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合天门弟子的伤亡太过惨重,杨尘也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不过听闻他这话,萧尘却是冷哼一声道。
“哼,说法?杨尘,纵然是要说法也应该是我来要,明明是你自己贪功冒进,导致陷入邪道武者的包围,我剑门拼了命的营救,到最后你居然还反咬一口。”
萧尘脸色也是异常难看,对此,杨尘一愣,剑门拼了命的营救?这你妹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要知道正常战斗,萧尘完全就没有一点出手救人的意思,甚至若不是因为剑门强者故意使诈,估计合天门都不会损失这么惨重。
明明有一部分合天门弟子是可以突围而出的,可是就因为剑门强者刻意吸引来众多邪道武者,这才让的合天门弟子陷入重围。
可是现在,萧尘居然还说自己反咬一口?这简直就是血口喷人。
怒视着萧尘,杨尘嗯狠狠的吼道,“萧尘,你………………”
“你什么你,明明是你合天门自己的错,可是最后却是要让我剑门来买单,你说你合天门伤亡惨重,那你可知道,我剑门连同藏刑副宗主在内,一共有三名副宗含恨陨落在这场战斗之中,还有剑首长老,长老,执事,也是伤亡众多,杨尘,你说,你应不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藏刑死了?剑门一战就陨落了三名至境级别的副宗?听闻萧尘这话,不仅仅是杨尘,在座的其刀绝,肖晓,阴盛,云天翼等人都是一愣。
要知道,至境级别的副宗,陨落一人可都是大损失,更别说一战直接陨落三人了。
如果萧尘说的属实,那么这一战剑门所付出的代价,显然远比合天门要严重的多。
目光皆是不由自主的看向萧尘,而杨尘也是一愣,剑门损失有那么惨重?有那么一瞬间,杨尘居然还心生怀疑。
不过很快,这一丝怀疑便是被杨尘给直接抛到了脑后,他绝对不相信剑门会有这么大的伤亡,开什么玩笑,在外围做做样子,就死了三名至境级别的副宗,这怎么可能。
倒打一耙,萧尘这完全是在颠倒是非,很快,杨尘便是反应过来,指着萧尘怒喝道,“萧尘,你不要太过分了,你剑门自始至终都不过是在外围做做样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伤亡,你这就是在颠倒是非,混淆黑白。”
杨尘肯定剑门没有这么大的伤亡,因为这正常战斗,基本上可以说就是合天门在打,剑门根本就没有怎么出力。
杨尘怒喝,而对此,萧尘脸上也是露出一抹怒容道,“好,杨尘,既如此,那我们就帝尊面前见,我倒要看看,诸位帝尊是不是像你一样,不要脸面。”
藏刑等人自然是没有死的,不过现如今,在剑门阵营中,也找不到藏刑等人的身影了,所以说,在其他人看来,藏刑他们就是死了。
早就料到杨尘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萧尘已经准备完全了,就算是闹到诸位帝尊面前,萧尘也丝毫不惧。
听闻萧尘这话,杨尘死死咬着牙齿,怒声喝道,“好,萧尘,那咱们就帝尊面前见。”
杨尘说什么也不相信剑门的伤亡能有这么大,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只能说剑门上下都是一群草包。
但是和剑门交手多次,杨尘很清楚,剑门的诸位副宗,实力绝对不弱,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陨落了。
认定了萧尘就是在颠倒是非,当即,杨尘便是传信给陶明,将天吴大路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对陶明说了一番。
在杨尘口中,剑门俨然就是不顾大千世界安危,大敌当前居然还临阵退缩,违反了诸位帝尊的约定,理应严惩。
看着杨尘传信给陶明,萧尘脸上并没有丝毫的变色,一直都是冷眼注视着一切,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要去诸位帝尊面前套一个公道,随即,众人散去,只等帝尊们前来。
首战结束,邪道武者退去,而众人也是在天吴大路之上建筑起了营地,算是初步在天吴大路之上站住了脚跟。
并没有去在意杨尘的事情,萧尘很自信,就算是去到诸位帝尊面前,吃亏的也不会是自己。
很快一日过去,陶明,君无涯,丹青阳,阴历天等四位帝尊联袂来到天吴大路,四人前来,一方面是因为杨尘和萧尘的事情,另一方面也是前来主持进攻天吴大路的战事。
天吴大路是诸位帝尊定下的第一个目标,所以势必是要拿下的。
四位帝尊抵达天吴大路,杨尘第一时间便是前去告状,在陶明面前,杨尘悲愤至极的说道。
“师尊,诸位前辈,你们可要为我做主,既然如今大敌当前,我大千世界理应一致对外,可是萧尘,身为剑门宗主,不仅临阵退缩,甚至还陷害于我合天门,致使我合天门弟子死伤超过五万人……………………..”
杨尘一脸悲愤的说道,听闻这话,陶明面不改色的看向君无涯说道,“无涯兄,此事你以为如何?”
陶明四人都很清楚,如果杨尘所说属实,那么萧尘和剑门必然是要受到惩罚的,因为这是诸位帝尊早就商议好的事情。
在联盟期间,任何一个势力都不能对其他势力出手,否则就要受到其余势力的围攻,这一点剑门也不例外。
大敌当前,最怕的就是内部矛盾,所以,如果杨尘说的话可以得到证实,那么,萧尘必然会受到惩罚,纵然是君无涯也不可能保得住他,除非君无涯想要彻底和整个大千世界为敌。
陶明语气平淡,仿佛根本就不关自己的事情一样,不过,此时陶明眼中,却是有着一抹冷笑一闪而过。
虽说这一次合天门损失惨重,但都是一些普通弟子,倒也算不上太过伤筋动骨,而若是能够抓住这个机会,狠狠处罚,甚至是废掉萧尘,那么在陶明和杨尘看来,这一切就都是划算的。
用五万普通弟子来换一个萧尘,这绝对是赚的,毋庸置疑。
不过,听闻陶明这话,君无涯则是淡淡的说道,“凡事不能只听一面之词,还是听听萧尘怎么说,再做决断,诸位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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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昨天晚上墨沉域心情已经那么不好了,但是她睡着了,他不但没有把她喊醒,还让人把她抬到了床上。
他也有温柔的一面嘛。
苏小柠是个很容易满足的女孩。
她扬唇笑了笑,心情不错地下了楼。
楼下的客厅里,一身黑衣的墨沉域正靠在沙发上,单手端着一盏茶杯在品茶。
他身边坐了一个一身白衣的男人,正在喋喋不休地在和他讲墨家的八卦。
“你都不知道,墨玟翰这几天在上流社会都成了笑话了。”
“身为墨家的长孙,都快三十了,刚从老爷子的手里扣出一个公司经营了没几天,就被顾家闹上门去,不但颜面尽失,连公司都被收回去了!”
“人要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前几天他不知道怎么就出了车祸。”
“你说出了车祸就出了车祸吧,居然还伤了那个地方,怕是半年之内对女人都只能看不能碰咯,真是报应!”
白衣男人讲得正high,根本没意识到苏小柠已经下楼了。
眼睛上蒙着黑绸的男人微微地偏了头,低沉冷漠地开了口,“睡醒了?”
显然,他这话是在和苏小柠说的。
苏小柠抿唇笑笑,睫毛扑闪扑闪的,“醒了。”
秦朝暮这才注意到苏小柠。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这个从楼上下来的少女,“醒着的时候比睡着的时候更漂亮啊。”
对于这个陌生的男人,苏小柠多少还是有些拘谨,“您是……”
“秦朝暮,我的私人医生。”
“秦医生,您好。”
少女缓步走到沙发旁,一边给秦朝暮倒茶,一边声声问道,“秦医生怎么忽然来了,是……是我老公的身体不舒服么?”
秦朝暮一口茶差点喷出来,“你怎么会觉得是沉域身体出问题了?”
明明她昨天才是累得晕倒了的那个,结果她醒了之后问的第一件事是墨沉域是不是不舒服?
墨沉域隔着绸带赏了他一个白眼,“秦医生是来给我做身体定期检查的。”
苏小柠这才恍然大悟。
她将倒好了的茶放到秦朝暮面前,“那我老公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吧。”
面前的这个小女人一本正经的样子,倒一点不像是和墨沉域刚结婚没几天的小新娘。
“没问题。”
秦朝暮轻笑了一声,目光斜斜地瞥了一眼墨沉域,贼兮兮地开口,“只不过,你们刚结婚的时候墨家老爷子就交代我要我给他好好检查一下,毕竟老爷子急着抱重孙子。”
说完,他冲着苏小柠眨了眨眼,“如果沉域在床上有什么问题,你一定要告诉我,咱们早发现,早诊断,早治疗。”
男人的话,让苏小柠的脸瞬间红透了。
她低着头搅着手指,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言。”
眼睛上蒙着黑绸的男人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打。”
下一秒,在秦朝暮惊恐的目光中,白衣少年从二楼的栏杆处直接跳下来,蹦到沙发上就把秦朝暮拎起来一顿乱拳。
“小祖宗,我的不言小祖宗……”
秦朝暮一边躲着不言一边求饶,“我错了,我错了!”
看着秦朝暮被不言追得到处跑的滑稽的样子,苏小柠终于忍不住地“噗嗤”地一声笑了起来。
这是墨沉域第一次看到苏小柠这么笑。
不是面对他的时候那种程式化的笑容,也不知在苏家人面前那种硬挤出来的笑。
而是发自内心,不由自主地笑。
阳光透过落地窗户照在面前的少女身上,她黑色的头发都被镀上了金光,有一绺头发调皮地垂在她的耳侧,随着她的笑容在空气中一颤一颤地。
不由自主地,男人伸出手去,将她的那一缕头发掖到耳后,露出她白净干净的侧颜。
原本苏小柠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秦朝暮和不言那边,被他这么一碰,她猛地回过神来。
在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之后,少女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谢谢。”
片刻后,她又拧了眉,“你……你怎么知道……”
他不是瞎子么?怎么会知道她有一缕头发掉下来了?
还是说,他只是想碰她,刚好碰到了那一缕头发?
墨沉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早上你睡得太熟,我给你接了个电话。”
苏小柠的注意力瞬间被他的话吸引,“什么电话?”
“你姑姑苏少萍打来的。”
墨沉域淡淡地挑了眉,“你到底还是给她钱了。”
苏小柠脸上的笑容猛地僵住了。
她就没想到这件事情暴露地这么快。
“我给她的是我的奖学金。”
这样的时候,她只能和他坦白,“奶奶不知道我嫁人的事情,所以……”
“所以你就任由她勒索你。”
墨沉域低沉的声音里带了些许的怒意,“为什么不和我说。”
昨夜她晕倒之后,他也反思了很久。
苏小柠,和普通的女孩子不一样。
她倔强,有韧性,认死理。
她不想开口不想说的,你杀了她都没用。
面对这样一个外表柔软内心坚硬的小家伙,墨沉域除了开门见山地和她谈,别无办法。
“我……”
男人的质问声让苏小柠的身体轻轻地颤了颤,“我怕你觉得我和你结婚,只是为了钱。”
“虽然说本来也是为了钱……”
她低着头,唯唯诺诺的样子居然十分地可爱。
相比她倔强的样子,墨沉域倒是觉得她这种略带慌张和无措的样子更加让人着迷。
墨沉域挑了眉,唇边带了几分的笑意,“如果我不问你的话,你是不是要一直瞒着我?”
苏小柠点头,“嗯……因为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没有理由要你对我负责。”
“他是你老公,当然要对你负责,就像你应该对他的下半身和下半辈子负责一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秦朝暮已经揽着不言的肩膀,在另一侧的沙发上坐下来了。
他看着苏小柠笑了,“其实你这几天做的事情沉域都知道了,他之所以在之前都没有和你提起,是在等着你自己向他坦白。”
苏小柠瞪大了眼睛。
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墨沉域。
那个面容冷峻的男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一块巨大的黑绸几乎遮住了他所有的情绪。
“你……”
想到自己这几天哄骗他的那个复习物理的理由,她的脸不由地就红了起来,“你……知道我在撒谎……”
看着步步生莲的君无涯,紫蛇怒声喝道,因为对于三清化身的恨意和忌惮,让的紫蛇决心要一举斩杀君无涯。
想当年自己就是败在三清化身的手上,这一次紫蛇显然不会再有丝毫的大意,更不会再给君无涯任何的机会。
三对一,抓住这个机会,紫蛇说什么也要再次斩杀君无涯。
说着,紫蛇身后的血气越发浓郁,同时,这些血气在紫蛇身后,也是逐渐形成了一头巨大的血色巨蟒。
“吞天。”低喝一声,血色巨蟒便是张着血盆大口直接向着君无涯攻来。
而面对血色大蟒的进攻,君无涯却是仿佛置若罔闻一般,脚下一朵黑色莲花缓缓成型,而君无涯更是双目微闭,面对血色巨蟒的攻击,不躲也不避。
眼看君无涯居然连一点躲避的意思都没有,紫蛇眼中的杀意越发浓郁起来,这家伙简直就是在找死。
在紫蛇的冰冷注视下,血色巨蟒一口将君无渊吞入腹中,亲眼看着君无涯被血色巨蟒吞噬,紫蛇嘴角也是露出一抹冷笑道。
“哼,故弄玄虚,不过如此罢了。”
血色巨蟒乃是紫蛇的成名绝技,是由自身血气幻化而成,一旦被吞入腹中,纵然是帝尊级人物,也必定重伤。
然而,就在紫蛇话音刚落,只见血色巨蟒猛然爆开,随即,一朵黑莲缓缓再度出现在紫蛇的视线之中。
的确是被血色巨蟒给吞噬,但是,君无涯却完全没有受到丝毫伤害,这让紫蛇震惊不已。
对于血色巨蟒的威力,紫蛇自然是在清楚不过了,可是却丝毫没有伤到君无涯,这是紫蛇从未想到的。
不知道君无涯是如何化解血色巨蟒的攻击,不过就在紫蛇震惊之际,黑色炼化缓缓开放,君无涯的身形也是再度出现,平静的看向紫蛇,君无涯淡淡的说道,“邪道修者,果然是阴邪至极,此等违背天道荼毒众生的手段,实在为人所不齿。”
说着,只见君无涯双手结印,伴随着印诀的捏动,只见天空之上,原本覆盖的厚厚血云,这时候仿佛是被什么力量给强行撕裂开来一样,紧接着伴随而来的就是一道道黑色的闪电从天空落下。
“黑雷。”看着天空之上不断汇聚的黑色闪电,紫蛇的面容再度变得凝重起来。
之前君无涯施展了三清化身,就已经让紫蛇忌惮不已了,而今,君无涯又施展出了黑雷,这更是让紫蛇的心猛然一沉。
君无涯所展露出来的实力,比之紫蛇想象之中还要强悍很多,仅仅一个三清化身就已经让紫蛇忌惮不已了,可是出了三清化身之外,此时君无涯所展现出来的其他手段,都是极为不凡,而且,都是让紫蛇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
不论是黑莲还是黑雷,其中所蕴含的威力,都让的紫蛇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
黑雷汇聚,与此同时,君无涯座下的黑莲,也是顿时生出无数的藤蔓,猛的向紫蛇,赤媚以及白发老者三人缠绕而去。
面对这众多黑色藤蔓的攻击,紫蛇三人自然不可能束手就擒,不过任由三人如何攻击,可是这些黑色藤蔓就好像是无穷无尽一般,不断向着三人缠绕而来。
一边要应付黑色藤蔓的攻击,而同一时间,天空之上,无数的黑色雷电这时候也是狠狠轰击而下。
可以说是腹背受敌,面对如此狂猛的攻击,饶是紫蛇三人修为不凡,战力高强,但也难以彻底躲开这些攻击。
这不,为了躲避黑色藤蔓的攻击,紫蛇没办法之下,只能选择硬接下一道黑色雷电的攻击。
虽然仅仅只是一道黑色雷电,且也没有办法直接重创紫蛇,但是被黑色雷电击中,紫蛇还是感觉到体内一阵气血翻涌。
不用怀疑,以黑色雷电的威力,若是再多来几下,估计就算是紫蛇不可能做到毫发无伤。
眼中的忌惮明显已经多了一丝惊恐,君无涯的实力让紫蛇三人都是感觉到了吃惊,同时帝尊级任务,可是君无涯却可以以一敌三而不落下风,甚至还隐隐占据了上风,这样的事情若不是亲身经历,有谁会相信呢?
一边应对着君无涯的攻击,一边找寻反击的机会,不过就在攻击的同时,紫蛇三人却是没有发现,在他们的四周,不短的有黑色炼化凝聚成型了,不多时,在三人四周,便是已经有上百朵黑色炼化存在。
不知不觉间,紫蛇三人四周已经被黑色炼化给包围,而这时候,君无涯也是轻声呢喃道,“莲生界。”
伴随着君无涯的话音,周围的上百朵黑色炼化,顿时间都是黑光大作,浓郁的黑色光芒,仿佛是换做一张黑色幕布一般,遮天蔽日,瞬间便是将整个天吴城给笼罩其中。
如果此时有人远远看去,会发现,整个天吴城都笼罩在黑暗里,就仿佛是在天吴城的上空,有着一个黑色的物体倒扣着一般。
身陷黑暗,紫蛇三人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就是回过神来,但是,这时候,紫蛇却是第一时间发现,自己的五感全部都封禁了,甚至就连神识都没有了作用。
五感没用,神识也没用,如此一来,紫蛇就好像成为了瞎子一样,根本就无法锁定君无涯的所在。
身为邪尊,君无涯居然还可以封禁自己的五感和神识,这让紫蛇心中一凝,这样的手段,的确堪称神鬼莫测。
无法确定君无涯的位置,如此一来,君无涯若是出手偷袭,那么紫蛇的情况就十分危险了。
“该死,此人是谁?”没想到时隔多年,刚刚破封而出,就遇上了这样一位势力滔天的强者。
一点都不夸张的说,君无涯的实力,绝对是紫蛇这一辈子遇到过的最强一人。
甚至就算是在正邪大战期间,紫蛇交手过的众多帝尊之中,也没有一个人的实力可以和君无涯相提并论。
眼中微凝,紫蛇小心戒备着,他不知道君无涯如今身在何处,也不知道君无涯会从什么地方出现,突然对自己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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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百里听到林羽这话之后大喜不已,眼中闪过一丝极盛的光芒,兴奋的有些异样。
见林羽一直在盯着他看,百里神色微微一变,赶紧将自己内心的兴奋之情压制了下来,转头望向病房内的玫瑰,神色陡然间冷峻了下来,眼中转上一股愤恨的冷光,喃喃的说道,“玫瑰,你放心,你的仇,就算豁出我这条命去,我也一定会报!”
林羽望了百里片刻,接着目光挪到病房内的玫瑰身上,看着玫瑰宁静淡然的面庞,心里泛起阵阵刺痛,在心里默念道,“等着我,等我找到天机草和还续根,我一定会将你救醒……”
“我先去准备下行李,马上回来!”
百里说着转身往楼下走去。
“先生,我怎么感觉这小子有问题呢?!”
厉振生望着走远的百里,低声冲林羽说道,眉宇间带着一股浓浓的担忧。
“有问题?有什么问题?!”
林羽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觉得这小子有问题!”
厉振生沉声说道,“我个人认为,您这次去东北,不应该带他……”
“我先前答应过他,怎么能食言!”
林羽笑了笑,眯着眼悠悠的说道,“再说,就算他有什么问题,到时候,究竟谁能占到便宜,还不一定呢!”
“总之这次去,您千万小心!”
厉振生咬着牙冲林羽不舍道,“家里有我们,您放心!”
“辛苦你们了,厉大哥,替我照顾好玫瑰!”
林羽拍了拍厉振生的肩膀,再次望了眼病房内的玫瑰,接着快步朝着楼下走去。
等到百里收拾好东西之后,林羽便带着百里赶去了机场,路上的时候林羽便接到了韩冰的电话。
“家荣,查到莫洛的行踪了!”
电话那头的韩冰沉声说道,“根据我们查到的信息和情报显示,这个莫洛离京之后,先去了顺连市,见了他的老朋友德维尔,但是在顺连待了没多久,接着又急匆匆赶去了沈市,好像约了人在沈市见面!”
“沈市?他什么时候去的?!”
林羽沉声问道。
“今天一大早的飞机!”
韩冰沉声说道,“他们好像凌晨三四点钟就赶去了机场,而且订票时间也差不多是在这个时间段内,可以断定,他们是临时起意赶去的沈市,所以他们急着去见的这人肯定身份不一般!”
“我知道了,我们这就赶去沈市!”
林羽沉声说道,内心怦怦直跳,颇有些激动,他甚至已经开始猜测,莫洛赶去沈市要见的这人,是不是就是凌霄?!
很快,韩冰就帮他们一行人订好了赶往沈市的机票。
随后林羽和百里便赶去了机场,跟百人屠、亢金龙他们汇合。
只见候机厅内,亢金龙、角木蛟、云舟和百人屠四个人围着氐土貉而坐。
氐土貉的嘴上带着一个厚厚的口罩,双唇应该是被封住了,见到林羽之后呜呜直叫,挥动了挥动双手,只见他的双手被也被死死的绑着。
“老实点!”
角木蛟见状狠狠的在氐土貉的脑袋上拍了两巴掌,引得周围的乘客好奇的往这边看。
“依法办案,这是疑犯!”
林羽冲众人笑了笑,同时挥了下自己的军机处证件,冲角木蛟说道,“角木蛟大哥,放开他吧,把他嘴上的胶带也撕下来!”
“宗主,要是给他解开,这小子可能就……就跑了……这机场这么多人呢,万一挟持个人质怎么办?!”
角木蛟不放心的说道,“还是绑着放心!”
“没事,给他解开就是!”
林羽淡淡的笑了笑,不以为意道。
角木蛟闻言再没敢拒绝,伸手将氐土貉手上和脚上的锁链摘了下来。
林羽坐到氐土貉身旁,将氐土貉嘴上的口罩和封着的胶布拽了下来。
“多谢何先……”
氐土貉刚要开口感激林羽,但是林羽的手已经按到了他的嘴上,氐土貉只感觉一个颗粒状物体窜进了自己的嗓子眼,下意识的一张口,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氐土貉脸色大变,惊诧的望着林羽,急声问道,“你……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一颗药丸,我随便用一些剧毒的药材配制的!”
林羽笑眯眯的说道,“当时配制的时候,选材虽然随意,但是它的毒性极强,不过却是种慢性毒药,你不必害怕!”
“毒药?!”
氐土貉大惊失色,立马伸手往自己嗓子眼儿里抠,想将药丸吐出来。
林羽坐着没动,笑眯眯的说道,“没用的,这东西入口即化,还没进你的胃里,可能就化了!”
没想到萧尘居然会突然袭击,根本就来不及反应,胖子几乎是本能般的怒声喝道,“小子,你卑鄙。”
本以为萧尘是来给他送钱的,谁先到萧尘送的不是钱,而是砂锅一般大的拳头。
砰的一声闷响,没有丝毫犹豫的,萧尘一拳狠狠击中胖子的面部,当即胖子鼻血飙射,两颗带着血的牙齿也是应声飞出。
一拳命中,萧尘冷笑着说道,“还以为你是个什么角色呢,原来实力这么弱啊。”
说着,萧尘手上动作不停,一个纵身将胖子按翻在地,接下来的事情自然就简单了,完全就是单方面的毒打。
面对萧尘那凶猛的铁拳,胖子一开始还很硬气,但很快就软了下来。
“哼,有本事放开我,我们公平一战。”
“你等着,狗爷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等死吧。”
“啊,大哥,轻点轻点,大哥别打脸,我是靠脸混饭吃的。”
胖子的硬气仅仅只坚持了十息不到的时间,很快便是服软了,听闻他的求饶,萧尘撇了撇嘴说道,“你好靠脸混饭?就你这张脸,迟早得饿死吧。”
一脸鄙夷,不过萧尘手上的动作却是停了下来,一把掐住胖子的脖子,极为轻松的就将他整个人都凌空拎了起来。
别看胖子那庞大的身躯,但此时在萧尘手上,就犹如小鸡一样,目光冰冷的看着胖子,萧尘淡淡的说道。
“现在开始,我问你说,敢有一句假话我让你一辈子都做不成男人,明白?”
萧尘的声音很冰冷,闻言,胖子只感觉挡下猛的就是一颤,不自觉的夹紧的双腿,连连点头,那模样,简直就是可怜到了不行,和刚才完全判若两人。
对胖子的态度还算满意,萧尘开口问道,“你叫什么。”
“大哥,我叫我叫狗蛋。”听闻萧尘这话,胖子回道。
狗蛋?闻言,萧尘脸色一沉,当即就是一拳轰在胖子的腹部,直接一口苦水吐出,胖子脸色苍白的大叫起来。
“大哥你为什么打我啊,我回答了啊。”
“哼,我问的是证明,不是你的外号。”面对胖子的惨叫,萧尘脸色冰冷的说道。
狗蛋,这他娘的是人命?萧尘心中寒意渐盛,看来这胖子还是需要在调教调教啊,否则他还真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正准备继续修理胖子,不过下一刻,胖子居然直接哭了一出,“大哥,我真叫狗蛋啊,小人姓李,名狗蛋,全名就叫李狗蛋啊,小人没有骗你。”
看着胖子鼻涕眼泪横流,萧尘愣了愣,莫非这家伙这叫李狗蛋?不过这名字也太扯了吧。
“这是你父母给你起的名字?”萧尘问道。
“是是,就是我父亲给我起的啊。”李狗蛋连连点头道。
“恩?那你父亲是你亲生父亲?你确定你是他亲生的?”闻言,萧尘又问道,不可能啊,这天下的父母,怎么可能给自己的儿子起这么个名字,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不是亲生的。
不过,对此萧尘有一次失望了,李狗蛋坚定的点头回道,“大哥,我自然我爹亲生的了,这怎么可能有假。”
人才啊,听闻李狗蛋这话,萧尘只觉得他爹绝对是一个人才,既如此,萧尘也不再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转而开始询问你下一个问题。
这李狗蛋完全就是一个绣花枕头,此时彻底是被萧尘给吓破了胆,所以面对萧尘的问题,他基本上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甚至有时候都不需要萧尘接着问,他就能够举一反三,十分的聪慧啊。
李狗蛋的态度让萧尘很满意同时也省了不少麻烦,经过一番询问,萧尘心里也是大概有了一个底。
这李狗蛋来自风岳三十二寨中一座名为八方寨的寨子,并且,让萧尘有些意外的是,别看李狗蛋这幅模样,但他却是货真价实的公子哥啊,至少在这八方寨,他就是独一无二的小霸王。
只因为李狗蛋乃是八方寨寨主,同时也是一个名为八方门门主,李方的独生子。
在八方寨,李方是公认的第一强者,拥有道皇境小成的修为,而李狗蛋作为他的独自,自然无人敢惹。
没想到李狗蛋居然会有这样一层身份,不过看了看李狗蛋现在这幅模样,萧尘是在是无法将他和李方联系在一起。
气质就不说了,但就说这修为,啧啧,李狗蛋今年也已经快四十了吧,居然才有问道境小圆满的修为,这就说不过去了啊。
当然,萧尘并不知道,这李狗蛋本身就没有什么修炼天赋,其次他对修炼也没什么兴趣,再加上风岳山脉之中的修炼资源本就匮乏,纵然李方是道皇境大能,但因为环境原因,他也没有办法为李狗蛋筹集太多的修炼资源。
作为通缉犯,李方总不可能去外界为李狗蛋寻找修炼资源吧,那简直就是找死,不用怀疑,李方只要敢离开风岳山脉,不论是去天风府还是天岳府,那结果只会有一个,那就是被直接擒下。
在漫长的岁月中,风岳山脉除了少数的几个禁地,其他地方的天材地宝几乎都已经被搜刮殆尽了,所以,风岳山脉如今的修炼幻境可以说是极为的艰苦。
已经知道了李狗蛋的身份,萧尘随手将他一丢,心中突生一计,笑眯眯的来到李狗蛋面前。
看着萧尘那一脸的笑容,李狗蛋心里紧张无比,几乎已经是带着哭腔的说道,“大哥,不要再打了,我已经都回答你了,你不要再打了,你想要钱是吧,我这里有,我这里有,只要大哥不打我,我纳戒里面的东西都是你的。”
以为萧尘是要杀人灭口了,李狗蛋当即紧张的说道,闻言,萧尘则是淡淡的说道。
“别紧张,我没想打你,我和我这位兄弟初到风岳山脉,正好我和狗蛋兄你有缘,不如这样,我们以后就跟在你身边混口饭吃如何?你是八方寨的少寨主,相信要安排我兄弟二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听闻萧尘这话,李狗蛋先是一愣,随即面带恐惧的看向萧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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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苏小柠微微一怔,还不太明白墨沉域话里的意思,“怎么才能彻底断了啊?”
墨沉域显然被她的这个问题噎了一下。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说完,他便一手抱着苏小柠,一手开始摇轮椅离开。
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太过羞耻,苏小柠挣扎了许久才挣脱开。
她抹了一把红透了的脸,“我推你回去吧。”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漫不经心地笑了,“你要习惯这样的生活,你老公是个残疾人,亲热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苏小柠摇头,一边推着他上电梯一边认真回答,“我们可以在家里亲热的,不用这样……”
“例如呢?”
“沙发上啊,还有……床上,还可以……”
男人淡淡地挑了唇,“还可以女上位。”
苏小柠:“……”
——————
大概是吃饱了就容易犯困,从天顶花园到墨家别墅的路上,苏小柠靠在车子的真皮座椅上,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尖锐的铃声将她从睡梦中惊醒。
她迷迷糊糊地捞过手机接起来,“喂……”
“小柠,我是你小姑姑。”
电话那头,传来苏少萍虚伪的声音,“我现在在A市医院,你表哥和人打架,伤得很重,我没带钱过来,可不可以……”
“不可以。”
苏小柠深呼了一口气,声音瞬间变得冷硬了起来,“小姑姑,你应该知道,我还在上学,根本没什么钱的。”
电话那头的苏少萍堆笑了起来,“我知道你没钱,但是你现在不是嫁人了么?”
“你家的那个瞎子……不不,你老公……”
“他的钱是他的,又不是我的。”
苏小柠被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弄得彻底清醒了,她从床上爬起来,才发现自己此刻正躺在她和墨沉域婚房里的大床上。
……难道她又睡着了自己梦游走回卧室了?
“小柠?”
电话那头的苏少萍说了一堆,见她半天都没声音,便没好气地喊了起来,“小柠,小姑姑难得给你打个电话,也难得求你一次,你就这个态度?”
“家人之间不就是要互相帮助么?当初你在乡下的时候,我们也没少帮助你吧?”
苏小柠握着手机,心脏渐渐地冷了下来。
苏少萍不说当初的事情还好,一提起来,苏小柠更是对她提不起半点同情来。
当初她读书的时候,因为想要给叔叔婶婶省钱,就跑到苏少萍家里去借白渠用过的课本,结果她被苏少萍羞辱了一顿之后,又帮她做了整整一周的农活,苏少萍才同意将白渠用完的旧书借给她。
那个时候苏少萍是怎么羞辱她的,她记得一清二楚,现在苏少萍居然和她说,这是亲人之间的互相帮助?
心里憋着一口气,苏小柠直接将电话挂断。
但苏少萍怎么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
几个电话下来,苏小柠被搅合地一丁点的睡意都没有了。
她索性将手机关机,下楼去给自己热了一杯牛奶。
在热牛奶的时候想到墨沉域也许也没睡,就又加了一杯。
三分钟后,她用托盘托着两杯牛奶上楼,路过书房的时候,听到里面的不言正在和墨沉域对话。
“水平是精进了不少,但力度还是不够,我今天的那几枚你看清楚了么?”
不言的声音依旧闷闷的,“没有,太快了。”
“当然要快,否则别人都看到你出手了,怎么能出其不意?”
“我会加油。”
苏小柠端着牛奶,听得一头雾水。
她没料到不言也在,所以只准备了她和墨沉域两个人的。
正在她思索着要不要再去热一杯的时候,身后传来老周的声音,“夫人。”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苏小柠脚上一个不稳,差点把牛奶洒出来。
还好她有在咖啡厅工作过的经验,最终化险为夷。
回过神来的时候,书房的门已经被打开了,门里面的不言一脸戒备地看着苏小柠,“你来,干嘛?”
面对不言的质问,苏小柠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半晌,她才闷闷地憋出她过来的真实原因,“我来给你们送牛奶……”
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偷听他们说话的。
虽然她也根本没听明白。
“进来吧。”
门里面传来男人淡漠的声音。
苏小柠如获大赦,连忙飞快地端着牛奶进去,将托盘放在桌子上,“我刚刚下楼去热牛奶喝,想到你也许也没睡,就……”
“怎么忽然醒了。”
坐在轮椅上背对着她的男人似乎对她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并不感兴趣。
苏小柠怔了怔,而后轻咳了一声,“就……忽然醒了。”
“是你家人给你打电话了吧。”
白渠出了这样的事情,按照她的那些亲戚的无耻程度,这个时间给她打电话要钱并不奇怪。
“嗯……”
苏小柠双手默默地绞在了一起,“你怎么知道……”
她接到家里人电话的事情,她连唐一涵都没说。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笨。”
男人淡淡地叹息了一声,转过头来。
苏小柠这才发现,此时的墨沉域,已经换了一身宽松的黑绸衣服,不像是睡衣,更像是她以前看唐一涵穿过的那种练功。
她的五官因为震惊微微地有些扭曲。
他一个看不见的人,这么晚了坐在轮椅上,居然还穿着练功服?
她震惊的目光,他自然能够感受得到,但他并不打算解释,“你答应他们了么?”
他摇着轮椅过来,端起牛奶抿了一口,“他们要多少钱。”
“我不知道。”
苏小柠抿唇,“我没有钱借给他们,所以也没问他们需要多少……”
墨沉域的唇边带了一丝的笑意,“但是我有啊。”
“你能帮我给奶奶治病,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苏小柠看着他,说得认真,“他们对我其实一点都不好,我也没有必要为了帮助他们,再欠你人情。”
陆庭深端着玻璃杯的手微微地一顿。
“你觉得,我帮了你,你就欠了我人情?”
穿着睡衣的小女人认真地点了点头,“我已经欠了你一个很大的人情了。”
墨沉域抬眸,那双深邃的眸子隔着黑色的绸带看着她。
“在你眼里,我是什么?”
苏小柠抿唇,“你是恩人。”
“仅仅是恩人?”
“也是老公。”
“还有呢?”
女人转了转乌黑的大眼睛,“想不起来了。”
她和墨沉域认识的时间加在一起不超过一个礼拜,也不是很熟,她实在是想不起还有什么别的关系。
“还是以后要走一辈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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