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的极快，因为此时百人屠手中的刀锋已经扎进了他胸膛的皮肉，只要他慢上半分，那他已经一命呜呼。
为了留住自己一条命，他上来直接将自己掌握的最有用的一条信息抛给了林羽。
在听到他这话之后，百人屠手里的刀已经猛然停住，转头望了林羽一眼，似乎在等待林羽的答复，荣桓的下落确实是一条十分有用的信息，掌握这条信息。可以省去他们很多的麻烦。
但是为了换这个消息，就要放过这个小子，百人屠等人心头多杀有些不甘心，尤其是在看到祁老大和孙老二的死状之后，他们几个恨不得将这几个黑衣人千刀万剐。
所以他们几个没有说话，转头望着林羽，在等着林羽的抉择。
林羽听到黑衣人这话也不由有些意外，转过头沉着脸望了黑衣人一眼，冷声问道，“你知道荣桓的住处？哪个住处！“
“他有个住处没人知道的！“
黑衣人急忙说道。“他这几天应该就会躲在那里，因为他知道，杀了你的人，你一定会报复！“
“好，那你说吧！“
林羽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只要你说出他那所隐蔽的住处，我就让你死的痛快一些，并且给你留个全尸，甚至我可以再让一步。让你自己选择自己的死法！“
黑衣人听到林羽这话顿时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惊诧、意外，或者是愤怒！
这也欺人太甚了吧，自己将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他，竟然只换来了一个选择死法的权力？！
他在之前听人说过何家荣能力高强。头脑过人，但是从没听过何家荣心狠手辣，杀伐果决，这怎么到了自己头上，就这么凶残了呢？！
殊不知，他已经触碰到了林羽的底线！
“你可以选择不说，把消息带进棺材！“
林羽声音冰冷的说道，“我的耐心有限！“
“我要是死了，你还不知道要查多久才会查到！“
黑衣人急忙冲林羽说道，“你应该知道，几天之内会发生很多事情，我们几个死了，玄医门一定会再派人手过来！“
他话音一落，林羽突然身子闪电般一动，一把抓起地上的一柄短剑，猛地冲到了他跟前，狠狠的一刀扎到了他的腹部。
“啊！“
黑衣人顿时惨叫一声，因为剧烈的疼痛，身子不由颤抖了起来。
“我就等着你们派人过来呢！“
林羽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刀，眯了眯眼，冷冷的说道，“你们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对，我杀一双，来一门。我就灭你们整个玄医门！“
他说话的时候浑身迸发出了一股巨大的杀气，让黑衣人吓得身子不由一颤，眼神中也不由闪过一丝惊恐。
“你……你会后悔的！“
黑衣人用力的咬了咬牙，沉声说道就。
“不用你，我也能查到他的下落！“
林羽眯着眼冷声说道，“别忘了，这里是京城，是我的地盘！“
黑衣人睁大了眼睛盯了林羽片刻，知道林羽不可能放过他，身子顿时一卯劲儿。接着狠狠的一头撞向林羽的额头，但是此时林羽的手腕闪电般一抖，短剑已经抬到了额前，黑衣人这一头正好撞到了这短剑上，整个右眼和后脑瞬间被短剑贯穿，身子一顿，接着在林羽松开短剑之后，身子往后一仰，噗通一声栽到了地上，断了气。
“虽然你没有告诉我消息，但我还是履行了对你的承诺，让你选择了自己想要的死法！“
林羽瞥了眼黑衣人的尸体，声音冰冷的说道。
厉振生、步承等人看到黑衣人死去，顿时感觉无比的解气，不管怎么说，他们也算是帮祁老大和孙老二报了仇，心里多少能够得到一些慰藉。
“先生，现在这些黑衣人都死了，我们真的连荣桓躲在哪儿都不知道了！“
厉振生走过来有些可惜的说道，内心不由有些担忧。因为刚才打斗的时候，他听到了林羽对张老三和朱老四的承诺。
“厉大哥，我说过，京城是我们的地盘！“
林羽眯了眯眼说道，“有军机处帮我们查。就是他荣桓躲到地底下去，我们也能够把他翻出来！“
其实他也知道，如果直接从黑衣人嘴中问出来，那将省去很多麻烦，但是他做不到。他做不到让杀害了他兄弟的人活着逃脱！
他不知道祁老大和孙老二把不把他当兄弟，在他们四人愿意来追随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把他们四个当成了兄弟！
说着林羽就给韩冰打去了电话，让韩冰过来清理现场，这都是玄医门的玄术高手，自然归军机处管。
“回头我们也帮着查查！“
厉振生点了点头，面色凝重的说道。
“不行，你们几个不能分开！“
林羽沉声说道，“死的这几个应该只是玄医门内的护卫，不包括那个金卫，如果你们落单的话，极有可能会碰到跟祁大哥和孙大哥的遭遇！“
他已经死了两个兄弟了，再也经不住更多的损伤！
“我倒是巴不得马上碰到这个金卫，看看所谓的玄医门五大内卫高手是个什么成色！“
步承冷冷的说道。
“放心吧，我们很快就遇到了！“
林羽沉着脸说道。既然三天内就要诛杀荣桓，那他们自然就会在三天内碰到金卫，到时候必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说完之后林羽一个箭步走到身旁的黑衣人跟前，伸手在黑衣人的怀中掏了掏，接着摸到紧身衣内侧的口袋中竟然有一个指肚大小的圆粒，他立马将这东西掏了出来，发现是一颗黑色的药丸。
“先生，这是不是就是那个被你踹到车里那小子吃的东西？！“
厉振生狐疑的问道，刚才那个黑衣人吃药的时候他也注意到了。
“在他们身上都搜搜！“
林羽沉声说道，既然两个黑衣人身上有这种药丸，那其他黑衣人身上肯定也同样有。
果然，厉振生等人在其他的黑衣人身上也搜了搜，搜出了一些同样的黑色药丸。
“先生，这该不会是玄医门内的什么特殊药丸吧？“
厉振生疑惑的问道，想起刚才受伤黑影的诡异身手，他似乎也猜到了一些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玄医门的回阳丹！“
林羽沉声说道，“先带回去吧，等我研究研究看看！“
说着他便把所有的黑色药丸都交给了厉振生。
他们几个话说完没多久。附近负责巡逻的军机处成员便已经赶了过来，恭恭敬敬的跟林羽打了一个招呼，便开始收拾起了现场。
因为这里地处市郊，所以他们也没有来这里巡逻，自然没有发现这里的事情。
而玄医门也正是为了躲避军机处的人，才选择了在这里动手。
过了没多久，韩冰也带着人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一见到林羽，韩冰便快步走了过来，打量林羽一眼。急声问道，“家荣，你没事吧？！“
“没事！“
林羽摇了摇头，接着神色一黯，失落道。“但是我的两个兄弟已经死了！“
“节哀！“
韩冰轻轻的叹了口气，拍了拍林羽的肩膀，扫了眼地上的尸体，说道，“不过玄医门的人也死伤惨重，也算是帮你的人报了仇了！“
“不，荣桓未死，便不算报仇！“
林羽坚定的摇了摇头。
韩冰闻言面色一变，急忙冲林羽问道，“你真要动荣桓？！“
“怎么，他害死那么多人，不该死吗？！“
林羽眯了眯眼，冷声道。
“家荣，不瞒你说，我在来之前。这件事上面就已经知道了，好像是玄医门托了什么关系，上面特地嘱咐过我，让我告诉你，荣桓动不得！“
韩冰急忙劝说道。
“哪个上面？！“
林羽淡淡的瞥了韩冰一眼。
“袁赫袁处长。亲自跟我下的指使！“
韩冰面色凝重的说道，“你也知道，袁处长跟玄医门一向……“
她话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想当初，袁赫侄子受伤，就是请的玄医门的人过来，所以袁赫跟玄医门之间还是有些交情的。
“不好意思，我是军机处处长的影灵，不是军机处代理处长的影灵！“
林羽淡淡的说道，“等袁处长转正之后，再来对我发号施令吧！“
“凤缘祥？！”
几个女人解释一惊，面上布满了兴奋之色，惊声道：“毕珍姐，你老公是凤缘祥的少东家啊？！”
但凡在清海的人，有几个没听说过凤缘祥的？
哪怕是放眼整个华夏，凤缘祥都如雷贯耳。
如果毕珍老公是凤缘祥少东家的话，那绝对是清海富二代中的佼佼者，她们自然迫不及待的想巴结。
没等毕珍回答，一个身着深蓝色西服的男子快速走了过来，仪表收拾的很整洁，看起来也就三十不到。
走到毕珍身边后俯身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温柔道：“不好意思，亲爱的，我来晚了。”
“哎呦，甜死了！”
“真恩爱啊！”
“姐夫真是一表人才啊！”
桌上的一众女人不由一阵起哄，一看便知道这男的就是毕珍的老公。
“大家好，我是毕珍的老公，常聪。”男子很礼貌地跟大家打了个招呼，接着坐在了毕珍的身旁，看到叶清眉的刹那不由眼前一亮，十分惊艳。
尝葱？
林羽忍不住笑了一声，好名字啊。
“这位兄弟，你笑什么？”
常聪不由皱了皱眉头，觉得林羽似乎是在嗤笑他。
本来看到林羽坐在叶清眉身边，他就感觉很不爽，现在林羽又一笑，他看林羽的眼神不由带了一丝敌意。
“没什么，对了，常大哥，刚才听毕姐说您是凤缘祥的少东家？”林羽很巧妙地把话题引开。
听到这话常聪不由一怔，转头看了眼毕珍，接着点点头，应道：“可以这么说。”
可以这么说？
林羽心中冷笑，这个人脸皮还真是厚道了一定程度，索性直接揶揄道：“但是据我所知，凤缘祥的董事长，好像姓沈吧？”
他这话一出，众人面色不由微微一变，有两个女人也记了起来，凤缘祥董事长上媒体采访时，好像是叫沈什么山来着。
常聪眼神间闪过一丝慌张，不过很快便淡定下来，笑道：“不错，凤缘祥董事长叫沈寒山，是我表姨夫，得益于表姨夫对我的器重，现在名景广场的店由我负责。”
几个女人一听眼睛再次亮了起来，虽然他不是凤缘祥的少东家，但是也是董事长的亲戚，关系已经很近了。
“哎呀，原来姐夫跟凤缘祥董事长是一家人啊。”
“名景广场那个店我去过，好大啊，起码得上千平吧，沈董还真是器重您啊。”
“姐夫，以后还得多仰仗您照顾啊，来，我敬您一杯。”
“我也敬您一杯。”
几个女人顿时站起来争相给常聪敬酒，满脸谄媚，毕竟常聪从事的是女人最感兴趣的行业之一。
等她们去买首饰的时候，常聪随便给她们打个折扣，她们就赚大发了。
对她们而言，常聪才是这种有用处的人，值得攀交。
林羽一听他是沈玉轩的表亲，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虽然毕珍说话间颇有些高高在上的感觉，但是也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至于常聪动用私权送毕珍项链这件事，林羽暂时也不打算告诉沈玉轩，毕竟是人家家事，他不好掺和。
“老师们来了！”
这时门口那桌突然传来一阵喊声，接着门外进来了三个人，两年一女，年龄都在五十上下，慈眉善目，身上散发着一股书卷气，一看就是教书育人的知识分子。
林羽在看到这三个老师后不由一怔，尤其是看到那个女老师的时候，他的眼神顿时柔和了下来，这个老师是他们学院的书记孙春梅，上学期间对他很好，清海市人民医院的工作也是她找关系帮自己通融的。
而且在他被捅伤住院的期间，孙老师也去探望过他几次。
至于另外两个老师，林羽也认识，一个是教务处主任，一个是叶清眉的辅导员。
“老师，来我们这桌坐吧！这几个座位就是给您准备的。”
一个戴着劳力士的男子立马起身招呼几个老师。
三个老师客套的跟大家打了几声招呼，便走过去落座了。
叶清眉的辅导员在看到叶清眉后，立马热情的招呼道：“清眉，来这桌坐。”
叶清眉便叫着林羽去了他们那桌，几个老师自然免不了问一下林羽，林羽也没说自己的全名，让他们叫自己小何就行，说自己是个赤脚医生，开了一家小医馆。
一桌的几个男子听完都不屑一顾的笑了笑。
他们几个人里面混的最次的也是一家医疗企业的高管，自然不把林羽这么个开诊所的小野医放在眼里，话都懒得跟他说。
不过几个男人对叶清眉倒是很感兴趣，不停的对她问东问西，简直就当林羽不存在。
那个戴劳力士手表的男子甚至直接起身给叶清眉夹起了菜，“来，清眉，尝尝这个糖醋鱼，这可是这家酒店的招牌。”
林羽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也太不把他当回事了吧，竟然当着他的面泡他的女朋友？！
在劳力士男筷子伸过来的时候，林羽一把抓起筷子夹住了他的筷子，笑道：“不好意思，清眉不喜欢吃鱼。”
“谁说的，清眉上学那会儿最喜欢吃鱼了。”
劳力士男眉头一皱，作势就要往前推，旋即他惊讶的发现，他的筷子仿佛被一把铁钳子钳住了一般，纹丝不动！
他想把筷子收回来，但是同样也收不回来，林羽的筷子和他的筷子仿佛粘在了一起。
此时他弓着身子，握着筷子，坐立不得，十分尴尬。
如果松开筷子，他倒可以坐下，但那样可能会更尴尬。
他有些惊诧的看了林羽一眼，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
桌上其他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脸纳闷的看着劳力士男，不明白他怎么就跟定格住了似得，动也不动。
“行了行了，清眉不喜欢吃就别难为人家了。”孙春梅笑了笑，接着给叶清眉夹了一筷子菜，缓解了下尴尬的气氛。
林羽这才一松手，劳力士男一屁股坐回到了地上，不由长出了一口气，有些恼怒的瞪了林羽一眼。
“都说说你们现在干什么吧。”
教导主任笑呵呵的发起了一个话题，作为参加过多次校友会的老教师，他自然知道这是学生们最喜欢的话题。
“老师，我现在是一家药企的高管！”
“老师，我自己办了一家小型制药厂。”
“老师，我现在在卫生局担任副科。”
几个人七嘴八舌，争相说道，语气中颇有些自得。
“不错，不错，都挺好。”几个老师纷纷点头，笑眯眯的赞许道。
“不过老师，我们这几个人里，混的最好的就数昌盛了。”其中一个男子讨好的看了眼劳力士男，说道：“昌盛现在在医疗器械方面可是大名鼎鼎啊，现任海德医疗器械的总经销，直接在钱海德手底下干，深受钱总器重啊。”
“哎呦，海德医疗器械可是我们清海医疗器械的巨头啊，有前途，有前途啊！”教导主任满是欣慰的点点头，赞不绝口。
林羽听完这话反倒不由笑了笑，暗想清海市的圈子还真是小啊，刚才碰到了沈玉轩的表亲，现在竟然又碰到了钱海德的手下。
“老师过奖了，混口饭吃而已。”刘昌盛甩了下手腕上金晃晃的劳力士，颇有些得意的瞥了眼林羽，“哎，兄弟，听说你是开医馆的，需不需要更换一些医疗器械啊，我给你打九折！”
“不用了，谢谢。”林羽赶紧笑着摇了摇头。
“哎，昌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们家医疗器械那么贵，人家怎么可能买的起嘛。”
“就是，别说打九折了，就是打五折，普通的小诊所也压根承受不起。”
“对啊，你这不是难为人家嘛，推销也不带这么推销的，哪有把飞机卖给公交车司机的。”
话音一落，众人顿时哈哈的笑了起来。
刘昌盛是他们这帮人里混的最好的，而且背靠钱海德这棵大树，他们自然都想巴结，毕竟在清海医疗圈，钱海德的能量可不是一般的大，说不定他们什么时候遇个事，就得托刘昌盛找钱海德帮忙。
叶清眉被他们这几句话讥讽的有些脸红，觉得有些对不起林羽，本来是把他拉来给自己当挡箭牌，结果没想到却让他成为了众矢之的。
不过林羽倒是面色坦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
“行了，都少说几句吧，学医最重要的是医德和医术，医疗器械只是个辅助工具，好医生单凭一根银针就能悬壶济世。”
孙春梅笑着埋怨了他们几句，帮林羽化解了尴尬。
林羽心头一颤，看着孙春梅温和的笑脸，不由眼眶温热，孙老师还是那么的和蔼可亲。
想起以前孙老师对自己的种种栽培，林羽顿觉心潮翻涌。
“同学，你怎么了？”
孙春梅注意到林羽看自己的眼神，不由一怔。
印象中，她好像从没见过林羽啊。
“奥，没什么，孙老师，我看到您，就想起了我以前的一位良师，来，我敬您一杯！”
林羽赶紧站起身端起酒，冲孙春梅说道：“我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我先干为敬！”
说完他一仰头喝了个干净。
孙春梅平日里不喝酒，但毕竟跟林羽是第一次见面，不好意思拒绝，便倒了一点点白酒，笑道：“好，那我也祝你和清眉和和美美，白头到老。”
说完拿起酒杯轻轻啜了一口。
刘昌盛等人不由板了板脸，他们才不希望叶清眉跟林羽和和美美呢，恨不得他们俩现在就分手。
孙春梅刚把酒咽下去，突然忍不住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急忙拿过一张纸捂住嘴，回身咳嗽了起来，接着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了起来，显然呼吸有些困难，急忙从口袋中掏出一瓶喷剂，往嘴里喷了喷。
“你这个混蛋！不知道孙老师年纪大了吗，还让她喝酒！”
刘昌盛面色一冷，啪的一拍桌子，指着林羽吼了一嗓子。
“就是，酒是能随便敬的吗？！”
“让孙老师喝这么烈的酒，你安得什么心？！”
“孙老师要有个闪失，我拿你是问！”
被刘昌盛这么一挑头，其他人也立马不分青红皂白的对林羽斥责了起来，仿佛他敬的不是一杯酒，而是毒药。
“奥，两个人出去买东西去了！”
江敬仁一边泡着茶一边说道，“估计快回来了！”
听到这话，林羽的心情这才稍微舒缓了几分，从这一刻开始，便已经感觉到了兴奋和喜悦，因为他已经期待起了跟江颜和叶清眉见面的情形。
就在这时，江敬仁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转头一看，笑着说道，“这不，颜颜来电话了！”
说着他便将电话接了起来，笑着说道，“颜颜，家……什么？！”
不知电话那头的江颜说了什么，江敬仁面色猛然一变，噌的站了起来，急声道，“好，好，你别着急，我这就过来，这就过来！”
说着他便挂断了电话，急声道，“快，家荣，颜颜说她和清眉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无赖，正纠缠她俩，不让她俩走呢！”
“什么？！”
林羽听到这话脸色陡然一变，接着急忙起身，说道，“走，我们马上过去！”
“先生，我也一起去！”
百人屠沉着脸冷声道，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哪个不开眼的敢跟何先生的女人耍无赖，简直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此时可不是在米国，现在可是在他们的地盘上！
跟李素琴和秦秀岚打过招呼，他们三人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家荣，跟人家好好说，千万别动手！”
秦秀岚追出来不放心的嘱咐道。
林羽他们赶到江颜所说的地方之后，老远便看到路边聚着一大帮人，正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什么，全都是看热闹的。
林羽将车往路边一停，接着便一个箭步跳了下去，迫不及待的朝着人群冲了过去，一把扒拉开人群冲了进去。
江敬仁和百人屠也跟在后面快速的冲了过来。
只见江颜的车子正停在路边，而此时车前正躺着一个瘦弱的身影，右手捂着左臂低声哀嚎着，看起来十分的痛苦。
而江颜和叶清眉站在车前冲地上的身影大声呵斥。
“喂，你无耻不无耻！太能装了吧！”
“小小年纪，怎么就不学好呢！”
叶清眉气的脸都红了，显得极为恼怒。
江颜一只手捧着微凸的肚子，一手扶着腰，也是满脸怒容。
“叔叔阿姨，大哥大姐，你们可得给俺做主啊，这两个大姐实在是太不讲理了，她们开车把俺给撞了，结果还在这里骂俺！”
躺在地上的身影捂着胳膊无比可怜的冲周围的众人求助。
看到这一幕，林羽微微一愣，照眼前的局势来看，江颜和叶清眉两个人才像是欺负人的一方！
林羽心里不由松了口气，不管咋样，他的女人不受欺负就行了！
此时他才注意到，地上的这个瘦肉身影长相看起来有些青涩，似乎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
“你……我们什么时候撞你了，分明是你自己突然冲过来的！”
江颜怒气冲冲的指着这个少年厉声道，“而且我车子过路口的时候，速度都不到三十迈！”
“俺不知道你开的多快，俺只知道你把俺给撞了！”
少年躺在地上紧闭着眼睛大声喊叫，“疼！疼！”
“颜姐，怎么回事？！”
林羽见已经将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便赶紧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颜颜，别怕，爸来了！”
江敬仁也赶紧跟着钻了出来。
“家荣？！”
江颜看到林羽之后，原本愤怒的双眼刹那间溢满了惊喜，整个人似乎在一瞬间都变得明亮了起来！
叶清眉看到林羽之后也是惊喜不已，心头怦怦直跳，但是很快她的内心又涌过一丝难言的酸涩。
她知道，相聚这个词，只能是留给江颜和家荣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告诉我去机场接你？你在那边是不是吃饭不适应啊，怎么瘦了？怎么样，那边冷吗……”
江颜看到林羽的刹那，直接将被碰瓷的事儿给忘了，拉着林羽的手关切的问个不停，眼中怀有千般温柔。
“……”一众围观的路人十分无语。
美女，我们是来看热闹的，不是来看你们秀恩爱的……
“都挺好的，颜姐！”
林羽冲江颜笑了笑，接着望了眼一旁的叶清眉，冲叶清眉点头笑了笑，喊了声学姐。
他心里同样也是酸涩不已，两个都是自己心爱的人，但是他却不能对叶清眉流露出丝毫的感情，甚至生离死别归来，他连一个拥抱都给予不了她。
“小兔崽子，你碰瓷是吧？！”
江敬仁一个箭步窜了出来，狠狠的瞪了眼地上的少年，厉声骂道，“信不信我把你扭送派出所？！”
“大叔大姨，哥哥姐姐，你们可要给俺做主啊，他们仗着人多就欺负俺一个小孩子啊！”
少年昂着头大声的哭喊着，“俺背井离乡来京，没有亲人朋友，所以谁都欺负俺！”
“喂，你们太过分了吧，欺负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
“就是，怎么说也是你们把人撞伤了，起码得送医院吧！”
“这什么人啊，真是丧良心！”
围观的众人立马冲江敬仁和林羽不满的呵斥了起来，在他们眼里，这个少年可是处于绝对的劣势，所以不由心生同情之心。
“我没有撞他！是他自己跑过来碰瓷的！”
江颜气呼呼的说道，“而且我车子开得不快，又及时刹住了！”
“你没有撞俺？你没有撞俺，俺的胳膊都断了吗？！”
少年满眼含泪的冲江颜喊了一声，接着将捂着的胳膊展示给众人，带着哭腔道，“大叔大姨，哥哥姐姐你们看看，俺胳膊都成什么样了！”
只见少年的左胳膊以一个十分怪异的姿态弯曲了起来，甚至连同左肩也凹陷进去了许多，显然是受伤不轻。
众人看到少年的伤势之后顿时脸色一变，倒吸一口凉气。
“哎呦，撞得这么厉害，还说没撞人呢！”
“这都快把人撞死了吧，太过分了！”
“真没想到，人长得这么漂亮，心肠这么黑！”
一群人顿时义愤填膺的替少年讨伐起了江颜和叶清眉。
江颜一时间脸如火烧，紧紧的咬着嘴唇。
林羽看到这少年的胳膊之后脸色同样也猛地一变，不过他的眼中掠过一丝惊异的神色，接着他咧嘴一笑，说道，“没事，小兄弟，我就是医生，我马上就能将你的伤治好！”
话音一落，林羽的手猛地抓出，势大力沉的直掐少年的左肩。
“何先生，我爷爷还……还有希望吗？”
雷俊眼眶含泪，这个经历过刀枪弹雨洗礼的男儿，此时是真的慌了，在生死面前，人类是如此的渺小。
“一半一半。”
林羽沉吟片刻，给出了一个保守的答复。
“好大的口气！”
萧老眉头一皱，语气十分不悦，冷声道：“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一半一半！”
他心头窝火，林羽这话不只是在蔑视他的医术，更是在蔑视整个医学界！
整个医学界的全部精英都无法攻克的难题，你区区一个后生，竟敢放此狂言！
“老先生莫急，如果不考虑其他的症状，依雷老现在肺部的纤维化程度来看，如果能有效遏制，还是完全可以存活下去的，对吧？”
林羽细细想了想，这才踱步到萧老跟前说道。
“废话！”萧老用看傻子般的眼神看了林羽一眼，冷声道：“要是能有办法遏制，那每年也不用死这么多人了。”
“老先生别生气，请听我说完，中医博大精深，无涯无岸，很多西医学上无法攻克的难题，我们中医上反倒能做到，这个您不否认吧？”
林羽笑眯眯道，虽然这个萧老脾气不好，但是林羽能看出来，他是真正的为病人考虑，所以纵然他出言奚落，林羽还是对他敬重有加。
“你这话倒是说的不错！”
萧老一听林羽恭维中医，不由胸膛一挺，颇有些自豪，随后叹了口气，神色落寞道：“只不过老祖宗的东西传到我们手里，已经所剩无几，愧对先人啊！”
“老先生，我开个方子，您帮我勘验勘验如何？”
林羽笑了笑，接着要过纸笔写了一个方子，递给萧老，问道：“您老看看这个是否能见效？”
萧老皱着眉头看了眼手里的方子，随后脸色一变，抬头看向林羽，惊诧道：“年轻人，你师从何人？”
“这个……不方便透露，但绝对是位高人。”林羽笑道。
萧老看着手中的药方，颇为震惊，没想到竟然会是出自一个年轻人之手。
对于雷老的症状，中医上可以归类为悬饮之症，一般都用十枣汤为主的类方，根据病人的具体病情加减，但是林羽却独辟蹊径，开出了一个近似小青龙汤的药方，但又不尽是小青龙汤，其中几味药材颇有出入，更令他惊讶的是，林羽竟然加入了一味灵药——千年参王。
这个千年参王才是药方中的关键，数画龙点睛之笔，盘活了原本平平无常的十余味药材。
从理论上来说，按照这个药方服用的话，确实可以有效遏制肺部纤维化，甚至改良身体状况，但是难就难在这最重要的一味药材上，千年参王，那可是只在传说中才有过的东西。
“小先生，你这个药方确实开的另老朽叹服，只不过，这最后一味药材，世间罕有啊。”
萧老看到林羽的药方后颇为震惊，对林羽的医术有了一个新的认识，所以说话间，也不自觉地把对林羽的称呼也改了，内心生出几分钦佩。
“什么药，我去弄！只要世上有的，我就能弄到！”
雷俊闻言大喜，听到爷爷有救，他整个人兴奋的难以言表，凭他雷家的能量，确实什么药材都能搞到。
“世界上有的，你确实能搞到，但这方子上开的，偏偏是世界上没有的。”萧老摇头苦笑了。
“什么药材世界上都没有？！”
雷俊一惊，跑过去看了一眼药方，接着询问道：“是这味云茯苓吗？”
他不懂中医，更不懂药材，看了一眼药方，见这位云茯苓名字最陌生，便下意识以为是它。
“云茯苓是味常见的药材。”
萧老摇头苦笑了一下，接着拿手指了指最后的一味千年参王，说道：“这味。”
“千年参王？这个还不好找吗，百年人参、千年人参，电视新闻上不老说吗？”雷俊不解道。
“那都是骗人的，别说千年参王，就是数百年的人参，都难得一见，从古代开始人参就是一味珍贵的药材，甚至传言能使人长生不老，你觉得他们会给你留到现在吗？”
萧老摇头叹息道：“现在世界上已知的年龄最大的一颗人参，也不过四百多年而已。”
雷俊闻言看着手里的方子，一时间待在原地，仿佛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将他原本重燃起来的希望瞬间浇灭。
“老先生，药材的事我来解决，您就只管帮我审审这个方子到底能不能见效。”
一旁的林羽此时不紧不慢的笑道。
“小先生的意思是，你能弄到千年人参？”
萧老神情一滞，颇有些惊讶。
“不错，前段时间我去陵安，偶然收得了一颗人参，年岁不浅，请老先生过目。”
林羽说完便开始回身翻包。
“你就吹牛吧！”
卫雪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气呼呼说道：“别人挖到了千年人参会卖给你？！这个东西就算有钱都买不到的好吧！”
卫雪凝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外公郑家成有段时间身体欠恙，派人收购过百年老参，价钱不论。
饶是这样，收来的也不过是一些以次充好的劣质参，年岁最多的一颗好参，也不过一百多年而已。
他林羽就是再有钱，能有钱的过她外公？
所以卫雪凝坚决不信林羽这寒酸样，能购得千年参王。
“小妹妹，要不我们打个赌啊？”林羽面带微笑的看了卫雪凝一眼。
“呸！谁是你小妹妹。”卫雪凝冷哼了一声，说道：“打就打，你说怎么打？”
“这样吧，如果我真能拿出一颗近千年的人参，你以后见了我就得喊我一声大哥哥。”林羽笑眯眯说道。
“好！”卫雪凝一口答应了下来，说道：“那你要是拿不出来，以后见了我就得叫我一声姑奶奶！”
“雪凝，你怎么能这么跟何先生说话呢。”雷俊急忙拽了她一下。
“是他自己说要打赌的，谁不敢谁就是小狗！”卫雪凝气呼呼的说道，对于林羽在她屁股上拍的那一巴掌仍旧耿耿于怀。
要不是她打不过林羽，早就把他的手砍下来喂狗了。
“一言为定。”
林羽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布包的东西，转身递给萧老，“老先生，请您过目。”
萧老神情一动，急忙接过来，翻开红布，发现里面果然躺着一颗品相极好的人参。
“有放大镜吗？”萧老急切的冲院长问道。
“有！有！”院长连忙答应一声，小跑出去，随后便拿了一个放大镜过来。
萧老用放大镜对着人参仔细的看了一番，神情越来越惊讶，拿着放大镜的手也微微颤抖了起来。
“当真是极品，极品呐！”萧老颤声道，面带惊喜的冲雷俊和林羽道：“这颗参我不敢说有没有一千年，但是起码在六七百年以上，雷老这病，当真可以一试！”
“啊？这怎么可能啊！”
卫雪凝不由吃了一惊，随后凑过去低头看眼那人参，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爷爷有救了？”雷俊也是激动不已，看向林羽的眼神中满是感激，信誓旦旦保证道：“何先生，你放心，倘若您治好我爷爷的病，雷家就算倾其所有，也……”
“言重了，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林羽冲他摆摆手，随后冲萧老说道：“萧老，能不能麻烦您帮我处理处理这颗人参，交给您老，我放心。”
“没问题，没问题！”
萧老颇有些意外，没想到林羽会如此信任他，想起刚才一见面对林羽的讥讽，不由老脸一红，心里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人外有人呐！
“小先生，虽然现在肺部纤维化能控制住，但是雷老肺部的老伤造成的顽疾，同样极具致命性啊。”萧老一下回想了起来，刚才只顾着高兴了，还忘了这茬，这个病治不好，雷老同样没救。
“这个我早听宋老说了，这个好办。”
林羽笑了下，接着走到雷老身旁，将他身上的银针系数拔下来，随后拿出自己的针袋，捻起一根银针，细细的一搓，轻轻的扎入了雷老的体内。
只见银针扎入后尾部始终微微颤抖不已。
一连十数针扎好之后，林羽鼻尖已经微微除了一层细汗。
“太乙神针？！”
萧老眼睛陡然睁大，林羽使出的，竟然是太乙神针，要知道现在流传的太乙神针，就是个糊弄人的噱头，而林羽使的这套针法，才是正宗，他曾在一本古医术上见到过。
这套针法的难度在于针法的把控和扎针的深浅，稍有不慎，便会适得其反，甚至可能伤人性命，所以渐渐便失传了，后来便演化为现在简单的药灸。
而林羽这套针法施完之后，雷老的咳嗽骤消，呼吸渐趋平稳，脸色也渐渐的红润了起来。
萧老看的心头震动不已，瞥了眼手里的参王，两只浑浊的眼睛中，竟然不由涌起了一层泪水，神人，真乃神人啊！
只见他恭恭敬敬退到一边，双手作揖，对着林羽深深一鞠躬，颤声道：“先生高才，请受老朽一拜！”
青年名叫吴麟，乃是吴家当代家主吴雄坤的第三子，在吴家算得上是真正的大少了，从出生那天开始，吴麟就拥有着其他人难以企及的地位和权势。
至于美艳妇人，名叫林菀，是吴行的妻子，出生平凡，不过却是生的美艳动人。
吴麟打林菀的注意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而这一次更是趁着吴行离开天吴大路，吴麟直接带人上门，为的就是逼迫林菀就范。
见林菀一脸梨花带雨的模样，吴麟脸上也是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亲自俯下身为林菀擦拭眼角的泪水，同时柔声说道。
“林菀，我对你的心意你知道，像你这样的人，难道正打算跟着吴行那个废物？你本可以拥有更好的生活，更高的地位，这一切我都可以给你的。”
面对吴麟的软硬兼施，林菀眼中的神色终于是出现了一丝动容，敏锐的察觉到林菀的变化，吴麟继续趁热打铁道。
“这么多年了，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明白，我至今未娶，还不是一直都为了等你。”
吴麟和吴行如果硬要说的话，应该算是叔侄，不过因为吴行是吴家的旁系，两人之间的血缘关系几乎是早就没有了，毕竟隔了这么多代。
不过名义上，林菀还是吴麟的表姨，只不过此时身为侄子的吴麟居然打起了自己表姨的注意，而且看样子，林菀好像也行动了。
面对无上的权势和崇高的地位，这世间又有谁能够拒绝呢？
跟在吴行身边这么多年，林菀心中的确也很羡慕吴家的嫡系，因为他们拥有比旁系更高的地位，和更好的待遇。
可偏偏吴行只是吴家的一名旁系子弟，纵然如今已经有道境大圆满的修为，可是依旧只是吴家的一名执事，高不成低不就的。
眼中闪过一抹迷茫之色，而吴麟这时候依旧不急不慢的说道，“林菀，相信我，我可以让你幸福，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吴行不过只是旁系，除非他能突破至境，否则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出头的。”
吴麟这话倒是不假，吴行除非是突破至境，如此才能一飞冲天，否则的话，他永远也进不了吴家的真正权利核心。
听着吴麟温柔的话音，在吴麟的故意引诱之下，林菀不得不承认自己心动了，不过在林菀心里依旧有着很多的顾虑，最大的顾虑自然就是吴行了。
毕竟他是吴行的妻子，如果自己和吴麟走到一起，那吴家的其他人会这么看待自己？
“可是我毕竟是吴行的妻子………..”目光已经不再是之前那般决绝，林菀此时无比纠结的看向吴麟道。
听闻林菀这话，吴麟心中大喜，林菀这么说那就证明有戏了，一想到自己觊觎了这么久的表姨今日就要被自己拿下，吴麟心中简直兴奋到了极点。
他觊觎林菀的美色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每次看到林菀，吴麟心中都不免一阵火热，如今这夺娇艳的玫瑰，终于是要被自己摘到手了。
轻柔的抚摸着林菀的脸颊，吴麟柔声说道，“放心，一切有我，吴行不过就是一只蝼蚁罢了。”
吴行的事情，吴麟自会解决，话落，也不待林菀回话，吴麟一把拦腰将其抱起，大步便是向着房中走去。
半推半就之下，在权势和地位的诱惑之下，林菀最终选择了背叛。
吴行还不知道自己妻子此时正和吴麟睡在一起，进入天吴大路之后，萧尘一行人本来是打算直接赶往吴家的。
不过萧遥，萧烙这两个小子第一次出远门，软磨硬泡的非要在天吴大路上游玩一番，没办法，萧尘只能大意。
众人就这样一边游玩，一边向着吴家所在的天吴城赶去，如此一来，自然是在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
这不，整整用了半个月，众人这才抵达天吴城外，看着眼前这座城池，萧尘等人并没有什么感觉。
虽然这天吴城乃是天吴大路最繁华的一座城池，但是和大千世界相比，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
和普通的城池有些不太一样，这天吴城之中居中的，基本上都是和吴家的人，旁系，直系等级森严的在天吴城内生活。
眼看就要进城，吴行对萧尘说道，“萧少，这便是天吴城了。”
经过半个月的相处，吴行对萧尘一行人也是没有了什么敌意，毕竟就如萧尘所说的，他们和炎风界，和吴家，和吴行，并没有什么仇怨，最多算是相互防备罢了，犯不上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
而且，这段日子，吴行也发现，萧尘的性格很是平和，是一个极其容易相处的人，虽然天赋战力高强，但是却没有丝毫的架子，这也让吴行不经意的对萧尘逐渐生出了好感。
不仅仅是吴行，就连跟随吴行的那四名吴家子弟也是如此。
听闻吴行这话，萧尘微微点了点头，而后对一旁的秦水柔几女笑道，“走吧，我们去拜会拜会吴家。”
听闻萧尘这话，秦水柔几女含笑不语，而一旁的刀绝和肖晓也是没有什么意见，其实若不是萧遥和萧烙两个小子，刀绝和肖晓早就来吴家拜访了。
一行人大步走进城中，因为有吴行带领，倒是没人阻拦，进城之后，吴行并没有直接带萧尘前往吴家大宅，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对萧尘说道。
“萧少，吴家族人数量众多，不过只有嫡系才可以住进吴家大宅，而像我们这些旁系子弟，只能住在天吴城中，萧少能不能稍等片刻，随我回家一趟，我先和妻子报个平安。”
出来这么长时间，吴行也有些担心林菀，对此，萧尘倒是没有拒绝，欣然点头答应下来。
得到萧尘的同意，吴行心中一喜，当即便是带着众人向家里走去，而一旁那四名吴家人也是开口调侃道，“我说吴行大哥，就这么想嫂子了？这才刚回天吴城，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面对四人的调侃，吴行老脸一红，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很快一行人便是来到吴行家里，一间不算大的小院。
不过刚一推开院门，眼前的一幕就让吴行彻底呆住了，因为此时，院落之中，自己的妻子正和吴麟两人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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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和厉振生的脸色同时一变，互相看了一眼，还没来的及说话，警车上面便下来俩人。
其中一个是卫雪凝，另一个是个四十左右的男子，两人都是一身警服。
“哎呀，雪凝，不就是看个病嘛，你弄警笛干嘛呀。”杜淳熙皱着眉头看了卫雪凝一眼，实在是拿这丫头没辙。
“杜叔，我跟您说，这个混蛋人虽然不怎么样，但是看病可好了。”卫雪凝欢快的说道。
“雪凝侄女，怎么这么没大没小的。”林羽背着手悠悠的逗了她一句。
“谁是你侄女！”卫雪凝恨恨道，说完便拉着杜淳熙往屋里走。
“哎呦，雪凝，我说了，我这病不碍事，再说，它根本就治不好啊。”
杜淳熙有些无奈的任由卫雪凝把他拉进了医馆，在他看到林羽的刹那，就知道这趟纯粹是来浪费时间的，林羽这么年纪轻轻的，能看好什么病。
厉振生见他俩人是来看病的，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本来还纳闷呢，大军这人办事一向干净利落，怎么可能会留下尾巴。
“你这丫头啊，我是真拿你没辙，你说所里多忙啊。”杜淳熙被卫雪凝一下按到了诊桌前面的椅子上。
“再忙那也得治病啊。”卫雪凝笑嘻嘻的说道，这个杜叔可是她们分局的副局，昨天清海市人民医院后门发生的汽车爆炸案就是他负责，卫雪凝之所以讨好他，就是想让他把自己也调进调查小组里去。
“何医生，麻烦您了。”杜淳熙实在没办法，摇了摇头，将手放在了脉枕上。
虽然他跟林羽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平日里可没少听这个大小姐提起“何家荣”这个名字，当然，后面还要加上个“混蛋”。
“杜大哥客气了。”林羽微微一点头，将手搭在了杜淳熙的脉上。
听到这个称呼，卫雪凝气的瞪了林羽一眼，这个混蛋，无时无刻不在占自己便宜，自己刚才明明喊得杜叔，他可好，上来就杜大哥。
厉振生赶紧给卫雪凝和杜淳熙一人倒了一杯水，看到杜淳熙的脸后，厉振生不由一愣。
现在是寒冬腊月，医馆也开着门，大早上的暖气也不是特别热，所以室内温度并不高，甚至都不敢把棉服脱下来。
但是，杜淳熙头上脖子上却是满头大汗，连他的手腕和手上也布满了细细的汗珠，甚至肉眼都能看到他身上的汗珠在不停的变大。
而且他的皮肤在汗液的浸透下，泛着灰色，汗孔也比常人的大。
杜淳熙时不时地就要拿手抹一把身上的汗。
但是饶是出汗这么厉害，他也不口渴，厉振生端过来的水他一口也没喝。
“杜警官，给您条毛巾。”厉振生赶紧给他取了一条洁白的面巾。
“谢谢，谢谢。”杜淳熙急忙将面巾接过去，在脸上擦了一把。
“杜大哥，您这病，有点怪啊。”林羽把完脉笑呵呵的说道。
杜淳熙赶紧把手收回来，用毛巾擦了擦手，笑道：“何医生，你可不是第一个说我这病怪的了，不瞒你说，我看过不知道多少个老中医了，也不知道吃过多少个方子了，都没见效，只是吃完暂时能见好，但是很快就会反复，你治不了也正常。”
“你这病怪虽然怪了点，但是我能治。”林羽笑道。
杜淳熙面色微微一怔，看向林羽的眼神颇感意外，虽然他这出汗的毛病不算什么大病，但是也够他受的，不管走到哪都湿漉漉的，一天至少得换两三次内衣。
“杜大哥，你好好想想，夏天的时候，你是不是身上的汗渍未退，就下湖里河里洗过澡？”林羽面带微笑道。
杜淳熙皱着眉头想了想，接着摇摇头，“没有啊，我夏天可没去河里湖里洗澡的习惯。”
“不可能。”林羽脸上的笑容不变，“你再好好想想。”
“喂，大混蛋，没想到你也有失手的时候啊。”卫雪凝赶紧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心里畅快不已。
“我想起来了！”
杜淳熙突然一拍脑门，急忙道：“那年夏天我追赶一个犯人，跑的满身大汗，他跳进了湖里，我也跟着跳了进去，好像是从那开始，我就得了这个一年四季出汗的毛病。”
“那就对了。”林羽笑着点点头，既然确定了病因，他就可以开方子了。
林羽给他开了一个治发汗、调营卫的处方，虽然杜淳熙对林羽不太信得过，但是也没拒绝。
“那我就先回去了。”
抓好药，杜淳熙起身要走，但是在起身的刹那，看着林羽的面容突然一愣，仿佛想起来了什么，再次坐了下来，急切道：“何医生，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您昨天下午，好像去过清海市人民医院后门吧？！”
林羽微微一怔，接着点点头，语气平淡道：“对啊，杜大哥是怎么知道的。”
厉振生脸色陡然一沉，眼中寒光四射，身子在刹那间绷紧。
“通过监控看到的，昨天下午清海市人民医院后门发生了一起汽车爆炸案，何医生知不知道？”杜淳熙问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林羽的双眼。
“这个我真不知道。”林羽咧嘴歉意的笑了一下。
杜淳熙脸上闪过一丝失落，看林羽的眼神，似乎确实不知情，他有些不死心的问道：“那你当天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
“这个也没有。”林羽摇摇头，接着装作好奇的问道，“怎么了，杜大哥，这个案子很严重吗，怎么一回事啊？”
“不严重怎么着，一下就死了六个人。”
杜淳熙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杜叔，死的都是些通缉犯，有什么可惜的，再说了，不查了好几遍了嘛，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明显是自己驾车不慎，撞墙上撞死了呗。”卫雪凝翻了个白眼，心里有些不甘心，这么大的案子，又这么好破，要是自己也能跟着进调查组，绝对也能跟着记上一功。
“不可能那么简单，我总感觉是人为的。”杜淳熙摇了摇头，沉脸道。
“人为的？那应该好查啊，不是有监控吗？”林羽不动声色的问道。
“这不问题就出在这里嘛。”杜淳熙啪的一拍手，“事发当时医院后面的监控竟然出现了电路故障，什么都没拍到，所以我才觉得蹊跷。”
厉振生不由松了口气，嘴角浮起一丝十分隐蔽的笑容，接着挺直了身子，开玩笑，他带出来的兵，怎么可能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何医生，这是我的电话，如果你要是想起来什么，记得随时联系我。”杜淳熙赶紧将自己的电话写给了林羽。
“一定。”
林羽客客气气的送走了杜淳熙。
中午吃饭的时候，厉振生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响，他看完短信后神色一变，急忙冲林羽说道：“先生，大军刚给我发来了消息，事情的幕后主使他查出来了，孙天宇背后有一个叫赵五的人，事情就是他吩咐的。”
“这人干嘛的？”林羽神情不变，继续细嚼慢咽的吃着饭。
“混黑起家的，现在洗白了，是盛天集团的大股东，旗下产业涉猎众多。”厉振生急忙说道。
像他们这种组织出身的，不只是格斗能力出色，情报能力也是万里挑一，所以大军不到一天的功夫，便查到了孙天宇背后隐藏极深的赵五。
要知道，这个情报，可是卫雪凝把孙天宇后背打开花了都没能问出来的。
而大军却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赵五的老底查了个干干净净。
林羽点点头，有了一些印象，依稀记得当初薛沁带自己去买西服的商场，就是盛天旗下的名流汇商场。
“先生，这个人就交给我吧，我亲自出马。”厉振生沉声说道，言语中满满的杀意。
别说除掉这种地方性的富商了，就是某些境外国家的高层，对厉振生而言也毫不费力。
林羽没急着说话，把筷子往桌上一放，拿纸擦了擦嘴，才淡淡道：“江颜是我的女人，当然得我亲自出马。”
“先生，太危险了！”
厉振生虽然跟了林羽这么久，但是林羽从未在他面前亮过自己的身手，因为压根不需要，有厉振生在，林羽手指头都不需要动一下，厉振生便自然而然的把林羽当成了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大士。
觉得林羽跟着一起去的话，反倒会成为他的累赘。
“厉大哥，你还没有见过我跟人动手吧？”林羽笑了笑，“今天我就活动活动手脚，让你也看看我的身手。”
今夜的盛天上流汇养生会所格外安静，因为经理早就贴出了今日歇业的通知。
三楼最大的包间里，一身灰色练功服的赵五爷正来回走着，焦躁不已，屋子里站着几个身着黑衣的男子，桌子旁跪着一个脸红肿如猪头的男子，要是不仔细看的话，还真认不出来是孙天宇。
“操你妈的，这下惹火烧身了，你不是说智取吗，智取你妈逼了啊！”
赵五爷越说越生气，走过去照孙天宇脸上又是一脚。
“五爷，我真是没想到啊……”
孙天宇哭着说道，委屈不已，他雇的那帮北方人可是一伙儿好手啊，而且消息密封的很好，结果这帮人竟然不明不白得被人给做了，莫非这个何家荣有通天的本事不成？
“五爷，会不会那帮北方佬碰上了以前的仇敌，连累着我们的人被人家给做了？”其中一个黑衣男子低声提醒道。
“倒是有这个可能。”赵五爷点了点头，接着面色一怔，急忙道，“不管什么情况，反正这个何家荣是不能再留了，快，叫人，找最好的枪手，一会儿我亲自跟过去，今天晚上务必把他给除了！”
“不用那么麻烦了五爷，我这不自己来了嘛。”
赵五话音刚落，包间外面便传来一个洪亮沉稳的声音，随后门一开，进来两个人影，正是林羽和厉振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