院长,是多么细心地在做这个策划。
如果说她真的只是想要提拔张承志,苏小柠是不相信的。
大概刘副院长觉得,就算是最后手术失败了,只要张承志开口,那么受到惩罚的肯定是她苏小柠。
可是刘副院长没想到的是……这张承志,居然宁愿自己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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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王乐驾车来到莲雅苑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分钟后。
穆熙妍也早早等在小院门口,见到王乐从车子里下来,连忙跑上前去,勾住对方的胳膊,一脸关心的问道:“身上的伤好些了没有?”
就见王乐也不搭话,直接凑到对方的俏脸边上亲了两大口,才嘿嘿笑道:“再多亲几下老婆大人,老公我的伤才会好得更快。”
穆熙妍的俏脸被亲得粉红粉红,羞急下,探出玉手就揪住王乐的腰间肉,狠狠扭了下,没好气的说道:“叫你耍贫嘴!”
王乐牙一吱,嘴巴连喊着疼,可那张脸却是享受之极。
穆熙妍见王乐嬉皮笑脸的样子,知道对方的身体应该没什么大碍,所以一颗芳心也就落了地,彻底放松下来。
随即,小俩口就进了小院,来到屋子里,就见穆老爷子正坐在客厅沙发上喝着茶,看到王乐来了,笑着招呼道:“过来坐,尝尝这刚上市的春茶。”
王乐依言坐到穆老爷子对面的沙发,穆熙妍则是给其倒茶,然后递到王乐手里,才离开客厅,因为她知道爷爷有正事要跟自己的男人说。
等王乐品完春茶后,就见穆老爷子笑着随口问道:“什么时候回江南?”
王乐放下手里的茶杯,恭敬的回答道:“等伤势养好了就回去。”
穆老爷子嗯了声,不再说话,王乐心中暗笑,装着没事儿的样子,先是给老爷子续了茶水,又给自己倒上,重新喝了起来。
过了半晌,穆老爷子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笑骂道:“你这小家伙真是滑头得紧,一点面子都不给老头子我。”
只见王乐挠了挠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回道:“爷爷,小子愚钝,您老别见怪。”
“额!”穆老爷子脸皮子一僵,有些无语的道:“你小子要是愚钝,那让这天底下其他人还怎么有脸活在这世上。”
旋即也不等王乐回话,穆老爷子摆了摆手,继续道:“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老头子我也懒得和你这个小滑头绕弯子。”
王乐连忙收起笑容,正襟危坐起来,恭敬的说道:“您老请说,小子听着呢!”
见王乐终于正色起来,穆老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这次在港岛和洪家的较量中,我穆家开了第一枪,而且也是出力最大,所以等将洪家赶出港岛后,留下的这块蛋糕分配,其中大份,我们穆家当仁不让。”
顿了顿,穆老爷子叹了口气道:“本来的打算是让陈胜动身去港岛,没想到他受了伤,至于穆家的其他人,大多是在部队和政府,也不方便,所以我想让小乐你代表我穆家去一趟港岛,将应该得到的那一份拿到手。”
“额!”王乐傻了,他没想到老爷子会让自己干这事儿,顿时就有些头皮发麻起来。
“爷爷,能不能派其他人过去,小子恐怕不能胜任啊!”王乐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
就见穆老爷子愁眉苦脸的说道:“唉,我这是也没办法,难道让小虎从江南回来?就算让他去港岛也不能胜任此等大事。”
随即也等王乐继续拒绝,穆老爷子抢着说道:“到时候,你只需代表穆家杵在港岛就成,其它事情自然有专人负责,当然了,如果有人敢挑衅,你得站出来。”
说到这里,穆老爷子仿佛看透王乐一般,道:“你是不想和苏家的人打交道吧?”
王乐身子一僵,没有说话,不过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人生何处不是战场,小乐,当初在部队的时候,你可以坦然面对生死,难道就无法面对自己的出生,无法面对那些和你流着相同血液的至亲吗?”
穆老爷子离开沙发,拄着拐棍,走到对面王乐的身前,沉声说道。
旋即,就看到穆老爷子拿起拐棍敲了敲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的王乐脑袋,冷声继续道:“逃避永远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王乐,难道你想当一辈子逃兵?!”
王乐握紧了拳头,任由老爷子的拐棍敲着脑袋,彻底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拐棍早已不再敲着王乐脑袋,穆老爷子也已经站到大门口,看着外面出神。
这时,王乐松开拳头,脸色恢复平静,站了起来,看向穆老爷子,淡淡的说道:“帝座永远都不会成为逃兵。”
穆老爷子转过身来看着王乐,眼里露出欣慰之色,不过这嘴巴却有点贱,就见他说道:“老头子我为了请动您这尊大神,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磨破了嘴皮子才成功,当真是不容易。”
本还是一脸平淡的王乐,嘴巴撇了撇,道:“爷爷,小子是说自己不当逃兵,可没说要去港岛。”
“额!”穆老爷子顿时就傻了,彻底郁闷下来。
随即就看到王乐哈哈大笑,道:“逗您玩呢!”
“妈拉个巴子,你个小兔崽子,敢逗老子玩?看老子不收拾你!”
穆老爷子眼睛一瞪,拿起拐棍就往王乐冲了过来,顿时客厅就鸡飞狗跳起来。
待在外面院子里的穆熙妍,听到屋子里爷爷的叫骂声,刚跑到门边,就看到王乐哈哈大笑着从门口窜出,往院子外面跑去,没过十来秒,就听到车子的响声溜之大吉了。
“爷爷,爷爷,这是怎么了?”
穆熙妍一头雾水的看着王乐消失在院子门口,转身看向老爷子问道。
就见穆老爷子本来还是吹胡子瞪眼,满意气愤难平的模样,顿时就脸色一改,露出了笑脸,更是让穆熙妍大脑彻底短路,不知道这演的到底是哪出戏了。
看着孙女一副傻不愣登的模样,穆老爷笑着说道:“你家男人挨了爷爷几棍子,心里不痛快,竟然敢戏弄爷爷,不给点教训,还像话嘛!”
“走吧,陪爷爷出去逛一圈儿,消化消化,等会儿好吃中饭喽。”
说完后,就从穆熙妍身边走过,拄着拐棍,缓缓往外面走去,而且还时不时的发出笑声来,让穆大小姐没好气的直翻白眼,嘀咕着道:“这男人不分年龄,怎么都幼稚的很,真是不可理喻。”
牧祖的话让萧尘一行人心中疑惑,那些战死又复生的武者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之前战死的那些武者,都被牧祖他们用什么秘法复活了吗?牧祖的话让萧尘一行人心中疑惑,那些战死又复生的武者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之前战死的那些武者,都被牧祖他们用什么秘法复活了吗?
伴随着空间黑洞的成型,很快,一道道身影便是从其中走了出来,而看到这些人,不论是萧尘,林云,还是魔赫他们,都震惊的愣在了原地,因为这些人,众人都很熟悉,曾经都是他们自己宗门的人。
不过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点,那就是都已经是陨落的人了。
本来应该已经是身死道消的人,可是现如今,却活生生的出现在了萧尘等人眼前,这些人之中,有圣宫强者,有云宫强者,有仙殿强者,而此时,死而复生的他们就站在萧尘几人面前。
这就是牧祖所说的战死又复生的武者?
看着萧尘几人震惊的神色,牧祖则是淡淡的说道,“新世界的创立,是吸取众生的灵魂,通过秘法,抹去他们的七情六欲,继而重铸肉身,而这就是未来新世界的新生命。”
说这话的时候,牧祖眼中充斥着浓浓的自豪之色,就好像实在炫耀自己最成功的作品一样,没错,眼下这死而复生的人,就是牧祖以及其他诸位始祖,最自豪的作品。
不知道始源界的这些始祖们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准备创造新世界了,也不知道他们经过了多少次的研究,但是毫无疑问,他们成功了。
不仅仅是找到了抹去人类七情六欲的方法,更是找到了为他们重铸肉身的办法。
而看着眼下这些人,萧尘却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觉,就好像自己曾经接触过一样。
可是,对于牧祖口中所说的这些新武者,萧尘确定自己是第一次接触,猛然间,脑中灵光一闪,萧尘总算是想起了这熟悉的感觉来自何处,天邪。
没错,就是天邪,当初在大千世界和天邪竞争世界之主的时候,在萧尘斩杀了天邪后,天邪就给自己这样的感觉,难道说天邪也曾经被始源界的始祖们…………..
越想越觉得心惊,不过和眼下这些武者比起来,天邪那时候应该还不完美,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试验品罢了,而现在站在萧尘等人眼前的,才是始祖们真正认同的新武者。
不知道这些人是如何复活的,也不知道始祖们是如何帮他们重铸的肉身,更加不知道他们的七情六欲是怎样被抹除的,但是,眼前这些人,在看到萧尘,林云他们后,眼中却是没有丝毫的波动,就仿佛没有灵智一般,眼神空洞,无神。
这就是始祖们眼中的新世界,如果让他们成功,到时候这天地间,将都是这样毫无感情的行尸走肉,而原本这世界的色彩,恐怕也将会消失殆尽。
短暂的震惊之后,萧尘,林云,包括魔赫,东方雲,黑祖,甚至就连邪宗之主眼中都是露出了一抹怒意,如果世界真的变成牧祖口中所说的那样,到时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
没有情欲,没有亲情,更加不知道这世间的喜怒哀乐,这样的世界,真的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吗?
“如果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新世界,那我宁愿这天地毁灭。”邪宗之主这时候让人意外的开口说道。
失去了本来颜色的世界,还有什么意义,没有了七情六欲,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人生在世,本就是要感受世间冷暖,有感动,有悲凉,这才是完整的人生,什么都感觉不到,那和冷冰冰的尸体有什么区别,不过就是一具会走动的尸体罢了。
之前邪宗之主还在犹豫,不过在亲眼看到牧祖口中所说的新世界后,邪宗之主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反对,因为这不是他们新世界,而是始源界的新世界。
众生都被奴役的世界,这有什么好期待的,好憧憬的。
听闻邪宗之主这话,牧祖冷冷的说道,“哼,冥顽不灵,本座这么做都是为了这天地的众生,既然你们不懂,本座也无需多言,你们自己亲身体会新武者的实力吧,还有,你们的家人,也会像这些人一样,成为新世界的新生代武者。”
家人,听闻牧祖这话,萧尘,林云,黑祖,东方雲,魔赫眼中皆是闪过一抹怒意,如果自己的家人也变成这样,那恐怕萧尘他们会彻底疯狂吧。
对此,林云更是怒声喝道,“做梦的是你。”
“哼,杀了他们。”闻言,牧祖淡淡的开口说道。
伴随着牧祖的话音落下,这些新武者们,仿佛受到了命令的杀戮机器一般,当即便是向着萧尘等人攻来,而牧祖却是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
看着萧尘等人和这些新武者大战在一起,牧祖只是冷眼旁观,并且也没有久留的意思,这样的新武者,日后的数量只会越来越多,即便是损失了,对牧祖来说也根本不会有丝毫的影响。
牧祖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让林云,萧尘他们亲身体会一下,这些新武者的实力,并且,也告诉他们,自己的理念没有错,新世界和新武者的创造是必然的结果,谁也无法阻拦,因为这是真正适合众生生活的世界。
冷眼看着激战爆发的双方,牧祖的声音在每一个人耳边响起,“放下你们心中那幼稚的想法,新世界的成立势在必行,这是大势所趋,任何一个人都无法阻止,没有战乱,没有战争,这是所有人心中的梦想,本座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天下苍生,你们的行为,是在和众生为敌,最终只能是一败涂地。”
“哼,老东西,和众生为敌的是你们,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如果就是你们所谓的新武者,那这新世界也没什么好期待的,更加不可能是众生心中所期待的世界。”
闻言,萧尘毫不示弱的骂道,对此牧祖冷哼一声道,“哼,冥顽不灵,不过即便如此,你们也改变不了什么,因为这是众生的梦想,是时代的进步,谁也无法阻拦,你们就亲眼看着新世纪的创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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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深呼了一口气,白幽幽优雅地笑着朝着夏安安和苏小柠的方向走过去,“墨太太,真是久仰大名啊。”
夏安安抿唇,下意识地握紧了苏小柠的手臂,“小柠,来者不善。”
苏小柠淡淡地笑了笑,她连澹台清璇这样难搞的角色都面对过,面前的这女人她倒是没有特别把她当回事儿。
只是……
她是跟着墨沉域一起来的。
所以,她就是白幽幽?
女人的眼睛上下地将白幽幽打量了一番,确认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和当初的林嘉怡如出一辙。
甚至连看不起人的眼神都一模一样。
这是不是这些富家大小姐的通病?
女人抿唇,刚想开口,却见白幽幽大步地走到了夏安安的面前,微笑着看着夏安安,“墨太太真是善良,宁愿放了自己老公的鸽子,也要陪着崴了脚的同事到医院来。”
白幽幽不是没见过苏小柠,只不过时间太久远了,而且十几年前苏小柠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学霸而已。
没有人会记住她这样一个除了在成绩单之外毫无存在感的人长什么样子的。
所以白幽幽根本不记得苏小柠的容貌,只记得她长得圆脸圆眼睛,胖乎乎的,有些呆,有些傻气。
也真是因为记忆中的苏小柠是个傻乎乎的书呆子,她才会在收到澹台清璇给她的论文的第一时间打算将论文占为己有。
而此刻,她面前的夏安安,附和白幽幽对苏小柠这个人物的所有设想:傻乎乎,土里土气,肥胖,不修边幅。
所以她也就毫无顾忌地将夏安安当做了苏小柠。
她微笑着看着夏安安,眼里全是嘲讽,“我真是应该向您学习这份善良和奋不顾身呢。”
“如果是我的话,有墨先生这样一位老公,我是绝对不会连个电话都不打,就在他到来之前离开的。”
夏安安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瞪着白幽幽,“你……你是在和我说话?”
“不然呢?”
白幽幽淡笑一声,“难道这里还有第二个墨太太?”
夏安安震惊地抬眸看了苏小柠一眼。
苏小柠回给了她一个将计就计的眼神。
夏安安虽然心里忐忑,但还是按照苏小柠的意思和白幽幽笑了笑,“这位小姐,请问你是哪位,姓甚名谁啊?”
“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指指点点?墨……既然他是我老公,我想让他等,他就得等,我不想让他等,他就可以不等,这是别人夫妻两个之间的事情,你算什么东西,在这里说三道四?”
夏安安知道苏小柠是个口才很差的人,所以既然苏小柠让她来假扮她,她就必须给苏小柠出这口气!
墨沉域无奈地摇了摇头,双手环胸地靠在墙边,用一副看戏的眼神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偶尔还对着苏小柠投过去一个无辜的眼神。
苏小柠朝他温柔地笑笑,甚至有些悠闲地坐到走廊的长椅上开始检查自己脚踝上的扭伤。
白幽幽被夏安安的这话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虽然心里很生气,但也有些得意。
果然!
这么多年过去了,苏小柠依然是这一副泼妇的样子!
也还好苏小柠是这个样子,如果她和她身边的那个同事一样漂亮优雅,她倒是没有什么信心能将墨沉域抢走!
白幽幽抿唇,微笑着继续和夏安安对峙,“我当然没权利对你们的生活指指点点了,我只是作为女人,想给墨太太一点建议。”
“现在墨先生心里只有你,所以你这么做无可厚非,可如果哪一天……墨先生遇见了更优秀的女人,你这样只会让他觉得厌恶呢。”
说完,白幽幽还煞有介事地回眸朝着墨沉域抛了个媚眼,“墨先生,您说我说的对么?”
墨沉域的眼睛一直停留在苏小柠扭得泛红的脚踝上,白幽幽的话他根本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猛地听到她开始询问他,他淡淡地皱了眉,“嗯”了一声之后,大步地走到苏小柠的面前,握住她发红的脚踝,“怎么弄的?”
白幽幽根本不在意墨沉域去找旁边的那个女人。
反正不管怎么样,只要墨沉域去关心别的女人,就证明他和苏小柠的关系并没有那么无坚不摧!
想到这里,她十分得意地抬眼看了夏安安一眼,“你听,沉域都这么说了,墨太太你以后可不能这样任性了。”
夏安安倒也乐得继续陪她演这一出戏,“是么?”
“这位小姐你和他多熟啊?刚刚还一口一个墨先生,现在就喊上沉域了?”
“这位小姐你是对每个有妇之夫都这么殷勤的么?这样可不太好啊,以后别说找男朋友都是个问题了,就算找到了,他也要担心你会不会扒人家的头变成大草原呢?”
“作为过来人我也奉劝你一句,不要离别人的老公太近呢!”
夏安安打了个哈欠,一边看着墨沉域将苏小柠抱起来离开,一边继续和白幽幽斗嘴,“今天你贴着别人的老公,明天就有人贴着你的老公。”
“想要自己头上不被绿,你首先应该做的是好好地管好自己。”
“天道好轮回,绿帽饶过谁啊?”
白幽幽死死地咬住了唇,“呵呵,墨太太这么说我,是因为自己做过这样的事情吧?”
“要不然怎么这么有经验?”
十几年没见,这苏小柠倒是变得牙尖嘴利了!
白幽幽咬了咬牙,她是绝对不会输给面前这个胖子的!
夏安安撇嘴,“承让承让,我虽然至今还没谈过恋爱,但是我要脸啊,我从来不敢跟有妇之夫走太近!”
“别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哦!”
白幽幽:“???”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夏安安,“你说你还没谈过恋爱?那你和墨沉域之间……”
“我和他之间没关系啊!”
夏安安耸了耸肩,指了指白幽幽的身后,“人家两个都夫妻双双把家还了,你还在这里傻乎乎地以为我是苏小柠?”
“拜托,我要是苏小柠,现在就不光是骂你这么简单了,我还要揍你!揍得你长记性以后离别人的老公远一点!”
白幽幽愤怒之余回头一看,身后的墨沉域果然已经不见了。
她怔了许久,才终于反应过来——
原来那个才是苏小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