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人周身所穿的是一件黑色的夜行衣,脑袋相比较那个世界第一杀手也要小上一圈儿,可能是因为没套护甲的原因。
这个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林羽看着这个人的面庞一时间大为吃惊,黑影不是已经没了帮手了吗,怎么突然间又窜出来了这么个人?!
不过很快林羽就反应过来了,这里除了他、黑影和李千影,至少还有另外一个人!
先前他在楼下听到两个“李千影”的声音从两栋写字楼楼顶上分别传下来,那也就是说,另外那栋楼上至少还有一个冒充李千影的女人!
想到这里,林羽急忙一伸手在这死去的人影喉头和凹陷的胸口摸了摸,眉头紧蹙,果然,这个人影是个女人,想必就是方才冒充李千影的那个女人!
很显然,这个女人为了保护黑影,故意吸引林羽的注意力,将林羽给引了出来!
林羽心头猛地一跳,恼怒的暗骂一声,接着猛地转过身,抬头朝着刚才跳下来的写字楼张望了一眼,心中一时间懊悔无比,刚才他追击这个女人的时候,给了黑影逃跑移动的时间。
此时,黑影只怕已经不知道逃窜到哪一层去了。
亦或者,黑影已经逃到了其他的写字楼里面,不见踪影。
所以,要想在针法效用终结之前找出黑影,无异于痴人说梦!
林羽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机看了眼时间,接着摇头苦笑,满脸的无奈,兀自摇着头喃喃道,“天意……天意啊……咳咳咳咳……”
话未说完,林羽便止不住的剧烈咳嗽了起来,同时站立的双脚也开始打起了寒战,林羽深呼吸几口气,急忙踉跄着走到一旁的一堆建材跟前,迅速抽出一根钢筋,用力的抵在地上,支撑着自己的身子,努力的不想让自己的身子倒下。
“咳咳……”
林羽用力的抿嘴,努力抑制住自己胸口的咳嗽,让自己的身体尽力站的笔直,抬着头冲写字楼朗声喊道,“你逃不掉的,我很快就会找到你!虽然我撑不了多少时间,但是撑到天亮还是没问题的!”
他说话的时候尽量让自己表现的中气十足,不过却有些力不从心,以至于声音的穿透力都不由小了几分。
虽然有钢筋作为支撑,但是清冷的夜风中,他的身子抑制着不住的打着摆子,宛如摇摇欲坠的落叶,在一瞬间变为了一个垂死的耄耋老人。
“何先生,你觉得我是三岁小孩吗?能被你三言两语给骗到!”
就在这时,前面的写字楼三楼阳台上,突然多了一个黑色的身影,说话的声音时而尖锐,时而嘶哑,时而沉闷,正是刚才躲起来的黑影。
林羽没想到黑影竟然会突然出现,身子下意识的一颤,瞬间紧张了起来,咬紧牙关,手死死的按压着钢筋,努力挺起自己的胸膛,冷声道,“我骗你?!我们炎夏针灸博大精深,岂是你能知晓的?!”
这几句话说完之后,他消耗极大,后背已经再次被冷汗湿透。
“那你上来抓我吧!”
黑影冷笑一声,显然已经看出了林羽的强撑和虚弱,淡淡道,“我这不就在这里嘛,你出手吧!”
林羽没吭声,紧紧的咬着牙,死死瞪着黑影,站在原地动也没动。
此时的他双腿颤抖个不停,根本不敢迈步,否则只怕会立马摔到地上。
“现在的你,上个楼梯都费劲,不,是走路都费劲,还怎么跟我斗?!”
黑影冷哼一声,接着纵身一跃,径直从三楼上跳了下来,他没有做任何的卸力动作,只是微微弯曲了下膝盖,缓解掉下冲的力道。
如果换做往常,对他而言,从这种高度跳下来,不过跟下个台阶一般容易,但是此时他却不由眉头一皱,眉宇间略过一丝痛苦,可见他伤的并不轻,状态同样大打折扣。
不过没关系,林羽伤的比他要严重的多,在透支了生命和体力之后,他感觉此时的林羽,无异于一个八九十岁的糟老头子,一脚就能踹死。
紧接着他抬脚缓缓朝着林羽走来。
看着慢慢靠近自己的黑影,林羽脸上瞬间多了一丝紧张,眼中掠过一丝惊慌,亦或者是惊恐!
“你别过来,我告诉你,你别过来!”
林羽冷声说道,“否则你会后悔的!”
他刻意让声音显得无比冷峻,但是却不可避免的夹杂着一丝焦急和惶恐。
黑影顿时大声朗笑,声音中充满了戏谑,讥讽道,“哈哈,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何家荣也会怕!”
墨沉域是被顾森之的电话吵醒的。
他闭着眼睛接起电话,“怎么了?”
“墨沉域,你什么意思!?”
顾森之整个人炸了毛,“我让你把最年轻的女佣送过来,你让李嫂过来干什么!?”
墨沉域打了个哈欠,“那大概李嫂就是最年轻的那个吧。”
家里佣人的年龄这种事,还到不了让他关心的份儿。
“你放屁!”
电话那头的顾森之恶狠狠的,“昨天我在你家明明看到了一个更年轻的!”
“有多年轻?”
墨沉域起身下床洗漱,“我不记得我家里有年轻的佣人。”
“有!”顾森之简直要被气坏了,“我昨天在院子里面见到的那个,给花草浇水的那个!”
“年轻又漂亮,还呆呆地,特别可爱!”
“我要的是那个!”
墨沉域淡淡地皱了眉。
年轻,漂亮,呆呆的,可爱。
他想到昨天那个小丫头浑身湿漉漉地扑进他怀里的样子。
“你的形容词都很准确。”
墨沉域将漱口水吐掉,“但她不是佣人。”
顾森之挑眉,“那她是谁?”
“到了你该知道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男人说完,冷漠地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顾森之对着电话干瞪眼。
挂了电话之后,墨沉域坐上轮椅下楼。
某个小女人正系着粉红色的围裙,正在将早餐往桌子上端。
见他下楼,她便甜甜地笑了起来,“老公,你醒了!?”
墨沉域点头,“什么这么香。”
苏小柠擦了擦手,一路小跑过来,一边给他推着轮椅,一边给他介绍,“我们老家离这里比较远,我怕你上午肚子饿,所以做了你爱吃的馅饼。”
她将他的轮椅停好,然后将碗筷拿过来,“老公,你多吃点!”
墨沉域淡淡地接过她递过来的东西,“昨天下午在外面浇水?”
苏小柠怔了怔,“嗯。”
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男人低沉的声音里带了几分的笑意,“有没有遇到什么有意思的事?”
苏小柠皱眉想了想,“算是有吧……”
她在他面前的位置坐定,一边给他盛粥一边回想,“昨天有辆车停在咱们家门口,可能是邻居走错了吧?”
“然后那个人站在门口的时候,刚好遇到我的水管被扯断了,所以他就被淋湿了。”
苏小柠扁了扁唇,“那人奇奇怪怪的,脾气也不好,让我去给他拿衣服换,还一副拽拽的样子,让我把他的衣服送到干洗店去。”
墨沉域点了点头。
按照她这说法,就没错了。
大概是顾森之那个家伙昨天被水淋湿了,以为小柠檬是家里的佣人了,所以才会说什么想要家里最年轻的佣人。
他啧啧地摇了摇头,眼光倒是不错。
可惜,这女人早就是他的了。
“老公,有什么问题么?”
见他若有所思,苏小柠小心翼翼地开口。
“没什么问题。”
男人淡淡地笑了笑,“干洗的条子在哪?”
“在这里!”
苏小柠从衣兜里掏出来那张装在塑料袋里面保存完好的单子,“我昨天回来的时候他的人和车都不见了,不知道怎么给他。”
“管家。”
男人淡淡地开口,“收起来。”
管家憋着笑,将苏小柠手里的单子接了过来。
苏小柠眨巴眨巴着那双大眼睛,“老公,你认识那个人?”
墨沉域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认识,不过,以后离他远点。”
苏小柠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他不是好人。”
少女皱眉,“我就知道他不是好人!”
“老公你放心,我以后见到他,一定躲着走!”
墨沉域低沉地笑了起来,“好。”
早饭过后,苏小柠就开始忙前忙后地准备回老家的东西了。
她给家里人带的礼物,装了一辆车。
“我也去。”
不言趴在房间门口看了苏小柠许久,最终闷闷地开口。
少年清朗的声音,让苏小柠忍不住地笑了笑,“只要你不嫌弃我们老家破,就可以一起去啊!”
人多热闹!
而且叔叔家里房间多,住得下!
于是一身蓝衣的少年兴高采烈地回房间收拾东西了。
东西准备妥当之后,苏小柠推着墨沉域上了车。
车子启动之后,苏小柠甚至高兴地哼起了歌儿。
大概因为家乡比较闭塞,苏小柠哼出来的歌都是十几年前的流行歌。
不言坐在副驾驶上,不由地扁了扁唇,“老掉牙。”
现在的苏小柠已经和不言熟到可以互相开玩笑的地步了。
所以她翻了个白眼,“小屁孩。”
说完,她连忙抬头看着墨沉域,“老公,你觉得我哼的歌,他是老掉牙的么?”
墨沉域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好听。”
于是苏小柠便像是个胜利者一般地挽着墨沉域的手臂,昂首挺胸,“听到没!我老公都说我哼的好听!”
不言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半晌,才闷闷地扁了扁唇,“有老公,了不起。”
“就是了不起呀!”
苏小柠得意极了,“有本事你也找个老公啊!”
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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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告诉上跑了四个小时,才终于到了苏小柠老家的城镇。
这一路上,开始的时候,苏小柠还兴奋地和不言扯东扯西,后来大概是因为昨晚没睡好,而车子又太颠簸,直接就靠在墨沉域的怀里睡着了。
到了城镇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老周将车子放慢,“先生,接下来的路,要太太亲自指路了。”
城镇的路没有导航,又四通八达,只有苏小柠这个本地人才能指的明白。
墨沉域沉下眸子,看了一眼自己怀里睡得香甜的少女,微微地沉了口气,“停车休息吧。”
“你带不言去吃点东西,开了一上午的车,也该累了。”
老周点头,将车子在一处角落里停下。
不言和老周一起下了车。
墨沉域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看着苏小柠的睡颜。
大概是因为车子忽然不动了,苏小柠居然醒了。
她茫然地睁开眼睛,“到哪了?”
“一个我不认识的地方。”
少女打了个哈欠,抬眼看了一眼车窗外,“哇,居然到镇上了!”
苏小柠兴奋地瞬间来了精神,但是……
“老周和不言呢?”
“我以为你要再睡一会儿,就让他们下去吃饭了。”
苏小柠怔了怔,抿唇,“那老公,我们也去吃饭吧?”
她的目光停在远处的小餐馆的招牌上,“我知道一家店,他们家的面特别好吃!我高中的时候总去吃的!”
墨沉域笑笑,“也好。”
苏小柠兴奋地推着眼睛上蒙着黑绸的墨沉域下了车,向着那家小餐馆飞快地走了过去。
可还没走到餐馆门口,就遇到了熟人。
“哟,这不是我们高中的骄傲,考上了S市大学的苏小柠么?”
一道女人嘲讽的声音传来,“怎么还推着一个瘸子?”
“这瘸子眼睛怎么了?”
“该不会又瞎又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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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滚吧,傻叉!”
“神经病就是!”
“以后跟保安说一声,这种人别让他进这栋楼!”
“妈的,老子以后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一众员工气愤不已,觉得林羽这是在诅咒他们。
薛沁也满面寒霜,送给林羽的背影一个唾弃的眼神。
宋征则一脸得意,他终于好好的在林羽面前扬眉吐气了一番。
对于这些人的怒骂,林羽并不放在心上,如果换做生前的他,有人告诉他身后有鬼,他也会骂那人傻缺。
只不过他死了一次,知道这世上实在是有太多东西超出人类的认知了,他也没必要跟这些人争辩。
于他而言,这些人不过是一些井底之蛙而已。
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考虑真正的问题出在哪里,毕竟自己在薛沁的公司没有发现任何煞气。
往外走的时候,林羽看到一个员工的杂物盒里有一截红绳,偷偷的抓了过来,走到公司门口之后,暗暗加了一个清明诀,栓在了门口一处盆栽的枝条上。
虽然薛沁对自己态度不好,但看在宋老的面子上,他还是决定出手相助。
林羽离开后,宋征便给刘姐扎了两针,刘姐情绪暂时缓和了下来。
宋征便吩咐人把刘姐解开,但是绳子刚解开,刘姐突然白眼一翻,冲过来狠狠的在宋征脖子上咬了一口。
“啊!”
宋征惨叫了一声,随后一把把刘姐推开。
刚才那几个男子再次冲上来将刘姐按住,刘姐面目狰狞的大喊大叫。
“小征,你没事吧?”薛沁急忙冲上来关切道。
宋征摸了下脖子上的伤口,皱着眉头说:“没事。”
他心里直纳闷,刘姐的情绪不是缓和了下来吗,怎么突然间又变得这么狂躁了。
等刘姐家人来带她的时候,宋征把自己开的药方给了她的家人,并且嘱咐给她按时吃药。
三日后,济世堂二楼的会客厅分外热闹,因为宋老的一个老友今日正好来清海,顺道过来作客,宋征和薛沁自然也在。
“老黄啊,我们得有三年没见了吧?”宋老笑呵呵的说道。
“两年零十一个月,我可记得清楚呢。”黄老眯眼笑道。
这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薛沁连忙给黄老和外公歉意的打了个招呼,起身接电话。
“喂,薛……薛总,不好了,又……又一个员工疯了……”女秘书说话的时候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什么?!”薛沁面色一变,身子微微一晃,差点晕倒。
“姐,你怎么了?”宋征急忙将她扶住。
过了片刻,薛沁才缓过神来,把事情讲述了一遍。
宋老和黄老两人听到后也是面色一变,宋老锁着眉头说道:“失心疯又不是什么传染疾病,怎么会接二连三的出现这种情况呢?”
“老宋,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黄老沉吟片刻说道。
“老黄,有什么话你就赶紧说吧。”宋老急道。
“你有没有想过,有可能这根本就与病症无关,而是涉及到了一些玄学方面的东西?”黄老将话说的很隐晦,这些年他走南闯北,见识颇广,很多奇闻异事,倒也接触过不少,像这种诡异的情况,他至少碰到过数次了。
“黄,黄爷爷,不可能吧,这怎么可能呢……”宋征面色一惊,颤声道。
“闭嘴!”宋老眉头一皱,呵斥道。
作为一个医生,宋老接触的病人无数,阅历深厚,黄老所说的话,他深信不疑。
宋明徽一生之中,碰到过用医学和科学都无法解释的事情不胜枚举,所以纵然他不信鬼神,也绝对心怀敬畏。
薛沁对这些东西也是从来不信,但是现在这种情况,让她也不得不往这上面想,因为这一切实在是太邪门了。
尤其是她回想起林羽走前跟她嘱咐过的那一句话,她不禁背后发冷。
“小征,这样,那两个病人你不是医治过吗,你现在打电话问问,他们的情况有没有好转。”宋老冲宋征说道。
宋征连忙给那两个病人的家属打了电话,得到的回复都是不禁没有好转,反而越疯越厉害。
宋征吓得脸都白了,想起那天林羽说的话,心头砰砰直跳。
“老宋,我这些年走南闯北,多少学了一些把式,要不我去沁儿公司帮她看看吧。”黄老自荐道。
“好,事不宜迟,我们快走吧。”
宋老答应一声,众人急忙起身,赶往薛沁的公司。
此时薛沁公司里的员工已经全部撤离了,她给秘书打了个电话,把得病的员工送到了医院,接着给其他员工放了两天假。
现在这种情况,人心惶惶,已经没有人有心思在这里上班了。
到了公司后黄老前前后后的查看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忍不住暗自纳闷,便冲薛沁说道:“能不能把物业叫上来,我问他们一些情况。”
薛沁急忙点点头,随后便给物业打了个电话,不多时,物业部门的两个工作人员便赶了上来,听说薛沁公司出了这种情况,他们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这种事对他们也无益,要是传了出去,他们大厦就得倒闭。
“你们这栋楼建造之前应该看过风水吧?”黄老询问道。
他刚来的时候看过,这栋大楼坐北朝南,四平八稳,显然是请风水大师瞧过的。
现在很多大的开放商,起楼筑基之前,都会找风水师给看上一看。
“对,是请大师看过。”物业急忙点头道。
“那建设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故?”黄老皱眉道。
两个物业互相看了一眼,皆是一头冷汗,看来这是碰到高人了,便也没有隐瞒,说道:“建筑的时候确实出了意外,一个建筑工人意外从楼顶坠落,挂到了楼外的钢筋上,当场死亡。”
“好……好像就是死在了这层的外面……”物业面色惨白道。
“啊?!”
宋征倒吸了一口冷气,突然想起那天林羽的话,不由噌的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了,小征?”宋老皱眉道。
“何……何家荣那天说过,这层死过人,果……果真……”他又惊又吓,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薛沁也面色惨白,心头震惊不已,那天林羽说的话,竟然全部都成了事实!
“混账!为什么不早说!”宋老气的胸口不停的起伏,这个小征啊,就是眼高于顶,自以为是!
“沁儿啊,小征糊涂也就罢了,你怎么也跟着糊涂呢,我小时候不是告诉过你,世间万物无奇不有,既然小何提醒了你们,你们为何不找人看看?”宋老叹了口气,薛沁毕竟是女孩子,他也不好对她发火。
薛沁紧紧的咬着嘴唇,想想当时自己不禁不相信,反而还揶揄林羽的话,便感觉羞愧难当。
“老黄,事已至此,你看你能不能帮着破解破解?”宋老询问道。
黄老没有说话,眼睛突然一亮,走到门口旁边的那棵盆栽旁,取下一根红绳,只见这根红绳有一半已经变得乌黑不堪。
黄老摇头笑了下,说道:“既然有高人在此,哪儿还轮得着我献丑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宋老眉头一挑,也被黄老手上的红绳吸引到了。
“系这块红绳的才是高手,如果不是这截红绳,今天这个老王恐怕不是疯了,而是去阴曹地府报道了吧。”黄老叹道,“老宋,你想想今天是什么日子?”
宋老皱着眉头细细一想,随后脸色惨变,惊讶道:“七月十五,中元节?!”
黄老苦笑一下,点了点头,道:“所以,只要找到这个高人,沁儿的事,就能迎刃而解了。”
“可是我们去哪儿找这个高人呢?”宋老苦笑道。
“我想起来,爷爷,是何家荣!他往外走的时候,我看他好像从桌子上拿了一段红绳!”宋征急忙道。
“是家荣?”宋老面色一怔,随后大喜,笑道:“这下好办了。”
一旁的宋征和薛沁则一脸苦色,好办什么啊,他们俩那天联合公司的员工那么说人家,人家肯定不会再帮他们了。
宋老看他俩的表情,便知道自己这两个孩子把林羽得罪的不轻,沉着脸冷声道:“现在只能豁出我这张老脸去求人家了,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去,给我记住,小何要打要骂,你们都得给我忍着,听到没?”
“听到了。”宋征垂头丧气的说道。
薛沁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从来都是那些臭男人过来贴她,求她,她什么时候给男人道过歉,倒贴过男人啊。
“沁儿,你呢?聋吗?!”宋老是真的动了怒,以前他哪舍得对自己的外孙女这样啊。
朱老四此时已经仓皇接上了矮小男子的攻势,见一旁军机处的两人动也没动,不由疑惑不已,只以为他们两个没听到,便扯着嗓子加大了音量喊道,"两位兄弟,不必管我,快去帮我的两位小兄弟!"
这次他喊的中气十足。只要这俩人不是聋子,就肯定能听到他的话,不过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俩人真的宛如聋子一般,对他这话没有丝毫的反应,仍旧站在原地动也不动,而且眼神中带着一丝阴沉的冷漠。
朱老四见他们两人没有任何的反应,心头咯噔一下。似乎感觉到了不妙,仓促应战间转头朝这俩人看了一眼,急声道,"你们两人这是要干嘛?背叛军机处吗?还不快去救人!"
朱老四说出"背叛"两字,既是给这两人施加压力,又是在试探他们。
但是让他绝望的是,这俩人仍旧站在原地纹丝未动,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而就在他说话的功夫。矮小男子已经逼到了跟前,狠狠的一刀砍向了他的左肩,朱老四身子猛地一闪,堪堪躲开了这一刀。但是矮小男子闪电般一脚已经跟了过来,狠狠将他踹翻在了地上。
朱老四顺势往后一滚,立马站了起来,身子重重的倚靠在身后的墙上,转头冲那俩军机处的人喊道,"你们这么做不怕被何先生知道吗?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军机处的两个男子听到他提起林羽,神色微微一变,显然有些害怕,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后其中一人神色一沉,冷冷道,"他不会知道的,因为你根本就不会活下来!"
说完他们两人便再没多说什么,直接转过身,快步离去。
"何先生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朱老四对着他们两人的背影怒吼了一声,不过于事无补,他们两人已经迅速的小时在了路口。
而矮小男子则趁着朱老四注意力不集中的间隙狠狠地攻了几招,在朱老四防备不及的刹那,在朱老四侧腹上留下了两道伤口。
朱老四穿着粗气冷冷的望着对面的矮小男子,伸手摸了把腰间的鲜血。伸出舌头舔了舔,接着嘿嘿冷笑一声,嘶吼道,"去死吧,小东洋!"
话音一落,他另一手猛地从腰间又拔出一把匕首,手中双刀齐翻,脚下一蹬。使出全力朝着矮小男子冲了上去,每一招出手都没有丝毫的保留,而且气势凌人,似乎已经抱定了必死之心!
联想到春生和秋满的处境以及方才军机处两人的反应,他此时已经确定,他们这次是中了别人的圈套,这帮人很有可能还有同党,他们根本逃不掉,所以除了拼命,别无他法!
与他们几人命悬一线的困境行成对比的是中医医疗机构大门前欢快热闹的情形。
随着时间的推移,过来祝贺的人越来越多,包括全国各地很多得到消息的中医医师和一众中医爱好者,都想过来见证这么一个伟大的时刻。
警方和军机处等人的压力也瞬间增大,忙着检查来访人员的身份。
此时步承和百人屠已经分别站在路两旁的两处路障跟前,帮忙检视着来往的人群。
步承面容冷峻,两只眼睛中的眼神宛如两把利剑。冷冷的在人群中间扫视着。
突然间,他神色一动,发现人群中一个戴着礼帽的男子举止有些可疑,两双眼睛似乎在四下张望着什么。
"你是什么人!"
步承朝着戴礼貌男子的方向怒喝了一声。
不过因为人太多。声音太吵闹,所以他喊完之后对面的礼帽男仍旧没有丝毫的反应,仍旧一边往里挤着,一边四下张望着。似乎迫切的想混过路障。
步承眼神一寒,伸手出手在自己身上拽了颗纽扣下来,朝着人群中的礼帽男扔了过去。
纽扣夹杂着呼呼的风声直击礼帽男的脑袋,礼帽男似乎有所察觉,猛地抬头一看,见一粒扣子极速飞来,头猛地一偏,扣子便贴着他的脑袋擦过,直直的打在了他身后一人的鼻子上。
那人顿时哎呦一声,鼻子鲜血飞溅,惨叫道,"谁他妈这么缺德扔的石头啊!"
礼帽男往纽扣飞来的方向再次抬头一看。发现正望向这边的步承之后神色猛地一变,略一迟疑,再没敢往里挤,反而回身就往外挤,似乎迫切的想离开这里。
步承眼神一寒,知道这礼帽男一定有问题,作势要跟着往外追,但是他刚一抬脚,就立马停住了,突然想到何先生嘱咐过,让他和百人屠只帮着查找可疑的人,不让他们进来即可,其它不用管,就算真的发现了什么可疑的人,也不要追出去。
而且他都已经知道,春生和秋满已经追了出去。至今还未回来,不过好在朱老四已经带着人去接应他们俩了。
想到这里,步承才按捺住了想要追出去的心,冷冷的望了礼帽男的背影一眼。
礼帽男在挤出人群之后,再次回身朝着步承这边看了一眼,见步承没有追出来,这才撇了撇嘴,冷哼一声。抬起手扶了扶自己头顶的礼帽,接着转身朝着一旁的小路口走去。
不过此时的步承却面色大变,心猛地颤了几颤,因为刚才那男子抬手的瞬间。他发现了那男子手腕处的纹身。
神木组织?!
步承内心猛地揪了一下,他无比确定,那男子手腕上的纹身,就是神木组织的标识,而且是神木组织最精锐的那一批人!
而当初他师父向南天在边境追击的,也是这帮人!
他的内心一时间怦怦直跳,拳头猛地握紧,想起自己师父与神木组织之间的恩怨,不由将拳头捏的咯叭作响,眼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内心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去追这个礼帽男!
他知道,这礼帽男既然现身在这里。定然会有什么行动。
他回身朝着远处拱门和舞台的方向看了一眼,见林羽正站在舞台上,忙着跟郝宁远等人商讨着什么,而且开业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他知道此时林羽走不开,所以最好还是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林羽,免得林羽分神。
他咬了咬牙,望着礼帽男越来越远的身影,紧握着拳头,浑身肌肉紧绷,心中愈发的摇摆不定,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追出去。
其实当初换掉这簪子的时候林羽并没有看出这簪子上的诡异,觉得不过是其中有什么蹊跷罢了,但是在试探过晓艾姐之后,又见到受这簪子的影响,变得如此癫狂的厉振生,他此时敢断定,一开始晓艾就是抱着极大的恶意才将这簪子送给江颜的!
而江颜和叶清眉是他谁都无法触碰的逆鳞,既然这个晓艾姐敢对江颜下手,那他就绝对不会放过她!
步承和百人屠听到林羽这话都有些狐疑,不由互相看了一眼,他们对这个晓艾都比较陌生。品书网
林羽也没跟他们多做解释,望了眼被按在地上的厉振生,知道当务之急是救治厉振生,沉声说道,“找根绳子,把厉大哥绑起来!”
“我去找!”
窦辛夷赶紧自告奋勇的跑去屋里找绳子,不多时,就从药房找了一根粗麻绳出来。
步承和百人屠接过绳子,将厉振生结结实实的捆在了椅子上,厉振生仍旧双眼赤红的冲林羽大吼大叫,仿佛完全丧失了理智,一个劲儿的让林羽把凤头簪还给他。
“辛夷,去找一些朱砂过来!”
林羽冲一旁的窦辛夷吩咐了一声,接着自己找出一张黄纸,在黄纸上写了一些符号,等到窦辛夷将朱砂找出来之后,林羽又让她找出一个干净的瓷碗,接了一碗水。
随后林羽用符纸包住朱砂,轻轻念了一句清明诀,接着将手里的符纸丢在了碗水里。
只见这符纸在触碰到碗中水的刹那,陡然间燃起了一丝明火,随后瞬间燃尽,完全融进了碗里的水中,不见丝毫烟灰。
“给他喝下去!”
林羽将碗递给了步承,面色凝重,其实他也不知道这样到底能不能解这厉振生的心智迷失,毕竟他连厉振生心智迷失的原因也弄不清楚。
步承接过林羽手里的碗,二话没说直接给厉振生灌了下去。
这碗水灌下去之后,厉振生的神情这才缓和了许多,眼中的赤红也开始慢慢的消退下去。
林羽见状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这个方法是见效了。
“步承?!老牛?!”
厉振生看到身侧的步承和百人屠之后不由有些惊诧,低头望了眼自己身上捆绑着的绳子,接着面色突然一变,似乎回想起了什么,看到林羽后急声说道,“先生,我刚才是不是做了什么冒犯你的事情?!”
刚才他感觉自己好像浸入了一个噩梦中一般,对于发生的事情没了太大的记忆,但是多少又有一些印象。
“厉大哥,你刚才可吓人了,你不知道,你都对我师父动手了!”
窦辛夷急忙冲厉振生埋怨了一句,见厉振生神情恢复了正常,这才不由拍了拍胸口,脸色仍旧有些煞白,显然有些惊魂未定。
“啊?!我对先生动手了?!”
厉振生面色猛然一变,无比自责道,“我该死,我真是该死……”
“行了,厉大哥,这件事不怪你!”
林羽轻轻的冲他摇了摇头,接着晃了晃手里的凤头簪,冲他沉声问道,“我当时不是让你把这东西带到郊外去埋了吗,你怎么自己留在手里了?!”
厉振生看到林羽手里的凤头簪不由面色变了变,低下头,有些愧疚的说道,“我当时不知道为何,看到这凤头簪之后就喜欢的不得了……本来都到了郊外了,但是埋它的时候我实在舍不得,就又……又把它带了回来……”
说着他猛地抬起头,冲林羽说道,“先生,我……我不是故意,我也不知道为……为什么,就是觉得割舍不下它……”
“我知道!”
林羽轻轻的打断了他,知道这件事也不怪厉振生,主要是这个凤头簪太邪门了。
说着他拿出来仔细的看了眼手里的凤头簪,仍旧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对。
对他而言,这其实才是最邪门的地方,这只凤头簪明明十分的有问题,但是他看了好多次,仍旧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在他眼中,这就是一把十分普通的凤头簪,甚至这簪子周身连一丝一毫的煞气都没有!
厉振生此时注意到了自己身上这种诡异的装扮,不由羞的老脸通红,有些后怕的望了眼林羽手里的簪子,因为他此时喝了林羽调制的符水,所以暂时也不受这簪子的影响了。
步承和百人屠见厉振生恢复了正常,便把他身上的绳子解了开来,厉振生急忙起身,满脸羞愤的冲进了洗手间,跑去洗脸,顺便清洗下肩头的伤口,刚才他撞门的时候,不消息被玻璃给划到了。
“怎么样,先生,这次就是你说的那个晓艾在作怪是吧?!”
步承见林羽仍旧在端详着手里的凤头簪,不由走过来沉声说道,“她住在哪里,我直接去把她杀了就是!”
他连这个晓艾是谁都不问,直接简单粗暴的要把她除掉。
“……”窦辛夷吓得面色一白,缩了缩脖子,没敢说话,毕竟她平日里很少接触这种动不动就杀人的主儿……
“步大哥,你瞎说什么呢,辛夷还在这呢!”
林羽有些无奈的冲步承叹了口气,现在他连这个晓艾姐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江颜都没弄清楚,怎么能直接把她杀掉,说不定这个晓艾背后还有着什么更为可怕的人或者势力呢。
林羽见从这凤头簪上也看不出什么,便将这簪子递给步承,说道,“步大哥,你帮我把这簪子处理掉吧,现在就去,记住,埋的越远越好!”
他知道步承毕竟是修习玄术之人,心智比厉振生要坚定一些,所以让步承去做这件事应该不会重蹈厉振生的覆辙。公众号:倒数呀倒数,江颜番外已更。
“是!”
步承点点头,接着将林羽手里的凤头簪接了过来。
但是就在步承的手触碰到这簪子的时候,林羽突然注意到这簪子上闪过一丝黑红色的暗芒!
“等等!”
林羽面色猛然一变,急忙将步承手里的簪子夺了回来,发现这簪子身上微微泛着一丝异样的暗芒,而泛着暗芒的地方,竟然带着一丝鲜血,而簪子上的鲜血眨眼间便没了,似乎浸入了这簪子中。
林羽面额大变,急忙一把抓过步承的手,往他手心一看,只见步承的手上确实带有血迹,应该是方才擒拿厉振生的时候,从厉振生身上沾染的血迹。
“原来如此!”
林羽看着簪子身上的血迹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冲卫生间的厉振生喊道,“厉大哥,赶紧出来,借你的血一用!”
卫生间的厉振生听到林羽这话,急忙跑了出来,有些不明所以。
林羽也没跟他多解释什么,直接一个箭步冲到他跟前,伸手在他仍旧往外渗血的肩头一摸,随后将鲜血抹到了手中的簪子上。
只见这簪子跟先前一样,微微泛起了一丝极其隐晦的黑红色光芒,紧接着簪子上的血迹便以极快的速度淡去,仿佛被这簪子硬生生给吸进去了一般。
众人看到如此诡异的一幕皆都不由面色一变,就连步承和百人屠眼中也不由闪过一丝惊诧,他们俩见多识广,但是也仍旧没见过这么怪异的事情。
林羽心中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面色凝重的翻转了一下簪子,发现这簪子上面的暗八仙文相比较方才黯淡了不少,沉声冲步承说道,“步大哥,接我你的匕首用用!”
步承闻言赶紧将手里的匕首递给了林羽,林羽接过来之后用刀尖顺着簪子上的暗八仙纹路缓缓的刮刻了起来,鎏金的暗八仙纹路刻掉之后,下面显现出了一丝极其细小的凹槽,凹槽纹路与这暗八仙的纹路十分相似,却又不尽相同。
林羽见状面色一变,冷声道,“好一招阴毒的隐煞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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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刀绝这话,众人都是一阵无奈苦笑,尤其是李淳,肖晓,云天翼等年轻天骄们,此时他们都是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是绝望。
一步一步的,他们可以说是眼睁睁的看着萧尘和他们拉开了差距,如今更是没有丝毫可以相比的地方,萧尘已经是帝尊境小成的修为。
看着众人一脸苦笑,萧尘则是笑着说道,“好了,我们还是说正事吧,仙殿和云宫的前辈已经在等着了。”
听闻萧尘主动说起仙殿和云宫的强者,众人的脸色显然都是一沉,眼中也是多了一丝凝重之意,邪神宫覆灭,现如今众人最为担心的就是仙殿和云宫了。
毕竟面对这两尊庞然大物,大千世界根本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而他们有什么要求,大千世界也是完全不知道,这不免让众人心生担忧。
看着众人的面色变化,萧尘微微一笑道,“放心,应该没有什么大碍的。”
萧尘比众人都要更了解云宫和仙殿,如此自然就要更加放松一些了,闻言,众人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不过看他们的脸色,显然是没有将萧尘的话听进去。
在萧尘的带领下,一行人很快来到邪神宫主殿入口,不过在这里,穆君,林枫两人却是拦住了刀绝他们这些年轻天骄。
按照林猿,宫南天四人的意思,刀绝等年轻天骄是没有资格进入大殿商谈事情的,只需要萧尘以及以及君无涯等帝尊进去就可以了。
被林枫和穆君拦下,林枫也是苦笑着看向萧尘说道,“萧尘兄弟,这是猿叔的意思,我也没办法。”
专门对萧尘解释了一句,也是怕萧尘心生误会,而穆君更是一脸笑容的对萧尘说道,“萧尘,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说着还对萧尘眨了眨眼,对此,萧尘直接无视了,穆君这段时间着实让萧尘有些头痛。
没有进去的资格,不过刀绝等人倒也没有生气的意思,他们不傻,知道现在的情况,更知道大千世界的情况如今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之前的那一套已经不行了。
众人欣然接受了被拒之门外的事实,而萧尘也是让刀绝等人先去自己的住所,和红秀等人一起等着自己,对此,众人欣然接受。
安排好刀绝等人,萧尘带着君无涯,刀雄等一众帝尊进入了邪神宫大殿。
一进入大殿,便是看到了在主座之上的林猿,宫南天,林虎,月落四人,看到四人,君无涯他们也是眼神一凝。
四人身上皆是没有任何的气息流露出来,不过最让君无涯等人震惊的,还是他们居然看不透林猿四人的修为境界。
连修为境界都难以看透,这只能有一种说法,那就是双方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才无法看出对方的深浅,而这一发现,也是让君无涯等人的心情越发沉重了几分。
相比起君无涯等人的震惊和忌惮,林猿四人则是表现的十分随意,宫南天更是笑着对萧尘说道,“萧尘小子,安排他们入座吧,也没什么事情,简单说两句就行。”
原以为应该是很正式的一场谈判,但是看宫南天这幅模样,好像并不是如此,人家根本就没有将这次见面当做是一场谈判。
对此,萧尘倒是早有准备,安排君无涯等人落座,实际上萧尘早就猜到,林猿,宫南天等人的确是没想过要和大千世界谈判,说白了,人家看不上大千世界啊。
什么是谈判,谈判的前提自然是双方实力相等,就算有差距,至少也不能太大吧。
而大千世界,不论是和鸿蒙世界还是和大世界相比,都有着极大的差距,双方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这自然是不可能谈判的,说白了,大千世界还不具备和云宫,仙殿谈判的资格。
今日见面,也是林猿,宫南天四人走一个过场罢了。
待众人入座,萧尘就坐在君无涯身边,宫南天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只是一眼便是将在场的诸位帝尊看了一个通透。
最强的自然是君无涯这位半步祖境了,其次,那就是天祖,当然,天祖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实力,而是因为他的身份,所以才让宫南天稍微重视了一些。
目光最后落在君无涯,天祖,以及萧尘三人身上,至于其他人,直接被宫南天给无视了,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浅笑,宫南天开口说道。
“大魔世界,魔渊的事情,萧尘小子已经和你们说了吧?”
大魔世界,魔渊强者出手帮助邪神宫的事情,萧尘的确是简单对君无涯等人说了一遍,众人已经知道,这一次可不仅仅是云宫和仙殿插手了大千世界的正邪之战,还有其他势力的强者也出手了,若非林猿四人及时赶到,估计被覆灭的就是大千世界一番了。
听闻宫南天这话,天祖作为大千世界的代表也是起身,恭敬对宫南天行礼道,“的确知道,在此还要多谢前辈出手相助。”
大魔世界的事情是事实,而没有林猿,宫南天四人结果的确很难说是什么,所以感谢自然是少不了的。
而面对天祖的感谢,宫南天却是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说道,“无妨,大千世界的事情的确引起了不少宇宙的注意,不过一些事情本座现在还没有办法和你们解释太多,这一次让诸位前来,也是因为有些事情要和诸位商议。”
宫南天的态度还是比较客气的,不过说是商议,说白了更像是命令,因为大千世界无法拒绝。
听闻宫南天这话,在座的诸位帝尊都是面色认真了起来,他们都知道接下来就是真正的重头戏了,关乎整个大千世界的重头戏。
众人的目光都是落在了宫南天的身上,而眼看着宫南天要再度开口的时候,一旁的林猿却是率先说道,一脸不耐烦的看了宫南天一眼道。
“你废话能不能少一点,本座就直说了吧,这一次帮助大千世界有些缘由本座不好说,但从今往后,大千世界必须由萧尘和他的剑门做主,本座希望萧尘和剑门能够成为大千世界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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