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听到父亲这话神色猛地一变,虽然她父亲所提出的要求听起来并不苛刻,但是细细一想却又十分的苛刻!
让林羽召开一场发布会,并且道个歉,确实是小事一桩,但是这一举动,也意味着直接宣告着中西医之间这场刚刚开始没多久的战胜,以中医大败而宣告结束!
虽然这样一来中医获得了在国际社会上继续生存的机会,但是同样,也彻底的失掉了颜面,失掉了尊严,亦宣告着,中医永永远远的要低西医一等!
“不行!”
安妮几乎没有丝毫迟疑的厉声回绝道,“我回去可以,但是你让何当着那么多媒体的面道歉是不可能的,这个要求太过分了,绝对不行!”
“呵呵,你还没有问过何家荣,你怎么知道他不会答应?!”
电话那头的伍兹语重心长的冲自己的女儿说道,“这对他而言,其实是最好的选择,我不过是要求他道个歉而已,又不需要他付出多么大的代价,而且论口碑和实力,中医在国际上,本来就跟西医差着十万八千里,他跟我们认输,也并不丢人!并且如今中医在国际上已经几近消亡,而他现在只需要简单的道个歉,就能拯救中医,就能让那么多倒闭的中医馆重新营业,让数以万计的海外中医从业者重新找到工作,重新生存下去,难道不划算吗?!”
安妮咬了咬嘴唇,沉声道,“总之不行,这个条件绝对不行!”
她连问都不需要问,便能断定,林羽绝对不会答应她父亲的条件!
因为她虽然跟林羽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他们认识的时间并不短,她老早就已对对林羽的性格了如指掌!
“我亲爱的女儿,你先去问问他嘛,说不定他自己反倒答应了呢!”
伍兹笑呵呵的说道,“他是个聪明人,不会意气用事的,而且这关乎的可是中医在世界上的存亡啊!等阿卜勒的女儿被治愈之后,那他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了,到时候一旦我们不小心加把力,把中医给踩死了,那他届时就是跪在世界媒体面前跟我们认错道歉,也于事无补了!”
安妮听到父亲这番赤裸裸的威胁,脸色刹那间阴沉无比,心里又气又急,但是却又无法反驳,因为此时中医的命脉确实握在了人家的手里!
如果世界医疗公会无法医治阿卜勒的女儿,那林羽和中医协会可以不选择妥协,可是现在世界医疗公会能够治愈阿卜勒的女儿啊!
林羽和中医协会无形中已经被逼上了一条退无可退的绝路!
“没事,安妮,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用急着让何家荣现在就回答我,这样,我给他……”
电话那头的伍兹语气一顿,接着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手表,继续说道,“我给他三个小时,你让他好好考虑考虑,你也劝劝他,等你们商讨好之后,给我答复,你知道,我这一生等待别人的答复从未超过一个小时,我能给他三个小时,已经是极大的恩赐,当然,我这全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亲爱的女儿,希望何家荣能够珍惜这次机会!”
安妮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犹豫了片刻,冷声道,“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吗?你就不能再退让一步吗?!”
“我已经很仁慈了!”
伍兹声音陡然一沉,郑重道,“你也知道,我对待自己的敌人,向来是赶尽杀绝,这次,我能够放何家荣一马,而且提出这么简单的条件,全都是因为你!”
安妮紧抿着嘴唇,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父亲说的确实是实情,向来行事果断拒绝的父亲此时能够做出这么大的让步,确实已经不容易!
“好,我跟他商量商量……”
安妮犹豫片刻,最后还是无奈的答应了下来,接着直接挂断了电话,抬起头深呼吸一口气,鼓了鼓勇气,这才转身朝着林羽走了过去,轻声喊道,“何……”
望着空荡荡的医馆门头出神的林羽这才微微一怔,转头望向了安妮,咧嘴一笑,说道,“你还没走呢,那走吧,我跟你一起回去!”
说着林羽转头喊了厉振生一声,招呼厉振生上车。
厉振生有些恋恋不舍,林羽又喊了他一声,他这才医馆的大门锁上,转身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朝着路边的车子走去。
“何……”
安妮再次轻声喊了林羽一声,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啊?!”
林羽冲她笑了笑,故作轻松道,“没事,你别为我担心,我伤怀过就好了,反正我刚才说过了,这帮人现在怎么打砸的我的医馆,日后他们就得怎么帮我把医馆重新修好!”
听到林羽这话,安妮的心宛如被什么狠狠扎中了一般,猛地一痛,胸口愈发的沉闷堵塞,因为她知道,林羽口中的这一天,随着阿卜勒女儿被治愈,可能要很久很久才能到来了……
“何……”
安妮再次轻轻的张了张口,一双灵动的眼睛蓦地泛起了泪水。
“安妮,你怎么了?!”
林羽看到安妮的神情后脸上的笑容陡然凝固,眉头一蹙,急忙走到安妮跟前,双手扶住安妮的双肩,急声道,“出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
安妮用力的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事情的发展,出……出乎了我们的意料……”
林羽听到这话不由一愣,眉头蹙的更厉害,不解的问道,“事情的发展出乎我们的意料?什么事情啊?!”
安妮抿了抿嘴嘴唇,接着猛地抬起头,定定的望着林羽说道,“家荣,阿卜勒女儿的病,世界医疗公会,可以治愈!”
她这话话音一落,林羽顿时怔在了原地,似乎一时间太过错愕,没有反应过来,甚至脸上的神情都直接凝固住了,眼睛一时间也忘记了眨,过了足足有十几秒钟,林羽这才骤然间回过神来,神情刹那间肃穆无比,望着安妮不敢置信道,“你……你说什么?!”
安妮看到林羽强烈却又隐忍的反应,眼中的泪水再次浮了起来,重复道,“世界医疗公会,能够治愈阿卜勒的女儿!”
深呼了一口气,白幽幽优雅地笑着朝着夏安安和苏小柠的方向走过去,“墨太太,真是久仰大名啊。”
夏安安抿唇,下意识地握紧了苏小柠的手臂,“小柠,来者不善。”
苏小柠淡淡地笑了笑,她连澹台清璇这样难搞的角色都面对过,面前的这女人她倒是没有特别把她当回事儿。
只是……
她是跟着墨沉域一起来的。
所以,她就是白幽幽?
女人的眼睛上下地将白幽幽打量了一番,确认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和当初的林嘉怡如出一辙。
甚至连看不起人的眼神都一模一样。
这是不是这些富家大小姐的通病?
女人抿唇,刚想开口,却见白幽幽大步地走到了夏安安的面前,微笑着看着夏安安,“墨太太真是善良,宁愿放了自己老公的鸽子,也要陪着崴了脚的同事到医院来。”
白幽幽不是没见过苏小柠,只不过时间太久远了,而且十几年前苏小柠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学霸而已。
没有人会记住她这样一个除了在成绩单之外毫无存在感的人长什么样子的。
所以白幽幽根本不记得苏小柠的容貌,只记得她长得圆脸圆眼睛,胖乎乎的,有些呆,有些傻气。
也真是因为记忆中的苏小柠是个傻乎乎的书呆子,她才会在收到澹台清璇给她的论文的第一时间打算将论文占为己有。
而此刻,她面前的夏安安,附和白幽幽对苏小柠这个人物的所有设想:傻乎乎,土里土气,肥胖,不修边幅。
所以她也就毫无顾忌地将夏安安当做了苏小柠。
她微笑着看着夏安安,眼里全是嘲讽,“我真是应该向您学习这份善良和奋不顾身呢。”
“如果是我的话,有墨先生这样一位老公,我是绝对不会连个电话都不打,就在他到来之前离开的。”
夏安安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瞪着白幽幽,“你……你是在和我说话?”
“不然呢?”
白幽幽淡笑一声,“难道这里还有第二个墨太太?”
夏安安震惊地抬眸看了苏小柠一眼。
苏小柠回给了她一个将计就计的眼神。
夏安安虽然心里忐忑,但还是按照苏小柠的意思和白幽幽笑了笑,“这位小姐,请问你是哪位,姓甚名谁啊?”
“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指指点点?墨……既然他是我老公,我想让他等,他就得等,我不想让他等,他就可以不等,这是别人夫妻两个之间的事情,你算什么东西,在这里说三道四?”
夏安安知道苏小柠是个口才很差的人,所以既然苏小柠让她来假扮她,她就必须给苏小柠出这口气!
墨沉域无奈地摇了摇头,双手环胸地靠在墙边,用一副看戏的眼神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偶尔还对着苏小柠投过去一个无辜的眼神。
苏小柠朝他温柔地笑笑,甚至有些悠闲地坐到走廊的长椅上开始检查自己脚踝上的扭伤。
白幽幽被夏安安的这话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虽然心里很生气,但也有些得意。
果然!
这么多年过去了,苏小柠依然是这一副泼妇的样子!
也还好苏小柠是这个样子,如果她和她身边的那个同事一样漂亮优雅,她倒是没有什么信心能将墨沉域抢走!
白幽幽抿唇,微笑着继续和夏安安对峙,“我当然没权利对你们的生活指指点点了,我只是作为女人,想给墨太太一点建议。”
“现在墨先生心里只有你,所以你这么做无可厚非,可如果哪一天……墨先生遇见了更优秀的女人,你这样只会让他觉得厌恶呢。”
说完,白幽幽还煞有介事地回眸朝着墨沉域抛了个媚眼,“墨先生,您说我说的对么?”
墨沉域的眼睛一直停留在苏小柠扭得泛红的脚踝上,白幽幽的话他根本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猛地听到她开始询问他,他淡淡地皱了眉,“嗯”了一声之后,大步地走到苏小柠的面前,握住她发红的脚踝,“怎么弄的?”
白幽幽根本不在意墨沉域去找旁边的那个女人。
反正不管怎么样,只要墨沉域去关心别的女人,就证明他和苏小柠的关系并没有那么无坚不摧!
想到这里,她十分得意地抬眼看了夏安安一眼,“你听,沉域都这么说了,墨太太你以后可不能这样任性了。”
夏安安倒也乐得继续陪她演这一出戏,“是么?”
“这位小姐你和他多熟啊?刚刚还一口一个墨先生,现在就喊上沉域了?”
“这位小姐你是对每个有妇之夫都这么殷勤的么?这样可不太好啊,以后别说找男朋友都是个问题了,就算找到了,他也要担心你会不会扒人家的头变成大草原呢?”
“作为过来人我也奉劝你一句,不要离别人的老公太近呢!”
夏安安打了个哈欠,一边看着墨沉域将苏小柠抱起来离开,一边继续和白幽幽斗嘴,“今天你贴着别人的老公,明天就有人贴着你的老公。”
“想要自己头上不被绿,你首先应该做的是好好地管好自己。”
“天道好轮回,绿帽饶过谁啊?”
白幽幽死死地咬住了唇,“呵呵,墨太太这么说我,是因为自己做过这样的事情吧?”
“要不然怎么这么有经验?”
十几年没见,这苏小柠倒是变得牙尖嘴利了!
白幽幽咬了咬牙,她是绝对不会输给面前这个胖子的!
夏安安撇嘴,“承让承让,我虽然至今还没谈过恋爱,但是我要脸啊,我从来不敢跟有妇之夫走太近!”
“别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哦!”
白幽幽:“???”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夏安安,“你说你还没谈过恋爱?那你和墨沉域之间……”
“我和他之间没关系啊!”
夏安安耸了耸肩,指了指白幽幽的身后,“人家两个都夫妻双双把家还了,你还在这里傻乎乎地以为我是苏小柠?”
“拜托,我要是苏小柠,现在就不光是骂你这么简单了,我还要揍你!揍得你长记性以后离别人的老公远一点!”
白幽幽愤怒之余回头一看,身后的墨沉域果然已经不见了。
她怔了许久,才终于反应过来——
原来那个才是苏小柠!?
灵气之泉传来的动静,让君无涯和天祖都是忍不住一喜,因为就目前来看,萧尘是唯一一个有希望可以和邪冥抗衡的存在。灵气之泉传来的动静,让君无涯和天祖都是忍不住一喜,因为就目前来看,萧尘是唯一一个有希望可以和邪冥抗衡的存在。
而且,君无涯和天祖之所以一直坚持,始终不肯退步,也正是因为萧尘,如果萧尘能够成功,那么他的实力必定也可以得到极大的增强,到时候或许会有奇迹出现也不一定。
足足五个月的时间,萧尘终于是出关了,对此君无涯和天祖自然是欣喜不已,不过,除了欣喜之外,两人也有着一丝担忧,毕竟邪冥这一次的就进步实在太大了,甚至可以说超乎了君无涯和天祖的预料。
本以为邪冥这一次最多也就突破到至境大圆满级别,可是谁先到,邪冥不仅突破了至境大圆满,更是一举冲进了邪尊,达到了半步邪尊的层次。
邪冥有着如此巨大的提升,如此一来,若萧尘仅仅只是突破了至境大圆满的话,依旧不是邪冥的对手,甚至都无法和他抗衡。
从这一个月来,邪冥所展现的出来的战力看,君无涯的天祖可都不认为有人能够越阶击败邪冥,以邪冥的实力,想要越阶击败他,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或许同境界下,萧尘有资格一战,但是境界如果有差距的话,那显然就不可能了。
只不过,萧尘在进入灵气之泉的时候,仅仅只有至境小圆满的境界,以萧尘的底蕴,能够在短短五个月的时间里,做到邪冥一样,突破半步帝尊吗?
几率很小啊,所以,欣喜之余,君无涯和天祖也是暗暗担忧,不过一切都还要看萧尘回来之后再说了。
并没有去接应萧尘的意思,毕竟现如今虎跃城的战事进入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君无涯和天祖也无法离开,根本就抽不开身。
好在事前君无涯就告诉萧尘,出关之后自行返回大千世界,路线也早已经告诉了萧尘,想来要不了多久萧尘便能成功返回。
这些倒是不需要担心,现在需要的担心的,是这一次闭关,萧尘究竟提升了多少,有没有和邪冥抗衡的能力。
如果萧尘的修为仅仅也只是突破到至境大圆满的话,那估计大千世界一方,就真的没有人能够和邪冥抗衡了。
有些期待,又有些担心,不过现在一切都只能等萧尘回来再说。
也就在君无涯和天祖暗自期待,又暗自担心的时候,灵气之泉外,萧尘缓步从灵气之泉中走出,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萧尘转头看了一眼灵气之泉,轻声呢喃了一句。
“不愧是灵气之泉,可惜时间不够了。”
对于灵气之泉的逆天,萧尘是深有体会,在灵气之泉修炼的这个五个月,对于萧尘来说,绝对是收获良多了,足以抵得上在外界上百年的修炼了。
此时要离开灵气之泉,说实话,萧尘还真有些舍不得,但是没办法,时间的确是不够,也不知道如今大千世界的战事如何了,所以萧尘也不得不出关,再加上,这五个月来,萧尘的变化可谓是翻天覆地,继续留在灵气之泉不过那个,短时间内,也再难有什么突破,所以,先行返回大千世界,在萧尘看来是最好的选择了。
话音落下,萧尘一不跨出,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而在刚才那一瞬间,萧尘身上不自觉所流露出来的一丝灵气,居然达到了半步帝尊的层次。
一路向着大千世界返回而去,以萧尘现如今的修为境界,速度自然要比之前快乐许多,所以,并没有废多长时间,萧尘便是赶到了虎跃城。
一连在邪道一方手上频频吃亏,此时大千世界的士气自然是有些低迷,不过伴随着萧尘的到来,却是让大千世界的众多武者看到了一丝希望。
虽然没有公然承认,但是在不少人心里,萧尘俨然已经成为了大千世界年轻一辈第一人,或者说是帝尊之下第一人。
一直拿邪冥没有任何办法,众多大千世界的强者惨死在邪门手上,这时候萧尘的回归,自然是让不少大千世界强者看到了一线希望。
同样,在听闻萧尘返回的消息,刀绝等天骄妖孽也是纷纷亲自相应,看到萧尘,刀绝这家伙口无遮拦的说道,“萧尘,你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那邪冥就要翻天了。”
刀绝已经完全没有和邪冥一决高下的想法了,而萧尘的到来,的确让刀绝暗松了一口气。
众人相互寒暄了几句,时隔五个月,萧尘给刀绝等人的感觉,有些不一样了,不知道怎么说,但是这样的感觉却十分的清晰。
察觉到萧尘自身的变化,刀绝又仔细感知了一番萧尘如今的修为境界,发现自己根本就看不穿萧尘入境的修为,刀绝也是一愣,随即忍不住的问道。
“萧尘,你的修为………..为何我完全感知不到?”
已经看不透萧尘的深浅了,听闻这话,一旁的肖晓,李淳等人也是纷纷尝试了一番,可是结果却是和刀绝一模一样,他们也看不透萧尘如今的修为境界,一时间,众人面色复杂,这才短短五个月啊,萧尘究竟成长到了何种地步?
看不透萧尘,刀绝自然也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萧尘兄,老实说,你现在究竟在什么境界?”
刀绝开口询问,对此,萧尘微微一笑,正打算回答,就有人起来通传,说是君无涯,天祖等诸位帝尊急召萧尘前往大殿。
萧尘的回过,诸位帝尊自然也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所以迫不及待的就召见了萧尘,毕竟萧尘如今可以说是大千世界的希望。
如果连萧尘都不能抵挡邪冥的话,那么虎跃城一战,估计大千世界就要选择放弃了,而且,日后和邪道一方的战斗,估计大千世界也会处处陷入被动,因为无人能够限制邪冥,由此便导致了邪冥在战场上完全可以为所欲为,肆意斩杀大千世界这边的至境大能,这样下去,大千世界很快便会落入劣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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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涵。”
顾森之睁开眼睛,双眸里全都是痛苦,“我家人做的事情,我没有假装不知道,我只是……我有我自己的苦衷。”
他自嘲地笑出声来,“我知道我欠了你很多。”
“所以我一直找机会想要补偿你,想要让你忘掉不愉快,变得开心快乐。”
“我固执地以为,你那么喜欢我,你的快乐,只有我能给。”
“我固执地觉得,你一直以来,都很喜欢我,并不是因为这颗肾脏。”
“是我错了。”
他冰冷的五官写满了绝望。
“一涵。”
他抬起头,看着她那张他曾经日思夜想的脸,“我为我的家人,我的妹妹所做的一切,向你道歉。”
“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协调好一切,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没有照顾好你……和孩子。”
“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其实一直……一直都很想和你道歉。”
说着,他苦笑一声,“对不起,一涵。”
男人的话,让唐一涵的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揉搓着一样地难受。
即使和顾森之闹到了这个地步,在她心里,他依然是个顶天立地高大的男人。
可此刻,他卑微地像是一粒尘埃。
他是她挚爱的人啊……
她爱他,也许一开始是因为肾脏,可是到后来……是她心甘情愿地跟着他,是她心甘情愿地怀上他的孩子,是她心甘情愿地想要和他在一起的。
四年前的那件事过去之后,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恨着他的。
可是,此刻,当她看到他跪在自己面前道歉……她才清楚。
所有的恨,都是因为还爱着。
因为爱着,所以不忍心看他这么卑微,不忍心看他这么可怜。
她宁愿他绝情,宁愿他冷漠,也不要这样……在大庭观众之下,跪着。
吸了吸鼻子,唐一涵强迫自己把眼泪憋回去。
半晌,她绕过挡在身前的颜与亭,大步地走过去。
“啪——!”
巨大的一声脆响。
唐一涵收回打得生疼的手,“这一巴掌,是你欠我的。”
“从这一刻起,你我两不相欠。”
“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我不想和你计较太多,你走吧。”
顾森之抬起印着她五个指印的脸,“好。”
说完,他踉跄地站起身来,朝着颜与亭默默地鞠了一躬,“请照顾好她。”
最后,他绝望地转眸看了唐一涵一眼,“祝你幸福。”
“我……”
他张了张嘴,最后苦笑一声,“算了。”
“很抱歉,你的初恋是个这么差劲的男人。”
“你会幸福的。”
在唐一涵满是泪光的目光中,顾森之转身,默默地离开了礼堂。
“我去看看。”
墨沉域抿唇,在苏小柠的耳边低语了一声,便起身追了过去。
随着顾森之的离开,婚礼继续。
礼堂里面响起了洋溢着幸福的音乐,神父微笑着宣布他们结为夫妻。
交换戒指,切蛋糕,洒香槟……
一切的一切,热闹非凡,仿佛之前那样悲伤的插曲,从未发生过一般。
——————
教堂不远处的一个酒吧里。
墨沉域默默地倒了一杯烈酒递给坐在自己面前的顾森之,“喝点?”
顾森之执拗地摇了摇头。
“喝了会好受一点。”
“喝了除了会吐之外,不会有一点点的改变。”
此时的顾森之居然冷静地可怕。
他低下头来,唇边扬起一抹苦笑,“多么可笑啊……”
“原来……”
他抬手,放在自己肾脏的位置,“原来都是为了它。”
“沉域,你说,如果我当初移植的不是她妈妈的肾脏,是不是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和她在一起?”
墨沉域抬眼看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我多希望,当年我没有移植这颗肾脏。”
“我多希望,我可以死在那年的肾病上。”
“这样……我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的我。”
他眼里的绝望,被酒吧五彩的灯光照得清清楚楚。
墨沉域冷静地给自己倒了杯酒,抿了一口,“时间不会倒退。”
“如果时间会倒退,我不会让我父亲被二叔算计一辈子。”
“所以人要向前看。”
顾森之狼狈地趴在吧台上,声音颓废又苦涩,“没了一涵,我觉得我没有了未来了……”
“你有。”
墨沉域冷漠地将酒杯放下,“你还要复仇。”
“复仇……”
顾森之苦笑着看着天花板,“给我一把枪吧,再给我一些人,我去把顾家灭了好了。”
“顾家人藏得太深了,太深了……”
“我这些年唯唯诺诺,假装事事和顾家人一条心,不敢祭奠我的父母,不敢为我的女人出头……”
“但关于顾家当初杀害我父母的证据,还是只有那么一点点……”
墨沉域再次将倒满了红酒的酒杯推到顾森之面前,“也许这次和唐一涵彻底决裂了,是个机会。”
“顾家人不是一直让你娶顾紫瑶么?现在全世界都知道唐一涵嫁人了,你和她彻底决裂了。”
“我想,你现在回去和顾紫瑶结婚,顾家也不会像以前那样防备你了。”
顾森之皱了皱眉,转头冷漠地看了墨沉域一眼,“这种馊主意也只有你说得出口。”
“这么急着让我结婚,是不是怕我单身,会影响到你弟弟的婚姻啊?”
说完,男人不满地撇了撇嘴,“什么多年的兄弟,都是假的。”
“这个弟弟还没相认呢,就在替他考虑了。”
墨沉域笑而不语。
顾森之只知道颜与亭应该是他孪生弟弟的事情,却并不知道颜与亭和唐一涵的契约婚姻。
当然,他也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顾森之。
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我只是在冷静地给你提意见。”
“我是觉得,横在你和一涵之间的障碍,一直都是顾家和顾紫瑶。”
“既然决裂了,你也不必有所顾虑了。”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在失去爱情之后,用所有的精力去复仇。”
“顾家让你失去双亲,让你失去恋人,你还愿意继续忍么?”
顾森之抿唇,紧紧地握住了面前的酒杯。
半晌,他举起酒杯,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也对。”
“出什么事了,你还有脸问?!你自己不知道吗,你这个杀人凶手!”
未等胡海帆说话,一旁的德川倒是主动恨声冲林羽叫骂了起来。
杀人凶手?!
林羽满脸迷惑的望了德川一眼,没有搭理他,转过头冲胡海帆问道,“首长,我杀谁了?!”
胡海帆始终面色阴沉,双眉紧蹙,扫了林羽一眼,冷声道:“何家荣,我问你,那天你用银针破服部硬气功的时候,对他的身体有没有造成损害?!”
“对身体造成损害?!”
林羽面色一变,似乎猜到了什么,急忙解释道:“首长,您也知道,中医针灸的银针是十分细软的,根本对人体造不成伤害,别说我扎的是他胸口上的穴位,并且帮他取了出来,就算将那么一根银针一直扎在他的体内,对他这种体格的人,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更不可能会影响生命!”
林羽觉得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一根细细的银针怎么可能就会扎死人呢,就是他想,也根本无法做到,因为那根银针太细了,除非扎的是服部的脑部。
“还敢狡辩!”
德川指着林羽怒喝一声,装出一副痛心的样子嘶吼道,“你知道吗,就是被你扎完那一针之后,服部整个人就不行了,今天早上我们才发现了他的尸体!”
“你说什么,人死了?!你说服部死了?!”
林羽闻言面色大惊,显得极为震惊。
“哼!还装,你自己射出的银针威力有多大,你自己不知道吗?!”
德川冷哼一声,双眼中迸发出了巨大的仇恨之情。
林羽有些询问性的望了胡海帆一眼,胡海帆沉着脸点点头道:“尸体就在里面,法医正在里验尸呢。”
“我能进去看看吗?”
林羽皱着眉头问道,显然有些不可置信。
胡海帆略一迟疑,随后冲旁边的一个警卫员使了个眼色,警卫员便带着林羽进了里面的停尸间。
一进门便有一股刺鼻的气味传来,警卫员赶紧将门关上。
偌大的停尸间最正中的停尸床上躺着一个身材健壮的男子,眼睛紧闭,嘴唇青紫因为没了生命力,男子的皮肤呈现出一股青白色,身体上已经隐隐有了几处尸斑,可以判断出来男子的死亡时间可能已经有数个小时了。
此时一个身着白大褂,嘴戴口罩的法医正在尸体旁边对尸体进行着检测,他身后则站着一个拿着纸笔的记录员。
林羽眉头紧蹙,走到跟前之后发现躺在床上的确实是服部,不由面色陡变,大感意外。
只见服部胸口左侧靠近心脏的位置有一片手掌大小的圆形淤血,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紫黑之色。
林羽看到这片淤血后面色一变,急忙从桌上戴上一副手套,走过来在服部的心口位置查看了查看。
“不用看了,死因是心血管破裂,如果及时就医的话问题不大,但是这人生生把自己忍死了!”
法医淡淡的瞥了林羽一眼说道。
林羽眉头紧锁,回想了下当初自己甩针扎入服部体内的场景,虽然他也不能保证银针扎入身体后针身不会出现偏差,但是他十分确定自己银针扎入的是服部胸口的璇玑穴,与心脏距离相隔较远,根本不可能出现心血管破裂的情况!
很显然,服部的死另有隐情,林羽心头不由生出一个惊诧的猜测,莫非是德川和福山故意杀死了服部,从而来嫁祸自己?!
林羽心惊不已,要知道,服部可是德川的徒弟啊,为了对付自己,竟然连自己的徒弟,自己国家的大佐都杀,这帮东瀛人简直是丧心病狂!
法医验完尸体之后便叫着林羽走出了停尸间,胡海帆等人立马围了上来,急切的冲法医问道:“怎么样,情况如何?!”
“死者死于心血管破裂造成的心血压塞,初步断定,死者先前心脏被锐器刺伤,而且是极其细小的锐器,比如说针管之类的东西!”
法医如实的跟胡海帆等人说道。
“怎么样,胡处长,你听到了吧!证据确凿,我看你还怎么替何家荣掩饰!”
德川闻言面色愠怒的冲胡海帆质问道。
“德川先生,你放心,如果是我们的过失造成了你们的人死亡,你放心,我们绝不会推脱责任的!”
袁赫站出来淡淡的冲德川一笑,信誓旦旦的担保道,同时不经意的瞥了林羽一眼,眼中没有丝毫感情。
“不错,德川先生,如果是我们的责任,我们绝不会推脱,我们军情处敢作敢当!”
胡海帆也沉着脸说道。
“好!”
德川闻言面色一喜,急忙道,“那就请你们对何家荣做出……”
“是我们的责任我们会承担,但如果不是我们的责任,我们绝不接受污蔑!”
没等德川说完,林羽便站出来冷冷的打断了他。
“何家荣,用你们华夏的话来讲,就是‘死鸭子嘴硬’!”
福山沉着脸,冷冷的冲林羽说道,“方才法医的话你也听到了吧?!分明是你用那根银针刺破了服部的心血管,才造成了他的死亡!这个法医是你们的人找来的,你总不能说这个法医是在说谎吧?!”
“法医确实没有说谎,服部死前心口确实受到过锐气的攻击,但是与我无关,我当时刺中的是服部胸口的璇玑穴,与心脏相隔较远,怎么可能会伤到他的心血管呢?!”
林羽望着德川和福山毫不退让的说道,“要是你们不知道什么是璇玑穴,可以自己回去查查资料!”
“你说扎哪里就扎哪里了吗?!”
德川冷声道,“可别忘了,当时你那一根银针扎下去,服部可是立马昏倒在地上了!”
他话音一落,周围的一帮倭国人也立马跟着大声的叫嚷了起来,指着林羽破口大骂。
“都给我安静!”
胡海帆怒声冲人群呼喝了一声,冲德川和福山等人沉声道,“德川先上,就算服部的死与何少校有关,但是你也别忘了,事先你们和服部本人也都是同意过得,也是你们自己吹嘘着服部刀枪不入的,现在出现了这种结果,我们军情处有责任,你们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德川和福山面色不由一变,是啊,当时他们还吹嘘着让林羽用手枪打服部来着。
“德川先生,福山先生,不管这件事的责任在谁,但是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这件事如果闹大了的话,对谁都没有好处!”
水东伟此时再次彰显出了自己打圆场的能力,冲德川和福山说道,“要是被你们倭国境内,甚至国际社会上的人知道,你们剑道宗师盟的武士被一根小小的银针就给击毙了,那你们觉得众人会怎么看你们剑道宗师盟?!”
德川和福山两人面色陡然一变,是啊,他们两个只顾着设计陷害林羽的,结果把这茬给忘了。
“要我说,我们也别去纠结谁的责任多,谁的责任少了,要我说咱双方都各退一步!”
胡海帆沉声说道,“我们军情处答应针对服部的死对你们做出相应的补偿,可以传授你们的人几项华夏玄术的技法,同时我也会对何少校进行处罚,将他官降一级,同时记过处分,你们也就别在追究这件事了,如何?!”
“胡处长,你……你这也叫处罚?!”
福山闻言极为不悦,他并不在乎所谓的玄术技法,他知道,但凡胡海帆教授他们的,估计早就已经是在华夏烂大街的东西了,而至于所谓的记过和降职,根本没个卵用,对他们没有任何获益不说,说不定回头他们走了胡海帆就又把林羽升上去了。
“就是,胡处长,你这分明是在敷衍我们!”
德川也极为恼怒的说道,“我们大旭日帝国,死去的,可是一位少有的精英!是我的爱徒!你这种处理方法,相当于是对我和我们旭日帝国的二次侮辱!”
林羽望着德川假模假样的神情,心头厌恶不已,要不是看胡海帆在故意保护自己,不想让胡海帆为难,林羽非站出来痛骂这个德川不可。
胡海帆脸色一沉,威严无比道:“那依你们的意思呢,莫非还要让我们陪你们一条性命不可,好,我胡海帆站在这里,要想一命赔一命,你们有胆量的话,尽管来取!”
胡海帆这几句话掷地有声,德川和福山两人面色不由大变,实在没想到胡海帆为了维护林羽这小子,竟然放出了这种狠话,这分明是跟他们撕破脸了啊!
军情处的众人也猛然一怔,实在没想到他们的老大竟然如此器重林羽。
林羽也不禁心头动容,受宠若惊。
“老胡,你反应没必要这么激动吧,人家德川先生和福山先生也没有非说要一命抵一命啊!”
一旁的袁赫悠悠的说道,“这件事我们也有责任,何家荣下手不分轻重,造成了服部的死亡,确实需要付出代价,要我说不如这样吧,将何家荣逐出军情处吧!”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顿时哗然一震,皆都以为这小子是疯了,而且还疯的不轻!
竟然让约鲁巴用腿?!
要知道,约鲁巴粗壮的大腿腿围,简直能够赶上一个正常成年人的腰围,所爆发出的力量自然也是恐怖无比!
约鲁巴听到林羽这话却是恼怒不已,只以为林羽这是在故意侮辱他,双眉一拧,怒喝一声,提起的拳头加了几分力道,用力的朝着林羽的胸口砸了下去!
“砰!”
约鲁巴的拳头砸到林羽的胸膛上之后发出了一声闷响。
哗!
随后在场的一众黑人陡然间哗然大惊,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约鲁巴这一拳既没有将林羽的身子打飞,也没有将林羽的胸口击凹!
甚至,林羽的脸上都看不到丝毫痛苦的表情!
整个人仍旧如刚才那般,稳稳的站在地上,满脸笑意的望着约鲁巴,似乎约鲁巴这一拳打在他身上,宛如扫痒痒一般,毫无威力!
约鲁巴也同样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抬起头不敢置信的望着林羽,下巴简直都快要惊下来了!
虽然他这一拳没有用全力,但是却已经用出了六成的力道,足够林羽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
但是到头来,林羽竟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反倒是他的拳头,宛如击打在铁板上一般,隐隐作痛!
“我早就说过,你拳头的力量太小!”
林羽面色和煦,笑眯眯的望着约鲁巴,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你最好还是用脚!”
“干!不可能!”
约鲁巴脸色猛然一变,厉喝一声,接着再次猛地提起拳头,骤然间绷紧了手臂,高耸的肌肉块上连血管也猛地凸起,腰跨用力,铆足全身的力道,狠狠的朝着林羽的胸口砸去!
大惊之下,他已经顾不得林羽的死活,所以这一拳几乎是拼尽了他的全力,想以此验证自己的实力,消除内心的惊骇!
他的拳头夹杂着呼呼的凌厉风声朝着林羽的胸口势大力沉的砸来!
这一次,别说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是一块石头,也足以被轰的四分五裂!
“砰!”
约鲁巴这一拳再次结结实实的夯砸在林羽的胸口上,同样再次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啊!”
但与此同时,约鲁巴突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因为他的拳头猛然间传来了一股极大的痛感,骨裂般的剧痛!
他只感觉自己这一拳头,几乎是打在了一个坚硬的钢铁雕塑上一般,巨大的冲击力差点将他的手掌骨生生撕碎!
“约鲁巴?!”
罗博等人看到这一幕皆都惊骇万分,大惊失色,急忙冲到了约鲁巴的跟前,扶住了身子打晃的约鲁巴,急声询问约鲁巴情况如何。
“我……我的手掌骨……可能被震碎了……”
约鲁巴举起自己颤抖的右手,满是痛苦的说道,接着怒声朝着前方的林羽喊道,“他作弊,他的衣服里面一定藏了钢板之类的金属!”
“无耻的炎夏人!”
罗博闻声顿时大怒不已,怪不得林羽敢如此自信的让约鲁巴击打他的胸口呢,原来是早有准备!
“哗啦!”
罗博直接摸出腰间的手枪,毫不犹豫的上膛,将枪口对准了林羽。
不远处的百人屠面色一寒,袖中的匕首骤然骤然滑出,两只手指捏紧了匕首的刃尖,作势要直接甩出削断罗博的手腕。
“牛大哥,别冲动!”
林羽感激冲百人屠做出了个制止的手势,随后他另一只手拽开自己的外套,将里面的衬衫一个扣子一个扣子的解开,露出了衣服里面**的胸膛。
“这……这怎么可能?!”
罗博和约鲁巴在内的一众红盾成员看到林羽空荡荡的胸口,顿时都大为吃惊,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恐惧!
这个看起来弱小单薄的炎夏人,竟然靠着自己的血肉之躯接下来约鲁巴的一记重拳?!
简直匪夷所思!
他们几人一时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诸位兄弟,你们现在心服口服了吗?!”
林羽淡淡的一笑,说道,“虽然我们接下来将要面临的敌人防御能力比我要弱些,但是肯定比普通人要高的多!”
“你这是邪术!一定是邪术!”
约鲁巴脸上布满了冷汗,神情惊恐不已,认为林羽一定是施展了什么邪术!
“这不是邪术,这是炎夏功夫!”
林羽淡淡的说道。
“不可能,炎夏功夫不可能这么强!”
罗博此时也已经是满头大汗,沉着脸,紧紧的咬着嘴唇,显然无法接受这一切!
“那我接下来继续给你们演示!”
林羽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方才约鲁巴已经打过我了,我还没有打他呢!”
虽然林羽刚才并没有出手,但是听到他这话,罗博和约鲁巴在内的众人神情皆都不由齐齐一变!
虽然他们肤色黝黑,看不出来脸色的变幻,但是可以清晰的看出他们眼神中的惊惧!
他们倒不是害怕林羽的实力,而是害怕林羽身上的邪术!
“好,那我就接你一拳!”
约鲁巴咬了咬牙,站直了身子,瞪着林羽,满脸不服气的说道,“我不相信就凭你这些障眼法,就能击倒我!”
“约鲁巴,你的手!”
罗博有些担忧的望了约鲁巴的右手一眼。
“放心,他的手没事,只是骨裂罢了,我是医生,一会儿会帮他治疗!”
林羽淡淡的说道,“再说,我的拳头打的是他的胸膛,并不是他的手!”
“好,你尽管放马过来吧!”
约鲁巴一把推开身边的队友,咬了咬牙,重新站到了草地中央。
只不过这一次跟刚才不一样的是,他没有随便的站立,而是分开双腿,踩订脚下的草坪,让自己的身子保持十分的稳固,这才冲林羽招了招手,冷声说道,“来吧!”
“得罪了!”
林羽歉意的说了一声,接着脚下一蹬,身子骤然间窜了出去,手臂根本都没怎么弯曲,几乎没有经过蓄力,冲到约鲁巴跟前,便凌厉的一拳砸向了约鲁巴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